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你亲我一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岁见
她还没来得及惊讶,耳边是徐迟突然响起的吃痛声。
电光火石间,林疏星反应过来,手摸到刚刚的位置,确定了心中的疑问,“你腰怎么了?”
徐迟深呼吸了口气,往后退一步,手臂撑着花坛,“下午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扭着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林疏星有些着急,也没顾着场合,急匆匆的要去掀他的衣服。
“哎哎哎。”徐迟嗤嗤笑,伸手去拦她的动作,“在外面呢。”
林疏星执着于想看看他的伤势,哪顾得上什么,更何况现在是暑假,校园里除了他们几个,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哎呀,你撒手,我就看一下。”
徐迟无奈,只好松开手,抱着胳膊笑。
林疏星掀开他队服一角,腰上已经贴上了膏药,她这样凭空看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手指在膏药那块戳了戳,“你去医院拍片子了吗?”
徐迟没回答,伸手拍拍她脑袋,指着不远处的人影,闲散的语气带着点戏虐:“那是你们班辅导员吗?”
嗯?
林疏星猛一回头,微眯眼睛,借着还没完全黑下来的天sè,努力辨认不远处的身影。
!!!
可不就是么。
林疏星老脸一红,下意识往徐迟身后一躲,“你觉得辅导员刚刚看到我了吗?”
虽说到了大学恋爱自由,可人家毕竟是老师,给老师看到,总有点心虚。
徐迟轻咬了下牙根,笑声朗朗,“眼睛没问题的话,应该看到了吧。”
“看到……多少?”
徐迟没说,双手抄进兜里,慢悠悠转身往另一边走。
林疏星三步并两步跟上去,“嗯?”
他偏头,又往回看了眼,丢下两个字。
“全部。”
“……”
徐迟因为腰伤提前结束了集训,原本是打算回一趟平城,但腰伤不适合长途跋涉,索性留在学校休养。
暑假不知不觉过了一大半,八月下旬的时候,各校的实习生选拔考试陆续开展。
南城医大的笔试时间定在八月二十七号,面试时间暂时定于考试成绩出来的一个星期后。
随着考试安排表的制定,林疏星也结束了集训,学校特地留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给学生放松心情。
集训结束后,林疏星把这段时间用到的资料都打包起来,整整收拾了三个木纸箱。
她把需要用到的资料整理到一个箱子带回家。
到家的时候,徐迟正在房间收拾行李。
体育生每年都早两个星期开学,前一阵子因为腰伤,徐迟都在家里休养,这段时间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打算在开学之前回一趟平城看望爷爷。
林疏星把箱子放在客厅,端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仰头喝完,随即忙不迭的跑进房间,直接坐在他放在床上的一堆衣服里,“你明天几点钟的车票,我开车送你啊?”
徐迟趁着拿衣服的空档抬眸扫她一眼,低声哼笑,“开车?请问你有驾照吗朋友,无证驾驶我可不敢上车。”
林疏星一脸得意,“没有。”
徐迟停下手里的动作,屈指在她脑门上崩了下,“那你开pì车啊。”
“我有车,两个lún子的,用电的,我找尔尔借的。”林疏星勾住他的手指,语气难得温软起来,“你回去呆多久啊?”
