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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依我看,张家不肯答应定国公府的亲事,必然不是如外头瞎传的那般,说是什么心气儿太高——”南夫人讲道。

    当然,外头的传言,可比这难听的多。

    什么‘得了回圣旨褒奖,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当真将自己看做天上的仙子了不成’、‘连定国公府都瞧不上,倒要看看日后要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等讽刺之言比比皆是。

    南大人在一旁捋着胡子点头。

    张家人的品性如何,他是看在眼中的。

    南延也赞同地“嗯”了一声,道:“张大人与张家姑娘都并非是肤浅之人。”

    “故而,张家不曾答应定国公府的提亲,必然是另有缘故在。”南大人断言道。

    南延等着继续往下听。

    他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他所想到的缘故,是与那个身份不同寻常的少年人有关。

    但……也只是猜测。

    南大人这厢已经再次开了口。

    “依为父推断,张家许是有了还算属意的人家——”

    南延听得一愣。

    父亲既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为何还要去张家提亲

    享受被拒绝的滋味倒不至于……

    那么,莫不是——

    见得自家父亲唇边那似有若无的高深笑意,少年人呼吸微窒。

    果然,下一瞬就见老父亲的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人既是惊愕,又是无奈。

    “父亲怕是想岔了……”

    真谈属意二字,绝轮不到他身上来。

    “我怎发觉你自进京以来,便有些妄自菲薄了”南夫人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落下一巴掌,皱眉嗔道:“把你在湖州时的那股子犟劲儿给我拿出来!”

    瞧上人家姑娘不敢说就罢了,替他说了,竟还半点决心不敢下。

    这要放在其他人家,活该一辈子娶不着媳妇!

    “怎会想岔那宋家的老太爷,可是尤为中意你。”南夫人压下怒其不争之意,给儿子鼓起劲儿来:“张大人也在你父亲面前屡屡称赞过你——便是昨日来咱们府上作客,还大夸过你一场呢!”

    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你仔细品一品,这不是暗示,又是什么”

    都是聪明有眼色的人家,谁还听不懂些言外之意了

    总不能叫人家女方主动开口吧

    他们南家,可不是那等肉了吧唧的磨性子!

    “……”南延沉默了下来。

    如果他不曾记错的话,论起夸赞来,昨日似乎是他家父亲先夸了一番张家大公子在先

    但爹娘这幅模样,俨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父亲母亲若是不信,那只管试一试就是了。到时成不了,可别觉得被落了颜面,再怪儿子不曾提醒过——”

    少年人留下这句话,抬手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临跨出门槛之际,听得父母在屋内低低的说话声,冷风扑面而来,少年却不自觉地微微牵了牵嘴角。

    试一试也好。

    就试一次吧。

    屋内,南家夫妇商定了三日之后,便前往张家提亲。

    为何还要再等三日,只因南大人为表诚意,说定了要与夫人一同登门——

    然年后兵部事忙,刚恢复上值,轻易抽不得身,还须先忙过这先头几日。

    恰这三日间,也好叫自家夫人好生妥善准备一番,以保万无一失。

    至于年后正是提媒的好时机,是否会被人捷足先登,南大人表示并不担心。

    有定国公府被拒之事在先,谁还敢在这风口浪尖上登门

    他瞧着,这京城之内,怕是轻易寻不到第二户如他们南家这般眼光好,又有胆识的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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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去哪里
    不,是急于想找人共诉焦急之情!

    若不然他一个人在养心殿里转来转去,怕是要急出病来。

    只是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冷得他内心甚至产生了一丝不平衡。

    乘着龙辇行至一半的昭丰帝,忽然向太监吩咐道:“去东宫,让太子一同去寿康宫用膳。”

    可不能他一个人吃苦受冻!

    毕竟他这般苦苦煎熬,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么——凭什么臭小子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坐享其成娶媳妇

    哼,天下可没有这等好事。

    昭丰帝吩咐完之后,见有太监立即往东宫去了,心中才略微平衡了些。

    可他刚至寿康宫,没多大会儿,那太监便到了跟前来传话,道是太子不在宫中。

    昭丰帝动了动眉毛。

    没在宫中

    也行。

    昭丰帝表示自己要求不高,只要太子跟着受一受冻就成,至于在哪儿受,他不挑。

    且太子出宫,能去哪里

    八成得是在张家。

    这小子看着稳得不行,实际上也是担心媳妇被人抢走吧

    这般一想,昭丰帝心底更是平衡到了极点。

    不能他一个人受冻,自然也不能他一个着急。

    ……

    定国公府内,万氏去了定国公夫人院中,正在里间说话。

    “儿媳皆一一回信解释了……大多数还是肯信的,只是英国公府上言辞间有些不满,看来日后是没法儿再提了……”万氏低声说着。

    定国公夫人不以为然地道:“不提便不提,这京城内外,又非是只他们一家有待嫁的姑娘。”

    但若论起门户相当,确是英国公府最为合适。

    在她下定决心要替孙子聘娶张家姑娘之前,最看好的也是英国公府。

    但她并不曾提及过什么,此事一直在万氏在暗中相看,两家也并未到真正提媒的时候。

    “婆母说得是,这样分不清谣言真假的人家,不提也罢。”万氏在一旁附和了一句。

    定国公夫人将茶盏放下,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却也不能这么说。英国公府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勋贵,会因此气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本哪家议亲,除非是极合眼缘的,否则多半都不会私底下只相看一户人家。

