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迷情

“够了！”我厉声打断了
他的话。
“宋少爷！你是夜幕的客人，我是夜幕的员工，我虽然不偷不抢，但也认得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位置，你不用特意qiángtiáo我的工作在你眼里如何肮脏不堪。”





夜幕迷情 第 8 章
他吓了一跳，急忙否认，“白沫，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却好像座椅有千度高温那般，只想快点逃离。
“你的好意我已经收到了，也希望往后你不用再为我cào心，我早就明白我们已经不是同一类人了。”
我打开车门飞快离开，这次宋书澜没有再阻止我。
第13章 做饭
原本我想冲回我隔绝一切的温暖小窝，走了几步想起来已经被齐左征用，现在正有四名壮汉在那里开会。
想了想只得继续出门时计划的行程，去超市。
我俨然化身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在挑选蔬菜水果和比较价格之间忘记了什么宋书澜，什么许彻，哪怕得到的只是片刻虚假的平静。
唯一不良的后果是拖着这一堆超重的物品，我又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挪回家里。
我放下东西之后，先去看了一下齐左。
卧室的门半开着，阿德他们都已经离开。齐左还是那样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应该是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睁开眼对上我的视线。
“怎么去了那么久？”
“买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踱到他床边坐下。
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他的脸sè透着苍白，嘴chún也失去了血sè，只有深邃的眼眸里光芒依旧有力。
我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掠过他腰上的白纱布。“你……好点了吗？”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死不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
他突然握住我搭在床沿上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了。”
手上突然传来的炽热温度吓了我一跳，我立马抽回自己的手。
“我去做饭。”接着逃跑一般飞速离开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和齐左一直维持着简单的病人与护工的关系。
齐左恢复力惊人，没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阿德他们最早那两天还按时过来换药，后来直接把医药箱放在这里，由齐左自己动手，他们几个人反倒几天都不见踪影。
我本来也想帮忙来着，但齐左那伤口的位置，我去换药不管什么姿势都透着莫名的尴尬。
看他行动还算自如的模样，我想了想还是退到了一边，按时给他做些吃的算了。
过去的19年里，我几乎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煮饭做菜对我来说也就是心血来cháo的时候，帮着家里的阿姨撒点盐出锅而已。
这一年多来虽然也会自己下厨，但更多时候只是为了省钱胡乱煮一锅乱炖而已，也从没想过要提高什么技艺。
反正一个人，吃不
死就行。
第一次在齐左面前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就怕他给个太难吃的评价。
不过他虽然没给什么评价，也还是把桌上的东西吃个jīng光。
我自动把这个行为当做了认可，原本照顾他就没多少事可做，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我就自然而然把jīng力放在了下厨上。
在网上搜了一堆食谱变着花样挨个试了一遍，竟然也觉得挺有趣。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往前走，直到有一天阿德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到访。
他坐在一旁看着齐左吃完，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左哥，要不以后我每天给你带点
吃的过来吧，你这每天吃的……”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明显带着不满。似乎怪我虐=待了他家左哥。
我大怒，我每天辛苦买菜做饭，难道就这么不堪吗？没见齐左吃的那么干净吗！
那边刚吃完的齐左姿态优雅地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不用了。”
有了齐左的话，我挑衅地看了一眼阿德。看你丫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却没想到，齐左接着又说了一句，“吃了这么几天，多少也习惯了。”
我被气得差点憋出内伤，为了让这两个不知感恩的家伙心服口服，我在厨房倒腾了很久，准备拿出我的招牌菜来。
阿德看我认真的架势，原本准备悄悄开溜，被我qiáng拉着坐上餐桌。
齐左倒还是一如往常自己找了位置坐，一副习惯了的模样。
我把我jīng心准备的糖醋鱼端上来的时候，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艳。
“快尝一尝啊。”我热情招呼他俩。
阿德试探性尝了一口，接着就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还治不了你俩。
齐左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把筷子搁了下来。
“白沫。”