“五六天吧。”徐迟由着她握着手,侧身单手从柜子又拿了个黑sè的t恤随便丢在箱子里,“你考试前我肯定回来。”
“好?g。”林疏星心满意足的撒开手,往后倒了下去。
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粘人的一面,也只有他这么无条件的宠着她。
集训这么长时间,林疏星也没怎么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会躺在床上,吹着空tiáo,睡意不知不觉涌了上来,眼皮撑着和徐迟说了会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上吃——”徐迟收拾好行李,抬头一看某人已经卷着被子,埋头睡得正熟。
他拍腿站起来,把行李箱提到外面,关门的声音微不可闻。
林疏星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夏天的夜晚朗月繁星,黑漆漆的夜幕难得亮堂堂的,像是一晃明镜。
她躺在床上缓了会,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掀开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徐迟站在水池旁,低头认真洗着手里的东西,长时间没剃的头发垂在额前,侧脸的lún廓分明。
他是长得极好看的,哪怕是这么平常的事情,由他来做,好像也变得有所不同。
林疏星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直到一通电话,才把她从美|sè中拉出来。
手机放在客厅,这会突然闹不停的响了起来。
林疏星走过去,徐迟听到动静也抬头往客厅扫了眼。
电话是实验室的吴教授打来的。
几天前,林疏星有个课题想要请假一下吴教授,无奈人教授太忙,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参加研讨会,压根没时间回学校。
林疏星就给他的邮箱发了封邮件。
这会教授看到了邮件,直接回了电话。
林疏星握着手机,急匆匆打开电脑,打开自己的课题报告,两人直接在电话里聊了起来。
期间,徐迟从厨房出来,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一旁,安静了听了会内容。
大多说的都是关于中国近几年的突发的几种瘟疫研究,各种专业名词,徐迟听了会,只觉得像是在听天书。
他垂眸,看着林疏星认真严肃的模样,下意识的抿了抿chún角。
这一通电话整整打了将近三个小时,中途因为吴教授手机没电,换成了微信语音。
临结束的时候,吴教授表达了自己对林疏星看好,说是希望明年能在首都的医大见到她。
林疏星表示受宠若惊,态度谦虚的应下吴教授的重视。
结束电话后,林疏星长吐了口气,深深的抻了个懒腰才从地上站起来。
徐迟刚好洗完澡从卧室出来,见她结束了,才走过去揉了揉她脑袋,温声道:“饿了吗?”
林疏星撇撇嘴,抱住他的胳膊,有些撒娇的意味,“饿了。”
徐迟嘴角噙笑,“吃饭吧。”
吃过饭,林疏星回房间洗澡,隔了会再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不见徐迟的人影了。
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
有一条徐迟二十分钟前发来的微信。
“丢个垃圾,顺便去超市给你买点东西。”
林疏星看着那条微信,很合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可她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要具体说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好。
还没等她怎么细想,门口传来拧锁的动静,下一秒,徐迟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从这里看不到客厅,等换好鞋提着东西往里走时,还被突然冒出的林疏星吓了大跳。
徐迟下意识伸手搂住她,慢吞吞往里挪,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这过程林疏星一直没撒手。
他无奈笑了下,“怎么了?”
林疏星揪着他衣服前前后后闻了闻。
香水味倒是没有,可这满身的烟味……
她伸出食指在他心口处戳了戳,一脸笃定,“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徐迟挑眉,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拿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狗鼻子啊你。”
林疏星不乐意的往后躲,“你不是在戒烟吗?怎么又抽。”
“没抽。”徐迟勾着她的腰,低头去亲她,“回来在小区里看几个大爷下棋,,不小心沾到的。”
林疏星还想说什么,下一秒直接被人压在沙发上堵住了chún。





你亲我一下 78.78
此为防盗章
周一扬站在人群中间, 剃得敞亮的脑袋在日光下反着光, 他伸手在上面搓了搓,“阿迟, 走不走啊,大飞那边还等着呢。”
说完,他目光在徐迟和面前的女生看了一圈, 语气暧昧的笑了声, “你别一看到妹子就走不动路了啊。”
闻言, 其他人跟着笑了起来。
徐迟眼皮掀了掀, 抬手把手里的书朝他笔直的砸了过去, 语气淡淡的,“闭上你的狗嘴。”
“草,你这人。”周一扬捡起他丢过来的书, 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徐迟收回视线,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二十的纸币, 往前走几步递给书店的老板, “不用找了。”
随即,他回头看了眼还站在书架旁的人, 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班长,帮个忙呗。”
林疏星抬头看他,“什么。”
“下午的课, 跟你请个假。”
他语气自然, 听不出什么情绪, “回头请你喝nǎi茶。”
“谁要你……”
话还没说完,徐迟已经自顾自从前门走了出去,围在后门的男生也都跟着离开,狭窄的书店倏地敞亮起来。
林疏星一脸懵,她什么时候说了答应吗?
