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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榴火
姚武跑过来,难以置信看着谢随驶出悬崖三分之一的车身,无话可说。
面前的谢随,那冷峻的眉弓之下,深邃的眸子里凝结着死亡的气息。
亡命之徒。
他回头骂了纹身男几句,便让手底下的人开着车离开了。
他和谢随的赌约很多人都知道,脑门上的伤算是白捱了,不仅如此,他还要申请转班,并且以后在学校里看见谢随,避着走。
经过这次事件,姚武也清楚地认识到,谢随那样不要命的家伙,他是真的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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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虎山公路回来的路上,蒋仲宁开车,丛喻舟坐在副驾驶,而谢随一个人坐在车后座,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丛喻舟透过后视镜望向他。
他的手撑着挺阔的额,脸sè沉静,飞速流过的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谁能真的不要命,刚才生死之际走一遭,他心里应该也不平静吧。





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第 38 章
丛喻舟没有打扰他。
谢随终于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寂白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吃饭。
“喂。”
“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端没人吭声,只有风在呼啸。
“喂?”
“我听不见你说话。”
“咦?”
女孩的声音就像温软的棉花糖,黏黏的,穿过他的耳膜,震颤着他孤独的心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如此渴望听到她的声音。
方才在生死边缘走过这一遭,看着漆黑无边的悬崖深渊,他心头升起一阵无名的恐惧。
生死相隔,此生永不复见。
这阵剧痛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像刀子一样剔刮着他的心,他的眼睛蓦然便红了。
“白白,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妈妈,可能打错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冰冷的忙音,谢随放下手机,揉了揉眼角,平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
而第二天上午,那段视频在学校里传遍了。
当寂白从班级群里看到那段亡命飙车的视频,看到车头几乎驶出悬崖之后骤停,谢随从车里走出来的画面,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巨大的手掌扼制住,无法呼吸
没错,上一世发生的车祸事故,谢随的车冲出了悬崖,搜救人员找到他的时候,满身的鲜血,虽然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他已经形同废人。
提前了吗,他避过一劫了吗,还是只是巧合!
无数疑问缠绕着寂白,她心很乱,同时也渐渐明白,谢随所经历的一切,怨不了任何人,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想到昨天接到的那个无名的电话,听见里面传来瑟瑟的风声,她的心突然揪紧了。
她放下手机,冲出了教室。
殷夏夏不明所以,见她神情不对劲,也连忙追了上去:“白白,快上课了,你去哪里啊?”
寂白没有回头,径直上楼,来到了十九班教室门前,迎面便撞见谢随拎着水杯走出教室。
两个人狭路相逢,面面相觑,寂白一张小脸因为愤怒,胀红不已。
谢随嘴角忽而绽开了一抹微笑,一句“来找我”还没问出口,寂白加快步伐走到他的身边,扬起手便是一巴掌
她现在一切行为都已经不受理智所控制,只想好好发泄心中的郁愤,却在巴掌距离谢随脸颊不过分寸之际,停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打过人,也狠不下这个心。
即便是可恶至极如寂绯绯之流,她都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的身体,当然,她更多是出于不屑。
周围不少经过的同学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寂白,她居然居然敢对谢随动手!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谢随的脸sè冷了下去,侧眸望了望她的手,白皙柔软的掌腹里缠绕着柔顺的纹路。
所有人都以为寂白死定了,哪怕她这一巴掌没有扇下去,但谢随是什么人,他能轻易放过她吗。
令人未想到的是,下一秒,谢随握住了她的手背,轻轻一按,让中止的那一巴掌,稳稳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想打就打。”
少年低垂着眉眼,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声音柔和——
“不用怕,你是我永远不会还手的人。”
第23章 轻蔑(1/2)
自从那件事以后,寂白有意疏远了与谢随的接触。
回想上一世,她每每翻阅谢随保留下来的关于那场事故的新闻报纸,看见报纸上那辆弯曲变形的赛车被人从山崖下拖上来,都觉得心惊胆战。
她无法确定,那场事故究竟是认为还是意外,甚至不知道经历姚武这次事件之后,他究竟有没有躲过一劫。
上一世的寂白,中学阶段与谢随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很多信息都是后来从他只言片语的口述中得来。
而现在,她和谢随的交集慢慢变多,她无法预料未来的结局会导向何方,她害怕这种不确定性,因为她现在唯一能够左右的仅仅是她自己的人生。
寂白遇到陈哲阳的那天,是冬日里少有的艳阳天。
她打开自行车锁链的时候,听到一个清朗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来:“寂白?”
