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榴火
寂白耳朵蓦地红了,她想挣扎,小声地呜呜呻吟着,嗓音软软的,手臂却被他握住,牵引到了他硬邦邦的腰间,环着。
寂白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腰,身体缩进了他的怀中,躲避他这一个又吮又咬的吻“谢随,疼疼”
谢随松了松。
好不容易挣开他,寂白软软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主动抱住他,躲避他的亲吻。
谢随笑了笑,任由女孩将脸埋进他的锁骨窝里。
“疼什么疼,老子又没用力。”
寂白红润的chún酥酥麻麻的,都快被他吻得没知觉了。“本来就疼。”她细声咕哝。
“那我再轻一点。”
他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吻上了她。
这一次,谢随不再粗bào了,他温柔地吮吸着,舔舐着,一点点bī她迎接他全部的入侵
他的chún瓣软软的,凉凉的,可是舌尖却是温热的。
寂白不再躲避,尝试着主动与他的舌尖接触了一下,这一下,彻底点燃少年腹部的火,他连忙躲开,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谁让你乱动”
寂白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有点小无辜“我”
不能回应吗
谢随很狼狈地站起身,加快步伐走出商城,吹吹冷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推起自行车准备溜了。
寂白追出来,捂着肚子说“我要吃卤rou饭,有点饿了。”
“吃完了已经。”谢随没好气地推着车往前走“你吃空气吧。”
寂白轻轻打了他一下“怎么这样。”
“快回家去。”谢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不敢邀请她去小出租屋,不然他今晚真要当禽兽了。
“好吧。”寂白闷闷地停下了脚步“谢随,以后你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哦。”
谢随微微弯起chún角,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像这是小白第一次吃我的醋。”
他嗓音微扬,像一片薄薄的羽毛落在她的心上。
寂白怨怼地睨了他一眼“好男孩是不会让女生吃醋的。”
“我答应你。”谢随眼角虽然带着笑,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虔诚“对我,你可以放心。”
寂白睫毛微颤,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总是在闹别扭,有猜疑,也有试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结果,虽然告诉自己,要相信谢随,但总是心有戚戚。
现在仔细想来,她无非只是想等他这一句话。
你可以放心。
无论你荣耀加身亦或者众叛亲离,谢随永远不会背叛你。
年后,寂白跟着寂氏集团的慈善基金会一起进了山。
路虽然不太好走,有些颠簸,不过好在公路可以直接通到村里去,不需要下车跋涉山路。
平凉村是临省平凉山深处的一个贫困村,也是寂氏集团对口扶贫的山村。寂白听同行的堂姐寂静说,村里的学校都是寂氏集团慈善基金会修缮的。
颠簸的吉普车里,寂静告诉寂白,寂氏集团家大业大,且在近十年间发展成了行业翘楚,如果不多做慈善,风头太盛恐怕会引来侧目,慈善正好可以遮掩寂家的锋芒。
寂白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深绿sè山林,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话。
虽然她更倾向于相信nǎinǎi做慈善,不仅仅是出于遮掩锋芒的目的。
小时候,nǎinǎi也曾教育过家里的姐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君子立身立世的原则。
不可滥情,也绝不可对无情,成为一个优秀的掌权者容易,但成为一个善良的好人,却不易。
旅途的后半程,寂静有些晕车,寂白一直在照顾她,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一会儿,还给她剥了一片橙子。
寂静靠着她小憩,却没有接她递过来的橙子,而是推说怕待会儿想上厕所。
寂白知道寂静一向谨慎,吃东西也很小心。她耸耸肩,丢了一瓣橙rou扔自嘴里。
半个小时后,吉普车终于驶入了平凉村。
村子因为通了马路,所以并不算特别落后,街道都修得比较平整,道路两旁还有卖小吃的副食店。
寂家姐妹被安排在一户条件比较好的村民家里,家是四合的原谅,两层高的小楼房,外面还有狮子头铁门。
