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留
心里无边无际的想着这些,嘴里却打趣,“他若知道你向外人抖他的底就该收拾你了。”
“你又不是外人。”芍药一脸理所当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让花花成为内人!
宫里毕竟还有正事要做,芍药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饭菜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有自己的,有给师傅的,也有给晏哥的。
御书房内,顾晏惜看着面前的那本奏折已经许久了,来福只以为这本奏折有什么不妥,一声不敢吭。
他要是敢凑近了看就能发现此时的顾世子,七宿司首领顾晏惜眼神并不聚焦,俗称走神。
总也等不回的芍药让他很焦躁,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怎么就让那么个不靠谱的去了?还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可别把事情越办越糟糕才好。
这么一想,顾晏惜恨不得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阻止自己做出这般昏头的决定。
把奏折扔到一边,顾晏惜重新捡出郑知那份资料看起来,越看危机感越强,一个品性上佳又饱读诗书,思想还能和阿芷同步的男人就在花家,每天都能和阿芷见面,喝茶下棋,谈天说地,过着他最期望的生活,只是想想他都坐立不安。
而他不能阻止。
这个人是阿芷留下的,是阿芷欣赏的,而他说过什么都依她,不能在这事上就说话不算数。
他也说过让阿芷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他不能打着关心的旗号将他人隔绝,哪怕他此时无比想把郑知远远扔开。
“晏哥。”千盼万盼终于回来的人一阵风似的进来,顾晏惜示意来福出去,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芍药嘿嘿笑着把包裹往书桌上一放,“晏哥,花花说了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顾晏惜视线上移,“你都说了些什么?”
“就随便说了说啊,花花那么聪明,多说肯定会猜到的。”芍药装傻,她才不会告诉晏哥她把他年幼无知时的形象告诉花花了呢。
顾晏惜不是很信任她,芍药也不给他机会,话一说完就跑人,“我找师傅去了。”
顾晏惜也懒得理她,打开包裹就看到了熟悉的食盒,不过奇怪的是今儿没闻着香味,难道拂冬又研究出了新的吃食?
这么想着,顾晏惜打开第一层,空的?
第二层,仍然是空的!
第三层,空的!
顾晏惜脑子里一片空白,给他送个空食盒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芍药说了什么话让阿芷彻底厌了他,不想给他饭吃了?那也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阿芷会直接无视了他,哪里会给他一个空食盒。
那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用空食盒来邀请他去花家吃……
顾晏惜脑子里晕了一下,抬头看外边天已经黑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想到了这个可能,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往这个方向想,空盒食,不就是告诉他饭菜是有,但是在花家,想吃自己去吗?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顾晏惜什么都顾不上了,站起身就往外边大步行去,跨过门槛他又停下,转身去了御书房后边的歇息室,他最近在这里的时间多,衣裳什么的都备有,这身黑糊糊的不太合适,阿芷最近都着的素衫,以白色居多,他也穿一身白色好了。
忐忑不已的来到花家,角门这个点自是关上落锁了,他跃上墙头,视线和汪容对上,不知是否心里虚,总觉得汪容的眼神有点诡异。
事情证明不是他感觉错了,因为汪容告诉他,大姑娘有交待,陆先生来了请直接去书房。
院子里无人走动,书房的门虚掩着,顾晏惜心跳加速,轻轻将门推开。
屋内烛光点得很亮,花芷手执一本书正看着,平日里泡茶的几上放着碗筷,菜都用碟倒扣着。
听到动静花芷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七尺高的男儿明明紧张却装出一惯的沉稳,“我还道陆先生要晚一些才能到,正好,饭菜都热,先用饭吧。”
顾晏惜在她对面坐下,看她把一个个倒扣着的碗拿走,又盛了两碗米饭……两碗?
对上他的视线,花芷拿起筷子,“陆先生在宫中吃过了?”
