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十余
南辞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了一辆黑sè轿车平稳跨在他们后面。
不用想,肯定是霍临的人。
南辞咬咬chún,想了一会儿后,只对司机说:“没关系,师傅,你照正常速度开就行。”
反正她又不是逃跑,她只是想离开两天冷静一下,霍临也同样需要冷静冷静。
有人跟着她也好,她也不需要再告诉霍临自己去了哪里。
——
霍临回到了公司,那位新助理瞧见他时,还在心底诧异了一下。
但霍临没理会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后,偏头点了支烟。
他看着落地窗外沉沉的夕阳,眸子隐在冰冷的镜片下,目光晦暗不明。
从霍临进来后,烟就没停过,一根接着一根点燃,半空中全是缭绕的烟雾,一进门就能闻到刺鼻的二手烟味道。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才渐渐停下动作,刚想起身去内卫洗把脸时,手机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他原本接电话时,脸sè非常平静。
但才听了那边的人说了几句,眼底就涌起让人惧怕的凉意。
“你的意思是,你们几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看丢了?”
那边似乎又说了什么,霍临再也忍不住,沉声骂道:“废物!”
接着挂断电话,拿起衣服直接往外间走。
路过助理办公区时,头也没转,直接开口:“给我查南辞定票去了哪里,我现在去机场,查到之后直接把机票帮我定好。”
助理察觉到了霍临的脸sè,连忙点头,“好的。”
——
南辞买了回老家的车票,她想来想去,觉得周边的城市她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倒不如回家看看。
也好久没有回去看姥姥了,这大半年发生的这么多事,她真的好想去姥姥的墓碑前,和她聊一聊啊。
南辞的老家是离北城大概大半天车程的宏县,而到了宏县还要再走两小时的山路,才能真正到达她以前和姥姥住的房子里。
南辞原本就是想着出来折腾一圈,静一静,她根本没想到上车的时候,霍临派来跟着她的人会将她跟丢。
所以这会儿她坐在座位上,还以为这车厢里还跟着霍临的人。
正瞎想呢,她对面的位置上,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抱着婴儿的看上去不像是孩子的母亲,年纪有些大,这会儿有些不耐烦的哄着,一边又冲旁边的老伴儿使了个眼sè。
老伴儿会意,从包里拿出一个nǎi瓶和nǎi粉,接着起身,似乎去冲nǎi了。
南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鬼使神差的就跟了过去,装成要去厕所的模样。
哪想,真被她看到了异样!
那老头儿在冲nǎi的时候,迅速的往nǎi瓶里扔了一片白sè药片。
做完这些,还四下看了看,南辞立马回过身,装成还在等着去厕所的模样。
回去座位之后,她的目光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面。
果然,那孩子喝了nǎi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再也没哭闹过。
南辞满是心惊,她决定不能再等了,起身朝列车长所在的车厢走了过去。
被扣押的时候,那两个中年人还抵死不承认,说就是自己的老来子。后来下车后,南辞跟着他们一起去警局做了笔录,过程中,两个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对自己的罪行招认了。
南辞看着那个孩子,满脑子想到的都是霍临。
如果今天没有她碰巧坐了这辆车的话,那这个孩子的命运,会不会也是和霍临一样了?
走出警局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外面天sè只蒙蒙亮,暗落sè的空中,还伴了几颗星星。
南辞心情无比的沉重,一步一步迈下台阶,下意识的向前看了一眼后,她的脚步一顿。
霍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不知来了多久。
他脚下全是烟头儿,许是连夜赶来,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平日里那般,丝毫褶皱都没有,这会儿看着稍显凌乱。
他眸sè深深的看着南辞,没动,也没说话。
南辞却忍不住了,缓缓的,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定在他身前时,她扬着小脑袋看他,眼眶莫名有些发红。
“你知道吗?我救了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
霍临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像是早就知道她做了什么一般,赞许:“恩,我的宝贝很bàng。”
“他真幸运是不是?有我救他。”她固执的重复着,不知到底想表达什么,眼眶也越来越红。
霍临淡淡扯了扯嘴chún,回应她:“对,他很幸运。”
他的话音落下,南辞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到霍临怀里,搂着他,哭出了声。
“可是当年为什么没人救你啊?”
霍临一怔,双臂不由将她搂紧。
他从不信宿命论,可这一刻,却不由想到——
或许这世上真有上帝吧。
它安排了小时候的苦难给他,然后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目的就是用这些种种的失去……
换来一个她。
偏执的甜 62 第62章
南辞坚持要回老家的房子住一晚,她觉得已经过来了, 就差几个小时的车程, 不回去太可惜了。
况且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去看姥姥,南辞很想她。
霍临也没多说什么, 安排了车,顺着她的意思, 带她回宏县。
从那个警局到宏县大概要三个小时车程,路途中霍临一直抱着南辞, 让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
起初南辞还很乖巧的顺应他, 但静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挣了挣,想挣开他的手。
他被她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身体里有股邪火慢慢升腾而起, 抬手轻拍了拍她不安分的小pì.股。
“闹什么?”