这家村民姓顾,寂静很礼貌地唤他们一声顾叔顾婶。
夫妻俩很热心地招待了寂家姐妹,说他们家大儿子念了大学,现在有出息了,全靠寂氏集团的资助。
顾家有两兄妹,哥哥名叫长生,现在在江城的重点大学念大三,成绩很好,据说年年能拿奖学金,看上去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侧脸看上去跟谢随还有些相似,眉骨高挺,眼眸深邃。
妹妹今年不过十岁,名叫千穗,在村里的希望小学念书。
从两个孩子的名字里,寂白能够体会到父母对他们深切的爱,一个长生,一个千岁,都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每当寂白看到别人家父母的时候,其实也会想,即便父母对于家里的姊妹有所偏私,但终究还是有爱的吧。
她的父母爱她吗,寂白经过认真的思忖之后,悲哀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晚上,顾家父母做了一大桌的当地菜,有jī有鱼,这个朴素的家庭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招待他们。
寂静性格开朗,很会说场面上的话,所以气氛也还算活跃,其乐融融。而寂白则要内敛一些,话不多,也不会太多的客套。
吃饭的过程中,夫妻俩亲手给寂静和寂白每人剥了一个jī蛋。
顾叔叔说是家里土jī昨天刚下的,城里还不一定能吃到这么好的土jī蛋呢。
寂白礼貌地接过白莹莹的jī蛋,用筷子戳起来,嚼了一口,虽然感觉和平日里吃的jī蛋好像没有不同,但营养价值应该很高。
寂静自然也礼貌地道了谢,不过jī蛋放在碗边的盘子里,却没有动过一口。
不仅仅是jī蛋,就连满桌丰盛的菜肴,她都没怎么碰过,只是夹了青菜就白米饭吃。
堂姐自小娇生惯养,一则可能吃不惯这里的农家菜,二来,或许也有点嫌脏。
顾家父母务农,常年累月与土地打交道,尽管他们做饭炒菜肯定是洗了手的,但寂静还是觉得脏。
寂静趁着顾家父母去厨房洗碗的间隙,偷偷地将jī蛋喂给了院子里的一条小土狗。
不过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顾家的哥哥顾长生,默默地望着她。
寂静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虚。
顾长生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那一整晚,寂静都觉得心有戚戚。
晚上,夫妻俩给寂静和寂白安排住同一间房,让她们早些休息,因为旅途的奔波,寂静早早地上了床,拿着手机看股票。
寂白坐在小书桌上写作业,千穗敲了敲门,进屋说学习上遇到不懂的问题,想请教两位姐姐。
千穗先望了望在
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第 116 章
床上看手机的寂静,觉得她可能没有那么忙,于是走到她面前,礼貌地问“姐姐,有道数学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寂静看着股票,分不出心思和时间来,漫不经心道“我毕业很久了,初中知识大多忘了,你去问寂白姐姐。”
千穗本来想解释说自己自己其实是小学生,这是寂白放下了教辅资料,对千穗说“过来给我看看吧。”
“嗯,麻烦姐姐”
小学的数学题对于寂白来说很轻松,她用几分钟给她讲解了思路和步骤,然后督促着千穗自己解出答案。
千穗向寂白表达了感谢,又从包里摸出一把牛轧糖送给她。寂白笑着接过了牛轧糖,说这几天要是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她。
等千穗离开以后,寂静淡淡说了句“小白,别太当滥好人了。”
寂白不解地望了望寂静“啊”
寂静放下手机,似乎准备好好地教育她一番“你的时间也很宝贵,用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必要,她如果有不懂的问题,自然可以明天去学校问老师,如果这几天你都帮她辅导家庭作业,你的时间成本可就浪费了。”
“我没想怎么多啊。”
“所以我说你当滥好人。”
寂白耸耸肩,摸着包里的牛轧糖,没再多说什么。
寂静做事讲究时间和效率,无可厚非,但寂白觉得,给小孩讲讲题,也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晚上,寂静说不大习惯与别人同一张床睡觉,因此顾家夫妻俩又在房间里给寂白铺了另外一张床。
寂静是家里的独生女,娇生惯养情有可原,只要她没有太过分,寂白还是会让着她一些。
关灯之后,寂白躺进被窝,听着寂静平缓的呼吸,她知道她没有睡着。
良久,寂静忽然道“小白,你对寂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有意吗”
寂白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寂静居然会直言问她这种事,不过她既然如此坦诚,那么寂白也没有隐瞒,直言相告“有的。”
