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方便,哪儿有什么不方便的?”钟之龄笑着道,一边取了外裳穿,一边又对床上睁着双眼巴巴看着他的女人道,“行了,要是睡不着,那就想想午饭想吃什么。”(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1章令人齿冷
“龄哥,我最近是不是特别能吃?”贺兰娅有些不好有意思了,羞赧地笑着,“我发现这几天你吃的都没有我多。”
“能吃是好,说明咱们囡囡……”钟之龄瞧着贺兰娅投过来的白眼,忙不迭改口道,“说明咱们娃娃身康体健胃口好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你就是重女轻男!”贺兰娅凶巴巴地道,一边抚着平坦的小腹,一边小声抱怨道,“儿子啊,你看你爹,就是个重女轻男的,你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娘都为你着急!”
钟之龄嘴角一阵抽搐:“……娅娅,你这是重男轻女吗?”
贺兰娅默默地看向了钟之龄:“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钟之龄:“……”
“将军!”孟坦的声音又传来了,看来孟坦这是都等不及了。
“那我先过去了。”钟之龄也不敢再耽搁,当下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就赶紧地出了寝房。
……
书房。
“怎么了?”钟之龄匆匆进了书房,甫一瞧见孟坦的脸,便就知道必定是有大事儿发生了,当下,一把拦着孟坦进了房间,然后沉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爷,安郡王的心腹今晨抵达西北大营,身上携带安郡王的亲笔密信,”孟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书信双手送到钟之龄的面前,一边沉声道,“那心腹说了,是十万火急之事,所以属下这才不得已闯进了后院,请将军过目。”
钟之龄皱着眉一边接过了信封,一边问孟坦:“那送信的心腹如今在哪儿?怎么没和你一块儿过来?”
“启禀将军,那个叫郝冬青的侍卫,从京师到西北,是日夜兼程拼了命地赶路的,一路上跑死了八匹马,到西北大营的时候,他都憔悴得没有人形了,也实在撑不住了,把信交到属下手中,人便就晕过去了,”孟坦道,瞧着钟之龄的神sè,他又忙得补充道,“属下已经命人请来医官过来给他医治了,请将军放心。”
钟之龄这才心下稍安,然后坐了下来,忙得拆开了信封,甫一瞧见了钟明巍的字迹,他眉头就皱的更厉害了,等把信从头到尾看完之后,钟之龄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这半辈子,从京师到西北,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什么人物没见识过?竟不想,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无耻jiān邪之徒!这一对爷俩可从老子到小子真真是青出于蓝得了真传!我这也算是开了眼了!”
“将军,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孟坦被吓了一跳,自大婚之后,钟之龄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尤其是在贺兰娅有孕之后,钟之龄每天嘴巴都能咧到耳后根去,以至于他都忘了,钟之龄是个有脾气的,而且脾气绝对不好。
“你自己看!”钟之龄气呼呼地一把将信拍在了小几上,然后自己起身到桌边倒茶喝下火去了。
孟坦忙得拿起了信,这一看之下,也顿时气得怒发冲冠了起来:“将军和荣亲王怕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这荣亲王对将军哪儿来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恨?竟把谋杀四皇子的屎盆子扣在将军的头上!这万岁爷更加不是个东西!明知道将军根本不是杀害四皇子的凶手,却还是想着借此机会除掉将军!这一对父子倒真是骨血相连,着实令人齿冷!”
“是啊,我辛辛苦苦戍守西北三十四年,在他的眼里,我从头到尾就只是威胁,竟没有半分功劳,”钟之龄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不明白了,我若是朕有心要夺那劳什子的皇位,我难道会等上个三十四年?等到我双鬓都生出白发了,却还能一直隐忍不发?!”(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2章乱臣贼子
“将军,万岁爷从前怕您回京师和他抢皇位,后来是怕您为了安郡王抢皇位,”孟坦沉声道,“所以无论将军再怎么隐忍再怎么安分守己,在万岁爷的眼里,您从一开始就是个乱臣贼子。”
“是啊,在他眼里,我从一开始就是个乱臣贼子,”钟之龄缓声道,他双手撑着桌面,看着茶杯中缱绻舒展的茶叶,然后蓦地一把将茶杯扫在了地上,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可是我为什么会变成他眼中的乱臣贼子?!我又到底做过什么乱臣贼子的举动?!身为皇子,我戍守边疆、为大周戍边三十四年,我没想过跟他讨要过功劳,因为我的付出是为了先皇!是为了大周!我才不稀得他的奖赏!身为臣子,我兢兢业业,从无言苦,放眼大周,哪有一个将军愿意在边疆苦寒之地一待半辈子?!身为手足……”
说到这里,钟之龄说不下去了,他剧烈地喘息着,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按在桌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半晌,他咬着牙道:“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儿,可是在他眼里,我却从从来来都是个乱臣贼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乱臣贼子!”
