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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庞毅夤夜前来,原本正要歇下的太后,忙得又披上外裳,出了寝殿。
“明巍现在怎么样了?”太后才一进来,就急急可可地问。
庞毅一身的风尘仆仆,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忙得起身给太后躬身行礼道:“启禀太后,殿下身子的确不大好,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太后舒了一口气,一边坐了下来,又蹙着眉问庞毅:“到底怎么个不大好?当真是彻底瘫了吗?”
“是,殿下的身子,是……彻底废了,从今往后怕是都站不起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庞毅有些犹豫,可是想着那天在宁古塔,钟明巍的话,他到底对太后说了谎。
钟明巍交代过他,要让太后放心,也要让太后死心,他这个做属下的,虽然不希望钟明巍一生蹉跎就窝在宁古塔那荒凉地儿里,但到底他是钟明巍的心腹,自然不会违逆钟明巍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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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85章世家大族
彼时突厥趁大周朝中内斗,国力空虚,率大军入侵西北,从唐努乌梁海到乌里雅苏台,可谓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一时间西北兵败如山倒,士气低落,当时急需一位皇子带天子出征,以振军心以慑外敌。
可是当时朝中正处于夺嫡白热化的时候,可谓是文不思谏,武不思战,竟没有一个皇子愿意挂帅出征,先皇怒极攻心,当朝呕血,当夜,尚且不满十七岁、还未入朝理政的七皇子钟之龄入宫面圣,主动请缨。
先皇龙心大悦,封钟之龄为镇西大将军即刻启程奔赴西北,在钟之龄走后,先帝龙体每况愈下,不出三月竟至卧床不起,在徐氏一门的压力下,以及西北频频传来的捷报,先帝最终在驾崩前立了钟之龄的同胞兄长、钟之衡为太子。
钟之衡登基的第三年,西北战火终于熄灭,二十岁的钟之龄请命留在了西北,终生为大周朝驻守西北边陲,钟之衡允诺,册封钟之龄为正一品平西亲王。
一转眼,平西王已然驻守西北三十年,算起来这位当年鲜花怒马的七皇子,也已经四十八岁了。
“算起来,平西王都三十二年没回京了。”戴景峰感慨道。
“是啊,整整三十二年。”钟之衡缓声道,摩挲着手里的茶碗,他侧着头看向墙上的女子画像,倏然又转回了头,把茶杯丢在了桌子上。
戴景峰觉得钟之衡的心情不好,其实每每只要提起平西王,钟之衡的心情就都不会很好,戴景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钟之衡的神sè,没敢吱声,只是低着头一味儿喝茶。
“朝中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半晌钟之衡才又开了口,“且说说吧。”
“万岁爷指的是近来立储的呼声越来越高吧?”戴景峰忙得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对钟之衡道,“启禀万岁爷,属下留意了,二皇子的呼声最高,近来风生水起的三皇子倒是没多少人提,属下觉得甚是蹊跷。”
“哪里蹊跷?”钟之衡看向戴景峰,一边抿了口茶,一边缓声道,“崔佑安如今是吏部尚书,掌管一应官员升迁提拔,自是有人上赶着去碰淑妃和二皇子的好。”
“万岁爷分析得极对,只是属下却觉得怕是另有古怪,到底那崔佑安吏部尚书的位子怕是还没坐热乎呢,所以吏部又怎么能跟着他姓崔呢?”戴景峰道,“倒是右相赵长荣做了二十几年的吏部尚书,对吏部可谓是手拿把攥,如今虽然人不再吏部,怕是对吏部的影响还深远着呢。”
“你的意思是朕选了个傀儡做吏部尚书?”钟之衡含笑问。
“属下不敢!”戴景峰忙得道,一边又道,“万岁爷自是有万岁爷的道理,况且那崔佑安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不错,朕确实有安排,”钟之衡慢条斯理道,指尖轻轻叩着紫檀小几,一边缓声道,“吏部不能一直姓赵,自然也不该姓崔。”
不过是一句话,戴景峰就明白了彻底,钟之衡一直不满世家大族对朝政的影响,所以首当其冲的徐氏一门,这几十年来已经逐渐淡出了朝堂,只是到底徐氏一门如今握着军政大权,钟之衡仍旧不放心,自然身上流着徐氏一门骨血的钟明巍就成了钟之衡的眼中刺,而如今钟明巍被废黜成了庶人,徐氏一门的衰落是可以想象的,已然不足为惧,所以现在钟之衡的目标对准赵氏一门,或者还有崔氏一门。
赵氏一门经营吏部二十余年,如今崔氏一门却要挤进来分一杯羹,赵氏一门哪里就容得了了?所以,在后宫,赵贵妃和淑妃斗得你死我活,在前朝,赵长荣和崔佑安也不安生。
“可是属下还听闻礼部尚书安子尚曾私下谈论立储之事,安尚书说,按照祖制,应当立嫡为储,若无嫡子就当立长,”戴景峰含笑道,“安尚书真是大度,不为自己的女婿添砖加瓦也就罢了,竟还为二皇子铺路搭桥,可见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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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86章好害羞啊
钟之衡嗤笑一声:“正人君子?朕却怎么瞧都觉得他这人首鼠两端。”
“万岁爷您的意思是说,当年小安氏嫁入东宫,乃是安尚书的一手策划?”戴景峰蹙眉道。
“安子尚的心思太活泛了,”钟之衡缓声道,一边又看向戴景峰,“太后的人从宁古塔回来了?”
