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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最爱的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武记
“我有分寸。”霍绍恒若无其事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墨镜,从容离开。
他设计的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从信到国内,再落入那人眼里,然后采取行动,最快也要一个月,慢的话,半年都有可能。
好处是不大会牵扯到其他人,不会伤及无辜。
坏处当然就是时间有可能拖得很长。
如果对方一两个月之内就采取行动,说明对方很心急。
如果拖上半年,那当然就是非常谨慎,更不好对付了。
好在霍绍恒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对方不管怎么做,他都能应对。
……
华夏帝国的首都,临近八月底,各大中小学都要开学了。
刚刚结束实习的马琦琦踩着单车,哼着歌儿,兴高采烈地穿行在b大林荫小道上。
顾念之去德国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在德国可太棒了!
马琦琦在微博上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甚至翻墙弄到那次轰动整个德国社交媒体的庭审直播视频。
只可惜没有看见顾念之英明神武怼那个流氓律师的样子,只能听见她的声音,真没想到她英语那么好,就跟母语一样,还有何教授的德语,标准的汉诺威口音,实在太牛比了!
回到宿舍,坐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给顾念之发消息。
两人一直有联络,只是有时差,碰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615章 狮子大开口(第一更求月票)
顾念之不动声色阖上,慢慢起身,抬眼看见一对穿着朴素的中年夫妇站站在草地边缘,带着一脸谦卑的笑意看着她,习惯性地弓着腰。
顾念之眼神闪了闪,这对夫妇她认识,是那位被害的女留学生黎海清的父母。
她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灰和泥土,朝他们走过去。
“顾大律师。”黎海清的母亲嗫嚅着叫她,眼神微有些怯,神情既感激,又哀伤,努力保持着镇定的姿势。
夫妻俩看着明眸皓齿的顾念之,对她还有几分看得见的崇拜。
顾律师比他们的女儿年纪小多了,却那么厉害……
顾念之眼睛有些发酸,她翘起唇角,努力勾出一抹笑容,让这对有些局促的夫妻放松下来。
“伯父、伯母,你们来了,去我房间坐坐吧。”顾念之主动邀请他们,“晚上我请你们去吃饭。这里的菜吃不习惯吧?”
德国菜在欧洲也属于“黑暗料理”的顶尖人物了,好吃得东西不多。
那对夫妇摇了摇头,互相看了一眼。
黎海清的父亲母亲都五十多了,最近这阵子因为丧女的折磨,他们看上去更加衰老。
“不了,我们是来专程跟你说句话。”黎海清的父亲说话了,他看着顾念之,突然直直地弯下腰,给顾念之鞠了个躬。
一个几乎90度的躬。
顾念之怔了一下,才忙伸手虚扶了一下那位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着急地说:“伯父,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我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黎海清的母亲终于开始抹眼泪了,“我们家里穷,请不起大律师,多谢顾大律师帮我们海清出头。她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啊……她不是……不是那种跟男人乱来的姑娘……”
顾念之极力屏息凝气,才能忍住差一点就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的声音放得很慢,很平缓,“伯母,您别有心理负担。他们犯了罪,就要受法律惩处。至于律师费,您放心,不用您出。您不但不用自己出,我们还会为您争取大笔民事赔偿。”
“民事赔偿?”黎海清的父亲摇了摇头,“用不着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我女儿的命,我真后悔……真后悔啊……”
后悔什么?
应该是后悔送女儿来德国留学吧……
顾念之在法庭上气势如虹雄辩滔滔,但是面对这对淳朴的中年夫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似乎任何言辞在这种毫无所求只望子女安好的父母之情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这不怪你们,也不是海清的错。”顾念之冷静下来,半昂着头,脸色很肃然,“是那些人丧心病狂!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说到这里,顾念之想到法院已经拖了半个月不肯判决,也不肯继续开庭,忙说:“你们放心,我马上再去催法院开庭宣判。”
她以为黎海清的父母是来求她催促法院那边的动静的。
没想到黎海清的父母摇了摇头,说:“那个凶手家里有权有势,我们看出来了。顾大律师能不怕他们,为我们海清出头,我们真是很感激。”
说着,夫妇俩对着顾念之再次鞠躬。
顾念之真是不好意思了,喃喃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样,我更愧疚了。”
“顾大律师别误会,我们真不是来催你的。”黎海清的母亲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俩今天是来辞行的。”
“辞行?”顾念之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为什么啊?案子还没审完呢,为什么要走呢?”
