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婳
致命的一击。
得,输得口袋空空,没钱玩了!
傅庭岸坐在椅子上正要起身,然后又朝牌桌上一看:发现他哥翻倍赚了!
他看了看四周,见人已经不在赌场上,伸手迅速地将筹码都捞到身前,嗓子痒痒似的低咳了声,还装模作样去整理自己的袖口,又继续下注。
傅时礼身形站在甲板上抽了一会香烟,拒绝了来搭讪的几位年轻女人,长指捻灭烟蒂,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房卡,迈步朝走廊上的舱房走去。
他指腹还残留着香烟的余味,动作慵懒地将领带扯下,装在西装裤袋里,看起来特别随性。
作为一个身体和心理上健康的成年男性,自然对女人也有需求。
不过傅时礼比别的男人懂得怎么去控制这种欲,更加懂得权衡利弊之下,比起一夜的生理上纾解欢愉,事后,被女人无休止的纠缠上会更令他感到浪费时间和jīng力,还不容易自己动手。
他西装不整,白sè的衬衣领口带着凌乱,用房卡打开了一间豪华的舱房。
窗户的一抹薄纱在被海风吹动,外面倾斜进来的光线透着微弱,傅时礼眉梢微蹙着走进来,将眼镜取下,西装外套也搁在一旁床脚处,修长的身形站立着,长指朝自己皮带利落解开,
安静的空气中,似乎是一点儿声响都被放大一百倍。
男人有条不紊褪去衣物,逐渐露出的健硕身躯上很明显是有长期锻炼,肌肉线条结实,充满了力量的紧绷感,实在是性感的不行。
他迈步走向洗手间,片刻后,里面灯光亮起。
淅淅沥沥的水声逐渐传出来,声音不大,却扰人清梦让躺在床上的女人隐隐有要苏醒的现象了,她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躲在柔软的被褥里,小脸睡的通红,怎么也不愿意醒来。
这样细细的吵声,持续了半个钟头。
终于在洗手间灯光暗下后,消停了。
傅时礼修长身形重新出现在舱房,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遮掩,洗过澡的缘故,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迈步朝大床走去,他伸出长臂,猛地将被子下来。
还没有上床,昏暗的房间里就先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啊!”
被bào露在空气中的一抹雪白肌肤,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男人眼中。
也就这一瞬的功夫,他皱紧眉头,将被子重新盖了回去,长臂一伸,同时把墙壁上的灯光打开。
在明晃晃的光线下,那个裹紧了被子的女人正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
“傅时礼,你这个伪君子!”
姜瓷整个人完全被吓清醒了,她睡着睡着就突然感到被子被人猛地掀开。
等茫然睁开眼时,便看到床沿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脸部lún廓模糊不清,房间里这样冒出个陌生男性,差点没把人吓坏了。
她破声尖叫完,白皙的手指揪紧了被角都在颤抖,纤腰美肩的什么都没穿,拼命将自己往床脚缩去,很防备地盯着他。
然后,视线不经意间在他结实的xiōng膛扫过一秒,又马上移开,气急败坏道:“傅时礼,半夜不打招呼就闯进女人房间掀被子,这叫性.sāo扰你知道吗?”
傅时礼皱眉看向她,女人只露出了瘦瘦雪白的肩膀,别的地方遮掩得很严实,尽管这样,一开始香艳的那幕已经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他深眸暗了暗,望进了姜瓷那双控诉的漆黑眼睛里,沉默了几许,压低着声线开腔道:“抱歉,你先把衣服穿上。”
在这种时刻,傅时礼自然不会去跟女人争辩谁才是故意的那方。
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的裙子,只好将自己的衬衣递过去。
姜瓷尴尬的要命,她没接,咬出问:“你穿什么?”
她要穿了男人的衬衫,他就这样围着一条浴巾在眼前晃来晃去吗?
傅时礼动作微顿,显然,刚才递自己衣服的举动,落在女人眼里成了故意的了。
又是沉默片刻,他低问:“你衣服呢?”
姜瓷这会裹着被子也没法下床,红着脸,小声说:“浴室里啊。”
都被她挂起来晾着了,为什么他洗澡没看见?
