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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识君唯梦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发发
“没错”美人儿嚣张颔首,“我瞧见你从余公子房中跑出,也不过被玩弄后的贱胚子罢了”
“那你又是何物”莫阿九陡然抬眸,目光中han光闪过。
“你,你说什么”美人儿似被她盯得停滞一瞬,“且不说我未曾和余归晚如何,倒是姑娘你,刚刚不还说你是被余公子抛弃之人那这贱胚子,可不正是你自己咒骂自己”
“你”美人儿脸sè一白,扬手,便要一巴掌重重打下。
莫阿九双拳骤然紧攥,终于再不愿忍着,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已然一巴掌打了上去。
“啪”巴掌之声,极为清脆。





千里识君唯梦人 第 258 章
“你你竟敢打我”美人儿捂着脸颊,死死瞪着她,良久,陡然转身,钻入王将军怀中,“王将军,这人竟竟当着您的面打我,这哪儿是打我,分明是打您脸上啊”
那王将军闻言,当下脸sè僵青,抬手,一掌便欲朝莫阿九打来。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终究太过明显。
莫阿九知,她能打那美人儿,终究抵不过眼前这粗莽男子,当下也未曾闭眸,只安静站在原处,双目冰冷。
只是
却在那王将军的掌,将要打到她之际
“啊”陡然,一声尖叫之声传来。
莫阿九定睛。
却望见,那王将军的手,竟被一片叶子生生截断半个,手骨均被削断,只有皮rou相连,耷拉在手腕处,血迹斑斑。
众人大骇。
却只觉门口处,一阵冷冽之气,顷刻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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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莫名的他
“此处倒是热闹的紧啊”门口之处,那一抹白sè身影徐徐而来,身形颀长,于火光间,于夜sè里,恍若仙人一般。
却唯有那如画眉眼清魅如妖,双眸低敛,端的是清华孤傲。面无表情,行走之间,长袍微动,此间无风,他身后万千青丝竟微微浮动,冷冽如冰。
就连方才还嚣张异常的王将军,此刻竟也顾及不得手腕上的剧痛,脸sè刷白盯着来人,一个鲁莽汉子,竟被吓的瑟瑟发抖,腿脚都颤颤巍巍起来。
众人均被震慑,一时定在原地,竟无一人言语。
却唯有一人,依旧站在原地,未曾抬眸看前来的男子一眼。
这个嗓音,她熟悉无比,深入骨髓,无需看向来人,便已然知晓。
她只是未曾想到容陌竟会出现在此处。
是的,来者,正是容陌。
她只隐约感到,身侧众人早已呆怔僵硬,一动不敢动,下瞬,一抹清姿已然已然款款而来。
“这位这位公子,是何人”许久,那美人儿蓦然作声,声音中添了几丝娇腻,几丝惊悸。
莫阿九忍不住侧眸朝那美人儿望去,却只见美人儿满眼痴迷。
对那痴迷,她太过熟悉了,容陌那般天人之姿,初见他之人,岂会不迷只是他太冷了,冷到让人却步。
而今连她也
莫阿九睫毛轻颤。
容陌最终未曾理会那美人儿,只徐徐定步在莫阿九身旁,面无表情。
“这位公子也是前来寻这女人的”美人儿见状,眉眼之间明显添了几丝不悦,“这位公子,可莫要被此女的无害样貌而蛊惑,这女子手段了得的很,就连天下第一嗓都被此女勾的魂飞魄散呢”
“是吗”闻言,容陌似来了兴致,转眸望向那美人儿,眉目间,似乎示意她继续道下去一般。
美人儿见状,chún角微勾越发欢愉,“自是这般,这位公子啊,王将军,你拉我作甚”美人儿欲继续道下去,未曾想一旁有人拽她衣袖,当下不悦惊叫。
容陌双眸微微朝王将军处望了一眼,后者顷刻间垂眸,再不动弹。
一旁,美人儿挑眉,继续道:“这位公子,此女今夜方才和余公子一同前来,方才和余公子共处一室良久,不知在里面做什么勾当呢若公子是为此女前来,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失望而归吗”容陌却只反问。
