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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顾清桐听着秦冲沙哑的声音,看着他一脸掩饰不住的悲痛,一颗心也跟着他揪在了一起,她默默取了帕子递给了秦冲,秦冲将那方帕子握在手中,一边看了一眼顾清桐,一边轻轻地牵了牵chún,然后又转过头来,继续跟钟明巍和美芽道:“父亲知道自己泄露天机,怕是秦氏一门要走到头儿了,他和娘不畏死,却最放不下我,临死之前给我留下了这封书信,将前因后果告之了我。”
“太后担心皇子太多,会威胁徐氏一门的权力,所以太后命父亲给万岁爷下药,所以万岁爷虽然龙体康健,可是却只生了四位皇子,万岁爷也不含糊,为了彻底扳倒徐氏一门,又一贯厌恶大皇子,所以命父亲一直给大皇子下了来自突厥皇室的不传秘药欢情散,”说到这里,秦冲顿了顿,他打量着钟明巍紧绷的一张脸,又低了下头,然后继续道,“一边是皇命难违,一边是徐氏一门拿我做人质,父亲别无选择,只能夹在太后和万岁爷中间,这么煎熬了快二十年,眼看着徐氏一门倒了,太后也驾崩了,我又被不明人物掳走,父亲就越发担心事情总会败露,父亲后来为了救我,不得以泄露万岁爷的机密,从那开始更是日夜不安,他和母亲商量之后,决定在临死之前,尽全力保我一命,一边命心腹朝南疆送去我的贴身玉佩伪造我坠崖身亡的现场,一边又给我留下这封信,让我日后追随安郡王。”
“秦律为什么要让你追随我?”钟明巍冷声道。
“回殿下的话,家父临终前隐约察觉万岁爷对殿下的态度转变,觉得殿下比荣亲王更有胜算,二则家父对殿下有愧,希望我能代他为殿下效力,以赎往日罪孽。”秦冲沉声道。
“这么说当初秦律的人跟踪咱们,竟是为了向咱们示好来着,”美芽侧脸小声跟钟明巍道,一边又轻轻叹息道,“然后没过几天秦氏一门便就遭到了血洗,可见是秦律的行踪被人察觉了,怕秦律和咱们走近了,再告知咱们这些旧年秘闻,这才对秦氏一门痛下杀手。”(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068章变天
美芽口中对秦氏一门痛下杀手的人是谁,虽然没有说破,可是谁都心知肚明,一时间,所有人都是默默地一声叹息。
“请殿下看在秦氏一门惨死的四十二条人命的份儿上,相信家父,相信秦冲,秦冲此生愿为家父赎罪,请殿下给秦氏一门赎罪的机会!”一边说着,秦冲一边又重重叩了三个头。
一时间,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钟明巍的身上,钟明巍垂着眼一眨不眨地打量着面前瘦的可怜的青年,半晌,他站起身,扶起起了秦冲:“起来吧,从今往后,不必总将赎罪挂在嘴边,该谁赎罪,我比你清楚。”
“多谢殿下恩!”秦冲大喜,忙得又朝着钟明巍深深一揖,“属下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殿下大恩!”
钟明巍轻轻拍了拍秦冲的肩膀,一边道:“坐下吧,你身子不好,别一味儿杵着了。”
一时间,房中人都长长舒了口气,顾清桐更是喜形于sè,忙得扶着秦冲坐了下来,就是陈清玄兀自沉着个脸,顾清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陈清玄,陈清玄没理她,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孔闻敏忙得拍了拍陈清玄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含笑冲顾清桐摆了摆手,示意无碍,顾清桐还是一脸地担忧,点点头,然后转过了身去。
“既是话说开了,那咱们也就别在这儿继续耽搁下去了,到底不太平,”美芽道,一边看向庞毅,“庞毅,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得继续赶路了。”
“是,属下遵命。”当下庞毅忙得抱拳退了下去。
“清桐姐姐,一看你们就没吃饭,这是特意给你们留的早饭,还热乎着,快吃点儿吧,”美芽将桌上的两碗粥,还有包子烧卖什么的推到了顾清桐的面前,一边又看了一眼瘦削厉害的秦冲,又跟顾清桐道,“这一路奔波的,必定是让秦先生受折腾了,清桐姐姐,你一会儿从我们马车上取个毯子过去铺着坐,正好我多带了一条。”
“是,多谢夫人了,”顾清桐一脸感激,一边端起了白粥递到了秦冲面前,小声道,“快吃吧。”
乾清宫。
五更天。
早朝。
对于所有来上早朝的大臣来说,这一天和从前并无两样,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然后赶在五更之前到达乾清宫,可是当他们进宫之后,却又发现了这一天的不同寻常来,从宫门到乾清宫前,甚至是乾清宫内,都站满了身穿铠甲、手握钢刀的侍卫,他们一个个肃穆而立,闪着银光的铠甲把乾清宫映得分外冰冷。
“这是怎么了?”大臣们面面相觑,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着,“是不是昨晚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谁知道啊,进宫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大臣看着门前齐齐整整站着的那一排侍卫,忍不住咋舌道,“上了这么多年的早朝,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大的阵仗。”
“八成是万岁爷的手笔,”另一个大臣小声道,“说不定是四皇子被杀的凶案告破,万岁爷下令缉拿凶手,这摆出这样大的阵仗!”