寂白回头,只见陈哲阳单肩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立在她的面前,他还是少年时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睛,英俊清秀的五官,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带着春暖花开的微笑:“没想到啊,来德新高中的第一天,就遇到你了。”
陈哲阳是寂白的青梅竹马,也是她在青春岁月里,唯一喜欢过的男孩子,当然,是那种默默放在心底的喜欢。
陈哲阳非常优秀,高二那年转入德新高中,于是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他稳居学校年级第一的宝座,直到高考,成为了本市的理科状元。
他家境优渥,典型的富家公子,翩翩如玉,谨言慎行,拥有良好的教养。和女孩接触的时候,他极有绅士风度,让人如沐春风。
任何女孩都没有办法抵抗这种男孩的诱惑力,包括青春时期情窦初开的寂白,在高考之后的那个晚上,陈哲阳对寂白告白了,两个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
寂白甚至觉得,陈哲阳是她灰暗人生里唯一的一抹亮sè。
直到后来…
陈哲阳一次又一次地劝说寂白去医院给寂绯绯输血,安慰她,告诉她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我喜欢的寂白,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一定不会不管姐姐的死活。
直到寂白奄奄一息之际,陈哲阳才把真相告诉她——
陈哲阳喜欢的人是寂绯绯,因为寂绯绯很柔弱,能够满足他所有王子和英雄的幻想。
他之所以选择和寂白在一起,也是为了用这种方式,默默地陪伴在寂绯绯的身边,他觉得自己非常伟大,甚至勇于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后来,他无数次地劝说寂白去输血,一开始连哄带骗,到后来道德绑架,甚至是qiáng硬地将她拖到医院。
为了成全他那自以为伟大的爱情使命,他牺牲了寂白。
他和父母、和寂绯绯一样,本质上都是打着感情牌吸血的魔鬼
“咦,小白,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哲阳哥啊。”陈哲阳揉揉后脑勺:“咱们都有好多年没见面了,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寂白眼角微冷,淡淡道:“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认得哲阳哥。”
他那张伪善可恶的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高了,都快认不住来了。”
陈哲阳走过来想要伸手摸摸寂白的脑袋,不过寂白敏捷地避开了。
感受到寂白对自己的冷淡,陈哲阳有些不解:“怎么,多年不见,跟哲阳哥生疏了吗?”
“人都会改变。”寂白转过了身:“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上一世的寂白喜欢陈哲阳,明明白白,陈哲阳心里也知道,所以他一直吊着寂白,直到下定决心“为爱牺牲”,他才选择向寂白“告白”,那时候寂白以为自己的爱情降临了。
她沉浸在爱情的惊喜中,却不会想到,这会是一场骗局。
寂白推着车离开




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第 39 章
,陈哲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走出了校园。
“对了,明天我们寂陈两家要一起吃饭,这件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就当我提前告诉你吧,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还有你姐姐。”
说到寂绯绯,陈哲阳的神情都温柔了许多:“对了,她的病情好些了吗?也真是可怜,生了那样的病,白白,作为妹妹你可以要照顾她啊。”
寂白心里想着,上一世她怎么就那么蠢呢,看不出来陈哲阳对寂绯绯的一片赤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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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寂白实在不想与陈哲阳多费chún舌,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
“等一下。”陈哲阳挡在寂白面前,不解地问:“白白,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怎么感觉你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有,我要回家写作业了。”寂白态度依旧冷淡:“请你让开,行吗?”
陈哲阳是真的察觉到不对劲了,作为一个在别人眼中几乎完美无暇的男孩,他当然要寻根究底,把事情弄清楚了。
“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才对我这样?”他挡在寂白的面前,并不准备轻易放她离开:“你说清楚,不然我今天晚上都会睡不着。”
“你睡不睡得着,跟我有关系?”
就在这时,谢随和丛喻舟几人也骑着山地自行车从学校里出来。
谢随望见了不远处马路边上争执不下的男女,男孩挡在寂白的身前,看样子是缠上她了。
谢随的眼角冷了冷,漆黑的眸子里蓄了一丝怒意。
丛喻舟说:“看来真有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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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轻蔑(2/2)
惦记着1班的寂小白啊,随哥,管不管。”
谢随面无表情道:“老子没这么犯贱。”
寂白既然不搭理他,和他保持距离,他也不想死缠烂打,闹得面目难堪。
谢随骑上自行车,径直从两人身边驶过,还吹了声悠长的口哨。
寂白看到谢随一闪而过的身影,心头蓦然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样子他是不会多管闲事,这样最好。
谢随将车速放缓了,心里有个声音在不住地说——
“吱个声,老子就回来帮你。”
“哪怕叫声名字也好。”
“我会帮你的,你喊我一声。”
女孩紧咬着下chún,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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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谢随终于将自行车掉了头,直直地朝着陈哲阳冲了过来,经过他停靠在路边的自行车,顺手一提,用力往正前方的梧桐树扔了过去。
只听一声“哐”的巨响,陈哲阳的自行车撞上了梧桐树,整个车lún都变形了。
陈哲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了吓,不明所以地望向谢随:“你干什么!”
