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聊斋》了!”美芽简直都要烦死了,三下两下就把那张宣纸个握成了团,一边拿眼瞪着钟明巍,“这个不算,我要学《三字经》!什么魑魅魍魉鬼鬼神神的,以后就再不必教我了!且教我点儿人之初性本善就成了!”
“也不是不行,可是……”钟明巍看着姑娘家红润润的chún,忍不住就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然后俯下身,凑到美芽耳畔,赔笑道,“是不是得先受了罚,然后从明儿开始再学旁的啊?”
“你想都别想!”美芽蓦地一把将男人给推开了,一边面红目赤地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肯定是!”
“知道了,知道了,赖账就赖账,何苦这般挖苦你家男人?”钟明巍心情不是很好,一边拉着凳子坐到美芽身边,一边没jīng打采地道,“真想学《三字经》啊,你不是都已经会背了吗?”
“那学点儿旁的?”美芽歪着头问,她也不是真的想学《三字经》,刚才也是被钟明巍给逗得狠了,这才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这时候她四下里看看,然后随手抽开抽屉,从抽屉里头取出来一本有花儿有朵儿有瓶子的书来,一边忙不迭摆到钟明巍面前,一边欢欢喜喜道,“我学这个!”
钟明巍嘴角一阵抽搐:“……真的想学?”
“想学啊!”美芽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一边瞪着眼跟钟明巍道,“当时买书的时候,我就挺想知道这里头讲得什么了,那书店的掌柜的可是打包票说这是最稀罕的好书了,可是你又一直都不肯念给我听,那我干脆自己学好了呀!”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64章又不是什么多正经的书
钟明巍抿了抿微微干涩的嘴chún,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好,正要岔开话题,结果就被美芽又给瞪了一下,钟明巍看着美芽那么一本正经的脸,心里那叫一个不自在啊,当下小声道:“学这本书,你用不着那么一本正经的。”
美芽不明就里:“啊?什么意思?”
“这……”钟明巍实在难以启齿,他低着头抿了口茶,一边含含混混着道,“又不是什么多正经的书。”
“啊?你说什么?”美芽蹙着眉问,“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钟明巍真的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他看着美芽更加正经又严肃的脸,只恨不能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心里正为难的时候,就瞧见窗外走过一个人影,钟明巍忙得站了起来:“是谁?”
“爷,是我,”庞毅走进书房,就瞧着钟明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桌上的一本书蓦地就塞进了衣襟里,那动作之快,连庞毅这个武学高手看着都眼晕,他有点儿好奇地问钟明巍,“爷,你藏的是什么书啊?”
美芽抬头看向庞毅:“哦,是金……”
“是什么书要你管?!”下一秒,钟明巍蓦地截断了美芽的话,一边竖着眉凶巴巴地瞪着庞毅,一边继续咆哮,“你现在能耐大了,进房来都不敲门了,不敲门也罢了,你好歹咳嗽一声也行啊!”
美芽看着唾沫横飞的钟明巍:“……”
她心里也在咆哮,怎么听他这口风,好像是他们俩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他们不是在做很正经的事儿吗?一个教书一个学写字儿,天底下还有比这档子更正经的事儿吗?!
庞毅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忙得躬身赔笑道:“是是是,属下知错了,下次再进后院,先在前院大呼三声,爷您看行吗?”
钟明巍嘴角一阵抽搐:“……行你个头啊!”
“咳咳,庞毅,到底有什么事儿?”美芽实在听不下去了,忙得转了话题。
“哦,是这样的,知府大人来了,已经在前院等着了,”庞毅忙得道,“爷,您赶紧过去吧。”
“知道了,”钟明巍点点头,朝外迈出一步,然后又蓦地收回了脚,一边对庞毅道,“你先走,我这就过去。”
庞毅看了钟明巍一眼,心里挺好奇钟明巍在磨叽什么,可是到底也不敢问,当下就先去了前院。
“你赶紧去啊!知府大人亲自来了,必定找你有要紧的事儿,你还这么一直磨磨唧唧的……”美芽不住口地催促着钟明巍,瞧着钟明巍起身出门,却没有朝前院去,而是进了寝房,美芽忙得追了上去,“你这人到底怎么了?赶紧去前院啊……喂喂喂,你掀被子做什么?谁许你上炕了?!”
