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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识君唯梦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发发
只是此番光景,苏倩兮站在她身前,常人定会救苏倩兮的吧。
莫阿九定定想着,即便这般,可因着那人是容陌,她心底,依旧溢满苦涩。
是的,来人,是容陌。
“嘶”马匹长嘶一声,马蹄重重踏下。
即便赵无眠已在竭力控制马匹,可还是有一袭身影被撞飞开来。
莫阿九只觉自己身子被一股庞大的气力推拒到一旁,重重跌倒在地上,手肘处陡然一阵火热擦伤之痛。
眼前,微微一黑,一阵眩晕。
鼻息之间,尽是那一抹熟悉的檀香,她曾那般熟悉,而今好久未曾闻到,竟添了几丝陌生。
良久,她方才清醒过来,吃力坐起身,手肘处,果然流了血。
呆怔好久,茫然抬眸望向立在自己身前的白袍男子,如高山一般挡在她身前,浑身尽是怒火,修长手指细微颤抖着,一头长发无风自动,似是怒火中烧。
一旁,那匹马竟被他生生以内里推开一丈远,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容陌将她自马蹄之下推开了,马蹄离她太近,已无可能将她护出,所以推开了她。
他的抉择,是她。
莫阿九的脸sè,蓦然苍白如纸,只是突然想到江南之时,温青青手中匕首朝她刺来之际,他也是这般,一把将她推开,舍命救她。
而今竟还是这般吗
明明,若是救苏倩兮,举手之劳而已,可他的抉择,依旧是她
苏倩兮
莫阿九猛地转头,却望见不远处,苏倩兮跌倒在地,脸上血sè全无,狼狈不堪,手腕微有扭曲,手心血流不止。
“莫阿九”一旁,一抹声音惊魂未定传来。





千里识君唯梦人 第 246 章
阿九徐徐抬眸,是赵无眠。
“对不起。”良久,赵无眠垂首,安静致歉,他未曾想到,马匹竟当真受了惊吓。
莫阿九睫毛一颤,却见身前,容陌的身形微动,缓缓转身,眉目之间尽是冰冷,他垂眸,如望着一只蝼蚁一般望着她。
那一瞬,她只觉自己的心如坠冰窟,再难回温。
“方才,只不过是你同莫阿九的试探罢了”容陌已然转移目光,直直望向赵无眠,厉声问道。
此刻阳光分明灿烂,可容陌周身,却冷冽如冰一般。
赵无眠垂眸,未曾言语。
“呵”良久,容陌冷笑一声,白袍微动,起身便要离去,未曾看莫阿九,亦未曾再看赵无眠,甚至枉顾一旁的苏倩兮,整个人似恼怒更像是自厌。
“陌”身后,赵无眠几乎迅速唤住了他,“你若果真不关心莫阿九,方才为何慌乱你敢说,你丝毫不曾在乎她不曾害怕你敢说,你不是以往的陌”
“”容陌僵持了,片刻后方才道,“朕之事,无需尔等chā手”
“你”赵无眠眉目一僵,终究微微颔首,“我送苏姑娘回宫,左右莫阿九伤势不重,亦无需人管”
话落,他已然起身,朝着苏倩兮之处行去,唯在经过莫阿九身侧之际,脚步微缓,“抱歉。”他轻声道着。
莫阿九心口微颤,而后双眸尽是一片酸涩,赵无眠本无需对她道歉,只因容陌方才的抉择,已让她十分满足。
赵无眠带着苏倩兮匆忙离去,苏倩兮似惊魂未定,脸sè惨白而死寂。
石板街道上,来往之人早已恢复以往,莫阿九定定立于道边,望着身前那一抹雪白身影,心底竟有几分紧张。
“下次莫姑娘想死,便死远些,莫要让朕看见”容陌未曾回首,唯有声音淬了han毒一般传来。
莫阿九本有些许雀跃的心思,骤然像被放入han冬腊月冰封起来一般,她呆怔立于原处。
“所以方才为何要救我于马下”她定定启chún,“一个本配不上你之女子,死便死了,为何要救”明知不该问,却终究不甘心,问了出来,只想得到一个答案罢了。
“莫阿九”容陌闻言,陡然转眸,目光冰冷射向她,“怎的而今又在自作多情即便那个软弱无能的容陌,可豁出性命救你,却又与我何干”
与他何干
莫阿九双眸越发死寂,无一丝光亮。