“是啊,”美人儿颔首,“这等狐媚子,大抵是从小被人教导如何勾引男人,否则姿sè平平怎会入得余公子的法眼大抵贱胚子都是这般”
“看来这位姑娘同朕的妃子渊源颇深啊。”容陌眯眸,眼底越发冰冷,眸,始终未曾朝莫阿九望一眼。
“渊源不深”美人儿的声音戛然而止,眉目间浮现一丝困惑。
却在此刻,从一旁庭院之内匆匆跑来几位老臣,那老臣脚步都已蹒跚,却仍旧回绝旁人搀扶,艰难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亮,尽是惶恐。
众人早已自方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纷纷跪下。
唯有容陌与莫阿九,以及那美人儿一动未动。
良久,莫阿九徐徐抬眸,朝着那美人儿处望去,只平平一眼,那美人儿却顷刻间面sè苍白,双chún止不住的颤抖着:“皇皇上,娘娘”
莫阿九未曾应,只轻描淡写的转移的目光。
这个娘娘,容陌早已不认,那老臣何苦这般唤她,不过徒增屈辱罢了。
一旁,容陌似察觉到莫阿九神sè见的抗拒,眉目更冷:“王将军何在”
“末将,末将在此”跪在地上的王将军声音越发颤抖的厉害。
“这位姑娘,可是王将军带来的”容陌目光,自早已瘫软在地上的美人儿身上一扫而过。
“不是”王将军本欲否认,却终究面如死灰一般,“是,是末将眼拙”
“嗯”
“此女顶撞圣上,对娘娘出言不逊,按律当诛”王将军抬头,“还请皇上饶末将小命一条,末将定将此女按律法处置”
“只此女有罪”容陌目光轻描淡写自众人身上一扫而过,下瞬陡然勾起一抹清冽之笑:“都起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徐徐起身,却无一人敢作声。
“皇上”许是容陌chún角笑意使得那王将军以为他心底怒火消了些,遂,壮着胆子上前,“皇上,末将也只因着娘娘同旁的男子一同亲密前来,想为皇上分忧罢了”
“亲密前来”容陌低声呢喃这四字,言语之间尽是玩味。
“正是这般”见容陌这番模样,那王将军如被鼓舞,径自抬首,完好的手朝莫阿九处飞快指来,“末将一心愿为皇上分忧,是以方才才会同娘娘有所冲突,只是娘娘和余公子这般相携而来啊”
那王将军的话,未曾说完,便只觉手骨之间,一阵钻心之痛袭来。
众人却只听见几声骨头断裂之声,听来甚是清脆,众人之间,越发死寂。
却见那本以舞刀弄剑而好不容易圣上将军之位的王将军,完好的手,食指竟被人生生掰断,不见血迹,唯有食指耷拉着,骨rou早已分离。
“严嵩。”容陌伸手,身侧严嵩飞快递上一块绢帕。
容陌擦拭了一下方才触碰那王将军的手,扔在一旁,目光,望向莫阿九。
后者却始终未曾分他一丝目光。
心底,陡然便怒了开来:“今日,朕,本不该来啊”
冷叹一声,他陡然转身,本利落离去的身影,却在经过莫阿九身侧之际微微一僵。
莫阿九心口一颤,她依稀能够嗅到那一抹熟悉的檀香,却似乎连檀香,都透着几分冷冽。
却终究,他再未看她一眼,一言未发,如陌路人一般。
他依旧一袭白袍,顷刻间却已然消失在凌云阁门口。
那王将军大抵废了,双手均受断骨之上,那美人儿脸sè早已被吓得青白。





千里识君唯梦人 第 259 章
九却顾及不得了,她定定站在原地,心口处越发的痛,却紧咬牙根,一言不发。
“啊”终究,一声痛苦哀嚎,吸引了众人视线。
众人纷纷朝那王将军处望去,却陡然望见,王将军本断裂一般的手腕,此刻正微微摇晃,另一手,食指摇摇欲坠,一阵血腥之味。
一时之间,众人噤若han蝉。
莫阿九定定望着王将军伤口之处,良久,垂眸,呆怔望向地面,心中尽是茫然。
她不懂容陌为何前来,为何要毁那王将军双手,她只是疲了。
一步一步朝前方行着,众人即便困惑,为何容陌不将她带入宫中,为何会放纵一朝妃子在外同旁的男子拉扯不清,却终究未曾有人再敢难为于她。
莫阿九知,这些人,不过忌惮容陌罢了,方才容陌那番行为,足以让她在此处横着走。
只是他又是何意
莫名现身于此处,又莫名离去,除却她之身份为人识清,让天下人知晓容陌的妃子流浪在外以外,再无任何收获
