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深情我必痴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方有二馨
后来我两手都拎满了,服务员还把刚买的蚕丝被递给我,方玲笑着拦下了:“这个给我拎吧,你们这些服务员真是没长眼睛,是不是把我嫂子当成我佣人了?”
我原本就觉得尴尬,方玲这番话更是让我无地自容,服务员当面道了歉,可我们刚走出门口就开始窃窃私语,都是些贬低我的话。
方玲后来也向我道歉,说她回来得急,只带了这一类衣服回来,没有要故意伤害我的意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虽然能感觉到她是故意的,但也只能笑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穿衣风格,你没做错什么,别人以貌取人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后来逛累了,我们到休息区点了杯咖啡,她好奇的追问我和葛言相识的故事,我淡淡一笑:“简而言之就是荒唐一夜后纠缠不休的故事,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对你倒是挺好奇的,你的言谈举止里总是透露出被老公宠的幸福女人样儿,我听葛言说你们都结婚十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是有什么秘籍吗?”
你若深情我必痴心 第 23 章
方玲笑着低下头用吸管搅拌着咖啡,在咖啡的波纹里她的笑容敛了敛,但再抬起头时却多了抹娇羞:“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遇到了对的人罢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接受有残缺的我。”
“你谦虚了,从同为女人的角度来看,你已经很完美了。”
她笑了笑:“从外表来上看或许是,但我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我18岁那年交了男朋友,年不更事弄出了孩子。男朋友虽然想娶我,但他家人怕我影响他前程,便很凶蛮的bī我手术又送我出国,幸得在美国遇到了丁书景,才又让我慢慢振作起来。”
我当时正在喝咖啡,微苦的味道在嘴里一下子就绽开了,继而窜入肺腑。
我满脸震惊的看着她,脑袋则迅速整理出了一条线。
葛言在18岁时打算和方玲结婚,随后方玲出国远嫁他人,自此方玲在葛家是不能提的禁忌,双方十多年里都没有过联系……
所以说,不到法定年龄的他们,因为怀孕而想结婚,有因外力阻碍而分手?
我整个身体都在发紧,脸部表情也变得很崩。我用了很大的劲儿才让自己发出声音:“你在嫁给你现在的丈夫前,谈过几次恋爱。”
她想都没想就说:“一次,我的初恋以最狼狈惨烈的方式结束了。”
我起初还心有侥幸,但初恋一词已经让我认定男方就是葛言。我轻声问了句:“那你恨他吗?”
方玲浅浅的笑了一下:“恨谁?男朋友还是他家人?”
“全部。”
她的眼睛看向别处,又慢慢的收了回来:“恨过,但慢慢的也释怀了。若我们年纪轻轻的做了父母,恐怕会频繁的吵架,最终离婚收场,而我也没机会认识现在的丈夫。”
我假装好奇的追问:“那这些年你和他联系过吗?”
“十多年没联系了,这次回国才见了面,他结婚了,也有了孩子,算是各自安好吧。”
方玲这番话说得很诚恳真挚,诚恳得让我想为之前揣度她针对我的事道歉,甚至差点对她坦白我所知道的一切。
可在我开口前她又说:“我原本打算把这些当做秘密带进坟墓里,也是和嫂子投缘,我才会第一次和别人提起这些。不过希望嫂子听了就忘了,别让我哥我阿姨他们知道,我不想因过去的事让他们伤心。”
我把那些话都咽了回去:“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因为知道方玲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往的感情,我和她变得亲近起来,经常约着一起逛街、吃饭和溜娃。
她也会在出门前把她要穿的衣服拍给我,让我看着搭配,别又让人把我当成保姆。
从这些细节里都能感觉到方玲是个很细心温暖的女孩子,让人很难不喜欢她。她也常去病房陪伴葛江成,给他读经济报和讲故事,葛江成没了内疚感,心情变好后病情也有所好转,医生说若继续保持下去,说不定还能等到肾源。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和她走近后,葛言对她的关注度也有所下降,甚至还常抱怨她把我拐走了。
方玲就会对他吐舌扮鬼脸:“你可得对嫂子好,不然我也把她拐到美国另嫁他人,让你做一辈子光棍!”