“是,属下也正要向万岁爷禀报此事,”戴景峰忙道,“那人刚刚回京,赶着就去见了太后,与太后说了不到一炷香功夫的话,那人就退下了,他才退下,太后就去佛堂礼佛诵经去了,到这时候还没出来呢。”
“太后这又是伤心了,”钟明巍抿了口茶,淡淡道,“可见宁古塔那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戴景峰有些踟蹰道:“到底废太子的身子伤得那般重,太后自是难过。”
“她难过的可不仅仅是这些,”钟之衡打量着茶盏上明黄黄的二龙戏珠的图案,好整以暇地道,“心底最后的一丝期望到底化为泡影,这才最让她难过。”
嘉盛三十二年十月十八
宁古塔。
阿丑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只是这几天却一直都起得很晚,倒不是她赖床,实在是……起不来啊。
那天本来揉肚子揉得好好儿的,可是却揉着揉着却揉进了被子来,然后就……
阿丑想起来刚才的场景,羞得把脸埋进了手掌里头,忸怩地笑了。
再然后啊,钟明巍就搬到炕上来住了,从前口口声声说着床上不冷的大男人,却可怜巴巴地说什么晚上实在冻得厉害,然后死乞白赖地就躺在炕上不走,后来阿丑被他磨得没办法,去床上把他的被子给抱了过来,然后,钟明巍就没有再回床睡过,而且那条阿丑从床上抱过来的被子,也压根儿就没有用武之地……
好害羞啊!
嘿嘿。
此时此刻,阿丑枕着男人的胳膊,努力地憋着不笑,脸都给憋红了,她看着男人虚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大手,脸颊上的小窝窝就更深了。
男人还睡得很沉,在她身后传来沉沉的呼吸声,阿丑轻手轻脚地朝后面挪了挪,等自己后背贴到男人的身上她这才停了下来,男人打了个哈欠,没有醒,另一只手圈住了阿丑的纤细的腰,又把她朝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阿丑吓了一跳,正要挣扎,男人的下巴就搁在了阿丑的肩膀上,鼻息都喷在了阿丑的脖颈上,阿丑整个身子都酥了,半边身子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jī皮疙瘩。
她实在喜欢被钟明巍这么圈在怀里,可是又实在受不了靠的这么近,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真的都要破膛而出了,阿丑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儿来了,所以阿丑又开始朝外头挪着,一拱一拱地,只是还没等她拱出多远,就又被男人给一把给捞进了怀里。
“这么早就要起?”钟明巍打着哈欠问阿丑,一边握着阿丑的肩膀头稍稍一用力,就把阿丑给转了个儿,不等阿丑说话,他就捏着阿丑的下巴,亲了上去。
钟明巍这几天真是有点儿过分,但凡逮到机会,必定就会把阿丑抱在怀里翻来翻去地亲,阿丑的嘴都要被亲得脱皮了似的,火辣辣的疼,阿丑因此昨天跟他撂了脸,钟明巍这才老实了一点儿,可是这大清早的,他人还没醒利索,这一亲起来就又没完没了的了,后来还是等到阿丑咬了他的嘴chún,钟明巍这才放开了阿丑。
“怎么了?大早上就这么大火气,”钟明巍没亲够,还意犹未尽着呢,可是一瞧见阿丑微肿的嘴chún,忍不住又笑了,一边用指腹轻轻抚了抚阿丑晶亮的嘴chún,一边含笑道,“怎么?这里还疼着呢?”
