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程宗扬竭力扭动脖颈,避开妖物口中喷出的毒气。蛇妖耸着头,在距离程宗扬半尺的位置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在程宗扬以为陷入僵持的时候,蛇妖完全不受体形限制的头颈猛然一挺,无声地张开大口,狠狠咬住程宗扬的脖颈。
程宗扬嘶声道:“救命……”
话音未落,蛇妖的獠牙便穿透了他的颈部,两排倒生的尖齿咬住他的脖颈,向蛇妖口中拉去。
说程宗扬不怕那是假的,事实上他怕得要死。那蛇妖头颅并不大,但嘴巴却张到令人恐惧的宽度,足够把自己整个吞下。它的牙齿和蛇一样,都是倒生的,一旦咬住就像无数倒钩刺进皮r,令猎物无法挣脱。
唯一幸运的──也是最令程宗扬恐惧的,是这妖物并非靠尖利的牙齿撕碎猎物,而是像蛇一样把猎物整个吞下。
一股刺痛的烧炙感从蛇齿的小孔涌入颈中,脖颈立刻变得麻痹起来。如果能够选择,程宗扬?愿被它咬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它吞进肚子。
忽然一抹刀光掠过,蛇妖竖长的瞳孔乍开一条裂缝,被一柄月牙状的弯刀刺开眼眶,直入脑际。
凝羽素白的手臂微微发颤,她一手握着刀柄,蛇妖一只眼睛诡异地盯着她,另一只眼中黄绿sè的y体顺着刀身缓缓淌出,在它瞳孔深处,那点怨毒之极的光亮渐渐熄灭,最后化为灰烬。
凝羽跪在地上,两手按在颈下,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
一丝寒气从太yangx流入体内。蛇妖尖利的牙齿仍咬在颈中,传来阵阵迟钝的痛楚。程宗扬两手扳着妖怪的大口,从颈中一点一点拔出弯长的利齿。
程宗扬躺在青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气管被一枚尖齿咬穿,嘶嘶透着气,如果再咬深两公分,就刺穿了他颈部的大动脉。程宗扬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汗顺着背脊直淌而下。
凝羽身体微微颤抖,她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程宗扬,苍白的脸上毫无血sè。程宗扬勉强笑了笑,带着气管被咬穿的颤音,嘶嘶作响地说道:“我……我还以为这家的主人回来了…要…要杀了咱们这对狗男女……”
凝羽眼眶一红,仿佛要哭出来,她一手按住程宗扬脖颈的伤孔,“别说话……”
程宗扬闭上嘴,颈中的麻痹感渐渐扩散,脸sè渐渐蒙上一层黑气。
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吴战威的声音叫道:“在这里了!”
接着那汉子猛地冲了进来,然后怪叫一声,掉头又冲了出去,把紧跟着进来的易彪撞得倒跌几步。
程宗扬这才意识到两人还光着身子,自己倒还没什么,看到凝羽这样子,吴战威只怕会吓出病来。他指了指地上的衣物,提醒道:“衣……衣服……”
凝羽却浑不在意。她揽着程宗扬的脖颈,放在自己赤l的大腿上,低声道:“别说话。”
程宗扬笑了笑,“你……只有我能看……”
凝羽笑了起来,泪水却从眼眶中滚出,她顺从地披上斗篷,然后把衣物披在程宗扬身上。
外面人声响成一片,众人纷纷询问吴战威看到了什么,那铁打的汉子却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变成哑巴一样,一个字都不说。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云苍feng沉声道:“程小哥,是你么?出了什么事?”
程宗扬提起声音,“有……有怪物!”
一群人立刻涌进来,打头的雄躯凛凛,脸颈hu纹狰狞凶恶。武二郎顾不上理会拥在一起的程宗扬和凝羽,抬脚翻过地上的妖物,浓眉紧紧锁在一起。云苍feng叹息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枝竹管,拧开塞子,在掌心轻轻一敲,滚出一粒丹药。那颗药丸是金sè的,大如人指,表面用朱砂写满细小的符文。
“这是老夫请苍冥宗的术者用秘法制成的朱录蛇丹。常走南荒,不得不备来防身。”
云苍feng看了祁远一眼,那瘦刽的汉子紧闭着嘴三军个发。他把丹药递过来,“用来克制蛇彝人的毒xg有奇效。”
众人只看那丹药形制神异,祁远心里却是明白的。想克制蛇彝人的咒毒,只有取蛇彝人的xg命禁制在丹药中。苍冥宗是夺魂炼魄的大行家,行踪诡秘。云苍feng能请来他们帮忙,捕杀蛇彝人炼药,云氏商会的势力可见一斑。这枚丹药如果被蛇彝人看到,整个南荒的蛇彝族都会跟他们拼命。
凝羽却不管那么多,她接过那颗重金难换的丹药,喂程宗扬吃下。程宗扬喉头肌r已经僵硬,凝羽毫不犹豫地与他chun舌相接,将药物暧入程宗扬喉中。看得武二郎直翻白眼。
一串朱红sè的符录从伤口周围的皮肤下升起,掠过伤口僵死的黑sè,转瞬便消失了。片刻后,程宗扬喉中格格两声,透过气来。
那颗用秘术符录炼制的丹药果然对症,程宗扬体内的剧毒一解,体内的生机立刻运转,颈中被蛇牙咬穿的伤口鲜血迅速凝住。
眼看他这条命是保住了,众人都松了口气。祁远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跟他们动手?”