谢随踩下刹车,长腿点地,漆黑的眸子带着一股凌厉之意,冷冷睨着他:“看你不爽,行不行。”
寂白趁此机会,赶紧骑车准备立刻,陈哲阳的手落到寂白肩上:“小白,等一下”
“拿开你的脏手。”
谢随突然怒了,扔下自行车走过来,准备给陈哲阳点教训。
寂白害怕姚武的事件重演,陈哲阳可不是姚武之流,他家有钱有势,轻易得罪不得。
她伸手拦住了谢随:“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随眼角的怒意渐渐冷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说的han凉。
“再说一遍,不用我管?”
“你不要管我的事了。”寂白不敢看他的眼睛,推着车匆匆离开。
而此时丛喻舟和蒋仲宁也跑了过来:“行了,没多大的事,你是刚转来的新生吧,我们也不和你过不去,自行车赔你,行吧。”
陈哲阳初来乍到,也不想和这帮人计较,见寂白离开了,他不再耽搁,推着自行车离开,眼底尽是不屑。
他不屑于和他们计较,都是社会底层的败类,拉低他的格tiáo。
谢随很熟悉陈哲阳眼底的轻蔑之意,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很多,那些自诩上流的家伙,可不就是喜欢用这样的眼神审视他吗。
谢随的手攥紧了拳头,手背有青筋隐现。
他所爱慕渴望的女孩,那个美好得宛如初雪般干净纯白的女孩,打心眼里会看不起出身底层的他吗。
谢随骑着车,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身后,丛喻舟和蒋仲宁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
**
寂白回到家中,寂绯绯正站在全身镜前试裙子,裙子是浅粉sè流苏的款式,她拎着裙摆兜了一圈,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妈妈,哲阳哥这次从美国回来,还会走吗?”
“听说是不会了。”陶嘉芝说:“以后应该都会留在国内。”
“真好,这样以后就可以经常见到哲阳哥了。”
“是啊,听陈叔叔说,他是特意要求转到德新高中的,就是因为两个妹妹在德新高中。”
“是吗,妈妈,我真开心。”
寂白知道,寂绯绯对陈哲阳的兴趣,远远没有对谢随的兴趣大,一个是阳光开朗的邻家哥哥,另一个是yīn冷痞坏的不良少年,像寂绯绯这种从小到大不缺爱的女孩,更乐于奉献自己的爱,去温暖后者。
但是寂绯绯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寂白自小暗恋陈哲阳,而陈哲阳喜欢的人,却是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寂绯绯经常会用这件事来打趣寂白,令她心碎,这让寂绯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也很有成就感。
寂绯绯见寂白面无表情地经过,有意要刺激她,说道:“白白,哲阳哥回来了,刚刚他来找了我,还给我带了一盒外国的巧克力呢,白白,你别客气,拿着吃。”
巧克力就摆在茶几上,包装jīng美,还捆着漂亮的绒花系带,看上去价格不菲。
上一世,寂白为了这盒心上人送给姐姐的巧克力,伤心不已,很多夜里还躲在被窝里哭过,为此耿耿于怀了很长一段时间。
然而现在,寂白内心毫无波澜,且她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抽出了刚刚去进口商店买的一模一样的巧克力,对寂绯绯道:“谢了,姐姐,刚刚我遇到了哲阳哥,他也送了我一盒,不过我不爱吃巧克力,姐姐喜欢就给姐姐,如果你吃不完,就扔了吧,不用还我。”
说完她放下巧克力,上楼回了房间。
寂绯绯攥着裙摆的手蓦然握紧了,方才陈哲阳来找她,分明说的是只送给了她一个人,没想到转头居然又送了一盒给寂白!
