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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糖酥
就是眼下核算下来,光是堡墙就已花费了祖宅预算的四成费用了。
却没人心疼。
甚至还盘算着,若是资金上实在有缺口,宁可建房之事儿缓上一缓,可堡墙却是不能有半分的偷工减料,是必得一一按照样图来建的。
而若说家里的长辈们看着堡墙一天高过一天,这心里头俱是一天更比一天安顿。
家里的小字辈们,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开怀的。
也不知打哪想起的,每天都要抓了花椒去同堡墙比比“身高”。
就这样看着西边最先筑起的整堵堡墙一点一点的筑高,半个月的光景眨眼过去,在七八个石匠和五六十个帮工的号子声中,堡墙已经渐渐高过了花椒,朝着七堂哥的身高靠拢了,七堂哥又被小小子们抓了壮丁。
一大清早,看着因着还比堡墙高了半个脑袋而一脸得意的七堂哥,香叶拿手来回的比划,发现自己比七堂哥还高了那么一丢丢后,放下心来,笑着圈了花椒的细脖子,又垫脚比了个高度悄悄同她道:“这样就没有小贼敢爬墙啦!”
好容易摆脱了哥哥们的禁锢的七堂哥听了这话儿,更是用手比了个小鸟起飞,又“啪”地摔落在地的动作,朝着花椒香叶重重地点头,小小声地道:“这样高,就算族伯腰上真的长了会飞的翅膀,也再飞不上来的。”
香叶瞪大了眼睛看着七堂哥,花椒也是哭笑不得,赶忙竖起食指放在chún边,朝七堂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他摇了摇头。
可到底心里还是叹了一口气的。
之前遭贼一事儿距今已有一个多月了,虽然看着事情好似已经过去,水过无痕。
可实际上多多少少还是留给阖家一些负面的影响的。
比如说,叔伯父亲们每天夜里都要lún流起夜巡逻,风雨不断;比如说每每一有风吹草动,他们这些个小字辈就会风声鹤唳,耳朵张得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就会往墙上溜,两手更是下意识地就会去抄家伙,板凳笤帚的,俱都派上了用场;比如说秦连彪在香叶和七堂哥的心里,已经成了坏蛋的典型了;再比如说,袁氏还则罢了,红枣姊妹已是很少再过来同她们姊妹一道玩儿了。
倒不是因着秦家人待她们不复当初。
其实自打发生了秦连彪的这桩事儿后,阖家最为怜惜的还是袁氏同孩子。别说秦老爹秦老娘了,就是姚氏妯娌也愈发把袁氏和孩子们放在心上。
她们也是女人,也有孩子。
虽不敢说拿红枣姊妹当自家孩子那样相待,可家里头但凡有甚吃的穿的,也不会少了她们的。
只秦家虽说没人会在袁氏同孩子们面前多话,可因着家里头人来人往的缘故,难免有人饶舌。
以为孩子不懂事儿,花生桂圆两个小的还则罢了,实则确实还不是十分晓事儿。
可红枣年纪虽也不很大,相较而言却是早熟的多的,自打娘几个相依为命之后,更是成长为了袁氏的左膀右臂,她是知道前情后状的。
起初自是痛苦的,可随着事情一天天的过去,秦家待她们又一如当初,看她们的眼神依然温暖,心伤慢慢痊愈,渐渐也就不十分放在心上了。
其实这也和秦连彪这个当父亲的形象在她心里越来越淡有关系,她潜意识里的家人,或许已经只有母亲和姊妹了。
却不知道旁人心里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进出秦家时那些个纷至沓来的窃窃私语和四处乱飞的眼神都在告诉她,她的身份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秦连彪的女儿。
蟊贼的女儿。
还是忘恩负义的蟊贼的女儿……
红枣哭了一夜,自此后,不但等闲不肯出门,人也越发沉默。
袁氏看着也不是没有安慰过红枣的:“既是你爹爹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我们就当没他这个人,安安顿顿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可这样的话,安慰得了她自己,却安慰不了红枣。
秦家人也渐渐留意到了,当即就以行动向乡邻们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花椒姊妹更是一天几趟的上门找她玩儿,她虽也喜欢,可当茴香丁香邀请她上自家或是出去玩儿的时候,她却总是摇头。
而红枣姊妹四个中,石榴虽最为年长,可因着抱养的关系和打小的经历,从来默不吭声,就跟没这个人儿似的,说话做事儿还不如五岁的桂圆爽利,姐妹中一向都是以红枣为首的。
红枣陷在自己给自己画定的圈圈里不肯出来,其他三个自然也就跳脱不出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农家记事 第二百零六章 琐愿
花椒的思绪一飘老远,想到红枣姊妹,不禁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32 而身边的丁香已是一脸警惕地一手拍在了七堂哥的脑门上,警告他道:“真是不长记性!小辈非议长辈,仔细又要被罚抄书!”