凝羽垂着头,用丝帕裹住程宗扬颈中的伤口。程宗扬道:“我也不明白,它突然就从屋檐上扑下来。”
有人嘀咕道:“村子里怎么没人出来?”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有些诧异。自从他们进入村寨,这是唯一一个露面的蛇彝人。即使这边一群人听到程宗扬的叫声,闯进屋子,也没有蛇彝人出来。
一股y森的寒意爬上每个人背后,祁远青黄的脸sè有些发白,一手握住腰间的刀柄,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谢艺细心地理着自己的衣袖,将袖上的褶皱一一抚平。武二郎忽然拔身而起,旋风般掠过墙头。
云苍feng脸sè凝重之极,看着惊愕的众人缓缓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再往前走,若再下超雨,大伙只能在雨地里过夜。老夫担心兄弟们撑不住,便作主在村子里过夜。想着天一亮就走,只要熬过今晚,其他事也不必理会。”
众人都默不作声地听他说话。
云苍feng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低沉地说道:“刚才那位脸上有hu斑的壮士多半已经发现了。眼前这名蛇彝人已经受了重伤,才会被咱们杀死。如果老夫没有猜错,这村子眼下已经是空的。”
众人顿时哗然,只有云氏商会的护卫都闭着嘴,一声不响,显露出军旅出身的克制。
祁远苦笑道:“原来云执事早就看了出来。老祁还以为自己疑神疑鬼,也不敢an说。”
他摸出酒葫芦,抿了口药酒,龇着牙道:“咱们赶得不巧,这村子口一怕出过事。”
武二郎翻身跃回院内,“周围的屋子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有几hu连门都没关。”
吴战威粗声道:“这村寨的规模,只怕有上千人居住。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满村的蛇彝人一起离开?”
云苍feng道:“祁老哥,你是常走南荒的,该知道蛇彝人不喜欢见生人。”
祁远点了点头,“蛇彝人虽然生得古怪,为人却和气。以往我来村子里,跟蛇彝人打过jiao道。他们在大屋的门廊下挂一排篮子,里面放着山里采来的药物、鸟羽、兽皮什么的,如果看中了,就把货物拿走,放些盐巴、布匹,有时也用铜铢。”
“蛇彝人老实,多少都不计较。都说蛇彝人古怪,其实也不都是这样。有一次我起得早,还碰上一个蛇彝女人,据说是族长的儿媳,那长相标致着呢,跟咱们六朝女人差不多。这南荒,真正的恶人并不多,只要不触到他们的己忌讳,南荒人比咱们六朝有些人可厚道多了。”
祁远絮絮说着,不是他饶舌,而是看出那些没走过南荒的年轻人惊惶失措,拿话稳住大伙,免得自己人先慌an起来。
人群中的紧张气氛缓解了一些,易彪道:“吴大哥刚才说的,这村里的人都去哪儿。”
程宗扬忽然道:“这会儿村子里恐怕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他刚才只是中毒,颈中的伤势并不严重,虽然声音还有些漏气,脑子已经清醒过来。
大家虽然也这么想,却没有牛点证据,也可能蛇彝人都迁移了,只留了一个在村子里,或者是看到生人,都躲了起来。
程宗扬却肯定村里的蛇彝人都已经死了。
“还记不记得,咱们在路上遇到那条蛇?”
祁远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养的蛇会钻到林子里去!”
“从蛇彝村到咱们遇到蛇的地方还隔了一条河,村子里至少是昨天晚上出的事,蛇才能游那么远。村子是空的,如果是迁移,不会连蛇都散了。还有那个蛇彝人,受了重伤,还扑过来跟我拼命,多半是把我们当成凶手。”
听着程宗扬的分析,忽然有人想了起来,“灯!”
