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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吱呀——”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年轻的仆人见着阿荔,咧嘴便笑了:“原是阿荔姐姐,快进来。”

    说着,忙又向张眉寿行礼。

    “张姑娘。”

    张眉寿微一点头,走了进去。

    棉花也跟了进来,在与那仆人擦肩时,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

    仆人忽然就觉得冷飕飕地,遂缩了缩脖子,赶忙将两扇大门合上。

    “张姑娘,今日我们公子也在呢。”仆人跟上前,在一旁说道。

    张眉寿有些意外。

    这些日子,许是宫中事忙,她已是甚少能见着他了。不成想今日这一大早,他竟在这别院中。

    阿荔悄悄抿嘴笑了。

    定是姑娘前几日同老于说定了今日来看夏神医,老于传到了殿下耳中,殿下这才一早在此等着姑娘过来吧

    虽说自从得知了殿下的真实身份之后,这糖嗑得有些硌牙,并心惊胆战——可老太太一把年纪牙口不好了,都还在苦苦坚持着,她又有什么理由轻言放弃呢

    “你家公子此时在何处”

    张眉寿边走,边向那仆从问道。

    仆从忙答道:“正在夏神医院子里,陪着下棋呢。”

    张眉寿听得有些讶然。

    还陪着夏神医下上棋了

    单看夏神医那时而神志不清的架势,这棋下起来,怕是需要不少耐心。

    张眉寿一路来到夏神医住着的院子里,果然见得二人于堂中对弈,清羽一脸鄙夷地站在一旁看着。

    说是下错了,可他严重怀疑夏神医每每都是打着‘方才脑子有些不清醒’的旗号在故意悔棋——

    但不停悔棋又如何,这一局下到现在,不还是落了下风么?

    “公子,张姑娘来了。”

    仆人进去通禀道。

    祝又樘手下落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过去。

    见她带着阿荔等在堂外,少年人立即温声催促道:“等着作甚快些进来。”

    今日外面的风有些大。

    张眉寿踏入堂中,朝着祝又樘行了礼,视线便看向夏神医。

    夏神医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却是“哼”了一声,二话不说,起身朝着内间走了进去。

    祝又樘瞧得一愣。

    张眉寿无奈叹了口气,解释道:“前几日同他吵了两句嘴——”

    边坐下,边说道:“本也怪不得我,那样冷的天儿,他脱了上衣,非要跳进后院那塘里去。我使人拦了他,他不服气,就同我吵了起来。”

    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软的性子,这些日子见他油盐不进,已是心中憋了气,当时被他气着了,就没顾上许多。

    听她言辞间,仿佛还要他评理的模样,祝又樘不禁微微笑了笑,道:“确是怪夏神医不好。”

    说话间,不禁觉得那画面必然像极了两个孩子吵架。

    但他清楚小皇后,说是生气,多半也是不忍心见老人遭罪。

    她哪里会不知道,夏神医既那般模样,必是犯了神志不清的病。

    此时,内间又传出了夏神医一声冷笑来。

    张眉寿这会儿早已不气了,闻得这道声音,反而忍不住想笑,却又强忍了笑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他若再这般,我怕是要将我家祖父请来,好好地给他驱一驱邪,再比一比高低了。”

    夏神医又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张眉寿便也不再逗他。

    祝又樘看着她,眼里心里都透出暖意来。

    茫茫尘世间,万丈繁华中,只要有小皇后在的地




590 陪他一起(感谢修仙万赏)
    圣旨上所说的什么‘生性贤良、持躬淑慎’等,她自觉压根儿不沾边儿,唯独占了一个貌美罢了。

    彼时她还曾一本正经地幻想,莫不是某时某处,当今太子正是暗中瞧上了她的美貌,才有圣旨赐婚之事。

    当然,待进了东宫太子府后不久,她这份幻想便暗自破灭了。

    她尚且记得,当年赐婚的旨意刚下来,张家上下人等皆震惊不已。

    张彦暗下托了彼时他的亲家邓家去打听,隐隐听闻是钦天监与大国师断言她命格贵重,与太子八字极合,有旺国兴政之福泽——

    然而,后来发生的种种,却叫她常忍不住在内心腹诽——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八字极合

    片刻间,张眉寿想了许多。

    此时,正听面前的少年说道:“泰山地动,便是此一年。”

    张眉寿手下动作一顿,看向他:“我隐约记得,该是腊月里”

    短短时日内,太子被废又因泰山地动而复立,这等大事她记不清具体哪一年,却清楚地记得彼时的氛围。

    那时似乎落了场大雪,却仍挡不住百姓们的欢欣激荡之情。

    祝又樘答她:“是腊月初六。”

    他本就记性极好,加之乃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大变故,更是记忆深刻。

    “你的腿……便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儿吗”张眉寿将目光放在棋盘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叹息。

    上一世,每当天气格外寒凉时,他的膝盖总会疼痛,她悄悄问过怀恩,怀恩只道是有一年跪在雪中两日一夜,被伤到了根本。

    祝又樘颇为意外地看向她。

    提及地动之事,她先想到的,竟是他的旧病吗

    女孩子正在落子,因此半垂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小片阴影,看不出太多情绪。

    少年心底却如同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正是那时。”说起旧事,少年语气平静,甚至带着淡淡笑意:“彼时六弟出事,众臣弹劾太子失德,因我不肯认,父皇便罚我跪在养心殿外——不巧的是,刚好落了雪。”