这又是一道疑问。
“……”
傅时礼再次面对女人的控诉,似乎无言以对。
他转身,迈步朝卫生间走去,修长的身影站在里面,视线朝着周围扫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女人的衣物,以及被挂起的一块小小的粉sè布料。
有多小?
目测都没有他手掌大。
傅时礼突起的喉结微动,没有一直盯着这块布料。
有时候,自己一些不正当的欲望还是得靠理智去克制住,就比如现在,即便白sè浴巾下,他性.致高昂着,也没有转身出去对外面的女人做出什么禽兽行为。
他俊美的脸庞lún廓紧绷着情绪,伸手打开浴室里的衣柜找出一件浴袍,结果,在另一层看到摆满了花花绿绿的措施用品。
傅时礼琢磨了其中深意几秒,低声咒了声。
……
姜瓷这会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小脸是红了又红。
她是被羞的。
洗手间传来了动静,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重新出现,走了出来。
姜瓷不敢抬眼去看,心里一直紧张着情绪。
“衣服。”
傅时礼修长好看的大手捏着女人柔软布料的裙子,递给她,视线尽量避开她雪白的肩膀,语tiáo也沉静,没有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姜瓷抬头接过来,不能避免地看向他身躯。
本来以为傅时礼还围着浴巾,没想到已经穿上浴袍了。
这倒是让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略僵着小脸表情说:“我要穿衣服。”
傅时礼点头表示知道,他从西装裤里找出了手机,绅士风度地给她腾出空间,然后走到门口去。
姜瓷赶紧将裙子往身上一套,要跑洗手间去时,隐约听见外面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不是她故意要偷听,是内容跟这事有关,不自觉就停下了脚步。
“把她故意引到我房间这事跟你没关系?是庭岸吩咐人做的……你有没有出主意?”
傅时礼语tiáo一向都低缓平和,难得这样极为冷感跟人说话,似乎是对方干了件很蠢的事,惹得他已经很不悦了。
姜瓷衣衫不整地靠在墙壁上,静静的听了一会外面。
她脸sè不太好。
事实摆在眼前,此刻也已经相信了傅时礼不是故意的,他对她是有男人对女人的邪恶想法,却又没有表现的很急sè,大多数时候都是尊重她的意愿。
就像那次晚上在他家煮夜宵,傅时礼知道误解了她的意思后,就马上送她回家了。
这次,也没有在掀开被子看到一个光着身体的女人便扑上来享用。
姜瓷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他有两面性。
一面道貌岸然的像个正人君子,对谁都谦逊有礼。
另一面,骨子里透着男人的恶劣,也想着征服女人。
偏偏这两面,姜瓷都看到了。
她手指根根握紧在手心,屏住呼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外面傅时礼似乎还在查这件事,应该是要给她一个交代,又可能是也得给他未婚妻一个交代。
毕竟,三更半夜跟女人共处一室,换谁都会介意。
就比如她现在就很介意了,整理了下自己裙子,走出去跟傅时礼说个清楚。
她那么软 23 第23章
姜瓷走过去,一用力将房门猛地打开了。
“傅时礼……”
她看到在走廊打电话的俊美男人,头顶的灯光下他脸庞神sè沉静,眸sè更是深邃如海地朝自己扫来,像是凝聚着黑sè的漩涡让人深陷其中。
莫名的,口中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事?”
傅时礼在女人发愣间,已经低声跟电话那边说完了话,挂断后,他依旧盯着她问:“嗯?”
姜瓷想问他定下未婚妻了,又跟她玩什么暧昧?
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今晚怎么回事?”
傅时礼眼神看进了她含着水雾的眼眸里,思忖几许,今晚是把这姑娘委屈的够呛,已经快在他面前哭鼻子,俊眉皱了皱,他语tiáo刻意放缓:“是我那个不着tiáo的弟弟不懂事,我让他马上来跟你赔罪。”
姜瓷依旧倔强的看着他,抿着chún也不吭声。
傅时礼顿了会,又道:“还有季寒风。”
走廊上的气氛,逐渐往僵持的趋势而去。
“你先进去?”傅时礼看她衣服是整齐的,一头乌黑秀发却凌乱披在肩膀上,许是急着出来问他,没顾得上自己的形象。
姜瓷僵硬的点点头,她转身要回屋,又鬼使神差地的停下,吸了吸鼻子,抬眸重新看向男人,带着难以理解的语气问:“你弟弟这样闹你,就不怕他未来嫂子生气吗?”