并不是真个就不知道好歹,只是一时没管住嘴巴又说秃噜了的七堂哥被姐姐逮了个正着,摸着脑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忙不迭地又一手捂着嘴冲她点头,含糊道:“我记住了,再不说了。”
丁香看着就满意地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又随手揉起了他的大脑门来。
香叶看着咯咯笑了起来,也踮起脚来伸手揉了揉七堂哥的大脑门,花椒却是跟着丁香松了一口气的。
虽然连她都不知道这句埋汰秦连彪的话儿究竟是小字辈打哪听来的,可丁香和家里的小小子们却是几乎都曾说过的。
还正懵懂的香叶也鹦鹉学舌地念过一遭,却是正被秦老爹听了个正着。
结果除了刚刚开笔正在描红,一个字就能顶天立地写满半页纸的花椒外,阖家的小字辈们有一个算一个,甭管有错没错,反正要罚就一起罚,通通抄书去。
不仅如此,就连秦连虎兄弟都是有一个算一个的,也在秦老娘那吃了一顿排头。
兄弟五个俱是垂手无语,乖乖挨训。
只事后秦连熊虽能明白父母的用意,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平时一不留神顺嘴秃噜了,结果叫小字辈的捡了去。可到底还是一摸鼻子,同兄弟们念叨了一回:“这话儿从跟上论,可不是咱们说出来的,族伯娘当年非要给他取这个名儿,还不就是因为老虎身上长着翅膀,盘算着论年纪是无论如何都压不过大哥了,能在这上头压过大哥一遭也是好的么!”
被秦连虎看了一眼,乖乖闭嘴。
而一串儿小小子小丫头,有心甘情愿认罚的,比如说茴香和大堂哥几个。也有在心里叫苦不迭但不敢表露分毫的,比若说四堂哥五堂哥。
可不管怎么样,有一个算一个,当即乖乖抄书,一句多话都不敢有,更别说讨价还价了。
花椒在这家里生活了四年半,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哥哥小姐姐们集体挨罚。知道自己这是沾了年龄的光,可更知道秦老爹连坐的用意,就给他们当书童。
磨墨洗笔、端茶剪烛,外加偷偷摸摸地揉手腕捶肩背,忍着哈欠陪着他们抄到半夜。
好容易等到写字儿还不是十分利落的香叶抖抖索索地抄完书,一个个只剩了半口气儿的小字辈,被同样陪到三更半夜的娘老子或拎或抱的领回去,花椒是在秦连豹的怀里睡过去的。
虽然第二天第三天上,小小子小丫头们就陆续缓过劲儿又活蹦乱跳了起来,可就连花椒但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更别提还额外挨了姚氏一顿罚的丁香了。
只送走了上学去了的小小子们,丁香却颇有些沮丧的样子。
花椒仰着小脑袋正纳闷,丁香已经学着香叶的模样,耷拉着肩膀把胳膊架在了她和香叶的肩膀上圈了两人的脖子,问着她们:“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回去方家舅舅的田庄上,祖父还答应咱们弄那种栽桑养鱼养羊种麦的庄园来着的……”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祖父这样忙,肯定给忘了。”
香叶努力顶起肩膀驾着丁香的胳膊,听她忽的提起田庄,卸下肩膀,歪着小脑袋把头枕在了丁香的手臂上,蹭了又蹭,很努力地去回忆。
却只记得小麦和捉田jī,至于其他的,好像就没甚的印象了。
又去看花椒。
花椒自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说起来还颇有些遗憾呢!
