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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惜
程午没有听出调侃之意,头低下,“抱歉。”
“抱歉什么。”
“给你带来困扰。”
周意立将错就错,“你怎么补偿?”
“啊?”
“给我造成困扰,不补偿?”
“……”程午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周意立咧嘴,“先欠着,我还没有想好。”
“……”
刚刚求婚成功的男人心情美滋滋的,把提前准备好的烟酒和蛋糕瓜果拿出来请大家吃。
程午没有凑热闹的兴趣,起身离开。
周意立一动不动盯着她挺拔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目光。
段老师注意着这边的动向,程午一走,他便溜过来,“立哥,你不老实。”
周意立扬眉,好笑,“我怎么不老实。”
“你连她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还跟我说是朋友。”
“非得知根知底才能做朋友?”周意立反问。
段老师嘲讽,“可你连她的皮毛都摸不清楚。”
周意立说:“不清楚是因为没摸过。”
“……”段老师噎两秒,“江哥说你想泡她。”
周意立说:“她是你立哥救命恩人。”
“感情更好,你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滚。”
程午并不知道有人拿自己开玩笑,回到房间,她往里走几步,忽然想到昨晚半夜周意立的提醒,倒回去反锁了门。
她似乎有些疲乏了,长长打两个哈欠,后来躺在浴缸泡澡昏昏欲睡。直到水彻底凉了,程午猛然惊醒,心里奇怪。
以前工作,二十四小时不合眼也不会觉得累,今日玩了一天,反倒撑不住了。
奇怪归奇怪,程午没有深究,她这晚睡眠质量很好。
八月天亮得早,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山中寂静,同时入耳的还有手机震动声。
程午睁开眼,屏幕显示“徐先生”,她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徐先生。”
徐延林问,“小程,我打扰你睡觉了?”
程午说:“已经醒了,什么事?”
徐延林温和的笑了两声,“也没什么,在明月山过得怎么样?”
“很好。”
“哪里好?”
程午走到窗边,把竹编帘子卷上去,推开窗户,带着湿气的风扑在脸上,“空气好。”
窗外的石榴树结着露水,晶莹剔透。天空蓝白相间,东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主院后的一片草坪,七山鸡自由觅食,蓝孔雀站立在小房子屋顶,垂着头睡觉。
程午说:“风景好。”
这时,周意立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拎了篮青菜叶子喂鸡。
她眼里涌起笑,补充,“还有意外之喜。”
徐延林“哦”了声,“什么意外之喜?”
程午说:“遇见一个有缘分的人的人。”
那边顿了顿,问,“哦?怎么说?”
回答的话到了嘴边,程午方才察觉不对劲,“徐先生,这是我的假期。”
“抱歉。”徐延林叹了口气,“小程,我昨晚梦见你向我辞职了,我有点担心,担心你不回来了。”
程午想了想,说,“不会,你开的薪水很高,而且我喜欢两位教授。”
“是吗?”徐延林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挂电话吧。”
程午说好。
她简单洗漱,穿上泳衣,裹了丝绸披肩下楼。
到了游泳池,今天不再是她一个人。
周意立如浪里蛟龙,他游到岸边,从水中冒出来,神采飞扬,“你也来游泳?”
程午目光落在周意立身上,他有着非常加分的健壮却匀称的肉/体。
她盯着他大块胸肌,上面的水珠彻底滑入池中后,她回神,撞进他笑意盎然的眼睛。
程午少见的脸烫,“嗯。”
周意立说:“一起吧。”
程午点点头。
她扯掉披肩,随手丢到身后贵妃椅上。
周意立看到一片白,眼睛都直了,移不开目光。
知道她身材好。但不知道她身材这么好。
周意立看过一场维密现场秀,他可以肯定,如果她走模特的路子,也是顶端级别的。
他丝毫不觉自己无礼,不待她问,原话还回去,“你身材很好。”
程午看了他一眼,“谢谢。”
她跃入池中,快速向前游去。
周意立愣愣,回味一阵,不经意追逐她。
第9章
太阳高挂,水天相映。
半个小时后,周意立上岸。
他没有急着离开,抬手来来回回抹了几下自己的短寸头,半坐半躺到椅上。
宽阔大泳池中,一片蔚蓝被雪一样的白打破平静,这段白皙灵活游荡,扰人心神。
周意立自诩自制力极好,现在却管不住一双眼睛,随着她所到之处移动。
又过了一个小时,程午才伏到岸边,她甩甩短发,歪头看着周意立,“你还没走?”
她游得太认真,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周意立稍带侵略性,“等你一起吃早饭。”
程午踩上扶梯,一步一步上来,问,“为什么等我吃早饭?”
