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女种田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
女监狭窄阴暗,监牢里的犯人看着都是一团团黑影,一点天光还来自于每间监牢顶部的高窗,里面气味难闻,祁可坐船没晕没吐,一走进这里面差点吐了。
“找个单人的给我,收拾得干净点。”
“少废话,你以为住客栈呢,还有得你挑。”
祁可举起右手,手指间夹着一小块碎银。
“你就说有没有”
“有是有。”女狱卒看到碎银眼睛一亮,伸手就抢了过去,“重犯监牢是空的,别说是单间了,左右都没邻居。”
“行吧,送我去那里。”
“你不嫌晦气就行。”
女狱卒带着祁可穿过轻刑犯的监牢,来到后面的重刑监牢,跟牢头说了一声,祁可当然又付了一枚碎银,顺利地得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监牢,但她要求的新稻草却是没有的,说是换稻草动静太大,让她就这么凑合住着,大不了在饮食上照顾点。
祁可更看不上监狱的饮食,但也不想再高调下去,惹起人的贪念惦记着掏光她的钱袋子可不行,凑合就凑合吧,今日受
第173章 祁可入监牢(三)
她为什么能确定这隔着街的两个大宅子是一家,就是因为看到隔街男女相望,三进大宅里面一眼望去都是男人,连个婢女都看不到,扫地的都是小厮。五进大宅则是反过来,女人多如牛毛男人稀少,偶尔有衣着很好的男人从三进大宅的后门出来,过街进这五进大宅,门口守门的婆子都是一副恭迎的姿态,这要不是一家人还能是什么。
找到了沈宅的位置,祁可开始一门心思地从一群沈家男人中找他们的族长。
不管强占她庄子的主意是谁出的,也不管看局势不对将庄子以沈氏一族的名义献给柏家军的主意又是谁出的,反正这事若是他们办成了,偌大的口碑名誉必是落在沈氏一族头上的,作为族长,得益最大,是他为族里做出的功绩。
所以祁可根本不费劲去找那些杂鱼,她就盯族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嘛。
具体怎么擒王,看这些相关利益人的表现。
现在还没天黑,祁可按照自己的理解,族长日理万机,白天应该是在前宅处理内外公务或者外出应酬,她不认识族长嘛,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守住前宅的前后门死等。
这一等就等到华灯初上,才终于守到人,前宅正院第二进出来一个寻常青衫的老头,脸上没什么皱纹,只有两鬓斑白,留着读书人的长须,单他一个人真看不出来是不是大人物,说是师爷幕僚都很像,但从他踏出门起,一路上就有人打着灯笼跟上他,给他照着脚下,前呼后拥地往后门走。
后宅门上此时已经有婢女提着灯笼在街中间候着,前宅的家丁们送到街当中止步,换婢女提灯引路,一路送去正院,那是相当的有排场。
这要不是族长,那……再找过就是了。
祁可看他进了屋,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匾额,写着正身堂。
一
第174章 必须要救人(一)
四柳村里,袁霆他们十八位村民大部分人都趁着天黑休息了,只有朱姐和洪姐这对表姐妹还在灶间借着灶火做鞋子。
寂静的村子里,突然听到连片的马蹄声响和马鸣声,可把这对姐妹给吓得不轻,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俩知道屏气闭嘴,放在屋里睡觉的孩子却突然发出哭声,一个哭了之后,很快带着另一个也哭起来。
斥候们骑在马上,一手挽缰,一手举着火把,循着哭声来到了姐妹俩的家门外。
“屋里的人起了吗我们是柏家军哟。”
斥候个个身怀绝技,这会儿出任务的都是擅长学方言的人,用最快速度学到能与人交谈的本地话,虽然听着还是有北方口音,可柏家军三个字让躲在厨房左右为难的姐妹俩精神一振。
“真……真的是柏家军哟”朱姐作为姐姐,自觉有责任保护妹妹,放下手里的活,咬牙挪到厨房门口应声,洪姐则把手搁在灶膛口,随时准备着情况不对就抽根柴火出来。
“对,我们真是柏家军哟,从东临县来哟。”
“天都黑了,你们来干嘛哟”
“寻人哟,我们丢了一个小姑娘,哦,小娘仔,姓祁哟,说是这村里人哟。”
“姓祁叫啥哟”
“叫祁可哟,十五六岁刚及笄哟。”
“你们骗人,祁可才不是柏家军丢的小娘仔,你们是什么人!救命!快来人哟!有歹人啊!有海寇啊!”朱姐发出尖厉的呼喊,连屋里孩子的哭声都给盖过去了。
柏家军的斥候们谁都没想到本来一问一答好好的,里面的人突然变脸喊救命。
女人这一嗓子,顿时把其他村民全都惊了出来,他们都听见了马蹄响,但都闷头埋在破被子里不敢吭声,只以为进村的陌生人看到村里无动静就会走了,这突然一声尖叫也是吓了他们一跳。
村民们陆续推门出来,看到火把的光亮,内心里哪怕吓得不行可还是拿着扁担和缺了口的
第175章 必须要救人(二)