“不是上炕,”钟明巍有点儿难堪地解释,一边把怀里的那本书取出来压在了枕头下面,再回头的时候,脸颊已经泛着微微的红晕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美芽,“你不是特别想学这本书吗?那等晚上我好好儿教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着点儿去前院。”当下,美芽忙得推着他出了房。
……
前院。
方左棠瞧着钟明巍和美芽出了月牙门,忙得起身迎了上去:“爷,夫人。”
“方大人,幸会幸会,”钟明巍行至面前,两人前后坐下,庞毅沏茶端了上来,钟明巍抿了口茶,一边问方左棠,“不知方大人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是,微臣的确有事要和爷相商。”方左棠一边放下了茶杯,一边看向了坐在钟明巍身边的美芽,一脸的欲言又止。
美芽知道必然是什么要紧的事儿,知道自己坐在这儿或许是不方便,当下就要起身回后院回避,然后钟明巍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她正诧异着,就听钟明巍跟方左棠道:“这里并无外人,方大人有话尽管直言。”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65章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微臣遵命。”方左棠忙道。
说这话的时候,方左棠很是诧异,他是知道美芽真正身份的,从前不过只是个粗做丫头罢了,如今虽然侥幸做了钟明巍的夫人,可毕竟出身搁在那儿了,再说即便是豪门贵女,那有怎么样?老爷们儿谈正事儿的时候,还不是得回避吗?可是钟明巍却丝毫没有让她回避的意思,这着实让人震惊,直到此刻方左棠这才明白,原来钟明巍是真的出于一片真情才娶的这破了相的丑丫头过门来的。
“是这样的,前一阵子,爷不是去信京师,禀明段氏女和小安氏的死讯吗?如今京师那边有了回复,”方左棠一边道,一边从孔闻敏的手中接过了一份文函,双手递到了钟明巍的面前,“请爷过目。”
钟明巍甫一瞧着那文函上的印章,登时就眉头紧蹙,他一边拆着文函,一边皱着眉道:“为何是刑部的回函?”
是啊,不过是死了两个女人,朝京师回禀一声也就罢了,最多内务府那边回函一封也就是了,怎么竟还惊动了刑部呢?
“是啊,微臣也觉得甚是怪异,所以特地亲自给爷送过来了,”方左棠一边道,一边瞧着钟明巍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免不了越来越担心,待钟明巍看完了那信件之后,方左棠忙得询问道,“怎么了?刑部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刑部如今的尚书是邹世杰?”钟明巍没有答话,却皱着眉问方左棠。
“是,前一程子刑部闫老尚书告老还乡,万岁爷恩典让刑部左侍郎邹世杰做了刑部尚书,”方左棠道,一边瞧着钟明巍面sè不加,当下又询问,“爷,这有什么不妥吗?”
“难怪刑部要找安氏一门的岔子,”钟明巍点点头,一边将文函放在了石桌上,一边侧脸看向庞毅,“你护送安氏来宁古塔的路上,遇到刺客对吧?”
“是,那刺客明显显是京师贵人派出来的,所以当时为了惊醒那起子昏了头的贵人,属下杀了那刺客之后,把他的尸体丢进了县衙门,这事儿属下甫一到了宁古塔就和爷禀报过了,”庞毅道,一边又小心翼翼地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吗?”
“你当时这么做自是没有什么不错,免了这一路上无穷无尽的追杀,只是那邹世杰倒是眼明心亮,一下子就猜出那刺客是安子尚派出去的,只是他和惠郡王倒是能耐得住性子,当时竟是一字不提地给瞒了下来,”钟明巍缓声道,一边又点了点桌上的那封密函,一边道,“如今,那闫老尚书甫一告老还乡,他们这就忙不迭地旧事重提了。”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美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却知道有人要拿小安氏的死讯做文章,当即就有些着急了,“拿一个女人做文章,还是一个死了的女人,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自然有好处,怕是还不少呢,”钟明巍缓声道,“安氏一门若是出了事儿,自然要连累到荣亲王府,荣亲王府要是出了事儿,赵氏一门和皇贵妃,自然也是跑不了,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爷说的不错,”方左棠忙不迭点头道,“这程子淑妃娘娘和皇贵妃闹得不可开交,荣亲王府和惠郡王府也是热闹得很。”
“出了什么事儿了?”钟明巍抿了口茶,问道。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67章憋了一肚子坏水儿的狐狸
“这是应该的,爷,您用不着跟微臣客气,”方左棠忙道,一边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关于廿年大案罪臣和遗属一事,还请爷再稍作忍耐,年前,朝廷必有谕令下发,届时可将那起子罪臣和遗属一并迁往别处,以后再不会在宁古塔兴风作浪。”
钟明巍抿了口茶,半晌才看向方左棠:“方大人,平西王为何如此厚待于我,你可知道吗?”
