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二郎。今天多亏了……”
看着武二郎的脸sè,程宗扬满脸堆笑道:“那位不知名的女侠。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武二郎用牙齿撕扯着鹿r,用力吞下一口,然后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杀错了人一?”
“二郎在醉月楼大展神威,血洗鸳鸯阁,小弟正好就在楼下。西门大官人吓得p滚n流,在小弟的房间躲了一晚。”
武二郎脸sè一沉,寒声道:“你跟那西门狗贼是朋友?”
程宗扬连忙摇手,“萍水相逢,没有什么jiao情。”
武二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重重哼了一声,“等从南荒回来,二爷必定要取了那狗贼的首级。你小心些,若跟那狗贼在一起,别让二爷一时xg起,顺手把你gan掉!”
程宗扬笑道:“你放心,就算你当着我的面把他剁碎了,我也不会替他皱皱眉头。”
武二郎脸sè稍霁,手臂抱在xiōng口道:“找二爷有什么事吗?”
程宗扬道:“二郎的双刀用得huhu生威,今日一见让小弟大开眼界……”
“行了,”
武二郎打断他的吹捧,直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看着眼馋,想跟二爷学刀法?”
程宗扬被他揭穿心思,不禁露出一丝傻笑。
武二郎斜眼打量着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玩过刀吗?”
如果水果刀也算的话。程宗扬老实摇了摇头,“没有。”
“连刀都没玩过,就想跟二爷学?”
武二郎打量了程宗扬牛晌,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看在你叫人给二爷解毒的面子上,二爷就教你两手,大伙算是扯平了。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武二郎出了林子,不多时拿了两柄钢刀回来,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抢的,连鞘c在腰后。
“二爷只教一遍。看清楚了,二爷是怎么拔刀的!”
武二郎反手握住腰后的刀柄,然后双臂一展,犹如大鹏展翅般,两手jiao叉从身后挥出,接着毫不停顿地向前一抡,刀光一闪就到了程宗扬身前。
凛冽的刀风扑面而来,刀锋仿佛直接劈入眼珠,在距离程宗扬鼻尖不足一毫米的位置陡然停住。程宗扬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是两把普通的钢刀,但在武二郎手里仿佛活了过来,蕴藏着猛兽般凶猛的力量。
武二郎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程宗扬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生怕这家伙质的一时xg起,把自己的脑袋当成颗松果,一劈两半。
“看仔细了!”
武二郎身形一晃,退开丈许,然后猱身向前,右刀从左上到右下斜腕疾劈,左刀则从腰侧挑出,悄无声息地向上抹去。两片刀光一触即收,然后手腕一翻,以r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没入鞘中。
“二爷的刀法一共三十二式,右刀为hu齿,左刀为hu尾,臂为hu扑,足为hu踞,身为hu形。讲究身、形、步、眼与刀势相合,一刀劈出,当者立断!”
说着他抽刀一绞,旁边一株半人高的松树一晃,枝叶扑擞着掉落下来。武二郎双刀齐出,从树中切出尺许长一段树身,由于刀势极快,切断的树身直直掉在下面的树墩上,并未倒下,只是仿佛平空矮了尺许。
这刀法确实很强、很猛、很凶悍。程宗扬满心佩服地小心问道:“这是什么刀法?”
武二郎傲然道:“当然是我白武族第一刀法──五hu断门刀!”
五hu断门刀,五hu断门刀,断门刀,刀,刀,刀……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武二郎带着几分得意道:“连你也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五hu断门刀会是双刀……”
程宗扬立刻打定主意,武二郎的刀法再强,自己也坚决不学。五hu断门刀也许是江湖中最赫赫有名的刀法,但比它名头更响亮的,是五hu断门刀出世以来就伴随的诅咒──任何一个学会五hu断门刀的好汉,无论他武功多高、名头多响,都无法摆脱配角的身分,而且一部分顶尖高手都会沦为主角的踏脚石。从这个角度来讲,学会五hu断门刀,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程宗扬咳了一声,“练刀先要练功,二郎能不能教我一点练功的方法?”
武二郎露出怪异的表情,“你一点功夫都没学过?”
“没有。”
“一点都没有?”
程宗扬无奈地摊开双手。王哲的确是传给他九yang神功的心法,不过那些字句分开来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了。
见武二郎为难,程宗扬道:“你只要教我一点基本的练法就行,什么x道、经脉、内功心法……之类的。”
武二郎抓着脑袋,吭哧半天,脸上难得现出一抹朱砂sè,最后怒道:“我白武族都是天生神力,谁学过什么狗p心法!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学个p啊!”
