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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沈娴狠擦了一把嘴角,起身便要去看看这房间有没有逃生之地。却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正朝这扇房门走来。
沈娴抬起头,霎时又凝起了心神。
她起身飞快地把山贼头目解了绑,而后把他沉重地尸体推到了床底下,扯下凌乱的床单便散落在床边,恰恰挡住了床底下的光景。
继而房门就被另一个人从外面推开。
站在门口的是山贼们中间的二把手。
他比较警惕,见房里这么久都没传出动静,便只好过来看一看。结果扫眼一看,房间里不见山贼头目,只有沈娴这个女人。
沈娴伸手摸了摸衣襟上的盘扣,故作才刚刚穿好衣服的姿态,再见床上一派凌乱,那二把手就容易误认为山贼头目和沈娴已经发生了点什么。
二把手问:“我大哥呢?”
沈娴无辜又无措道:“他好像今晚吃错了肚子,中途便出去上茅房了。”
既然这女人老大已经尝到了,现在他老大不在,应该轮到他了吧。他看了看床头拴着的半截绳子,只眼神深了深,不动声色。
这个女人大着个肚子又跑不了,二把手也就无所顾忌地踏进屋里来。
这时外头正饮酒作乐的山贼隐约发现有一道人影正走在上山的路上,借着火光他越走越近,就在不远处。
那山贼指着那道人影,道:“有个人闯上山来了!”
其余山贼都哄笑道:“你莫不是喝醉了眼花了吧?山下到山上设了好几道关哨,就一个人怎么能闯得上来?”
另一山贼仔细看了看,脸色变了变,道:“妈的,还真他妈是个人在往山上走。快去通知老大!”
山贼们顿时少了作乐的气氛,都安静下来等着那个人走近。
当他踏上山顶的时候,山风吹来,拂开他的黑色衣角。那张灯火下的脸,隽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
山上静悄悄的,空气里浮动着呼吸声。山野里的蛐鸣蛙叫却正酣。
好像这才是青山绿野该有的模样。
这头二把手刚一进屋关上门,外面便有山贼在门外喊道:“老大,不好了,有个人闯上山里来了!”
老大不在,二把手紧盯着沈娴一步步靠近,不耐烦地回道:“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管他是谁,你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吗,先把他给老子剁了!”
“是!”
那山贼跑回去,对众山贼吼道:“老大有令,管他是谁,先把他剁了!”
霎时外面火光大振,山贼气势滔天。
沈娴震了震,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夜闯山贼老窝。她认识吗?是来救她的吗?
沈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这个时候求人相救不如求自己。因为对方来的也是一个人,刀剑无眼,没被剁成肉泥就不错了!
沈娴顾不上别的,却也不得不思忖时机正好。
待她集中注意力搞定了这山贼二把手,还可以趁乱逃下山去。
随着二把手靠近,沈娴心沉了沉,亦是主动往上迎了两步,她伸手欲搭上二把手的肩,幽幽道:“比起刚刚那个,明明你看起来才更能干,没想到却是这山上的老二么。”
二把手搭下眼帘来看她,道:“你想挑拨离间?”
沈娴勾唇笑了笑,却在那顾盼生姿间,另一只手里早已蓄势待发,手里紧握着飞镖,倏地迅猛朝二把手的胸口扎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哪想那飞镖尖端将将抵入二把手的胸口,却蓦地被他给伸手握住了去。
沈娴面色一变,他手上比自己更有力,任她怎么咬牙往他胸口里扎,就是不动半分。
二把手这时开口道:“你一个女人,挺有胆,居然敢杀了我大哥。”
原来他一进门时就发现了。
沈娴气息有些紊乱,咬牙问:“你怎么发现的?”
二把手道:“我大哥手段残忍粗暴,你若真落到了他的手上,不可能还这么安然无恙。况且,他有一只鞋子落在板凳下面了,你说他光着一只脚去了茅房?”
