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一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岁见
后来老爷子身体出了毛病,进了医院,也不知道是交代了什么,这事就再没提过。
徐培风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这趟回来破天荒带他跑了这么一遭。
今天看到的知道的,心里面说没触动都是假的,都说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军人梦,更何况他从小就在这环境里长大的,再怎么混,对那身军装说不动心都是pì话。
可怎么办呢,他碰上了个舍不下的人。
徐迟阖上眼睛,整个人往后仰着,过了会,他摸出手机,才发现早些时间林疏星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一直开着静音,没听见。
他捏着手机沉默片刻,才回了电话。
嘟声响了很长,接通的时候还能听见那边的笑声,林疏星的声音清脆响亮,“你今天在干嘛呢,给你打电话都没接。”
“上午出去了一趟,手机开静音没听到。”徐迟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沿,“你在外面吗,怎么这么闹腾?”
“没呢。”林疏星穿上拖鞋,趿拉着往里走,“我昨天跟你说了啊,许糯来找我,刚接她到家。”
“哦。”
林疏星低头捡起早上走得急掉在地上的睡衣,像是意识到什么,小声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爷爷……?”
徐迟蓦地笑了声,“人天天早上太极打得可溜了。”
“……”林疏星撇了下嘴角,“那我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大高兴。”
“很明显吗?”
林疏星眼皮一跳,“还真不高兴啊?”
徐迟一直腿屈着,另只腿往桌空里伸,“嗯,谁让我女朋友没心没肺的只知道自己开心。”
“……”
我可去你嘛来了个小杰瑞叭!
林疏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到底真不高兴还是假不高兴,还是装作假不高兴啊?”
“你说什么绕口令呢。”徐迟长深呼吸了次,眼睛盯着窗外的苍劲绿柏,“林疏星。”
“嗯?”
“如果我——”徐迟抿着chún,不知道怎么说,怕她起疑心,故意开玩笑道:“如果我要是提前回来了,你能让许糯出去住酒店吗?”
林疏星:“滚。”
“……”
-
电话挂了没多久,徐迟就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他估摸着老爷子差不多也是和徐培风一个意思。
书房里,徐致清自从身子骨不怎么硬朗后,就鲜少会提笔写字,今儿这会又重新把那套文房四宝摆弄了出来。
徐迟进去的时候,他刚提笔写完一个国字,收尾的笔锋依旧利索果断。
“你二哥今早带你去西郊了?”老爷子笔下没停,一句话写完才停笔,闪着黑光的眼睛看向徐迟,“你是怎么想的?”
徐迟盯着他写的那句“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士勇”,认认真真的说道:“没想好。”
“也罢。”老爷子拿旁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这件事我已经和你二哥提过了,你要是不想,没人能强迫你去。”
“要是想进公司,家里那么多公司,你开口提去哪都行。”老爷子站的时间久了,有些疲累,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别把自己当成外人,你是我徐家的孩子。”
徐迟垂首,难得乖巧,“知道了。”
“听你二哥说,你那女朋友在参加你堂哥那边的项目啊。”老爷子喝了口热茶,“需不需要我让你二哥去打点一下?”
徐迟猛一抬头,正sè道,“不用,她不喜欢这样,她很优秀。”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我也没说她不优秀。”
徐迟轻笑声,温声道,“我知道您的好意,我替她谢谢您,这件事我就当您没提过吧,您也别和二哥说什么了。”
老爷子摆摆手,“行吧,出去吧,也没什么跟你说的了。”
徐迟颔首,欲出门前,老爷子又道:“不管你二哥今天和你说什么了,都别放在心上,他那人就这样,部队里呆久了,死板得很。”
徐迟嘴角噙着笑:“爷爷,您这也算是把您自个儿也给算上了啊。”
“……”老爷子扬起拐杖,作势在他胳膊上敲了下,“混小子。”
徐迟还和小时候一样跳着躲开,三步两步走到门边,“你这说打就打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老爷子横了他一样,轻咳几声,声音带着惫意,“你那女朋友也谈那么长时间了了,什么时候得空了带回来给我和你nǎinǎi看看吧。”
徐迟顿一下,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容,“今年过年吧。”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老人,“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别为难她。”
“你给我滚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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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当兵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 就再也压不住了。