此番无人阻拦,莫阿九极快朝着后院行去,不愿再去应和众人目光,只站在长亭之中,望着眼前花还未开,只有草绿的院子。
陌路之人,便是她与容陌了吧。
伸手,摘下一片叶子,莫阿九静静把玩,思绪万千。
“心情可有好些”却在此刻,一旁,一抹喑哑之声夹杂着几分不自然的tiáo侃传来。
莫阿九睫毛轻颤,扭头朝着一侧望去,却只望见余归晚斜倚长亭之柱,端的是眉目风情,身上一袭绯sè披风,随风微动。
“你曾知会容陌”
“”余归晚未曾言语,却明显默认下来。
“余归晚,你以为你是红娘亦或是月老”莫阿九双目陡然通红,“你以为容陌前来,我便会感激于你还是,你觉得我还绝望的不够彻底”
声音之间,甚至隐隐夹杂几分颤抖之意。
余归晚的脸sè,却蓦然苍白如纸:“莫阿九,你是这般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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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错,错,错
二人之间,似就这般沉寂下来。
莫阿九垂眸,未曾言语,只死死咬着下chún,顷刻间,竟嗅到了血腥之味。
“莫阿九,你还未曾应我”余归晚却再次作声,声sè俱厉,“你当真这般想我的”道完,他的脸sè似有苍白,眼眶微红。
“”莫阿九却依旧垂眸,静默着。
“莫阿九”余归晚声音陡然扬起,裹挟着怒火,他大步行至她身侧,绯衣飘飘,“是谁想到容陌便夜不能寐是谁让你变成这般模样是谁让你自卑到连以往的莫阿九都消失了又是谁,心底只有容陌一人”
“”
“莫阿九,你心底,哪怕只分我半分位子,哪怕只有半分,你当真以为我愿让容陌现身在我诞辰之宴上你以为,我愿见到你为旁人落泪”
余归晚的嗓音,说到后来,都喑哑下来,他死死盯着她,双目通红。
莫阿九望着眼前男子,呆怔茫然,良久,眼角似有一滴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下来。
她却恍然未觉。
良久
“对不起”她这般道着,望着余归晚,声音喑哑朦胧,泪,终究再无所控,瞬间决堤。
脸颊之上,一片凉意,她却擦也未擦,依旧垂眸,望着一片萧瑟地面。
“余归晚,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次次道着歉,终是她将怒火迁到了他身上,她自私到想要不那般痛苦,想要让余归晚替她分担
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你无需对我道歉的,莫阿九”余归晚的声音渐渐低沉,越发磁性,“莫阿九,从头至尾,你都无需对我道歉,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即便苦成这般,我依旧甘之如饴。”
“”莫阿九睫毛轻颤。
话毕,他徐徐伸手将披风解下,披在女子肩头:“夜sè凉了”
披风之内,仍旧留有余温,莫阿九睫毛微颤,未曾言语。
“陪我共饮一杯”余归晚望着她的双眸,定定启chún。
不知为何,许是夜sè使然,突然便想喝酒了。
他知,她亦然。
莫阿九呆怔片刻,也许醉了,什么烦扰都不复存在了罢。
“可这是你诞辰之宴”
“秦伯会负责此处的。”话落,他已然伸手,修长如白玉石般的手,伸到莫阿九跟前,“走,本公子带你去个地方。”
莫阿九定定垂眸,灯笼虚弱光亮之下,余归晚的手那般修长,似传来阵阵暖意一般。
最终,她伸手。
那修长的手指,几乎立刻将她握紧,他攥着她,蓦然用力,下瞬已然环着她的腰身,脚尖轻点地面,人已腾空跃起,朝着庭院外面飞去。
莫阿九静静靠在余归晚怀中,偶有抬眸望着头上男子,鼻子陡然一酸。
待得停下之际,二人竟来到城中一处楼阁屋顶之上,万家似已休息,俯视地面,没有半个行人,眺望远方,鲜少有灯火,一片黑暗。
夜sè,被衬的越发死寂。
余归晚不知从何处拿出两个酒坛,放在一旁的平整位子,而后慵懒倒下,打开酒坛盖子,酒香顷刻间四溢开来。
莫阿九望着男子的动作,未曾言语。
“坐”余归晚拍了拍身侧的位子,抬眸望了一眼莫阿九。
