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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惜
于容看上去似乎有点娇羞的样子,说出的话却不含蓄,“我专程来找你的。”
周意立两条浓眉又一次拧起来,“找我做什么?”
于容说:“我爸让我和你多处处,要是合适就结婚。”
周意立听得笑了,“于小姐,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这么听爸爸的话呢。”顿了顿,玩味道,“结婚?你问过我意见了么?”
他态度实在不算友好,甚至略有点冷漠无情。
于容并不怕他,笑了笑,“周先生,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合作共赢的关系,你我都是彼此好的人选,先处一处,如果不讨厌,当然选择共享资源。”
周意立把半截烟掏出来,重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说,“你的底线就只是不讨厌?”
于容不着痕迹避了避,“对,不讨厌就行。”
周意立舌头抵了抵右颊,哼笑,“那不好意思了,我要求高,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还真不会和她结婚。”
于容愣了一秒,仍是笑着,“你会喜欢我的。”
周意立神情淡淡的,“您太自信了。我还有事,不陪聊了。”
丢了这话,他抬腿上楼。于容保持着笑,往外走。
周意立认为,像于容这样众星捧月的富家千金,心气一定极高,在他这儿没讨到好,就会算了。
未婚富二代多的是,比他年轻英俊的也有,比他年长成熟的也有,她还怕没人和她共享资源?
经过程午房间时,周意立停下来,把烟抽到头了也没想出找她的理由。
到了晚饭的点,程午迟迟没有到餐厅,周意立拨她电话。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这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程午瞧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有些意外,“周意立,什么事?”
电流中传来他低低沉沉的笑,“出来吃饭。”
程午笑笑,“过会儿,我还不饿。”
周意立说:“不要太晚,厨师九点下班。”
程午看完新闻联播才去餐厅,这会已经没有客人,厨师在外面坐着玩手机。她点了一份简单的扬州炒饭,挑了个靠窗位置。
外面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客人在烧烤,炭火通红,青烟袅袅。楼上有人在打麻将,牌子哗哗作响。
周意立就是其中一员,他嘴里叼着烟,摸了张牌用指腹感觉,丢出去,“七筒。”
烟灰簌簌下落,他随意掸了掸。
段老师捡回七筒,“诶,胡了,我就差这张。”
周意立今晚手不太顺,把把给人送牌,他被烟熏得眯了眼,“这么早胡?还有三张没现,是我就等自摸了。”
段老师说:“我不贪,赢你一家就够了。立哥你今晚的位置风水不行啊。”
周意立笑道,“分人吧,昨天程午坐这就旺。”
对家是杨江,提到程午,他顺口接话,“打个电话叫程小姐来替我吧,这把打完了,我下山接两个客人。”
第11章
伴随着杨江这话,高跟鞋声音响起,于容不请自来,她笑说,“我来替你吧,现成的,不用找人了。”
除了周意立,牌桌上的人全都朝于容看过去。
于容办理入住的时候,杨江就觉得她很眼熟,此刻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了,就是和周意立传绯闻那个女明……富家千金。
于容的笑容滴水不漏,“刚好听见了,我也手痒,你们不介意吧?”
杨江瞥向周意立,这人低头看牌,一丝余光都没赏给来人。
啧,真是无情。
正好杨江自摸,他推了牌,“行啊,你来坐。”
于容甫一坐下,周意立起桌上的钱,“我不打了,江哥你去下面问问还有没有想打牌的客人。”
段老师连忙说:“别啊立哥,人民教师工资低,给个机会,让我多赚点外快行不行。”
周意立把手里的零钱放到他面前,“全给你了,我今晚不熬夜,明早开车。”
这是封他嘴的意思。
周意立搭了杨江的肩,“下去吧。”
杨江斜了周意立一眼,对于容笑,“稍等两分钟,我重新找个人上来。”
于容紧了紧后槽牙,笑容不改,“不麻烦了,既然周先生不想打了,那就算了吧。本来我的主要目的也是周先生。”
周意立懒得理她,径自往外走。他特意扫视楼底餐厅,见到了想见的人,朝她快步而去。
于容心里跳脚,暗骂周意立混蛋,却依然笑盈盈的说了声打扰,提包跟下去。
粗神经的段老师后知后觉,“这女的瞧上立哥了?”
杨江调侃,“你没听人家说主要目的是周先生。”
段老师点点头,感叹,“立哥的女人缘就是好。”
杨江:“你不当那破体育老师就不用羡慕他了。”
“现在改行还来得及吗?江哥你的大腿给我抱吗?”
