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为此,沈娴赔了医药费和慰问费,并叮嘱最近最好待在家里别出来晃悠,免得被逮着了又是一顿揍。
沈娴和玉砚告别了刘一卦,这才回了将军府。
苏折远远地站在街角,目送着她离开。
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抬脚跟在了后面,让她始终在他的视线里。
路上玉砚问:“公子是怎么摆脱那些人的啊?”
沈娴想起苏折,半低着头勾唇,眼里匀出些笑意道:“幸好有人刚好路过,看到帮了我一把。”
“啊?那是什么人啊,很厉害吗?”玉砚好奇地问。
沈娴答:“厉害啊,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忒英武帅气。”
她的话随着风,只字不漏地飘进了苏折的耳里。
苏折唇边亦是有浅淡的笑意。
以为说几句好听的……他发现他还真是受用。
“那太好了,下次要是再见到那位大侠,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公主,你这面具哪里来的啊?”
“回来时怕被认出来,所以买了一个来戴。”
玉砚嫌弃道:“为什么公子每次挑的都这么丑,就不能挑个好看一点的么。”
沈娴悠悠道:“有的人长得好看,不管戴什么面具都好看。”
玉砚抿着嘴笑了起来。
玉砚自是不知道,沈娴说的这个人不是她自己。
直到亲眼看着沈娴进了将军府,苏折方才转身离开。
沈娴安安心心地在将军府里躲了几天,谅那伙人也没有能力找到将军府里来。
小腿好似长胖了一点,白白嫩嫩的,身上的一身小肉跟藕段儿似的一截一截的。
他不再像刚出生时那样,整天就知道睡觉。
而今一天有几个时辰是醒着的,醒着的时候沈娴会打来热水把他放在盆里洗澡。
洗澡是其次,玩玩他身上的肉肉才是主要的。
一到洗澡的时候,沈娴便拿着他的胳膊腿儿,一个个地数着他身上的小肉圈儿。
小腿在她手上挣扎得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并附带十分鄙视的眼神。
沈娴谆谆教诲道:“小腿,以后要是娘掉进水里了,你一定要来救娘知道吗,你瞅瞅你,浑身都是游泳圈,怎么也该发挥一下你自身的特长。”
小腿脚一蹬,扬了沈娴一脸的水花。
玉砚在旁仰头笑道:“公主,你这样说小腿不高兴了,他也是有自尊的。公主应当多夸夸他,这样以后他才有自信。”
沈娴手指柔柔地扒开小腿肉圈儿的缝隙,边给他清洗边道:“我看你很自信嘛,都敢挑衅你娘的权威了。”
秋冬热水凉得快,沈娴把他洗干净了就用毛巾裹起来放到床上,给他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裳。
小腿睡着的时候喜欢扒着沈娴不松手,那软软糯糯的小手让沈娴舍不得扯开,常常陪着他一起躺下。
小腿睡觉,沈娴便看书。
玉砚进屋来开窗,让秋冬的暖阳照进窗棂来,日子也惬意。
将军府里最近也没传出什么大的纷争,各自在各自的院里。香扇和柳眉妩的一些暗自较劲是避免不了的。
最近香扇得秦如凉独宠,秦如凉夜夜宿在香雪苑中。
明面上香扇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个中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日清晨,丫鬟服侍香扇起身之时,便见她身上淤痕可怖,旧伤未消又添新伤。
千秋我为凰 第162章 夜里呼唤着的名字
夜里香扇是咬碎银牙才能硬撑过来的,到了早上脸色苍白如鬼。
秦如凉在她身上迷乱之际,嘴里叫的,不是柳眉妩,竟全是沈娴的名字!
香扇身着单衣,落魄地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残败的自己,衣襟也掩藏不住底下淤痕遍布的肌肤。
她红着眼眶,指甲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
从她做了这将军府的三夫人起,秦如凉便是她的男人她的天,她爱着秦如凉。
她知道秦如凉不爱她,所以她所求不多,只是希望秦如凉偶尔能够想起她,到她院里来看看她。
以前秦如凉独爱柳眉妩,但是如今,好像沈娴也走进了他的内心。
香扇不想和沈娴争,可是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偏偏就要忍受秦如凉因为对沈娴的爱恨而施暴在她的身上!