莫阿九微有迟疑,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坐下的瞬间,余归晚已然递过来一坛酒。
“可曾看见,你坐下这块石头”余归晚拿着酒坛未曾望她,徐徐开口。
莫阿九垂眸,颔首。
“和它好生亲热一番吧。”余归晚嗤笑一声,“你二人可是同类,它是石头,而你,石头心肠,冷硬的彻底。”
“”莫阿九心口一颤,终究没有说话。
余归晚却蓦然仰头,大口大口吞下几口清酒,动作潇洒,可喝完,眉目之间却透着几丝苦涩,“莫阿九,这酒,好生难喝”
“难喝,你还喝的这般烈”莫阿九睨着他,道的无奈。
“烈吗”余归晚双目微眯,而后陡然笑出声来,“也许吧,就像一些女子,分明平平如常,却竟让我那般难以忘却。”
“”莫阿九静默了。
“”余归晚似也沉默下来。
这一次,二人均未曾言语。
余归晚一手抓着酒坛,一口一口,毫无节制的引着,肆意的动作,他坐起来那般迷人。
莫阿九学着他的样子,却只小口小口的喝。
二人如同迷失在这夜sè之间一般,不知前路,亦不知归途。
“莫阿九,你可知,我最爱甚么诗词”余归晚似突然想起什么,陡然转眸,目光灼灼盯紧了莫阿九,亮的惊人。
莫阿九一呆,下瞬,却不自觉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她摇首。
她不知,不知余归晚喜爱什么诗词,此刻方才恍然惊惧,她对他




千里识君唯梦人 第 260 章
的喜好了解的竟这般少,不似容陌如数家珍一般。
“是啊,你不知”余归晚轻叹一声:“莫阿九你从不知”
“”
“但此刻”余归晚声音陡然凛起,“此刻,我念与你听,你定要好生听着,以后,我再问你,你要回应我”
“”莫阿九依旧静默着。
余归晚却已然眯眸,慵懒靠在屋檐之上,兀自念着: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sè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最后几个“莫”字,余归晚道的分外茫然而绝望。
待得话音落下,凉风乍起,初春之风,夹杂了几分han意。
莫阿九望着远处一片漆黑,双眸定定一动不敢动。
她怕若有丝毫动摇,眼底泪会瞬间砸下。
错,错,错
莫,莫,莫
仰头,伸手,手中酒坛重重朝着口中guàn去,辛辣之味却缓了眸中酸涩。
这一夜,在这屋顶之上,他们二人不知究竟喝了多久,甚至到后来,二人再未言语,不过你一口我一口喝着,肆意而随性。
却不知多久,余归晚陡然步履蹒跚自屋顶站起,居高临下望着京城一片漆黑。
一旁,莫阿九眯着眼睛,一坛酒,她还未曾喝完半数,余归晚却已然饮尽,她知,余归晚今夜失态了。
“莫阿九。”余归晚陡然唤着她的名字。
“嗯”莫阿九疑惑抬眸望去。
“莫阿九”余归晚却恍若未闻她的回应,接着唤着,声音比之方才,大了好多。
“嗯。”莫阿九的声音却低了下来,依旧回应。
“莫、阿、九”余归晚陡然高吼出声,声音嘶哑而用力,似要将灵魂嘶吼出一半,“莫阿九”
“嗯。”莫阿九的声音,更低了,她望着那一抹绯sè背影,眼底越发酸涩。
“今日我诞辰,学着旁人,说些恭维我之言吧”余归晚转眸,chún角微勾,唯有双目越发悲戚。
恭维他之言
莫阿九定定回视着,良久,也随之笑出声来:“余归晚,此非恭维”
话落,她站起身,学着他方才的样子:“莫阿九,愿余归晚忘记莫阿九,一生,平安喜乐”
身侧,余归晚双手微颤。
“莫阿九愿余归晚,以后,一生幸福”
莫阿九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那些竭力否认的事情,终于不忍心再否认了,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莫阿九愿余归晚,再也不要爱莫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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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休书是何意?
