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野花
作者:陈惜
周意立捡到宝了他的女人不仅拳头很硬还有颗最最天真赤诚的心程午孑然一身忽然有一天那个男人对她说“我给你一个家。”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豪门世家
一朵野花 分卷阅读1
第1章
七月是暹粒的雨季,这天从早到晚总共下了三场暴雨。
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除了天色不怎么明媚之外,并不影响出行。
夜里九点,周意立翘腿坐在据说是当地最好酒店的客房沙发里,接到国内工程部打来的诉苦电话。
他倾身摸到烟盒,手一顿,想到当地酒店禁止抽烟,又丢回去。
周意立静静听着,直到那边说完了,他才开口,“我知道了,这事我让冯总给你们解决。”
他的声音沉沉的,穿透力强,从耳朵震到心上。
再一看这人,蓄着圆寸头,眉目深深,脸部轮廓分明,自有一股冷冽气势。
挂了电话,周意立找出冯博的号码拨过去,那边迟迟未接。他等得不耐烦,一皱眉拧出川字,添了两分凶气。
他掐断了又按通一次,冯博接了,却是喘着粗气求救,“立哥,出了酒店往左一千米,我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周意立一下站起来往外走。
当他站起来,就发现他个子很高,少说也有一米八五。他身材很结实,一看就是常健身的那种,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粗壮的手臂上有纹身,不过被遮住大半,看不出来是什么图案。
“两个当地人,偷了我护照……我及时逮到了,但是打不过。”冯博突然嚎叫两声,骂了句粗话。
周意立把门卡和手机一起揣进裤兜里,人跟个豹子似的跑下楼冲出去。
酒店大厅门前穿深红色工作服的两名侍应生愣愣看着他的背影。
刚下过一场雨,泊油马路还是湿的,积水多的地方,一脚下去溅了满身的黄泥水花。
大约四分钟,周意立听见熟悉的叫骂声,是从旁边小树林传来的,三条人影扭作一团,他当即过去抓住其中一个,过肩摔狠狠丢在地上,踩死了他胸膛,让他动弹不了。
这边的人肤色黑,昏暗中看不清脚下人长什么确切样子,但一双眼睛闪着恶狠狠的光。周意立用力碾了碾,他吃痛咧出一嘴白牙。
冯博惊喜的叫了声“立哥”,有了帮手,他也制住另一个,伸手,“护照给老子。”
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们似乎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不仅不把护照交出来,还骂骂咧咧的。
周意立和冯博也听不懂,直觉不是好听的话。
周意立看了冯博一眼,说,“废什么话,自己搜。”
冯博上手,也没什么力气,很快就从汗腻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了,他觉得恶心,“操!”
拿回护照,他不解气,“要不是出门不给祖国丢脸,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手宰下来。”
话音刚落,摩托声轰鸣由远及近,就在路边停下来,明显是来了帮手。
三辆摩托车,每一辆都超负荷驾驶,坐着四个男人。这边的人都瘦瘦的,到未显得拥挤。
周意立当机立断,“跑。”
冯博反应也很快,护照往兜里一揣,跟着他撒丫子飞奔。
不巧的是,对方看穿他们的意图,分开包围上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时候就只有拳头够硬才行,周意立抓住一人肩头,拳头生风揍过去,换来一声惨叫,同时左脚向前一踹,瞬间踢倒一人。
木棒砸在背上带起钝痛,他反身就抓住袭击者的手狠狠一扭。
他够悍,异国的混混一时也被唬住了。但他们也不是善茬,毕竟人多,打起来周意立两人根本讨不到好处。
公路边的小树林很平坦,树也稀少可怜,这里什么情况一清二楚。
但过往的车子竟一辆都没有停下来,没人想淌浑水。
这时忽然闯来一个女人,她出手太过凌厉,一脚踢翻一个高个子后,捡起掉落到地上的木棒捏在手里,猛力砸下去。
她太过凶煞,势不可挡,两下就能解决一个人,左手勾拳右手挥棒,掐喉跪肋回旋踢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练过的。
周意立和冯博直接看呆了。
周意立心想:妈的,这简直古代女将亲临战场啊,威风凛凛,太飒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打了半天仍旧处于下风,她一个人两三分钟就搞定了。
这些人惨叫着,连滚带爬的溜了,冯博吐了一口和着血的唾沫,“那个谢了。”
女人也是中国人,个高腿长很是健美,她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平淡,“嗯。”
对方并没有和他们交谈的兴趣,抬腿就走。
冯博叫住她,“喂,留个联系方式……”
她未回答,也未停顿,步伐迈得极大,到路边捡起两瓶矿泉水,朝着酒店反方向远去。
周意立饶有兴味的盯着她背影,扯了扯嘴角。
冯博还想追上去,周意立不咸不淡开口,“歇了吧,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护照怎么被偷的?”