“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再不回去,我们的工作就要不保了。”黎海清的父亲低声说,“再说一直用白部长家的钱,我们也过意不去。所以我们已经定了机票,明天就回去了。”
顾念之极力挽留,但这夫妇俩去意已绝。
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被顾念之说服,跟她签了全权代表他们打民事官司的代理书。
有了这个全权代理,顾念之就可以马上着手民事官司的诉讼。
慕尼黑地区法院想拖着刑事官司迟迟不判决,那好,就给你们找点事做,咱们开始民事赔偿程序吧。
顾念之送走黎海清的父母,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开始起草民事赔偿的诉状。
何之初晚上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路过顾念之房间门口,见有灯光从门缝里溢出来,略有些吃惊。
敲了敲她的门,“念之,还没睡吗?”
顾念之从电脑前起身,走过来拉开门,“何教授回来了?”
“嗯,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在准备民事诉讼的文件草案。”顾念之揉了揉眼睛,“马上就写完了,会发给何教授看一看。”
“民事诉讼?”何之初皱了皱眉头,“嗯,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顾念之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她掩手打了个哈欠,对何之初点点头,然后关上了房门。
又工作了半个小时,终于写完了,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发到何之初的邮箱,才关机睡觉。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醒来,拿起手机,看见了黎海清父母给发的短信,再三表示感谢,然后说自己要登机了。
顾念之“啊”地叫了一声,看了看手表,离他们发短信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飞机肯定已经起飞,她来不及去送他们了。
不过没关系,顾念之为他们做的事都是实打实的,送不送行相信他们不会在意。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顾念之才慢吞吞起床洗漱。
等收拾好了,再看手机,何之初那边还没有消息。
她换了身衣裳,去敲何之初的门。
何之初给她开了门,见她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起来了?吃早饭了吗?”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616章 引起轰动(加更求月票)
“民事诉讼的惩罚性赔偿一般是针对后果非常严重,社会影响极坏的案件,你抓的重点不错,但为了突出塞斯父母和当地警局、市政府有共同责任,必须强调塞斯父母在刑事案件中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行为,甚至是犯罪行为。”
何之初像在上课一样对顾念之解释,“明白了吗?”
“还是何教授厉害!”顾念之点头如小鸡啄米,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
何之初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少拍马屁,等吃完午饭,重新整理一下诉状,然后跟我去法庭递交。”
顾念之笑嘻嘻地在何之初这里吃完午饭,回房重新整理诉状去了。
一个小时后诉状再次搞定,她发给何之初最后审阅,由他签字后,再带着顾念之亲自送到法庭。
去之前,何之初以美国律所的名义,让手下的助手之一史密斯给德国各大媒体打电话,说他们律所马上要代表黎海清的父母向尼娜、塞斯、塞斯父母、德思劳地区警局和德思劳室政府提出共同民事索赔,金额暂时保密。
而经过慕尼黑地区法院的刻意冷却拖延,这个案子在社交媒体上红火一阵子之后,因为没有后续发展,热度渐渐降了下来。
这也正是塞斯父母他们想看到的,只要公众不关注这个案子了,他们才好做手脚。
没想到何之初让史密斯打的这个电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德国媒体瞬间又沸腾了!
这几乎是德国的breaking-news了。
一时间,德国最大媒体都中断了正常节目播出,全都派出了现场采访队,直播这一次民事诉讼的立案过程。
之前黎海清的案子再一次被翻出来跟观众科普、介绍,并且说慕尼黑地区法院还在斟酌当中,案子尚未宣判。
媒体的动作太快了。
何之初乘坐的商务专车还没有到慕尼黑地区法院,媒体的长枪短炮已经在法院门口架起来了。
这一天天气晴好,下午两三点钟,太阳也没有那么烈了,风一吹,甚至还有几分凉爽。
记者的摄像机里,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专车从街道的另一边冉冉而来,停在慕尼黑地区法院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armani西装的高挑清隽男子戴着墨镜,从车里走出来,正是大家已经熟悉的美国律所的合伙人之一何之初大律师。
他下来之后,立刻回身想车内伸出手。
一个女子搭着他的胳膊,从车里跳下来,虽然她戴着墨镜,但还是有人认出来了,这是何之初这一次唯一的女助手,也是之前在第三次庭审上出庭辩论的顾念之!
记者顿时一拥而上,无数话筒和录音笔送到何之初、顾念之面前。
“何大律师,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向德思劳地区警局和市政府提出民事赔偿?”
“顾律师,请问民事赔偿官司也会是你出庭吗?”
“何大律师,请问你们民事案件的索赔额是多少?”
……
一个个问题迫不及待地扔出来,等着何之初和顾念之回答。
顾念之得到何之初的示意,先开口用英语说:“向德思劳地区警局和市政府提出民事索赔,是因为他们玩忽职守,有意纵容罪犯毁灭证据,对我的被害人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失和伤害。”
德国的记者都懂英文,大家马上将她的话翻译成德语,向自己所在的媒体把现场视频传送回去。
何之初四下看了看,接着清清淡淡地用德语说:“这一次,我们要向两个被告,以及被塞斯的父母约克、拉莫娜,德思劳地区警局和市政府共同索赔,十亿欧元。”
“what?!”
