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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田氏唇边现出极复杂的笑意:“……当年被送去天门山寺之时,我尚也不知此事。”

    皆是后来一点点打探证实到的。

    也多亏了她的懦弱无能,才叫继晓将她视作了掌心中的傀儡,因此叫她得以钻了些许空子。

    “南家人莫非也不知吗”张眉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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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 想砍人
    田氏如何也料不到竟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今日张眉寿一早突然前来,她不是没想过出了什么事,却半点也不曾往此事上想过……

    田氏尽量压制着神情的变幻。

    “姑娘为何会突然这般问……”她拿还算冷静的语气问道:“莫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吗”

    张眉寿看着她,眼底已经有了答案。

    田氏表现的足够冷静。

    可就是太冷静了——

    寻常人乍然听到这个问题,绝做不到这般冷静,更何况田氏性情最是谨慎胆小——如此冷静,分明是心虚之下,下意识的掩饰之举。

    “我在问你话,是或不是,你答便是了。”

    田氏十指冰凉,后背却起了一层密汗。

    女孩子虽仍是在印证,可那双眼睛里仿佛并没有一丝疑问。

    “姑娘,我……”

    田氏想摇头,想否认,可却到底只是无措地看着张眉寿。

    说白了,她如今已是不敢说谎了。

    这仿佛是弱者在面对强者时的退缩与畏惧。

    再有……她内心也早已不愿再对张眉寿说谎了。

    她说不清那是怎么的感受,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是当真不愿再经历谎言一次次被拆穿的境地。

    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将内心所有的秘密尽数倒出——

    可她的顾虑太多了。

    那些顾虑,不是她想抛去便能够轻易抛去的。

    她是南家女,又是一个母亲。

    说白了,她与姑娘之间,一直都是在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线。

    “非得是由我说出来不可么”张眉寿看着她,声音几乎凝结成冰:“继晓才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对是不对——”

    田氏蓦然抬起头看向她,浑身几乎瞬间变得僵硬冰冷。

    “……”

    她再难掩饰震惊之色,动了动颤抖的唇,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四目相对,张眉寿一派平静的神情之下亦是情绪翻涌。

    这是她这几日来,做出的最为大胆,却也最切实际的推断。

    当初,田氏在找上她父亲之前,一直以南家嫡女的身份被继晓幽禁在天门山寺之内——

    她算过了日子,大哥的生辰并无太多异样,与当初田氏同她父亲遇上的时间大致是对得上的。

    这一点她倒不觉得意外——到底她家祖母当初必然也不会没有过疑心,既然将大哥留下了,想来也是经过查实的。

    但生辰代表不了什么。

    若田氏在逃离天门山寺之时,已经有了身孕,只要日子不久,出入也不会太大。

    她为此见了傅大夫,询问了许多。

    也包括如何证明血缘关系的法子——可傅大夫称,并没有什么周全之策,滴血认亲实则也并不严谨。

    她便想到去暗中查问旧事,甚至想过要与父亲细谈此事,从父亲的回忆中寻得线索……

    可这些,她到底都没有去做。

    不为旁的,只因不想让旁人察觉到太多异样,因此招来猜测。

    且她内心已大致有了答案,既只想要田氏一句话,为此若给大哥带来麻烦,却是不值。

    她想过了,这个秘密,若要说出去的话,那么除了已经知情的人之外,大哥和父亲,才应当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在此之前,她会将这秘密守住。

    田氏久久无法发声。

    “此事前因后果,我已无意深究怪责于你。”张眉寿看着她,道:“今日我来寻你,只是不想从被人口中查明此事,你该知晓这其中的区分。”

    若谈怨怪田氏,她如今当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了。

    但她态度依旧强硬,是因她作为张家人,理应知晓全部的真相。

    田氏眼睫微颤,却是动作僵硬缓慢地朝着张眉寿跪了下去。

    她很清楚,不管姑娘究竟知道多少,只要起了这一份疑心,便有的是法子去查明。

    她不能让姑娘去查。

    那样的话,必会引起猜测,甚至会惊动继晓。

    她虽不聪明,却好歹还分得清这一点轻重及里外之分……

    “是妾身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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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 卦言
    田氏咬了咬颤抖的下唇,道:“此前妾身同姑娘所言,有关继晓与南家之间的过往,均是实情。只是……只是隐去了池儿的真正来历……及那晚妾身与老爷……那晚妾身实则是向老爷下了药,才使得老爷出现了幻觉。”

    “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不必多言了。”

    张眉寿耐心不多,遂直接问了自己想问的:“你方才说,你当初遇到我父亲时,并不知自己已有身孕,既如此,你与继晓多年未见,他又是如何得知大哥是他的血脉的”

    “他所学杂且多,据妾身所知,十多年前他便极擅星盘卜卦之术——池儿与他有血脉牵扯,他若有心卜算,应不缺手段。”

    况且,池儿的存在与命数本就是不同寻常的。

    “即便如此,那他在从未见过大哥的前提下,又怎能确定大哥便是所谓的真龙转世之人?”张眉寿又问。

    这才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难道也是通过星盘卜算出来的不成

    还是说,这其中尚有着其它因由在——

    继晓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有着缜密的筹谋在,她此时甚至疑心大哥的出生,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田氏闻言登时抬起了头看向她,眼中俱是诧异之色。

    “姑娘……”

    真龙转世之说,隐秘非常……姑娘是如何又是何时知晓的!