“不曾。”什么时候天黑的他都不知道,哪里还记得用饭,顾晏惜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拿起筷子吃起来,他面前有一盘肉,依着他的口胃做的酸甜口,其他菜都是素菜,显然,这一盘肉是专门给他做的,这么想着,顾晏惜胃口大开。
两人并不像平日里一起用饭时会说上几句,今天这顿饭吃得尤其沉默。
顾晏惜用那盘肉配着吃了四大碗米饭,把最后一块肉也送进嘴里才放下筷子。
迎春和念秋无声无息的出现将东西撤下,奉上茶后又踮着脚尖离开。
顾晏惜却更想看阿芷用那一套茶具泡茶,悠然自在,就好像日子也真就是那般悠闲。
可他不敢提。
他这会就像一个等着宣旨的人,等一个让他升天或者下地狱的结果。
花芷的坚硬从来都是给敌人,对一个把心都捧到眼前的人她哪里舍得为难,捧着热茶在手里,道:“之前我说让我们的关系先停步于那个阶段,这话是我说得不对,有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感情不是漏斗,只要把那个口子堵上沙子就下不来了,感情这东西,他要么就在心里发酵,要么就淡了,永远不会停留在原地,不知陆先生如今是前者还是后者?”
ps:知道空空感情废的看完就能理解为什么更新这么晚了吧,三更还是做到了,感觉要升天了。
惜花芷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若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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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惜回答得老实极了,“前者。”
花芷沉默片刻,“我其实很担心你会失望,因为即便我应了你,我还是要看护花家,还是要为花家的生存想尽办法,我不能像别的妇人那样把自己的男人看做天,一切以夫君为重,并为此连娘家的利益都可以牺牲,你应该知道,我做不到。”
“我知道,没有关系。”顾晏惜的话干巴巴的,明明觉得胜利就在眼前可他还不敢高兴,就怕阿芷来一个但是。
“且我们暂时也无法三媒六娉,我不能,你也不能。”
“我能解决……”
花芷摇摇头,“除非你解决的结果是让我祖父父亲他们都回来了,不然你那都不叫解决,三媒六娉也需得有个能做主的长辈在,我娘不能算在内,而且我还在孝中,三年内我不会成亲。”
“没关系,我愿意等。”
两人视线相持片刻,花芷笑容里带出些无奈,“我们就像在谈一桩买卖,幸运的是不论买方还是卖方都很痛快。”
有时候她也很羡慕那些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她们那么勇敢,飞蛾扑火般奔向自认为对的人,或许结果不尽人意,但是忠于了自己。
可就算是在上辈子,她真正年轻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不是不遗憾的,只是个性使然她也没有办法,她也想体验一下小兔子乱撞是个什么心境,可惜,她还从来没有过情感压过理智的时候。
花芷看向眼神闪动的男人,他的喜悦那么明显,明显得她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这一腔真心。
智商已经恢复到平时水平的顾晏惜捕捉到了她那抹自我嫌弃,他起身蹲到阿芷面前,从下而上的看着她,“我们在谈的不是买卖,是我们的终身大事,阿芷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在愧疚。”
愧疚……什么?花芷神情茫然。
顾晏惜温柔的将她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处事向来强势,雷厉风行,可惟独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没能强硬的拒绝,因为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愧疚,你觉得你利用了我,认为你的心都不够纯粹,所以你愧疚。”
花芷轻轻咬唇,不想承认好像确实如此。
顾晏惜笑,“我其实很高兴你觉得愧疚,如果你不愧疚,我们根本不可能有现在。”
“你不觉得感情不对待吗?”
“我又不是要把我的感情称斤论两来卖,为什么要追求一个对等?我愿意做这些,我很欢喜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为你做的我都心甘情愿,对我来说这就够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我就是愿挨的那个。”
花芷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倒越加觉得这份感情太重,她两辈子不愿欠人,惟独欠了一个顾晏惜还在感情上有了牵扯,她甚至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更多一些。
“阿芷,你对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差,你其实为我做过许多事,不要说那些不值一提,很多事都关系重大,你知道的是不是?”