她当初费了力气一心想跟着秦老爹去方家的田庄,为的就是好好见识一番方良说的****循环种养的生态农业模式。
琢磨着要是能将类似的种养模式嫁接到自家的白芹种植上头就好了。
哪里知道因着季节的缘故,再加上郭掌柜的匆匆到来,到底也没能看个仔细。
却没想到她都暂且把这事儿抛在一旁了,丁香却这样惦记着这桩事儿,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的对兄弟姊妹的了解,或许还十分有限。
不过她和丁香一样,亦是知道秦老爹必是不会哄着她们的。
只从旧年年底起,家里的事体就一桩接着一桩的,根本没个消停的时候,直到这会子《秦氏家谱》都不曾默写齐全,哪里还有心力顾得上田庄的。
可听着丁香难掩的羡慕和沮丧,花椒也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笔,略一思量,安慰她道:“现在没有大的,我们自个儿先弄个小小的好不好?”
“对呀!”正蔫哒哒的丁香被花椒这样一提醒,瞬间醒过神来,已是站直了身子:“没有十亩的大田庄,我们可以弄个小的呀,就同袖珍小宅子似的。”
想到可爱jīng致的小宅子,丁香眼睛都亮了,说干就干,话音刚落就拖着花椒香叶去了上房画图纸。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心里寻思过多少回了,很快就在纸上将庄园一点一点按着比例缩小,又三五笔画出了自家祖宅的布局简图来。
虽然家里的起屋样图已经被秦连虎保存起来了,可家里从大到小的,就连七堂哥和香叶都已把祖宅的尺寸方位通通牢记在心里了。
丁香的手指头在简图上点来点去的,盘算着她缩略到已经不能再缩的庄园安置在哪里比较好。
香叶却是被丁香的袖珍小宅子提醒了,忽闪着大眼睛凑过来问花椒:“我们做个和这宅子一模一样的小宅子好不好?”
惊得正跪在椅子上的花椒膝盖一软,差点跌下去。
瞪圆了眼睛看着香叶。
姐姐,咱家祖宅的面积可有十二亩呢!
只回头一想,花椒就耷拉了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这小姐姐或许还不知道十二亩是个怎样的概念呢!
可她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这可比一个正规比赛用的足球场面积还要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农家记事 第二百零七章 图穷
而且花椒知道,按着阖家之前商量了好几个来回的最终决意,家里未来?33??宅子是会被划分为外院、内院和西群房的。
外院正中的正院面积虽不是很大,不过两进的院落,却是家中族中待客宴客的所在,是整座宅院的中心。
所以待建好后,一进宅院大门,就会看到正院一进正面三开间的大大的厅堂。
面阔将近六丈,进深也有足足三丈,而且不论明暗都是抬梁式的结构。
至于正院东侧的大跨院,实则面积比正院更大。
不过却是要建造两间套院的,一间祠堂,一间族学,俱是两进的格局。
至于祠堂、族学究竟是会建成平房而是二层小楼,家里各有想法,暂且还未达成一致。
与东侧大跨院相对称,正院西侧也有一座大跨院,却是会被作为副业大院来使用的。
布局上将由丁字形的青砖灰瓦平房略做隔断,是家中仓储、作坊、种植还有养殖的所在。所以整个院落将依次建有车马处、仓房、碾房、磨房、工具房、牛栏厨棚和菜园。
只是这样一来,两间跨院正好一耕一读,却是在此之前大伙儿俱都没有料到的。
而整个外院和内院之间则会相隔一条宽约一丈有余的横向甬道,旧年打的那口水井恰好位于甬道上。
甬道后面就是五路两进的内院,是五个房头的住处。
这样大的一间宅院,甭管实物还是袖珍模型,想要建造,都谈何容易。
花椒眨巴眨巴眼睛,移开目光转过头去,就当自己甚的都没听见。
香叶眨巴着眼睛望着移开目光的花椒,跪直了身子,又嘻嘻笑着追随者花椒的目光探过身子去,又嘻嘻笑着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脑袋给搬了回来。
花椒哭笑不得。
一个转脑袋,一个搬脑袋,两个小东西腻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正在专注于简图的丁香抬头扫了一眼,露出个笑来,就又在简图上点点画画,继续盘算着该把小庄园落在何处。
却是半晌都没个决断。
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主院自是不成的,那是摆酒的地方。东跨院更是不成的,那里是祭祖读书的地方,再说也没有余地。西跨院倒是有菜园子,可这菜园子已经这样小了,再拿了来做试验,咱们都吃什么呀……”
