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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青的悠然
梵德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光,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1个比特币现在市价兑8036。89人民币,300比特币,就算去掉零头也是240万人民币,35万美元,相当于你要加价到8000人民币一个人头,你不觉得你太狮子大开口吗?”
男人发出桀桀怪笑:“您原先给我的价格是5000美金一个人头,如今加8000人民币,也不过是加1200美金一个人而已,很过分吗?我的人吃喝不要钱,打点各国各处关节不要钱?特别是现在国际刑警查得那么严格,很多人有钱都不敢收,你要知道这么点钱能换来你们未来新药可不止这点儿钱,这可是五百条人命!”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甘心地道:“就算你们不用来做实验,卖点儿器官都能收回投资了,说起来如果不是我们没有可靠医药界的路子,也不会做这种纯粹卖人头的低端生意,钱都被你们这些卖器官或者卖药的挣了!”
梵德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冷酷地道:“再给你加230个比特币,多了没有,大不了这一批人头我不要了,以后我们的生意也没得做了,毕竟也不是只有你们在卖人头,你自己考虑,我给你五秒钟的思考时间,时间到了我会切断电话。”
“五、四、三、二……。”
那头的男人僵了僵,最后还是在梵德不容拒绝的倒数声里,低声下气地道:“等等……f先生,你是老主顾了,这个优惠我还是愿意给你的,还是老规矩,深网线上账户交易,比特币结算。”
“老枪,你记着,这是你第一次跟我坐地起价,没有第二次。”梵德轻蔑地嗤了一声,直接切断了电话。
坐在窗台上的猫咪看着男人冷酷的俊脸,它碧蓝的眼底闪过幽光。
他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是比特币,什么是暗网、深网,只是却大概明白了梵德这个西洋人大概做的事儿,绝对不是什么能见得了光的。
说话间,梵德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上面a
e这个名字跳跃着,他原本冷酷的表情柔和了不少,随手接了起来:“安,我会晚点回家。”
安妮在电话那头轻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罗伯特先生会在今天下班后到分公司找你拿打点好的口岸通关和接头人的资料,你们少不得要喝几杯。”
“嗯。”梵德笑了笑。
安妮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情绪里的烦躁:“你怎么了,听起来不太高兴,是不是实验用的人头出问题了?”
梵德眼底闪过一丝戾色,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老枪那混蛋,竟然坐地起价,都把那些猪猡们运到了印度洋,现在却不肯加钱就不动,问我多要了230个比特币。”
安妮闻言,声音也锐利了起来:“那个老混蛋,是不想混了么?不过是一些不值钱钱的难民,竟然狮子大开口,他是觉得他自己很了不起么,大不了咱们不跟他们合作,和香港的线合作,直接买中国人……。”
“你知道这不现实。”梵德淡淡地打断她:“如果是几十年前的中国内陆还可以,但现在他们的户籍制度,宾馆登记制度,还有那些警察和他们的天网监控……这些都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这里只合适作为药物成品倾销市场,中国人的购买力和八十年代的日本人一样,我们赚成品的钱就足以支撑整个公司在全球的经营了。”
安妮叹了一口气:“也是,我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中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三世界国家了。”
“这事情我解决了,母亲那里,你跟她说,我今晚会把希菲尔德带回去,让她别着急。”梵德揉了揉太阳穴,换了个话题。
“你摆平那个中国女孩了,我以为她和她那个愚蠢又令人恶心的同学一样难缠?”安妮闻言,有点惊讶。
“当然。”梵德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摸那窗台上美丽的布偶猫,毕竟它柔软的绒毛实在让人有触碰的欲望,但是才伸出去,他就瞄见了那猫咪眼底的寒光,还有他自己手背上的伤痕。
他最终还是在半空收回了自己的手。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女助理的声音:“副总裁,罗伯特先生到了。”
梵德转过身看向门口,女助理正领着一名四十余岁的褐发灰瞳,西装革履的欧洲人进来。
“莉莉丝,你先下班回去罢。”梵德看向女助理,微微一笑。
女助理点头离开之后,梵德走向褐发男人,张开手臂,愉悦地笑着道:“嗨,罗伯特,好久不见。”
罗伯特也张开了手臂,却最后搁在了梵德的肩膀上挡住了他的拥抱,轻笑:“小子,你该叫我罗伯特叔叔。”
梵德顿了顿,碧绿的眼底闪过一丝凉光,随后摇摇头笑着道:“好吧,罗伯特叔叔,你这肢体接触抗拒综合症还是老样子,我真怀疑米勒阿姨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家伙过一辈子。”
随后,他示意罗伯特坐在桌子前,又走到一边的酒柜里拿出了两只酒杯,各自倒了两杯威士忌,看向罗伯特:“还是加三块冰?”