寂白深知,她高贵的自尊心,受不了爱慕自己的男孩对别的女孩一视同仁。
其实,寂白觉得自己做这些事也是挺无聊的,如果寂绯绯不向她炫耀巧克力的事,寂白压根不会把买的那盒巧克力拿出来。
但寂绯绯显然是心怀恶意说出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心碎,那么寂白也不会坐以待毙。
cào刀为生者,必死于刀下,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第24章 深巷的吻(1/2)




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第 40 章
次日清晨,寂白穿着一件纯白sèsè的羽绒服,走下了楼梯。
那两盒巧克力都已经被寂绯绯扔进了客厅垃圾桶里,连封带都没有拆开。
寂绯绯并不稀罕陈哲阳送的礼物,她只享受被他追求的感觉以及享受寂白吃醋伤心所带给她的快感。
除此之外,陈哲阳其人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寂白面对那两盒被丢弃的巧克力,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上一世她被陈哲阳伤害的痛苦,已经让后来的谢随完完全全地治愈了。这一世,寂白面对年少时喜欢的男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带有一丝厌恶。
陈哲阳那自以为伟大的爱情和为爱“牺牲”的决心,让寂白觉得恶心。
**
寂陈两家的家宴定在海天盛筵大饭店。
两姐妹随父母一道出席。
陈家与寂家是世交,公司上也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因此,两家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维系着彼此的友谊,时常会一起聚餐。
这次陈哲阳归国的契机,也正好促成两个家庭的又一次聚会。
寂绯绯盛装出席,粉红sè的小冬裙,配着兔毛小坎肩,披肩长发的发尾微卷,宛若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
陈哲阳的目光却被她身边的寂白所吸引了。
寂白只穿了件简单的羽绒服,扎着马尾辫,脂粉未施,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剔透如雪,根本不需要任何妆容的修饰,清润的质感胜过了jīng心修饰打扮的寂绯绯百倍。
不知道为什么,陈哲阳觉得寂白好像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畏畏缩缩、一见到他就脸红的小女孩了。
她变得从容、淡定,而且更加自信,偶尔飘来的一个疏淡的眼神,足以令陈哲阳感觉…动人心魄,他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了。
和她比起来,刻意修饰打扮之后的寂绯绯,多了几分谄媚的味道。
寂白当然不知道,自己这无所谓的敷衍态度,会在陈哲阳心里造成这样截然不同的观感。
但她发现了陈哲阳一直在看她。
又或许这就是网上经常说的“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上一世寂白那喜欢陈哲阳,却不曾入得了他的眼,现在她爱搭不理的样子,反而激起了陈哲阳的兴趣。
寂白只觉得荒唐可笑。
陈哲阳的父亲就是德新高中的校长,陈振恒。
孩子们都在德新高中念书,因此两家大人聊天的主题还是落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教育制度改革,聊着家庭的影响和社会责任等问题。
陈哲阳适时地从包里摸出了一盒包装jīng美的糖果,朝着两位妹妹微微一笑。
寂绯绯原本以为,那盒糖果是送给她的,她端了端裙子,正准备站起身,优雅矜持地接过来。
却没想到,陈哲阳转向了寂白:“小白,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太没礼貌了,喏,这盒糖果算是我的赔礼道歉,也是我特意从美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寂绯绯脸sè变了。
他分明已经送了寂白巧克力,为什么现在还要送糖果,这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吗!
姐姐只有一份,而妹妹却有两份…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陈哲阳完全不知道寂绯绯误会成了这个样子,他之前送给寂绯绯的巧克力是私底下送的,送给寂白的糖果是当众送的,更加表面了他对寂绯绯的心意啊。
他肯定想不到这样的做法,却让寂绯绯误会了。
寂白像个局外人般,作壁上观,冷眼看着这一出出连台登场的好戏,淡淡道——
“谢谢你的糖果,但是我不太喜欢吃糖,给我也是浪费了,不如送给姐姐,她很喜欢吃糖。”
陈哲阳很懂分寸,也没有坚持,转向了寂绯绯:“既然如此,那就给绯绯吃吧,我知道她特别喜欢吃糖果。”
寂绯绯气得嘴chún发紫,口不择言道:“凭什么她不要的就给我!打发叫花子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人脸sè顷刻间垮了下来。
“绯绯!怎么说话呢!”
“怎么这样没礼貌!”
陈哲阳显然也是没有料到,一向温柔可人的寂绯绯会说出如此怨毒的话语,他惊呆了:“我我只是觉得你喜欢吃糖果,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
“我……”
寂绯绯在家长面前一贯扮演的是善良恭顺的好女儿,现在她突然的发作,令人促手不及,陈家父母相互交换了眼sè,不发一言。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转圜道:“我只是有点累了,心情不太好。”
寂白告辞去了一趟洗手间。
没多久,陈哲阳也跟了出去。
寂绯绯终于连伪装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了,全场冷脸,令两家父母感觉非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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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走廊间,寂白扭开水龙头,用冰凉的冷水冲了冲手,抬头望见镜子里陈哲阳那英俊的面容。
陈哲阳五官英挺端正,给人一种浑身充满了正能量的感觉。
“小白,昨天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是我太没有礼貌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寂白摇了摇头:“没有,不需要道歉。”
她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所以根本不存在为他生气,现在的陈哲阳已经勾不起她任何情绪的波澜了。
寂白这冷淡的模样,让陈哲阳心里感觉涩涩的,特别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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