武二郎劈头盖脸训斥程宗扬一通,然后拔起刀,气呼呼地走了。
程宗扬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骂,差点儿被他的唾沫星子淹死,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武二郎的背影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用力骂过去:“gan!你自己都不会,还叫个p啊!”
武二郎“哼哼”两声,只当没有听到。
武二郎这边是没指望了。想等老天也给自己赐点神力,还不如等石头开花还有点盼头。商馆这帮人里会功夫的不少,只不过吴战威那些人的功夫,自己就算学到十成,也不够给武二郎提鞋的。
想来想去,还剩下一个人也许能帮上自己。
“凝侍卫长。”
程宗扬满面春风地说道。
凝羽对程宗扬奉送的笑脸毫不领情,冷冰冰看着他,一手仿佛不经意地按住刀柄。
对凝羽这种人还是有话直说的好,寒暄、吹捧、套jiao情什么的,对这座冰山完全是多余。
程宗扬直接道:“我想请凝侍卫长教我一些功夫。”
凝羽眼中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冷冰冰道:“教什么?”
她竟然没有一口回绝?程宗扬jīng神一振,“比如修练内功的心法。”
凝羽道:“内功心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吗?”
程宗扬早有准备,“我可以和你jiao换。”
凝羽轻蔑地说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jiao换的?”
“刀法!”
程宗扬亮出身后两把钢刀,认真道:“武林绝学!五hu断门刀的刀法!”
洛克菲勒会经说过,即使把他扒光衣服扔到沙漠里,只要能遇到一支商队,他仍然可以变为亿万富翁。程宗扬现在的情况跟他所说的差不多,虽然衣服还留着,其他也不比两手空空好多少。既然自己现在冒充的身分是商人,那就像个商人一样,依靠jiao换与流通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
“凝侍卫长也是用刀的,学会五hu断门刀必定是如hu添翼。”
说着程宗扬双手jiao叉握住刀柄,锵啷一声,从腰后拔出双刀。
只这一招拔刀,程宗扬就练了半个时辰。他没有武二郎那么好的柔韧xg,能直接双臂后张,拔出刀后再往前抡出,只好把一个动作分成两半,先拔刀,再出刀,气势更是跟武二郎差了十万八千里。
凝羽神情不变,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
“你没学过刀吧。”
凝羽淡淡道:“连握刀的姿势都不对。”
程宗扬面露尴尬,武三这厮根本不算个好老师,只顾着自己摆酷耍威风,连怎么握刀都没教他。
“还有呢?”
程宗扬模仿着武二郎的招术,右刀斜劈,左刀上抹,姿势虽然差了几分,但苦练之下好歹有点成绩,勉强算是有模有样。
凝羽可比程宗扬识货太多了。程宗扬一摆出架势,凝羽就知道这个笨蛋没有说谎。
“你想学什么?”
“内功的心法。”
凝羽沉默半晌,然后道:“我的功法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听好了:浑沌初始,是为太一。”
“等等,什么太一?”
“天地浑沌未明,yyang合而未分,称为太一,是万物的本源。这种功法就是融合yyang,从万物的运行中,寻找天地间最本始的力量。”
凝羽张开手,林叶间流淌下的月光在她如玉的掌心凝结,变成一道犹如实质的光盾。
程宗扬瞪大眼睛,“这就是你的功法吗?”
“不。”
凝羽皓腕一旋,那层光盾仿佛凝结在她掌上,利刃般地削断旁边一根树枝。
树枝平整的断口上有淡淡的光芒闪烁,程宗扬还以为是留下的月光,仔细看时才发现竟然是一层冰霜凝在上面。
难怪这女人冷冰冰的,原来练的功法这么邪门。等自己练成神功,一掌劈下去,直接把对方冻成冰g,倒是很省力气。
程宗扬笑逐颜开,“这是什么功夫?”
凝羽摇了摇头,“不知道。”
程宗扬一怔,“不知道?”
凝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功夫的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跟着修习就是了。”
“先把员气纳入丹田,然后沉下心,感觉天地万物的脉动。然后你会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真气的流转不是没有规律的,它会随着天地、日月、cháo汐的盈消而起伏……”
程宗扬听得头大如斗,月光流动的声音?怎么不说月光的味道呢?