罗伯特银灰色的眸子里闪过笑意:“你知道我喜欢两块,谢谢。”
梵德耸耸肩:“最近太忙,忙昏头了,忘了你的习惯。”
罗伯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目光落在窗边的布偶猫身上:“你的猫?我都不知道一向不喜欢猫的花花公子小梵德,竟然开始养猫了。”
布偶猫从罗伯特进门,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蓝色的眸子里闪过莫测的光。
他闻到了这个新来的西洋男人身上,有人类的嗅觉闻不出来的血腥味,让他这闻惯了血腥味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而且,这个男人的脸上……
那张人皮面具,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是用真的人皮,也就是原来主人的人皮精工细作而成,所以才如此的逼真。
若不是他本就对人皮这些东西有着极深的研究,只怕也看不出来。
真是——有趣,呵呵。
就是不知道这个梵德是否发现了?
不过,他觉得应该是……
“罗伯特叔叔,资料今晚或者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必须一起吃个饭,喝点酒,我知道上海有一家酒店顶楼的行政酒廊相当不错!”梵德微笑着走到了自己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罗伯特轻闻了下酒杯,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如果你愚蠢一点,我倒是很愿意让你这半个本地客做个免费导游,我也领略下上海这个世界魔幻之都的魅力,可惜啊,可惜……。”
梵德品了一口酒,挑眉:“罗伯特叔叔,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罗伯特抬起银灰的瞳,似笑非笑地看着梵德,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你聪明到在酒杯里下了氰化物,我该夸奖你的,手法不错,而且够狠,甚至都没有打算从我嘴里套话?”
男人兴味盎然的银灰眼瞳,倒映着窗外的夕光,泛出一种奇怪的阴冷的色泽,让梵德有一种自己被某种类似蛇一样的冷血爬行动物盯上的诡异错觉。
“罗伯特叔叔,你说笑了。”他慢慢地、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拉开了自己抽屉,那里面躺着一把gl手枪,带着消音器。
“啪——。”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摸上那一把枪,破空之声已经响起。
一把尖锐的手术刀已经梭然插上了梵德的肩膀。
那手术刀异常奇特,是一般手术刀三倍的长度,瞬间就将梵德钉在他的椅子上,梵德脸色立刻就变了,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呜——!”