“莫要以为,你同赵无眠玩弄这些把戏,便可让朕对你如何,莫阿九,再有下次,朕定眼睁睁看你赴死”
“容陌”莫阿九的声音近乎呢喃。
“莫姑娘若是不信,此刻大可选一处地方,让马蹄践踏,你且看,朕会否救你”话落,他嘲讽嗤笑。
莫阿九的心口,想被人以刀剑生生砍碎一般,她呆怔良久,方才勉qiáng勾chún:“我信,皇上。”
只是chún齿之间,尽是苦涩之意。
那一袭白sè身影微僵,下瞬已然快步朝前方玄sè马车之处行去。
莫阿九定定望着男子背影,唯在转身之际,望见容陌手背一片擦伤,指尖一滴血红的血珠徐徐坠下。
恍惚之间,她想起方才被人推开之际,身下,似有一直大手护着她,免她被石板街磨伤
容陌的手背,正是磨伤所致
他也受伤了吗
“容陌醒来,便已性情不稳”赵无眠的声音,陡然在她耳畔回荡。
“阿九,不要看,不要看一个疯人”温柔的容陌,近乎哀求对她这般说着。
疯人
性情不稳
容陌,到底发生了何事
“九姑娘”身边,不知何时陡然多了一抹高大身影。
莫阿九一怔,扭头望去,本该看着酒肆的胡仓,此刻却满头汗意站在她身边:“何事”她低声问着。
“有人来酒肆闹事。”胡仓微微蹙眉。
“闹事便将其赶出去”莫阿九随意应着,胡仓素来不是脾性好之人,今天怎的
“九姑娘”胡仓微有迟疑,“来人武功高qiáng,且且说这是九姑娘欠他的,须得你亲自前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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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负责!
莫阿九回到酒肆之时,已然过了一炷香时间。
以往,酒肆内生意虽说不错,但从未有这么多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胡仓,发生何事”莫阿九望着那一群人,呆呆问着。
胡仓显然亦不知究竟发生何事,紧皱眉心,良久,缓缓上前。
他本就人高马大,往前方一站,周围不少人已经让开了道儿,让他轻易进到最里面。
片刻后,胡仓已然返回,神sè甚是复杂。
“究竟何事”莫阿九蹙眉,心中直觉有一种不祥之感。
“是是”胡仓道了半晌,最终没有说出,只微微侧身,“九姑娘亲自前去看看便知了。”
这般神秘
莫阿九蹙眉,良久,在胡仓的护送下,轻而易举走到最里面。
无甚稀奇之物,只是酒肆门口,贴着一张告示罢了,以往莫阿九哪日入了新酒,都会让胡仓贴张告示出去。
可这张告示显然和以往有所不同,这是一纸“述罪状”
“莫氏阿九:窥遍我身子,扰我身侧红粉佳人,辱我清白名声,恼我身侧美人儿众多,怒我不肯倾心于你,害我至今孤苦无依,未曾有佳人再愿伴于身侧,今日,本公子之终身大事,须得你负责到底”
落款之处,唯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晚”字。
余归晚
莫阿九咬牙切齿望着那墙上告示,难怪胡仓都不敢对她一五一十道出,敢情是因着因着太过无耻
什么她窥遍他身子,她不过只是无意间撞破他与旁的女子亲热而已
还扰他身侧红粉佳人,只是他那般喜新厌旧之人始乱终弃人家姑娘
还有,她何时辱他清白名声何时怒他不肯倾心于她
她负责他甚么终身大事啊
恼怒上前,莫阿九一把将告示撕下,攥在手中团成一团,挥着围在一旁的人群:“散了散了,没什么要事,都散了”
然而,人群未曾散去,只是直直望着她。
良久,有人默默说道:“九姑娘,那名唤莫阿九的负心女子,便是你吧”
莫阿九:“什么”
“是了,就是九姑娘啊”周围已有人一锤定音,“不然这告示岂会贴在此处”
“九姑娘,你这般行事便不对了,而今你已看了旁人身子,便当负责到底才是”
“正是正是,九姑娘,我大凌民风虽开化,却也无始乱终弃一说”
周遭之人,七嘴八舌,对着莫阿九指指点点。
莫阿九脸sè越发僵青,好久方才挤出二字:“胡仓”
“九姑娘”人群之外,立刻挤进来一名九尺大汉。