周意立笑起来,“既然是朋友,没有吃独食的道理。”
程午过去,俯身拿披肩。她身上没有赘肉,这么一弯,腰肢依然紧实细致。
周意立自下而上看着,口干舌燥。
她遮住了旖旎风光,扫了他一眼,“走吧。”
两人一同回房,路上遇到的几拨人,全都盯着他们看。
各自进屋,没一会,周意立就出来了。
隔壁房门紧闭,他抬抬手,遂又作罢,靠在墙上抽烟。
一支烟的功夫,门内有了动静,周意立掐灭烟头。
门开了,程午见到他,再次诧异,“等我?”
周意立眼前一亮,深深看她。她穿了条休闲风的灰色无袖长裙,斜挎着一个小包,不施粉黛,仿佛女学生。
他笑了笑,“今天自己有安排?”
程午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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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周意立看出来程午并没有相邀的意思,所以他也未唐突提出跟随。
吃过早饭,程午独自驾车离开。
之前游完泳回到房间后,到徐延林的信息,他让她帮两位教授取一件木雕。
这位木雕艺术家隐居于明月山顶,他未成名时,曾受徐敬和刘晓娣诸多提携,感激两位大恩,心为他们雕磨出专属人像,耗时颇多,昨日才完工。
按理说,应该他主动送到两位教授手里,只是他最近抽不开身,恰好程午在这山中,徐延林便让她顺便带回去。
程午按照徐延林发来的地址导航,深山老林中,定位并不太准确,但她误打误撞,竟也找到了那红砖灰瓦的院子。
东西不小,用二十寸长方形致木箱装着,料子扎实,非常沉重。
艺术家气质落拓,孱弱没几分力气,他让程午搭把手。
程午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个人轻松抱起来,放进后备箱。
她没有多留,坐进驾驶室,程午给徐延林回信息,“徐先生,我已取到木雕,明日送回徐园。”
短信界面显示“已送达”三个字,她发动车子,原路返回民宿,去餐厅吃午饭。
正赶上时候,周意立扬手招她,“程午,过来一起吃。”
她不扭捏,到他那边,挨着坐下。
一桌全是大老爷们,除了杨江和段老师,另外两个是昨天的牌搭子,都跟她打了个招呼。
周意立侧头问她,“先喝汤,还是吃饭?”
她说:“喝汤吧。”
他便替她盛上。
“谢谢。”
老南瓜绿豆汤,南瓜和绿豆都炖得十分软,甜丝丝的。
周意立他们说着话,她没仔细听,认真用餐。
突然被点名,段老师邀请她,“程小姐,下午和我们一起去漂流吗?”
程午拒绝了。
周意立看向她。
她说:“我想睡觉。”
周意立问,“昨晚没睡好?”
程午说:“不,睡得很好。”
“那别睡了。”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不出去看看,怎么遇不遇得到那个人。”
灼热的气息扑进耳蜗,程午起了一层鸡皮粒子。
她思考两秒,“好。”
周意立勾唇,撤回去。
杨江看着两人,“什么话非得悄悄说,不能讲来我们大伙都听听。”
程午说:“可以,他告诉我多出去看看,才有机会遇见喜欢的人。”
周意立闻言啼笑皆非。
真是什么都说。
段老师眼睛一亮,“程小姐单身?”
程午点了点头。
杨江说:“真是巧了,我们桌上也有单身,看的顺眼处处试试,说不准很合适。”他把话抛给周意立,“你说是吧?”
周意立不是很想接这茬,打哈哈,“哟,江哥,你店里什么时候多了姻缘介绍服务了?”
杨江给自己倒了杯清酒,“这不是为了做生意,没办法嘛。”
段老师紧接着说:“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啊江哥,我快被我妈逼疯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前几年就看淡了,随你的便,爱结婚不结婚。”
“……”
程午从周意立接口的时候就知道是他们的玩笑话,未理会。
她穿裙子不方便,之后换了裤装出来。
短款的紧身小背心,把身材优势展露无疑,纤腰长腿非常吸睛。
杨江和明月山漂流有合作,商业互推,为彼此增加客源。
今天要过去漂流的还有三个客人,都是年轻大学生,没有车。
周意立车里已经坐满了,他替杨江询问程午,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程午爽快答应。
杨江给他们指了方向,两辆车同时出发,沿路两边都插着蓝色小红旗,用不着使用导航。
程午没有放音乐的习惯,车内寂静无声,幸好外面风景优美,学生被青翠景象迷醉。
一个弯道,车子被拦。
从山上来了辆大巴车,司机下车观察地形,拿出手机拨电话,“我早就说了,这边公路窄,公司应该派辆中巴车来,现在好了,堵着路了……”
司机大为恼火,声音洪亮。
周意立的车在前面,他降下车窗探出头,说:“你车子往后退,靠边一点,应该可以错过去。”
司机把叼在嘴里的烟夹到耳朵背上,“行吧,来试试。”
过了两分钟,大巴车依旧如蜗牛似的蹭着地,纹丝未动似的。
周意立曲起手指敲了敲大腿,这师傅技术不太行。
司机再次表示过不去,“不行啊,再退就退到沟里了。”
周意立刚准备下车,程午从后面走来,问他,“他的车子不动,就这样开过去,你行不行?”