听着丁香叽叽咕咕地念叨了一串儿的“不行”,香叶已是耷拉着小嘴儿捧了脑袋了。
花椒却在想法子将丁香的视线往内院引。
其实在花椒看来,阖家在院落布局上花费的诸多工夫已经初见成效。
只看丁香绘制的简图就知道整间宅子既井然有序又互通有无,既各自独立又浑然一体。该有的都有了,还留下了子孙繁衍建房的余地。
而就是这点子余地,叫花椒在提议之初,已是瞧中了。
指着草图同丁香嘀咕了起来,外头堂屋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侧耳细听,应是秦连虎迎了人进屋。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家里头为着起宅子一向人来人往的,阖家早已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就连丁香听见了都没当一回事儿,只是示意花椒放低声音继续说话。
花椒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至于秦连虎,起初也并没有十分在意。
这些天家里家外的大小事务实在是多如牛毛。
钱运仁耗时两个月终于在崇塘附近置下了一处园圃,面积不算顶大,不过四五十亩,却是从购置之初就盘算着要按秦家东头的院子来规制的。
钱运仁虽jīng通经济庶务,却并不通晓农事儿。何况光是一个钱德隆已是叫他劳心劳力,也实在没那个jīng力在园圃里亲力亲为了。
所以按着他起初的想法,是想在手下的亲信心腹之中挑个jīng通稼穑的,专门负责园圃的打理。
只经过钱大掌柜的提醒才反应过来,他身边还真就没人能说自己是真正懂稼穑的。
毕竟他们宣歙之地,人多地狭,像他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大多在外经商,手里头掌柜账房朝奉是不少,可还真就没有甚的拿得出手的堂匠。
那些个跟着他祖父一道从宣歙老家过来的老人,如今都已是二代三代甚至四代了,打算盘吆喝叫卖俱是一把好手,可哪里摸过锄头的。
而崇塘本地出身的朝奉伙计一代早已一大把年纪,大多已是告老了。二代三代亦是一样,也是大都打小就在铺子里学徒,庄户出身的都不多,哪有几个真正下过地的。
不过拿着花名册这样一番琢磨,倒还真被他们寻摸出了一人来,却是舒庆元。
他倒是真个下过地的,却是秦家的姻亲。
何况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辰光的庄稼把式有没有丢下。
钱运仁和钱大掌柜这辈子都谨慎惯了,俱是拿不定主意,只得把这桩事儿先放放,想来想去还是只得请秦老爹出马。
可看着秦家阖家忙的团团转的模样,又不知道该如何张这个嘴。
只秦老爹也不用他开口,当初那三千两银子的定银可不是白拿的。既已拿了银子,自得出力,帮着钱运仁把白芹壅出来。
主动提出帮忙,由秦连熊丢出来的秦连凤陪着,一连几天都是天刚蒙蒙亮,就往园圃里跑,天黑才能着家。
钱运仁看着实在过意不去,倒是提出请秦老爹在园圃里暂住些天,也免得这样来回辛苦奔波。
只秦老爹如何能放心的下家里的,却是宁可一天两趟的奔波的。
钱运仁看着索性暂放商号的事务,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跟在秦老爹左右,听他tiáo停亲自分派,也好叫秦老爹缓口气儿。
而秦连熊这厢之前还闲的给秦连虎跑进跑出的打下手,因着知道好地难寻,倒也并不十分焦急。
哪里知道秦连凤刚被他丢出去,他这里倒是忙起来了。
几个经济不约而同的露了面,一窝蜂地带着他四处看地,每天早出晚归的跟着经济们东奔西跑,每天一多半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
秦连豹更是不必说了,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陪着子侄做功课,就是一心扑在族谱上。可偏偏家里除了也忙的脚不沾地的秦老爹,就再没人能帮得上他的忙,就是罗氏花椒几个想给他整理书房,都怕弄乱了堆得到处都是的资料。
好在东头园子里有杜家三兄弟和周家兄弟几个在坐镇侍弄,家里的七十余亩耕地也有经年可靠的忙工在收拾,总算不用他和秦连龙把人剖开了使。
可饶是如此,家里头这样大的工程要cào心,本就忙的不可开交,这还时不时的就要蹦出些棘手事儿。
尤其溪边码头因着近一个月来几乎日(日)都有砖石木料这样的重物需要装卸的缘故,今天忽的就有细心的帮工发现好几层踏脚台阶都略有松动。
这可不是甚的小事体,秦连虎都唬了一大跳,赶紧找了工匠过来修缮,正忙得团团转,有帮工领了两位同秦老爹年纪相仿的老丈过来,说是寻当家的有要事相商。
