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汐儿,别怕,我来了,我在这……”
乔景禹搂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十分滚烫,嘴角抽动着却发不出声来,眼里噙着的水雾顿时变成泪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他的xiōng口就像被人狠扎了一刀,绞痛难忍。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汐儿,乖乖在这儿等我。”乔景禹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将她扶好靠坐在墙角,起身而去。
“下的什么药?”乔景禹半裸着上身,眯着眼,拿枪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太阳xué,杀气腾腾。
“催……催……催情药……”刚才还一副耀武扬威的男人,顿时吓得niào了裤子。
“砰!”的一声,乔景禹一枪射在了此人的大腿上。
“啊!”男人惨叫了一声,跪倒在地。
“解药拿出来!”乔景禹的枪往他的另一条腿指去。
“没……没有解药,必须得有人帮她泄火……”跪着的男人疼的说不上话,旁边的人只好出了声。
“砰!”又一声枪响。
乔景禹毫不留情地一枪毙了眼前这个跪着鬼哭狼号的男人。
随后,仓库内又响起了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把他们的眼睛都给我挖了!”
乔景禹瞟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四具尸体,yīn鸷的眼神让人不han而栗。
“把手也给我砍了!”
乔景禹紧握着拳头,发出一阵骨节的脆响。
他说罢转身,走到季沅汐面前,弯下腰,横抱着她走出了仓库。
“穗……穗……”
季沅汐躺在乔景禹的怀中,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穗儿?”
乔景禹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凭着模糊不清的发音猜测道。
季沅汐费力地点了点头,便阖上了眼。
乔景禹抱着季沅汐上了车,冲着仓库里头的何进招了招手。
“三爷!”何进小跑了过来。
“去查查穗儿的下落,有消息立马回报。”乔景禹说罢,便吩咐司机开车。
“是!”
何进从仓库内召集了一列士兵后,坐上了一辆军车。
此时季沅汐体内的药劲儿正在往上涌,浑身上下有种抓心挠肝的燥热在啃噬着她。
乔景禹见她的脸憋的通红,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他便用手不停地给她扇风。
“汐儿,马上就到家了,你忍一忍。”
季沅汐微阖的双眸上泪光点点,纤密的羽睫上挂着细碎的泪珠,微微颤抖着,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汽车一路疾驰,终于到达了乔公馆。乔景禹抱着她快速跑到楼上卧房,他将季沅汐身上的衣物解开,把她放到浴缸中,打开淋浴花洒,从上而下浇洒着她。
滚烫的身体,因泡在温水中而感到有一丝丝清凉,季沅汐体内的燥热得以缓解,但xiōng口仍是像有万千虫蚁爬过一般,难忍的麻痒入骨入髓……
“难受……难受……”
季沅汐紧闭着双眼,艰难地发出声音。
泡了这许久,她体内的药竟还未消散,乔景禹蓦地想起方才那人的话来。
他看着眼前那嫩若凝脂的脸蛋被欲火烧的通红,水润的双chún娇艳欲滴。
季沅汐白腻的双峰随着水波起起伏伏,两点樱红在水中傲然挺立。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水中如两条柔软的白蛇蠕动着,双腿交界处的绒毛在水里若隐若现。
此时赤裸在水中的季沅汐,比平日还要诱人几分。
乔景禹顿时血气上涌,仿佛他也中了那邪性的催情剂一般。他阖上眼,五指chā入她的墨发间,扣住她的后脑勺,双chún冲着那娇润的chún瓣覆去。
氤氲的水汽环绕着,两条火热柔软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水里的季沅汐扭动着娇躯,她伸出两条湿淋淋的细臂搭上乔景禹肩头,指尖上的水珠顺着他厚实的肩膀缓缓流下。
乔景禹站起身解开腰带,脱下裤子,一步跨进了浴缸。原本还算大的浴缸,因为乔景禹的进入而变得有些局促。
乔景禹将在水下的季沅汐抱到自己的身上来,他微弯着膝盖,让季沅汐分开腿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柔软而饱满的双ru贴在他坚实的xiōng膛上,呼吸间带起ru峰的起伏,触动着他健硕的xiōng肌。
“热……”
季沅汐喘着气,氤氲的水汽让她不停扭动的身体仿佛笼上一层带着情欲的光。
乔景禹的喉结滑动,口干舌燥。他用手托住她的腋下,将她稍稍抬起,而后把脸埋进她还淌着水的ru房之间,chún舌在两粒ru珠上lún流含吮。
淌下的水正好流到他的嘴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得了他的渴。
