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国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兵俑
“你说什么!”张凡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问道。
映月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没有听错。
张凡也不再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前将她搂进怀中,好生安慰。
映月在张凡怀中大哭一场,慢慢抬起头来,说道:“凡哥,映月也快要去陪伴姐姐了。”
张凡初时只是觉得她这番话是悲痛使然,可是却越来越觉得不对。扶起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张凡问道:“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张凡等人那日刚到扬州之时,映月便发现了那个五毒教天龙堂堂主黎阳。前几日她和张婷等人街游玩的时候又遇见他,映月便向他问起姐姐的事情。那黎阳却是告诉她,映月的姐姐安好无恙,却是逼着映月吃下一种叫做“五仙蜜露”的毒药,想要控制她。随后却是告诉映月,她姐姐已经死了。映月当时听了,几乎昏过去。那黎阳却是以她的性命为要挟,要她蛊惑张凡,为她们做事。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映月被他人喂下了毒药,张凡立刻紧张起来。
映月温柔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这毒发作要很长时间。”
张凡一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还有时间去找解药。
“他们到底想让你做什么?”张凡问道。他突然想到,自从映月和自己相识知道二人摊牌,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映月有什么目的。
“还记得我们是在何处认识的吗?”映月问道。
“是在漠北。”张凡自然记得,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莫非,是与鞑子有关?”
“不错。”映月说道,“我家乡那里,有不少人不满朝廷对我苗人的压榨,因此那里实有人揭竿造反。近些年来,朝廷倒是好了不少,可是那些聚集了数万之众的人却是无轻易解散那些人了。而且,他们这些年来仗着自己站着天时地利人和,也打退了朝廷的多次围剿,心里这份起兵做皇帝的心思也越发严重起来。如今已经无收拾了。”
她说的这些张凡当然知道,广西一直到云南之地,从嘉靖之时便成为朝廷贪官和当地官僚剥削的对象。以靖江王朱任昌为首的官僚、地主和士官狼狈为奸,强占民田。壮、瑶、苗等少数民族生活窘困。当地更是流传着一首童谣:官府捉丁守石城,孤寡老幼难逃生;差役多,捐税重,不杀官家活不成。
当时有很多人都聚众造反。这其中,要以一个名为韦银豹的人最为出名。这韦银豹从事起义可谓是家族生意,从他的祖父韦朝威开始,在弘治五年就开始聚众起义。韦银豹可算是子承父业。时值正德十五年,韦银豹的势力更是越发的强大,朝廷多次派兵围剿不果。韦银豹更是将古田独立成州,倒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直到嘉靖末年,韦银豹有再次骑兵。这次规模之大,人数之众竟然让他们一直打到了湖南。最后,朝廷派了十万精兵,这才将赢得了这次胜利。韦银豹也在那次战役中身亡。
安顿了这一切,朝廷也是反思起原因。对于西南的统治更是注意的很,没有再出现起义的状况。可是当年追随韦银豹的人却是有不少人都活了下来,而他们知道如今还是在蠢蠢欲动。
如今的反贼头领名叫方为申,这在锦衣卫的档案中有记载,可以只有名字而已。当地多为苗人,锦衣卫难以渗透,那里的情况根本无了解。
映月告诉张凡他们本来打算联合鞑子南北一同对大明发起进攻,可是北方平定下来,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他们又查探到张凡的情况,想让映月跟在张凡身边,以备他们行动。本来他们对映月并不抱什么希望,可是映月偏偏就被张凡“看”了,这让他们觉得又有了机会。
“他们想让我使你让朝廷放松对他们的警戒,方便他们起兵。”映月说道。
张凡不由得有些好笑,那些人根本不明白朝中巨细,即使让映月完全控制了自己又有什么用。
“那里如今情况如何了?”张凡问道。
“听说广西云南两地千个村寨都有他们的人。”映月回答,“具体数目我也不得而知,只是若他们一旦作乱,规模一定不小。”
“映月,你放心,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张凡说道。
“你,你不是打算杀光他们!”映月毕竟身为苗人,还是为自己的同胞担心。
“傻月儿,我又不是刽子手,不会这么冷血的。”张凡说道,“可是总要有人流些血来平息此事。”
“凡哥,你……你原谅我了?”映月听到张凡改变口气,有些欣喜地问道。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为何要原谅你。”张凡打趣地说道。
映月听到,还在哭泣的脸庞泛起了笑容。
“大人。”门外的王猛敲打着房门说道。
“卑职似乎已经找到那伙人的踪影了!”王猛说道。
“哦,他们又多少人?”张凡听说找到那些人了,立刻问道。
“我们只发现了十余人,可能还有其他的人藏在暗处。”王猛说道。
“那个你见过的人在吗?”张凡继续问道。
“卑职不知,弟兄们有的没有见过那人。”
张凡听了,沉思一番,说道:“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他们。等到摸清他们的底细再说。”
猛回答。
听着门外的声音又平静下去,映月问道:“凡哥,你打算怎么做?”