这话问到点上,冯博面色尴尬,吞吐半天还是说了,“我自己去找……哪想到那女的跟他们一伙的,还好我及时发现了,一路追过来的。”
今天白天在车上,冯博就让华裔导游金哥带他去找妞,被拒绝了。哪知他不死心,英语都不会几个词,还真的找着了。
周意立脸色一沉,“你也是个人才。你他妈还不给祖国丢脸,不如就留在这里好了。”
冯博走在他身边,顿时觉得脖子一凉,旋即又笑起来,“也不是不行,金哥不是说这边都女人负责买房子,那我活得可轻松多了。”
周意立问,“你带护照在身上做什么?”
当地实在太贫穷了,所以个别不安分的做起偷护照的生意,想办法偷渡到中国。
“忘了拿出来。”冯博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对了,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赵经理发你邮箱了,觉州花园的造价出了问题,你看一下,给他回复。”
“行。”
两人一身狼狈回到酒店,到房间门口,周意立声音毫无起伏,“没下次了。”
冯博立马表态,“肯定没下次,谢了立哥。”
周意立刷卡进门,直接进浴室脱光,他身上没受伤,抡了抡胳膊,摇摇脖颈,骨节咔咔作响。
冲了个澡,他裹着浴巾出来,捡起地上的裤子摸出手机,碎了屏,但不影响使用。
周意立随手把脏衣裤丢进垃圾桶,出去躺到床上。
隔日醒来天光大亮,周意立冲了凉后去吃早饭,在餐厅外登记,身后来人喊,“立哥早。”
冯博一张清俊的脸破了相,贴了两张创可贴,看着分外滑稽。
他用蹩脚的英语报了自己的门牌号和用餐人数,侍应生拉开门,和周意立一块进去。
迎面走来几个白皮肤金头发的外国人,有人叹了声,“chinese!”
周意立没有搭理,倒是冯博咧嘴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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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把昨晚的意外抛到九霄云外。
两人到取餐区,路过一桌,两个年轻女孩朝他们招了招手。
周意立煮了碗越式牛肉河粉,加了个溏心煎蛋,到刚才打招呼的那桌坐下。
周静喝一大口牛奶,舔干净嘴唇上的白沫,好奇道,“冯博哥被谁揍了?你们不会打架了吧?”
周意立还未说什么,冯博端了盘面包过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小静静,你冯博哥哥昨晚被鬼掐了,醒来就这样了。”
周静“切”了声,小姑娘机灵得很,“如实招来,是不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被我哥抓到现行了?”
冯博老脸一烫,“我看着像做坏事的人?”
周静说:“不像,你本来就是啊。”
逗得她旁边的女孩嘻嘻笑。
冯博为自己正名,“陈妹妹,冯博哥哥不是小静静口中那样的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义青年。”
“娅美,他见谁都认妹妹的,你千万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周静拆台,“你还正义青年呢,我哥都不敢这么说。”
“立哥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当然不敢说。你说是不是,小陈妹妹?”