拥挤的记者们听见何之初的话,都呆了一下,差一点以为自己听不懂德语了。
“我没听错吧?”
“是啊是啊,是不是十亿……欧元?!”
“对对对!我也听见是十亿欧元!”
大家一齐看向何之初和顾念之,再次确认:“索赔额真的是十亿欧元?!”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617章 反扑(第一更求月票)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之就从何之初那里得到消息,说他们的民事索赔案已经立案,开始要排期审讯了。
因为案件的关注度实在太高,慕尼黑地区法院给了一个非常近的排期,就是在两周之后,民事案件就可以开庭了。
那刑事案件呢?
一审结果都还没出来呢……
由于他们的巨额民事索赔案引起民众新的兴趣,这个案子再次引起大家关注,而迟迟不肯宣布刑事案一审结果的慕尼黑地区法院,情形就很微妙了。
“什么?!索赔十亿欧元?!他们怎么不去抢!”塞斯在看守所的小屋子里捶着桌子大喊。
他面前坐着他的母亲拉莫娜,眼底一片阴霾,高高的颧骨上两坨高原红,显得熟肉般的脸上又凶又悍。
“没办法,他们通知了媒体,法庭不敢不立案。”拉莫娜心浮气躁,抱着胳膊在屋里走来走去。
“立案了?!那我们岂不是……岂不是……”塞斯瞠目结舌,蒲扇般的大手握成碗大的拳头,往虚空中挥打,“是不是还是那个贱货律师?!跟那死人一个国家的?!”
“当然。那女的可心狠手辣,半点不肯通融。”拉莫娜神情更加阴沉,“你继父曾经找人传话,想跟她好好商量,最好庭外和解,她却放话……放话……”
“她说什么?!”塞斯紧紧皱着眉头,猩红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干涸的嘴角。
关在看守所一个多月,他快被逼疯了,没有好吃的不说,连女人都没有,他从十四岁开始,每天就不能没有女人。
“她说,可惜德国没有死刑,你的案子无论怎么判,都太轻了……”拉莫娜握紧拳头,扯了扯嘴角,“想让你死,给那个死人偿命。”
“呸!她敢?!”塞斯大怒着站了起来,“我不管了!赶快让我出去!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要坐牢!不要一辈子坐牢!”
拉莫娜满脸都是泪水,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这个样子,她难过死了。
“你等等,我和你继父正在想办法……”
“你们快点!这个地方不是人住!”塞斯叫喊着,终于被看守所的警察带回原来的房间关押起来。
……
拉莫娜回到家,看见自己的丈夫脸色阴沉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喝酒。
“约克,你想想办法吧。如果真的让他们一直告下去,对我们很不利。”拉莫娜拉着约克的衣袖恳求。
约克一把推开她,红着眼说:“你那个儿子从小到大惹了多少事!我说让你管教一下,你就是不听!终于惹出大祸!人命案子啊!你以为这么好摆平?!”
“怎么了?那个法官不是答应了吗?”拉莫娜愣了一下,又上前抱住约克的胳膊,“为他开竞选筹款会,一次就筹了五十万欧元,他还不满足吗?”
“哼!到了这个时候,当然要坐地起价了!”约克将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杵,“我今天去见他,他根本就是模棱两可,含糊其辞,以前的钱都喂了狗了!”
“……可是,这件事不靠他不行啊……”拉莫娜想了一会儿,肥厚的嘴唇嘟了起来,“约克,你帮塞斯想想办法吧,就当是帮我……”
约克喝了一杯酒,脸色越发阴郁。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帮不帮自己继子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威望,还能不能持续的问题!
对拉莫娜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以前虽然也犯过很多事,但是对他来说,张张嘴就解决了,举手之劳不费事。
这一次却这么麻烦。
后悔吗?