    这原本没什么。

    可议亲不成,泄露了出去,就另作他谈了。

    尤其是,客观而言,张家的门第确实不高。

    她下定决心要聘娶张家姑娘,自然是已经不介意此一点,但没能议成,偏又闹得人尽皆知,麻烦自然是接踵而来。

    说难听些,他家宁儿,如今在外人眼中,可是已经成了‘连张家都瞧不上的世家子’。

    如此之下,暗下流传了不知多少猜测。

    而高门大户,尤其是世家之流,向来看重名声。

    这般一来,不论真假,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地同定国公府议亲的官宦人家,怕得是屈指可数。

    “确是这个理儿……”万氏又应了一声,微微叹息道:“也不知这谣言究竟是如何传出去的,如今不止是宁儿,便是张家姑娘的亲事,也不免受到了累连……”

    定国公夫人看着她,问道:“这几日,可都仔细查过了”

    万氏轻一点头:“儿媳不敢有懈怠,里里外外皆清查了一番,暂时倒是还没发觉有什么真正可疑之人。”

    定国公夫人“嗯”了一声,道:“继续查一查,保不齐就是府里的人传出去的。”

    万氏应下,垂眸掩去眼底的淡淡讽刺之色。

    事情到了这一步,婆母还在瞒她。

    至今都在与她说是谣传。

    且表面上说是交给她来细查此事,暗下却也没少让华嬷嬷插手。

    果然还是防备她。

    可无论如何,她忍了这些年,近几日总算觉得心中顺畅了些。

    不管怎么说,徐永宁想得到一门真正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几乎已是不可能了——

    但也不打紧。

    毕竟婆母和世子,都愿意和张家议亲了,显然也并不在乎女方的家世背景呢。

    如此



699 有事相求
    “去贵府见张伯父。”祝又樘答她。

    “公子此时见我父亲作何”

    因着身高的差距,少年微微垂着眼睛与她对视着,好看的眸子里含着笑意,语气认真地道:“有事相求。”

    张眉寿听得愣住。

    有事相求

    怎地还用上“求”字了

    她不免觉得有些异样,因此当下就追问道:“不知是何事”

    她委实想不到面前之人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去求她家父亲。

    咳,倒不是认为自家父亲毫无用处的意思。

    “极重要之事。”

    祝又樘显然无意直接说明,当即只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一只手,就带着人往厅外走去。

    张眉寿跟着他跨出厅门,不由地转头看向他。

    少年侧颜深刻俊逸,下颌弧度尤为美好——并没有在笑,却仍叫人觉得他心情似乎极好。

    张眉寿再看向二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一瞬之后,却是牢牢地反握住了。

    她身边这个人,最是恪守礼法,他既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她也无必要再去藏着掖着。

    厅外不知何时,竟又飘起了细雪。

    阿荔正在厅外低声自语着:“怪不得今日这般冷,原是要落雪,再有两日就是上元节了,怎还有这下不完的雪呀……”

    因自幼过多了挨饿受冻的日子,她向来不喜欢下雪的天气。

    此时,听得脚步声传了出去,阿荔敛起神情,忙看了过去。

    是她家姑娘出来了。

    太子殿下也出来了。

    不说别的,单说姑娘和太子殿下走在一处,就十分地赏心悦目,叫她心潮澎湃呢。

    不过……姑娘和殿下走得是不是有些太近了

    阿荔屈膝行礼时,在心中念叨了一句。

    可刚念叨完,视线里瞧见了那一双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赫然就睁大了眼睛。

    老天哟!

    这哪里只是走得近,分明是……挽手了!

    阿荔在内心失声惊叫数遍,一时间大有一种双手双脚无处安放,只想原地蹦个三丈高,抱头大叫出声。

    可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丫鬟,她什么都没有做,只一双眼睛死死地胶在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大有一种哪怕山崩地陷,谁也休想将她的视线和那两只手分开的架势。

    然而越看,却越觉得不真实。

    姑娘和殿下都太从容太自然了,甚至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这怪异的感觉叫她如同身置于梦境当中。

    沉稳的大丫鬟到底没能沉稳到底,抬手揉了揉眼睛,又转过头,神情茫然地向身后之人低声问道:“……你看到了吗”

    棉花怔了怔。

    这些时日来,他面对的阿荔,皆是公事公办的阿荔。

    如今日这般与他讲公事之外的话,已是许久不曾见到了。

    短暂的怔然后,棉花点头道:“看到了。”

    又怕表述的不够清楚,又拿极客观的语气描述道:“姑娘和太子挽手了。”

    阿荔深深地窒息了。

    此时,什么旧爱不旧爱,已经不重要,她一颗心已经不属于自己,遂一瞬不瞬地盯着棉花看:“难道你不觉得吃惊吗”

    对方的平静叫她觉得愈发不真实。

    而她想拥有真实!

    “不久前听清羽提起过几句——说咱们的姑娘,也是他的主子了。”棉花如实道:“那时我便隐约知晓了。”

    虽然对方的语气里很有几分淡漠但仍旧欠揍的争宠挑衅之感。

    阿荔听得神色大震:“这般重要的事情……你怎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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