-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课。
老师是从平城大学退下来的老教授,见多识广,再加上多年的教学经验,上课不似别的老师那样照本宣科,一节历史课经常还没怎么听就结束了。
林疏星和同学趁着课间休息的十分钟去了趟卫生间,在外面等人的时候,听见旁边几个女生在聊天,不高不低的声音正好传入她耳中。
“欸,听你们班的人说,五班那个转校生在追你们班的方蕊?是不是真的啊?”
旁边穿白裙子的女生chā了一句,“之前方蕊被张以则表白的时候,她不是说高中不会谈恋爱的吗?”
“还不是嫌张以则不够帅呗。”短发女生轻蔑的嗤笑一声,“不就是装清高,我们班楚欣欣那伙人早就看她不爽了。”
……
话题绕来饶去,终于有人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徐迟现在到底在不在追她啊?”
“应该在追的吧。”
几个女生等到同学,挽着手往外走,“之前不是有人看到徐迟送她回家来着。”
“谁知道呢。”
说话声渐行渐远,林疏星抬手搓了搓脖颈,站在一旁出神。
一起来的女生从里面出来,洗完手故意把水往她脸上甩了甩,“你发什么呆呢?”
她摸了摸落在眼皮上的水滴,声音轻软,“没什么,走吧,快上课了。”
话音刚落,耳畔忽的炸开一阵急促的铃声。
两人愣了一秒,拔腿就往教室跑。
到教室刚坐下,物理老师就夹着书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教室躺了一大片的学生,笑着道,“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教室还是寝室?”
有男生嬉皮笑脸的扯着话,“老师,你都说错了,这里明明就是养老院。”
年轻的老师跟着笑起来,手拿着黑板擦,“我知道这学期过后呢,你们就要分科了,可能有一部分学生都已经想好了该选什么。”
“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我还是你们老师的时候,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听课,毕竟以后你们恐怕——”
在所有人都以为老师会抒情一场的时候,他话头一转,“恐怕再也碰不到我这么帅的老师了啊。”
底下顿时哄笑一片,林疏星托着腮,chún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教室里原先趴着睡觉的学生也差不多都醒了,揉着眼睛从桌上翻出书。
“好了,醒了就上课了啊。”物理老师翻开教案,“把上学期期末的试卷拿出来,我讲一下最后一道大题目。”
“这道题虽然出的有点超纲,但我们班还是有人做出来了,解题思路用的也是我们上学期的内容。”
话音落,他往底下扫了眼,“班长,你上来把你的解题过程写一下。”
林疏星点点头,拿着试卷起身走到讲台上,捏着白sè的粉笔,有条不紊的写着答案。
……
洋洋洒洒写了小半个黑板,底下逐渐传来倒吸气和惊讶的声音,林疏星恍若未闻,认真写下最后一个步骤。
粉笔摩擦在黑板上的声音时而沉闷时而清脆。
最后一个字落下,林疏星丢下粉笔回到座位。
物理老师也重新站到讲台上,“这道题归根结底就是利用机械守恒定律求出临界点的高度,其实就是我之前常说的离心和向心运动……”
坐在前排的学生忙着记黑板上的答案,林疏星百无聊赖的听了会老师讲解自己的思路后,重新把塞在抽屉里的漫画拿了出来。
一堂课在她不停的翻页中晃了过去。
两节课的课间休息有十五分钟,其中有五分钟是用来做眼保健cào的。
林疏星作为班长,要维护这五分钟的纪律,不允许学生在这期间出教室,在走廊跑动。
音乐响起的时候,她从座位上起身,站在后门口的走廊,隔壁几个班的班长也都站在外面,几个人相视一笑,又无可奈何。
舒缓的音乐声在耳边萦绕。
林疏星背靠着栏杆,拇指时不时揉一下太阳xué。
迎面的楼梯口有人走上来,人影借着日光映在墙壁上,她垂眸盯着那道不停缩短的影子,默默念着数。