“今日,酒肆不开张”莫阿九默默道。
“是,”胡仓颔首,“我这




千里识君唯梦人 第 247 章
就将酒肆内的人赶出去。”话落,他已然转身。
“诶”莫阿九目瞪口呆,她分明还未说完,那就是将她从人群之内捞出去啊
只是,早已不见了胡仓的身影。
“乡亲们”莫阿九一扬手,叫出声来,周遭终于逐渐安静。
“我从未始乱终弃过任何人”她接着道,“那告示分明诽谤于我,经不起推敲”
“何处经不起推敲”人群之外,一抹声音徐徐响起,当真是清润好听,磁性十足。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嗓”。
四周百姓眼睛均亮起,显然被此等天籁取悦,纷纷转头望去。
却见那一袭绯sè身影款款而来,眉目绝艳,chún角微抿:“莫姑娘且说说,何处经不起推敲”声音,越发动听。
百姓望向莫阿九的目光,多了几分指责。
果然,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男女啊
莫阿九无奈垂眸:“处处禁不起推敲”
“嗯哼”余归晚挑眉。
“我从未扰你身侧佳人,未曾辱你名声,不恼你身边美人儿众多”
余归晚的神sè,有些难看起来。
莫阿九却依旧道着:“更未曾”声音里,添了几分认真,“倾心于你”
“莫阿九”余归晚的声音陡然恼怒。
周遭人似越发的多,他扭头环视一圈,陡然上前,攥着女子的手腕,径自朝酒肆之内行去。
待得进入酒肆,他一挥衣袖,门已被掌风合上。
只是,他的脸sè依旧不善。
酒肆内,已无宾客。
莫阿九沉思片刻,安静坐在一旁板凳之上:“余归晚,你无需这般的”她轻声道着,声音恍若叹息。
余归晚眉目微顿,下瞬似变脸般,神sè不见凝重:“莫阿九,你还未曾谢我呢,将你拯救出来”
莫阿九微愣:“若不是你”
“嗯”
“我这酒肆本不用关门,还可赚这一日银两”
“莫阿九”余归晚脸sè陡然一沉,下瞬自腰间接下钱袋,重重砸在她跟前的桌上,“纹银三百,买你这一日”
莫阿九望了一眼钱袋,垂眸,一言未发。
“怎么”余归晚冷哼一声,“莫阿九,而今你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莫阿九始终静默。
良久,余归晚陡然低咒一声;“你也只在我跟前这般吧莫阿九,你”声音,在触到她手肘时微顿,“你受伤了”言语间,多了一丝冷冽。
“无事。”莫阿九不自然的缩了缩手臂。
察觉到女人的回拒,余归晚双眸最终收回:“也是,你皮糙rou厚。”
“”莫阿九无奈,“你到底来做什么”
“自然是”余归晚声音微顿,“要么,对本公子负责,要么,应下本公子终身大事”
“你终身大事,关我何事”
“你耽误了本公子,不算吗”余归晚声音微沉。
“”莫阿九静默了,她竟听不出他话中是玩笑还是认真。
良久,她微微抬眸:“我应下你终身大事”
余归晚满意颔首,一袭绯sè衣裳微动,甚是风情:“那便”
“不知余公子可有心仪之人,还是我替你介绍几个良家姑娘”莫阿九打断了他
“你说什么”余归晚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应你终身大事,自然要替你多介绍些姑娘,供你挑选了”莫阿九眯了眯眸,未曾想,她竟还有当红娘的契机。
“你要与我,介绍姑娘”
“是啊”莫阿九应得迟疑。
“好,很好”余归晚定然气急,生生挤出一抹笑,“如此,本公子倒要看看,你且给我介绍哪家姑娘”
“胡仓”莫阿九拍拍手,看向胡仓。
她曾与胡仓介绍过不少人家的姑娘,久了,后者对周边哪家有姑娘一事早已熟识
“九姑娘”
“你且和余公子说道一番,咱们周围,都有哪些姑娘。”
“是。”胡仓顿了顿,“东边,王屠户家的独女,性情直爽,样貌大气”
“本公子不喜大气的。”余归晚懒洋洋道。
“豆腐西施家的小女儿,样貌jīng致可人”
“本公子不喜jīng致的。”
“包子铺家的老板娘,能干的紧”
“本公子不喜能干的。”
“胭脂铺家的大女儿,性情温婉,温柔似水”