    张眉寿听得心底有些着恼。

    什么叫不巧落了雪

    错的分明是诬陷他的人,和那些与宁家蛇鼠一窝,上蹿下跳的大臣们,和丹药吃多了的皇上——

    可便是她这个局外人,如今听来还觉得可气,他却丝毫不见情绪,倒像是被冤枉受屈的人不是他一般。

    张眉寿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如此一来,皇上若是年尾要前往泰山祭祀,岂不十分凶险吗”她岔开了话题,说起正事。

    “且看礼部将祭祀之日定于哪一日,若与初六相近,我必会设法劝阻父皇。”少年人语气不重,却似早已拿定主意。

    张眉寿听得并不意外。

    他心思纯正磊落,不管是否需要陪同,必然都不可能眼见皇上和众臣涉险。

    说句阴暗之言,这一世既无废太子之事——此番选择坐视不管,对他而言甚至是有利的。

    帝王前去祭祀,却遇泰山地动,到时必然会掀起惊涛骇浪,致使民心不稳,本就无甚作为的昭丰帝必然更会尽失民心。

    但面前的少年,并非不懂,也并非设想不到,只是不会这样做。

    “殿下打算如何劝阻是否要预言地动之事”张眉寿问道。

    她心中存了一份忧虑——

    少年人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地动不比其它,需要提早疏散周围百姓。”

    上一世泰山地动,致使近千名百姓丧生。

    于他而言,这是无需去选择考量的事情。

    “殿下可曾想过,贸然预言地动,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张眉寿问道。

    “无妨,一时聒噪罢了,事后总会平息。”

    祝又樘似是恐她担忧,半是玩笑地问道:“莫非没有太子被废,泰山当真就不会地动了吗”

    他虽自诩为君还算尽心,可倒也不会真将自己看做真龙转世。

    张眉寿也笑笑,心中却有些没底。

    按理来说,天灾之事,当不会有



591 好兄弟(五更)
    她本是好意,可自知这好意是建立在不尊重他人的前提下,是站不住脚的,因此当初只凭着一腔冲劲儿——想着咬咬牙,先弄清楚此事再说。

    可时日一长,这冲劲儿淡了,到底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罢了,一个男人而已。

    想她阿荔样貌能力样样不俗,犯不上为了一个男人,赔上自己的大丫鬟风范。

    她今日既能看上他,明日自然也能看上别人。

    一定能的。

    “……”清羽皱了眉。

    言下之意,是不让他干了

    怎么,这是嫌他进度慢,办事不利索了

    这件事情他确实拖得久了些,可还不是因为她的要求太多

    眼下,干不干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否定。

    他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眼见就要得手了——

    “这些日子,劳烦你了。那三件事,我便也不要你办了。”阿荔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地说道。

    清羽沉默半晌,到底只“哦”了一声。

    虽然忽然间变得轻松了,可心里总莫名觉得有些淡淡地遗憾。

    廊下,闭眸假寐的棉花朝着阿荔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一晚,他主动邀了清羽出来吃酒。

    清羽觉得破天荒了。

    “平日里都是你请我,我自也要礼尚往来。”

    深夜的酒馆中,已没什么食客,棉花抬手替清羽倒了杯酒。

    清羽看了他一眼。

    既如此的话,那他可要多点几个菜了。

    听着清羽一连点了十多样菜,棉花抽了抽嘴角。

    可那些菜,只清羽一个人吃,他一口都不曾动过,只喝了一壶又一壶酒,将自己灌得烂醉。

    清羽见状,心中莫名有一种冲动。

    这些日子他时时盯着棉花,就为了找一个机会,而眼下,药在怀里揣着,人在桌上趴着——无疑是送上门来的良机。

    若不动手,简直说不过去。

    清羽叹了口气。

    罢了,已经够堕落了,总不能再上赶着行堕落之事。

    而此时,却见趴在桌上的年轻男子看向他,语气甚是不清醒地道:“药呢怎还不下”

    清羽:“……”

    难道对方一直都知道他的意图!

    是他做的太明显了吗

    “给我——”对方费力地伸出了手。

    清羽:“……”

    这是主动求下药

    “不用你,我自己吃。”

    听着对方这不可思议的要求,清羽不由觉得自己太难了。

    同一刻,又不禁感到对方和阿荔确是天作之合,论起行事之奇葩来,旁人只有仰望的份儿。

    他叹了口气,闷了一杯酒,旋即看向一滩软泥般的棉花。

    “兄弟,这药我也不下了,你就给我句实话——是不是真不行”清羽语气深沉地道:“你只管说,兄弟信你。保证不传出去。”

    同是男人,这其中的苦,他想象得到。

    这一刻,清羽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共情的能力。

    而他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兄弟忽然将头埋了下去,片刻后,肩膀就开始抽动起来。

    清羽愕然。

    再待片刻,就听得有强忍的哭泣声传入耳中。

    清羽默然片刻,到底起身,上了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放心,兄弟替你找专治隐疾的神医……”

    只是,银子肯定还是要对方自己出。

    不料此言一出,对方哭得竟是更大声了些。

    清羽有些手足无措,忙又安慰一番。

    伙计和掌柜见状,躲在柜台后窃窃私语。

    气氛使然,二人又喝了两壶酒。

    一顿酒下来,皆已将对方视为了亲兄弟一般。

    没办法,在已然得知了对方最大的秘密的情况下,要么当兄弟,要么就得死,这是男人间的共识。

    棉花喝的多,最后已经站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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