“可那些都和感情无关……”
“你和别人会说吗?”
不会,她吃饱了撑的才和别人说那些事。
顾晏惜就笑,“你信我,在明知道我的身份后你还允我靠近,大晚上的还你约我相见,这都说明你信我,对我而言这比嘴里说的任何好听的话都更重要,在顾家,最缺的就是这个了。”
“可这和感情没有关系……”
“有关,阿芷,你的信任有多难得到你不知道吗?而你却给了我,你怎么会认为这些和感情无关呢?”
花芷了解自己,她确实极难信任一个人,在花家这么多年,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她本来是什么样子,她信任的人只有祖父,四叔虽说知道一些她却也有所保留,仔细想来,她对顾晏惜的信任原来早就超过一般人的范畴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花芷有些想不起来了。
顾晏惜再接再厉,“你应了我也无需改变什么,依着自己的心意来便好,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强求你改变,只是希望我能被你划进自己人的范畴,阿芷,我希望能被你护着,就像你护着小六、护着芍药、护着柏林一样,也护着我。”
这样的要求不高,甚至称得上卑微,花芷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缺乏安全感,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有点心疼。
伸手摸了摸他脸上那道疤,花芷点头,“好。”
顾晏惜把手覆在花芷的手上,笑意从心底牵起,心终于缓缓落到了实处,他知道,阿芷应了这一声就是应了所有,她这人太重诺,除非他以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绝不会主动和他远离,他现在所求的也不过如此。
只要阿芷记着这个承诺,就算有朝一日他因为意外死了阿芷也只会记着他,她不会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不论生死阿芷都只能是他的!
“郑先生只是花家的先生,他志不在朝廷,心也不在京城,等完成了约定就会离开,这小小的京城束缚不住他。”
顾晏惜狼狈的撇开视线,难得的露出几分赫然来。
手指摸过他脸上突起的疤痕,花芷轻声问:“你会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来要求我远离他吗?”
“不会,你没有应我之前我有担心,毕竟他非常出色,但也没有想过要拦着你和他相处,现在更不会,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用内宅妇人那一套标准来要求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我说过的,都会依着你。”
花芷笑了,她何其有幸能遇上这样一个人,便是在她曾经的那个世界也是稀有物,她也从来都不知道,一句‘依着你’有这么大的力量,让她心里生出一种‘就是这个人了’的感觉来。
她想,她是有点喜欢顾晏惜的,比有一点还要多一点的喜欢。
花芷蹲下·身来和男人平视,眼里带出些许温情缱绻的意味来,“这辈子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顾晏惜突的就明白了心花怒放是什么滋味,这一刻,他心里百花齐放。
惜花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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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夜会后,在别人看来两人还和往常无异,知情人却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变化,眼神相对时的温情潺潺,说话时不再如之前的客气疏远,而顾晏惜来了这也不再把自己当客人,花芷待他也多了几分随意。
但是这些,只在前院这个小院子里,只在两人相处时。
理所当然的,顾晏惜把他所有闲瑕的时间都消磨在了花家,并且找了个极好的理由,柏林和六皇子的君子六艺由他亲自教导。
相比起花柏林,他对六皇子的要求更高,他需得做两手准备,万一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他,七宿司他会交给他,让他有立身之本,而要坐那个位置,只会君子六艺可不够,也就注定了六皇子要过上许多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
时间进入四月,草长莺飞。
再次减薄一件衣裳之时,刘齐送来白铭夏约见的消息,依旧在云来酒楼,依旧在三楼那间包厢。
“罐头以后无需供应酒楼了。”
花芷有些意外,她以为这次约见是为了他去往北地之事,比起之前定下的日期已经推迟好几日了,她还一度想过白铭夏是不是去不了了。
明眼人都该知道这买卖不做了亏的不是她,她的买卖已经铺开了,铺子里早就供不应求,白铭夏应该清楚才是。
面对她询问的视线,白铭夏心头泛苦,“白家的买卖,以后我不再沾手。”
花芷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和白铭夏谈买卖返家时陆先生和她说的话,没想到应验得这么快。
她不好打听白家的事,只是道:“以白公子的手段,便是白手起家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若大姑娘能给我指一条光明大道,定能事半功倍。”
花芷微微一愣,她只是客套,白铭夏不该听不出来,莫非他已经被白家逼到这个地步了?
