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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莫不是那小废物已经说了什么了

    她听说此事已禀去了养心殿,皇上极有可能很快就会派人前来问话——

    不行,她极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毁在这里!

    “杬儿是本宫一手带大的,这里是长春宫。”宁贵妃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本宫”

    静妃微微抿直了嘴唇,未语,却也未动。

    “滚开。”

    宁贵妃没了耐心,微微眯起了眼睛。

    静妃依旧未动。

    这一次,无需宁贵妃开口,自有两名嬷嬷上了前,一左一右将静妃制住。

    宁贵妃冷冷扫了挣扎着的静妃一眼,便快步朝着殿内走了进去。

    却见床榻前,遮了一架屏风,全然看不到其内情形。

    屏风旁,一把圈椅内,坐着一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少女,少女见了她,不急不慢地起身。

    “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

    宁贵妃心中焦急,看也未多看少女一眼,脚下不做停留地朝着床榻处走去。

    少女却抬起手,将人拦下。

    “贵妃娘娘请留步。”

    “怎么,连你也敢拦着本宫不成!”宁贵妃语气冷厉。

    张眉寿眼神平静地看着她,道:“非是臣女拦着娘娘,只是臣女为六皇子解毒的法子里,最后一步乃是以毒攻毒。此毒于六皇子无害,于寻常人确是剧毒,眼下此毒尚未完全消解——娘娘就这般闯进去,与六皇子近身接触,倘若不慎沾染了什么,轻则浑身发痒毁及容貌,重则恐会伤及身体根本。”

    说话间,已将手放了下来,无意再拦,仿佛只是提醒而已。

    宁贵妃又气又急又怕,一时




637 问话
    他心头萦绕了太多困惑,实在没有心思去走什么父慈子孝的过场——之前是没得问,眼下人醒了,那么,有关中毒之事,他必要问个清楚。

    “杬儿还虚弱着,且这位张姑娘又使了什么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医治杬儿,道是此毒还未消解——如今陛下可万万不能靠近。”宁贵妃忙柔声劝道:“陛下要问,也不急于这一时。”

    昭丰帝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张眉寿。

    “且将屏风撤去,陛下隔着幔帐来问,便不会有妨碍。”

    听得少女此言,宁贵妃神情一滞。

    她看向张眉寿,目含厉色地道:“张姑娘说得轻巧,可方才我那宫女稍一接近,双手便成了那般模样——皇上万尊之躯,怎能随意冒险若出了什么差池,你可担待得起吗”

    张眉寿迎上她暗含威胁的目光,语气平静地道:“既是臣女经手此事,自然是有分寸的。”

    宁贵妃怒火更涨,刚欲再言,却又听对方讲道:“退一步说,即便真出了些许差池,臣女手中亦备有解药。”

    “……”

    宁贵妃微微咬了咬牙,气得手指发颤。

    方才这贱丫头可没提什么解药的事情!

    ……分明是刻意针对阻拦于她!

    “方才我那宫女中了毒,怎不见张姑娘拿解药出来”宁贵妃质问道。

    “解药唯有一粒而已,本是以备六皇子不适之时,宫人上前服侍时所用。且在此之前,方才臣女已经出言提醒过贵妃娘娘了。”张眉寿语气从容地道:“若娘娘心疼下人,这解药且先拿去就是。”

    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锦盒,双手奉上。

    昭丰帝挑挑眉,看了过去。

    宁贵妃气得脸色微红。

    “……”

    都说了解药只此一粒,她此时要是敢接,那岂不是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吗!

    这贱丫头摆明是要她难看!

