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女种田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
要打听这个,除了那几个从外面逃回村的人,剩下的都是知情人,因为他们从村子出事后就没离开过。
袁霆是早有腿伤,这耽误了他的婚事,在外不好谋生,呆在村子里才能养活自己侄子,其余的也都是想逃难但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妇孺,呆久了,自然而然知道村里每一户的情况。
最终,还是昨天那两个老人留在村里跟祁可聊天,朱姐和洪姐忙着做鞋,其他人上山砍柴挖野菜开始他们新一天的劳作。
老人带着祁可在村中挨家挨户地走,哪一家死绝了哪一家逃难去了,都指给祁可看,祁可用她聪明的大脑全都记下,等进山的人回来做饭吃,她就回庄子里写字。
下午换了别人陪祁可聊天,跟朱姐洪姐一样从外面逃回四柳村的,祁可要的就是他们在外面经历的情况,每个人遇难的地点都不一样,从南到北都有,都在东安府的地界上,可见海寇上岸的范围很大。
今天陪聊的人也提到了海寇有火器的事,不光是时不时能听到枪声,等海寇走后他们收敛遗体,看到很多死者身上有弹孔。
祁可听得又是一阵发毛,海寇从海上来,携带的枪支弹药竟然能妥善地防水防潮,这特么的要是人多一些集结成军队以海外侵略者的姿态
第166章 四柳村村民(十七)
听袁霆他们说,砌池子的碎石也是以前的盐商给的,他也截了一条大泉眼到庄子里专用,用石料砌了一条引水渠,剩下的碎石就给了村里砌这几个小池子,村民只出劳力没额外再出一文钱,用的都是砌水渠的边角余料
不过现在水渠没有了,海寇来后,村民能逃进山里的都进山了,那时候很多人都听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响,声响听起来以为是过年,因为只有过年百姓才会燃放这么惊人的鞭炮。
然而等过了几天海寇撤走大家回来收拾家园,才发现庄子的引水渠被炸断了,石料也不见了,如今的引水渠只剩下泉眼那边的一小截,从山上引出来横跨水面连到庄子里那老长一段水渠都没有了。
祁可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火器有炸药的海寇,怎么打
除了那两个负责做鞋的表姐妹,其他人都在山上砍柴和找野菜,一直忙活到将近中午才下山,祁可跟着他们这一上午也是收获不小,认到了无数野菜,只是每个种类采到的数量不多,毕竟过了野菜旺盛的季节,加上他们天天在山上觅野菜,能采的越来越少,但他们还是竭尽所能地寻找野菜,好腌起来留到冬天吃。
祁可听着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言碎语,心里也在盘算自己冬天的蔬菜从哪里来,她可不想靠腌菜过一个冬天。
趟过溪流中用来垫脚的石块,祁可跟着大家走过水网密布的河滩回到村中,互致道别。
祁可没急着去做午饭,她先来到庄子后方临水的后院,来回走了几遍,找到了几块疑似引水渠的碎石料,摸了摸上面黑黑的地方,蹭下来的痕迹中有的是泥土,有的则疑似炭粉的手感,显然是炸药的杰作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烧杀抢掠完了,还要炸人水渠搬走石料。
祁可眯着眼睛,想不通这是什么骚操作,然后随手抛下石块,闪回千荷境烧午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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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四柳村村民(十八)
带着吃饱肚子的狼群出灵境各自活动,祁可这次请了那两位老人带她去农田里走走,详细了解一下村里以往种植的农作物和养过的牲畜,粮食产量、犯过什么病虫害也问得很仔细,外面发大水的时候村里涨水情况如何更是要问的,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后她又画了一张村子的防洪图。
今年这洪灾,村里河水漫滩,祁可这大庄子都进水了,老人特意带她去看了洪水过后留下的水线,一尺深。
幸好他们这里离海近,水网密布有助泄洪,涨水也就短短几日,洪峰入海就完事了,上游那人间地狱的画面村里人都没见过,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是每年交粮税的时候,原先的东海边军年年提税,交不够粮税就一家人贬为奴仆房屋土地归公,好多军官就是用这一招给自己蓄奴和囤土地。
这些内容祁可全都如实记录下来,百姓的朴素心愿理当让上面的人知道。