周意立:“……”
男人对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不歪也歪了。
段老师一点没有人民教师的自觉,“立哥,问你行不行。”
周意立让他滚蛋。
他前后看了路况,“没多少把握。”
程午说:“那让我来。”
周意立问:“你有把握?”
程午点头。
他干脆利落把驾驶位让给她。
程午对段老师等人说:“如果你们害怕,可以先下车。”
不知为何,竟然没人说害怕,程午便发动车子。
周意立一手抄兜观看,轿车往右前方移动,车轮已经压在公路边,稍有偏差,即会坠崖。
副驾驶的段老师心脏紧绷,“诶诶诶,到边了,不能再……”
程午淡淡看了段老师一眼,他噤声,她气定神闲操控方向盘。
几乎是贴着大巴车开过去的,还转了个弯。瞧着惊险,但并未发生事故,顺利错车。
周意立抬腿跟上去。
段老师长长松口气。
程午下车,周意立冲她竖大拇指,“可以啊。”
她笑了笑,“谢谢信任。”
周意立掌着车门,“客气,应该的。”
他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补充,“朋友不应该相互信任?”
她了解了,点点头。
周意立拿回驾驶权,后视镜中,她再次秀了一波操作,他“啧”了声。
“立哥,我他妈刚才心脏都骤停了,你肯信?”
“你是猫的胆子?”
“你没在车上,你体验不到……差不多就是半空走钢丝的感觉吧。”
“至于么。”
“不过说真的,刚才那种情况,换做是我,我没她那技术。”
“还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
在对程午的吹捧中,到达漂流地点,段老师几人又当面对她一阵猛夸。
太过了,表演痕迹略重,程午保持沉默。
进了漂流峡谷,穿上救生衣坐二人皮艇。
程午与周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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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一船,面对面的,他们俩都是大长腿,无可避碰到一起。
他很热,她很凉,周意立觉得十分舒服。程午却觉得被他的汗毛扎得有些痒,稍稍往旁边挪了挪。
周意立非常不要脸,装作很自然的贴过去。
程午正要说话,到了一个狭窄河道处,水流湍急交错,水浪荡上来打在脸上,她立马闭眼睛。
也就在此时,前面的游客惊叫着侧身躲避,导致皮艇重心不稳打了横。他们撞了上去,遭受阻力难以前进,瞬间的功夫,一同翻船。
皮艇被冲走,人落了水。程午和周意立反应迅速,借着救生衣浮力站起来,同时扶起乱扑腾乱惊叫的“闯祸者”。
周意立被吵得烦,松了手,“慌什么,你穿了救生衣,死不了。”
两人被训得面红,讪讪闭嘴。
安全员及时赶来带他们上岸。
上了岸,程午脱掉救生衣,一手拎着,一手抓头发上的水。
周意立盯着她手臂,“疼吗?”
“什么?”程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翻船时被水底尖石划了一道口子,尚在淌血。
她反应过来,心里划过暖流。
保镖这份职业,生来就是走在危险前端。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很稀奇了。
程午笑了笑,“还好。”
周意立拿过她的救生衣,面色一沉,不容置疑,“那就是疼了,走吧,跟着他们去处理一下。”
第10章
漂流中心有医务室,程午没让年轻医生处理,只是要了酒与消炎膏药和纱布。
周意立倚在门边,看她把酒淋在伤口上,眉头都不皱一下。他不由想到周静,如果换成那丫头,早开始嚎天嚎地、眼泪汪汪的了。
这个对比让周意立心情复杂,极不是滋味。他摸到湿哒哒的裤袋里,空空如也,才记起烟放在寄存箱里,于是作罢。
程午很快便上完药,景区负责人表示歉意,退了门票用,再赠送两人全程漂流一次。
程午觉得并不怎么有意思,周意立看她失了兴趣,提议,“你不如送我们两套衣服实际些。”
“这里只有工作服。”
“干的,干净的就行。”
印着“明月山漂流”宣传字样的橙色短袖和黑色短裤,一人一套均码。在男女澡堂分开前,周意立提醒,“注意伤口,别沾水。”
程午点点头,“好。”
她走入女澡堂,还有空的隔间,她随便进了一间。脱衣服的时候牵动伤口,那丝痛感于她而言微乎其微,就像被蚂蚁叮了口。
程午取下花洒放热水,没有用里面的瓶装沐浴露,避开受伤那条手臂简单冲洗。
贴身衣裤只能穿湿的,程午和“娇气”二字不沾边,倒也不存在将就不将就。她一出去就看见周意立在洗手台等她,不禁露出笑容,抬腿走向他。
两人穿着一样,普通无款式的工作服,松松垮垮套在他俩身上,硬是拔高了档次,谁也不会把他们认作这里的工作人员。
周意立和程午往露天停车场走,把换下的衣服扔进车里后,找了个有阳光的空地,蒸发身上水分。
周意立拿出烟,吸燃后沉沉吐出来,侧过头,眯着眼睛问她,“你为什么会做私人保镖?”