“没闹, 只是不想被你抱着。”
霍临压根不管她想与不想,双臂禁锢在她腰间, 力道更紧了。
确定她挣脱不开后, 他靠坐在椅背上, 懒洋洋地看着她, 问:“为什么不想被我抱着?”
南辞小小斜了他一眼,带着自以为的气势, “这位霍先生,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生你的气, 我们现在应该是冷战状态。”
霍临眉梢微微挑了挑,似笑非笑,“冷战状态刚刚朝我怀里扑的时候,还扑得那么用力?”
南辞微微脸热,一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模样,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也不能怪她呀,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霍临小时候的事,想到他吃的那些苦,又想到回到霍家后所有的遭遇。
她那会儿满心满眼全是对他的心疼,之前的生气委屈也都抛之脑后了。
但现在不一样,此刻她冷静了,当然要再气一气。
“那不一样,之前那是心疼你,但心疼你又不代表可以不生气了。”南辞梗着小脑袋,强词夺理,“心疼和生气是两码事。”
霍临一点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抱着她的细腰,大掌这会儿还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
接着,他闭上眼,像是想休息一般,懒洋洋地开口:“那你气你的,我抱我的。”
南辞:“……”
到了宏县的时候,天sè已经大亮。小县城里聚了不少来赶集的人,整条街上摆着很多摊位,有卖日用百货的,还有卖肉类和蔬菜水果的。
南辞想了下,老家的房子里面应该是有被褥,但是这么久了……肯定落满灰尘了。
于是她拉着霍临,前前后后的逛着,买了一个被单和两条毛毯。
霍临看着她在纠结到底是要选“红底绿花”的毯子,还是要选“绿底红花”的毯子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但最后却也没说什么,全部由着她了。
他们只在那个房子里住两天,应该也不用准备太多饭菜,所以南辞只买了几颗土豆和jī蛋蔬菜,以及一把面条。
出了宏县,还有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这会儿阳光越来越足,气温也逐渐升高。
霍临将南辞买的那些东西交给了带来的手下那里,然后牵着南辞,走在前头。
南辞以前是习惯了这山路的,毕竟生活在这山区将近二十年,可去到北城后,她基本没太运动过了,体能下降的厉害。
所以这会儿才走了半个小时,就有些气喘吁吁。
霍临睨了睨她,先是皱了下眉毛,对她说:“回去后跟着我一起健身。”
接着,修长的身子半跪式的蹲在南辞身前,将背部朝向她。
“上来。”
南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爬了上去。
霍临揽着她的腿根,向上掂了掂,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说:“怎么这会儿不生气了?”
南辞知道他在tiáo侃自己,其实她刚刚也是在想这个事情,这会儿被他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又有点尴尬又有点气。
挣扎着想下去,累死也想做个有骨气的,但霍临却不许。
知道她想闹脾气,但这些小打小闹在霍临眼里,等同于撒娇。
于是他又紧了紧揽着她腿根的双臂,漫不经心地回:“好了,知道你有骨气了,还在生气,气着吧,就当我现在是在受罚。”
南辞:“……”
霍临一路背着南辞走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村子。
这里真的算是山沟里面了,霍临有点恍惚,毕竟他曾经也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近十年。
南家人当初来接南辞时,是惊动了不少乡亲们的,这会儿有人在外面忙着农活儿,瞧见她回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瓷娃娃?”那村民试探着问。
霍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南辞,心底愣愣微诧,转头看了看她,这会儿她站在阳光下,一张小脸儿嫩白细腻,一双鹿眼瞧着也漆黑漂亮,倒真有点瓷娃娃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揽着她的腰,问:“原本我家宝贝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儿?”
南辞脸热,她老家这边大家都有个习惯,就是孩子小的时候,男孩子叫娃子,女孩子叫娃娃,然后前面加上各自的名字中的单字。
南辞恰巧名字中带个“ci”的发音,叫来叫去,倒真是把她叫成了“瓷娃娃。”
只不过她这会儿都大了,再叫这个昵称也太难为情了些,但又不好和那位不太熟的乡亲说什么,只能笑着对他点头。
“恩,回来看看姥姥。”
出来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原本南辞走的时候就非常高tiáo,南老爷子还为这村子捐了钱修了路,所以大家对南辞的印象是极好的,同时也伴着好奇。
这会儿看着她不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又帅气又沉稳的年轻男人,一时之间都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一个年长的长者先发了话,他耳朵有些聋,所以跟别人说话时下意识就声音很大,喊着问南辞:“瓷娃娃,这位是谁呀?”