“我们确实是柏家军,我是坐镇二麻镇百户所的百总成封,这位是东临县千户所的千总柏擎,前几天应该有个叫祁可的小姑娘到村里来检查她的大庄子,她跟你们打过交道没有”成封不能浪费时间在和村民拉扯身份上面,示意身边的斥候帮他把话翻译成东临话。
这话一出,村民们又是一阵骚动,但二麻镇百户所这个名字还是让他们很快安静下来,作为本地人,自己村子归哪个管必须从小要知道的。
“二麻镇百户所哦镇子都死完了人了哟。”有村妇语带悲凉地嘀咕,“那些当兵的自己跑了,丢下百姓不管哦,一地的尸体哟,烧尸都烧了几天几夜哟。”
“真是刚打过仗的柏家军哦哎呦,吓死我了哟。”正如祁可所猜,果然有妇人被勾起了海寇进村烧杀的恐惧记忆,这要不是身边有人撑着都得坐地上去。
“祁可今天被官差带走了,对吧县北码头有人看到她了,所以我们柏家军才会过来了解情况,我们要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眼看着要跑题,虽然村妇透露的情况也很重要,但眼下只能先放一边,柏擎及时发声,把正题拉回来。
“你们既然是柏家军,那么祁可有东西留给你们。”袁霆转身往回走,“跟我来。”
“她留了什么”柏擎立刻打马跟上袁霆,成封跟在他身侧,斥候散在四周。
“她这几天在村里调查的手稿。”村民们跟在袁霆身后,处在斥候和火把的包围圈里,朱姐和洪姐没跟来,她俩留在家里照看孩子。
“你们知道官差找她是因为什么事吗”
“县里的沈氏抢她庄子,说是要把庄子以他们族里的名义献给你们柏家军,双方打了起来,祁可的大狗咬死了他们一个管事,赶走了他们。”袁霆看在身边妇人的份上,没有说出那个狼字,小娘仔身边跟条大灰狼比养条大狗还吓人些。
“县里的沈氏是
第176章 必须要救人(三)
一旁的斥候将柏擎的京腔用现学的东临话复述一遍,袁霆一边听一边点头,抬手一指,请柏擎他们在院中饭桌前落座,灶前的村民又赶紧烧开水,一人一碗清水坐着慢慢说。
告黑状上眼药,这是一早就商量好的,村民们一个接一个把他们知道的往事掏尽了,不光是沈氏的,县里只要有势力的大户都被点了一遍,因为他们互相都为姻亲,像沈氏这种的,族中子弟在河阳州内各级衙门做吏员,姻亲遍布全州,这些大家族同气连枝,说一家的事往往还要带上几家才能说完整。
袁霆他们这么清楚自然是因为这些大户每次红白喜事都是大操大办,百姓也跟着沾光吃流水席,让人津津乐道讲上半个月,村民们自己也吃过,好多故事就是在这种席面上听来的,只是大部分故事有开头没结尾。
好在柏擎和成封都不是一般百姓,以他们的经验和见识,这些故事从开头来看,就已经能猜想到所牵涉的平民百姓多半没什么好下场,何况,没结尾也不要紧,百姓的议论不可能是无中生有,只要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些事,回到县里总能打听出详情来。
他们这一聊就聊到了半夜,柏擎和成封更懂得怎样问问题,几乎掏尽了村民肚子里的故事,然后趁着夜色打着火把匆匆离去,连夜赶回县城外的东临县千户所,与留守的把总们商量对策,至于村里残留的血迹,留了几个斥候等天亮的时候检查完了再速赶来县里禀报。
这时候柏擎才听到更多新消息,昨天傍晚街上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开,有个姓赵的老艄公接了一趟衙门的活,捎了两个官差和一个少女到县里,接着,衙门下午新收了一个少女关在重犯女牢,衙门周边一个小饭铺的伙计往牢里送饭时亲眼看到的。
这两下一对照,再加上跟踪官差的子弟亲眼看着祁可进了衙门再没出来,已经可以断定饭铺小伙计看到的少女正是祁可。
笞杖徒流死,重犯监牢里一般是关后面两种囚
第177章 旧档有文章(一)
他们这里冥思苦想,通宵未睡的祁可也在忙活,她找到了衙门的档馆所在,正在里面翻旧档。
土地买卖易主的时候要在衙门立个过户文书,祁可在找的就是这文书,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先把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拿在手上。
以她的判断,之前沈氏不知道四柳村庄子的主人是死是活,只知道打理庄子的管事跑了,于是就把庄子占下,那时候肯定是没有做过任何文书的,是不是他们沈氏的庄子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
现在知道庄子的主人出现了,沈氏族里为了继续达成目的就得把漏洞补上,自己送了他们一个罪名并且已经弄到了监狱里,以他们的手段肯定不会让自己有机会活着出去,祁可赌的就是他们会不会出于谨慎考虑,依旧花费时间精力伪造一份完美的证据。
这证据的关键点就是当初庄子易主时的过户文书上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想要完美证据,沈氏就得让人替换掉这张文书。
祁可看着存放户房旧档的架子喘气,今晚不来一趟,她都不知道一个县衙档馆一年年留存的旧档能有这么多。