秦连虎以礼相待,却没想到不过眨眼的工夫,已是穷图匕见。
而已经收回了耳朵的花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五识太过灵敏的缘故,并不招风的耳朵里忽的就捕捉到了“归宗”二字,注意力倏地开始倾斜,已是下意识地侧着耳朵留心了起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农家记事 第二百零八章 嘴脸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秦白芹的下市和崇塘的开埠,打着秦白芹主意上门?33??商贾就像当初忽的就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一样,这会子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零星那么几家貌似仍旧还不曾死心,时不时的还要冒一冒头。
可因着家里大兴土木的缘故,经营着砖瓦土木生意的那些个经济朝奉俱都听到风声上门推销,秦连虎都已是算不清自己究竟接待过多少人了。
听到有人找,自不意外,谢过那帮工,又上前向那两位老丈行礼。
只还未开口,那当先的老丈就将他上下一打量,问他是谁,又问秦老爹在哪里,不待他说话,又已自报家门:“我是塘桥鹅湖秦氏的族长,这位是族长长老,我们找你父亲有要事相商。”
秦连虎自是纳闷的。
自不是纳闷那自称族长的老丈眉眼之间、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傲睨自若。
而是纳闷塘桥镇虽说也是莲溪治下,还因盛产柴炭、遍地木排行在莲溪县内小有声名,可同他们崇塘镇却是一东一西,基本上就是走错路也到不了的地儿。
别说从无交集从未谋面,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鹅湖秦氏。
不过上门既是客,秦连虎自然不会随了这两位老丈就这么站在当地说话,重又见礼,恭恭敬敬地将二位老丈迎进家门,请坐奉茶。
哪里知道刚一迈步,那位一直不曾开口的长老已是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了一番,捋着胡子叹气道:“这也委实太过豪奢了!就算家有薄财,也该把jīng力钱财放在子弟的课业上,延请名师教子读书,科举入仕光宗耀祖才是,怎能只惦记着大兴土木奢靡享受的!”
说着还摇了摇头,唉声叹气,一副愁眉锁眼、大失所望的模样。
正好路过的几个忙工看的目瞪口呆,待秦连虎引着二人进屋落座后还在窃窃私语,不知这是哪里来的管头,简直就是个憨头!
秦连虎虽面不改sè,却也不曾多做寒暄,进屋上首入座后,直截了当的只问二人来意。
那族长眼见秦连虎对他自报家门仍是反应平平,已是一皱眉头。张了张嘴,到底不愿同小辈计较,还是只问秦老爹的下落:“你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他就是。”
秦连虎面上带笑,可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老家尊外出另有要事,老丈有话,晚辈敢为转达。”
话音刚落,秦连虎就见这两位老丈对视一眼,也不赘言,端起茶盅拂着茶面上的浮叶只是品茶,再不开口。
慢悠悠地呷了两口茶水,就见那位自称族长的老者总算打够了眉眼官司,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我们鹅湖秦氏一族始祖为帝舜七友之一的秦不虚,祖上曾出过一族四代三进士,乃书香门第科举世家。偶然听说崇塘也有一秦氏要自立门户,”说着朝着秦连虎摇了摇头:“简直胡闹,不知世系,不明昭穆,如何立族!”
这话一出,就是一向稳重敦厚的秦连虎都不禁在心里冷然一笑。
遮前掩后、不知所云、点手划脚、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是谁倚老卖老,简直胡闹!
可那甚的族长却半点眼见也无,见秦连虎不说话,还要振振有词的道:“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同姓既是本家,看着你们这样没头苍蝇似的胡闹,说不得还要带累了我们鹅湖秦氏一族的名声。既是这样,我们也破例商议过了,就让你们归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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