南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霍临浅浅勾了勾chún角,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南辞脸热,在他背后重重拍了一下,瞪着他,像是在问他瞎说什么。
霍临丝毫没有察觉,见她扬起小脸儿时,趁势,当着众人的面,倾下身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乖,别闹。”
南辞:“……”
乡亲们见状,大概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刚刚那位耳聋的大爷还在问:“啥?他说啥?”
旁边的乡亲见他还在问,就也扯着嗓子,喊了句:“未婚夫!!”
又怕那位老大爷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就是她男人!”
这句“她男人”几乎在四周回响了几圈,南辞觉得自己都快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融化了,实在受不了,一边尴尬笑着跟乡亲们告别,一边拉着霍临往自己家的房子走。
霍临被她拉着,懒洋洋的跟在后面,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阵阵火大。
家里的房子有大半年没住过人了,这会儿才推开门,迎面就闻到了一股发霉和灰尘堆积在一起的混合味道。
南辞几乎是屏着呼吸进去,先是将四周能开的窗户都打了开,又从墙角处拿出笤帚和拖把,仔仔细细细开始收拾屋子里的灰尘。
霍临只见过她做饭的样子,却没见过她做这些杂事也这么麻利的样子,一瞬间就想起了姥姥去世后,她独自生活的那段日子。
他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忙着。
好半晌后,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跟前,从身后拥住了她。
“干什么?”南辞手里还抖着那条从集市上买来的被单,想铺床,“哎呀,你起开,我现在还在和你生气,麻烦你记住这点!”
“恩,你气你的,我抱我的。”
霍临一边说着,一边轻吻着她的小朵耳。
接着,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下巴,强制着扭过她的小脸儿。
“我……”
南辞的话未说出口,chún.瓣就被霍临含.住,他霸道的在上面辗转,吸.吮着她的甘甜。
“知道你还生气,”霍临在短暂的分开间隙时,重重喘.息着,出声,“你气你的,我吻我的。”
“……”
南辞简直要被他气成河豚了!
——
被霍临折腾了一阵,南辞又开始专心致志收拾起屋子。
收拾好一切之后,她累得直接将自己摔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瘫.死在那儿。
霍临这会儿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篮筐,里面装了不少食物,红红绿绿的,一看就很新鲜有机的模样。
南辞像是一点也不意外,问他:“乡亲们给的吧?”
“恩。”霍临应着声,接着便将篮筐随意放在了角落里。
南辞余光扫了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一个起身,快速走到篮筐跟前。
“呀,有红薯!”
南辞行动力很强,即便前一秒还累得想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但这一秒一瞧见自己想吃的东西,立马就活力十足的样子。
她随便拉了点柴进来,然后塞进火炕坑炉里点燃,这会儿是盛夏,屋子里本就很热,她这么一燃火,热源更强了。
可南辞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一心只看着火旺不旺,瞧着差不多了,将那几颗大小不一的红薯扔了进去。
出炉的时候,那几颗红薯都被烧得皱皱巴巴,但却外香甜,屋子里都溢满了烤红薯的香气,诱人的很。
南辞一边吹着气,一边扒着红薯皮。
皮一扒开,金灿灿的红薯露了出来,香味更浓了,南辞闻着都小小的咽了咽口水。
她顿了顿,扬起小脑袋,举起手,对霍临说:“第一口给你吃。”
霍临没怎么迟疑,微微倾下.身子,俊脸凑到她手边。
哪想就在他马上要吃到嘴里的时候,她的小手一退,拿着那颗红薯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得逞的小模样。
“很甜很好吃啊,可惜你吃不到。”
她这会儿看着非常可爱,一双黑亮的鹿眼中都溢着轻松的笑意,霍临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接着,微微垂下头,含.住了她的嘴巴。
好半晌后,南辞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一句挑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指尖轻捏着她的下巴,又在她的chún.瓣上烙下了一记轻吻。
“嗯,确实很甜很好吃。”
偏执的甜 63 第63章
南辞就知道, 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搞什么小动作都是在花样作死。
她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双chún, 抬头, 小小埋怨地看着他,“你也太用力了。”
霍临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下巴上,眸sè深深地瞧着她。
“红薯吃不到, 只能吃你。”