沈娴眼角的目光往凳子那边瞟去。
见不容易被发现的四角板凳下面,确实躺着一只鞋。想必是方才那山贼头目死死挣扎的时候给蹬掉的。
她太大意了,手忙脚乱之际,根本没有发现!
说着这二把手手上猛一用力,沈娴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飞镖掉落在地上,她反手便被二把手挟制住。
身体不受控制,一下趴在了床边直喘气。
二把手从身型上的优势从后面欺压上来。他脚下冷不防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踢开床单一看,居然是山贼头目的尸体。





千秋我为凰 第089章 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二把手冷笑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替我除去了一大障碍。老大一死,我不就是这山上的老大了么。”
说着他便伸手来扯沈娴的裙子,试图想从后面侵犯。
沈娴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脚上却能使力,飞快地往后勾起脚跟往他裆下狠狠踢了一脚。
二把手往后退了退,被沈娴挣脱开来,沈娴操起手边的凳子便往二把手面门砸了去。
二把手闪身一躲,使得凳子直直砸在了门扉上,顿时砸破了半扇门。
上山的人已经到达山顶了。
透过门框,外面山贼的杀喊声愈演愈烈,火光晃得一地都是。
使得二把手脸色一变。
不是说只有一个人闯上山来么,为何却会搅出这么大的阵仗?
二把手刚想出门去看,就见一个山贼血痕累累地被抛向这边,横死在门口。
沈娴趁着这一空档,立刻去地上捡起那枚飞镖。然后她毫不迟疑,顿时又拂倒桌上的灯,灯油洒了满桌,烘地然了起来。
二把手面有恼恨,但眼下顾不上沈娴这个女人。沈娴一把火烧了屋子,他又不可能再继续和沈娴在这屋子里斗。
于是他转头就冲了出去。
身后火势越来越大,照亮了沈娴的脸。
她脸上有血有汗,发丝黏在鬓角,瞳孔里闪烁着跳跃的光。
她亦是一步步走出房,在门口时顿了顿,低头看着横死的山贼,然后默默弯身下去,捡起了他手边散落的那把刀。
她站在门口,抬眼看去。
偌大的山顶一派狼藉混乱。地上尸体横陈,血污遍地,这样的视觉冲击,比巷子里的那一幕惨烈多了。
但是沈娴发现,她居然已经快要习惯了。
点点火星在空中飞舞,稍纵即逝。
她裙角在山风里飞扬,发丝在火光中缱绻。
很难想象,这山顶的一切惨状,竟只是拜一人所赐。
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沈娴眯着眼,看1;148471591054062着仅剩的山贼们中间,所有的厮杀都围绕着的一个黑衣青年。
他素手执剑,火光淬亮了他的半个轮廓,却无法照亮他的双眼。
那狭长的眸子里,翻滚着山吼海啸般的杀意,剑下斩杀的山贼一个个犹如蝼蚁一般在他脚边倒下。
腥热的血滴溅上了他的眼角,他一手杀下一片修罗场。
那个二把手趁着他被其余山贼纠缠之际,想从侧面出其不意地攻击。
这二把手在武功上比那山贼头目更胜一筹,他能勘勘和那黑衣青年对战上几招。
可是才刚刚过招,手里举起的剑还来不及砍下,突然身体便是重重一顿。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从后背直贯穿了他整个胸膛。
刀是从后面射来的。
二把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苏折顺着方向抬眸看去,见挺着肚子的女子,狼狈地站在屋前。
她身后,烈火如歌,翻扬着她的袖摆和裙角。
她把脊梁挺得很直,满身利刺和傲骨。
即使苏折知道她变了,不似从前了,可是这一夜的这一幕,仍是刻进了他的心里。
他视野里的沈娴,终是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
方才那把刀,便是沈娴脱手射过来的。她很张扬自信,并且一刀击中目标,在女子中是独一无二的决绝霸气。
苏折转身,朝她走来。
身后最后一个苟延残喘的山贼,拿着刀想从他后背砍来。
沈娴替他提了一口气。
却见他头也没回,扬手一挥剑,便把那最后一个山贼的头颅斩下。
空气中弥漫的全是血腥气,那场面刺激得沈娴头晕目眩。但是她硬撑着,染血的手里紧握着飞镖分毫不松。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不能再疏忽大意。