半个月后,方玲的丈夫丁书景回国。
丁书景个儿不高,顶多一米六五,五官也是寻常人的长相。但他对方玲是真心好,回国当晚他们两夫妻都来家里吃饭,丁书景的眼睛就像黏在了方玲身上似的,总不舍得移开。
当晚大家兴致都不错,方玲说了很多有关丁书景的趣事,我们都被逗笑了,只有葛言闷声吃饭。
晚上临睡前我有点羡慕的说:“丁书景和方玲感情是真好!”
葛言冷哼了一声:“可在我看来,丁书景一副猥琐样儿,根本配不上方玲!”
他有些吃味,我猜不透是因为爱情上的私心,还是兄妹的维护之情,只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方玲喜欢就好。”
他沉默了半响才说:“确实是这个理,算了不想了,也lún不到我想。”
葛言最开始时对丁书颇有偏见,但这多半是因为他觉得丁书景在外貌上配不上方玲的原因。后来在进一步的了解后,他开始称赞丁书景了,说他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
葛言本就心高气傲,加上在事业上走得很顺,所以很少夸人。他既然夸了,说明是真的欣赏丁书景了。
因着这份欣赏,葛言对丁书景的创业是全力资助,不仅把葛丰的一处房产免费借给他办公,还拖关系走完各种流程,招聘了人员。
开业那天我特意从公司请了假赶去祝贺,公司的名字叫丰收智能家居,我们都嘲笑丁书景把名字取得太土了。可他却说要接地气才能火,还说我们不懂这个名字的深意。
也是在开业当天,葛言和丁书景签了合同,承诺新开发的楼盘项目会优先选用丰收智能家居的产品,还利用他的人脉把丁书景引进商业圈。
那段时间我觉得挺幸福的,葛言的重心重新放回了公司和家庭上,我在逸风的工作也越来越上手。我以为两家人会以亲戚的关系、互帮互助的方式相处,可在我三个月的实习期满转正后,葛言有一晚却喝得酩酊大醉的回来。
他回来后也不消停,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破口大骂道:“你现在就让法务部的人都去公司,让他们连夜开会想出对策,若在我明天上班前他们还没想出对策,那就全部给我滚蛋!”
我从没见过葛言这般生气的样子,就算是我被wū蔑出卖竞标底价的那次,他也没这么火急火燎。
我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先喝点水吧。”
他喝了几口就不要了,我低声劝慰他:“你就算把嗓子吼破,也解决不了问题,先去睡觉吧,公司的事明天再解决。”
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我真睡不着,我他么竟然被丁书景摆了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愣了一下:“丁书景?他和你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吗?”
“我以前也以为我们合作很顺利,但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yīn我。老城区那边有块地,葛丰一直是势在必得的,前些日子和丁书景在饭局碰到了,他问我打算出什么价格,我也没料到他要进军房地产业,就直说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也打算拿这块地,在打听到我的价格后直接把价格报低了一些。”
“地被他拿了?”
“他不拿我能有那么生气吗?”
我默了默,也忍不住骂道:“真没想到丁书景是这种yīn险腹黑的人,你有找他要说法吗?”
“他一点都不内疚,还说做生意难免不择手段,日后补偿我。我活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耍。反正自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和姓丁的有任何合作,我要让法务部解除合同,以后别说公司了,就连我家的门也不
你若深情我必痴心 第 24 章
会对他开放!”