“首要的是要找出那‘五仙蜜露’的解药替你解毒。”张凡说道,“然后,我要好好考虑该怎么处治他们。”
重生之大明国公 第九十章 伯父之见(上)
“那帮人的消息有着落了吗?”张凡向站在他面前的王猛问道。
“卑职惭愧,暂时还没有消息。”王猛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完成张凡交待的任务,更加地冰冷起来,“这几日,兄弟们一直等在那里监视着,始终不见他们其他人的踪迹。”
张凡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虽然如今这扬州城只准进不准出,可是毕竟这座千年古城的面积何其庞大,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他问道:“你去看过了吗?是否前几日你见过的那人?”
“卑职去查看过了,不是。”王猛回答到。
“会不会这是另一伙形迹可疑的人,并非我们需要找的?”张凡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大人。”王猛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道,“卑职仔细观察过他们一伙三人,虽然他们隐藏的很是隐秘,可绝对是南疆的苗人。”
听了这些,张凡沉思了起来。映月告诉了自己苗人以及壮人的几个首领想要起义,他也完全[ 能理解这些人对于映月是否控制自己的重要性。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映月当真掌握了自己,这对天下任何想要起义的组织和个人来说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张凡想不通一件事,这些人为何对于映月如此心。且不说盯住一个小丫头不用费这么多力气,就是映月会些粗浅的夫,也不过一般般。而他们这次竟然派出了这么多人来关注映月,且不说这目标会过于庞大,万一出了什么事牵连了他们;而且张凡也相信他们知道自己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就不怕自己发现他们的行踪吗?
“这伙五毒教的人不是嚣张无比就是傻到家里去了。”张凡在心里想到。
张凡这边在想着这些,心那头又想到了另行之前张居正嘱咐自己的事情。
应天那边,海瑞已经开始有了大动作,从在松江府的坛子传来的消息,徐阶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徐阶毕竟是致仕归乡颐养天年的当朝内阁首辅,确实不屑去到处求人托关系;而海瑞这人又是个大清官,清的都开始愣头青了,不管你是市井泼皮还是王子宰相,都是照查不误。
张凡已经吩咐了锦衣卫不论是从明的还是暗的地方多方给官府的人施加阻拦。暗的还好,最后最多掏出锦衣卫的腰牌说一句:“厂卫办案。”可是明的,海瑞的手下永远就是一句:“奉朝廷的旨意。”你要是想明着阻拦,行,拿出比高拱地位还要高的隆庆的信物。拿不出,对不起,又是一句:“奉朝廷的旨意。”不管你如何谩骂还是如何阻拦,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就是不合作。
“海瑞的手下都如此难缠,那海瑞本人……”张凡扶着脑袋,有些头大地想到。这扬州城虽然可以以自己认祖归宗的借口再待些日子,可是老师张居正的忙又不能不帮,而且徐阶那里也快撑不住了。一想到自己要去面对自己的老对头徐阶,以及这大明朝将近三百年来最为难缠的海瑞,张凡就是一阵难受。
“凡儿在为何事烦恼?”