如若身下的女人不是她而是真的沈娴,秦如凉还会如此狠心吗?
不会的吧。
秦如凉不舍得对柳眉妩这样,亦不敢对沈娴这样,所以只有她,成为秦如凉发泄的工具。
因为她是个丫鬟出身,她根本无足轻重!
香扇对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公主,我无意与你争,但是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香扇涂脂抹粉,又将自己打扮得十分精致。
今日阳光好,她便出院转了转,在花园里逗留片刻,转去了芙蓉苑。
多日不见,柳眉妩依旧纤纤柔弱,只是这芙蓉苑看起来未免有些萧条冷清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香扇却道:“我不是来和你起争执的,我是来找你聊聊的。”
香扇在芙蓉苑里逗留了一阵,直到快正午了才离去。
入夜后,玉砚进房来与沈娴说:“公主,香菱来了。”
沈娴挑了挑眉,道:“让她进来。”
香菱有什么消息,也只敢趁着夜色才能到池春苑来。
不一会儿,玉砚便领着香菱进了屋。
香菱垂头礼道:“奴婢参见公主。”
沈娴道:“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何事?”
“奴婢谨记公主吩咐,若是有什么消息,定前来向公主禀报。”
“你说吧。”
“今日香扇去了芙蓉苑,与夫人小坐闲话了一阵。”
沈娴悠悠道:“那两个人不是死对头么,也真是难得,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都说了些什么?”
香菱道:“香扇不是去向夫人耀武扬威的,香扇好似……和秦将军并不好。今日在芙蓉苑里,她当着夫人的面宽衣解带,奴婢亲眼所见,满身都是淤痕。”
沈娴沉吟道:“说下去。”
香菱便道:“这些日将军夜夜宿在香雪苑,香扇说这些……都是将军所为。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奴婢想告知公主的是,将军在凌虐香扇时,嘴里喊的……是公主的名字。”
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是个女人都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柳眉妩如何能不明白。
一直以来,柳眉妩可以容忍秦如凉偶尔宿在香扇的房里,她知道他的心里没有香扇,他只是不如意,需要换一换心情。
但是柳眉妩绝对不能容忍秦如凉心里再装进另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最痛恨的女人。
因而香菱说,柳眉妩在听到香扇的这些话后,极其愤怒,更加把沈娴恨之入骨。
香菱走后,沈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小腿的脚板,玉砚在旁着急道:“公主,这可怎么办,要是香扇和柳氏联起手来,公主又不得安宁了!”
比起这个,崔氏忧心忡忡道:“不知道香扇说的话是真是假,这要是真的话……”
沈娴皱了皱眉,若是真的,只会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今晚先早点睡吧。”沈娴道。
暂时柳眉妩那边还没有什么动作,如若她还敢不怕死地来搞事,沈娴何曾怕过,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沈娴待在府里的这几天,不知道外面都大变样了。
等她再出府时才发现,千金赌坊已经被封了,但街上挂着“小额借贷”之类的招牌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相继在市井出现。
沈娴在街边找到了刘一卦,刘一卦又打着“活半仙”的招牌在街上忽悠,见得沈娴来,两眼放光,连连招手。
“公子你来啦?”
沈娴过去和他一并坐在摊前,瞅着千金赌坊紧闭的大门上贴着封条,问:“怎么回事?”
刘一卦道:“听说这赌坊的幕后老板涉嫌开设地下钱庄,专给朝廷贪官洗黑钱,昨日就被查封了,现在还在官府调查中。”
沈娴不置可否。
刘一卦又叹道:“开赌坊这一行的,有几个是干净的,赚的可不都是黑心钱。要没点权势,赌坊能开得起来?”
沈娴:“此话有道理。”
刘一卦道:“所以我说啊,这千金赌坊树大招风不假,肯定还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要搞他们。”
沈娴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苏折,问:“千金赌坊会倒闭吗?”