“你教我怎么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凝羽冰冷的佾脸却一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透出一股被人羞辱而愤恨之极的杀意。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凝羽羞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三舌不发地拂袖而去。
程宗扬一头雾水。她怎么和武二郎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呢?武二郎是对内功心法一窍不通,被自己问住而恼羞成怒,她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月音
祁远安排了人手守夜,护卫和奴隶们分成两处入睡。只有武二郎高卧车上,鼾声如雷,也没人敢招惹这位爷。
程宗扬还在思索凝羽的话。
天地浑沌,yyang未分……气入丹田,沉心凝神……万物脉动,月光…
gan!月光怎么会有声音?
琢磨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牛点心得,程宗扬一阵气闷。反正也睡不着,索xg爬起来朝营地外走去。
程宗扬还记得在地牢时那一幕,身体的经络仿佛被点亮,每个x道都是一个发光的节点,无比清晰地勾勒出真气流转的路径。然而那一幕却如惊鸿一瞥,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就像一个撞上好运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这一幕,然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觉。
王哲只帮他筑下基础,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怎么从最基本的方法开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练的方法,程宗扬空守着?
六朝清羽记 第 17 部分
王哲只帮他筑下基础,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怎么从最基本的方法开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练的方法,程宗扬空守着九yang神功的宝库,却不知道怎么开门,甚至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离营地不远有一道溪水,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青涩的气息,月光落在溪上,仿佛一条蜿蜒流淌的水银。
程宗扬捞了一把。那水很凉,从积雪的山feng流下,仍带着冰雪的温度。他用力洗了把脸,然后昂起头,甩着手上的水珠,呼出xiōng口的闷气。
程宗扬并不是一个很愿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愿利用自己的知识捣鼓几样小东西,作个不大不小的富翁,轻轻松松过一辈子。但也许在遇见王哲的那一刻,命运已注定自己与轻松无缘。没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是一只朝夕难保的猎物。
置身在荒凉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经历如同自己的前生。那时自己坐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扬以为自己摆脱了宿命,然而这个世界里,仍不由分说地把许多自己不愿做、也做不好的事强塞给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程宗扬对于这个世界怀有一个梦想的话,这就是他的梦想。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有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实力。
程宗扬甩了甩头,把这些烦心事抛在脑后。
忽然,一大一小两只蝴蝶从幽暗的林中飞出,带着朦胧的光辉,一瞬间就吸引了程宗扬的目光。它们通体莹白,额头那对触角光华流溢,团扇般的双翼仿佛透明的月光,上面有着jīng致的花纹,翼尖摇曳着,洒下星星点点细碎的辉光,在叶间翩然飞舞。
程宗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异的蝴蝶。它们似乎丝毫不怕生人,越飞越近,最后停在程宗扬手边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莹润的双翼。
程宗扬好奇心起,悄悄解开衣服,猛的把两只蝴蝶整个罩住。他怕弄伤了这两只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紧衣物,然后揭开一线。忽然白光一闪,两只蝴蝶从衣物细小的缝隙间飞出,翩然远去。
看到两只蝴蝶没有受伤,程宗扬松了口气,但让它们就这么飞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扬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两只蝴蝶飞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双翼舞动着,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莹白的光弧,轻盈地飞入密林深处。
程宗扬一路追赶,不知不觉远离了营地。两只蝴蝶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飞到一棵巨大的银杉树后,在枝叶间盘旋飞舞。程宗扬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向银杉靠近。
忽然一只洁白的手掌从幽暗的光线中伸出,纤指微微挑起。那两只蝴蝶收敛双翼,落在那只纤美的指尖上。
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张冰玉般皎洁的面孔。
凝羽侧身倚在银杉的横枝上,指尖挑着两只莹白的玉蝶。她没有披那件黑sè的斗篷,贴身的皮甲也已经卸去,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视着程宗扬,在她冰冷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光闪烁。
程宗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脚步,脑中紧张地转着念头。
凝羽对男人的厌恶,自己是见识过的。那天当着苏妲己的面玩弄她的身体,还可以说是被无奈,但晚上自己接着做过的事,总不免有些趁人之危。
这些天程宗扬一直心怀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烦,一方面又怀着一丝侥幸,想着凝羽当时受药物影响,意识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后来两人几次见面,凝羽都没有半点异样,还替他隐瞒阿姬曼的事情,让程宗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围林木幽静,倒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凝羽平静地说道:“你的巫术呢?怎么不使出来?”
要紧关头,程宗扬反而冷静下来,问道:“如果同样的事情,是夫人让你去做,你会不会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气。那两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两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来,消散在夜sè中。
“我们穹羽族天生就能c纵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
程宗扬咳了一声,“你不用测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员yang是从哪里来的?”
“员yang?”
凝羽注视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银杉的横枝上跨下。那根横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迈到了程宗扬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yang吗?”