“那也用不了把tiáo动这么多人马吧?乾清宫都给围上了,难不成竟是认为谋杀四皇子的凶手在咱们之列吗?”有人不赞同了,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瞄着站在前面的安子尚和赵长荣,放低声音,小声道,“说不定是荣亲王的手笔呢。”(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070章乱世鬼治世臣
“房兄的意思是”傅嘉佑一怔,当即就明白了房开文的意思,也顿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抿了抿chún,然后小声道,“多谢房兄提醒,只是这事儿没有一丝风声,父亲大人那边也并无任何暗示提醒,可见是荣亲王突然行事,可是瞧着却并不显仓促,显然荣亲王已经准备良久,情况怕是不妙。”
“是啊,大周百年基业,怕是要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房开文一声沉沉叹息,一边看着矗立在队伍最前面的房仲廉、微微佝偻的身躯,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一边把脸转向了傅嘉佑,一边一字一字郑重地道,“傅兄,今日我和祖父若是身有不测,还请傅兄往后能代为照顾房家上下八口,开文感激不尽。”
房氏一门本是世家大族,但是在前朝却历经风雨,以至家族败落,被撵出了京师,房氏一门也从名门望族成了京师贵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后来钟之衡上位,爱惜房仲廉之才,不弃房仲廉之出身,将房仲廉请回京师为官。
房仲廉感激钟之衡知遇之恩,终其一生为钟之衡鞠躬尽瘁,更是严于律己,从不结交大臣也不招揽门客,他对房氏一门更是严加管理,以至于堂堂左相府,可是人丁并不兴旺,如今三代同堂不过区区只有八口人,连下人都屈指可数,可以说,这一对君臣也称得上是佳话一段了。
所以,按照房仲廉对钟之衡的忠心来讲,若是荣亲王当真做出叛逆之事,房仲廉必定会头一个跳出来反对,按照荣亲王的性子,处死房仲廉甚至牵连其一家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这时候,房开文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矫情,而真真是在留遗言了。
“房兄,你尽管放心,嘉佑素来钦佩左相的为人,能与房兄结交一场,乃是嘉佑的荣幸,房兄的亲人便就是嘉佑的亲人,”傅嘉佑一时间双目含泪,深深地吸了口气,又使劲儿地拍了拍房开文的胳膊,“嘉佑愿与房兄共进退。”
“不可!”房开文摇摇头,一边郑重道,“嘉佑,万岁爷对我房氏一门恩重如山,如今到了我们房氏一门报恩的时候了,你不同,嘉佑,但凡做事儿说话之前,想想你的妻儿,还有直隶的父母弟兄,嘉佑,你身系多少条任命?你比我清楚。”
“房兄!”傅嘉佑更难受了,他想跟房开文说他也有书生傲骨,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报复他也有,可是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眼前浮现出来妻子温柔的脸庞,儿子的弯弯笑眼,还有送他进京时候父母的依依不舍,还有那个明明不争、却被他们一家惯得不成样的败家弟弟