“放松,不要说话。”罗伯特歪着头,朝着男人露出一种近乎诡异的笑,他舔了舔唇角:“这刀上,有产自你们公司的特殊药物,能让人清醒着感受自己身体肌肉与内脏被切开的痛苦,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他起了身,搁下手里的酒杯,向梵德走了过去,摸着下巴打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道:“趁着现在你还能说话,来,告诉我,梵德先生,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罗伯特的,能发现我的伪装的人,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个漂亮可爱的东方小红帽,也就是你了。”
梵德强忍痛苦,恶狠狠地抬起蓝眸盯着他:“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罗伯特一愣,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双腿一并,朝着梵德伸手做了个童子军表达歉意的优雅姿势:“抱歉,是我太粗鲁了。”
他打了个响指,指尖瞬间出现了一张奇特的描绘着十字架上基督的精致纸牌。
“作为一个绅士,竟然忘了自我介绍,鄙人的名字是——白基督。”





绣色可餐 番外
“白……基督?”梵德捂住肩膀,怔然地看着他。
whitejesus——这个名字,他从未曾听到过,但这种诡异的名字让他总有不祥预感,让他想起了职业杀手之类的东西。
灰眼男人对他轻笑了起来:“您不知道我这种无名小卒是正常的,但是我却对您——梵德*j*l*罗切斯特先生,久仰多时了。”
“闭嘴,别跟我说这种废话,你想要干什么,有屁就放!”他蹙起两道剑眉,脸色冰冷地看向即使屈居劣势,身处危险之中,梵德也不是那种会对人卑躬屈膝的人。
白基督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比了个赞美的姿势,一脸欣赏地道:“我欣赏您骄傲的姿态,不过梵德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和真正的罗伯特的区别。”
男人做出谦虚的样子,可是他随后弯低了腰,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搁在了把梵德钉在了椅子上的那把手术刀刀柄上,慢调斯理地把那刀柄转动着往一点点地往里推。
这和刚才尖利刀子瞬间刺穿肉体的感觉不一样,尖锐的金属在自己的伤口里旋转,一点点割断了肌肉纹理,割破血管的痛苦加上恐惧是身体瞬间被刺破痛苦的数倍。
梵德甚至觉得能听到自己肌肉断裂的声音,他痛苦地再次蹙起了眉,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唔——混蛋……!”
全身不自觉地紧紧绷直。
“放松,放松,肌肉紧绷痉挛,试图包裹手术刀,再将它推拒出去,但是你要知道,这只会给你带来更多尖锐的痛苦。”而灰眼睛的男人却忽然温柔地安慰起了梵德。
那口气简直——
像一个医生在安慰自己的患者。
如果不是对方的灰色眼瞳里闪烁着冰冷而兴味的光,分明在品尝他的恐惧与痛苦,宛如捕食的兽在撕裂猎物前的戏耍,带着满满的轻蔑和居高临下。
这他妈的一定是个该死的——变态!
梵德痛苦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住手,你这……该死的王八蛋……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模仿得很好,可你根本不知道罗伯特曾经是我母亲的追求者,他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是为了我母亲,自然把我当成了孩子,再有洁癖的人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有洁癖!”
可是这个混蛋刚才却拒绝了他的拥抱,让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罗伯特!
“原来如此,这真是我的百密一疏,他是个同性恋者,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因为得不到所爱,才变成了同性恋者吗?”灰眼睛的‘罗伯特’若有所思,随后点点头。
“这果然是我情报的疏忽,实在太不应该了。”
梵德颤抖着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这该死的变态……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
一边窗台上的猫咪,有些兴味盎然地睁大了它美丽的蓝眼睛。
是的,他也很奇怪,这个笑面虎一样,出手却异常狠辣的西方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事实上,他在这个危险的男人身上闻见了同类的味道。
白基督——如果他没有记错,基督是异教神。
这个阴冷的西方男人怎么看也和慈悲为怀这些形容神祇的词语搭得上关系。
但他欣赏对方做事的手法。
似乎察觉到了放房间里有异样的视线,灰眼睛的男人瞬间敏锐地看了过来。
发现了蹲在窗台上的猫咪正盯着自己,仿佛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男人先是一怔,随后轻笑了起来:“啊,梵德先生,你还养了这么美貌的小公主啊,你看起来可不像有耐心养小公主的人。”
猫咪眯起蓝眼,冷冷地叫了一声:“喵——!”
闭嘴,该死愚蠢的人类,他才不是什么小公主!
似乎察觉了猫咪的不悦,白基督轻笑了起来:“啊,小公主不高兴了。”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梵德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白基督的悠然自在,顾左右而言他,惬意非凡,却只让他愈发的痛苦。
肩膀上的失血,让他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哦,你的小公主太可爱了,几乎让我忘记了正事。”白基督轻笑了起来,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既然梵德先生问了,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您的医学试验可真是开展得如火如荼,去年为你们的新药面世立下了汗马功劳,营业额百亿美金,可真是让人羡慕,可惜的是,这上千贡献出自己肉体的实验体们可一分钱都没有分享到您的利润。”
听到医学试验三个字。
梵德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抬起眸子冷冷地看着他:“你是fbi的人?还是国际刑警的人,怎么……要做正义使者?可别忘了,没有我们的新药面世……会有多少人死在病痛里,人类的进步,牺牲总是难免的!”