苏折步履很清浅,明明踏在满是杀伐的修罗场里,却云淡风轻得似走在云端,不惹尘埃。
这时山下火光绵延,连起一串像是一条夜里游走的火龙,渐渐把山下路口包围了起来。
这回来的是一大拨人,总不至于是这山贼的同伙。
正是这一分神,眨眼间苏折就站在了沈娴的面前,他那眼神深邃得仿佛恨不能把沈娴卷进漩涡里。
苏折比她高出许多,微俯着头,抬了抬手指,朝沈娴红肿的嘴角抚去。
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她如今不再是轻易让人欺负的女子。
只是苏折还没碰到她的脸,便被她面无表情地握住了手腕,袖子里迎面卷起一股血腥气。
苏折才发现,她满手都是黏稠的鲜血。
“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我不喜欢一上来就动手动脚。”说话间,沈娴已然跨前一步,手里尖尖的飞镖抵在了苏折的心口上,只要她一用力,便能刺进去。
两人衣角在热浪中纷纷扬扬,缠缠绵绵。
沈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抿唇问:“你是谁?”
苏折笑了,刹那芳华世间少有,声线极是温柔动听,道:“阿娴,你果然不识得我了。”
“少废话!我不接受你套近乎!”
苏折见她面色十分苍白,已然是勉力硬撑,便道:“是连青舟让我来救你的。”
沈娴愣了愣,明显在那一刻,她的防线有所松动。
“你和孩子都没事吧?”
沈娴略带警惕地摇了摇头。
苏折低声浅语道:“没事就好,身体到极限了吗?”
“嗯?”
沈娴迷茫抬头,这么近地看着苏折的脸,觉得这个人陌生到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
大抵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多看了两眼便轻易地记住了,所以才觉得熟悉吧。
只是明明他近在眼前,沈娴却觉得他的模样越来越模糊,随后身体轻飘飘地便往一边倒去。
正是因为他说了连青舟的名字,所以她才肯卸下防备。
那时她想,这个人应该信得过吧。
绷紧的神经一松之际,沈娴确实早已到了极限了,精疲力尽让她不负重荷。苏折一问出口,她便觉得自己灵魂似出了窍一般,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隐隐约约间感觉,她被人搂上了腰,揽入了怀。
那怀抱有几分清冷,不像是常有人在他怀里停留过。




千秋我为凰 第090章 她觉得安心极了
在浓浓的血腥味中,她分明嗅得出,他的衣袂间若有若无浸着的丝丝令人心悸的沉香气。
或许她不应该就此沉睡,可是那一刻她却莫名地觉得安心极了。
苏折抱着她,她肩后的长发柔软地飘在他的臂弯里。
随后他把她拦腰抱起,让她的头安宁地靠在自己胸膛上,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一串火光正在朝山上攀爬蔓延。
苏折转身往另一头背山面下山的路行去,低低道:“安心睡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背山坡很陡,即使有下山的路,也十分不好走。
苏折抱着沈娴往山下跑得飞快,似风一样,掠过之处惊起树叶婆娑。
沈娴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往下坠,耳边都是那呼呼的风声。
她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苏折的腰,好似生怕苏折半路上把她给丢出去似的。
这边一队官兵终于穿过树林,到达了山顶。
为首的正是秦如凉,他一袭锦衣加身,在火光之下丰神俊朗。
原本今夜他本应该是在芙蓉苑里陪柳眉妩过夜的。
怎想后来玉砚不顾一切地闯进芙蓉苑,魂不守舍地跪在院里求他帮忙。
沈娴不见了,在巷子里被劫走了。当时负责抬轿的四个轿夫全部当场毙命。
这不仅关乎沈娴下落,更是一桩命案。遂秦如凉当即带人去现场查看。
尽管柳眉妩极其不愿意他离开芙蓉苑,他还是好言相劝一番,然后便出门了。
秦如凉前脚一走,柳眉妩后脚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心里痛快地想,就算他现在出门去查,等找到沈娴的时候她也早已惨遭毒手了吧。
如此也罢,就当做是她大发慈悲,特许让秦如凉去给沈娴收尸。
秦如凉去看过了现场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当即着人去个个城门口排查。