阿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不打算理他,一转身把自己的后脑勺对着男人。
“丫头,丫头……”男人在身后一声声低低地叫着,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化不开的宠溺,好听的要命,阿丑忍不住又勾了勾chún,然后又慢腾腾地转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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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87章你就是嫌我臭
“你叫我做什么?”阿丑别别扭扭地唬着个脸,她才不想让男人觉得自己是个好哄的,她得让男人长着记性呢。
“没什么,就想叫你了,嘿嘿。”钟明巍眼睛亮亮的,笑得有点儿蠢,可是分明又有点儿得瑟,这种表情本该出是属于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的,这时候出现在三十几岁的男人脸上,有些别扭,可是又那么的让人动容。
“有什么好叫的?”阿丑声音小小的,脸蛋儿红红的,刚才的虚张声势就在男人这种明亮的笑声中,一点点儿烟消云散了。
“不只想叫,还想亲……”钟明巍看着阿丑低垂的眉眼,薄薄的眼皮还有颤个不停的睫毛,心里和身体都在蠢蠢欲动,一边说着,一边又脸凑了过去……
“不亲了,臭烘烘的,不洗脸不揩牙的,哪儿就想亲了?”阿丑小声道,一边用手去捂男人的嘴。
“我……我臭烘烘的?”钟明巍自然是亲不下去了,讪讪地缩了回来,顿了顿,又小声问阿丑,“真的臭吗?”
其实阿丑哪里是嫌他臭啊,阿丑是怕自己嘴巴臭,她当然喜欢钟明巍亲她,可是这大早上的,她总觉得别扭,生怕臭着钟明巍了,以后钟明巍就不亲她了,所以每每晨起,她总回避着和钟明巍亲近,但钟明巍总是没完没了的,她刚才也是一个没忍住才说出来的。
“……不不不是,我怎么会嫌你……”阿丑忙得解释,可是瞧着钟明巍又没皮没脸地要凑过来,阿丑忙得就朝后躲了。
“你就是嫌我臭!”钟明巍控诉着阿丑,一边又委屈巴巴地道,“我不嫌你,你却嫌我,不是说好了要好日子好过,穷日子穷过的,可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那是你说的,我又没说,”阿丑小声嘟囔着,一边却又看着钟明巍,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道,“我也臭吗?”
一个“也”字,简直把钟明巍气得翻白眼,他也不理阿丑了,蓦地一转身,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对着房梁长吁短叹了起来,阿丑怪难为情的,要过去哄钟明巍,结果人家蓦地把眼就闭上了,明摆摆地是不打算理她。
“这么大个男人怎么心眼儿就这么小?”阿丑小声地嘟囔着。
下一秒,钟明巍一把撩起被子盖在了脸上,彻底不理人了。
“小心眼儿!”阿丑真是哭笑不得,隔着条被子去捏了两下钟明巍的鼻子,然后就穿衣服下炕去了,外头的天儿都亮了,再不做饭,就又要跟昨天似的早饭中饭一顿吃了。
听着阿丑的脚步声渐远,原本在被子里头生气的男人,伸出手捂在口鼻上,一边吐气闻,一边小声地嘀咕:“真的很臭吗?”
……
外堂。
阿丑洗漱之后割了一块肉切丝,还有葱姜辣椒什么的,又从面板上取来昨天擀好的面条,今儿打算做炝锅面来着。
阿丑正在外头准备着,就听到房里头穿来窸窸窣窣地穿衣服的声音,阿丑顿了顿,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菜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口,顺着门缝朝里头看。
钟明巍早就能自己穿衣服了,阿丑倒也不是担心他能不能穿好衣服,她担心别的呢。
钟明巍取了外袍穿好,又取来阿丑昨晚上放在他枕头下、洗干净的袜子来,脚后跟照旧是一对小蝙蝠,钟明巍看着那对活灵活现的小蝙蝠,忍不住就抿chún笑了,笑里满是温柔,还带着点儿蠢,阿丑也忍不住跟着蠢兮兮地笑了,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钟明巍啊,要不,她再跟钟明巍多做几双袜子,多绣几只蝙蝠?