美丽的布偶猫闻言,粉红的小鼻子里喷出一阵气儿,嗤了一声。
啧,这道貌岸然的。
“啪啪啪!”白基督却鼓起了掌,在梵德警惕而诧异的目光下,他笑道:“不错,不错,我就喜欢看你们这种道貌岸然地掩饰自己赚钱目的的嘴脸。”
“我们……。”梵德敏锐地察觉了什么不对劲:“难道我说的不适事实?”
莫非这个变态还抓过其他事的商界大亨?
“别紧张,我可是在赞美您,您说的当然是事实,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觉得我是正义使者,东方小红帽若是知道了有人这么夸赞我,大概会哭吧。”白基督随手抽出梵德桌面上价值不菲的古巴雪茄,点了起来。
他轻吸了一口气:“品味不错,梵德先生,有人托我做点事儿,我要你卖家的联系方式,顺便,约他们下周提前把你们的‘商品’交给我,也就是把你应该交给罗伯特的资料交给我。”
梵德下意识地怒道:“你休想!”
美丽的布偶猫轻嗤了一声——真是蠢货。
“哦,是吗?”白基督轻笑了一声,下一刻,他蓦然抽出了那一把将梵德整个人钉在椅子上的刀,却又再次将那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捅进了他的腹部。
梵德瞬间惨叫出声:“啊——!”
“嘘嘘嘘,不要叫得那么大声,虽然你的办公室隔音很好,现在又是下班时间,你可爱的未婚妻安妮在你的别墅里等待你回去,没有人会那么无聊跑到副总裁的办公室里来,可是这声音太刺耳了,可真难听。”白基督轻笑了起来。
看这梵德脸色苍白如纸地看着腹部刀子的样子,他伸出指尖慢条斯理地轻摸了下那把插在他腹部的刀:“别担心,要相信我的手艺,我避开了你所有的重要脏器,还有你的大血管,所以放心,你只会感受到痛苦而已。”
他的安抚与微笑只让人毛骨悚然。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梵德心里泛起一阵寒意,那是一种生命彻底被人捏在手中,无力控制的恐惧。
布偶猫懒洋洋地跳下来,落在桌面上——
他就说了,这是个蠢货。
“您是打断继续骂人呢,还是乖乖听话呢。”白基督看了眼那猫咪,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在那猫咪的眼里好像看见了熟悉的亲切感。
这可真是奇妙。
……
“我给……!”梵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挫败而痛苦地指着一边墙壁。
“密码箱在那边,密码是xxxxxxx。”
“嗯,这才是个好孩子,不过我可不喜欢撒谎的孩子,否则你会愉快地活着看见自己的内脏构造,这可比什么生理解刨课都有趣。”白基督轻笑了起来,随后起身向墙壁的一边走了过去。
梵德的脸色又白了白。
这一刻,他倒是期待来人是fbi或者国际刑警,而面前的可怕男人更像他们统计名单的头号罪犯。
毕竟fbi或者国际刑警拿到那些资料会拘捕他,但是这种杀人狂根本不会给他留下生的希望。
白基督顺利地在墙壁上找到了保险箱的口子,并且开始按照密码打开保险箱。
梵德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下面的不远处的报警钮。
经过了掏枪不成被捅穿的事儿,刚才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他压根不敢去碰那玩意,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他慢慢地伸出脚,屈膝,正准备向那桌子下的按钮踹去。
但是下一刻,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忽然插在了他的腿边,吓得他整个人僵住。
“真是不乖的孩子。”白基督鬼魅一般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梵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阴冷的灰色眼里,盛着冰冷如夜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布偶猫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啧,这西洋人的轻功和身手倒是不错。
他慢慢地拿起来了那把刀:“上帝说了,不乖的孩子就要教训。”
看着泛着阴冷光芒的纤薄手术刀,梵德碧绿的眼里盛满了恐惧:“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白基督微微勾起唇角。
千钧一发时,大门忽然“嘭!”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
下一刻,整座大门瞬间破碎开,门口出现了一道窈窕高挑的身影,风衣裙在爆炸的气流里飒飒而起,仿佛一对羽翼。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梵德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
然而,那天使一句话没有说,抬手就往房间里扔了两颗炸弹——
“嘭!”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白芒!