“你立哥大腿更粗,找他去。”杨江看了时间,不再玩笑,“我得走了。”
他经过餐厅,正好看见周意立端了金柚茶给程午。
啧,这会儿还贴心上了。
杨江摇摇头,同样是女人,这不同的待遇,对比起来真伤人。
程午视线里多出一个凝着晶莹水珠的杯子,她抬起头。
周意立在她对面坐下,说:“请你喝。”
程午放下餐勺,抽了纸巾擦嘴,然后拿起金柚茶吸了两口,“谢谢。”
她继续吃饭,速度不慢,不过因为吃相好,瞧不出来。
周意立很放松的靠着椅背,耳朵听到那鞋跟敲地的声音,对程午说:“你还欠我一个补偿。”
程午再次抬头,淡淡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一眼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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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周意立,“想好了?”
周意立的笑意直达眼底,灼热专注,“请你务必留我一晚。”
无形之间,程午被烧了下,惊得她心脏紧绷。
这时于容已经站到桌前,程午暂时把疑问回,置身事外。
于容没见着程午的正脸,不过她有印象,目光很静的女人,感觉是个性/冷淡。
她对他们俩的关系有一点好奇,之前问了,周意立没有回答,那点好奇便如遇水膨胀的海洋宝宝,原本只有极小一颗,诱发后放大百倍,堵满心神。
周意立对她这种自大的行为十分不悦,额间川字愈发明显。
于容知道她不爽,可她不想照顾他的心情,“周先生,我们谈谈。”
周意立好整以暇,“你想谈什么?”
潜在意思是,他和她没什么好谈的。
“换个地方。”于容转身就走,她志在必得,以为周意立一定会跟来。只是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由转头,却见他还在原位。
她停下来等待,虽未催促,态度已明。
周意立冷冷看她一眼,面对程午时消融,“等一会我来找你,给我留门。”
这话颇亲昵,夹带着暧昧成分。
程午少见的迟钝,她未反应过来,他起身走了。
于容把周意立带到钓鱼台,天上星光照亮了一池水。
夜里有风,吹开懒人秋千床的白纱,她弯身坐进去。
周意立站到台边靠着铁质围栏,双腿交叠,把玩烟盒和打火机。
“过来坐。”于容说。
“你说你的。”他低头捧着火到嘴边。
“周先生,希望你至少要尊重我。”
静了静,周意立嗤笑一声,咬着烟卷起白纱,踩上去一屁股坐下。
于容摇荡着,周意立伸腿踩住滑轮,秋千床受阻停下来,他皱了皱眉,“于小姐,有事说事。”
于容说:“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你一定有那样的要求,我会喜欢上你的。”
周意立似笑非笑,直白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是你的事,不重要。问题是,我肯定不会喜欢你。”
于容盯着他指间的火星,问,“为什么?”
周意立说:“不为什么。你有很多选择,别在我这耗时间。”
“不,你最合适,你符合我的所有择偶条件。”
“抱歉,你不符合我的择偶条件。”
于容深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她没想到自己心理素质这么好,还有心思开玩笑,“至少有一点符合,我是女人。”
她接着说下去,“其实你不必排斥我,你只是不了解我而已,也许我非常适合做你的妻子,不妨处一段时间试试。还有,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还是女朋友?如果是女朋友,你家里还安排你和我相亲,证明她是不被承认的,你何必……”
“于小姐。”周意立终于打断她,“没有试的必要,我这个人比较看第一眼缘,你我无缘,强求不来。”
“你……”
“强调一下,家里有家里的意思,我也有我的意思,最后总有一方要退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胜利那方。”
于容听出来了,他这是说他的婚姻选择权在自己手里。
周意立狠狠吸了口烟,沉沉吐出来,“我说话直,多有得罪,随你计较,以后别来找我了。”
于容像是听到一个笑话,唇边翘起轻蔑的弧度。
周意立不和她继续周旋,起身离开。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在桶皮上顺手摁灭烟,丢了进去。
周意立回房,高跟鞋的声音始终跟在身后,他早就料此情况,主意更加坚定。
到了程午门前,拇指宽的缝漏出室内灯光,走廊地板映出亮白色的一堂地方。
他不禁乐了,她还真的给他留了房。
礼貌为上,周意立敲了三下门。
程午声音平平,“进来。”
周意立推门而入,“砰”的一声,木门彻底关上。
于容就在不远处,若有所思的站了会儿,扭头走掉。
周意立旋竖门内小锁,走过玄关,程午站在窗前抱胸看他,等他解释。
最后一口烟雾还堵在喉咙里,他吐出来,“帮个忙,我在沙发上睡到天亮就走。”他忽然扯嘴笑,“你该不是不放心吧?我可不敢对你做什么的,有贼心也没贼胆。”
程午眼神平静,“不要开玩笑。”
她之前想了一会想明白了,说,“你不喜欢她,就与她说清楚,何必多此一举。”
周意立挑眉,微微诧异,心想进步了啊,不仅听出他在调侃,对男女感情一无所知的她,还看出了他的用意。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这是做戏?”