这些人,这些情,让他开不了口,也压弯了一直引以为傲的书生傲骨,他觉得羞愧至极,尤其是面对着这样的房开文,他更是羞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嘉佑,乱世鬼、治世臣还不都是为了谋个君贤臣忠、天下太平?”似是看透了傅嘉佑的心思,房开文拍了拍傅嘉佑的肩膀轻声道,一边顿了顿,又忍不住笑了,“还有就是,若我没机会再见到陈兄弟,你且代我跟他赔个不是,我这人自yòu家教甚严,所以天生古板,对他颇多偏见,可是我心里是钦佩他的才学抱负的。”
“是,嘉佑都记下了,还请房兄放心”傅嘉佑忙得道,正想再说点儿什么,就听着大殿之中,忽然一片寂静,然后就瞧着凌世安还有周又安一边一个从后殿走出,手握钢刀站在了龙椅两侧,然后,钟明峥缓步出来,在一众臣子惊诧的目光中,他径直走向了龙椅,然后坐了上去,喜公公恭恭敬敬地站在龙椅的旁边。(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071章没有用的东西
“荣亲王,你怕是做错位子了,”左相房仲廉率先出列,沉脸拱手看向了端坐皇位之上的荣亲王,一边指着龙椅旁边的太师椅,然后沉声道,“这才是你荣亲王该坐的位置。”
自万岁爷病倒之后,荣亲王就一直代太子理政,每天都坐在这张太师椅上早朝。
“多谢左相提醒,”钟明峥抿了抿chún道,一边看向凌世安,缓声道,“来啊,把椅子给撤下了,反正从今往后也用不着了。”
“是,属下遵命。”当下,凌世安过来直接把那把太师椅搬起来,然后三步两步下了台阶,在所有人惊诧不解的目光中,凌世安穿过大殿,然后将那把太师椅“咣当”一声,狠狠丢在了殿外,然后拍了拍手,又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步返回,又站在了钟明峥的身边。
“荣亲王,你这是何意?”房仲廉嘴chún颤颤地道。
“何意?”钟明峥朝前倾了倾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仲廉面sè难看的脸,一边好整以暇地道,“没有用的东西,就该这么果断弃之不用,本王记得从前,在上书房里头,左相可是亲口这么教过咱们这些皇子的,怎么?左相现在倒是不记得了?难道是年岁大了,竟糊涂了的缘故吗?”
“老臣纵使年岁再大,却也知道什么是纲常礼法!”房仲廉用枯黄干瘦的手指指着钟明峥,一边怒喝道,“荣亲王,你凭什么敢做龙椅?万岁爷龙体康健,这龙椅如何是你做敢坐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万岁爷龙御殡天,那也该是万岁爷指定的太子人选,问鼎九五,万岁爷从来没有属意你为太子,你又凭什么坐龙椅?更何况万岁爷如今龙体康健,你就这么等不及地要坐龙椅,你这难道不是在诅咒万岁爷吗?”
“本王可担不起左相大人口中所谓诅咒龙体这样的重罪,更是谨记身为臣子、皇子的本分,自然是轻易不敢坐这把龙椅的,”钟明峥缓声道,一边轻轻地拍了拍椅柄,一边叹息道,“若不是父皇首肯,本王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一时间,大殿上所有人都是一惊,随即又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了起来。
“荣亲王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万岁爷首肯他坐龙椅?”
“不可能!万岁爷又不糊涂,龙椅岂是能随便做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万岁爷属意荣亲王做太子,如今万岁爷龙体欠安,年岁又高,便就生出退位之心了。”
“当真?可是我瞧着万岁爷不像是个能轻易放权的啊!”
“是啊,就算万岁爷想退位,那荣亲王在等级之前也不能这么贸然坐上龙椅啊!”
“对!左相说的对,他这么巴巴地坐上了龙椅,岂不是在咒万岁爷殡天吗?”