此刻的张凡正坐在张家的大堂哭着脸喝着茶。路过的伯父张玉方看到张凡一副眉头深陷的样子,不时还喝着手中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不由得问道。
“伯父。”张凡看到是张玉方,赶紧起来见礼。
“凡儿,伯父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你的家,不必如此多礼。”张玉方说道。
“伯父说的是,恕小侄如今正心神不宁。”张凡说道。
张玉方也接着问道:“我看你这模样,是不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茶水都凉透了。”
张凡看了看张玉方,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觉得自己这位伯父真的是个好人。人都说商人逐利,而张玉方这位在扬州富商是能数的着的人却哪里有意思市侩商贾的模样,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想坑害他人。张凡听说自己家里自从开始做生意之时便是如此,真不知道这张家这么做生意是如何发达起来的。
张凡觉得自己心中之事和伯父说说也没什么关系,这便开口说道:“伯父想必看到如今这里到处都是护卫了。”
“我正想问你此事呢。”张玉方也正在纳闷这件事,不过因为张凡的身份,之前并没有问出来,如今张凡既然提了,他也就自然而然地问了。
“伯父想必也知道昔日南疆壮人作乱之事。”张凡说道,“如今匪首韦银豹已束手就擒,然而他手下残存的余匪仍然是则心不死,不顾朝廷的号令和当地百姓的死活,想要再次起事。”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张玉方说,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凡儿,该不会是……”
张凡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赶紧借口说道:“不错,他们如今盯了小侄,想借小侄之手,以方便起事。之前不说是怕搅了伯父一家的安宁。”他没敢说这件事和映月的关系,毕竟张玉方是自己的伯父,他怕张玉方对映月有偏见。
“这,凡儿,你有没有危险,不要紧?”张玉方赶紧问道。
张凡听了他的话很是感动,张玉方对自己这个刚相识不久的侄子如此关心。这件事张凡刚说出口的时候,张玉方想的不是会对自己一家的牵连,而是张凡的安危。
“谢伯父关心,凡儿随时都有护卫伴在身旁。”张凡说道,“倒是小侄连累伯父一家,小侄实在是感到惭愧。”
“凡儿不必如此,我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张玉方说道,“你虽是朝廷官员,也是我的侄儿,我就直说了。西南之事我也听闻,那韦银豹确实是英雄人物。可是如今韦银豹已经身死,而朝廷也对西南做出了新的安排。可是那帮人却贼心不死,实在是该死。”
张凡倒是没有想到伯父很有一番见识,如今更是对他尊敬起来。
“伯父放心,这伙人如今在扬州城中的动向已经被侄儿派人看住。”张凡说道,“如今侄儿只等他们其他同伙汇聚,好将他们一网成擒。”
“好,确实应当如此。”张玉方拍手叫好,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可是,你就不怕他们听到风声,跑了?”
“伯父放心,小侄早已下令,如今这扬州城是只准进不准出。”张凡说道。
“恩,凡儿果然不愧是过战场的人,想法很是周密。”张玉方说道,“既然此事凡儿你已有定论,何故刚才还是如此眉头不展?”
“…凡看了看伯父,刚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深叹了口气。
半晌,张玉方也不见张凡开口,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语,开口说道:“若是凡儿不想说就算了。”说完,张玉方就准备离去。
“伯父!”张凡看到张玉方快要离开,却是突然又喊住了他。张凡看了看伯父,想了想,觉得伯父这个多年混迹商场的成商人也许能在这件事给自己一点意见,不由开口说道:“小侄有事向伯父请教。”
“哦,既然凡儿有事相求,做长辈的怎么能不理会!”张玉方笑着说道,“凡儿有何事烦心,和伯父说说。”
重生之大明国公 第九十一章 伯父之见(下)
“伯父。”张凡在脑海中好好思量一番,这才开口说道,“你说,若是有人与侄儿意见不合,甚至可以说是与侄儿互相为敌。如今那人遇到了麻烦,而侄儿一位无拒绝的长辈让侄儿出手相助,这该如何是好?”