“啧,闪光弹+毒气弹,东方小红帽,你出手还是这么狠啊!”白基督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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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 番外 暗黑小红帽
整个房间里一片白芒,房间里的人瞬间被刺鼻的雾气与光包围。
“喵——!”
窗台上的猫咪却早所有人一步,在门打开的那一霎便轻巧地跃上了一边的书柜顶!然后躲在了一个养着碗莲的巨大花瓶里,虽然打湿了一身华丽的皮毛,却也恰好避开了那些光与雾的正面冲击,却也还是被那刺激的味道呛得喉咙难受。
啧,想不到过了数百年后的武器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
他忍住咳嗽的冲动,透过花瓶的瓶身看向室内。
穿着风衣裙的高挑窈窕身影,头上戴着特制的便携防毒面具,一个轻巧地足尖跃,灵巧地冲进了房间里,同时足后跟反身踢上了门,随后手里仿佛变魔术一般地多了两把枪,朝着房间里几乎无差别地一通连发射击。
女子所有的动作在几乎一瞬间完成,流畅利落得叫人叹为观止。
而另外一道身影则只是在雾气和光梭然闪起的那一刻顿了顿,随后更是鬼魅一般地在半空中翻腾,闪转腾挪,角度刁钻,竟仿佛能提早一步预料到子弹的方向一般,还有时间调侃那女子。
“我的小姐,你这样时时刻刻跟着我,真教鄙人受宠若惊,我的魅力竟能叫你如此痴迷么?”
亲昵调情一般的语气却伴着冰冷幽凉的语调,令人听着异常的不舒服。
而女子压根不回答,只提枪对着他说话的地方就是一梭子弹,同时另外一手直接利落地换弹夹,竟毫无停顿之处。
只是,仿佛她总是慢了那个叫做白基督的男人一步。
猫咪站在花瓶后,冰凉的蓝色眸子看着场内战斗情形,却轻嗤了一声。
啧,轻敌大意者,总要被雀儿啄了眼。
那女子看似总比那个男人慢一步,但是她的子弹,正有意无意地将那个男人困入了一个特殊的角落——
正是它站的地方。
果然男人一个腾身就跃到了它的脚下——那一个柜子边。
男人轻巧,轻慢地调侃着:“小红帽,我是第二次到这个国家来,还是因为听说这是你的母国……。”
他话音未落,猫咪轻巧地离开了花瓶,直接跃下地面。
而那一刻,一发子弹瞬间打上了那巨大的花瓶——“砰”!
花瓶瞬间破碎,无数尖锐的碎片往下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几发子弹也追了过来,直接封死了男人的去路。
而柜子下的男人这一次却是再避不开,眼看着要么被花瓶碎片扎成个刺猬,要么就被子弹在身上穿几个窟窿,却不想,他竟硬生生得在半空一折身,整个人一个翻滚,以一个诡异到近乎非人的扭曲姿势,愣是横着在子弹的弹道间隙临空滚了出去。
只是终归避不开那飞散的碎片。
男人脸上和肩膀还是被几片玻璃狠狠地擦出了几道血痕。
但他也顺利脱险,跃上了那玻璃窗。
“啧,居然见血了,你果然有进步,总教我刮目相看。”男人歪着脸颊瞥了眼自己脸上流淌下的鲜血,随后轻笑了起来。
布偶猫也在第一时间,就闻见了那个味道,它梭然睁大了瞳孔,目光锐利地盯向那站在窗台上的男人。
竟然——
这个西方男人,身体竟然也流淌着秋氏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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