穿好了袜子,钟明巍开始收拾床铺,被子给叠得齐齐整整的靠墙放着,然后又取了扫炕笤帚收拾起来,他原本是不会做这些的,还是跟阿丑学着做的,现在他被叠得比阿丑好,炕收拾得也比阿丑干净,收拾好了炕,钟明巍把长袍下摆掖进了腰带里,然后就扶着炕沿儿费劲地下了炕,阿丑一直上翘的嘴角,这时候蓦地紧绷起来,她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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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89章现在想尝尝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还是不是个男人啊……”阿丑小声嘟囔着,一边掀起了锅,把面条放进了滚沸的肉汤里,又盖上了锅盖,然后就朝钟明巍的身边挤了过去,钟明巍本来不理她,可是她就那么一直挤着钟明巍,钟明巍脸上虽冷着,可是心里早乐坏了,这才不冷不热地朝外头挪了挪,给阿丑让出了一小块位子来。
“钟明巍,你真……真的喜欢喝茉莉花啊?”阿丑一边用肩膀头怼了怼钟明巍的胳膊,一边轻轻地扒拉着自己的辫子,不知怎么的,脸红的要命。
“嗯,喜欢。”钟明巍看着那双在发梢胡乱扒拉的手轻轻道,一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最喜欢你泡的茉莉花。
他是真喜欢茉莉花,最普通廉价的劣茶,可是经那丫头的手一泡,却好喝得要命,再名贵的金瓜普洱都比不上。
“那你……”阿丑的手扒拉得更欢实了,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现在想尝尝吗?”
“嗯?”钟明巍不明所以,扭头看向了阿丑。
阿丑的脸更红了,又害羞又忸怩,可到底还是抬起头了,乌溜溜的一双眼怯生生地看着钟明巍,直把钟明巍看得心都不跳了。
“钟明巍……”阿丑一边轻轻地叫着,一边闭上了眼,身子却慢慢地朝钟明巍倾了过去。
“丫头……”钟明巍的声音都变tiáo了,他应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是下一秒,那副淡sè薄chún就被阿丑给堵上了,茉莉花的浓香顿时在钟明巍的口腔里炸开了。
手上的烧火棍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在了地上,跳动的火苗前,钟明巍紧紧拥着阿丑,阿丑环着钟明巍的脖子,两人亲得难分难舍。
……
今天的炝锅面糊了,面条彻底黏糊成了一团,不过谁都没抱怨,筷子也用不上,两人一人一只勺子当面汤吃了。
“早点儿回来,”钟明巍一边挖着面汤吃,一边不住口地交代阿丑,“买了东西就赶紧回来,别在外头逛,冷着呢,仔细冻着了。”
“知道了,我一个人在外头有什么好逛的,”阿丑低着头小声道,一边挖了一勺面汤吃,一边又问钟明巍,“还有什么想吃的吗?给你买。”
“茉莉花,”钟明巍冲阿丑笑,笑得温柔又得瑟,“多买点儿,我可天天都想吃。”
“呸!不要脸。”阿丑啐了他一声,红着个脸继续吃面汤。
……
集贤书屋。
阿丑带着绣好的喜服下山的时候,集贤书屋里头正乱着呢。
阿丑瞧着门口拴着的一匹枣红sè的高头大马,阿丑瞧着似是孔闻捷的马,一时间就在篱笆院前站住了,不知道这时候进去合不合适,她在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孔闻捷出来,阿丑有点儿着急了,钟明巍刚刚跟他吩咐了好几遍,让她早去早回的,她也不好在外头耽搁,当下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院子。
“我就是不去!孔侍卫你以后都不必来请我了!”
阿丑站在门口的正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陈清玄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听着陈清玄的声音,应该是生了大气的,阿丑不禁有些纳闷儿了,像陈清玄这样好脾气的人,到底是什么事儿把他给惹成了这样大动肝火。
陈清玄在屋里发脾气,阿丑又不好敲门了,当下想着先去集市买东西,回来送衣裳,正要转身的时候,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头给推开了。
“孔侍卫。”阿丑看清了面前的人,忙得打招呼。
只是孔闻捷的脸sè明显不太好,看了阿丑一眼,也没吭声,擦着阿丑的肩膀径直出去了。
阿丑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进去了。
“nǎinǎi?”阿丑甫一进来,就瞧着陈nǎinǎi在桌边僵坐着,阿丑都走到她面前了,她也没个反应,阿丑有点儿担心,坐在了陈nǎinǎi的身边,一边小声又道,“nǎinǎi,你怎么了?”