“啊？”我疑惑，不会连这道菜他都还不满意吧？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问的话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前几天做的那些是故意整我吗？”
我:“……”
第14章 拿手菜
“这和你前几天的做菜水平，差距有些大。”
我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结结巴巴解释，“这不是想着你受伤了，多吃清淡少吃腥吗。”
“所以说，你只会做这一道菜对吧。你喜欢吃糖醋鱼？”
“还行吧。”
“那你干嘛别的不学，就学个糖醋鱼？”
“因为……”因为许彻喜欢吃。
那时候我对许彻一腔热情，别说一个简单的糖醋鱼，哪怕他说喜欢吃的是满汉全席，我都有心情全部细细学了来。
心漏忽而跳了一拍，我抬眼，对面的齐左还在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回答。就连端着饭碗的阿德也竖起来耳朵的样子。
我咽了一下口水，第一次在齐左面前耍起无赖，故作凶狠吼他，“你管我，我就爱学做糖醋鱼。”
吃完饭之后，阿德就走了，又留下我和齐左两个人共处一室。
我收收洗洗把家务都弄完，就磨磨唧唧挪到卧




夜幕迷情 第 9 章
室门口敲门。
一边敲一边哀叹，这原本是我的公寓，现在沦落到每天睡沙发不说，进个卧室还得敲门。
里面传来齐左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而入，他应该是刚换了药，正坐在床沿慢吞吞扣着衣扣。
“那个，”我在脑子里又组织了一遍语言，“齐总，我看你这几天恢复的不错，身体好多了的样子。”
他挑了一下眉，抬眼看我，“怎么，要赶我走？”
我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你喜欢住多久住多久。只是我想着，你现在虽然没有痊愈，但日常行动也没什么大碍，我……我能不能回去上班了？”
我倒是可以啥话不说，到点就去夜幕报道，但毕竟夜幕的老板也是他，我有种预感，如果没先征得他的同意，去了夜幕兰姨也会把我送回来。
“你这么想去上班？”
“我还得还你债啊！”我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而且你知道的，我比较缺钱，这几天买菜就花了不少钱。”
他垂下眼眸，没有回应我的笑，房间里陷入了暂短的沉默。
过了一会，他幽幽开口，“我说过，那笔债务可以一笔勾销的。”
是的，他曾经说过，我可以换一种方式还他的债。
只是我根本不想。
“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现在这样单纯的债务关系比较合适。”我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急忙补救道，“齐总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嘛，我那毕竟是一大笔钱，不还给你，那你多亏呀。”
我的话可能娱乐到了他，他轻笑出声，不过笑声里还带着一丝嘲讽。
他站起来，我感觉自己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屋子小的过分。
他朝我迈了几步路，在离我只剩几厘米的地方站住，我鼻间已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水味。
我背靠着墙壁被他半圈在怀里，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
齐左真的很高，我不
敢抬头和他对视，平视前方就是他宽阔的xiōng膛。
有些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bī我抬头，药水味更浓了。
“你是觉得无名无份不甘心？”这么近距离，他的声音越发低沉，眼里也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第15章 她早就知道了
他明显有些生气。
我当然不会自恋的觉得他是因为喜欢我，充其量是因为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拒绝了两次，让他有些难堪吧。
我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害怕就答应他。
见我一直不说话，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痛呼一声，“你捏疼我了。”
他眼里光芒闪烁不定，不过听我这么说还是松开了手指，只是依旧把我圈在和墙壁之间。
“我听人说你老婆家里很有权势。”我越过他的视线看向他背后，虚空的某一个点。
他愣了一秒钟，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他的妻子。
“是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是依靠着她，但因为男女关系这种小事和你太太闹得不愉快，总归对你不利吧。”
我把四处听来的关于曼丽的事情拼凑了一番讲给他听，越掰越觉得有道理，最后点了下头自己总结道，“所以，我是真的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利大于弊，不适合改变。”
他这次似乎是真的被我逗乐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就是你的理由？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替我考虑周全？”
我很爽快的接话，“不用客气。”
“可是有个问题，不管我俩之间有没有事实，现在在她眼里，你已经是我情人了。”
我愣住，“什么？”他太太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这半年多以来，我一直努力让别人都觉得你是我情人。”他是真的放松了下来，甚至还饶有趣味地帮我把垂下来的发丝挂回耳后。
然后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问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么久了她连一丝风声都没听到过吧？”