“将军,您不要因此自伤了,您拿他当兄长敬重,他可又视你为手足看待?若是他对您但凡还心存一丝亲情,真贤孝皇后又如何惨死?安郡王又为何落了残疾?将军,您在他眼里,早就不是手足了,而是死敌!早在三十四年前,他决定弑君篡位、qiáng娶真贤皇后的时候,您就不再是他的兄弟了!”孟坦忍不住沉声道,他从来没有在钟之龄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即便他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宣之于口过,他是实在不愿意触碰钟之龄心里的伤疤,可是今时今日,他终于忍不下去了,“将军,您也早不该视他为兄长了,他是您杀父夺妻的仇人!是和您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从前到底有太后在,您并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可是今时今日不同了,您若是再不下狠心的话,您怕是连……连小世子都没命见着了。”
钟之龄闻言,登时浑身一僵,他脑中都是刚刚在寝房和贺兰娅说笑的场景,贺兰娅笑得那么甜那么满足,那只白津津的手一下下轻抚着小腹……
“将军,安郡王说的没错,他不是一直都觉得您是乱臣贼子吗?那么咱们就索性做一次乱臣贼子!就是要让他看看,咱们这群逆臣贼子是怎么夺了他江山!他不是一直怀疑安郡王的身世、这般虐待安郡王吗?那咱们就要让他亲眼瞧见,咱们是怎么扶着安郡王问鼎天下!”孟坦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朗声道,“求将军下令,令属下带兵东行,直捣黄龙!”
“是啊,被扣了乱臣贼子的帽子这么多年了,我倒是想做一次真真正正的乱臣贼子,”钟之龄冷笑着道,一边缓声道,“孟坦,你带十五万兵马即刻奔赴陇陕,控制这两地的兵马。”
“是!属下遵命!”孟坦知道钟之龄的意思,钟明巍信中提到,让西北大军扼住陇陕大军兵力,同时再将主力开赴京师,照钟之龄这样的安排,那主力大军便就是应当由钟之龄自己挂帅了,孟坦难免有些担忧,“将军,要不让副将带队开赴陇陕两地,由末将率军直奔京师?您还是坐镇西北的好,到底王妃如今身怀有孕……”(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4章放心
“京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贺兰娅也没心思回房睡觉了,当下就和钟之龄入了膳房,两人一边吃着豆腐脑一边说话,“我当时在房中听到你摔杯子,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这才赶紧起身过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京师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当下钟之龄便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与了贺兰娅听,贺兰娅听完之后,也忍不住闷头大皱,气得豆腐脑也不喝下去了,拍着桌子道:“大周天子这是疯了吗?他即便对你恨之入骨,时时刻刻都盼着置你于死地,但是他难道都不顾及你如今的身份吗?你可是突厥皇室的女婿,你但凡有个好歹,难道突厥皇室会坐视不管吗?他就不怕挑起战祸吗?”