这话他问过孔闻敏,原本是不打算再问了,可是这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这个……”方左棠一脸为难,当即又笑了,“爷若是心有疑惑,何不去信平西王亲口询问呢?”
钟明巍没说话,只是将一杯茶喝了个干净。
……
“那你要不要写信去给平西王?”方左棠走后,美芽追着钟明巍问,“你不是从来没见过平西王吗?怎么平西王却待着这般好呢?你就一点儿不好奇?”
“我好奇,可是却不会去询问,”钟明巍停下脚,站在石榴树下,看着美芽稚嫩白皙的一张脸,他伸手拂去美芽头上的一片落叶,一边沉声道,“我如今不过就是个庶人,自是知道得越少才越好。”
是啊,贵人若是想朝上爬,自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可是平头百姓若想保命,自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还是钟明巍这样的、不同寻常的平头百姓,更该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说的对,”美芽点点头,可是又有些担心,“可若是惠郡王和那个叫邹什么的刑部尚书,若是还是抓着你不放,那该怎么办?”
“不碍事儿的,只要我没站上他们的那条船,就不会有危险,”钟明巍道,一边伸手把姑娘紧蹙的眉峰给抚平了,一边拉着她看身边的那棵石榴树,“你看,都红了。”
“是啊,等到中秋的时候应该都能裂口了,”美芽顿时满眼笑意,一边踮着脚去亲男人的青yīnyīn的下巴,一边乐呵呵地道,“裂口的石榴最好吃了,比蜜都甜!”
“再甜也甜不过咱家的小姑娘……”钟明巍柔声道,一边低着头去亲美芽红润润的chún。
“对了!”亲到浓时,美芽蓦地一把推开了钟明巍,一边雀跃地问钟明巍,“你什么时候教我那本书?为什么非要等到晚上?现在不能教吗?”
钟明巍qiáng忍着心里的蠢蠢欲动,一脸正经地看向美芽:“你学的会吗?那本书可是……可是不容易学的。”
“当然!”美芽忙不迭小jī啄米似的点头,一边还挺了挺自己的小xiōng脯,“我最聪明了,一准一学一个会!”
“那就好,”钟明巍到底还是忍不住勾了勾chún笑了,他挑着眉看着他们家jīng神头正旺的小姑娘,一边凑到她面前到,“学会了有奖励,学不会……还得罚!”
“知道了……”美芽红着脸道,一边轻轻推开钟明巍,一边蹙着眉看他,“我怎么觉得你这笑有点儿奇怪啊?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儿的狐狸。”
“哪有啊?你这什么比喻啊!”钟明巍登时就绷住了脸,可是忍不住又勾了勾chún,一边搂着他们家小姑娘往屋里走,一边还不住口地叨叨着,“其实也不难学,只要你听话,我肯定好好儿教你,一个姿势都不落……”
“什么姿势?不是就认字儿吗?怎么还得摆姿势。”美芽歪着头问他,一脸好奇。
“你别问了,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嘿嘿。”
……
嘉盛三十三年八月初六
京师。
慈宁宫。
今儿是太后的寿辰,可是从前几天起,宫里就热闹了,一众皇子嫔妃都聚集在了慈宁宫,钟之衡和钟之龄这两个儿子自是也不再话下,一左一右地坐着,陪着太后听戏,太后一整日都噙着笑,还是头一次过寿辰过得这般开心过。
“寿筵开处风光好,争看寿星荣耀。羡麻姑玉女并超,寿同王母年高。寿香腾寿烛影高,玉环玉杯寿酒增寿考。今盘寿果长寿桃,愿福如东海得寿比南山……”
戏台上《麻姑拜寿》正唱得热火朝天,戏台下一众人都听得入迷,淑妃和皇贵妃坐在一块儿,时不时说笑两句,荣亲王和惠郡王兄弟两个也是兄友弟恭亲热得很,倒是平西王似是坐不住似的,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到底还是起了身,一边含笑跟太后道歉道:“儿子怕是要扫母后的兴致了,儿子多少年没听听戏了,实在耐不下这个性子,还请母后原谅。”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68章戴景峰死了
“行,你且先退下吧。”平西王自回京之后,也就只来过慈宁宫两趟,太后和他连个独处的时间都没有,这时候好不容易娘儿俩坐在一起听戏,太后自是不舍他离席,只是到底还是点点头,允他先行告退了。
“多谢母后,”钟之龄含笑道,一边状似随意道,“对了母后,今年表哥都给您送什么寿礼来了?可有南疆的果品?儿臣正馋这口呢。”
太后的脸sè蓦地一僵,随即忙含笑道:“南疆这才打了仗,他哪儿有那功夫?不过是让京师家里准备了寿礼送过了。”
“那倒是可惜了。”平西王摇摇头,一边转身走了。
“那儿子也先走了。”钟之衡看了一眼太后,然后也起了身,随着平西王一道出了慈宁宫。
“皇兄怎么不留下来继续看戏?”钟之龄含笑看着钟之衡。
“下头的戏比上头的戏还多,朕看不下去,”钟之衡似笑非笑地看向钟之龄,“七弟不也是看不下去了吗?”