齐左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先回夜幕继续上班，不过并不是放过我的意思。
那天晚上放开我之前，他用他一贯的qiáng硬语气警告我，“我不会qiáng迫你同意，也可以再给你时间考虑，但下次我再开口问你的时候，别再扯这种yòu稚的话题骗鬼。”
我不敢再惹他，第二天差不多时间就急忙出门冲到夜幕。
就算治标不治本，至少每天里能有几个钟头和他保持点安全的距离。
我能感觉到以前的齐左是真的只想找这么个人，对外假装和他有暧-昧关系，虽然一直没弄懂原因是什么。
现在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他居然想要假戏真做。
我突然发现和他认识一年多的时间，哪怕能坦然自若的共处一室，但我其实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
隔了这么久回到夜幕，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变，一掷千金的狂欢处，纸醉金迷的逍遥地。
我轻车熟路摸进休息室，麻利地换了夜幕的制服准备开工。
兰姨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我拉到一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我很久。
我被看的头皮发麻，正想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回神换上了往常的刻薄语气。
“胃
药带了吗，按时吃了没？再发生上次那种吐在客人身上的事情，你看我会不会舍着老脸去帮你赔不是！”
说完也不理会我怎么回答，扭头就离开。
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她，也不准备凑上去再继续让她数落，只好挠挠头把疑惑抛在脑后，当这个chā曲从没发生过一般，回去继续准备开工。
反正过去这一年她也没有一刻觉得我顺眼的，但有齐左在，总不会对我太过分。
第16章 我只负责送酒
一楼的酒吧大厅人来人往，嘈杂的音乐声、闪烁的灯光盖过了所有其他的感知，男男女女在其间穿梭流动，脸上挂着真




夜幕迷情 第 10 章
实或者虚假的快乐。
这里和上面几层相对幽静的包厢相比杂乱的出奇，绝大部分客人不会出手阔绰到给倒酒小妹大笔小费，但相较而言，我还是更喜欢留在这里。
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放jīng力在毫不起眼的服务生身上，被人揩油摸腿的概率大大降低。
虽然也有那种借着酒劲对人上下其手的客人存在，但赔个笑脸、打个迂回也总能顺利走开。
再不济，喊一下四处巡视的保安，这些低端消费人群本身胆小，没几个人会真的想在夜幕闹出大事来。
周末的时候夜幕总是会涌入比往常更多的人，买醉也好，逃避现实也罢，我都无暇去关注，只知道他们的确让我小赚了一笔，一直忙碌到将近凌晨时分才有空坐下喝杯水休息一下。
大厅里依然很热闹，但一般过了这个点之后，就很少有新客人再进来，也不会有很多活给到我这样的底层小妹。
休息间里三三两两都是略显疲惫的美人，似乎也都没有了讲话的力气，自顾自沉默着。
我喝了杯温开水，找个角落里没人的小沙发，正准备打个几分钟的盹，一个以前聊过几次天的姑娘突然站到了我面前，脸上全是着急。
“小沫，能不能帮我去送下酒水，我想去下洗手间，可是那边要的很着急。”
夜幕里经常有这种互相帮忙的小事，我不疑有他，看她着急的神sè，急忙按着交代去服务台拿了酒水过去。
推开包厢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就愣住了。
许彻一个人坐在里面，手里随性地握着个酒杯把玩，看我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低声问我，“你不送进来？”
我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姑娘脸上bī真的着急神sè，多管闲事果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深吸一口气，跟自己说了好几遍“这是工作，放下酒就走”，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还特意让门大开着。
包厢里很安静，许彻再也没有开口，我的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一样悄无声息，所以酒瓶放在玻璃桌面上的清脆回声，就如同被喇叭放大了无数倍。
我听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干巴巴的说，“请慢用。”
说完就准备掉头离开，
手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许彻牢牢抓住我的手，动作不算粗鲁，说出的话却句句伤人。
“你的工作还没完成就走了，不给我倒酒吗？什么时候夜幕的服务这么差劲了！”
我感觉被握住的手上传来几千度的高温，恨不得跳起来立马甩开他。用了好几次力想挣脱，只换来许彻越拉越紧。
“我只负责送酒。”迫不得己停下挣扎，我qiáng迫自己用听起来还算平静的语气面对他。
可这句话
好像一根爆竹点燃了许彻的怒火。
他手上一用力，猝不及防的我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宽阔xiōng膛，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一大股刺鼻的酒jīng味。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喝了不少酒，漆黑深邃的双眸在酒jīng的渲染下流露出危险的光芒，紧抿的薄chún好似压抑着千斤怒火。
我从未见过许彻这好似吃人的表情，记忆里的他无论扬眉浅笑还是最后的摊牌时刻，永远那么冷静自持。
他一手紧抓着我乱动的双手，一手搂着我的腰，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整个人圈在怀里。