从平城回到学校之后, 徐迟一直在考虑怎么跟林疏星提这件事,毕竟一旦进了部队,个人时间就成了沙漠里的绿洲,少之又少。
学校已经开学, 校队的训练也回到正轨, 徐迟前段时间因为腰伤搁置了不少训练项目。
这几天早出晚归的, 全都泡在体育场。
今天是实习生选拔的校内面试,面试的顺序是根据考试成绩来的, 只不过是按着成绩差的先来。
林疏星笔试第三, 按着顺序排到了下午。
徐迟特意请了半天假,中午吃过饭特意带林疏星去校外的神仙树下溜达了几圈。
关于这个神仙树其实就是棵上了百年的银杏树, 只不过不知道哪年的时候,有个学生在树下复习期末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醒的时候复习的那本书上正好掉了片银杏叶, 学生只当是好兆头,就把银杏叶夹在书里带了回去。
也是赶巧了,那年期末考, 学生考了年级第一,拿了奖学金,后面考研前又来这里呆了一下午, 结果就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后来出了社会, 也成了厉害的人物, 有一年回母校参加校庆, 校方记者问他是如何有了今天的成绩。
那学生顺口提了这件事。
结果没想到,医大的学生都把这树当成了许愿树,每年考试都来这里摘片叶子回去,还把这树称作神仙树,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那些摘了叶的人,都考得比以往要好。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来摘叶子的学生愈发多。
后来校方为了保护这棵银杏树,特意在四周列了半人高的防护栏,严令禁止学生进去采摘树叶。
这段盛事也逐渐被流传下来,列为医大的奇闻美事之一。
这天才刚入秋,杏叶还泛着青,微风拂动下枝叶窸窸窣窣的晃动着,偶尔也会落下几片早枯的叶。
徐迟牵着林疏星在树下来回走了几圈,忍不住嘀咕道:“可真奇了,以前往这一走,这树叶是哗啦啦往下掉,今天怎么就掉了这么几片枯蔫蔫的叶子。”
林疏星噗嗤一笑,“搞了这么半天,你就点带我来这里捡树叶的啊?”
徐迟没看她,看着这半人高的护栏,长腿蠢蠢欲动,“你等着,我进去给你捞几片。”
“哎哎哎。”林疏星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别呀,给学校知道是要背处分的,再说了,你还不相信我啊。”
徐迟轻啧了声,温热的手掌在她脑袋囫囵揉了揉,“不是不信你,我这不是想给你减轻点紧张感么。”
毕竟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大的考试,林疏星再怎么优秀,紧张这玩意还是少不了的,都连着失眠好几晚了。
徐迟心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听了老爷子的话,让家里给打点一下了。
到底是想归想,要真做了,别说林疏星,连他自己心里都不会舒坦。
林疏星听着他的话,心里一暖,趁着没人,飞快的在他脸侧亲了一口,“没事的,有你在我就不紧张了。”
因为这一吻,徐迟心里‘老子特意过来一趟你落的叶还没有我平时路过掉得多’的不舒坦,松了许多,chún边重新挂上松散的笑意,“那要不我找徐培风给我在面试官里安个位置。”
“……”林疏星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你找你二哥给你在面试官里安个位置?”
徐迟下意识嗯了声,“怎么——”
话到一半,他也明白了。
他还没有跟林疏星说这次项目军方那边的负责人是他家里那边的。
“你二哥是负责这次项目的军方代表?”
徐迟摇头,“不是。”
林疏星心里刚松下,又听见他说了几个字。
“是我堂哥。”
“……”
到最后,徐迟在林疏星面前发了个走后门断子绝孙的毒誓,才打消了林疏星心里的疑虑。
时间也差不多了。
两人没再树下多耽搁,起身推车往回走的时候,正好刮过一阵风,银杏树哗啦响,一片绿叶正好落在林疏星跟前。
林疏星弯腰把叶子捡了起来,抬头看了徐迟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
一个月后。
医大校方在官网上公布了此次校内选拔的前十名,初试结果公布之前都是保密的,辅导员那边也不知道消息。
公布结果刚出来,校官网就因为浏览量太大,直接崩溃了,林疏星换了几个浏览器都没进去。
一时半会是查不到了。
林疏星索性关了浏览器,继续去整理之前的资料。
等结果的中途,温时尔给她打了个电话,一问都是同样的情况,临挂电话前,温时尔打了个哈欠道:“没事,我找了个黑客大神,黑了学校的信息网,过会应该就能查到了。”
“……”
挂了电话还没一分钟,徐迟在微信上给她发了张图片。
录取名单表。
陈铭。
江劲颂。
……
……
林疏星。
……
最后一个是温时尔。
林疏星先是松了口气,忽的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名单真假?你不会去给我走后门了吧?”
“哪敢走,断子绝孙摆眼前呢。”徐迟敲敲打打发了一句话,“校内的录取名单是要给军部那边一份的,作为考察。”
“好叭。”
发完消息,徐迟把手机丢在桌上,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徐培风,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没给你弟媳走后门吧?我可是发了毒誓的,走了就要断子绝孙的。”
徐培风抬眸白了他一眼,“你两有病?”