众人同时抬起眼睛。
不远处,族长大屋最顶上的灯火仍在闪动,在黑暗中散发诡异的气息。
如果整个村子的蛇彝人都已经死去,留在上面的究竟是谁?
第八章 毒计
族长的大屋是一幢圆形建筑,里面极为空旷,每一层都有四、五米高,长长的竹梯斜架在大厅正中,通向二楼,然后从头顶横架过去,“之”字形升上楼顶。楼宇一层层围着栏杆,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站在屋内,连火把的光线都照不到大屋的穹顶,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渺小起来。
白湖商馆和云氏商会各分了一半人手留在住宿地,程宗扬、凝羽、祁远、武二郎、易彪、易hu十几个人赶来查看究竟。
程宗扬毒xg一去,伤势愈合极快,说话时虽然还偶尔冒出嘶嘶的杂音,但jīng神已经恢复如初。他执意要走在最前面,因为商队唯一一枚能够治疗蛇彝人剧毒的朱录蛇丹被他吃了,如果再有别人被皎伤,商队已经无药可治。
凝羽紧跟在程宗扬身边。刚才两人衣衫不整,搂抱而坐的一幕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凝羽也不再隐瞒,索xg形影不离地跟着程宗扬。云氏商会的还好一些,白湖商馆一个个都暗自昨舌,看着程宗扬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叹和崇慕。
谢艺也跟着众人一同前来,他虽然书语不多,但温和的态度极招人好感,而且过河时的惊鸿一现,显示出的实力足以让任何人放心。他既然愿来,大伙嘴上不说,心里都又多了一分信心。
竹梯在脚下发出“格吱格吱”的响声,武二郎恨不得冲上去在程宗扬脑门上狠凿几个栗子。连一点轻身功夫都不会,楼上就算都是死人也被他吵醒了。
六朝清羽记 第 20 部分
竹梯在脚下发出“格吱格吱”的响声,武二郎恨不得冲上去在程宗扬脑门上狠凿几个栗子。连一点轻身功夫都不会,楼上就算都是死人也被他吵醒了。
程宗扬握着防身的弯刀,小心翼翼地走过长梯,用了十几分钟才爬到顶楼。众人举着火把跟在后面,底下两屋的房间都黑沉沉毫无声息。靠近顶上亮着灯火的屋子,大伙都不由放慢了脚步,心头绷紧。
程宗扬示意众人停住脚步,然后屏住呼吸,慢慢推开门。
一缕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房间内一个女子临门而坐。她并着膝,跪坐在一张竹席上。乌亮的长发盘起,发髻上带着漂亮而繁复的银饰,一片片jīng美而小巧的银叶子垂在额头,微笑看着门外。
灯光来自蛇彝女子身旁的油灯,盏内的灯油已经不多,盏旁的灯光只有黄豆大小。那蛇彝女子容貌与人类相似,五官秀美,只是两颊多了一道细细的银鳞,从肩后一直延伸到眼梢,多了一股蛮荒的气息。除此之外,眉眼与六朝的美妇并没有太多差异。
那蛇彝女子笑容极美,衬着发上华丽的银饰,就像是盛装待嫁的新娘,jiaoyan如花。但落在程宗扬眼里:心头只有y森的寒意。
戴着盛美银饰的女子身上一丝不挂。一条长蛇盘绕在她雪白的胴体上,青黑的蛇尾从她肩头绕过,长长的蛇身从她饱满的双r间蜿蜒垂下,带着细鳞的蛇体缠在柔软的rfeng上,将双r缠得突起。青黑的蛇体带着剧毒的花纹,向下盘过柔白的腰肢,然后从腰侧伸出,再没入蛇彝女子紧并的大腿间,消失在她雪白的小腹下。
“绷”的一声,一枝利箭从小魏手中的弩机s出,穿透了青黑sè的蛇腹。
两只手一左一右按住小魏手上的弩机,武二郎和谢艺对视一眼,目光落在房内蛇彝女子身上。
弩矢并没有s中蛇彝女子,但弩机强劲的力道穿透蛇腹,带得她身体一晃,缓缓向后倒去。那条蛇一动不动盘在她身上,显然在中箭前就已经死透了。
凝羽眉梢挑了起来。随着那具胴体的倒下,蛇彝女子紧并的双膝微微分开,bào露出赤l的下t。
青黑sè的长蛇从蛇彝女子下t钻入,像jiao媾一样,深深钻入她y门内。蛇彝女子漂亮的yhu被粗大的蛇体塞满,腹下鲜血淋漓,露出撕裂的伤口。显然是被毒蛇咬穿zg而死。然而她脸上莫名的笑容,在微弱的灯光下愈发诡异。
灯盏边缘微弱的火焰,照出屋内隐隐约约的lún廓。程宗扬朝后伸出手,嘶哑着喉咙道:“火把!”