张凡的话说的并不隐晦,相反,十分的直白。张玉方听了,随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可是也能大概了解。想了想,张玉方开口问道:“那人究竟碰到了什么麻烦?若只是小麻烦,帮与不帮全都看你了。若是大麻烦……”
“大麻烦。”张凡苦笑着说道,“非常大的麻烦,弄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还不是他一个人,这件事会牵连他全家。”
“你跟那人的仇恨当真是化不开吗?”张玉方继续问道。
张凡刚想说话,却突然想到,自己与徐阶的不合并非什么大问题,相反,两人倒也有些互相欣赏。况且二人只是政见不合,而如今徐阶已经致仕回乡,不会再影响到张凡了。想到了这些,张凡开口说道:“侄儿与那人只是政$ ()见不合,如今那人也已经致仕回乡,说来侄儿早已不会和他再有冲突。只是……”
“只是你怕两人相见会有尴尬,而且你还怕自己即使帮了那人,那人还会对你冷眼相对。”张玉方替张凡说了出来。
“唉……”张凡深深叹了口气。
本来徐阶这人是个老油子,当年严嵩专权之时,他面对多少次朝堂敌人的攻击都可以保全自身,而且这么多年来谁也不得罪,可见徐阶这人的油滑程度。可是自从严嵩倒台之后,徐阶便时常自以倒严功臣自居,更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他和高拱这个性格豪爽之人会有间隙主要原因就是在徐阶本人。待到隆庆一朝,徐阶就更加目中无人起来。他自以两朝重臣自居,不光是内阁,就是朝廷下也完全是在他一人掌握之中。幸亏如今大明朝的皇帝基本都不怎么勤政,若是在洪武或永乐年间,徐阶这种权相是第一个会身死的人物。
如今徐阶致使,高拱竟然还是抓着他不放,可见高拱对徐阶是有些恨之入骨了。
“凡儿,这些日子伯父也将你的心思看了个透。”张玉方说道,“我张家人天性中就带着一丝优柔,不,说优柔倒不如说是放不下情面。可是我张家能在这如火如荼的生意场发展至今,这些东西是必须要压抑起来的。”
张凡听着张玉方的话,心中也在想着。也许是天性,也许是宿命,不管是辈子还是这辈子,张凡的性格就如张玉方说的一模一样。抹不开情面,也拉不下脸去面对不待见自己的人。
“可这生意场的失利不过是赔光身家,人却是还在,还是可以东山再起。”张玉方继续说道,“而凡儿你所在的官场之却是步步凶险,哪怕如今你圣眷正隆,大权在握,可是一步错就可能伤及身家性命。昔日的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本朝,严嵩、刘瑾等人的例子就摆在那里。”
“伯父的意思是……”张凡有些明白过来。
“我虽然没有做过官,可是在商场打滚几十年也悟出了许多道理。”张玉方说道,“敌人,只不过是一时的利益使然,朋才是你能继续前进的助力。伯父不知道你说的那人究竟是谁,可是听你的话,想必那人以前也是在朝廷中的风云人物。即使如今他致仕回乡,可是你若帮了他,朝堂之的其他人难免会对你生出好感。谁没有落难的时候?谁能保自己一辈子风平浪静,不经风浪。”
张凡有想起了当年家住安化之时,鞑子年关劫了延安府,百姓们流亡到安化县的情景。当时,安化县的住人并非个个都是菩萨心肠,却依然拿出自己家的粮食救济灾民。为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难的会不会是自己,他们这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张玉方的一番话让张凡茅塞顿开。若是不帮徐阶,不说自己心里有些过不去,就是老师张居正那里也不好说话。若是帮了徐阶,哪怕徐阶再不待见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朝堂之的那些人听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定会对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另眼相看。
大明的锦衣卫指挥使能有个善终的着实没几个,而张凡可不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想通了这些,张凡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站起身想张玉方鞠躬,说道:“多谢伯父提点,侄儿明白了。”
“想通了就好。”张玉方见张凡的模样,知道他有了打算。他已经不需要再询问张凡的打算了,因为张凡那副茅塞顿开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伯父的这些道理是几十年来慢慢累积出来的。你如今身在官场,又得皇的信任,这些东西确实不太需要。然而你早晚要知道这些,伯父只是提前告诉了你而已。”
“不管如何,侄儿都要感谢伯父的提点。”张凡说道。
“凡儿,咱们家祖就一直盼望能有人得进仕途,光宗耀祖。可张家子弟竟然百多年都无完成祖的遗愿,实在是愧对祖先啊。”张玉方有些惆怅地说道,可是转脸又变得十分欣慰,“可如今,凡儿你得进仕途,如此年纪就得皇地赏识,张家祖总算可以了了一件心事了。以后若是有了什么困难,不要怕麻烦,尽管来找伯父。伯父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力量,可是咱们家还是有些实力,若是又要用钱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玉方一番话说的真切,张凡感受不到丝毫做作。他并没有推辞张玉方的话,而是说道:“感谢伯父,侄儿谨记于心。”
“苍天开眼。”张玉方看着张凡离去的身影,口中默默念到,“列祖列宗的心愿实现了。我张家真是出了个有出息的孩子。父亲,你和伯父在天有灵,也可以互相谅解了。”
张凡通过张玉方的一番点拨,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他找来王猛向他吩咐和询问一些事情。
二人进了一间无人的客房,张凡向王猛问道:“王猛,应天和松江府两处可有什么消息?”