季沅汐的脸此时都快红透了,她双眸微阖,连睫毛上都带着湿热的水珠,微微颤抖着。琉璃sè的瞳仁里流露出情迷的欲sè。
沉在水里的私密处微微张开,触到了乔景禹坚挺的部位,两相摩擦、刺激,早已让人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坐在浴缸中的乔景禹用力往前一挺,坚硬的物什便借着水流和花xué中渗出的滑腻挤了进去。
“嗯~”
季沅汐伏在他的身上吟哦娇喘着,热气喷洒在乔景禹的耳畔,让他不由地加快了身下的力道。
水波随着男女晃动的身姿荡漾着,二人在水中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不知餍足……
不知过了多久,乔景禹感受到身下的花xué里,rou壁正在快速地收缩着,他忍不住低呼一声,抽出了肿胀不堪的硬物,喷射了出来……
浓白的液体与水交融在一起……
他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因为这场淋漓尽致的鱼水之欢丧失了他最后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38 章
理智。在不了解这种邪门的催情剂是否有副作用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地射在她的体内,给她带来负担。
乔景禹将她从水里捞起,放到床上。季沅汐身上的燥热难忍渐渐退去,可今日这一番折腾,她也已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躺在床上任他摆弄。
乔景禹细心地替她擦干每一处,又从药箱中找出药,涂抹在她青紫的皮肤上,最后给她穿上睡衣,将她抱进了被窝里,搂着她、拍着她……
看着她沉沉睡去后,他才觉着腹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轻轻抽出季沅汐枕着的那只胳膊,掀开被子悄悄起身。
腹部处的纱布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早在赶去那个仓库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出伤口的异样。但是当时情况危急,根本容不得他去顾虑这些。刚才水中的那番痴缠,伤口怕是已经撕裂。
他摘下腹上的纱布,从药箱里又重新找了一卷,随意地包扎在伤口上后,复才回到床上。
“别碰我!别碰我!”季沅汐紧闭着双眼叫嚷道。
“汐儿,汐儿!别怕,我在这!”乔景禹紧紧地搂住她,脸贴在她的脸上。
季沅汐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渐渐醒来,她看到身边紧贴着自己的乔景禹,卸下了所有的警戒和防备,突然崩溃地大哭了出来。
乔景禹不说话,只是任凭她缩在自己的怀里泣不成声……
他发誓,不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让幕后之人生不如死!
第二十六章生不如死
朝阳初上,晨光熹微,接天的大雾让夏日的暑气和cháo气都汇聚在一块,难以消散。
面sè惨白的穗儿坐在军车后座上,披着何进的军服外套瑟瑟发抖。
昨日那车夫将她拉到了一家私娼馆中,几个大汉正要将她捆绑起来时,她冲向窗户,跳了下去。好在只是一层楼的高度,跳下时只不过擦破了点皮,她没命地往前跑,待后面的人快要追上时,她一头栽进了眼前的护城河中。
她自小就跟着季沅汐在季府的泳池里泡着长大。偌大的季府不仅有着百年底蕴,还有一些可供少爷小姐们消遣的新cháo设施。光是这泳池,当时就凿了两方,一方供女眷,一方供男眷。
每逢夏日,季府中的小姐以及贴身丫鬟们都可以到泳池里游泳,以此消夏。甚至这些贴身丫鬟们的水性比起小姐们来都更要好些,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小姐们在水中出现意外。
穗儿不顾一切地往前游去,连身后略通水性的彪形大汉都被她甩的远远的。她顺着水流一直游到了一个石拱桥下,她不敢轻易上岸,怕的就是那群人会寻过来。她在水里泡着,只要有人经过,她就憋着气沉入水中。
冰凉的河水,将她身上的皮肤泡的发白、发皱。就在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的时候,听到岸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青紫的嘴chún颤抖着,呼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尽管如此,何进还是听到了。
他拿着手电筒在河面上扫了几圈,并未发现有人,于是命令搜寻中的士兵们安静,自己循着微弱的求救声寻去,这才发现了桥洞下气若游丝的穗儿。
当下他脱了衣服,就往桥洞游去,将人搂着游向岸边……
上岸后,穗儿从何进的口中得知,季沅汐已经安全被解救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倒在了何进的怀里。
看着怀中平日里俏皮活泼的小丫头成了如今这副羸弱不堪的模样,何进心里是说不出去的气愤。别说三爷不会放过他们,就连他自己也断然不会轻饶了这帮畜生!