我又安慰了他一阵,他又骂了一阵后总算憋着一股气儿睡着了。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方玲就给我打了电话。
第28章 丁书景打我
我恩了一声,办公室人多不便说话,我便拿着水杯进了茶水间,微合上门才说:“葛言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心情也很不好,我后来问他,他说是你老公从他手里抢了块地。”
“葛言应该是误会了,我老公说是正常竞争。”
方玲这话一出,就让我有点接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恐怕会各护其夫,让矛盾更激化。我只好说:“我平日里很少过问葛言公司的事,今早又匆匆的赶来上班,也没来得及细问。我觉得这事我们还是别chā手的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方玲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了声好,但感觉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挂断电话后我一转身,就看到唐赫然站在门口。
自进逸风以来,我在例会上见过他几次,但在工作上从没打过交道。他是个很少笑的男人,永远绷着一张脸,此时我在上班时间打电话被他抓包,心变得更虚了:“唐总,您要喝咖啡吗?”
“不要,”他声音略冷的说,“我要喝今年新上的碧螺春。”
我立马转身想给他泡茶,可把茶柜翻了一遍都没看到他要的茶,我讪讪的笑:“唐总,这里没有碧螺春,需要我去买吗?”
他如霜凝般的脸上浮起一抹难言的神sè,眉头微拧:“我办公室有,我秘书今天请假了,你上去给我泡一壶。”
我嘴上应着是,心里却嘀咕了几句:还真是个话少脸冷的心机男,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办公室里茶叶,而不是像欣赏丑似的站在门边看我翻箱倒柜。
我跟着唐赫然去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风格没什么特别,是时下很流行的轻工业风,但他靠窗一侧放着一整套茶具却让我眼前一亮。
现在的年轻人多半喜欢喝咖啡、饮料一类,没想到一身冷气的唐赫然竟然是个品茶爱好者。
他双手chā兜努了努下巴:“会弄吗?”
周惠喜欢喝茶,往日里我经常看着她弄,所谓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我点点头说:“略懂。”
“那去弄吧。”
我按照记忆中的顺序,温杯、醒茶、冲泡,看着干瘪的茶叶慢慢绽开,颜sè新绿,味道沁人,只是闻起来都觉得很提神。
温度适宜后,我对在办公的唐赫然说:“唐总,我弄好了。”
他微微颔首朝我走过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而看了我一眼又浅酌了一口。
他的眼睛亮了亮:“还不错,给了茶新生命的感觉,你在家里常做?”
能得到唐赫然的夸赞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说:“偶尔吧。”
他点点头:“比李秘书泡的好太多了,这样吧,你以后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泡壶茶。”
我挠挠头:“我是没问题,可财务部那边……”
“放心吧,我会打好招呼的。”
之后的日子,我如唐赫然交代的那样,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办公室泡茶。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竟给我取了个外号:泡唐能手。
至于这个外号则是这样演变而来的,原本大家是叫我泡茶能手,后来有人说水和汤很相似,就叫我泡汤能手,汤、唐同音,所以就有了上面那个外号。
办公室是个社会,也是八卦最爱滋生的地方,有人开始恶意揣度我和唐赫然的关系,流言渐起。
但我总觉得清者自清,很多事情没必要去解释,时间总能让真相大白,加之葛言和丁书景矛盾升级,我更是无暇顾及这些流言蜚语。
葛言最后不顾大家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解除了与丁书景的一切合作,而他作为违约方,还赔付了一大笔违约金。
赔清了违约金那晚,葛言抱着我说:“公司里的人都觉得我做错了,我因私人感情而让公司白白损失了几百万。他们觉得我作为商人,就得凡事以赚钱为主,可我葛言就是个有血性的商人,我不会昧着良心赚钱,更不会不要尊严的赚钱!尤其是那些股东们,竟然为了几百万就在私下拉帮结派的议论我,他们都忘了我给他们赚几亿、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的时候了!”
我转过身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说:“别和不理解你的人置气,事儿都过去了,别给自己找堵了。”
“那你理解我吗?”
“我不仅理解,还支持!丁书景往好听了说是求胜心切,是想在f市迅速站稳脚跟;可往坏了说他就是没良心的王八蛋,他的公司和人脉,哪一样不是你费时间jīng力帮助他弄好的。我们不求他回报,但他却过分的把别人的真心当垃圾,说捡就捡,说扔就扔。”我说着顿了顿,“只是方玲毕竟是你妹妹,她夹在中间肯定很难做人,这段时间她都没和我联系过了。”
葛言却突然冷笑了一声:“方玲其实找过我。”
“找你说什么?”