祁可仔细地把草稿修改誊抄了一遍,累得手腕酸痛,摞起来的大白纸有厚厚一沓。
当晚,忙完了晚上的事情后,祁可洗完澡,提了一张瑜珈垫到阳台上铺好,今晚在这里沐浴着夜光冥想修炼。
天亮时分,祁可睁开眼睛就万分后悔昨晚的愚蠢举动。
这次是坐着睡着了,脑袋低垂了一晚上,现在的感受是脖子跟被砍断了一样。
祁可龇牙咧嘴地揉着脖子,努力让脑袋回归本位,等放下手时竟然发现双手掌心里莫名多了一些灰黑的油垢,就好像她被灰尘兜头洗礼过再混了大汗一样。
她明明昨晚上洗了澡的,怎么在阳台上坐一晚上就脏成这样呢
祁可不明所以地爬起来,回到屋里一巴掌拍熄了吵闹的闹钟,转去浴室再洗个澡。
洗澡洗到一半,身上的泡泡刚冲干净,祁可瞪着自己明显白了不止一个色号的手,脑中一片空
第168章 官差来拿人(一)
袁霆他们看到祁可都惊了一下,怎么过了一夜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祁可跟他们装傻,表示自己难道不是天天这模样吗
袁霆他们顿时恍惚,纷纷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祁可的相貌。
这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被祁可蒙混过去,而今天她想了解的是海货,本地滩涂和近海海域盛产什么海鲜,正常情况下每次赶海回来能有多少收获。
这问题人人都能答,还带祁可去看他们留着吐沙的海贝,每天采回来的各种贝类都先养一夜,当天吃的其实是前一天采的。
祁可看着盆里的小贝类,心里想的全是花甲粉丝汤,蒜香味的花甲汤里煮一把粉丝,放娃娃菜、金针菇、鹌鹑蛋、鸡柳、冻豆腐等任何好吃的配菜。
就在他们轻松闲聊的时候,狼大王突然凶狠地冲进来,咬着祁可的衣摆把她往门外拖。
众人被吓了一跳,跟着祁可一块儿出去查看,一走就走到了村后方的河滩上,宽阔的水面上什么都没有。
祁可迅速地把灵境覆盖出去,在视野以外的一条水路,她发现了一艘木船,有官差打扮的人站在船头上,船的上方,山上有她的狼群在监视。
显然是狼群发现了不怀好意的人,大王跑回来示警。
“这是怎么了你的狗想吃鱼”袁霆知道祁可身边这是狼,但他仍然说是狗,主要还是不想吓着人,说个笑话冲淡一下紧张气氛。
“估计是找我麻烦的人来了,我回去拿写好的稿子给你,照我们商定好的做。”祁可揉着狼头,一脸镇定。
“好。”
大家都毫不犹豫地点头,祁可说话算话天天给十五斤面粉让他们陪着聊天,凭这一点,大家就觉得帮她把手稿交到柏家军手里不过是一点小忙。
 
第169章 官差来拿人(二)
半夜出发,走水路赶着大早上来到四柳村的两名东临县捕快,一上岸就发现这村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安静得好像一个死村。
跟着捕快来的还有个沈氏家丁,正是被祁可飞刀砍伤大腿的那个二管事,他拖着伤腿拄着拐,艰难地从跳板上走下来。
“这真是四柳村你不是说有人的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一个捕快嫌弃地看着一瘸一拐的沈家管事走过来。
“这时间村民都上山砍柴啊挖野菜去了,不到中午不下来。”
“那个来抢庄子的祁姓女子呢”
“她应该是在庄子里吧,如果不在,那就只有等村民回来才能打听了。”
“真麻烦。”另个捕快推了这管事一把,“前面带路,去庄子看看。”
管事被推了一个趔趄,生气也不敢回嘴,低头在前面带路。
本想是从大门进,但两个捕快都不愿绕远路,看到有段破墙,直接跳墙进去,二管事拖着一条伤腿费了好大力气才翻进去,在落地的同时感到伤口一疼,感觉顿时不太好,再走起路来,那条伤腿瘸得更厉害了。
“你怎动作这么慢往哪里走”
“只能一间间找,如果她真住在这里,肯定是从我们当时住的屋子中挑一间。”
“带路。”
二管事带着两个捕快,极凶狠地一间屋一间屋地搜,碰到有关上门的屋子都不用手推,直接上脚踹,踹得砰砰作响。
专心写字的祁可一直用灵境的空间覆盖监视着官差的行踪,知道他们正在搜宅子,她镇定地装聋子,等着他们搜到自己这间屋来。
砰的一声,祁可的房门被大力踹开。
“就是她!”站在官差身后的二管事尖叫,激动得脖子上青筋都凸了出来
祁可好似因踹门的动静而受到了惊吓,肩膀一抖停下写字的手,抬起脸看向门口,然后搁下笔站起身。
“你们是谁”
“东临县衙捕快,你是姓祁的说是这庄子的主人”两个官差一脸凶狠,平时这脸色专门吓唬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谁看了都怕。
“
第170章 官差来拿人(三)
祁可先将没写完的清单折了几斤,然后转身装模作样地去开柜子,里面放着提前备好的衣裳、钱袋和户帖等物,连同清单一起直接卷了一个小包袱挎在胳臂里,然后被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地夹着往河滩去,那个沈氏的管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艰难跟在后面。