幸好她没白在村里走访,海寇进村的确切年月已经搞清楚了,自家得到庄子肯定是在这之后的事,祁可往后推一个月,戴好手套口罩眼镜包好头发开始爬旧档。
祁可戴着头灯,把光线调到她能接受的最低亮度,一月月的旧档抽出来翻一翻,没有,放回去,再抽一本继续翻。
长期无人翻过的旧档都是一层灰,祁可就从这些灰尘上判断有没有被人碰过。
翻完了差不多一年的旧档,祁可已经有点眼花,就在她想翻完手上这本稍
第178章 旧档有文章(二)
海盗在近海出没,以前的东海边军估计是无动于衷,海盗见边军不管,海防空虚,可不就得寸进尺摸上岸来,然后边军在陆地上依旧打击不利,村镇县人员财产损失惨重。
如果这海盗就是带着任务近海骚扰寻隙上岸的海寇探子呢
海寇若无细致的前期调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能那么准确地摸进一个个村镇烧杀抢掠
四柳村生活着十八位村民,他们都没准确地说到过是否有听过海寇交谈。
分工明确,闷声干活,干完就走,这井然有序进退有度,能是乌合之众的一般海盗
这真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么而且还是类似于陆战队特种兵这种精锐战士。
越想越吓得自己心里毛毛的祁可,把这张文书也抽了出来。
迅速地将翻过的架子恢复原状,祁可还从灵境里摸出一把准备给庄子大扫除用的扫帚,将四周的架子都扫了一扫,以此混淆视线,遮掩她动过的那几个。
之后,祁可潜入下午去过的刑房,一番翻找后找到两个用过的旧信封一并带回灵境将那两份文书分别装好,接着又铺开笔墨,左手拿笔写举报信,主要内容就是将她对海盗和海寇之间的联系和猜想写下来。
乐观地猜想,她当然希望是自己脑洞过大,但若不乐观的话,越早意识到危机近在咫尺是件好事。
祁可右手写毛笔字都只有正楷的水平,左手写字就更是惨不忍睹,写完后重读一遍,好些地方都得按照上下文语义来猜。
自己都认不到自己刚写的字,祁可满意地将举报信上的墨迹吹干,与那文书装在一个信封里,再拿了一枝烛化了一点蜡液用于封口。
忙完之后,祁可就利用灵境的空间重叠悄悄地潜入了城外的千户所。
下午她刚进牢里摸索县城面积的时候就已经顺便摸过城内外的重要地点和建筑了,这会儿直接扑过去,打算扔下两个信封就走。
第179章 旧档有文章(三)
柏擎没顾上他们,看了一眼椅子倒在原处的现场,先伸手去拿桌上的信封。
“请容我们检查一番。”成封和把总们连忙阻止。
“无碍,你们看椅子与桌子的距离,这是对方故意踢翻的,用意就是为了要我们尽早发现,应该不会是在信封里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柏擎犹豫了一下,先拿了薄的那一封,小心地撕开蜡封,取出里面的纸,“但就怕这信里的内容是要命的东西。”
一名把总拿起另一封反复观察了一番,“信封是旧的,衙门里送公文用的信封,封口是普通的白蜡,要么是送信的人随手从身边旧物中拿的,要么是故意挑的,这样就让我们查不到来源了。”
“我想写信和送信的是两个人,送信的暂且不说,写信的人跟本县衙门有一定关系,信封很可能是他从身边旧物中随手拿的,目的应该是不想受牵连,但其实已经暗示了自己的身份。”柏擎脸色难看地抬起头来,先示意一旁等挨罚的士兵下去,然后才将手中那张纸展给身边的将领们看,“四柳村的庄子当年买家是祁宏义。”
“祁宏义这名字有点耳熟……”把总们和成封不约而同地蹙起眉头使劲回忆。
“我那位解除了婚约的前未婚妻的父亲,礼部裘侍郎的一位孙女婿。”柏擎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祁可的脸,“祁宏义,祁可,两人都是一样的祁字,而且祁可也是京城人,难道是一家亲戚”
“你那位前未婚妻不叫祁可这名字吧”成封调侃了一句。
“当然不。”柏擎回他一个白眼。
“祁可跟祁宏义之间显然是有亲戚关系,这就解释了祁可手上怎么会有地契,有了这张过户旧档就更明了了,上面还有户房的印,沈氏想官绅勾结吞人庄子,那就先解释一下这张旧档上的户房大印
第180章 先药倒两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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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把总。”柏擎又想到一计。
“在。”之前拿信的把总一抱拳。
“天亮后,你多带几个人去衙门调旧档,好好查一查往年海盗作乱的记录,尽量找出来海盗最早在东海出现的时间,能找到哪一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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