程午说:“电影里演的,让对方误会,然后死心。”
周意立:“……”
大多数女人都不像程午那样,黑是黑,白是白。所以即便他对于容表达得足够清楚,那位千金大小姐依然自我,听不懂话。
当然了,周意立此举虽刻意,倒不是刻意给自己去麻烦。按于容的说辞,即便这假戏是真,她也不见得放弃。
他不过是起了玩心,刻意制造和程午独处的机会罢了。
周意立想笑,他忍住了,表现的很是正经,“程午,你答应我的补偿,莫非想反悔?”
程午沉默几秒,放下手,“你今晚在这儿睡吧。”
周意立低笑了声,“谢谢。”
第12章
程午不再搭理周意立,恰好这时电话响起,是徐延林,程午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接,“徐先生。”
徐延林问:“明天回来?”
程午说:“是。”
他又问:“不多玩几天?”
程午说:“不玩了。”
“怎么?不是说遇见了有缘分的人。”
程午没有回答。
倒是徐延林先服输,“好好好,我不问你的私事了。”他笑说,“木雕你不用送到徐园,我周末来取。”
挂了电话后,程午欣赏了会夜色才转身回屋,一进去,刚好看见周意立赤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她上下看了看他,淡淡回视线。
周意立冲她笑,“谁的电话?”
他问得很自然,程午没多想,回答,“老板。”
“有新的工作安排?”周意立发觉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对了,你这是在休假吧?”
“嗯。”
“你老板不地道啊。”
程午不想和他多谈这事,丢了床空调被给他,“睡觉吧。”
周意立往沙发上一躺,“睡吧。”
灯关了,房间内并不黑暗,呈现黯淡青白色。
沙发不够长,周意立舒展不开,侧身蜷腿适应这空间。他迟迟不能入睡,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微微抬起身体抻着头偷看她。
程午平躺着,睡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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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从他的角度,将她半张脸庞尽眼底,月色在她肌肤上铺就了一层光晕,极为细腻。
周意立看得出神,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又发觉心跳声变得格外有力,一声比一声重,完全不受控制。
他卸了力,身体落回沙发,在左胸口处按了按,用掌心感受心脏搏动。
周意立猛然生出强烈的预感,他不仅征服不了程午,还一败涂地。
怎么出招?没法儿。
所有举动都是由心而发,只是想在她这里找点存在感。
而且,看不见的那颗心最诚实,它动了,是因为她。
周意立扬起嘴角,完蛋了。
这晚上,程午也未睡好。
她做了个梦,自己变成了仗剑走江湖的女侠客,遇敌袭身负重伤,周意立以束发劲衣的装扮出现,救她于大刀下,带她亡命天涯。
梦中,程午喜欢上周意立,那样的情感她难以言明,可她真的体会到了,和之前老先生老太太形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一向睡的不沉,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潜意识是想把这场梦演绎完整,窗外忽然一声猫叫,她醒过来。
程午盯了盯天花板上竹灯虚渺的轮廓,转头盯着沙发上的人影,若有所思。
就在某一个时刻,沙发上的男人倏的睁开眼。
突如其来的目光相撞,程午和周意立都怔住了,两双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对视。
还是周意立先缓过神,他沉默无声起来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她又是直挺挺平躺的睡姿。
周意立定了定,低低笑出来,“真的不放心我?”
程午否认,“不是。”
他倒自恋,“那就是被我英俊的睡颜吸引了。”
她被逗笑,“也不是,我刚才梦见你了,你救了我。”
周意立乐了,“这么说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程午认真说:“这只是一个梦。”
周意立咧嘴,心道:得,骗不来报答了。
“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难道你对我有所企图?”他换了招数。
她想了想,“有吗?”
他忍着笑,“你别问我,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说说,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程午茫然了。
索性也睡不着,周意立坐进沙发,叠腿搭在茶几上,“你梦见我什么了?帮你分析一下。”
她丝毫不感到羞涩,原原本本讲给他听。
听完了,周意立装作沉思的样子,好半晌,诚恳的问道,“你对我有好感,对吗?”
程午“嗯”了声。
周意立得到肯定答案,心里开了花,面上却波澜不惊,再问,“你想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吧?”
程午说:“是。”
他仗着她不懂男女感情,信口就来,“程午,我猜你把我看作一个可发展的理想对象,当然,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经他这么一“分析”,程午更迷茫了。她脑中仍然思考,好像……有点道理。
不知为何,她想起白天午饭桌上杨江说的话,然后就顿悟了,说,“我看你顺眼,你看我顺眼吗?”
