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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清羽抛弃初衷,破罐破摔地想着。

    祝又樘将张眉寿一路送出正殿,又陪着她取了狼毫,自梅枝之上,亲自扫了新雪到她手中捧着的瓷罐中。

    张眉寿抱着瓷罐出了东宫,等在外面的宫女早已是急不可耐。

    宫女有心想质问几句,可目光接触到少女兜帽之下那张沉静自若的脸庞,到底是将话咽了回去。

    宫女撑着伞,陪着张眉寿一路回到了长春宫内。

    宁贵妃听着侧殿里传出来的消息,没忍住笑了一声。

    那昏迷了许久的废物,在经了那张家姑娘诊看之后,不知怎地,方才忽然吐血了,静妃已急得仪态全无。

    前有云妃,如今又来了个张家姑娘——怎个个儿都好像是在帮她似得

    张眉寿刚踏入侧殿内,静妃就满脸急色地迎了上来。

    “张姑娘!”

    静妃双目通红地道:“方才杬儿吐了好些乌血出来,如今又昏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张姑娘到底喂了什么药给她的杬儿!

    “吐血是好事。”

    张眉寿一边走向榻边,一边平静地说道:“将淤血吐出来,自然才能解毒。”

    “什么……”静妃急步跟上,紧张地问道:“此言当真”

    方才那位姓明的太医也与她说了类似的话,可其他两位太医都吞吞吐吐不敢擅言的模样,叫她心里实在没底。

    毕竟吐血怎么会是好事呢

    张眉寿未有多言,只看向众人,道:“我要替六皇子施针,还请诸位暂且回避一二。”

    静妃不敢耽搁,当即就让人带着太医们走了出去,自己则上前握住张眉寿的手,拿近乎恳求的眼神说道:“张姑娘若能救回杬儿,我必竭力相报今日恩情……”

    是急到连本宫都不称了。

    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张眉寿看着她,道:“我会尽力而为。”

    她有着自己的目的,本也不在乎静妃会不会记下这份恩情。

    “那就有劳张姑娘了。”

    静妃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孩子,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

    她未敢走远,就站在殿外廊下等候。

    偶尔见得长春宫内的宫人经过,她下意识地攥紧着手指。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将杬儿送到宁贵妃身边,可她没有选择——就如她当初被选进宫一样没有选择。

    所以,她甚至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眼下只能将希望尽数寄托在殿内那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身上




632 地动前夕
    东宫之外有侍卫严加看守,其内之人不得进出。

    然而太子有面圣之意,看守之人还是前往了养心殿传达了太子此意。

    刘福得了消息,立即进了内殿,向昭丰帝禀明。

    自太子出事至今,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求见皇上。

    “不见了。”

    昭丰帝正盘腿坐于莲花台上,此时脸色无甚起伏地说道。

    之前他倒也曾想过,太子是不屑为自己辩解,可云妃认罪之事延续至今,太子仍没有出面——

    此时想来是见局势彻底不可控,明日便是早朝之日,心中真正生了惧意,想跟他求情吧。

    可此时,已然没有意义了。

    云妃再不曾出面,小仙子那里也并没有传来关于杬儿的好消息……虽说他笑话静妃神志不清,可自己内心却也是偷偷存了一丝微渺的希望的。

    但转机并没有出现。

    如此局面之下,即便身为帝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更何况,事到如今,他对太子的信任亦早已不在。

    只是尚有些执着于自己心底的那份直觉罢了。

    说白了,也是不想接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的事实。

    昭丰帝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看来是天意如此了。

    刘福应下,退了出去。

    然而,时隔两刻钟的工夫,却再次走了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再次着人传话,执意要见皇上一面。”刘福轻声禀道。

    已经连坐都不想打了的昭丰帝,此时正歪在罗汉床内,闻得此言,不禁微微皱眉。

    “朕说了不见——”

    刘福见状,自该退下去,可却一反常态地站在原处犹豫了片刻。

    随后,却是跪了下去。

    “陛下,奴才该死……有一事,一直在瞒着陛下。”刘福神色惭愧郑重。

    “什么”

    昭丰帝眉毛抖了抖。

    现在他最不乐意听到的就是“瞒”这个字——怎么,难道他就这么天真好骗不成!

    “约是四年前,太子殿下曾暗中交给了奴才几副药方,及药膳方子,是为替陛下调理身子所用。因担心陛下得知后不愿服用,殿下又吩咐奴才不必特意说起此事……”

    毕竟皇上平日里也会食用药膳,身体不适之时亦需服药来缓解。

    “奴才后来将那些方子,一一交由了太医院验看,听太医们说,皆是不可多得的良方,这才擅作主张替陛下用上了。”

    昭丰帝没料到会听到这个,一时神情微变。

    “这数年来,陛下所服之药,多是按着这些方子来的,那些药膳,更是三五不时地在用着。”

    刘福话至此处,便未再多言其它。

    到底这几年来,陛下的身子状况如何,陛下自己也是能感受得到的,他说得太多,反倒无益。

    “你的意思是说,朕近年来身体康健,不是修行与丹药的作用”昭丰帝看向他,脸色紧绷地问道。

    这几年来,他对自己的炼丹成果极为满意,一心认为大功告成之日就在眼前,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成仙之时的画面——

    可这老太监此时却突然跟他说这个!