钟明峥看着下面叽叽喳喳的一众大臣,目光扫过他们激动又惊恐的脸,最后落在了右相赵长荣的脸上,赵长荣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也上前一步,和房仲廉并排站着,然后躬身道:“若万岁爷有什么旨意,还请殿下示下,也好让咱们安心。”
钟明峥瞥了一眼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他身侧的喜公公,喜公公忙得对他深深一揖,然后上前了两步,面对着一众向自己投过来视线的大臣,他一时间紧张地呼吸都困难,这是他从未站过的位置,这是他师父赵如海一直站着的位置,而今,他终于站在了这个位置,顶替了他的师父,就在一个时辰前,被鹤顶红毒死、又被丢进乱葬岗的师父(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072章口谕
“咳咳!”钟明峥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他侧着脸看着身子一直轻轻颤抖的喜公公,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了凌世安,凌世安马上朝他点点头,示意让他放心,钟明峥兀自蹙着个眉,直到喜公公终于开口了,他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万岁爷病重,于今晨四更昏迷过去,经由太医院几位太医合力诊治,万岁爷终于又醒转过来,只是龙体已然动弹不得,万岁爷忧心政事,恐因一己之故误了朝政,故此万岁爷口谕,”说到这里,喜公公顿了顿,看着殿中的文武百官都纷纷下跪,也看着凌世安扶着钟明峥跪下,然后他这才又继续道,“朕年事已高,病体孱弱,实无心朝政,三皇子明峥人品贵重,素有贤名,又代朕理政已久,行事素来沉稳老练,朕甚为满意,故传位于三皇子,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必不辜负父皇之托!”钟明峥朗声道,然后站起身来,看着下面乌泱泱跪满了的一众大臣,他缓声道,“现在,大家知道今时今日本王为什么敢坐在这把龙椅上了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长荣带头就山呼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朝堂中山呼不止,可是房仲廉和几位朝臣却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
“敢问荣亲王,万岁爷就只传出了口谕,并无圣旨吗?”房仲廉沉声问道。
“刚刚喜公公都说了,父皇身子都动弹不得了,又怎么还能书写圣旨呢?”钟明峥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拍着龙椅,一边缓声道,“怎么?左相这是在质疑父皇的圣旨?还是在疑心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冒死开这样大的玩笑?”
“微臣不敢,微臣只求一个眼见为实,”房仲廉道,一边看向钟明峥,一边又道,“传位之事,何等重大?微臣以为不能仅仅靠一个口谕便就板上钉钉了,万岁爷既是不便手书圣旨,那微臣想面见万岁爷,当面听取万岁爷的意思。”
“大胆房仲廉!你这明摆着就是信不过殿下!也信不过万岁爷的圣旨!”凌世安蓦地朝前两步,一边手指着房仲廉,一边怒喝着,“殿下乃是万岁爷最看重的皇子,继承皇子本是水到渠成之事,难不成殿下还会bī宫造反、bī着万岁爷退位不成?”
“bī宫造反?这难道不是吗?”房仲廉指着围满了大殿的侍卫,冷笑连连道,“若是万岁爷当真是主动退位,荣亲王又何必大动干戈,只把宫里宫外围得水泄不通,就连老臣的府宅,巴掌大的地方,竟也围了二十几名荣亲王府的亲兵,老臣对荣亲王的所作所为甚是不解,既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为什么荣亲王偏偏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呢?”
“房仲廉,你休得满口胡言!”右相赵长荣怒发冲冠、手指着房仲廉道,“万岁爷病情加重,荣亲王担心宫中会有异变,这才出兵稳住皇宫,怎么到你嘴里,荣亲王就成了bī宫造反了?你仗着万岁爷平日的倚重,一向是口出狂言惯了的,可是从今往后,我劝你谨言慎行,既是年岁大了,颐养天年也就是了,没得再胡言乱语,到头来落了个千夫所指!”(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075章咱们有家了
“右相说的甚是,父皇还在将养,自然宫中不得流血,没得削了父皇的福气,你们都退下吧,”那双血红的眸子,一点点恢复了清明,钟明峥摆摆手让一众侍卫退下,却又将手指指向了面sè惨白的房开文,“他不行,房仲廉不是一向被父皇称赞是严于律己的楷模吗?如今,房仲廉犯下大不敬之罪,虽然他已经伏法,可是按律房氏一门上下均受牵连,都得要投进大狱的,朕若是不秉公处理的话,那么岂不是有累左相大人这一生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贤名儿?来人啊!把房开文打入大牢!还有房氏一门老小,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属下遵命!”钟明峥话音一落,便就有两名侍卫拖着房开文下去。
傅嘉佑听着人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只被惊得双目圆瞪,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黢黢的地砖,然后袖中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
嘉盛三十四年六月三十
永州。
惠郡王府。
惠郡王一程,于今日清晨终于赶到了封地永州,到王府的时候,钟明峨都已经下不来马车了,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前一阵子他还染了风寒,断断续续地养了大半个月,前两天才好利索,人一直都是病怏怏的没jīng神,也是有廖崇武一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才没染上大病,虽是如此,可钟明峨还是瘦了一大圈,廖崇武都心疼坏了。