念到十二的时候,眼前出现一道蓝白sè,紧跟着后面上来好几个人。
她抬起头,看到徐迟的脸。
他眼角贴着创口贴,下巴上也有一点淤青。
两人皆是一愣。
徐迟没想到林疏星会站在这里,抬脚的动作顿了一秒才落下去。
周一扬被他急停堵在后面,差点没站稳,“草,徐迟你他妈走路能不能长点心。”
“你脑袋不好使还能怪我?”徐迟回头沉沉的睇了周一扬一眼才让开。
林疏星没心思看他们说话,进班之前淡声提醒了一句,“阎王来了。”
阎王原名张阎,是平中的教导主任。因为性格过于刚直,平日里都黑着一张脸,学生私下里都叫他阎王。
周一扬在他手里没少吃过苦,没敢在底下多留。
临走前,他对着徐迟努努嘴,示意林疏星离开的方向,忽的一笑,“新目标?”
徐迟手抄着兜,眼皮轻抬,慵慵懒懒一声。
“关你pì事。”
-
日暮西沉,大片的余晖笼罩着整个校园。
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很快过去,最后一节音乐课快下课的时候,陈儒文和音乐老师说了声,征用了最后的十分钟。
“占用你们一会时间,说两件事。”
陈儒文捡着散落在讲桌上的粉笔头,“过阵子是学校五十周年庆,要求每个班出一个节目,后面的板报也要出。”
“班长你和文艺委员负责一下这两件事。”
“知道了。”林疏星和文委齐念同时应了声。
“第二件事,”他语气淡了下来,目光落在最后一组,“徐迟,你今天下午前两节课去哪了?”
班里大半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都朝后面看了过去。
徐迟背靠着墙,坐在位置上和陈儒文对视了几秒后,漫不经心的说道,“生病去医务室了。”
“你去医务室你请假了吗?”
他蓦地轻笑一声,“你别说,我还真请了。”
闻言,林疏星的后背倏地僵直,转笔的动作一乱,黑笔顺着滚落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笔。
“我和班长说了。”徐迟的声音低稳。
林疏星保持着弯腰的动作,阖眸低骂一声,在陈儒文点名之前先站了起来,斟酌着说道,“陈老师,徐迟确实跟我请假了。”
班里响起议论的声音。
林疏星看着书面的上的小字,没敢晃神。
陈儒文没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在这里面chā了一脚,又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只好叹气一声,“下不为例。”
临走前,他又觉得不解气,站在后门口指着徐迟道,“你给我写两千字检讨。”
班里欷歔一声,徐迟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怎么在意。
陈儒文甩袖子离开,班级里没老师在,又临近下课,学生都蠢蠢欲动。
等着下课铃声一响,教室瞬间空了一大片,只有几个值日生留在里面。
许糯为了抢到校外畅销的jī汤小馄饨,一下课就拖着林疏星往外跑,等到了馄饨摊前才好奇的问了句,“徐迟真的跟你请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你亲我一下 79.79
隔天一大早, 徐迟跟着徐培风出门, 路过在花园晨练的老爷子,两人也没打招呼,急匆匆的就出门了。
家里老太太端着早茶从家里出来,指着门口不见的两人, 疑惑道“这哥俩一大早往哪去呢?”
老爷子打着太极, 一放一收几个来回才停了架势, 接过老伴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才沉着声道:“培风做事有分寸。”
言下之意是你也不用多担心他两干什么坏事去。
老太太懒得再过问。
另一边, 徐培风已经开着车出了大院, 徐迟坐在副驾驶,车窗开了一半, 夏末早晨的凉风已经沾了些许的凉意,摆在车后座的小雏菊随风飘出淡雅的香气。
等车子上了高架,徐迟突然开口问了句, “去哪?”