徐迟嗤笑一声,懒得跟他争辩。
徐培风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声线清冷润朗,“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徐迟往后靠着椅背,叹了声气,“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得到满意的答案,徐培风的笑意稍微明显了许多,“不着急,你现在才大三,要真去,也得大四上学期才过去。”
“嗯。”
徐培风抬手看了眼时间,拿起桌角的军帽,假意拍了拍,“还有一年时间,你慢慢说。”
“……”
-
林疏星和温时尔都通过了初试,下学期开始就要去首都的医大学习一年,后期。
一年结束之后,通过第二lún和终试的三名学生,在大四下学期以实习生的身份参加项目研究。
时间长短暂时还没有定下,但是负责这次项目的几个教授那边的意思就是,只要你进了实验室,首都医大直接保研,选导师这边他们几个这边开直通车。
这就相当于给学生们打了针强心剂。
大三是课程最重的一年,各种专业课齐齐冒了出来。
林疏星这段时间忙得昏天暗地,有时候从实验室出来都已经凌晨了,徐迟没回都来接她。
这段时间她忙,他也忙。
两人白天碰不到什么面,也就晚上这会功夫能说说话,到家了时间也不早了,洗漱完了就直接睡觉。
这一个月下来,他两都瘦了不少。
徐迟倒还好,平时训练强度大,瘦下去也没什么,反倒是林疏星,瘦了之后体质变弱了许多。
南城刚入冬,就发了场高烧,人直接倒在实验台上,给坐在一旁的温时尔吓了一大跳。
但好歹一屋子都是未来的医生,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把她送到了医务室。
下午五点多,徐迟结束训练,回到休息室冲了澡,换完衣服才看到手机上温时尔发来的消息。
“星星发烧了,在医务室,你结束了过来一趟。”
一旁,周图南穿好鞋,朝他走过去,“阿迟,晚上教练说聚——”
话还未说完,眼前人突然一拔脚,跑没了影。
周图南喊道:“哎!那晚上聚会你还去不去啊!”
回应他的是休息室吱呀两声便合上的门。
“……”
等徐迟到医务室的时候,林疏星已经挂完水,正躺在病床上睡觉,温时尔坐在一旁玩手机,见他过来,收起手机抻了抻懒腰,“就发烧,没什么大事,她就没让我去找你。”
“谢谢。”徐迟松了口气,“这里我看着吧,你们晚上是不是还有课。”
温时尔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医务室里暖气打的足,徐迟一路跑过来,这会热得很,刚把外套脱下来,林疏星就醒了。
徐迟搬了椅子坐过去,低声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兴许是烧得厉害,她的眼尾有些湿润和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想喝,有点难受。”
“发烧了。”徐迟拿手摸摸她脑袋,还有点烫,想了想还是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
林疏星只喝了几口。
徐迟把水杯放到一旁,手伸到被窝里勾住她的手指,低声哄道,“再睡一会,晚点我们再回去。”
“嗯。”林疏星没什么力气说话,强撑了会,就又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
徐迟等她睡着了,慢慢把手抽出来,坐在一旁盯着她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墙上的时钟走过一圈又一圈。
等指针指到数字7的时候,他深呼吸了次,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徐培风发了条微信。
“二哥,我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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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林疏星松开差点被咬破的舌尖, 皱着眉刚想反驳, 身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
她下意识回头, 看到几个男生站在门口。
周一扬站在人群中间,剃得敞亮的脑袋在日光下反着光, 他伸手在上面搓了搓,“阿迟,走不走啊, 大飞那边还等着呢。”
说完, 他目光在徐迟和面前的女生看了一圈, 语气暧昧的笑了声, “你别一看到妹子就走不动路了啊。”
闻言, 其他人跟着笑了起来。
徐迟眼皮掀了掀, 抬手把手里的书朝他笔直的砸了过去,语气淡淡的, “闭上你的狗嘴。”
“草, 你这人。”周一扬捡起他丢过来的书, 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徐迟收回视线,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二十的纸币,往前走几步递给书店的老板,“不用找了。”
随即, 他回头看了眼还站在书架旁的人,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 “班长, 帮个忙呗。”
林疏星抬头看他, “什么。”
“下午的课,跟你请个假。”
他语气自然,听不出什么情绪,“回头请你喝nǎi茶。”
“谁要你……”
话还没说完,徐迟已经自顾自从前门走了出去,围在后门的男生也都跟着离开,狭窄的书店倏地敞亮起来。
林疏星一脸懵,她什么时候说了答应吗?
-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课。
老师是从平城大学退下来的老教授,见多识广,再加上多年的教学经验,上课不似别的老师那样照本宣科,一节历史课经常还没怎么听就结束了。
林疏星和同学趁着课间休息的十分钟去了趟卫生间,在外面等人的时候,听见旁边几个女生在聊天,不高不低的声音正好传入她耳中。
“欸,听你们班的人说,五班那个转校生在追你们班的方蕊?是不是真的啊?”