    他的幻想破灭了!

    “奴才并无此意。”刘福自然不敢背这个锅,当下只道:“陛下炼出来的灵丹妙药,自非是殿下送来的那些寻常药方可比。奴才说这些,不外乎是为了想向陛下请罪罢了。”

    至于明着夸太子好

    不可能的。

    一个字都不可能。

    昭丰帝冷笑一声,气得简直想打人。

    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现在又倒过来跟他说这些!

    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说——怎么,莫不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请皇上责罚奴才。”

    昭丰帝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给朕滚出去!”

    刘福“唉哟”了一声,连忙应“是”,圆润地滚出了内殿。

    他滚这一遭不打紧,只盼着皇上能心软一二,见上太子殿下一面便够了。

    可昭丰帝依旧不曾松口。

    正因知晓自己会心软,才更不敢见。

    毕竟太子太会演戏,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被骗。

    但是……

    昭丰帝看着窗外积雪,默默叹了口气。

    身为帝王,分不清的真假,只能以假来概之。

    但无论如何,他在世一日,便会保太子一条性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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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晃一下
    对了……

    他近来最是关注太子之事,据闻每日都要耗在宫中,兴许能知道些什么!

    徐婉兮想着,恍恍惚惚地就要转身往外走。

    “姑娘要去哪里”

    丫鬟连忙跟过来,道:“外头还落着雪呢,姑娘要出去,奴婢先给您取披风来。”

    徐婉兮闻声回过神来。

    “……我不出门,在屋子里转一转罢了。”

    她即便想要同他打听消息,却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辰亲自上门去见。

    此时,刚交待完小丫鬟去打听二公子可回来了的莲姑从堂外折返回来。

    “随我去书房,替我写封信。”

    徐婉兮吩咐道,径直往小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廊下风大,冷得她想缩脖子,可世家姑娘养成的规矩,叫她只是屏息快走了几步。

    “不知姑娘要写信给何人”

    进了书房,掌了灯,莲姑复才低声问道。

    姑娘不愿亲自动笔,想来多少是有些忌讳的。

    “那位常来咱们府中作客的谢御史。”徐婉兮道:“我同他问一问宫中具体的情形——打听打听蓁蓁如今的情况。”

    相较于二哥打听来的,和在旁人那里听来的,她总觉得这位谢御史所说的应当更可信些。

    毕竟这是个极较真儿的人。

    莲姑听罢,点头便去研磨。

    待信写成之后,装入了信封之内,徐婉兮却又想到了一点。

    到底如今宫中之事,四下都在暗中议论,却又不敢于明面上提及,于官员们而言,应当也是不便随意与人说起的……

    谢御史同她家虽有些交情来往,但这交情的起源乃是谢御史救了婧儿。

    所以,拿这交情去套消息,似乎很有些自以为是的脸大。

    “嗯……将信纸取出来,再加上几句话。”徐婉兮又对莲姑说道:“诚恳些……须得有求人的样子才行。”

    说罢,自己又回了房间,自卧房中取出了一只瓷瓶出来。

    这是上次她不小心伤着了腿,蓁蓁给她送来的药,极好用。

    听闻前几日,他可是在养心殿外挨了一顿板子,如今一瘸一拐还要进宫——

    到底是冬日了,万一落下病根儿,到时别说做官了,只怕真的要连个像样的媳妇都娶不上了。

    ……

    谢府内,谢迁正将看罢的一封信笺,随手投入火盆之内。

    虽说殿下的字写得过分好看,他有意想裱起来,但显然不是时候。

    而此时,书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叩响。

    “进来。”

    得了准允,门便被推开了来,一名小厮走了进来,恭谨地道:“公子,有人送了信过来,未道明身份。那人还说,望公子回信——眼下尚在府外等着。”

    未道明身份

    谢迁眉头微皱,接了过来。

    拆开了看,又下意识地皱眉。

    刚看完殿下的笔迹,眼下这字,不禁就有些毁人心情了。

    应是下人代写——

    待看清署名,却是大感意外。

    “一并送来的,还有一瓶药。”小厮谨慎地道:“既是来历不明,小人还是拿去让人验一验吧”

    谢迁却伸出了手。

    “给我。”

    小厮递了过去,边道:“应当是金创药,且这瓶子,倒与先前张大人使人送来的有些相似。”

    谢迁将瓶塞取出,倒了些许药粉在手指间,无声笑了笑。

    哪里是相似,分明就是同一种药。

    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求人办事,倒很用心。

    谢迁转身,来至书案前,执笔回信。

    小厮取了信出了书房,将门合上。

    谢迁随手欲将看罢的信掷入火盆,动作至一半,却是一顿之后,又收了回来。

    倒不是因为其它。

    委实是这信,很有几分好笑。

    那些恳切相求之辞,均是后面添上去的,可见吩咐下人写信之人的意图。

    他已有些日子不曾这般想要发笑了。

    故而,留着解闷也好。

    于是,谢御史将这封信,连同那瓶根本用不着的金创散,一并收入了书架后的暗格之内。




634 请废
    保章正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和茫然。闪舞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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