    言语间更是在暗指她不知心疼体贴下人,明知有毒还迫切地非要宫人靠近——这话落在皇上耳中,焉知皇上不会起疑

    “既是只有一粒,自当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宁贵妃强忍怒气说道。

    张眉寿闻言,适才将锦盒收回。

    “将屏风撤下。”昭丰帝看向刘福。

    “皇上。”宁贵妃心急如焚,语气尽量镇定地劝道:“杬儿这会儿刚醒,只怕神智尚不清醒。”

    “父皇,儿臣不能起身行礼了……”

    帐内传出男孩子虚弱的声音。

    宁贵妃神色凝固在脸上。

    听得这道声音,昭丰帝彻底放心了下来。

    是真醒了。

    且显然也已经清醒了。

    “杬儿不必起身,安心躺着就是。”昭丰帝在太监搬来的椅中坐了下来,看着床帐的方向,道:“朕有些话要问一问你,你如今自觉可有精力作答”

    “父皇且问便是,儿臣必当如实作答……”

    孩子的声音虽透着虚弱无力,可言辞是清晰的。

    他已醒了两刻钟余,先前听从张眉寿的交待,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那好,朕问你,可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

    “儿臣记得,那日一早……儿臣同贵妃娘娘请安之后,便去了三哥那里。回来后不久,忽觉身体不适,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了……”六皇子大致概括道。

    方才昭丰帝来时,被嬷嬷松开了钳制、此时远远站着的静妃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袖。

    希望杬儿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来。

    真正的凶手若不被揪出来,这样的凶险只怕还会有下次。

    “那日你都吃了什么”昭丰帝问。

    他并不直接提及东宫之事。

    “早食同往常无异……在东宫中,吃了些云妃娘娘亲手做的点心。离去时



638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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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改日,则多半只是客套话而已——

    若太子真有心,哪怕不是次日相邀,命人给幼弟送些点心去长春宫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是都没有。

    若杬儿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大致也能想明白太子待幼弟始终保持距离、只限于客套的缘故……

    这宫中,向来不容许有太多诚意与亲近。

    但事实如何,也不能单凭杬儿几句话就轻易下定论。

    “既说了改日,那你为何次日一早便又急着过去了”昭丰帝问道。

    这一点显然是有些说不通的。

    且杬儿身边的那位内监,一口咬定六皇子曾与太子说定了次日一早再过去——且说得头头是道。

    “儿臣……”六皇子忽然语气犹豫起来。

    “如实说明。”昭丰帝语气里透着威严。

    “是……是贵妃娘娘让儿臣去的。”

    “胡言乱语!”宁贵妃彻底绷不住了,怒声道:“本宫何时让你去过东宫了!”

    昭丰帝皱眉。

    隔着床帐,他似乎都能看到床榻上的身影在瑟瑟发抖。

    “有朕在,只管说下去。”

    不怪他今日格外尽责,着实是方才的地动叫人不敢不重视——修仙大业未成,总不能先把命搞丢了吧

    “那晚儿臣自东宫回来之后……贵妃娘娘便交待了儿臣次日再去一趟……道、道是也想尝尝云妃娘娘的手艺,特地嘱咐儿臣……带些点心回来。”男孩子声音颤抖地说着:“贵妃娘娘又交待了儿臣……不要同旁人说起,说是怕被笑话。”

    可他带回来之后,贵妃娘娘尝了一口,又说不合胃口,叫他自己全吃了。

    昭丰帝心底微微沉了沉。

    谢迁此前就再三说起过,六皇子身为皇子,如何嘴馋也不至于在前一晚吃了点心之后,次日一早又吃罢,最后竟还要再带上些回去——

    而东宫的宫人印证过,带点心回去,是六皇子主动提出来的,甚至起初太子曾婉拒过。

    杬儿向来内敛——

    若说是得了贵妃的交待,倒是说得通。

    说谎的,兴许不止是杬儿身边的内监。

    “爱妃不是说,起先并不知那点心是杬儿从东宫带来的吗”昭丰帝看着宁贵妃问道。

    “臣妾当真不知!”

    “爱妃还说,念在杬儿一片孝心,你才勉强尝了一口——”

    昭丰帝眼神莫测,叫宁贵妃倍感慌乱。

    “皇上莫非是在怀疑臣妾撒谎吗!”她红着眼睛道:“……方才臣妾来看杬儿,静妃百般阻挠,眼下想来,未必不是做贼心虚!”