寂静笑了笑“不过小白,你应该知道,选择这条路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寂静翻了个身,隔着浓郁的黑暗,与对床她遥遥对视“任何事都有代价,无边的权势与财富,势必令你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自由、快乐甚至你最在意的人。”
寂白抿抿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她有选择吗,没有。
如果她无法拥有凌驾于她的原生家庭之上的权势,无论她跑到天涯海角,寂明志和陶嘉芝都不会放过她。
除了生,便是死。
“我没有选择。”
“你当然有。”寂静沉声说“有个提议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什么提议”
“你和谢随我都很欣赏,你们助我夙愿得偿,我给你们一个光明的未来,如何”
第60章 地震
对于寂静的提议,寂白久久未言。
若真要竞争,寂白觉得自己不一定会输给寂静,至少,她拥有重生这一最大助力,未来集团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都知晓。只要未雨绸缪,她有自信能够打出一手好牌。
也正是因为重生过一次,寂白不太敢轻易相信寂静。
寂静是冷酷的唯利主义者,无论是公司的元老,还是跟随她多年唯她马首是瞻的“开国功臣”,只要稍有威胁到她的利益,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踢出局。
与她合作,实则与狼共舞。
寂白没有立刻回答,寂静让她考虑一下,或许未来她会改变主意。
次日,在基金会的组织下,寂白和寂静两姐妹去留守孩童家里探望,送上基金会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和红包。
全程有扛着摄像机的师傅进行跟拍,届时用作集团的公益慈善宣传。
摄像机镜头前的寂静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同时她对留守孩童嘘han问暖,表现得关怀备至。
不过当摄像机镜头挪开的时候,她会立刻与这些脏兮兮的孩童保持距离。
后来寂白说她的手链不见了,就是她戴着玩的红绳系生肖狗手链,问寂静有没有看见。
寂静板着脸对她说,肯定是有小孩趁你不注意,给你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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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地摊小玩意儿,不值钱啊。”
“他们懂什么,就觉得稀罕,所以我让你最好不要接触他们啊,丢了东西你都不好去找他们要回来的,省得人家还说咱们欺负小孩。”
寂白“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恒英的封闭式补习班位于一栋写字楼高层,条件设施都相当不错,地暖开放,还有设有自助餐厅和休闲健身中心。
谢随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低头专注地在草稿纸上演算。
在这个辅导班里,谢随终于感受到了名列前茅是什么样的滋味。
前半年在寂白的帮助下,他各科的基础都差不多已经打扎实了,现在与这些零基础的富家公子们一起学习,相当于又重新温习巩固了一遍。
谢随自小吃了不少苦头,是靠自己摸爬滚蛋练出来的一身钢筋铁骨,因此无论做任何事,他都是拼了命去做,这一身亡命的闯劲儿用在学习上,让他在这个班级稳坐第一名,成为了备受瞩目的“好学生”。
他当了太久的坏学生,抽烟打架赛车,甚至他侧腰间还挂了一枚狂野不羁又可爱的小狗纹身。
成为格格不入的边缘人,看上去好像很酷。
可是谢随知道,这一点都不酷。
等你走出年少轻狂的那一天,你以什么安身立命
他在无数次深夜里辗转难眠的自省中,慢慢地长大,变成自己过去特别看不上眼的那类好学生。
至少,他得为了小白,努力试一试。
关于腰上那枚小狗纹身,寂白无意间看到之后,又好气又好笑,拉着谢随去了学校外面写字楼的纹身工作室,一定要让纹身师给他洗掉。
谢随纹的时候一声没吭,洗的时候倒是疼得嗷嗷的,还骗了寂白一个安慰的抱抱。
总归他是要当个好学生,但锋芒太露,总会招惹到某些存心惹事生非的家伙。
前排几个纨绔少年望着谢随,神情不满。
这穷bī不知道怎么牵上了寂氏集团那位平时从不拿正眼看人的大小姐寂静,这才有机会和他们同班学习,仅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这帮少年们看不爽了。
戴星冶经过谢随身边,故意碰掉了他的笔记本。
谢随没注意到这男孩是故意找茬,屈身去捡,就在这时,黑sè的aj运动鞋踩在了他的笔记本封面上。