四人回到河滩,陆续上船,祁可果然是坐在船尾,离艄公最近的位置,官差坐中间,管事坐船头,隔开原被告省得打起来。
祁可也给艄公塞了一小块碎银,请艄公稳着点,她北方人没见过水,晕船。
艄公得了好处,乐得亮一亮功夫,回程这一路船都极稳。
而他们出发时,都没察觉到后山上有十多人目睹了这一幕。
眼熟的沈氏管事,两个官差,带走了祁可。
沈氏一族果然报了官,借官府的手来收拾庄子真正的主人,等人进了衙门若无人营救就再难出来了,那些大人物要弄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仔就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
“人被带走了哟,我们怎么办哟”
“等,人早说了,柏家军会派士兵来的,我们多注意一下村口动静。”
“柏家军真会救她哦”
“祁可这么能干,柏家军肯定不愿失去一个人才。”
“也是哟。”
“我们先干活吧,营救祁可这事急不来。”
说是干活,四柳村这些村民还是目送着祁可乘坐的那艘小船驶出了视野范围,才散开做事。
水路平稳,而且比陆路的行程要短一些,才过了中午祁可一行人就已经快到达县北码头。
“艄公好功夫呀,这船是自家的吗”祁可也是惊讶一路没晕船,眼看着要下船了,忍不住跟艄公聊起来。
“是自家的。”
“每日都在这里吗包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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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祁可入监牢(一)
“娘,她在那里!那个杀人犯!”一个半大男孩从那呼天抢地的娘亲姐妹身后冒出头来,指着祁可。
“就是你!”那女人看到了杀夫仇人,双眼赤红地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抓人。
祁可脚步轻盈,几次辗转后居然被她躲到了沈家管事的身后,出其不意地往人受伤的右大腿后侧伤口猛踢了一脚。
“啊呀!”
那管事伤口猛地一疼,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地往前载,那张牙舞爪的妇人正冲过来,来不及再躲开,与管事扑个正着,被他死死地压在地上,摔得后脑勺疼,眼前一阵黑。
“哎呀,好亲热啊,头七未过这就找上新男人了祝二婚百年好合啊,这次别再克夫了。”祁可挎着小包袱,拍着手轻笑,一派天真烂漫。
码头上看热闹的人群哄堂大笑,还有地痞起哄,喊地上二人快起来,两个人都半天不动弹,该不会是舍不得起来了。
地上的两人有苦难言,妇人是摔蒙了头,管事是伤口撕裂又在出血,祁可那一脚半分没留情,生怕自己力气小踹不动,用了全身力气狠命一踢。
“娘!”
妇人带来的儿女顾不上再追祁可,慌慌张张地先去扶自己娘亲,但他们力气也小,三个姐姐带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左推右拖,管事疼得哀哀叫唤,越疼越没力气。
围观的闲人们没一个上前帮忙,只管越笑越大声。
祁可更坏,脚尖轻轻一勾,将管事扔在地上的拐杖一脚勾起,随手扔得远远的,人群中立刻有人扑出来捡走拐杖,转手以柴禾的价格卖给了周边饭铺。
官差看了一场好戏,笑了一场,然后觉得到此该结束了,没管地上的人,上前一扯祁可,押了她就走。
“走了,别误了时辰。”
码头到城门口是一条笔直大道,三人渐行渐远,看热闹的人群围着倒地不起的男女继续起哄,在他们身后,五个衣着打扮和气质明显与本地人不同的少男少女离开人群,目光追着祁可的背影。
“那是祁可!”说话的小姑娘满眼焦急,哑着嗓子,用气声说道。
“她怎么跟官差走一块儿衙门要抓她”身边小伙伴也都用气声交谈。
 
第172章 祁可入监牢(二)
这些认得祁可的少男少女自然都是跟成荫和钱友巧一伙的柏家军将领家子弟,他们今天会来码头上本是随长辈定居下来后了解环境熟悉道路,正巧就赶上了这一场热闹。
他们匆匆忙忙分为两路,一路跟着祁可,一路赶紧出县城去本县千户所把事情往上报。
从码头走到县衙,时间已经半下午,进了衙门后先送刑房交差,交给了掌刑狱缉捕的典史。
典史看了一眼,不问不审,连必要的验明正身都没有核实,只说了一句衙门即将下值明日再说,然后,直接让人把祁可送入女监。
祁可面无表情地随着来领人的女狱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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