陈娅美抬脸看安安静静吃粉的周意立,摇摇头。
冯博故意拆解意思,“啧啧啧,我就知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陈娅美当即红脸,忙小声说:“不是的,我没说……”
周意立适时开口,“他开玩笑的,别当真。”
陈娅美只觉得自己一颗小心脏被他沉沉的声音震得麻酥酥的,她脸更红了。
这日上午去了大吴哥,吴哥古迹壮美,但周意立瞧着没什么意思。
周静却是兴致勃勃,在导游的指导下,嘟着嘴,隔空和远处国王佛像拍接吻照。
这趟旅行本来就是周静非要来的,她约了同学陈娅美一块。但家里仍旧不放心,恰好周意立有时间,便陪她来了。
冯博和周意立从小玩到大的,他正休年假,无所事事,也跟着凑人头。
下午参观小吴哥,周意立不耐烦听导游介绍,一人往前走,浮皮潦草的看着。
走着走着,他忽然定眼。
前面棕榈树下,那不是昨晚救了他们的女人嘛?
巧了。
第2章
烈阳炎炎,刺得人睁不开眼,周意立还是取了墨镜,打算看得清楚一点。
日光下,女人皮肤白的太过分,稍显病态。短发将她侧脸展露无疑,轮廓利落,鼻梁挺拔,很是英气。
她站的很直,一根标枪似的。
此刻她正接过塑料杯子,一口后,直接微微仰头喝光。
看样子,好像还挺好喝的。
她十分敏感,感受到他的视线,瞥了过来,又淡淡回去,然后和旁边两位老人离开,同行的还有一位穿着导游制服的男人。
周意立暗自猜测,她这是带长辈出来旅游?
这么想着,他竟也走到那棵棕榈树下。
贩卖粽糖水的妇人会说一点中文,热情向他推荐这从树上取下的花果汁。
周意立想到刚才她享受的神情,有点动心,花两千柬币买了一杯,他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好喝吗?”周静跟上来了。
周意立不语,递过去。
周静就着他手尝了尝,很嫌弃的皱皱眉。
甜的很奇怪,像过期似的。
周意立笑了笑,举步向前,一段距离后,顺手投进垃圾桶。
周静挽住他手臂,“哥,还是你给我们拍照片呗,冯博哥一点都不会构图,他技术太渣了,把我拍得好丑呀。”
“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冯博油嘴滑舌,“我们小静静倾国倾城,小陈妹妹花容月貌,随便一拍都是大美女,绝对不可能和丑字沾边。”
周静嘻嘻的笑,“你有本事继续夸呀,我看你能不能夸出朵花来。”
冯博:“……”
一个半小时后,到了中心塔,他们在塔下排队等待。
有人上去就有人下来,冯博仰头,看见一双逆天大长腿,当他目光移到这腿主人脸上时,不自觉“咦”出声。
“立哥,我好像看见昨晚美救英雄的主人公了。”
“嗯。”
周意立长着眼睛,他早就看见了。
这会儿隔得近,他这才发现她鼻梁上有一点雀斑,添了两分俏皮。她的眼珠是棕褐色的,眼白清澈,嘴唇形状饱满,毫无疑问,是个美人。
冯博两眼放光,“我现在心跳好快,不行不行,我必须要去找她拿个联系方式。”
周意立勾起唇,并未打击他。
冯博从队伍里退出,候了半分钟,迎过去。
女人警惕的打量着他。
他“嗨”了声,“咱们又见面了。”
她表情冷淡,未接话。
冯博以为她没认出他,“昨晚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
她说:“不用谢。”
他愣了愣,“要谢的要谢的,你叫什么名字?咱们加个微信呗,回国我请你吃饭。”
女人完全不为所动,并对他说:“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
冯博碰了壁,他也没有心情重新排队,就在这层瞎转悠,等待周意立他们下来。
这结果在周意立的意料之中。
冯博吐槽,“我这辈子第一次碰到这么独特的女人,太他妈有性格了,要是能降服她,我大概能骄傲一年。”
周意立嗤笑了一声。
冯博炸毛,“你觉得我不行?”