谢随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戴星冶。
戴星冶笑着说“哟,不好意思啊谢随,给你踩脏了。”
他还故意用脚碾了碾笔记本。
谢随眸中划过一丝凛冽的戾气,沉声说“捡起来,擦干净。”
“你让老子给你捡书,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然而他话音未落,谢随忽然抬腿一脚,踹在了戴星冶的膝盖上。
戴星冶向下一跪,却又被他自身后锁住了脖子,手也被反扣在了身后。
只要谢随轻轻一拧,这家伙手臂
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第 117 章
绝对脱臼。
戴星冶疼得呲牙咧嘴,连声求饶“哎哎松手疼疼啊”
谢随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冰冷“我像在开玩笑吗”
“不像不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戴星冶平日里混迹于那群手无缚jī之力的公子哥儿中,称王称霸,哪里遇到过这么野的家伙。
谢随松开反扣他的手,戴星冶不敢耽搁,连忙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用力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着,擦干净了灰,这才恭恭敬敬地还给了谢随。
谢随不客气地夺过笔记本,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压着嗓子让他滚。
戴星冶讪讪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远远望着谢随,本以为是个任他欺负的小绵羊,没想到居然还是头狼。
戴星冶也是欠收拾的贱骨头,不打不相识,他这就算是缠上谢随了,每天一大早开车去接他,放学也要固执地要送他回家,去他家写作业,还抄他的家庭作业。
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谢随其实不反感戴星冶这样的傻bī富二代,别人主动示好,要与他交朋友,他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也绝不会热情地回应。
君子之交淡如水。
因为圈子里戴少爷对谢随的主动示好,让他在补习班里的境况好了很多,大家见面也都叫上一声随哥,没人敢找他麻烦了。
谢随也就是看着冷漠,其实对人挺好,比如考试的时候,这家伙做完了便趴桌上睡觉,答题卡坦坦荡荡地仰面朝上,身边几个伸长了脖子的“千里眼”少年简直爱惨了他。
初八晚上,戴星冶趴在谢随家的茶几上写作业。谢随嫌闷,给窗户开了道缝隙,让凉风吹进来,驱散戴星冶那一身浓重的男士古龙香水味。
“你他妈抄完了快滚。”
谢随揉了揉鼻子,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你以为我想带在你这破屋里。”戴星冶被冻得瑟瑟发抖“你家也还han酸了吧,连地暖都没有。”
“你给老子装一个。”
“行,明天我就让人来给你装。”
谢随懒得理他,兀自打开了电视机,催促道“你速度点。”
“知道啦知道啦,拉屎也催,抄作业也催,你这人就是太没耐心。”
谢随的确没耐心,不过戴星冶也的确没福气见到谢随真正有耐心的时候。
面对那个女孩,他的温柔和耐心能达到某种丝丝入扣的极致。
戴星冶一边抄作业,一边说“随哥,你怎么认识寂氏集团那位冷静大小姐的啊。”
“不关你事。”
“你不知道,冷静大小姐平时都拿鼻孔看人的,高冷得一批,咱们这些人说白了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戴星冶偏头打量了谢随一眼,笑了起来“当然,随哥也算是天姿国sè美颜盛世了难怪嘿嘿嘿。”
他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锋利的刀子从他耳边飞过,径直落在了他正对面的飞镖靶盘上。
戴星冶惊得说不出话来,后脊背都冒了一层冷汗“卧槽”
谢随又拿起了果盘里的水果刀把玩了起来,威胁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连忙给自己比了个封上嘴巴的手势,埋头抄作业,不再瞎说了。
半晌,他突然搁下笔,问谢随“随哥,我突然有点晕是怎么回事。”
谢随说“我突然有点想踹飞你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戴星冶突然指着头顶的电风扇“我他妈你家房子在摇啊”
谢随也看到柜子上金鱼缸里的液体晃荡了一下。
不过这摇晃来得快也去得快,就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什么情况啊”
谢随很淡定地说“可能房子要
第61章 一起睡(求营养液呀!)