“本公子不喜温柔的。”
说了一圈,胡仓静默片刻,徐徐问道:“不知余公子喜欢何样的姑娘”
“本公子啊”余归晚眉眼自一旁莫阿九身上一扫而过,“本公子就喜欢那种样貌平平,身段普通,无甚能力,性格偏执,粗bào无礼的,啊,对了,最好有过牢狱之灾的。”
莫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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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你欠我
莫阿九一点儿也不恼余归晚此番说的这席话,可这厮一边说着这些一边朝自己望来是几个意思
她难不成便毫无长处可言
“怎得”余归晚见她脸sè僵硬,当下心情大好,微微挑眉,明知故问到:“莫姑娘这般大反应作甚难不成心底早已有合适人选”
“怎会”莫阿九勾chún,皮笑rou不笑到:“余公子说这般多话,怕是早已口干舌燥了吧,我去给余公子倒杯茶”
“不用”余归晚眯了眯眸,身形慵懒靠在一旁的桌上,眉目间越发朦胧,“本公子丝毫不渴”
话落,他扭头,继续望着身侧的胡仓:“方才,本公子的话还未曾道完,我心仪之女子,容许她心中有旁人,本公子就喜挑战,喜爱糖葫芦,闲来无事之时,还爱皮笑rou不笑一下”
“你说够了没”莫阿九终究忍无可忍打断了他,这个男人分明前来挤兑自己的
“本公子只不过道出我心仪的女子类型罢了,莫姑娘这般大反应作甚”说到此处,余归晚微微挑眉,靠近了她几分,“难不成你拈酸吃醋了”
“怎么可能”莫阿九嗤笑一声,“本姑娘只喝醋,从不吃醋,余归晚,我周遭均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无你心仪的类型”
“没有”余归晚挑眉,眉目间明显不信。
“是啊,余公子,”一旁,胡仓终于有所反应,“你岂会心仪这般女子贤良淑德无忧,温柔可人不是,而今,天涯何处无芳草,余公子还要三思而行啊”
一旁,莫阿九脸sè一僵:“胡仓,你且去把黄酒缸中的酒倒到白酒缸中,把白酒缸中的酒倒到黄酒缸中去”
“啊”胡仓明显困惑。
“还不快去”
“是。”虽然不知此举为何,胡仓还是默默朝一旁酒柜处行去。
见身边已无旁人,莫阿九方才收起方才的神sè,目光直直紧盯着余归晚:“你到底想甚么”
“你,可否”余归晚挑眉,依旧一副魅惑众生的模样,却偏偏眉眼多了一丝认真。
“你到底想甚么”




千里识君唯梦人 第 248 章
你,可否”
一问一答,极为顺畅。
莫阿九眉目一僵,下瞬陡然反应过来,脸sè微红;“余归晚,你可否不要这般,而今只算我配不上你还不行吗”
她不能伤害对她这般好之人了。
这次归来,她只觉余归晚也变了,不再似以往那般,而是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遇到了猎物,便飞快出击,再无顾忌。
“莫阿九,你可知,你这般,着实令人生厌”余归晚注视她良久,陡然这般道着。
“余公子厌我最好不过了。”莫阿九垂眸。
“当初,我离京之际,曾说过什么话,莫阿九,你可还记得”
离京之际
莫阿九神sè一僵,他说过什么
“若是他日,你我再见之时,你若没同容陌一起,我身边若无旁的女子,虽然本公子从不缺女子,可若是万一这般,那么阿九,便同我走吧”
那是他第一次唤他阿九,那般认真。
“你不是道,你身侧早已有红粉佳人了”莫阿九僵硬片刻,似突然寻到借口般道着。
“红粉佳人”余归晚闻言,不过冷笑一声,“莫阿九,我若不那般说,你还会见我你何时见本公子身侧缺女子了”
“”莫阿九静默了。
余归晚的嗓音,却有些喑哑,他望着她,格外认真,“莫阿九,她们所爱者,或是这张脸,或是天下第一嗓的名号,或是”或是什么,他未再说,“可是,莫阿九,你不同”
她次次望他,不过只因着他是余归晚而已,没有身后的身份地位,他喜爱那般目光。