颇费了一番工夫后,总算得知在入夜时分城门关闭时,有一伙比较可以之人骑着马拖着板车出城。
因为当时城里并没有戒严,是以城门口没有官兵排查。
入夜过后道路上的人迹就很少了。
秦如凉追着马蹄印和车辙印才一路到了这山脚下。他心里一直紧悬着,焦急、暴躁。
越往前走,他便越加开始担心起沈娴。
这种担心简直可笑。
他自己说服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情,完全是怕沈娴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会一并担了罪责。
沈娴是公主,在京城里堂而皇之被掳,而他身为将军却无能为力。
太后寿诞马上就要临近了,整个京城的守卫都是他在负责。若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太后还不得拿他问罪?!
这样一想,秦如凉反而心安理得了几分。他宁愿自己是担心被责罚,也不愿自己是去担心沈娴的安危!
好不容易上了山,没想到山顶上的光景让秦如凉一震。
这山上的窝点都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只余下还没来得及熄灭的火光。而1;148471591054062地上摆着的,全是尸体,场面相当惨烈。
秦如凉神色变了变,难道还有人比他更先一步到达这个地方?
秦如凉着官兵把这山顶的每一个地方都仔细搜查一遍。
官兵回话道:“启禀将军,山上已经搜遍,无一活口。”
秦如凉吸了一口气,问:“这些死人中间,可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死者一共四十三口,并无发现有女子。”
这时又有一官兵来报,“将军,烧毁房屋中还有一具焦尸。”
秦如凉吸了吸一口气,抬脚走进了被烧成废墟只剩下框架的屋子里。官兵把那焦尸抬出来呈现在他眼前。
一看就是个男人,不是沈娴。
秦如凉不由又松了一口气。
经查,这山上的几十口人正是流窜在这附近一带、官府屡抓不到的流匪山贼。
这些山贼胆大包天,居然跑到城里去作案,而且一掳还掳了个公主!
秦如凉找不到沈娴下落,有些窝火,道:“搜,把这整座山头每一寸土地都给我搜清楚,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官兵们沉默,大概知道秦如凉要找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至于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到底是谁,无人敢去探究。
秦如凉不知道究竟是谁先一步到了这山上,把一窝贼匪全锅端了。这个地方被付之一炬,这会儿就是想查是何人所为也无从查起。
他现在只想找到沈娴的下落,还有她到底是死是活。
只可惜,秦如凉在这山上搜索了整整一夜,了无所获。
沈娴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房里的床榻上。
房间是很普通的房间,木质的窗棂和门扉,木质的屏风和窗边的榻几,处处透着一股静谧和安宁。
窗边垂下一扇竹帘,从外面透进来的风隐约夹杂着清新怡人的竹香。
一切看似都很普通,可倍感清爽的沈娴再低头看了看满床铺就的天蚕冰丝被枕时,不由抽了抽嘴角。
这得有多壕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仍是一片漆黑。
沈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段时间她睡得极沉,现在体力才有所恢复。
她隐约记得在睡过去之前遇到的那个黑衣男子,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他说是连青舟让他来的,可眼下这里又好像不是连青舟的家。
正狐疑时,一道人影已行至房门外,轻缓地推开了门。
苏折抬眼间看见沈娴坐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
他走进屋里来,手里拿着一只药箱,若无其事地过来坐在沈娴床边,修长好看的手打开药箱锁扣,那精致的锁扣在他白润的指甲下黯然失色了两分。
沈娴暼了一眼药箱,见里面的东西很是齐全。
苏折清淡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有那么警惕?”