“回禀大人。”王猛向张凡见了一礼,说道,“卑职也是刚刚接到的消息。听说应天那边,朝廷催促海巡抚彻查豪强的公文又来了一道。这摆明了是要海巡抚对徐阁老之事做出查办。松江府那边,大人吩咐不可亮出锦衣卫的身份,而暗地里又不能伤害那些人。兄弟们已经快要抵挡不住海瑞的人马了。”
张凡听了他的话,沉思了起来。这件事已经到了十分严峻的地步了。张凡既然打定了主意,决定帮人要帮到底,他对王猛说道:“你派人,将徐阁老及其家人接到这里来,这件事要秘密些。”
“可是大人,徐阁老未必会跟我们走。”王猛首先想到了困难。
“呵呵。”张凡轻笑了两声,说道,“不是未必,徐阁老若是知道了你们是我派去的,一定不会跟你们走。”
“那……大人的意思是……”王猛其实已经猜到了张凡的意思,只是他不太肯定以张凡的为人会做这种事。
“当然是把他们一家给我‘绑’回来。”张凡说道,“你该不会一位一个好人做了我这个位子仍然会是好人!”
“呵呵。”王猛也轻笑了两声,说道,“不,卑职觉得大人不会变成坏人的。而且这锦衣卫也会不由不同。”说完,王猛就告退了。
张凡对王猛的话有些意外,他心中不由得想到:“我不会是个坏人,莫非我能把整个锦衣卫变成红十字会吗!好人、坏人,究竟该用什么来区分呢!”
回到房中,张凡看到映月还是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沉思着什么。他走前去,在她身边坐下,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映月回过身给了张凡已给微笑,说道:“映月方才只是在想,我究竟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这世。我答应过姐姐,也发过誓言,一定要把姐姐解救出来。可是如今姐姐已经不再了,我还在这里做什么?”
张凡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大惊,心中想到:“莫非这傻丫头厌世,想要自我了断不成。”刚想劝慰,映月却又开口了。
“只是方才凡哥进来的时候,映月突然之间想明白了。”映月的表情并无变化,继续说道,“映月险些忘了曾经和凡哥一起立下过誓言。映月已经无实现对姐姐的承诺,却也想守住仅有的誓言,跟凡哥你永远在一起。”
“月儿。”张凡将映月柔软而略带疲惫的身躯抱入怀中,丝毫没有意思情欲,他只是想要抚慰这个命苦的女孩。
良久,张凡才继续开口说道:“再过几日,我们要去应天府,等到了那里,你也好散散心,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
映月听了他的话,却突然紧张起来,说道:“凡哥,你不准备将这扬州城里的五毒教徒清理干净了吗?万一他们还是想要生事,若是伤到了你,映月可……”
“不会的,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张凡说道,“再说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只是他们还有些人一直没有露面,我怕冒然抓捕会打草惊蛇。可是我在应天府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几天若是他们还不见踪影,我便派人严加看守这些人,绝对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月听了张凡这番话,这才放下心来。她现在倒是有些一心想要报复那些妄图起事的人,却并不怎么仇恨五毒教。五毒教毕竟也是屈服在那些人的力量之下。不过他们用毒的本事却是非凡,映月本身就是苗人,自然清楚。“或许,还能乘机让凡哥收服了五毒教,为他所用。”映月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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