    “大哥乃命定之人,继晓欲寻得大哥窃取龙运——这些我皆已经知道了。”张眉寿并不隐瞒。

    言罢,只留意着田氏的反应。

    田氏已称得上是大惊失色。

    却只是吃惊,而没有一丝困惑。

    可见也是心知肚明的。

    田氏此时显然也无意再去掩饰什么,她语气慌乱地问道:“姑娘可是已经见过继晓了池儿的身份莫不是被继晓察觉了……”

    这是她最怕的事情,因此单单是将这个猜测说出来时,嗓音都是战栗的。

    “我还不曾去见过继晓。”张眉寿看着她:“大哥此时正在家中专心温书——你只管答我方才问你的话便是。”

    田氏心中稍安,却仍急切地想知道张眉寿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消息。

    她之所以知道继晓的那些盘算与秘密,皆是当年在天门山寺中,费尽心思手段,抛却性命安危替南家暗查到的消息。

    可她尚且都来不及将这些消息传回南家……

    田氏心中一时滋味繁杂,到底没敢多问什么。

    姑娘不愿主动提及的事情,她问了也是无用。

    “实则,池儿自出生起,命数便已经注定了。”田氏眸中含泪:“当年,前天门山寺主持大师,卜算出真龙之子出世之天机——据说那卦言所显,下一任南家嫡长女会诞下此命定之人……”

    张眉寿听得有几分意外。

    原来除却那别有居心的龙脉谣言之外,南家竟还藏有如此秘密。

    这卦言之意,等同是下一任南家嫡长女会诞下新帝。

    这一则卦言,若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引起的风波只怕也足以让南家难逃被灭族的命运……

    但此说法,这些年来似乎被守得极为严密。

    张眉寿看向田氏:“所以,你便是那卦言中所指的下一任嫡长女”

    田氏唇边现出极复杂的笑意:“……当年被送去天门山寺之时,我尚也不知此事。”

    皆是后来一点点打探证实到的。

    也多亏了她的懦弱无能,才叫继晓将她视作了掌心中的傀儡,因此叫她得以钻了些许空子。

    “南家人莫非也不知吗”张眉寿问。

    “或是知晓的。”田氏道:



748 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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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若真走到了私奔那一步,到时候他究竟要不要帮忙,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不,确切来说,应当是个令人脖子疼的问题。

    见骆抚面上神情反复,却不发一词,张眉寿忍俊不禁地问道:“先生可要一同去用早食”

    骆抚神情复杂地点了头。

    虽然他已经吃过了。

    但有些话,他身为这丫头的野生外祖父,必须要同她好好说道说道。

    说起来,宋成明那个家养的外祖父实在太不称职,外孙女出了这档子事,他竟都毫无察觉不成!

    一行人就此朝着饭厅而去。

    骆抚看着二人依旧紧握的手,忍无可忍地重咳了两声。

    下一刻,就见张眉寿将手抽了回来。

    咳,说句实话,她完全忘了二人还扯着手这回事了。

    怪不得骆先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吓到老人家,这确是他们的不对了。

    见二人的手分开了来,骆抚的心情却依旧无法平复——现在松开也晚了,毕竟他已经看到了。

    骆先生怀揣着这横竖平静不下来的心绪,味同嚼蜡地又用了一顿早饭,直撑得想要叹气。

    “朱公子,我同张丫头有些话想单独说一说。”骆抚看向祝又樘说道,一点儿也不掩饰赶人的意思。

    说实话,他眼下对这小子很有些不满。

    张丫头不懂事就罢了,此人身为男子,竟也半点不知轻重么

    有没有替张丫头考虑过日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再是对圣旨赐婚不满,再是两情相悦,却也要考虑后果才行。

    仗着一副好样貌就这般胡作非为,枉他先前还觉得这小子极为可靠——

    骆先生这般想着,见那少年坐着未动,且眼底还隐隐露出了笑意,不禁被气得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他决定了,今日就从这小子的别院里搬出去!

    骆先生这厢气得瞪眼,险些就要拍桌子时,却听张眉寿也忍不住笑了一声,与他道:“先生莫要动气。一直以来,有一事实是瞒了您。”

    骆抚转头瞪向她。

    “不用你多说,我今日可是带了眼珠子出来的!”

    也知道不该瞒着他

    张眉寿将手中调羹搁下,道:“实则,既安便是太子殿下。”

    骆抚恼怒的神情登时凝滞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想将张眉寿的话当作疯话,可偏偏又清楚这丫头虽然滑了些,却并非是会在这等事情上胡说八道之人。

    于是,他只能缓缓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坐在那里的祝又樘。

    少年样貌俊朗,气度从容清贵。

    想到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的种种细节,骆抚几乎瞬间就信了这个说法。

    不怪他轻率——相反,正因他足够谨慎,才能在短短时间内便说服了自己!

    原本许多想不通的地方,似乎也得到了最契合的解释。

    此时,只听那少年开口道:“身在宫外,多有不便。此事一直未有同先生说明,失礼隐瞒之处,望先生海涵。”

    骆抚闻言立即站起了身来,抬手阻止了祝又樘再说下去。

    等等——

    先让他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再说!

    然而,这几乎是不用去细想的。

    骆抚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此时,他甚至羡慕起了老夏的间歇性疯癫病——至少有足够的理由来为自己不敬的言行开脱。

    现在疯还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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