他默了默,把我搂进怀里:“都过去了,不说了,睡吧。”
我们总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没想到一场蓄谋已久的yīn谋却在逐步向我们靠拢。
我们平时要上班,旭旭都是和李嫂睡,只有周末才和我们睡。这个周六我们一家三口原本打算睡个久违的懒觉补补眠的,可一大早就被方玲的电话吵醒了。
我懒洋洋的喂了一声,方玲的声音就断断续续的传来,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清楚,这才坐了起来:“方玲吗?你怎么了?哭了吗?你慢慢说,我听不清楚。”
那边传来了擦鼻涕的声音,大概一分钟后她才说:“丁书景打了我……”
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吓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她在电话那端低声哀求我,“你点声,我不想让葛言知道,我只告诉了你。我现在脸上都是淤青,我不敢出去买药,你能帮我买点药来吗?”
我说好,挂了电话就准备外出,葛言翻了个身醒了:“不是要睡到中午吗?你要去哪儿?”
想到方玲的叮咛,我便撒了谎:“陶萄打给我的,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去看看她。”
第29章 真相大白,惶恐难安
我按了半天门铃她才把门打开,我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她低头想躲:“药给我吧,谢谢你。”
她说着就要关门,我用身子把门顶开走了进去,这才看清她鼻梁和脸上都有大面积的淤青和红肿。
“其他地方还有吗?”
“没有。”她摇摇头往里走,却突然摔倒在地,我卷起她的裤腿一看,膝盖处有个长长的见rou的伤口。
我看着都觉得疼,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顾她的阻止把她背部、胳膊都检查了一遍,果然都有不同程
你若深情我必痴心 第 25 章
的淤青。
我气得浑身发抖,掏出手机就要报警,却被方玲夺过去了:“不要报警,求你了……”
她抢过我的电话,双目含泪的哀求着我,带着一种长期活在家bào中的恐惧,我咬了咬chún:“他经常打你?”
她摇头,眼神有些躲闪:“也不是经常,就工作不顺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下手。前些日子他被葛言解约而怀恨在心,他昨晚喝了酒,回来后大吼大叫的,我说了几句后他就出手了。”
“那你家里的保姆呢?”
“保姆住一楼,我们住楼上。他打我时会先用胶布或者毛巾堵住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音后扇我耳光,或者拉着我往桌子、墙上撞,所以保姆没听到。他打了我后泄了火就走了,而我觉得被打太丢脸,一大早就给保姆放了假。”
“你既然知道丢脸,就不该默默承受,而是要反抗啊!别说葛言和他解约一事他也有错,就算是没有,他也不能以任何理由来打你!都说家bào只有0次和次的区别,你不能再忍了,我们现在就报警,保留他家bào的证据后诉讼离婚。”
我说着就想去拿我的电话,可方玲握得很紧:“嫂子,我求你就装作不知道吧,我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能留在他身边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若我和他离婚,那我就什么都没了。”
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真是让我又恨又怨:“你在美国时是无依无靠,但你现在有我们,我们会做你的靠山和后盾的。”
方玲听到我这样说,脸上的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滚落,她站起来连连后退,我的手机掉到地上,她伸出胳膊指着我:“你们?你们是指谁?是指你、葛言还是周惠?梁嶶,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把话说得那么轻巧!实不相瞒,我18岁时怀的就是葛言的孩子,bī我堕胎让我失去生育能力的就是葛江成和周惠!他们口口声声说把我当做亲女儿来疼,可当他们知道我和葛言相爱时,还不是怕我毁了他们的儿子,而bī我做了炮灰!”