也许有点,早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扔出去就行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要不能把这个便宜儿子保下来,以后在罗思劳地区他就不用混了。
那些见高拜见低踩的家伙们从此会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市议员可能再也选不上了,还有他的警察局长一职,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所以这个时候,他保塞斯这个废物,就是保自己的地位。
反正早已经湿了手,干净不了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狠心……
约克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拿起自己的墨镜和帽子,“我出去一趟,你早些睡。”
拉莫娜脸色一下子缓和了,她知道约克这是要去想办法了。
……
约克出去转了一圈,没有去法院的看守所看塞斯,而是打电话叫了几个以前的下属,现在在慕尼黑地区法院做法警。
几个人聚在酒吧里,喝着最好的酒,眼睛不端瞟着酒吧里落单的漂亮女人,说起当初在罗思劳地区翻云覆雨的往事,都笑得很开心。
约克嘴里叼着烟斗,也在笑,但那笑意没有到眼睛里去。
他的眼神是冰冷的。
酒吧里灯光晦暗,露着白生生胸脯和大腿的女人像亮闪闪的灯泡,吸引着男人们飞蛾扑火般的目光。
约克悄没声息地拿出几个信封,一人一个递了过去。
“老规矩,大家都有份。”约克半阖着眼,一动不动,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
几个人掂一掂信封,厚厚的手感让他们喜出望外。
德国税高,身为公务员,60%的薪水都得缴税。
在这种情况下,时不时能给他们现金支援的约克就更加可贵了。
大家把信封收起来,又喝了几杯酒,一个以前的属下才悄声问:“老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无功不受禄,他们懂。
反正做过不止一次了,大家也不在乎。
只不过现在媒体盯得紧,他们做手脚没那么容易罢了。
约克从嘴里拿出烟斗,笑了一下,“只是一点小事,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被这个“小事”有些吓到了。
约克先生有要求过小事吗?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618章 责任重大(加更求月票)
顾念之在电话那边差一点叉腰大笑了,她声音轻快地说:“该!这种人渣就该这样修理!”
“……你觉得他应该被打?”
“当然。”顾念之在沙发上扬起一条腿,对着空中踢了两下,“如果我在场,肯定顺便给他几脚!”
何之初清浅地笑了,“如果真的被打就好了。”
“难道还能不是真的?”顾念之的笑容一下子收了,“不会吧?难道他们想借重伤逃脱惩罚?!”
“不知道,明天去看看就晓得了。”何之初淡淡地说,“现在媒体已经到医院门口蹲守,他们想弄个重伤保释也是不容易。”
“重伤保释?”顾念之讶然,“这个除非是真的重伤到动弹不得,不然不可能啊……”
“嗯,所以我说明天去医院看看。”何之初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没多久,听见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一次,是他老家来的电话。
他有些诧异,拿过来滑开接了起来。
“秦姨?”居然是秦姨的电话。
“阿初,你父亲不让我说,但我觉得不能瞒你。”秦姨的声音带着颤抖,还有极力隐藏的哽咽,“你……你父亲昨天在花园里摔了一跤,后脑正好磕在地上的一块小假山石上,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今天下午才醒,现在十分虚弱……”
何之初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砸到后脑?!严重吗?”
“……小秦医生说,你父亲后脑有淤血,他们正在讨论要不要开刀。”秦姨的声音慢慢镇定下来,“阿初,你要回来看看吗?”
何之初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最近几天都是分所的事情,招人可以让四个律师分工合作,该签的法律文件都签完了,黎海清的案子今天才刚刚递交了民事案的诉状,离开庭的日子还有两星期,所以他应该是有时间回去一趟的。
何之初在沙发上坐得直直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跟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太亲近,但不管亲不亲近,他是他父亲,何老爷子出事,何之初根本放不下。
“阿初?你还在听吗?”秦姨半天没有听见何之初的声音,忍不住喃喃劝他:“你还是回来一趟吧……自从你母亲没了,你就是你父亲心里最重要的人,他虽然从来不说,可我知道他的心思,没人比你更重要,你就……原谅你父亲吧……”
何之初还是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却悄悄握紧了。
“阿初,我怀疑……怀疑……”秦姨说得吞吞吐吐,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何之初这才问道:“……怀疑什么?”
“我怀疑,你父亲……是自己不想活了,想追随你母亲而去……”秦姨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生怕别人听见了,捂着话筒,“已经不止一次,我发现他生病了,总是不吃药,我问他,就说是忘记了。现在在花园里散个步,就能摔成这样,你说说,怎么可能?他身边从来没有断过人,那么多人跟着,他怎么会摔成这样?”
“……会不会是有人害他?”何之初冷静下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慕尼黑的夜色,眸光沉沉,比夜色还黑。
“啊?你觉得有这个可能?那你更要回来亲自查一下,我没法管这些外面的事。”秦姨的声音惊慌起来,“现在家里没有别的男人,阿初,你先回来一下吧……我很担心……”
何之初闭了闭眼,用手拧拧眉心拧起来的地方,想了一会儿,“我马上动身。”
秦姨长长吁了一口气,明显如释重负的样子,“阿初,你能回来太好了,我真是撑不住了。”
“没事。”何之初安慰了秦姨一声,就挂了电话,然后马上查看航班消息,发现正好有一班凌晨一点的飞机飞纽约。
订好头等舱的机票,何之初将手头的事又想了一遍,然后给顾念之打电话,“念之,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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