傅时礼挑眉,声tiáo压了一度:“所以他现在赶过来赔罪,原不原谅,看你心情。”
姜瓷看他又模拟两可的态度,还真是流连在女人堆里的资深捕猎者,这时候了都能面不改sè跟她玩文字游戏。
到底是气不过,她咬着自己chún瓣说:“合作的事算了。”
傅时礼眯起眼睛,似乎已经琢磨不透了她这一出脾气,嗓音低低:“怎么个算法?”
“等着!”
姜瓷丢给他两个字。
她转身进房间,将放在手提包里的支票放在男人的西装口袋,然后抱起他的衣服,走了回去,一股脑扔在了傅时礼的怀里。
这架势,跟吵架就赶走自己男人没区别。
只不过姜瓷还没有立场去跟他吵,只是很生气,什么都不说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傅时礼挺拔的身躯只披着浴袍,领口微微敞开,手臂上还挂着昂贵的西装,怎么看都很落魄的样子。
“卧槽!”傅庭岸好死不活这时候出现,目睹了最后一幕的画面。
他感觉不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傅时礼沉淡的视线直直扫来,俊美的脸庞上,略泛青的下颌紧绷起来,显而易见,此刻心情很不好,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嫌烦:“给我滚过来。”
傅庭岸怂的也快,把真凶出卖了:“哥,都是小季哥教我的。”
傅时礼已经没耐心跟这个便宜弟弟交谈,他索性威胁道:“你刚才看见什么?”
“哥,我不会把你被姜小姐深夜赶出房这事说出去的。”
傅庭岸从小就知道自家哥哥最爱维护自己绅士形象,怕知道太多被灭口,当场就给举三指保证。
傅时礼眉目间的寒意褪去许些,看了他一眼,长腿迈步朝外走。
傅庭岸回头看了看门号,似乎三更半夜去敲未来嫂子房门道歉,影响不太好,几步就跟上自己哥哥:“哥,明天我一定跟姜小姐解释,不会让她误会了你英明神武的形象。”
傅时礼步伐顿了电梯外,暗芒的情绪划过眼底,又很快深敛起来。
他看向这个笑的一脸傻白的男人,语tiáo恢复沉静:“她还没有我联系方式。”
傅庭岸被暗指了,马上反应过来:“这包在弟弟我身上。”
虽然是一万个赞同小季哥所说的,他哥追女人跟一个姑娘似的,追半天了都追不上,嘴里的话却不敢这样说出来,只能暗示道:“哥,你自己这样欲擒故纵倒是玩的开心,会不会让姜小姐以为你老不正经啊?”
明明是第一次追女人的新手,落在姑娘眼里就成老司机了。
傅时礼却义正言辞说:“我很认真在追她。”
此刻房间里,姜瓷可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认真。
她被气出一身汗来,去洗手间重新洗了一遍才冷静下来。
明天!
明天她就下船,然后再也不跟傅时礼扯上一点关系了。
姜瓷不愿意去跟有妇之夫的男人纠缠着暧昧,她满脑子都很乱,抱着被子重新躺了下来,小脸对着窗户,表情很难尽。
这一晚,伴随着海浪的声响,她睡的并不好。
第二天,很早姜瓷就起床了。
她到lún船中央的餐厅用早饭,这期间,没有碰上傅时礼的身影了,也可能是昨晚让他觉得丢面子,就没再出现了。
这样也好的。
姜瓷就不用tiáo整心态去面对他了。
等快吃完盘子里的食物时,远远地,她抬眸看到了一男一女出现在餐厅内。
女人穿着绯红的长袖裙转过身来时,露出的鹅蛋脸让姜瓷记起了是谁,而男人,她没有见过。
结果对方跟认识她似的,和身边的乔尹嫣交头接耳了一句,然后直径走过来,还热情打招呼道:“姜小姐,早上好。”
姜瓷chún角含着笑:“你是?”