他说得平静, 像是理直气壮的陈述, 即便他说话的时候,呼吸还有些重,但他却一点点不自在的感觉也没有。
南辞小小瞪了他一眼, 然后将手里的红薯递给他。
“给你吃给你吃, 都给你吃行了吧。”
她赌气跟撒娇似的,霍临看得心头只觉一片柔软,再次垂下头,俊脸朝她靠近。
鼻尖亲昵的轻蹭着她的脸颊, 薄chún若有似无的挨在她的chún瓣上, 淡淡吐息道:“晚了, 不想吃了,现在只想吃你。”
南辞被他撩拨的心砰砰乱跳, 他这副模样比直接亲.吻还要来得惑人, 想着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 她连忙推开他。
“别闹了, 赶紧吃东西吧, 吃饱了我还要去看姥姥呢。”
一提到这个, 霍临也没再为难她,待她红着脸吃好之后,便拉着她的手准备出门。
“你不吃点吗?”南辞问。
其实她有点尴尬,原本是想着煮点面条两个人垫一垫再走的,但刚刚霍临太能闹她的,她不得不扯出来个理由来。
这会儿看着霍临真的以为她着急去看姥姥,连红薯也没吃,心里还有点点小愧疚。
霍临拉着她,头也没回,“不饿,你的事要紧。”
南辞其实只是简单的想跟姥姥说说话,然后再帮她把墓碑后面的草拔一拔就好。所以也没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大城市的人扫墓喜欢带鲜花,他们这里则是喜欢摆上饭食和酒水。
姥姥生前也不喜欢喝酒,不过倒是很喜欢吃水果,只不过因为带着她,又没钱,所以平日里无论是买的还是别人给的,姥姥通通都会给南辞吃。
想到这儿,南辞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因为带着她,姥姥生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家里本来就很穷,姥姥还是把力所能及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直到去世,她身上都穿着的打过很多层补丁的衣服。
南辞其实偶尔会想,如果她妈妈在世,是不是她们的局面不会这么难堪?
她曾经在姥姥的话语间听到过,妈妈曾经读过大学,后来因为怀了她而不得不休学。
她是不明白妈妈对南父到底爱得有多深,可以深到没名没份就和他有了孩子,又可以为了他心甘情愿放弃新生活,放弃学业。
当然,南家人说的什么她是为了钱死皮赖脸跟着南父的,这种话南辞一个字都不信。
姥姥是最善良最正义的人,她从小给自己的教育永远是正面的。
要善良,要自尊自爱,要坚韧,要勇敢。
她相信姥姥对她的教育,和对妈妈的教育是一模一样的。
她不相信在这种母亲的教导下,妈妈会变成那种面目全非的模样。
而且……南家人几次提起妈妈时,南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显然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
但南辞现在已经差不多脱离南家了,不想再为以前的事事非非搅进去,除非以后能拜托霍临帮她查一查。
霍临见她垂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模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了?”
南辞原本想说没什么,可一想到之前自己对他也不够坦诚,导致他找人监视自己以为自己习惯性撒谎的事,就犹豫了一下。
半晌后,她开了口,说了刚刚在心里想的事情。
“南家人都说我妈妈当初主动勾引南父的,可是我觉得不可能……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查,当然,不一定就是现在啦,等你不忙的时候再查就好。”
“麻烦?”霍临眉头皱了皱,有些危险地睨着她,“你对我说‘麻烦’这两个字?”
南辞一听,立马就明白了,他是觉得自己太客气了。
于是赶紧冲他笑了笑,扬着小脑袋,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烙下一记轻吻。
她说:“那就必须给我查一查,遵守男朋友的义务帮我查一查!”
霍临眼底也出现了浅浅的笑意,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回:“好。”
南辞最后上山的时候,选择带了几颗大苹果。
是她在集市上买来的,看着就很脆很甜,新鲜的很。
霍临瞧着,总觉得东西有点少,“是不是刚刚忘了买了?我可以叫人再去县城买一趟。”
南辞赶紧摇头,不想麻烦霍临那两位一路跟着他们受苦受累的手下。
“没有没有,姥姥就喜欢吃这个,别的带去也没用。”
霍临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也就应着她。
南辞姥姥的墓立在山上,那里有许多墓碑,村子里的人去世后,几乎都安葬在那里长眠。
现在正是盛夏,草木花柳最旺盛的季节,她和霍临上山的时候,隔着好远,就瞧见了那块地界,有大片的花草在摇曳,微风拂过,阳光下满是清香的味道。
南辞曾经在姥姥去世的时候,在这里呆了整整两个星期,所以对姥姥的墓碑位置,她非常熟悉,几乎连多余的一眼都没看过,直接走到了姥姥的墓碑前。
她好久没回来,姥姥这边没人来打理,墓碑前后几乎长满了杂草,差不多有半人高了,快把墓碑遮住了。
南辞有点鼻酸,迈着步子过去,想把这些杂草都拔掉。
霍临却在这时拦住了她,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挽了挽衣袖,摘下眼镜交给她。
“你别动,我来。”
霍临整个人平日里看着都矜贵优雅的,或许和她私底下在一起时,会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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