这些事我早就猜到了,此时从方玲嘴里得到证实,我更有种万剑扎心的感觉,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方玲则把所有的委屈都喊了出来。
“十年了,十年里我从没和葛家联系过,但当葛言联系我说葛江成病重想在见我时,我还是放不下他们的养育之恩回来了。丁书景以前就想回国发展,之前他一直以为我是孤儿,当他知道我是葛丰世家的养女后,便让我帮他搭上人脉。他说只要葛家帮助他在f市站稳脚跟,他就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不打我。”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完上面的话,此时力气被抽干了,她瘫坐在了地上,如泣如诉的继续控诉:“我原以为葛家就算不看在我养女的身份上,也会看在他们当年残忍对待我的事情上,对丁书景多担待。可葛言,那个曾和我两情相悦的葛言,在我为我们犯下的错误痛苦买单的时候,他却毫发无损,多年后还和你组建了三口之家。他家庭事业都有了,可肚量却那么,竟然为了一块不过几亿地皮和丁书景反目成仇,让我的幻想一下子就破灭了。”
我也哭了,朝她走过去想扶她起来:“葛言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你别怪他。”
她推开我的手,抬起下巴仰视着我,眼神里写满了坚定:“我是不怪他,他当年还想娶我呢,只是他当时只是个学生,弱得反抗不了他父母。我原本觉得,只要丁书景待我好,我就和他过一辈子。可现在我突然改变了想法,你不是让我反抗吗?那我跟随自己的心把当年的事都告诉葛言,你说他还会不会要我?”
我顿时回答不上来,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以为是丁书景回来了,没想到一转过头就看到了葛言。
我心里十分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葛言会出现在这里来。
我叫了他一声,可他却像没听到似的直接略过我,发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方玲朝她走了过去,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电话。
莫非……
我拾起我的手机,界面显示已经与葛言通话17分钟58秒,我翻了一下通话记录,报警电话是19分钟前拨出去的,也就是说方玲夺过我电话后就拨通了葛言的号码。
直觉告诉我方玲是故意的,若是不心拨出去的,那怎么会恰好拨到葛言的?
我抬头看向葛言,他穿着方格睡衣和拖鞋就来了,想必是一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就跑来了。他把方玲扶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隐忍过后也很明显的哭腔:“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方玲这会儿却慌张起来,她推开葛言想往楼上跑,却被葛言拉了回来。她眼神回避的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葛言拽着他的胳膊:“我刚才都听到了,原来你当初离开我的理由不是所谓的不爱我,不是所谓的要出国留学,而是被我爸妈bī迫的。你当时为什么要瞒着我,不然我可以和你一起反抗的。”
方玲开始大声抽泣起来:“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你爸妈对立。因为我很就没有家人,所以我知道家人的珍贵。”
动容和内疚让他紧紧抱紧了她。
……
我知道此情此景已经不适宜我继续待下去了,我默默的关上门离开。
两家本就相距不远,我又走得快,没多久就到家了。李嫂正在客厅里喂旭旭吃面条,我说了句“我去洗个澡”就快速回了房。
我找出换洗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我努力的不去想葛言和方玲,不去想我们三个人最后是什么结局。
我也没有哭,从眼里涌出来的那些液体,一定是洗澡水渗进去后又流了出来。对,一定是这样的。
洗好澡后我换上衣服下楼,带着旭旭去医院看了葛江成。
我们到时护工正在给他读f市的经济早报,恰好读到丰收智能家居的相关新闻,说这家公司的老板丁书景是位华裔,刚回国创业就出手不凡,不仅在智能家居上打出了一片市场,还准备进军房地产业。
护工不知道丁书景和葛家的关系,念得声情并茂,可葛江成的脸上却有种微怒的神sè。
我抱着旭旭走上去和他打了招呼:“爸,我带旭旭来看你了,你好些了吗?”
葛江成这才笑了一下:“乖孙,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我让旭旭面向他:“他已经开始会走路了,能走上一两步。”
“挺好的,看起来挺机灵的,长大了不会比他爸差。”他说着往门外望了一眼,“葛言没来?”
我压住心底的苦涩笑了笑:“加班呢。”
我们在医院里陪葛江成吃了午饭,又等他睡后才离开医院。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葛言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看来还在方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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