沈娴打量着他,见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黑衣,脸上不小心溅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拭,应该是才回来不久还顾不上这些。
苏折忙着整理药物,还没有时间来顾及自身。
沈娴问道:“你和连青舟什么关系?”
苏折随口应道:“你猜。”
“朋友?”
“再猜。”
“下属?兄弟?基友?”
“还是别猜了。”
他温凉的手握住了沈娴的手腕,触感如玉。沈娴皱了皱眉,本能反应地缩手。
不想苏折手上的力道却不容置疑。
他手指拨开沈娴的手指,露出她掌心的皮肉。




千秋我为凰 第091章 美色当前
掌心里的刀伤本来就深,后来1;148471591054062又被她一番打磨,眼下伤口根本不能看。
沈娴抽了一口气,在苏折拿棉布轻拭的时候嘶了一声。
“很痛?”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折:“是啊。”
沈娴憋了口气,堵在胸口十分不顺畅:“那我现在就是很痛,你咋的?”
苏折又看了她一眼,了然道:“我只能告诉你忍着,我又不能代替你痛。”
沈娴心里蓦地塞得慌,道:“啊,我发现你们这种治病救人的真的很气人,你就不能好好安慰一下病人?”
于是苏折安慰她:“别生气,气着了孩子不好。”
沈娴一脸郁卒:“你真是好会安慰人哦。”
苏折蓦地笑出了声。
声音回响在房间里,钻进沈娴的耳朵里,像是世间最缠绵动人的乐曲。
苏折道:“好了。”
沈娴循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苏折已经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并且上药包扎完毕。
敢情方才他是在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跟他说话时,自己都忘了手上的疼痛了。
苏折指间挤出雪白的药膏,看也没看沈娴一眼,给她涂抹手背和手臂上的擦伤,道:“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沈娴道:“有怎样,没有又怎样?”
苏折手里顿了顿,直截了当道:“有就脱衣服,没有就不脱。”
沈娴一连噎了两次,没好气道:“没有!”
自从她穿越以来,都是她噎别人,何曾有人能噎住她。
这个人,太气人了。
他唇边时不时噙着淡淡的笑意,虽然好看得过分,但也着实欠揍。
沈娴心间一动,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折。”苏折眯着眼看她,“多久不见,你性子倒是变了许多。”
“你以前就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
“那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沈娴对他这个名字全无印象,又对他的底细根本一无所知。
“听说你失忆了,这个就留到你以后慢慢想。”苏折道,“你怀孕期间,应当时常锻炼一下脑子,不然将来容易变傻。”
啊,这个苏折!
她可以一脚踢翻他吗?
沈娴怒瞪他,“你才傻!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着她便倏地凑近,忽然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揪住苏折的衣襟,把他拉到眼前来。
沈娴看了他两眼,随后凑到他衣袂边闻了闻。
苏折愣了愣,声线极为揶揄悦耳:“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沈娴道:“沉香的味道,果然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直直地盯进他幽深狭长的眼里,“那天半夜里入我房间的人,是你不是?”
“哪天夜里?”苏折悠悠然反问。
“就是在连青舟家里的那天!”
苏折故作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笑看着沈娴,道:“在连青舟家里的哪天?”
沈娴咬咬牙,他又闲闲道:“我看起来是那么轻浮的人吗?”
“鬼知道!”沈娴道,“你别装蒜,我知道就是你。你半夜进我房间干什么?”
苏折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角,优雅起身,脑后发丝流泻到了肩上,给他平添了两分柔色。
苏折道:“你那么肯定,证据呢?你亲眼看见了?既是亲眼看见了,不是明知故问么;如若没亲眼看见,便不要这般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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