“”莫阿九却依旧静默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如鲠在喉。
“叩叩”却在此时,本紧闭的酒肆木门,响了两声。
莫阿九心底陡然一松:“有客人来了。”话落,便要起身朝门口行去。
然而,绯sè身影却越发快的挡在了她的身前:“莫阿九,未曾回应我,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余归晚”莫阿九凝滞片刻,声音终究低了下来,“你你不要这般”
“这般是哪般”
“我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余归晚的声音越发喑哑,“莫阿九,本公子甚至不介意你心底有旁人用这般被百姓贻笑大方的告示,不过是”余归晚的声音,戛然而止。
莫阿九抬眸,困惑盯紧了身前的绯sè身影。
然而,余归晚还是未曾言语,他只是感应到了门外,一股qiáng劲内力不受控般乱窜,门外之人,似在愤怒。
而此一生,和他交手之人,除却那一人,他还从未见过这般身后的内力。
“莫阿九”他迟迟出声,唤着女子的名字,看着她抬眸望着自己,而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门外之人,是容陌。”
莫阿九的眼底陡然一僵,竟闪过一抹黯然与自卑。
从来都是这般,从来都是这般,余归晚自嘲一笑,只要容陌一现身,他注定溃不成军。
容陌
莫阿九指尖几不可察的颤了颤,分明午时还让自己“死远些”的男子,而今,为何却找上门来
“想去见,便开门好了。”余归晚微微侧身,让出了门口的位子,脸sè越发僵硬。
可莫阿九却有些害怕起来,她呆怔站在原处,良久,微微摇首,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怕了,怕如今的容陌。
“莫阿九,本公子让你去开门”余归晚抓紧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门口处,“不过见一人罢了,你心中明明是想的”
明明想见到那人,却僵持着不见的莫阿九,更让他心酸。
“我我不开了。”莫阿九呆了呆,摇头道着。
“怎么可是在可怜本公子”余归晚陡然抬眸,双眸之中隐隐有些微红,“莫阿九,你想开的。”
话落,他一挥广袖,门栓竟生生断裂开来。
酒肆之门,陡然大开。
一袭白sè颀长身影正立于门口处,青丝微动,眉目冷冽。
容陌。
“莫姑娘,而今朕还未曾赐你休书一封,便这般迫不及待同其他男子行苟且之事”
行苟且之事
莫阿九眉目一僵,她从未想过,他会这般说她,可顷刻间,却已然明了,方才告示一事,怕是容陌早已知晓。
她不信,知晓了她之身份,这个冷冽如冰的容陌,会不曾派人监视她
只是,这个容陌,当真像极了曾经在驸马府,对她满腔心思视而不见的容陌啊。
以往的莫阿九,也曾锲而不舍追在容岂身后,努力想要以一颗滚烫的心,焐热他的冰冷。
然而,那已成过往,而今,她的心,死也变得冰冷起来。
她终于已然心老,再无气力,去追一份本无望的情感。
“皇上此番前来,可是赐我休书一封的”莫阿九抬眸,淡淡启chún,面无表情。
一旁,余归晚神sè微凝,眼底似有亮光闪过。
“朕曾说过,朕可不杀你,可你须得同朕回宫,朕可不愿他日还有人以你威胁朕”
“他日若有人挟持我威胁你,你大可借挟持我的人之手,杀了我变好了”莫阿九打断了他,“皇上,我依旧那番话,我不会随你回宫”
“是吗”容陌垂眸,低声呢喃,冰冷而玩味,“既是这般,那你留于宫中之物,便命人烧了如何”
烧了
莫阿九指尖蓦然一颤,身子,不经意便软了,险些跌倒,却未曾跌倒,一旁,余归晚搀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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