周意立意有所指,“我可没说你不行。”
“……”冯博无语片刻,不死心,“要是还能遇见,要不你去试试。”
周意立给了他一记冷眼,“拿我当枪使?”
冯博笑,“我怎么敢,兄弟我只是觉得她肯定无法抵挡你的个人魅力。”
周意立只当这是玩笑话,压根没放心上,他不觉得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一个陌生人。
所以当又和她碰面时,他脑子里迸出一个想法
未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在洞里萨湖的一个观景点,他们从乘坐的小船踏到水上人家,舢板上饲养着数条鳄鱼,密密麻麻挤在一处,瞧着挺吓人。
鳄鱼池旁边一块空地,瘦骨嶙峋且衣着破旧的小男孩抓着条大蟒蛇挂在脖子上,他邀请游客玩蛇,连连遭拒,胆小的甚至远远跑开了。
周静怂恿周意立,“哥,你敢不敢去摸它。摸一下就好了,我给你拍照片留念。”
周意立不上当,逗她,“我不敢,你去,我给你拍照片留念。”
周静:“……”
还是不是亲哥了?
就在这时,从另一边上来四个人,其中个子高挑的女人极引人目光。
周意立挑了挑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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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讶然,这就巧得过头了。
冯博笑起来,悄悄跟周意立叹道,“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她不知听身边人说了句什么话,径自走向小男孩,接过可怖的蟒蛇,似藤蔓绕在手臂上,场面看上去就像美女与凶兽,五分骇人,五分刺激。
在场的大多都是中国游客,看热闹看得起劲,为她喝。
周静“哇”了声,鼓起掌来,第一个出声,“姐姐你好厉害!”
女人闻言看过来,很意外的,她对周静笑了笑,旋即将庞然大物还给小男孩,拿给他几张柬币,领着两位老人登上观景台最高处。
周静犹自沉浸在她的笑容里,对陈娅美说:“完了,我迷上她了。”
陈娅美附和,“我也是,她太帅了!”
“对对对,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娅美,我们去找她要合照吧?”
“好啊。”
“走走走!”
周静拉上陈娅美,跟了上去。
被“抛弃”的冯博和周意立:“……”
周意立好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冯博,“你的机会来了。”
“还是算了,驾驭不了。”冯博一想到刚才她把蟒蛇当玩具似的画面就得慌。
太野性,吃不消。
周意立嘲讽,“怂货。”
冯博不甘示弱,“你不怂,你上。”
周意立哼笑一声。
他俩两句话的功夫,周静和陈娅美已经追到顶层甲板。
导游正在讲述越南难民和当地部分无土人民的历史故事,女人背倚围栏,不动声色把老夫妻护在身侧。
周静过去卖萌,“姐姐,我们想跟你合张影,可以吗?”
女人犹豫了一秒,答应了。
周静喜不自禁,取下脖子上的相机,转头寻找周意立,发现他还在下面,不顾形象叫道,“哥,你快上来呀。”
她笑嘻嘻套近乎,“你是哪儿的人啊?”
女人也许今天心情不错,挺好说话,“鹤城。”
“好巧,我们也是鹤城的,我叫周静,让我一个人静静的静,你叫什么名字?”
“程午。”
“跳舞的舞?”
“锄禾日当午的午。”
周静一连“哦”了两声,“你不怕蛇吗?”
不等程午回答,她自己也觉得这是句废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旁边的两个老人笑容慈祥,周静又问:“你陪爷爷奶奶出来玩啊?”