她认真点头,“若白公子真有这打算,我定当全力以助。”
满身疲意的白铭夏没想到真能得来这样一句承诺,真是可笑,所谓家人竟还比不得一个外人,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分家吧,如了他们的意,他只要自己那一份,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要。
“罐头这一摊买卖你不如找个人合伙,毕竟是明面上的买卖,又都知道利润不小,怕是会有不少人眼红。”
花芷心念电转,迅速做出决定,“若是白公子看得上,我倒是很愿意和你来合作这一摊买卖。”
“白家怕是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
“不是白家,是你。”花芷定定的看着他,“凡是水果皆可做成罐头贩卖,这是最好的储存水果的方式,味道还好,上至七十老妪,下至三岁稚童都喜欢吃,这桩生意大有可为。”
白铭夏能将白家的生意做大到让他那个做官的大哥都容不下的地步,就足以说明他于这一道上多有本事,以往他就想过其他水果也都做成罐头的可行性,如今得到这句准话只在心里转了转就知晓这里边利润有多大。
若真是如此……
“我若离开白家,等于是将所有白家的资源都丢了,你确定要和我合伙?”
“为什么不,大庆朝这么大,你我又何必非得将眼光局限在这里?若能将这买卖做到九州去,京城的这点利润算什么。”
花芷想得清楚,白铭夏再离开白家他也姓白,就算白家不支持他也不会容许别人欺他,这就是一柄天然的保护伞,是商人求都求不来的便利,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最主要是,她需要一个这样的合伙人,她要赚的本来就不只有京城这些人的钱,九州才是她的目标,白铭夏不是最好的选择,却是如今能想到的人里最合适的,她相信,在朋友落难还愿意接济对方的妻儿,且还准备千里迢迢去探望,这样的人秉性差不了。
若是能拉他入伙,以后也可不局限于这一桩买卖。
白铭夏自然也心动,他暂时还没想以后,只想把白家给甩在身后,可他总要想的,他不可能如了他大哥的意终日无所事事的混日子过,花芷说得对,大庆朝那么大,他何必局限于一个京城!
“此事等我回来我们再细谈。”
“可。”
两人默契的不再提这个话题,说起早就说好的另一件事,“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了一些,在家里已经装好车,到时直接送到城外你再接手。”
白铭夏挑眉,“几车?”
“四车,各家都准备了些,我让她们紧着要紧的拾掇。”
“无妨,还可带上一些,我组了个车队,正好去瞧瞧那边有什么货,若是有合适的我打算带回来一些。”
花芷笑,“白公子真是天生的生意人。”
“少时也曾有人说我是个天生的读书人。”白铭夏嗤笑一声,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对了,那个沈棋来找过我,说是要和我一起去。”
“他说想去看望我父亲,我没有拦着的道理。”
“我很意外沈家会同意。”就像白家,这次之所以会闹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他动了大笔银子置办东西,还为的是个已经翻了船得不着什么回报的花家人,可沈棋却仿佛毫无阻力。
花芷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语声悠悠,“沈老爷子自己也曾饱读诗书,他却让沈棋拜在了我父亲门下,以沈家并不弱于花家的门庭来说冲的自然不是花家那块招牌,我后来想了想,大概老爷子是想教出一个君子端方的长孙出来吧,若要达成这个目的还有哪家比花家更合适?他不再同意和花家结亲,但是也不会拦着沈棋尽一个学生的本份,君子当为之。”
白铭夏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女子,神情间的从容将她面容上的稚嫩完全掩盖,而她行事之老辣果断,真是半点不符合她的年纪,当然,还有她的凛然气度,到今天京城都还在传她那日在宋家的惊艳亮相,谁不说花家会藏人,若不是花家出了事恐怕就直接落到沈家去了。
白铭夏想到前几日来寻他的沈棋,他以前曾见过几面,是个眉目疏朗温和的青年,可这回见着眉稍间分明有了愁绪,想来也不是不遗憾的吧。
世家子实则最没自由,这大概就是他们享受了富贵所付出的代价。
ps:空空是不是忘了说?后天出差。