石刚连忙把手中的火把递过来,程宗扬举起火把往房内一照,众人脸sè都是一变。
看完整个房间,所有人的脸sè都y沉下来。
整个顶楼的房间完全是打通的,形成一个圆环状的空间。就在一幢屋内,至少陈列着五十具l尸。
众人这才相信祁远说的蛇彝女子颇具姿sè之语确实不假,这些蛇彝女子年龄从刚生出蛇鳞的少女,到丰满成熟的妇人,一个个皮肤白嫩,姿容秀丽,显然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美貌女子。
她们被众在大屋中,被凶手肆无忌惮地y辱之后,再一一虐杀。以门口那具yan尸为中心,左侧;十余名蛇彝女子被摆成环形。她们赤l着南荒女子独有的白滑r体跪伏在地,将赤l的p股朝向圆环中央。
令程宗扬意外的是,蛇彝女子的yd和g门共用同一个r孔,臀间看起来分外紧凑。也许是她们很少排便,下身的r孔十分gan净。
圆环中间是一个蛇彝美妇,她身分似乎最高贵,所受的y虐也最多。她伏在地上,以供人jiao媾的姿势高高翘着臀,r体柔媚丰润。那张p股白美浑圆,臀r饱满丰腻,诱人之极。只是她臀间的r孔不仅被人jy得ng籍不堪,还被人残忍地撑开,露出里面guàn满jy的yd和细小的gd。
屠杀者jy过蛇彝美妇的r体,还把一条巨大的金环蛇塞进美妇的下t。那条金环蛇足有手臂粗细,蛇体布满了火烧的痕迹。显然那些人把蛇塞进去后,反覆烧炙蛇尾,看着负重的金环蛇在美妇柔软的雪臀间翻滚扭动,以此取乐。
金环蛇皎穿了蛇彝美妇的yd,奋力钻入她体内,最后穿过她整个身体,从她红chun间伸出。美妇臀间夹着一条长长的蛇尾,下身血wū淋漓。从蛇体的炙痕判断,那些人用了很长时间来烤炙金环蛇,直到美妇的女xg器官几乎被摧残殆尽,人蛇俱死才罢手。
另外一侧的女尸被摆成一个三角形,却姿势各异。与她们相比,那蛇彝美妇还是幸运的。这些蛇彝女子更年轻,皮肤更加光洁,所受的y虐也更残忍,以至于程宗扬都不敢多看。
地板都被染成红sè,不少女尸都肢体残缺,只剩下白美的躯gan,或者身上的蛇鳞被人剥下。那些屠杀者还饶有兴致地把她们拼放成种种诱人的姿势,白晰而美丽的肢体浸在血汗中,就像是在和魔鬼jiao媾一样。
但诡异的是,在遭受了这样的残虐之后,每具女尸脸上都带着莫名的笑容,似乎对身体所受的痛楚一无所知。
即使双方的护卫都是走南闯北的汉子,也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程宗扬抚住脖颈的伤口,用嘶哑而低微的声音打破沉默:“这像在举行某种仪式。”
凶手把j杀的蛇彝女子摆成这样的姿势,必定有某种理由。某种商队人无法理解的理由。
祁远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像铁锈一样gan涩,“这里的事咱们最好别管。还是赶紧走,免得惹麻烦。”
程宗扬道:“老四,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都说出来。”
众人都看着祁远,那个瘦削的汉子咬了咬牙,“这像是鬼王峒gan的。”
听到鬼王峒的名字,谢艺目光陡然一亮,然后又收敛了光芒。
“鬼王峒在盘江以南,老祁也没去过。鬼王峒最擅长的就是巫术,据说每次行法都要拿活人献祭。他们的首领叫鬼巫王,南荒的蛮族都说他能驱使鬼神,吞食日月。往前走,大牛村寨都听鬼王峒号令。在南荒,鬼巫王的话比什么都管用。以前有几个村子起来反抗,结果整个村子都被鬼王峒的人屠了,族长还被作成鬼奴,人都死了,还被鬼巫王役使。”
石刚小声嘀咕道:“什么鬼王?哪有这样害人的!”