徐培风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chún边勾着一抹笑,“还以为你能憋多久呢。”他单手扶着方向盘, 另只手点开导航,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点放到最大,“去这儿。”
徐迟偏头看了过去。
地图上显示的是早几年建起一座烈士陵园, 在平城西郊, 离这儿差不多百八十公里。
知道了去处, 徐迟也清楚了徐培风带他走这趟路的想法。
两大老爷们都不是话多的人, 除了中途下车买了次水,两人都没怎么交流,皆是各怀心事。
徐培风在部队是开坦克的,到了路上,开起越野也是一股子猛劲,下了高架之后车速拉也拉不住。
一趟两三个小时的路程给他开到缩减了三分之一。
下车的时候,徐徐迟特意摸出手机开了静音,跟着徐培风的身后进了陵园。
这陵园的建立的时间不到十年,可里面已经立起的墓碑已经是数不胜数,站立在陵园四周的松柏郁葱挺拔。
徐培风径直走到靠南边的那一片,在第三排第二块墓碑前停下,徐迟跟着走过去。
墓碑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白皙清俊的面容被永远停留在那一时刻。
在照片底下刻着几行小字——
赴非维和部队三连赵鑫源烈士之墓。
生平:于1992年8月21日出生于江西婺源,2007年进入南京武警部队学习,后因成绩优异选拔于2009年进入陆军战队,于2011加入中国赴非洲的新一批维和部队,2012年非洲南部发生□□,赵鑫源烈士在护送中国公民时不幸遭遇伏击,其为掩护中国公民的人身安全,壮烈牺牲。
享年20岁。
徐迟静静看完这些,重新把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少年的眼神坚定有力,充满了年轻的气息。
可是也就只到这里了。
徐培风蹲在碑前,把怀里的小雏菊放在一旁,摸出手帕擦了擦碑上的照片,“鑫源是我亲自选出来的人,当时护送公民出境的任务命令是我下达的。”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埋在沙堆里,露出来的脑袋已经看不出人形。”
“我们把他从沙堆里扒出来,他一只手紧攥着,几个大老爷们使了劲才掰开,等看到他手里攥着的东西,那几个大老爷们都没忍住红了眼。”徐培风看着徐迟,“你知道他一直攥在手里,到死都没放开的是什么吗?”
徐迟摇头。
徐培风肩上拆下一个五角星放在赵鑫源的碑前,一字一句道:“是一颗像这样的五角星。”
这就是中国军人的jīng神。
他们为了祖国洒出一腔热血,献出铮铮铁骨,毫无怨言也从不后悔。
-
从陵园出来后,徐培风的眼尾一直是红的,情绪一直也不怎么高,开车时的速度也慢下来很多。
徐迟靠着椅背,目光落在窗外一排连一排的松柏,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过了大半会。
徐培风慢慢提起速度,一路飞驰,再回到大院的时候刚好是饭点,两人路过餐厅,都说不饿,各自回了房间。
老爷子徐培风,把他带了书房聊了大半个小时才放人。
徐迟回了房间。
徐老太太过来敲门进来,“阿迟,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迟坐在书桌边,扭头朝老太太笑了笑,“不吃了,nǎinǎi,你去休息吧,我早上起得早,这会有点困了。”
“你二哥也真是的,难得回来一趟,还带你出去跑。”老太太唠叨了几句,叮嘱道,“我给你留点吃的,你要是饿了就下来吃。”
“好。”
老太太走之后,徐迟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徐培风今天的用意他不是不清楚,这么多年来,不管是老爷子还是他那个算不上的父亲的人,甚至是家里的几个同辈,都有旁敲侧击的提到当兵这件事。
那时候徐迟眼里心里要的全都是林疏星,再加上和家里的关系都不大亲近,这话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当兵这事压根就没上过心。
1...3839404142...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