旁边穿白裙子的女生chā了一句,“之前方蕊被张以则表白的时候,她不是说高中不会谈恋爱的吗?”
“还不是嫌张以则不够帅呗。”短发女生轻蔑的嗤笑一声,“不就是装清高,我们班楚欣欣那伙人早就看她不爽了。”
……
话题绕来饶去,终于有人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徐迟现在到底在不在追她啊?”
“应该在追的吧。”
几个女生等到同学,挽着手往外走,“之前不是有人看到徐迟送她回家来着。”
“谁知道呢。”
说话声渐行渐远,林疏星抬手搓了搓脖颈,站在一旁出神。
一起来的女生从里面出来,洗完手故意把水往她脸上甩了甩,“你发什么呆呢?”
她摸了摸落在眼皮上的水滴,声音轻软,“没什么,走吧,快上课了。”
话音刚落,耳畔忽的炸开一阵急促的铃声。
两人愣了一秒,拔腿就往教室跑。
到教室刚坐下,物理老师就夹着书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教室躺了一大片的学生,笑着道,“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教室还是寝室?”
有男生嬉皮笑脸的扯着话,“老师,你都说错了,这里明明就是养老院。”
年轻的老师跟着笑起来,手拿着黑板擦,“我知道这学期过后呢,你们就要分科了,可能有一部分学生都已经想好了该选什么。”
“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我还是你们老师的时候,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听课,毕竟以后你们恐怕——”
在所有人都以为老师会抒情一场的时候,他话头一转,“恐怕再也碰不到我这么帅的老师了啊。”
底下顿时哄笑一片,林疏星托着腮,chún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教室里原先趴着睡觉的学生也差不多都醒了,揉着眼睛从桌上翻出书。
“好了,醒了就上课了啊。”物理老师翻开教案,“把上学期期末的试卷拿出来,我讲一下最后一道大题目。”
“这道题虽然出的有点超纲,但我们班还是有人做出来了,解题思路用的也是我们上学期的内容。”
话音落,他往底下扫了眼,“班长,你上来把你的解题过程写一下。”
林疏星点点头,拿着试卷起身走到讲台上,捏着白sè的粉笔,有条不紊的写着答案。
……
洋洋洒洒写了小半个黑板,底下逐渐传来倒吸气和惊讶的声音,林疏星恍若未闻,认真写下最后一个步骤。
粉笔摩擦在黑板上的声音时而沉闷时而清脆。
最后一个字落下,林疏星丢下粉笔回到座位。
物理老师也重新站到讲台上,“这道题归根结底就是利用机械守恒定律求出临界点的高度,其实就是我之前常说的离心和向心运动……”
坐在前排的学生忙着记黑板上的答案,林疏星百无聊赖的听了会老师讲解自己的思路后,重新把塞在抽屉里的漫画拿了出来。
一堂课在她不停的翻页中晃了过去。
两节课的课间休息有十五分钟,其中有五分钟是用来做眼保健cào的。
林疏星作为班长,要维护这五分钟的纪律,不允许学生在这期间出教室,在走廊跑动。
音乐响起的时候,她从座位上起身,站在后门口的走廊,隔壁几个班的班长也都站在外面,几个人相视一笑,又无可奈何。
舒缓的音乐声在耳边萦绕。
林疏星背靠着栏杆,拇指时不时揉一下太阳xué。
迎面的楼梯口有人走上来,人影借着日光映在墙壁上,她垂眸盯着那道不停缩短的影子,默默念着数。
念到十二的时候,眼前出现一道蓝白sè,紧跟着后面上来好几个人。
她抬起头,看到徐迟的脸。
他眼角贴着创口贴,下巴上也有一点淤青。
两人皆是一愣。
徐迟没想到林疏星会站在这里,抬脚的动作顿了一秒才落下去。
周一扬被他急停堵在后面,差点没站稳,“草,徐迟你他妈走路能不能长点心。”
“你脑袋不好使还能怪我?”徐迟回头沉沉的睇了周一扬一眼才让开。
林疏星没心思看他们说话,进班之前淡声提醒了一句,“阎王来了。”
阎王原名张阎,是平中的教导主任。因为性格过于刚直,平日里都黑着一张脸,学生私下里都叫他阎王。
周一扬在他手里没少吃过苦,没敢在底下多留。
临走前,他对着徐迟努努嘴,示意林疏星离开的方向,忽的一笑,“新目标?”
徐迟手抄着兜,眼皮轻抬,慵慵懒懒一声。
“关你pì事。”
-
日暮西沉,大片的余晖笼罩着整个校园。
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很快过去,最后一节音乐课快下课的时候,陈儒文和音乐老师说了声,征用了最后的十分钟。
“占用你们一会时间,说两件事。”
陈儒文捡着散落在讲桌上的粉笔头,“过阵子是学校五十周年庆,要求每个班出一个节目,后面的板报也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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