程午寡淡却立体的五官被金灿灿的烈日笼罩,面庞散发薄薄一层光辉,周意立微微失神。
她平铺直叙,“为了养活自己,我没有其他特长。”
程午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十五岁,退了学出门谋生,误打误撞进入一家保镖公司,经过一段时间专业培训后上岗。
周意立将嘴里的烟取出来,他想说她身材条件很好,是模特的料,但现在这话迟了。他曲起食指敲落烟灰,盯着她手臂白纱布那处,“经常受伤?”
程午心脏烫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好像在关心她?
“读武校时比较多。”她第一次多话,主动对他说,“那时惹了事犯了错就会被教练拿带刺的树条抽,抽完了再用针一根一根挑出来,比真的受伤疼多了。”
周意立眼皮跳了两跳,“还有这种事?不犯法?”
程午解释,“学校招的都是不好管的,他们认为棍棒教育出好人。”
他诧异,“你不好管?”
她摇摇头,“我妈要到其他地方工作,没时间在家照顾我,武校有全托班,而且她觉得女孩子会点拳脚功夫防身比较好。”
她说话的时候,周意立一动不动看着她,他恍然大悟,原来她特别的性格是这样形成的。
因为从小长时间待在封闭的武校,所以纯粹简单。后来从事保镖行业,变得理智敏锐,不感情用事,便显得冷淡。
他当然是被她这种性格吸引的,偶遇次数多了,倒真对她有点感觉,最开始没安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冯博说她太野性,难以驾驭。
周意立承认这是个挑战,可若把她征服,有这么个女朋友,他实在太长面子了。
也是这一刻,他的想法有些动摇。
人不能决定自己投什么胎,假使换一个成长环境,多半不会塑造出她现在的性情,可未必不会光夺目。
他的心变得很软,他怜惜她。
沉默了一会,周意立手里那根烟抽不下去了,垃圾箱在很远的地方,他掐灭放回兜里。
想来她执行工作时的确没怎么受伤,之前看她穿泳衣身上毫无疤痕,至少未受刀伤。
周意立回目光,问,“那你爸呢?”
程午犹豫了两秒,“不知道。”
周意立看出她不想说,便转了话题,“你喜欢自己的工作吗?”
这次程午没有犹豫,“喜欢。”
他静了静,终于笑了。
程午转头看他,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
周意立沉声说:“喜欢就好。”
过了一个小时,段老师一行人漂完全程,来到停车场,见到他们就说:“怎么回事?没人给我们发衣服啊。”
之前开始漂流时,周意立去上了个厕所,他和程午落后许多,所以大家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周意立说:“要是你也把船坐翻了,景区就会送你一身。”
段老师惊讶,“你们翻船了?”
周意立嘴角一扯,“体育老师不会做阅读理解是不是。”
段老师这才看到程午包扎的纱布,“程小姐受伤了!!”
也许是晒足了太阳,程午的神情稍稍温暖,“在石头上擦了一下。”
周意立数了人头,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段老师,“你开我的车。”他朝程午伸出手,“我开你的车。”
程午意外,“没事,不影响开车。”
周意立拧了下眉,没想跟她商量,伸手道,“车钥匙给我。”
程午定了定心神,顺从了他。
回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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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氛围更压抑了,程午气质高冷,周意立又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等到车子泊进民宿停车场,他们连忙道了谢离开。
锁车后,周意立将车匙还给程午,他没有等后面的段老师几人,跟着程午一道往里走。
到楼梯处,一双银皮高跟鞋走入视线中,一步一步下来。
于容先打招呼,“周先生。”
周意立看着不管是妆容还是穿着都十分致的女人,皱了皱眉头,“于小姐。”
就是财富公司的那位千金,外形当然非常漂亮,气质也顶好。早十年遇见,说不定周意立吃她这款。如今只觉得她端着,说话都闲累,更遑论相处。
于容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在周意立和程午身上巡睃,打量两人关系。
由于上次有幸目睹了周意立和对方相亲,程午便不打扰他们,先行离开。
周意立看着程午上楼,她的平底鞋未发出一丁点声音,静静悄悄。
于容见他盯着人背影不转眼,忍不住问,“你朋友?”
周意立回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怎么在这儿?来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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