“皇兄英明,”钟之龄点点头,一边勾着chún看着钟之衡,“皇兄,最近京师的流言蜚语可是有点儿多啊,臣弟这个初来乍到的都觉得稀罕,敢问皇兄,从前朝臣们也是这般放肆,眼珠子不但敢盯着皇子,连后宫之事也有胆子chā嘴?”
这段时间,惠郡王天生断袖的丑闻,在京师盛传,这几日更是有朝臣上书,说是惠郡王有损天家威严,请万岁爷为其圈地尽早离京,前朝不踏实,后宫也是风波不断,慧嫔夜夜被恶梦缠身,龙胎不安,后宫流言又出,说是那翠青乃是替死鬼,死的冤枉,鬼魂作祟呢,皇贵妃赵氏请旨要做水路大法事,超度亡灵,被钟之衡骂了个狗血淋头,太后的寿辰就在眼前,如何能做这等驱鬼超度的法事?赵氏在万岁爷面前不得脸,淑妃更是添了个悍妒的恶名,成日在宫里待着不肯出来,饶是惠郡王被流言蜚语所缠,她这个做母妃的,却也始终不敢为儿子辩解一句。
“他们是打量着朕老了,这都忙不迭地要站队拉旗呢,”钟之衡缓声道,一边又蓦地看向钟之龄,“老七,你站在的又是哪一队?又要为谁拉旗助威呢?”
“皇兄,臣弟三十年前站得是哪一队,如今站得仍是那一队,虽然艰苦曲折,却是不改初心。”钟之龄对上了钟之衡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道。
“既如此,那就继续站下去。”钟之衡勾了勾chún,伸手拍了拍钟之龄的肩膀。
“万岁爷!万岁爷!”两人正边走边聊着,就瞧着赵如海小跑着过来,赵如海在御前伺候几十年了,最是能沉得住性子的,这样的小跑,平时甚少瞧见,当下钟之衡和钟之龄都蓦地皱紧了眉头。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忙慌的。”钟之衡沉声道。
赵如海躬身道:“启禀万岁爷,戴指挥使的人回……回来了。”
“戴景峰呢?”钟之衡的心蓦地一沉。
“万岁爷,您……您还是回去看看吧。”赵如海一脸的欲言又止。
当下,钟之衡不再多问,大步朝御书房走去,钟之龄也忙得追上了去。
……
御书房。
钟之衡和钟之龄匆匆来到御书房,甫一入门就瞧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那人是戴景峰手下的副将,叫做蒋柏仁的,三十五六的年纪,一向很是干练jīng神,可这时候就想是个霜打的茄子,又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面sè难看至极,就那么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甫一瞧见钟之衡进来,就忙不迭叩头如捣蒜,一边哭号着:“万岁爷!您一定要给戴将军做主啊!戴将军死得冤枉啊!万岁爷,戴将军死得实在太惨了!”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69章徐成锦要反
“什么戴景峰死了?”钟之衡蓦地就是一震,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大步上前,一pì股坐在了软榻上,一边皱着眉忙不迭催促着那蒋柏仁,“戴景峰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他?”