祁远咧了咧嘴,“我这都是听人说的。南荒人xg子直,仇杀也厉害。两个村子互相仇杀,把整座村寨屠掉的事也不少。有的村子打不过,把村子搬到深山,练邪术复仇,恩怨能延续几百年也化解不开。咱们过路人,犯不着搅到他们的仇杀里去。”
程宗扬看过众人的神sè,虽然几个年轻的护卫愤愤不平,但一多半人都面露惧意。这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今晚看到的一切太过诡异。
程宗扬咳了一声,嘶声道:“祁四哥说的没错,南荒人之间的仇杀,咱们这些外人……”
忽然楼下有人叫道:“找到了!村里的人都……都……都在……”
他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半晌也没能说出来都在什么地方。
石刚飞奔下去,脚步踩得竹梯折断般一阵an响,不到一盏茶工夫又白着脸上来,张口没来得及说话,先捂着肚子gan呕起来。
谢艺抬掌在他背上轻轻一拍,帮他理顺气息。石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喘着气道:“下面……下面有个大窖!里面……他娘的全是大蛇!村里的蛇彝人都被扔在里面,给蛇当粮食!”
想起蛇只吞人的惨状,众人头皮一阵发麻。
程宗扬道:“还有活的吗?”
石刚摇了摇头,一口气噎得头脸涨红,“都──都死了!那些蛇一口一个,吞得肚子鼓囊囊的。呕……”
众人互相看着,不禁都萌生去意。南荒人互相仇杀,他们这些外人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c手,还是早点离开这鬼地方的好。
武二郎抄起火把,伸到屋内的纱帷下,火焰猛然腾起,照得室内亮如白画。
他突然发起蛮来,祁远等人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问,程宗扬只好捂着脖子暍道:“武二!”
武二郎将竹席也一并点着,沉声道:“那些人屠了蛇彝人的村子,为什么还把尸体留着?”
谢艺缓缓道:“是示威。”
他抬起脚,露出脚下一个鲜血绘成的图形,“如果我没猜错,这该是鬼王峒的标记。”
那是一个神秘而血腥的咒符,血wū绘成的圆形中绘着一个变形的三角,仿佛一张人脸正张开嘴,诡异地哈哈大笑。
祁远脸sè青黄地说道:“就是这鬼东西!”
不知道蛇彝人怎么得罪了鬼王峒,被他们屠村灭族,还杀人陈尸,用来震骇那些不服从的部族。为蛇彝人讨个公道,他们这支商队想也不用想。但也不能看着满屋l尸遭人践踏。当即大伙一起动手,把整座大屋一并点燃。
竹木制的大屋不多时便升起烈焰,那些蛇彝l女在火光中仿佛浮动起来,柔媚地扭动着白美的肢体,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
云苍feng没有跟他们一同到族长的大屋去,而是早早做好了出行的准备,程宗扬等人一回来,众人便即启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蛇彝村的火光在身后熊熊燃起,浓烟中不知有多少飞舞的怨魂。
众人拼命赶路,一直到天sè微明,看不到身后的火光,才找了处地方,jīng疲力尽地停下来,一个个倒头睡去。
睁开眼睛先看到一顶灰sè的帐篷,程宗扬不由得一阵糊涂,昨晚众人不要命的赶路,停下来累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别说搭帐篷了。
手臂一动,程宗扬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具柔软的r体。他疑惑地扭过头,正看到凝羽清亮的眸子,那张洁白的面孔犹如兰花,飞羽一样的双眉修长如黛。
“你醒了。”
程宗扬看了看四周,“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搭的帐篷?”
“我来给你侍寝。”
凝羽安静地说道:“如果你喜欢,在帐篷里我会光着身子。”
程宗扬愣了半晌,才苦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了?不怕老祁他们说闲话?”
“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我不在乎。”
凝羽确实是不在乎,她坐起身体,薄衾滑落下来,露出两团赤l的美r。她俯下身,丰挺的茹房压在程宗扬脸上,带来滑凉而软腻的触感。
凝羽小心解开程宗扬颈中的丝帕,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凝羽的r珠红润可爱,程宗扬忍不住去含,却听到她说:“怎么回事?”
“怎么了?”
凝羽摩挲着他的脖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程宗扬扭了扭脖子,趁机磨擦着她的茹房,“已经不痛了。”
“你伤那么重,连喉管都咬穿了……”
“又不是致命的地方。”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圆r,笑道:“我会巫术,伤好得快也不奇怪。”
凝羽望着他,忽然道:“你想做什么?”
女体淡淡的清香让程宗扬很陶醉,不过这顶帐篷很薄……
凝羽已经躺下身体,揭开身上的薄衾,雪白的双腿朝两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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