刘一卦摇头,道:“我看悬,官官相护的你知不知道,估计等查几天就又放出来了。还有哇,最近大家都跟风搞起了借贷,咱们还是避避风头。”
沈娴也没想到,她只是想赚点闲钱,居然带动了大楚的金融。
只不过刘一卦道:“这势头兴起不了多久的,毕竟搞借贷破坏了钱庄和当铺的利益,很快就会被打压下来,我们还是不要去蹚这浑水了。”
沈娴睨了睨刘一卦,道:“你一个算八字的,看得挺准的啊。”
刘一卦谦虚道:“要想活得安逸,还得审时度势嘛。”
没想到刘一卦说的,还都说对了。
雨后春笋没冒出来多久,就被人拔去一锅炒了,还有千金赌坊被封了三五天,又重新整顿继续开门营业。
这天,一位高调的公子来到了刘一卦的1;148471591054062摊前。
刘一卦问:“公子,算命啊?”
那公子老气横秋道:“算什么命,我是来借钱的,之前你这里不是在搞什么借贷吗?”
恰逢沈娴正在寻找新的商机,跟刘一卦熟了,一路过都会到这摊前坐一坐。
沈娴见公子衣着华美、脸孔如玉,腰间玉坠儿质地上乘,必是出自于大户人家。
遂她眯着眼儿似笑非笑道:“我们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这里挂的招牌是刘半仙儿,公子要算命的话,还能给你便宜点。”
千秋我为凰 第163章 真是出门不幸
“小爷不算命,小爷就借钱。”他瞪着沈娴道,“你要借我二百两,今个天黑之前我便还,还你三百两怎样。”
沈娴打量着他,道:“我看你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光是这腰佩拿去当铺便能当二百两,何须找我们借?”
“我要是能当,还找你干嘛,”公子沮丧道,“我家老头子小气,钱庄当铺一律把我拒之门外,我这不实在没办法么。”
“那你要是到天黑之前还不了怎么办?”
“小爷说能还就能还!”
沈娴悠悠道:“把你腰间那玉坠儿给我,天黑之前你还不了,这玉坠儿我也就不还你了。”
最终那公子一咬牙,把玉坠儿取来给了沈娴。沈娴让玉砚给他二百两银票。
字据什么的都免了,反正这玉坠儿看起来也不止二百两,横竖沈娴不亏。
沈娴得知公子叫贺悠,一看便是在在市井里游荡惯了的纨绔子弟。
贺悠揣着二百两银票就要去赌坊把本翻回来。
他道:“小爷已经输了两千两了,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一定会打瘸我的!”
沈娴道:“你都输了两千了,还想再搭两百进去?赌坊看你人傻钱多,还会让你赢不成?”
贺悠不信,怀着必胜的心情坚决地踏进了千金赌坊。
沈娴好笑道:“到底谁给他的自信?”
刘一卦和玉砚齐齐摇头。他们在这街对面摆摊这么久,见过在赌坊被坑的人还少吗?
反正也不多贺悠这一个。
许久也不见贺悠出来,不知道里面情况究竟如何。
沈娴摩挲着他的玉坠儿,在背后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贺”字,眼皮一跳问刘一卦道:“这京城里有哪个显赫大家是姓贺的?”
刘一卦道:“姓贺的倒是多,只不过要说显赫,那肯定就是当朝宰相家了。”
“他家有这么个败家子儿?”
“贺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朝为官,小儿子就不知道了。”
沈娴把玉坠儿收进怀里,起身朝赌坊走去,道:“我进去看看。”
玉砚阻止道:“公子别去,你忘了上次的事啦?”
沈娴道:“这赌坊里的人都换了新的,哪还记得我。”
沈娴本想让玉砚留在外面和刘一卦一处,这回玉砚说什么都得跟着沈娴。于是两人又踏入了赌坊大门。
贺悠此刻正围在桌前,赌得面红耳赤。
见得沈娴来,他如获救星,自己这头儿多两个人也好多长点气势。
约摸是有了足够的气势,贺悠运气开始好转,一路赌一路赢。
贺悠都恨不得搂过沈娴在她脸上亲一口,亲热道:“你真是我的福星,你一来我就不停地赢!这样,你要是帮我的话,一会儿赢得多,我把两千赢回来了,剩下的你我对半分。”
沈娴看他已经赢了一千多了,便笑道:“那我必须得帮你。”
于是每每遇到贺悠拿不准的,沈娴观察了庄稼的脸色,便给贺悠适当的建议,贺悠依然是赢的多输的少。
赌坊里正热火朝天,哪想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大喊:“查封赌坊!”
