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与她

咪咪姐明显有什么重要问题要跟我讲，张了几次嘴，也没开出这个口，看着我脸上的淤青有些难为情。
第20
我也不敢主动接话，因为从为了报恩结识背景不详却qiáng大得不像话的玫瑰开始，我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感受到了这个社会，并不是心善妥协就能委曲求全。
时间缓缓流逝，隔壁桌的嬉闹声越来越大，终于，她忍不住了。
抬头看了我一眼，拿着酒瓶仰脖就弄下去大半瓶，就如当初被佟处揩油后的愤懑。
“碰！”瓶底嗑在桌面，震得桌上的小碟子晃悠两下，她摸了一把嘴角的泡沫，特别严肃地看着我：“鸿飞，能帮姐姐一个忙么？”
“咪咪姐，你对我的好，我心里有数，但……我能力有限啊。”我有些心虚，因为我把第一次已经挥洒在了小不点的身上，现在已经没有筹码去求玫瑰，而咪咪姐所谓的帮忙，肯定是喊我找玫瑰。
她听懂了我的意思，也看出了我的拒绝，幽幽一叹，突然变得很失落：“是了，你已经帮过我一次，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求你帮我呢？”
她的样子，我看得心疼，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咬牙道：“咪咪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眼珠子一亮，紧跟着又黯淡下去，说我帮不了。
我也跟着沉默，她震惊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成长了，等了会儿，又自顾自地说：“知道小刚为什么找你么？他不只是为了要红姐手里的姑娘人头费，有更大的图谋。”
我来了兴趣，挑了挑眉，倒杯酒一饮而尽，示意她继续说。
她说，这个盛世唐朝虽然日进斗金，但这并不是陈宝玉最大的生意，他这些年想着洗白，早把中心转移到了地产上面，上次求佟处，也是为了拿西关郊区一块地，准备做商业地产，甚至地标，所以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批文，这个店，早就不怎么管。
他作为最大的老板没多余的心思管，那明面上的老板就成了咪咪姐，实际上又不是，陈宝玉老jiān巨猾，办事儿有头有尾，而且多疑，所以内保头子沈浪就成了跟咪咪姐平起平坐的人。
这个沈浪，在西关有一号，前些年因为重伤进去过，出来后就跟着陈宝玉做事儿了，而且深得陈宝玉器重，据她说，这个沈浪就是陈宝玉安chā在店里监视她的。
我问她，为什么要监视你。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而且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我总感觉，她和陈宝玉的关系不一般，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他的生意奉献身体。
这种关系，明显超出了一般老板跟员工的关系。
只听见她继续说，这个小刚虽然是红姐的男人，但却一直跟着沈浪在玩儿，不算是他大哥，但却是朋友，所以这次小刚的突然爆发，有帮红姐出头的因素，也有沈浪在后面撺掇的因素。
意思很简单，老板走了，剩下两老大，虽然一雄一雌，但也得分个大小，沈浪的目标是这个店的总经理，他要想上位就得搬到诗诗姐。
我越听越郁闷，这关我什么事儿呢？
“你或许觉得和你没什么关系是吧？”她苦笑一声：“你呀你呀，从你进店开始，他们都认为，你是我拉进来扳倒沈浪的，上班第二天就成了主管，没人运作，谁能升职这么快？”
我竟无言以对，我的初衷只是想挣钱还债，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地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就如当初我捧着七万跟着红姐跑，但不知为何就哭了，是心酸么？
似乎是，也似乎不是，更多的，是无奈吧。
我沉默了，她犹豫了两下，终究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拿出钱来买了单，走了两步又折回：“鸿飞，我不是道德绑架你，也不是bī你，你有你的顾虑，借你那钱……随时有，随时还我就行。”
说完，她转身就走，我却看着她的背影，纠结地抓着裤腿，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能退么？
退不了。
那我以什么借口找玫瑰帮忙呢？
我心乱如麻，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以酒买醉。