“来,咱们到家了,”马车在惠郡王府门前缓缓停了下来,廖崇武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扶着钟明峨出了马车,他又转过了身,微微弓着身,一边对钟明峨道,“上来。”
“嗯。”钟明峨看着男人宽广结实的后背,一脸的满足溢于言表,也不背着一众侍卫,就趴在了廖崇武的背上,由着男人背着自己大步就朝面前的王府走进,这不是廖崇武第一次背着钟明峨了,这一路上,几乎钟明峨每一次都是被廖崇武这么背着下马车的,一众侍卫从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现在的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钟明峨凑到廖崇武的耳畔,小声道,“廖崇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了?”廖崇武不明就里,抬脚跨进了门槛,饶过偌大的影壁墙,然后就站在写着斗大“福”字的影壁墙前,也不着急走,就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宅院,从青砖砌的高墙,到面前的爬满紫藤的花架子,又到了花架下的石桌石凳,还有一旁的荷花池和假山,就那么不错眼珠地看着,这是他和钟明峨以后要生活的地方,这是会让他们梦想成真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是那么的让廖崇武发自内心地喜爱,真的再不会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刚才说,咱们到家了,”钟明峨听着那声叹息,只觉得从头到脚都熨帖极了,心里头更是,似乎有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填补上了心底的那一块空洞,他环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地在男人后脑上蹭了蹭,“廖崇武,咱们有家了。”
“嗯,咱们有家了,”廖崇武重复道,一边侧脸用硬硬的胡茬儿蹭了蹭钟明峨的脸,在钟明峨笑着躲闪之前,他轻声对着钟明峨道,“明峨,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一个梦。”(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076章赣州来客
“不是梦,是真的,”钟明峨轻轻道,一边凑过去轻轻亲了亲男人稍稍有些干涩的chún,一边轻声道,“现在感觉出来了吧?不是梦吧?”
廖崇武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看那里头毫不掩饰浓浓的爱意,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是鼻头一酸,他没有扭过头,由着自己在钟明峨面前湿了眼眶:“明峨,下辈子,还让我缠着你好不好?”
“好,”钟明峨柔声道,伸手轻轻抚着男人眼角的细纹,一边轻声道,“廖崇武,下辈子,我不要什么富贵荣华,你也别顾忌那起子纲常礼法,咱们早点儿相识,早点儿没皮没脸地在一起,好不好?”
“好,咱们就一直这么没皮没脸地在一起。”廖崇武笑了,直笑得满眼泪花,钟明峨伸手给他拭泪,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钟明峨也不给他擦眼泪了,就那么紧紧抱着他,两人头碰头地那么厮磨着,然后就朝后院去了。
“先把行礼给卸下来吧,”高志奇瞧着两人朝后院去了,然后赶紧地吩咐还杵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一众侍卫,一边道,“趁着天早,咱们赶紧地宅院都给收拾出来,等到下午,永州的官员肯定就得来拜见殿下了,到明天,咱们还得去永业田那边看看,还有城中的铺子、钱庄什么的都要交接盘点的,再过两日,又要征亲兵了,紧接着就得是训兵练兵,反正这阵子咱们可有的忙了!”
“是,属下遵命!”一众侍卫纷纷躬身答应,然后赶紧地就忙活了起来。
……
高志奇带着一众侍卫正前院忙得底朝天,想着先让钟明峨在后院小憩一会儿,等到下午再收拾后院,只是这前院还没收拾出来,家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说你是崔大人派来的?”高志奇打量着面前这个高瘦的侍卫,皱着眉道,“我们这才到的永州,怎么这么巧,咱们前脚到了,你就也来了?”
“是崔大人一早就吩咐让属下在永州城里猫着的,”那侍卫忙不迭一脸讨好地笑着,“崔大人甫一得知了惠郡王封地在永州,就高兴坏了,赶紧地就让属下先来永州候着,所以,属下才能这么及时赶到。”
“崔大人吩咐你来永州找殿下所为何事?”高志奇缓声道,“如今殿下正小憩,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儿的话,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高侍卫,这怕是不大好吧,”那侍卫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散,皱着眉看着高志奇,一边沉声道,“崔大人乃是惠郡王的外祖,都道是血浓于水,怎么如今崔大人甫一被贬谪出京,惠郡王便就恨得不和崔大人老死不相往来了似的?这也未免太让人心寒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殿下一路奔波劳累,身子不适……”高志奇忙得解释道,可是看着对方一脸的不满,他也不好再说下去了,当下就道,“那这位兄弟,你且在前院稍候,我这就去后院回禀一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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