顿时一队官兵涌了进来,里面的赌徒们乱成了一锅粥。
官兵喝道:“一个都不许跑!”
沈娴带着玉砚,和贺悠一起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眼见着官兵把守的大门处,透着天光踏进来一人,威武霸气颇有大将之风。
沈娴一瞅,把头垂得更低了。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谁来查封不好,居然是秦如凉!
贺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仿佛在比赛看谁把1;148471591054062头垂得更低,他恨不得钻进地里,低声啐骂道:“我日,大将军不去镇守边疆为国效力,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沈娴面瘫道:“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出门不幸。”
大概是这赌坊屁股还没擦干净,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捞钱,又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但秦如凉堂堂大将军来查封赌场,也太闲了吧。
最终赌坊里所有用具钱财全部被没收,贺悠看着自己才赢来的钱装进了别人的兜儿里,就觉得肉疼。
这时别的赌徒都一个劲地求饶,秦如凉注意到就角落里的三人儿埋着头不出声,还几乎把头埋在了地上。
秦如凉走到三人跟前,居高临下道:“把头抬起来。”
贺悠、沈娴和玉砚同时缓缓抬头,居然不约而同地做起了鬼脸……
一个歪嘴,一个皱脸,一个翻着眼白装傻流哈喇子。
秦如凉脸色变了变,蹙眉看着三人装了一阵,冷冷道:“以为呲牙咧嘴的我就认不出来么。”
最终秦如凉对手下人道:“这三人我要带回去亲自审问。”
当日贺悠便被遣送回了贺府,没想到他果真是贺相家的败家二儿子。
而沈娴和玉砚则被送回了将军府。
等秦如凉忙完了事情回来,请沈娴到花厅,冷道:“真是能耐啊,你一个公主,居然到赌坊那种地方混!”
沈娴道:“那也总比你一个大将军居然干起了这等琐事强。”
“谁教你去赌的?”秦如凉问。
沈娴随口道:“是贺家公子,说我是他的福星,要我帮他一起赌,我这也是盛情难却。”
“我看你是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你可知道要是今日查封的人不是我,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吗?”
沈娴心想,要不是他,兴许还能更省事呢。
秦如凉又道:“前不久你才向管家支了银子是吧,不是拿去逛街也不是卖衣裳首饰,我看你是拿去赌了。自今日起,池春苑每月的月银只有十两,你听清楚了吗,只有十两!”
秦如凉气得够呛,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他也没有真的罚沈娴。
赵氏听说沈娴去了赌坊,始终觉得这有悖妇德,可终归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如今她在这池春苑里,没有话语权。崔氏和玉砚都惯着沈娴。
私下里赵氏也与崔氏说起过,沈娴身为将军夫人,理应少在外抛头露面,顺便让崔氏劝劝沈娴,不要太和秦如凉对着干,毕竟都是一家人。
崔氏不软不硬地回了回去:“只要秦将军莫来找公主的麻烦,公主自然不会跟秦将军过不去。”
千秋我为凰 第164章 顺水推舟一把
赵氏只好闭了口。
赵氏没想到,香扇会私自找上门。不是来找沈娴的,而是来找她的。
赵氏也知道,自打香扇一跃成为府里的三夫人以后不争不抢,反倒与公主走得颇近,便对香扇少了两分戒心。
香扇约赵氏在后花园里人少的地方见了面。
赵氏刚一见礼,便被香扇扶了起来道:“赵妈是府里的老人儿,行此大礼我可担待不起。”
“不知三夫人叫老奴来,有何要事?”赵氏不卑不亢道,“夫人若果真有事,可以找公主去说。”
“有些话,我不好当着公主的面说,只能通过赵妈才行。”香扇道,“赵妈可知,这些日将军夜夜宿在香雪苑?”