惜花芷 第一百九十七章 食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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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地这日,白铭夏在城外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花家管事,花芷并没有前来。
沈棋的失望太过显而易见,白铭夏也只能摇头,据他所知当时花家去退亲时沈家可是半点没推却就应了,早知今日,当时何必那般痛快。
就花家大姑娘那个性子,记恩也记怨,他不过是看在平阳的面子上关照了一二,如今她就能给出那般承诺,在当初若是沈棋陪着她一起走过来,两人幸福可期。
可惜了。
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白铭夏回头看着巍峨的城墙,想着今日他离开时母亲的欲言又止和父亲的沉默心里酸涩难言,他是父亲亲自启的蒙,父亲教他的‘言忠信,行笃敬’他做到了,教他的那个人却忘了。
越想越心下苦闷,白铭夏也不招呼沈棋,打马往前飞奔而去。
沈棋也收起了他那些失落,打马追了上去,他这次,是负荆请罪去的。
若是在平日,花芷会去送一程的,毕竟他们去探望的是她花家的人,可今日不行,今日,食斋开张。
没有耍后世那些五花八门的宣传花样,也没起一个多高大上的名字,不过挂上食斋的牌匾,让人知晓有这么一处地方。
开张的宴请花芷只是派人给陆家、孙家、朱家以及秦家送去了请柬。
陆家是合伙人,朱家是外家,孙家是六皇子的外家,秦家是祖母的娘家,这几家是京中这许多世家中目前为止明明白白对花家释放了善意的人家。
前边的事有杜成在忙活,花芷也不沾手,只是看了看便去了后厨。
整齐明亮的厨房内,加起来有将近十来个人正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拂冬埋着头在做蒸菜的摆盘,直到摆好了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小姐就在眼前站着,忙屈膝行礼。
花芷拉起她,也不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只是道:“适应了吗?”
拂冬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欢喜都写在了脸上。
由自己一手布置出来的这么大的灶房,小姐应承的完全可以随着她的心意来做的菜式,小姐还说能为她赚来很多银子,除了不能跟在小姐侍候有点遗憾外,她真的非常高兴。
“有任何事都可和杜成说,或者回去告诉我,不要有压力,不过是一摊买卖,成了自然好,没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姐我有的是招。”
花芷笑着,声音柔和,四个大丫鬟伴她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更多时候她是把她们当成家人来看待,就算是家人也没有她们陪伴自己多。
四人里又尤以拂冬最让她挂怀,其他几个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且绝对吃不了亏去,拂冬不行,她要遇人不淑就是个被人往死里欺负的命。
虽说几人都表示要跟着她不愿嫁人,可她自己都找着对象了没道理让她们这样没滋没味的过一辈子,她也不想将他们许给下人,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她就将她们的卖身契还给她们,不再让她们的孩子还是个侍候人的命,到时再给她们寻一个靠得住的人家嫁过去,有她在总不会让她们吃了亏去。
抱夏快步进来,“小姐,孙家老夫人来了。”
“这么早?”花芷有些意外,边往外走去,“阿捡到了没有?”
“还未到。”
六皇子是从世子府出发的,穿着合身又妥贴的新衣裳稳稳的骑在马上,连头发都束得极为利落,看着就有精神。
顾晏惜行在他身侧,他今日的身份是六皇子的贴身侍卫。
“晏惜哥哥,花姐姐……为什么会请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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