    “贵妃娘娘此言何意”静妃脸色一变。

    事已至此,她哪里还能分不清谁真谁假——杬儿出事,东宫十之**是受了构陷!

    “杬儿这般撒谎,污蔑本宫,定是你的唆使!”宁贵妃看着静妃,沉声道:“这些年来,你一直不满本宫,此番未必不是借这位张姑娘勾结上了东宫,妄图将脏水泼到本宫身上来!”

    静妃气极反笑。

    “贵妃娘娘之意,竟是臣妾宁可同险些害了杬儿性命的东宫勾结,也要构陷娘娘吗”

    这般境地之下,她已无退路可言,再没有一味任人宰割的道理。

    “你若不是心中无鬼,为何在杬儿醒来之后,竟都不曾知会本宫一声依本宫看,你分明是借机在唆使杬儿撒谎!”

    张眉寿听不下去了。

    “不知贵妃娘娘可曾留意到,这殿中尚有三位太医及四名宫女太监在”

    宁贵妃神情一滞,转头看向她。

    这小贱人此言是何意

    张眉寿看向了昭丰帝。

    “自六皇子醒来之后,几位太医皆寸步未离。且六皇子初醒时,意识并不清醒。静妃娘娘是否曾‘唆使’过六皇子什么,陛下大可亲自同几位太医印证。”

    见昭丰帝看了过来,明太医第一个站了出来。

    “回陛下,六皇子转醒后,微臣一直守在此处,因帐中之毒未消,微臣等人与静妃娘娘,都不曾近身接近过六皇子。”



639 带上来
    “启禀陛下,东宫前来传话……说是太子殿下有意求见陛下。”

    昭丰帝闻言忙道:“准了。”

    早知会有今日局面,他昨日就该准了太子的求见才对。

    昭丰帝没什么原则地后悔起来。

    很快,张鹤龄和张延龄二人便被带了过来。

    二人入得殿内行礼,抬头瞧见张眉寿,皆齐齐松了口气。

    二姐果真安然无恙,如此他们就放心了——毕竟二姐极少进宫,相对而言这宫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儿,若二姐在他们的地盘儿上出了差池,他们实在无法向家中交待。

    张眉寿莫名读懂了二人眼中之意,无奈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在宫里呆了些时日,竟还呆出责任感来了。

    “朕且问你们,你们私下,同六皇子可有往来没有”昭丰帝看着二人,语气和蔼地问道。

    但问话的方式,仍是极有技巧性的。

    张鹤龄答道:“回皇上,小人们与六皇子偶有些往来。”

    张延龄则略显不好意思地道:“……六皇子偶尔会给小人们送些吃食。”

    都到这个时候了,该说什么他们自然清楚。

    昭丰帝眉心微动,又问:“六皇子最近一次命人给你们送吃食,你们可还记得是何时”

    张眉寿微微敛目。

    皇上这话里话外,皆藏着试探在。

    就在方才太监去请人的时候,六皇子又透露出了一些细节——那日他给鹤龄延龄送海棠糕时,不曾假手于内监,甚至内监不知此事。

    如此一来,才能解释通许多事情。

    可皇上此时问话时,问的是最近一次‘命人’去送吃食。

    即便有太医们作证静妃不曾教唆过六皇子什么,可皇上仍对六皇子的话存有疑心——

    张鹤龄和张延龄各自琢磨了片刻,其间并无眼神交流。

    他们向来谨记,在皇上面前说话,不仅不能交头接耳,更不可互相使眼色。

    “最近一次给小人们送吃食,应是六皇子出事那日的清早。”张延龄说道。

    “哦”昭丰帝眼中似有审视。

    “但那日六皇子是亲自提着食盒,给小人们送去丹房的。”张鹤龄敏锐地捕捉到重点,面上仍是一派实诚的模样:“……小人还记得,那日的点心是海棠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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