“他当然怕挑起两国战祸,所以自咱们大婚之后,他不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吗?可见他是有顾及的,”钟之龄一边道,一边给贺兰娅夹了一个烧卖递过去,一边又道,“这一次他想借着四皇子被杀的案子来置我于死地,可是却也未必就会大张旗鼓地给我定罪,按照他的性子和城府,应该是在我带你回京祭扫皇陵的时候,在路上设法对我下手,对外道我是意外丧命,可是对皇室,他必定还是要给我扣上谋杀四皇子的罪名,说不定给我下葬之时,还要进行一番羞辱。”
“龄哥,你也不用再动怒了,”贺兰娅瞧着他一脸咬牙切齿,一边伸手过去覆在了男人的手上,一边叹息道,“咱们这些皇室里头长大的,自yòu就见惯了这些yīn谋诡计,虽然不愿与之同流合wū,难不成咱们就当真不会反击吗?如今都这把年纪了,也用不着再为这起子小人动气了,且一鼓作气杀入京师,把他拉下马也就是了。”
“是啊,我也实在没用必要再生他的气了,”钟之龄点头道,一边捉着贺兰娅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一边沉声道,“就是要委屈你。”
“有什么好委屈的?”贺兰娅哑然一笑,伸手捏了捏钟之龄的鼻子,“龄哥,你能信得过我,愿意把西北大营交给我照看,我心里高兴着呢。”
“我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钟之龄也跟着笑了,一边又感慨道,“等忙完了这一场,明巍也就登基了,我也能放心地交出兵权了,然后咱们就去江南定居,往后就是无事一身喽。”
“什么无事一身轻?置办家产、养孩子,哪样不得要你劳碌的?”贺兰娅含笑道,一边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得追问钟之龄,“你让孟坦带兵去控制住陇陕两地大军,自是担心陇陕大军奉天子之命赴京师回援,这自是妙计,只是单单控制住陇陕大军怕是远远不够的,万岁爷最信任的南疆大军,还有湖广大军,若是奉命回援的话,那么到时候岂不是咱们西北大军还要两头挨打?你得先想出应对法子来才是。”
“夫人说的有理,不愧是嫡长公主的风范,”钟之龄忍不住笑了,伸手抚了抚贺兰娅额前的碎发,一边又道,“只是那南疆大军,乃是自家人,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
贺兰娅一怔:“啊?南疆大军竟是……自己人?”
“是啊,不单单是南疆大军,就连藏地大军也都是自己人,”钟之龄耐心地解释道,“那迟重远和程向阳都是明巍的心腹,从前是为了在军权分一杯羹,所以奉明巍之命潜进了南疆,上一次不是赶着徐成锦出事儿吗?这两人便就一跃而上,成了掌管西南大军和藏地大军的封疆大吏了,明巍在信上提到了,已经去信给了这两人,这两人如今也应该都接到明巍的命令了,到时候三方大军在京师汇合,难不成还惧怕区区湖广大军吗?”(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5章息怒
“你这么一说,好像那皇位根本就是唾手可得似的,”贺兰娅含笑道,一边又轻轻地舒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我也能放心多了。”
“皇位的确是唾手可得,只是我从前多少还存着能让明巍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心思,到底子犯父纲的名声实在太难听了,”钟之龄沉声道,说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那副嘴脸又怎么配做天子、配做父亲?”
“是啊,既然想通了,往后就不要再纠结了,”贺兰娅也道,一边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朝钟之龄面前举了举,一边狡黠地道,“妾身恭祝平西王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多谢夫人!”钟之龄大大地笑了,一边接过了贺兰娅手中的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
嘉盛三十四年八月初四
京师。
御书房。
“哗啦啦!”
“万岁爷,您息怒!”凌世安看着被摔了一地的奏折笔砚,吓得忙得跪地叩头道,“万岁爷,属下办事不利,您只管降罪就是!但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你当朕不会降罪于你吗?!”钟明峥手指颤颤指着凌世安,一边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是让你追查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酸秀才,这都过了将近一个月了,锦衣卫撒出去这么多人,竟然到现在都没给逮着,朕要你还有何用?!”
事情是这样的,钟明峥登基当天雷鸣电闪,又接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雨,京师中莫不是人心惶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无不猜测是不是新皇皇位来的不正,引得上天震怒,偏生这个时候,又有一篇状元郎陈清玄署名的《真龙天子说》一夜之间在京师流传了起来,文中没有一字一句言及当今天子,可是却又借古讽今,道尽逆臣贼子充装真龙天子之丑态和荒诞。
陈清玄的名气很大,尤其是在京师,漫说是在读书人了,就连普通百姓也都知道他乃是这一届太上皇钦点的金科状元,深受先帝抬举和赞赏,这就不由得令人深思了,这个时候陈清玄跳出来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竟然将矛头直指当今圣上,更是将逆臣贼子的恶名扣在了当今圣上头上,他到底是疯了、还是实在不忿于新皇的所作所为?可新皇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挺出来都要为太上皇发声?