男人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她对面坐下,很隆重的自我介绍:“我叫傅庭岸,是傅时礼的弟弟。”
“……”
姜瓷笑容微淡,记忆还算好,没忘了昨晚的罪魁祸首之一是谁。
傅庭岸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先是很诚意十足地跟她道歉,就差没有负荆请罪了,随便,帮他哥澄清了一下清白。
“姜小姐,我哥这么老的男人追姑娘不懂现在小年轻的套路,有时候为人矜持了点,没想忽悠你的意思,可别把他想成经验百倍的坏男人。”
姜瓷被这句话惹得笑不来,只是问:“还有想说的吗?”
“啊?”
姜瓷见他闭嘴了,语气淡淡:“傅庭岸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傅家男人能一夫多妻到什么程度,但是,你哥哥已经和许小姐订下婚约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恐怕也不合适的。”
傅庭岸听得一愣一愣,惊讶道:“我哥单身啊。”
这下,换姜瓷给愣了。
“姜小姐,你可冤枉我哥了。”
瞧把傅庭岸给反应得快的,他马上替自己哥哥喊冤,说辞夸张极了:“不瞒你说,我哥要是个女的,就是典型的白莲花绿茶婊,他不可能随便给别的女人给玷wū名节的。”
“……”越说越没谱了。
姜瓷短时间内对傅时礼的这位弟弟,彻底给改观。
季寒风昨晚不是说这男人的前任未婚妻,就是被弟弟抢走的,怎么越看越不太对劲?
不得不说,姜瓷有那么一点点质疑傅庭岸的智商,她抿着chún,声音莫名干干的:“他没婚约在身?”
傅庭岸敢拿脑袋担保:“我哥要订婚了,我就去死。”
姜瓷一脸复杂,彻底不说话了。
早上八点半,豪华的lún船缓缓停在了码头上。
姜瓷下船后,被傅庭岸亲自安排来的司机送回去,上车前,被他塞了一张纸条过来,特别较真地跟她说:“姜小姐,你还欠我哥一句道歉,别忘了。”
手心的纸条,愣是被捏了一路。
等回到公寓了,姜瓷将它放在抽屉里,一直没想好该不该跟傅时礼打通电话道歉。
说了,感觉两人之间关系又得暧昧上。
不说,似乎,还真是冤枉了他了。
就这样纠结着好几天,姜瓷始终没再打开抽屉去看那张写着傅时礼联系方式的纸条,她很快就被另一件事给缠住,将这事抛之脑后。
周一,李叶娜给她接了个副导演的活儿。
在明里暗里地催促下,姜瓷只能先放下自己电影的筹备,每天都去摄制组给人干一点协助的事儿。
一个导演,起码会聘请几个副导演来分工筹备影片。
姜瓷进组的当天就被分配到了服装道具的部门里,这些都归她管,特别是服装方面,细到一个耳环也得亲手安排,偶尔才能去看看现场拍摄工作,忙的她早出晚归。
姜瓷更想跟着导演身边学习,奈何已经被另一个副导演抢走,还防她跟防小三一样。
没错,她把这个形容跟萧画吐槽时,惹得女人捧腹大笑到差点跌下沙发。
“瓷瓷啊,你还太涉世未深了。”
萧画笑得够够的了,从抽屉抽出一本耽美的小说给她普及下:“男男cp也很多女孩子站队的。”
姜瓷感觉这东西害人不浅,一看就会忍不住通宵,满脑子都是小说里纠葛的剧情,她还得早起去剧组呢,直接搁在了茶几上:“不看。”
“不懂得欣赏的女人。”萧画将她宝贝珍藏品拿过来。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也响了两声。
两人同时看过去。
“谁啊?”
姜瓷白皙的手拿过来,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轻声道:“李叶娜。”
萧画很没形象翻了个白眼,小声哔哔:“不会是通知你大晚上去剧组加班吧?这半个月都几次了?她这是看你没钱拍自己电影,就死命地找别人的电影给你拍啊。”
姜瓷看了她一眼,才接听:“喂。”
下一秒。
平静的语气变的吃惊道:“现在让我去医院妇科?”
她那么软 24 第24章
晚上九点钟, 姜瓷被一通电话催到了市中心医院, 等她急着赶到妇科时却没有看到李叶娜的身影。
她捏着手心发热的手机, 从通讯录里找到先前的通话记录, 重新拨打了过去。
“我已经到了啊。”姜瓷左顾右看在找人。
李叶娜却在电话那头说:“不是我, 是剧组里演女主角那个, 陈蓓蓓, 她要做流产手术, 找不到人帮忙。”
姜瓷听得一脸雾水,轻啊了声:“你连夜叫我过来给人办这种手续?”