程宗扬记得蔺采泉也曾经说过自己真yang特别浓郁,以至于溢出体外。按照蔺采泉的说法,真yang与平常人身体强壮、yang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yang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根平空得来,因此疑心自己修练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当时程宗扬只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军中一段时间,而拒绝了他。
现在凝羽也发现他身上真yang浓郁,倒是程宗扬自己没多少感觉。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镇定地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yang。但你怎么会以为我身上有奂yang呢?”
凝羽微微扬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吗?”
“咳!咳!”
程宗扬ng狈地咳嗽起来。
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
程宗扬指天发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是看你很难受,才……”
凝羽打断他:“我做的好吗?”
程宗扬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顿时噎住了,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老实回答道:“超过我的想像。”
凝羽忽然笑了起来。程宗扬从未见过她的笑容,仿佛冰川融化,孤独的百合在清凉的月光下悄然盛开。
凝羽张开手臂,那件长长的衣袍贴着胴体的曲线滑落下来,修长的玉体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发出洁白的光泽。
看到那具光洁的玉体,程宗扬浑身的热血仿佛都涌到下腹,yang具顿时一阵发胀。
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躯体的lún廓曲线分明。虽然已经见过她穿着bào露xg感内衣的yan美jiao态,但眼前身无寸缕的玉体,仍然带给程宗扬强烈的冲击。她两r高耸,红嫩的r尖几乎触到程宗扬的衣服,月光洒在赤l的rfeng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y影。腰身虽然细致,却丝毫没有柔弱感,紧凑的肌肤充满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
凝羽说。
她把手伸到程宗扬腹下,抚摸着他发胀的rbang。那只握惯刀柄的手柔软而又滑凉,轻易就撩拨起程宗扬的yu望之火。
程宗扬忍不住去触摸凝羽的胴体,凝羽却忽然松开手,退后一步。
“答应我一件事。”
凝羽看着他说道:“替我除掉她。”
程宗扬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苏妲己?他的视线从凝羽r上移开,望向她的眼睛。
凝羽幽深的瞳孔静如止水。
“我不明白。”
虽然凝羽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并没有撒谎,但程宗扬不明白,身为苏妲己的侍卫长,她为什么会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更不明白凝羽为什么会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么做,武二郎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她知道。”
凝羽淡淡笑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杀死她。但我在月亮下发过誓,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
程宗扬皱起眉头,“那你还要杀了她?”
“所以,”
凝羽平静地说道:“当你出手的时候,要连我一起杀了。”
难道她嗑药嗑傻了?闷了一会儿,程宗扬小心问道:“你是不是在发烧?”
“不相信我吗?”
废话。如果你说这是个圈套,我会更相信你。
“先不说你为什么恨她,”
程宗扬摊开手,“你觉得我能打过你吗?”
“用你的巫术,”
凝羽道:“也许可以。”
看来自己擅长邪y巫术的帽子是戴定了。
程宗扬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那天到天快亮时才清醒过来。”
凝羽挑起chun角,“那个y妇也不比我好多少。自从我来到商馆,还没有见到她那样失态过。你的巫术比你想像的更强。”
对你是用药的好不好?虽然苏妲己把那根按摩bang据为已有,但吃过一次亏,下一次她未必还会上当,而且即使再有一次,按摩bang的电量也不会持续太久。把摇头丸喂给苏妲己吃,程宗扬可没有信心能瞒过她。
“可能你还不知道,那天她本来要杀掉你。在她转身的时候,已经向我们这些侍卫下过令。”
程宗扬脖颈后面一阵发凉,难怪那天苏妲己如此听话,原来是打定主意要杀了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改变了主意。”
程宗扬忍不住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具yang。”
凝羽有些叹息地说道:“你以为她会没有发现吗?”
程宗扬苦笑起来,好像除了自己,每个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谓的真yang。
如果说人体是一座宝藏,真yang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练过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聚炼出真yang。真yang与人体的员元相合为一,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修行越深厚的人,生命力就越旺盛。
任何修行的人,都不会允许、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员yang外湓。正如蔺采泉曾经说过的那样,只有散功和临死的时候,才会出现真yang溢出的状况。但程宗扬是个例外,当日那场大战,他吸收了过多的死气,这些死气通过生死根转化为生气,再经过丹田气lún的旋转,凝聚为真yang。程宗扬的丹田内根本无法容纳这样多的真yang,他又不知道储藏运用的方法,就像个挥霍无度的败家子一样,让那些足以令任何人眼红的员yang随意流失。
“她看你奇货可居,才给你下了冰蛊,想查出来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不用惊讶,”
凝羽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与你这样的废物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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