这一次，我又醉了，回到宾馆，小不点愕然地看了我许久，y.b独家整理才照顾我休息。
没有埋怨，也没有好奇地询问。
似乎，也只有这个单纯的女孩儿，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图谋吧。
自从咪咪姐找我夜谈后好几天，她都没出现在公司，也或许是故意躲避我，而公司也照常运营，只不过，沈浪出现的次数明显多了，只要有大客户到来，他必到陪酒，。
红姐对我像往常一样，不过再也不敢大胆地挑斗我了，唯独小刚，每次看我都不顺眼，不是瞪眼就是指着我用眼神警告。
第21
哪怕我小心翼翼地工作，也还是担心他哪天发难，让我应付不了。
小不点跟我更亲了，我俩单独在外面租了个房间，生活虽然满足，但每次看见她端着酒杯，周旋于那些抱有不良企图的男人身边，我的心，就跟针扎一样。
一连半个月，我都没有什么jīng神，只渴望时间过得再快点，领了钱，好给家里寄回去。
但没想到，半月后的凌晨，祸事再次主动找了上来。
我的沉默，我的不站队，并没有换来小刚沈浪等人的满意，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早就成了咪咪姐的人。
而这次的欺辱，我再也没忍受住，也是我从此崛起的第一步。
凌晨左右，店内客人散去，但还有几桌客人在嗨，而我这组的姑娘也几乎都已下班，在休息室等着商量着去哪儿吃宵夜。
这段时间我作为主管，也结识了不少人脉，小费都得了三千多，所以我也挺高兴地跟她们扯着犊子，说等下我请大家宵夜。
但等了几分钟，刚上完洗手间的瑶瑶突然风





故事与她 第 14 章
火火地闯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不行了，我有个客户，马上就到，你们先走。”
“什么客人啊这会儿才来？”众人有些好奇，瑶瑶却说；“老客户了，估计刚从酒局下来，想吼两嗓子，玩儿不了多久，你们先去吃吧，我下台就来。”
她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继续追问，因为弄这行的，多坐一个台，那就意味着真金白银的收入，谁也想看着金钱从眼前溜走。
外面找的姑娘一个就三百，但盛世唐朝自己养的姑娘却是五百一个，场子抽一百，她们到手还有四百，不少了。
我问她客人有几个，要不要再留点姐妹儿等着，凡是客户单线联系姑娘的，业绩自然算我们这组，所以我也很上心，但她说客人就一个，不用我管。
“一个人也来唱歌？疯了啊？”娇小可爱的潇潇跟瑶瑶关系最好，俩人经常睡一被窝，所以撇嘴埋怨了一句之后，嘱咐道；“少喝点昂，这种一个人来的都是闷sāo，喜欢乱来，有事儿打电话。”
“妥。”
瑶瑶跟我们做了个欧克的手势，拿着化妆镜就开始补妆，而我带着十几个姑娘下楼吃宵夜。
由于姑娘们上一个台，我作为主管也会抽二十，所以请客也难得大方一回，点了很多rou串，众人嚷嚷着喝酒，我也喊了两箱。
众人坐下一边吃一边聊，就往了时间，等有人问瑶瑶怎么还没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俩小时。
潇潇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起身站了起来：“估计喝多了，我去拉她走。”
“行，主意措辞昂，别得罪人。”经常有这种故意guàn姑娘喝酒的，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儿。
当潇潇上去没三分钟，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飞哥，你快上来……瑶瑶，瑶瑶……”电话那头，潇潇已经泣不成声，我心底一惊，撂下电话就往店里跑。
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场景，额头上青筋bào跳，怎么也不敢挪步进屋。
“呜呜……瑶瑶，瑶瑶，你说句话啊。”潇潇的哭声越发凄厉，可沙发上的瑶瑶，就好像痴呆了似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全身赤裸地躺在沙发上，下身一片狼藉，任由潇潇怎么摇都没反应。
我突然觉得xiōng口发闷，不吐不快，瑶瑶这女孩儿虽然大大咧咧，但在我们组里，人缘是最好的一个，因为她的性格，从来也不喜欢跟人争什么，并且带着北方女孩儿的豪爽，所有人都喜欢她。
可，怎么就遭了这种罪呢？
“瑶瑶！”
“哪个畜生啊……人渣。”小不点等人也跑了上来，看见瑶瑶的样子，风一样跑了进去，全部眼眶泛红。
“是谁？”我出了门，一把抓住了包房dj的衣领。
他看着怒火中烧的我，犹豫了两下，明显不想说。