“这一整晚你在楼下服务周到，lún到我的时候你就只负责送酒了，嗯？”
我忘记了挣扎，整个人愣在那里，“你一直在楼下。”
“对。”许彻侧过身把我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我，眼里怒火未消，“我看着你怎样卑躬屈膝讨好那些男人，任由他们像这样对你上下其手。”
他说着，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裙子里，摸上我的大腿，带着酒味的嘴chún凑近我的脖子。
我感觉好像被虫子爬过那般恶心，“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使劲推开他。
他撑住身子，在我上方冷笑，“怎么，陌生的男人可以，前男友就不行？白沫，你都没有羞耻之心吗？”
他的一字一句嘲笑，好像一把把尖刀chā进我的心脏，我都不知道直到此时此刻他都还拥有让我痛苦的能力。
我拼命眨眼，眼里已经逐渐模糊的视线才渐渐对焦。
“早就没了。”我死死盯着他，好像先挪开视线就代表着认输，“拜你所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还不满意吗？”
第17章 你哭了
许彻全身僵硬了一下，直起身子坐在我旁边，再也没有出声。
我故作镇定的从沙发上起来，规整了一下刚才挣扎中弄的凌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包厢。
一直到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我qiáng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许彻的话一遍遍回荡在我脑海里，“白沫，你都没有羞耻之心吗？”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是！我以前是骄傲的千金小姐，可我现在只求能活下去。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是他害的我的家破人亡，爸爸过世，妈妈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我能在夜幕里卖笑，还是靠着齐左的大发慈悲。
羞耻这两个字，远不如填饱肚子来的更切实际。
我知道我该恨他，也知道事到如今我根本不该在意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但就是忍不住回想起他刚才那混合着轻视与厌恶的眼神。
镜子里，泪水侵蚀了我脸上的浓妆，看起来整个人一塌糊涂。
我抽了纸想整理一下，擦干净已经糊掉的眼影，可是眼泪一颗接一颗根本不准备停下来。彷佛和不久前同许彻重逢的那个夜晚一样。
我自虐一般狠狠擦着眼角，已经感觉到疼痛，但纸巾还是越来越湿。
一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人的眼泪真的是流不干净的。只能自bào自弃一般扔掉纸巾，捂着脸蹲下让自己哭个痛快。
脸上的妆花了彻底，我直接全部洗掉，用手捧了冷




夜幕迷情 第 11 章
冰冰的水敷在眼睛上，希望它看起来不会那么红肿。
正在庆幸至少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洗手间，看到我这么丢脸的模样，转身就发现刚才那个姑娘，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怔怔看着我，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的脸上有愧疚和同情，可这些我都不需要。我没有同她打招呼，面无表情从她身侧走过。
在侧身的瞬间，她小声朝我道歉，“对不起。”
可我也不需要道歉。
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现在离下班也没剩多长时间，我打算和兰姨讲一声提前回去，不过找了一会儿都没找到她，实在等不下去的我，已经没办法顾及她会不会更加生气，发了条短信给她之后就离开了夜幕。
到家的时候，齐左给我留了一盏夜灯，卧室的门却紧闭着。
不用这个时候面对他，我松了一口气。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
可能是因为上次的铺垫，今晚我没有再噩梦连连，一觉睡到齐左喊我起来。
我睡眼朦胧的看他，他坐
在我身侧，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瞬间清醒过来的同时，也感觉到了眼睛的异样。
“你哭了？”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我闪避着他的手指，逃一般冲进浴室。
昨晚揉的太厉害，镜子里的双眼肿的像一对核桃。
一边洗漱，一边用毛巾蘸了清水缓解
一下，不过效果不是很明显。
出浴室出来的时候，齐左依然坐在沙发上，手里多了一个冰袋。
他拍了一下沙发示意我坐下，我犹豫了一下顺从的走了过去。
冰块碰到眼睛的时候冻的生疼，我嘶了一声，想接过冰袋自己来。
齐左没有坚持，只是把冰袋递给我之后也没有走，凌厉的视线抓着我上下打量了很久。
我有些心虚，“沙发太窄了，没睡好……”
“晚上到床上睡去吧。”
“不不不……”我大惊失sè。
他敲了我一下脑袋，“我有事出门，你搬进去睡吧。”
“你要走？”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虽然恢复的很快，但这么短的时间，身上的伤肯定没有好全，“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他低声笑了一下，“你关心我？”
我喃喃不知道怎么接话，他也没管我，又接着说道，“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已经耽误好几天了。我的伤不碍事。”
说着他抬手示意我换另一只眼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傻乎乎的冰着左眼，有些窘迫的换手。
他盯着我的眼睛默默看了一小会，“你还是再休息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