李叶娜怕她不愿意扭头就走, 赶紧解释:“瓷瓷,程小姐现在好歹也是人气小花旦,准备靠着这部电影拿下影后, 这节骨眼上怀不了孕, 她要偷偷地处理了, 所以找到我帮忙。”
“这种隐私事一旦被媒体知道形象就毁了,事关前途,她不应该找自己经纪人吗?”
姜瓷压低声线对手机说话,也已经看到陈蓓蓓了, 披着垂腰的卷发坐在长椅上,小脸木木的。眼睛都快黏在了手术室门上,半天都没见动一下。
“程小姐跟自己经纪人闹翻了。”李叶娜叹息了声,求她:“瓷瓷, 我人在外地, 否则就亲自过来了, 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忙。”
姜瓷听了头都大,感觉是一件苦差事。
果然,李叶娜不忘叮嘱:“千万不能用程小姐的真名,不然在医院存了档案,被没道德的医生护士泄露给记者,就功亏一篑了。”
挂了电话,姜瓷没第一时间去办手续,朝陈蓓蓓走过去:“程小姐。”
陈蓓蓓抬起疲倦的脸,没化妆,也比不得在电视上出现时jīng致,花了几秒钟让出了她是谁,chúnsè略白:“姜副导。”
“还好吗?”姜瓷看她随时都快晕过去一样。
陈蓓蓓将放在旁边纸杯拿起,喝了口温水,有气无力道:“孕吐反应太大了,姜副导,你手续帮我办好了吗,明天早上我还有一场戏。”
姜瓷摇头,先在一旁坐下。
大晚上,她风尘仆仆的赶来,身上外套口袋也没有吃的,摸了半天,朝她递过去一块巧克力:“我看你低血糖,先含一块。”
陈蓓蓓低头接了过来,她用手指捏着,记下了人家赶来救场的这份恩情说:“姜副导,以后你要拍自己的电影,不管什么角sè,哪怕是一个洗脚婢我都给你演。”
让一个小花旦演洗脚婢?
姜瓷没这么折腾人的癖好,不过也有一点醒悟到为什么李叶娜混迹圈里几年就朋友满天下了。
她静静地陪着陈蓓蓓坐了会,开口问她:“想好把孩子打了?”
陈蓓蓓用验孕bàng查出的那一刻就想打了这胎,语气疲倦,却没有半点不舍:“我在娱乐圈卖的是清纯玉女人设,这孩子生不出来。”
姜瓷红chún微张,想说隐婚生子的明星也不在少数的。
陈蓓蓓先一步,将她的话堵得死死:“我怀的是梁正的孩子。”
姜瓷漆黑的眼眸有一瞬间的讶异。
不是她要大惊小怪,而是梁正就是陈蓓蓓参演这部电影的总导演,已婚,年过四十了,经常在媒体面前吹嘘着自己儿女双全的幸福家庭,还有一位跟他共患难了十五年的好妻子。
如今听见陈蓓蓓肚子里的孩子是梁正导演的,有点世界观要崩塌了。
“我刚出道就跟过梁正一年,被他用个小角sè捧火了小半年,又转手介绍给了现在的经纪公司,姜副导,我知道你是徐天后的女儿,从小被高教育着养大,肯定不愿意正眼瞧我们这样给男人当补充剂的女人。”
陈蓓蓓的底细早就被李叶娜给摸透了,以至于,也不再姜瓷面前隐瞒,很实务道:“我祖籍在小地方,家庭条件也只是工人家庭的水平,想有钱花就得靠倚门卖笑上位,这过程很艰辛,不仅仅要被现实砸的头破血流,还得因为男人流几次血,脚踏实地努力是远远不够。”
她指的,自然就是打胎的事了。
姜瓷听出了这意思,恐怕不是第一次来医院做手术了。
“我这人想的开,不会一根筋转牛角尖,跟了不少有钱的儿了,这次梁正的电影趋势就是要爆票房了,我必须混个十几亿票房的女主角,好拿影后,在圈内地位更上一层楼。”陈蓓蓓跟自己经纪人闹翻了后,就再也没有跟人吐露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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