“草拟吗，你就再看不上她，那也是同事，她被人这么侮辱，你不通知我就算了，现在还想包庇，你特么还是人么？”我彻底怒了，拉着他的衣领来回晃动。
他喊了起来：“飞哥，飞哥，不是我不说啊，只是……”
“是你麻痹，到底是谁？”我再次咆哮。
他看着我，蠕动几下嘴chún，低着头：“小刚。”
第22
小刚？
听到这个名字，我大脑完全炸了。
双手继续抓着dj的衣领狂乱摇动：“你特么没骗我？”
他被我摇得发型凌乱，捂着额头相当无语地冲我说：“大锅，你都把这上升到人格罪恶的高度上了，我还能跟你说假话么？”
“草！”我骂了一句，松开他，双手叉腰猛烈地喘着粗气，小刚这个人渣，真特么不是人啊，连店里姑娘都这样祸害，这次说啥得讨个公道。
“飞锅，那我告退？”dj捋了捋狗舔似的偏分转身就要走，我眨了眨眼睛，突然喊道：“你先别走。”
他回过头看着我，摆手无辜地看着我：“你不会让我跟着吃锅烙吧？”
我懂他的意思，走过去拉着他，特别严肃地看着他；“真是小刚？”
“那我还骗你不成？”
“放pì！”我一下子就火了，手掌掐着他的脖子往下压：“草尼玛的，他疯啦？身边不缺女人的情况下，还非得qiáng弄？”想明白的我，直接觉得他在骗我，因为小刚这人虽然无赖，犯浑，但特么的是靠着红姐生活的混子，烂仔，肯定不敢乱来的。
最起码，在盛世唐朝，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祸害这群给他赚钱的姑娘。
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些姑娘跟红姐时间不短了，用得着qiáng弄？哪些愿意出台哪些刚烈，拿点钱不就解决了么？用得着冒着qiángjiān的罪名弄了？
“草拟吗的，你不说实话，我特么现在就让你回炉子重造！”我是真生气了，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举起巴掌就要打。
他慌了，开始求饶，说：“大锅啊，我特么就一dj，你要我说真话也说了，你放过我行不行？”
这是，另有隐情？
我顿时火冒三丈，掐着他脖子猛地往后一提，他疼得连喊：“别动手别动手。”
我气呼呼地看着他，他小声说：“哥，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么？”
“说实话！”
他看了我两眼，又伸着脖子看了看屋内，开始叫屈：“挨，告诉你吧，来的客户是小刚朋友光子，光子喝多了，想跟瑶瑶那啥，但瑶瑶不弄，俩人就撕吧了起来，后来小刚来了，在里面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跟着光子走了。”
“两人弄一个？”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紧跟着怒火丛生，骂了一句就要转身进屋。
这事儿弄得太畜生，我都忍不住了。
他拉住我，小声说：“不，小刚没做，但肯定是他bī瑶瑶了，你说，他在，我们敢说话么？飞锅啊，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昂，要不然我弄不下去了。”
我再次一愣，脸sèyīn沉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小刚用什么方法bī着瑶瑶做了那事儿，但瑶瑶的遭遇，彻底让我bào走。
但我就想不通，这dj为啥刚开始跟我说谎，而且居然有人在店里qiáng弄这里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后面，肯定有人，肯定！
我咬着牙齿，脸sè铁青，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爽。
我进了屋，瑶瑶恢复了一些心神，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动作迟疑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姑娘们围着她，脸上居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惊惧。
“这个人渣。”小不点和潇潇起身，骂了一句，愤怒道:“我找他去。”
我拦住她俩：“找谁啊？你们去有用么？”她俩一愣，潇潇当时就骂了起来：“鸿飞，我们是坐台女不假，但从来没这么办事儿的啊，这是qiángjiān，这是犯罪！”
我看着好像痴呆的瑶瑶，沉默不语，姑娘们闹了起来，但也有清醒的，说：“找他也没用，他啥




故事与她 第 15 章
样人咱还不清楚啊，去了也白去，没人帮咱出头，自取其辱啊。”
这话一出，很多姑娘都不说话了，因为她们知道，沈浪肯定帮着小刚，红姐也站在小刚那边，现在咪咪姐也很少出现，更没人撑腰了。