“哦,丫头你来了,”陈nǎinǎi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拢了拢头发,一边含笑跟阿丑道,“上次给的酸菜吃得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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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90章我对你不好吗
“吃得惯啊,可好吃了,”阿丑忙得道,一边道,“那么一盆的酸菜,没几天就吃完了。”
“我还担心你们外乡人吃不惯呢,”陈nǎinǎi道,一边瞧着阿丑放在桌上的包袱,一边道,“怎么?喜服这么快就绣好了?”
“是啊,特地绣得快,要是出了什么错处,也好能趁早改,到底是喜服,不比其他的衣裳,可得慎重着呢。”阿丑含笑道,一边把包袱交给了陈nǎinǎi。
“真是个麻利勤快的丫头,”陈nǎinǎi一边打开包袱查看里头的嫁衣,越看越是喜欢,不住口地夸阿丑,“这绣工可真是好,照我看啊,哪儿用的了改啊?新娘子一准儿喜欢。”
“嘿嘿,nǎinǎi你总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阿丑有点儿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一边拉着陈nǎinǎi的手道,“等以后陈先生娶妻了,新娘子的嫁衣我包了!”
陈nǎinǎi的手一顿,然后摇摇头轻轻地一声叹息:“让他娶妻?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事儿呢。”
“怎……怎么了?”阿丑小心翼翼道,她凑过去问陈nǎinǎi,“nǎinǎi,家里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我瞧着你怎么老大的不高兴呢?”
陈nǎinǎi看着书房那扇紧闭着的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到底还是摇摇头:“没事儿。”
“哦。”陈nǎinǎi不想说,阿丑自然也不好多问,当下又请教了陈nǎinǎi一些做酸菜的事儿,然后就急匆匆地去集市了。
……
“孔侍卫?”一个转弯之后,阿丑看见了站在白桦树下的孔闻捷,登时就是一脸诧异,“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孔闻捷没有回答她,一边牵着马,一边跟她一道走。
孔闻捷不说话,阿丑又找不到话说,两个人就沉默地走在乡间小道上,阿丑心里有点儿别扭,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孔侍卫,您好像经常来陈先生家啊?”
“他是知府大人眼里的红人,我这个做侍卫的,不得替知府大人多来跑几趟腿儿啊?”孔闻捷冷冷道,明显显地不大高兴。
“怎……怎么了?”阿丑本来不该问这话,但是想着刚才陈清玄那一声怒喝,心里到底不放心,当下小心翼翼地道,“陈先生今天好像不大高兴,是因为什么事儿啊?”
“他们这起子读书人哪个不是有脾气的?”孔闻捷冷哼道,“但凡多喝几口墨水,且清高着呢。”
“陈先生人挺好的啊,”阿丑忍不住维护陈清玄,“他平时说话都带笑的,连对我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看不起过,更何况又是您这样的身份?”
孔闻捷居高临下地瞥了阿丑一眼,冷哼了一声,没理阿丑。
“孔侍卫,要是陈先生有哪里不对的,您多……多担待些,”阿丑忖思了半天,才嗫嚅着,“您大人有大量不是?”
“你倒是很维护那酸秀才。”孔侍卫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阿丑。
阿丑低着个头,小声道:“陈nǎinǎi对我很好,把我当孙女儿看,陈先生人也很好……”
“我对你不好吗?”孔闻捷冷冷地打断了阿丑的话。
“啊?”阿丑蓦地抬起头,懵懵地看着孔闻捷。
孔闻捷瞧她这幅蠢兮兮的样儿,原本心里的那点儿火也当让无存了,当下跟阿丑简单地说了下今天的事儿。
“你说知府家的小姐看中了陈先生?”阿丑一脸惊喜地看着孔闻捷,“知府大人可答应了吗?”
孔闻捷瞧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嗤笑道:“你倒是开心得很。”
“我当然开心了,知府家的千金啊,多难得了,”阿丑笑着道,“陈nǎinǎi早就盼着陈先生娶媳妇儿了,要是能娶了知府家的千金小姐,陈nǎinǎi肯定高兴坏了!”
“那也得陈清玄点头才行啊。”孔闻捷冷哼道。
阿丑这才想起来陈nǎinǎi刚才的长吁短叹还有陈清玄反常的发火,当下一怔:“难道陈先生不愿意?”
“他要是愿意,我还能白跑这一趟啊,”孔闻捷没好气儿地道,“知府大人巴巴地请他过府用膳,他倒好,半点情面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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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191章真的很满意
“那可能是陈先生今天忙,没空去吧……”阿丑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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