程午的回答让周静摸不着头脑,“是我的工作。”
恰好周意立来了,相机一秒塞到他手里。
两个小姑娘个子都挺高,站到女人边上,却足足矮了一个头。
他打开镜头,趁着机会光明正大观察她。她素着脸,眉毛和睫毛都比较淡,按理说这样会没神,可那双大眼发光发亮,非常有神采。
周意立怔了怔,又聚焦到她唇上,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她若涂上口红一定相当惊艳。
周静不耐催促,“你快点啊,我都笑得僵硬了。”
周意立回神,一连按了几张,直身,“好了。”
周静拿回相机查看,她挺满意,给程午看,并说,“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呗,我回去把照片拷出来过后发给你。”
程午没有拒绝,她拿出手机,“行。”
周意立感到诧异,看了她两眼。
冯博低声骂了句“我操”,“小静静这招可以呀。”
加了好友后,没有更多的交谈,各看各的风景,各乘各的船。
接下来三天都没有再遇见她,周意立只是从周静那里知道她的名字。
回国是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落大雨导致航班延误,到了贵宾厅里,周意立又捕捉到她的身影。
这么软的沙发,她却像坐硬板凳,直挺挺的。
程午背靠落地窗,她对面两位穿着黑/色/情侣装的老人是她的保护对象。
两位都是国家艺术研究院的研究员,为人十分低调。只是他们有个十分不低调的儿子,危机意识极强的超级大富豪,怕父母被绑架勒索,专门聘请了职业保镖。
程午已经为他们工作七个年头,吃住行都在一起,保护老人的安全。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拳头比男人更硬,尤其擅长拳击,格斗、射击、柔道亦样样通,十分能打,并且懂得全面的礼仪知识,驾驶技术也是一流。
他们要乘坐的航班还滞留在鹤城,意味着至少需要等待五个小时。
闲来无事,聊天打发时间。
老太太刘晓娣问,“小程,我记得你下个月生日,快二十七了?”
程午点点头,“是。”
刘晓娣感叹,“你当初刚来那会儿才将将满二十,真是时光似箭啊,这日子过得太快了。”
老先生徐敬目光柔和看着妻子,“再过两年,你就嫁给我整整三十五年了。”
刘晓娣被逗乐了,“三十五年也算整整?”
徐敬说:“当然。”
刘晓娣笑了笑,和程午说话,“我像你这么大时,延林差不多都能打酱油了。你整天跟着我们夫妻,也没有接触小年轻的机会,我们院里倒有几个不错,可以给你介绍一下,你中意哪样类型?”
程午摇摇头,“不知道。”
刘晓娣换了种问法,“你对另一半有无要求?”
程午没有概念,“要求?”
刘晓娣忍俊不禁,“长相好不好,身高多少,什么性格,有钱无钱,你可以先设个条框。”
徐敬总是想跟妻子搭话,“都是空家伙,遇到了喜欢的,哪管得了这些。”
刘晓娣瞪了丈夫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目光转得温柔,“倒也是,最主要还是你自己喜欢。”
程午看着他们,好奇,“怎么算喜欢?”
第3章
直到夜里八点,飞机才抵达吴哥机场,落地鹤城已是凌晨过后。
周意立看见一辆黑色汽车接走程午和那对老夫妻,他目光扫过那两个m车标,微微扯起嘴角。
舒适的轿车内,程午说:“徐先生,还是让我来开车吧。”
驾驶位上的男人外形成熟,这便是她的雇主徐延林。
虽然只有三十三岁的年纪,却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他创立的制药公司国内数一数二,研制出来一款治疗心脑血管的明星药产品一年能卖几十亿。
徐延林笑看她一眼,“都说了不用。”
程午便没有再开口,她系上安全带,仍是坐得端端正正。
徐延林与徐敬和刘晓娣闲聊,先是问了问这趟旅程的情况,又说起他准备捐资一亿元成立公益基金。
程午不闻不问,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到家后,徐敬和刘晓娣回房歇息。程午也准备回自己卧室,却被徐延林叫住。
程午跟着他去到露台。
鹤城夏日高温袭人,这四合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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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不已。核桃树绿叶葱郁,鸟笼里住着两只八哥。
露台的小桌上,玫瑰花香袭人。有一瓶醒好的葡萄酒,两只高脚杯。
徐延林让她坐,他替她倒上酒,客客气气的,“小程,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