她们看向了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我咬了咬牙，沉思半晌就要张嘴，但潇潇却在我之前抢话道：“鸿飞，你既然是我们主管，抽我们的人头费，姐妹们受欺负，你就得站出来。”
“对对对，红姐靠不住了，只有你了。”
“是啊飞哥，我们现在都跟着你，你再不说话，那姐妹们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姑娘们的愤懑和希望都写在了脸上，我眉头皱成了个川字，长舒一口气道：“管，我肯定管。”
小不点拉住了我，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但这个时候，我再不帮这群远走他乡背着骂名出来挣点辛苦钱的妹子，她们以后，肯定在盛世唐朝站不住脚了。
“你们别为难鸿飞了。”这个时刻，瑶瑶居然站了起来，一抹眼角的泪水，轻咬贝齿：“我报警，告他qiángjiān。”
第23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落针可闻。
潇潇拉着她的胳膊吼道：“瑶瑶，你名声不要了？你是不是傻啊，这事儿万一传回老家，你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子啊？”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但瑶瑶还是坚持报警，从前大大咧咧的瑶瑶，此时就好像一个上访无数次却被无情遣返的受害者，郁郁寡欢，眼神却异常执着。
我转过身，不忍去看，那种屈辱不甘的眼神刺痛了我。
“碰！”
可突然，房门被人踹开，小刚背着手就走了进来，眼神环视一圈：“报警，报什么警啊？告谁啊？”
小刚的恶名不是空xué来风，他在西关的风评兼职可以用人渣来形容，而且他也是辖区派出所重点关注对象，每个月必须到所里报道，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我行我素。
他一进来，所有姑娘顿时齐齐后退，唯独跟瑶瑶要好的潇潇站出来指着小刚就骂：“就告你，告你！你个人渣！”
“告我？告我什么啊？”小刚难得的没发火，脸上带着戏谑道：“我碰她了么？我是摸她xiōng了，还是弄她了啊，你告得着我么？”
众人为之一滞，这个人渣也不傻啊。所有人看着他眼中喷火，包括我。
“小刚，走廊有监控，dj是人证，咱一告一个准！”
“草拟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指着我就骂了起来，随即一撇嘴，背着的手突然往沙发上一扔，我一回头，看清了，那是一万块钱。
“人证，肯定没有，监控，也肯定没有。”他冷笑着指着我们，缓缓转身：“他俩就是看对眼了，说是激情一炮也可以，说是嫖娼也行，大不了行政拘留十五天，但你卖yín也跑不掉！”
瑶瑶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掉了出来：“小刚，不是你威胁我拍视频发我老家，我能不反抗？”
小刚手臂一挥，不屑地切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瑶瑶再次崩溃地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双手捂面，似乎在嘲笑所有人，所有事：“到底怎么了啊，怎么就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呢？怎么就没有公道了呢？”
眼泪浅的姑娘，也跟着哭，我听着难受，出门点了一根烟，走到走廊窗口，正好看见小刚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一个光头，连忙后退两步，隐藏了起来，又忍不住伸着脖子出去看。
只见光头抖了抖手上的钞票，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冲小刚说：“刚子，以后还有这活儿，记得找我，嘿嘿……不得不说，这里的妹子，味道真特么不一般，真嫩啊。”
小刚摆摆手，说你记住了，别到处乱说，暂时别来晃悠了。
是他设的套？
我瞪大了眼珠子，心揪在一起，几乎瞬间就想到，他是在针对我。
这是杀jī儆猴么？
手下姑娘出了事儿，我作为领导没有帮忙，那下面的姑娘，肯定不服，到最后也是一个jī飞蛋打，我这主管位置也保不了。
想起这儿，我赶紧扯掉烟头，疯狂地跑回了包房，可看见我一幕，让我难受得想死。
瑶瑶满脸泪痕地收拾了裙子，站起身，抬头看着天花板沉默十几秒，伸手一擦不停掉泪的眼睛，仿若无事地说了一句：“没事儿，就当狗咬一口了。”是的，她选择了妥协。
向小刚低头么？似乎是规则吧。