“将军宠爱三夫人,是三夫人的福分。”
“外人只道是福分,可我却知将军心里苦不堪言。”
赵氏愣道:“何以见得?”
香扇言看着赵氏简意赅道:“赵妈,将军心里,只怕是爱上公主了。”
之前夜里香菱到池春苑来说的那些话,并未让赵氏知道。因而赵氏也有些反应不及。
香扇便又道:“实不相瞒,将军虽留宿香雪苑,可夜夜辗转时所叫的却是公主的名讳。这……对于将军府来说,也是好事一桩,赵妈以为呢?”
赵氏道:“三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个不情之请,公主待我不薄,如今也该到我报恩的时候了,求赵妈成全。”
说着香扇便要下跪,赵氏连连扶道:“三夫人使不得!”
香扇道:“公主大义,如今又为将军育有一子,是这将军府里的当家主母,理应实至名归。
先前将军宠爱二夫人,致使公主备受冷落无可奈何,可现在二夫人失势,正是将军和公主破镜重圆的好时机。
难道赵妈不想看见将军与公主相敬如宾、母慈子孝吗?如若公主做这个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我必是服气的,如若让二夫人独占一筹,将军府只会更不像样!”
香扇的话何尝不是正中赵氏的心窝。
公主才是将军名正言顺娶回来的正房夫人。
赵氏一直想撮合,可是几次都失败,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是万万不敢再尝试了。
香扇便劝道:“以前是以前,以前将军对公主没动心,可是现在不同,将军动心了,岂还会再伤害公主?想必赵妈也不想看着将军和公主一辈子这样僵持下去吗,将军得不到,只会更加失意。”
“夫人说的老奴都明白,”赵氏叹道,“可是公主性子决烈,纵是将军放下脸面她也不会接受。他二人又如何能够破镜重圆?”
香扇道:“赵妈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血肉相连,血浓于水,岂是那么容易抹杀的?我以为,只要我们顺水推舟一把,定然能够水到渠成的。”
赵氏问:“如何顺水推舟?”
香扇说得言辞凿凿,赵氏对她想撮合公主与将军之心深信不疑。
毕竟这么久以来,她都没与沈娴为敌过,也从沈娴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赵氏心想,香扇肯定是以为让公主和将军好起来总比让柳氏和将军好起来要强。如此一来,香扇只会多一份助力,少一份威胁。
看在打压柳氏的份1;148471591054062儿上,赵氏觉得香扇也一定是真心的。
香扇从袖中取出两瓶药,塞到赵氏手上,低声道:“蓝色的这瓶是普通迷药,给院里的玉砚和崔二娘服用的,红色的这瓶是给公主服用的,催情药。”
“这……”赵氏大惊,连忙便推阻。
香扇紧握住她的手,道:“赵妈你听我说,我并非是想要害她们,只是实在想帮将军一把。只要把玉砚和崔二娘药倒后,待公主服药情动,赵妈便去引将军来。
将军与公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都已经有了孩子,再行房帷之事再正常不过。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等水到渠成过后,还有什么间隙是不能化解的?”
“可是这……”
“若是不踏出这一步,只怕他们还得继续这样僵持着。公主与将军有了一夜恩情后,一定会心软的,便会饶恕将军以往过错。赵妈只要小心一点,把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有人知道。”
香扇硬是让赵氏把两瓶药给收了起来。
赵氏握在手里,似握了两块烫手山芋。
香扇又道:“赵妈,我言尽于此,你可自行斟酌。”
她恳切地望着赵妈,“如若赵妈不肯,便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这药你自己处置了便是。赵妈,万不可让人知道是我把这药给你的,否则要是公主将军一时发怒,一定会打死我的。不论怎样,我也是希望他们能好的。”
赵氏道:“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儿上,我不会说的。”
赵氏忐忑地回到池春苑,一直纠结着这两瓶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太想公主和将军冰释前嫌了,这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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