朝廷自然是第一时间将《真龙天子说》列为禁文,严禁百姓传阅讨论,更是列下了陈清玄的几大罪状,派出锦衣卫去搜查其行踪,一边朝廷又当众处决了几位竟敢当众议论新皇登基之事的学子,又派出大量侍卫在京中各处严密监视百姓,一时间,只引得京师人心惶惶,出门在外是连句话都不敢说了,只是这么一来,京师百姓难免更对那陈清玄心生同情,一边又忍不住要多思了,新皇这般忌惮百姓议论,难不成是因为心虚?这皇位当真来路不正吗?
自然是没人可以回答他们的,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下个不停的大雨,还有街道上面手握钢刀的侍卫,百姓心里却隐隐约约地都有了答案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万岁爷降罪!”凌世安又是深深一扣,他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一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一边又沉声道,“属下虽然自知办事不力,的确应该受罚,只是属下却还是想请万岁爷能暂时网开一面,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6章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那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个将功补过?”钟明峥冷声道,一边坐在了软榻上。
“启禀万岁爷,那篇《真龙天子说》自登基大典之日起,便就在京师风行,所以属下推测有人提早在京师埋伏着,只等登基大典之日发出此文,试图以此混淆视听,属下可以肯定那陈清玄不是仍旧藏在京师,便就是逃到了离京师不远之处,”凌世安忙道,“这些时日来,属下派人重点排查了京师、京郊各地,并没有查到那陈清玄的下落,所以属下敢肯定那陈清玄如今不是逃入直隶、就是已经随着安郡王一道逃往西北去了。”
“所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钟明峥冷声道,“直隶那么大,你若是还要这么一寸一寸地搜,怕是搜到明年,都还搜不完直隶呢,更别说若是往西北方向搜查了。”
“万岁爷明鉴,依属下愚见,那陈清玄这样的要紧人物八成是随着安郡王一道逃往西北去了,怕是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等着咱们去搜捕,”凌世安沉声道,“万岁爷前些时日已经派人往西北追踪安郡王的行踪了,只是时至今日并无所获,属下斗胆,请万岁爷下令让陇陕大军在沿途道路设卡拦截,一定能够抓住安郡王一行!”
“你说的有道理,”钟明峥缓缓点点头,一边蹙着眉道,“安郡王一程应该是在登基大典之后这才启程逃往西北的,只是他们人多目标大,又不敢走大路,怕是脚程快不了,这时候怕是还没出山西呢,”钟明峥沉吟道,一边看向凌世安,“即刻派人六百里加急赶赴陇陕大营,让大军务必拦截住安郡王一行!”
“是!属下遵命!”凌世安忙得叩头道,当下也无声地松了口气,默默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
“刚才你提到直隶,朕这才想起来,傅中天的儿子,那个叫傅嘉佑的内阁典籍,现在回京了吗?”钟明峥抿了口茶缓声道。
按说一个七品小官告假之事,是绝对传不到钟明峥这里的,可是傅嘉佑的身份不同,乃是直隶巡抚的嫡长子,钟明峥自然就不能拿他当寻常小官看待了,上个月凌世安跟他禀报傅嘉佑要告假回家祭扫小住一事,钟明峥新皇登基,为了拉拢傅中天,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当下就应允了,只是这时候忽然听到凌世安提到直隶,就随口问了一句。
凌世安一怔,实在没有想到钟明峥会问道此事,当下硬着头皮道:“属下不知,请万岁爷降罪!”
钟明峥的脸蓦地就沉了,冷声道:“不是让你派人跟着傅嘉佑一道回直隶的吗?”
“启禀万岁爷,上个月属下还接到侍卫送回的奏报,说是一切正常,可是这个月……”凌世安越说越是面sè惨白,他根本不敢去看钟明峥的脸,他忙得又叩下了头,再开口的时候,就带着浓浓的心虚了,“属下忙着其他的事儿,就给忙忘了……”
“忘了?”钟明峥眯着眼瞪着凌世安,蓦地讥诮地笑了,蓦地一脚狠狠踢在了凌世安的头上,“你若是要这脑袋没用,那朕就让人给摘了!”