她虽然说得轻松，可那眼神，我一辈子也记得清楚。
愤怒，悲哀，不甘，乃至想死的情绪全部凸显。
屋内的姑娘哭得更加厉害了，我捂着xiōng口，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第二天，瑶瑶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跟公寓楼的姑娘们一一告别，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正眼泪婆娑地出门。
她告诉我们，她准备回家，回家找个老实的男人结婚，哪怕家里穷，一无所有，是个农民，她也不嫌弃，平淡地过完下半辈子。
潇潇拉住她：“瑶瑶，你就甘心么？”
瑶瑶身体嘴chún哆嗦，身体抖动地回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告他，告得了么？潇潇，你记住，不是我们脏了，而是这个社会，就没有白的了。”
她走了，带着无尽的悲愤离开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但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尘埃，谁也不会注意她，城市依然霓虹璀璨，夜店的人群照样纸醉金迷。
她一走，有一些姑娘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最突出的就是潇潇，她认为是我的不作为，才有了瑶瑶的悲惨下场，更有甚者认为是我的突然崛起，挡了别人的财路，而瑶瑶，只不过是一颗可怜的挡箭牌罢了。
这种情绪和想法在她们中间发酵，有时候喊上台，也不听话了，借口大姨妈来了，就是不上班，我深知她们已经怪上了我，但又不能发火，只能按部就班地上班。
终于，熬过了一个月的工作期，我拿到了出身社会的第一份工资，主管底薪八千，外加抽成和小费，我算了下，到手的钱居然超过一万五，第一个月就拿一万五，那以后呢，会不会更多？
第24
我疯狂了，好像傻子一样，坐在床上，将钱币一张张摆开，又一张张收起，小不点笑骂我是农民，没见过世面，我告诉她，我就是农民，但市面，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广阔的。
一万五对于我来说，很多了，但我只点了三千给小不点，当我们的租房费，剩下的钱，第二天就消失不见。
新的一个月，公司照样例会，许久不见的咪咪姐出现了，但她好像有什么事儿，开完会就匆忙地走了，沈浪又在台上bībī了一大通，随后就是红姐开会，分配最低业绩和包房记录，紧跟着小组开会。
瑶瑶走了以后，我这组就只有19个姑娘，而且小不点在我的qiáng烈要求下，只上熟人的台，所




故事与她 第 16 章
以开会的时候，我将业绩分配发下去之后，看着众人，说了一句：“你们放心，瑶瑶的事儿我不会就此罢休，你们该上班就上班，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潇潇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问：“那是好久？”
“今晚吧。”
这一天，我都非常紧张，时不时地看着手表，终于，天幕擦黑，客人进门，眼看着小刚搂着几个人又走了进来，我长舒一口气，好像完成什么重大使命似的。
夜晚十点多，小刚等人正玩的得尽兴的时候，一个身材瘦小，染着黄毛，面sè泛黄好像没睡醒的少年，摇摇晃晃走进了盛世唐朝，随即朝着小刚的包房走去。
“啊……杀人啦杀人啦……”
一分钟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从小刚包房传出，紧跟着就看见方才那个黄毛率先跑出，他的头发很长，遮住了面颊，猩红的鲜血沾在头发上，一跑一过，整个走廊都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我一直站在走廊注视着那边的动静，所以一看见黄毛跑出来，我抬步跑了过去，跟着我跑过去的，还有这层楼层值班的主管和服务员，有几个服务员想要去拦黄毛，但那黄毛看着几个服务员围过来一点没慌地冲后腰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不怕死的，上来！”
众人闻声瞬间止步，再一看黄毛的jīng神状态，越发不安地后退，这种人，明显属于那种呆在网吧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网吧战士，为了五十块网费都敢捅人的狠角sè，谁拦那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