“启禀万岁爷,这一次属下和戴将军,奉圣上之命,秘密前往南疆,自出了京师,戴将军和属下等一行十人,日夜兼行赶往南疆,只是没想到,才过了陕西,刚入蜀地之时,就被一众歹人给盯上了,二话不说,对属下等人就要围剿灭口,对方人多势众,比我们竟多出十倍有余,戴将军只得出示御赐腰牌,以证身份,可是不亮身份才好,哪知道亮了身份,那起子歹人更是非要置咱们于死地,慌乱之中,属下掩护戴将军逃出重围,想着就近逃到四川巡抚衙门,哪知又过了十里地,前面竟还有一层围剿,戴将军被杀当场身亡,属下身负两箭,当场昏死过去,”那蒋柏仁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身上的铠甲,果然xiōng前裹着的厚厚的纱布,那蒋柏仁抹了抹眼泪,一边又道,“属下侥幸不死,在个乱葬岗子里醒来,那乱葬岗里横七竖八地堆着不少死尸,属下身边躺着的就戴将军,属下正心惊肉跳着,就听着外头又传来说话声,当下忙得又闭眼装死,原来就是那帮歹人又拖了其他弟兄的尸身扔在乱葬岗里,属下听着他们的口风,他们竟是南疆大营的人!”
“什么?”饶是一早就从钟之龄口中得知南疆大营有异动,可是这时候,钟之衡还是惊得目瞪口呆,“是南疆大营的人?”
“万岁爷明鉴!属下听得真真儿的,他们是奉镇南大将军徐成锦之命,在蜀地要道把守,为的是切断南疆和京师的往来,”说到这里,蒋柏仁激动的声音都带着颤了,“万岁爷,徐成锦要反!”
“混账!”下一秒,钟之衡蓦地一把抓起小几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且说说,你还知道哪些消息,怎么就能肯定徐成锦要反?”钟之龄皱着眉问蒋柏仁。
“是,属下从那些南疆士兵的交谈中得知,上一次徐成锦上一次往朝廷上报的战果有假,当时南疆大营拢共拿下了十七个小部落,将近二十战俘纳入南疆大营,可是徐成锦往京师的奏报上却只写了六个小部落,并五万战俘,这徐成锦犯的可是欺君大罪!”蒋柏仁道,顿了顿,他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忙得又道,“而且有两位南疆将军,不愿背弃皇恩,私下朝京师递了消息,后来被徐成锦察觉,那两人被施以重刑,两人的家眷也都被投大狱,现在都不知生死。”
“想不到徐成锦手下竟还有这样的忠君爱国之士,倒是难得,”钟之龄感慨道,“如若不死,日后必成大周栋梁,只是……唉!怕是凶多吉少。”
“如海,急召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并左右相来御书房。”钟之衡对候在一旁的赵如海道。
“是,奴才遵命。”当下赵如海忙得躬身退下。
“你先到偏殿候着。”钟之衡对那蒋柏仁道。
“是,属下告退。”蒋柏仁躬身退下。
钟之龄打量着钟之衡难看的面sè,起身行至钟之衡面前,然后抱拳道:“皇兄,离南疆最近,最有战斗力的,一是湖广,二是西北军,只是湖广军队到底分散,分属不同管辖,到底不便统一指挥,倒是臣弟的西北军,已经南下直青海西南,随时听候tiáo遣,只要皇兄一声令下,西北军就能直捣黄龙,生擒徐成锦及其党羽。”
“老七,歼灭南疆大营,对你有什么好处?”钟之衡看着钟之龄,顿了顿,一边又道,“那徐成锦到底是咱们的表兄弟,年yòu之时,也是咱们的玩伴,又是太后最疼爱的外甥,你对他怎的这般六亲不认?”
“皇兄,大周的江山从来都是咱们钟家的,谁胆敢染指,就是死路一条,”钟之龄冷声道,“即便是徐氏一门的人。”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671章都道是虎毒不食子
“那万岁爷的目的是什么呢?”孟坦皱眉道,“万岁爷对世家大族,向来不友善,难不成这是要借着两位皇子你争我夺,借力打力,来打击削弱这几方世家大族?”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总觉得皇上还有更深一层的打算,”钟之龄缓声道,一边看了看窗外浓黑的夜幕,一边缓声道,“我觉得皇上心中已经有了认定的太子人选,只是应该不在荣亲王和惠郡王之间。”
“所以皇上这是担心荣亲王和惠郡王树大根深,生怕日后太子地位不稳,所以现在由着他们这般恶斗、好削弱彼此实力?甚至是……是不计死生?”孟坦一脸惊诧,“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皇上的心思也忒歹毒了些,都道是虎毒不食子,即便不是他心中的太子人选,也不该如此冷血相对吧?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