“万岁爷恕罪!”凌世安只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饶是头疼得厉害,却更是连哼一声都不敢。
眼看着钟明峥气得脸都扭曲了,一直垂首站在墙角的新任首领太监陶湘北忙得跪地道:“启禀万岁爷,傅大人并未归京。”(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8章齐头并进
“爷,刚刚收到南疆迟重远迟大将军的密信!”孔闻敏面带喜sè进了书房,一边取出怀里的信递到钟明巍面前,一边含笑道,“这么短时间就能收到迟重远大人的回信,当真是意外之喜啊!属下还以为最少也得到月中才能收到回信了。”
“我也觉得怎么也得月中,”陈清玄也是一脸惊喜,忙得催钟明巍,“爷,您快拆开看看,迟将军都给咱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当下钟明巍拆开了信封,从里头取出了信来看,看着看着,一张脸上也是渐露喜sè,陈清玄和孔闻敏哪儿有不高兴的?自然知道迟重远必定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当下两人相对一笑,陈清玄一瞥眼瞧见孔闻敏额头上碰了一块灰,想都没想就伸手去给他擦掉了,可是等手离开孔闻敏的时候,这才猛然发现两人的脸离得这么近,而且他刚才的动作,好像有点儿……太亲昵了。
陈清玄忙得就收回了手,一边不自觉地就朝一边挪了挪pì股,哪知道孔闻敏也跟着朝他这边挪了挪,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用腿一下下蹭着陈清玄的腿,陈清玄简直羞恼至极,正要呵斥孔闻敏,就听着钟明巍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不错,重远如今真真文武全才,自收到了京师的去信,便就第一时间派兵入蜀,控制了蜀地大军,这是我的命令,只是不想他竟然还亲自做了回说客,竟将那四川巡抚给归拢到了咱们的阵营,我从前对蜀地甚是担心,蜀地易守难攻,怕是要拖累南疆大军在蜀地多耗时日了,没想到重远这一出马,就直接替我解决了这么个心腹大患,”钟明巍含笑道,一边点着那封密信,然后又跟孔闻敏和陈清玄道,“如今南疆大军已经开赴湖广,若是顺利的话,应该月底之前就能拿下湖广,到时候,整个长江以南便就都是咱们的势力范围了,算着时日,南疆大军也快要渡江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重远了。”
“不仅仅是江南呢,如今平西王应该也已经率军东行了,怕是用不了多久,也会有捷报传来,”陈清玄含笑道,“到时候,江南、藏地、整个西北就都是爷的势力了,三方大军一齐朝京师齐头并进,必定能将那帮叛逆铲除殆尽。”
“到时候怕是用不着三方大军费力气了,”钟明巍抿了口,看向陈清玄,一边含笑道,“清玄啊,你的那篇《真龙天子说》可是能抵千军万马,从京师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京师人心惶惶,对荣亲王又是畏惧又是憎恶,朝臣们更是敢怒不敢言,到时候用不着咱们qiáng攻,自然有的是人给咱们开城门。”
“如此甚好,”孔闻敏也是一脸笑意,似是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当下又沉下了脸来,看向钟明巍道,“爷,万岁爷早前秘密给惠郡王封了亲王位份,又将湖广大军的兵权交到了惠亲王手里,万岁爷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钟明巍听闻这话,也皱了皱眉,一边摇摇头:“我猜不出父皇此举到底寓意何为,父皇将惠郡王低tiáo贬斥出了京师,自然不仅仅是因为怪婴之故,更重要的是牵扯出崔氏一门当年陷害真贤孝皇后一事,所以万岁爷对惠郡王必定是嫌恶至极,只是不想,惠郡王甫一到了永州,竟就被册封为了正一品亲王了,不但如此,万岁爷还把湖广兵权都交给了他,我实在不清楚父皇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129章拎得清
“是啊,万岁爷先是将崔佑安贬谪去了赣州,将邹氏一门流放到了岭南,后来又将惠郡王外放去了永州,咱们一直以为万岁爷这是存着试探惠郡王的心思,又或者是想借这个由头将惠郡王还有其身后势力一道给赶尽杀绝了的,哪想到,竟会是这般结局,”陈清玄也摇头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道,“倒是那崔佑安死得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万岁爷的手笔。”
十日之前,钟明巍一众得了南方送来的密报,得知了永州和赣州的一系列变故,一众人听了密报,莫不是张口结舌。
“万岁爷将惠郡王和崔佑安还有邹氏一门安排的那么近,自然是存在着试探之意,瞧着如今的结局,应该是万岁爷对惠郡王的反应甚是满意,所以崔佑安死得不明不白,而惠郡王却春风得意。”沉思了半晌,钟明巍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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