周意立愣愣,旋即笑得不行,“顺啊,比六六大顺还顺。”
说这话的同时,他想到了于容一番无理说辞,他虽不喜,此刻却阴差阳错的与程午所想不谋而合。
程午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对他,“看得顺眼试试,说不准很合适。可以用这个方法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吗?”
周意立心中乐得不行,面上一本正经,“可以。”
程午笑了,“那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对于“遇见喜欢的人”一事,她实在理不清头绪。今夜忽逢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发现有别的路可走。
程午这一笑,周意立心跳加速。昏暗中,她眼睛亮晶晶的,他脑子里蹦出一句话
冷美人笑起来简直要人命哪。
他压下点头的冲动,深深看她,“你知道试试是什么意思吗?”
程午说:“当然。”
“说来听听。”
“以男女朋友的关系进行交往。”
这是程午性格的优点,她不会和你绕弯子兜圈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比小孩更天真。
毕竟小孩为了要糖吃,有时也会使点小手段,虽然可爱,却不那么纯粹。
周意立心情愉悦,“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那我就会和你牵手,拥抱,亲吻,甚至一起睡觉。能接受吗?”他顿了顿,“否则到时你以为我冒犯了你,我拳头又没你硬,很吃亏的。”
程午直直看着他,干脆利落,“我知道。”
周意立眉眼俱笑,“好啊,那就试试吧。”
程午又笑了,“嗯。”
房间里安静下来,周意立看了看手机,“快三点了,睡觉吧。”他故意加重语气,又沉又暧昧,“女朋友。”
程午心紧,耳朵发烫,静了静,“好。”
周意立非常满意的躺回沙发,这次他仰面,小腿悬空在外。
程午非常快融入角色,她看见了,心内不忍,“你到床上来睡吧。”
周意立跟不上她的速度,笑得胸腔颤动。
“你笑什么?”
“没什么,之前说好了,我今晚就睡沙发。”
“可你刚才说你要和我一起睡觉。”
“不是今天。”
“哦。”
“程午……”
“你说。”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13章
后半夜周意立心里舒坦了,也就不嫌沙发逼仄,闭眼很快睡了。
等到清晨睁开眼,程午已不在床上,被子理得平整熨帖,一丝褶痕都没有。
他低低的笑了声,坐起来随手将空调被折成豆腐块放在沙发上。
卫生间水声停了,没多久程午出来,她擦着头发走来,“早。”
周意立笑,“早。”
程午找出吹风机吹头,周意立去洗漱,卫生间还残留着热气和清香,他伸手将镜子上蒙着的一层雾气抹掉,黑色眉眼满是笑意,完全掩饰不了的高兴。
他也冲了个凉,穿回昨天的衣服,出去见程午正在拾行李,问,“要走?”
她回头看他,“嗯”了声。
周意立到她身边,“你老板让你回去?”
“不是。”
“我今天也回鹤城,要去公司办事。你回家还是哪里?”他提醒她,“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应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行踪。”
程午说:“回家。”
周意立说:“我也回房间拾一下,一起走。”
程午点点头。
周意立出门,杨江刚好经过这层楼,见到他从程午那里出来,惊诧道,“你什么情况?”
他得意至极,“显而易见。”
杨江几乎是用嘴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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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一/夜/情?”然后压低声音,“你现在玩得这么开?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周意立无语,“嗬”的一声笑,“我和她是正正经经的男女朋友,江哥,你思想龌龊了。”
杨江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周意立笑容满满,“我们城里人看对眼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
“……”
周意立没什么行李,两分钟完事,他没进程午房间,倚在门口,包丢到脚边,拿出烟来抽。
一支烟的功夫,程午出来了。
周意立捡起包,顺手接过她的行李箱,“走吧。”
程午下意识要抢回自己的东西,周意立斜眼瞧她,“你有男朋友了。”
她没懂,“我没忘。”
他好笑,给她讲明白,“拎箱拎包,累活重活都是男朋友的本分。”
程午奇怪,“谁规定的?”
周意立笑看她,“不用谁规定,自然法则,所有女生都这样。”
程午又学到一个知识点,“哦。”
程午两手空空,感觉非常新奇。
下了楼,周意立说:“我带你去见见江哥。”
“我见过。”
“之前是客人,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回了鹤城,你还要和我其他朋友见个面。”
程午如善从流,“我也要带你见我的朋友?”
周意立:“对。”
程午:“我没有朋友。”
周意立脸上的笑容落下去了,隔了两秒,他说:“没关系,以后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程午心脏柔软的地方被戳中,她转头看他,弯起嘴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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