候机厅的电视里,正在紧急chā播平凉山地震的情况。
这场地震来得猝不及防,山里村子的房屋大半倒塌,且时间发生在晚上,大部分村民都被压在了废墟之下,伤亡难以估计。
距离山村最近的镇子已经派遣了消防救援队赶往各村进行紧急救援,但是由于信号的中断,目前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谢随躬着身子坐在候机厅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紧盯着电视屏幕,双眼血红,太阳xué青筋凸了起来,一跳一跳的。
戴星冶走到他身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才稍稍回过神,大口地呼吸着,窒息感bī迫着他的xiōng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抽搐般的疼痛。
戴星冶刚刚打了租车电话,租到了一台越野,待会儿落机之后,能直接开车进山里。
“别担心了,大小姐不会有事的。”
戴星冶以为谢随的女朋友就是寂静,他掏出烟递给他,安慰道:“这些有钱人都会去庙里请供奉,给小孩积福报。寂静可是寂家的掌上明珠,福泽深厚,没那么容易挂掉。”
谢随走到吸烟室,摸出打火机想点燃,可是他的手总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点了好几次,火苗都被他抖灭了。
可他的小白是个没人庇佑没人疼的小可怜啊。
谢随恨不得自己苦难一生,将此生全部的福报都给她,只为她求一个…平平安安。
戴星冶看着谢随手都他妈抖得不行了,他连忙给他点了烟,又将刚刚泡的方便面递给他——
“放心吧,咱们这么急吼吼地赶过去,应该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你撑住啊,别还没到灾区呢自己先垮了,说不定咱们还要一起帮着救援的。”
谢随听进了他的话,颤抖的手接过了那碗方便面上,顾不上滚烫的热温,大口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他这样,不像是吃饭,倒像是机械地往肚子里塞东西。
戴星冶从来没见谢随慌成这样过,那双血丝满布的眸子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般。
究竟能有多绝望,才会变成现在这不人不鬼的模样。
**
黑暗,周围静得让人害怕。
寂白恍恍惚惚睡去又醒来,摸出手机看着手机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手机屏幕显示依旧没有信号。
“姐...”
她唤了寂静一声,良久,没有人回应。
寂白慌了,她爬到寂静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嗓音带着恐惧的颤栗:“姐,别睡,求你了,快醒醒。”
她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啪嗒”,落在了寂静脏兮兮的脸上。
“姐,你快醒醒,别睡,我们很快就得救了。”
寂静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你好吵啊。”
寂白松了一口气,她从包里摸出牛轧糖,手颤都地剥开了糖衣,塞进寂静的嘴里。
“你别睡,咱们说说话。”
她好怕寂静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寂静舌尖尝到甜味,jīng神稍稍好了些,她努力想要撑着手臂坐起来,可是身体下半部分就像不存在一般,没有力气。
“小白,我们会死了。”
寂白揉着鼻子,带着哭腔说:“你别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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