自屋顶下来之时,夜风骤然小了许多。
余归晚已然醉去,虽依旧能行,但身形越发踉跄。
一旁,墙根之处,打更人敲着手中梆子,高声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然子时。
这一次,终究终了。
一辆马车,正点着一个微弱的灯笼挂在马车头,悠然的等着活计。
莫阿九搀着余归晚上前,吃力将他扶到了一辆马车前,同车夫一起,将他扶至车上,给了银钱,报上余归晚的住处,目送着马车徐徐而去。
她与余归晚住处,南辕北辙,况且即便同向,也不该这般了。
她须得让余归晚望了她了。
转身,缓缓朝着与马车相反方向行着,眼前依稀有些眩晕,却还算清醒。
“娘娘”却在此刻,身旁陡然一人传来一声困惑之声,十分熟悉。
莫阿九微怔,方才听见马蹄声哒哒,却只当路人匆匆而过罢了,未曾想
“严嵩”她启chún,徐徐唤着马夫位子上的人,眼底终难掩诧异,“夜深你不回宫,怎会在此处”
“这”严嵩眉眼微有迟疑,良久方才干笑一声,“不过偶然途经此处罢了,娘娘,这般夜深,您去何处,卑职送您一程吧”
语毕,严嵩目光有些顾忌的望了一眼身后轿帘之内。
事实上从未回宫。
莫阿九闻言,转眸环顾四处,周遭一片漆黑,无行人,更无灯火,且想此处距离自己庭院还有些脚程,当下未曾矫情,颔首便已上前。
只是却在掀开轿帘之际,身形陡然僵硬如冰,一动未动。
容陌,在轿内。
依旧一袭白袍,正慵懒靠在轿壁之上闭眸假寐,此刻见到莫阿九掀开轿帘,方才微怔双眸,嗅到烈酒之味,他眉心微蹙。
莫阿九心底一怔,陡然难堪起来,他这般神态,似对她万般嫌弃一般。
“严公公,无需捎带”我了。
只是,最后几字未曾道出口,便已然被人冷冷打断:“上轿便快些,朕的耐心素来不好”
声音中,添了几丝不耐。
莫阿九手指微僵,紧紧攥了一下轿帘,待得反应过来,人却已坐在轿内,容陌对面。
轿内,一片死寂,无人言语。
气氛,冷冽如冰,莫阿九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冻结一般。
“唰”骤然一声响声,莫阿九微怔,却见容陌微微挥袖,已然将她身后的轿壁帘幕放下,目光死死盯紧了她,而后,自袖口之内拿出一纸书信:“解释。”
解释
莫阿九眯眸,好久方才认清楚他手中书信,正是前不久自己托容思晴带与容陌的书信,那一纸休书。
“而今你我这般,休我与不休我,又有甚么分别”莫阿九自嘲一笑,“皇上不过落款签下此休书而已。”
“这般急着讨要这一纸休书,可是因着余归晚”本该质问的,可容陌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波,如一坛冰水。
“不是因着任何人。”
“莫阿九,即便朕想休你,可他不会同意,”容陌声音唯有凝滞,“是以,即便你着急同余归晚比翼双飞,也须得等到他颔首同意”
他莫阿九凝眉:“他是谁”
“他”冷冽如容陌,此刻竟也静默下来,眉心蹙的越发紧,似是极为难受之模样,良久,他以手轻扶xiōng口,脸sè有一瞬的苍白。
莫阿九顺着容陌手的方向望去,那xiōng口之处,正是温青青欲杀她之时,他替她挡下的那一剑,那是容陌曾那般宠溺她的证据。
她似乎有些明了了,明了容陌口中的“他”是谁。
“他”,是阿陌,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那个属于莫阿九的,柔软的阿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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