二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军车后座上,回到了乔公馆。
另一边,陆军署里已经将幕后黑手关押了起来。虽说当时乔景禹当场毙了那四名歹徒,没留下活口,多多少少给查案过程带来了阻碍。
但训练有素的陆军署可不是吃干饭的,比起整日尸位素餐的警察署官员们来说,陆军署在乔景禹严明的治理下,上下皆都行事如风、勇猛果决。
天刚拂晓,人犯业已落网。
乔景禹在书房内听着电话那头陆军署的案情汇报,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弯曲着,凸出的指关节在桌上一下一下地轻扣出声。
脑中有一百种折磨人的方式供他选用,此刻他在思考,思考一种最佳的报复方案。
凝眉沉思间,并未发现站在门口的季沅汐。
季沅汐穿着宽大的月白sè缎面睡衣,一双素手端着一个托盘。里头放着一杯温牛nǎi和几片涂了蜂蜜的面包片。
早晨醒来,中心医院的顾尚钧同着一位女大夫就候在楼下。顾尚钧先是给乔景禹看过了伤口,之后在乔景禹的引领下,二位大夫来了卧房,替季沅汐看了看伤势。
除了轻微的皮外伤和情绪有些低落外,季沅汐并无大碍。倒是乔景禹的伤口,更让她担心。
在门口站了片刻,发现正在接打电话的乔景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放轻了脚步径自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乔景禹看到她进来,紧锁的眉头才渐渐松开,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挂了电话后,他拿起她的手,放到chún边吻了吻。
“顾大夫怎么说的?伤口是不是又不好了?”季沅汐抽出手,说着便要去掀他的衣服。
“不碍事,大不了多上两天药而已。”乔景禹的语气轻松淡定,按住她的手。
季沅汐也知道他是嘴硬,便也不再追问,只想着之后多替他留意一些,别再让这伤口继续恶化。
“陆军署来了电话,人已经抓到了。过会儿我得亲自去一趟。”乔景禹嘴里嚼着季沅汐送到嘴里的面包片,漫不经心地说。
他怕她会再想起昨日那桩噩梦,但刚才两位大夫却说逃避不是办法,这让他又不得不故作轻松地提及这个话题。他想让她意识到,这件事并不可怕,一切有他。
“到底是谁?!”季沅汐想到昨日的一番遭遇心有余悸,但看到刚才穗儿的那副孱弱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油然而起。
“叶晓玲。”这几个字从清冷的语tiáo中发出时,乔景禹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了厌恶的表情。
季沅汐的脑子“嗡”一下炸开了。她曾以为是乔景禹的政敌,又曾以为是季府的仇家,还想过只是无关的地痞流氓临时起意而为。
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曾经的同学——叶晓玲!
“怎么会是她?”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乔景禹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39 章
。
“大概是对我之前的做法怀恨在心吧。”乔景禹将杯中的牛nǎi一饮而尽。
ru白sè的液体顺着他的chún角流下,流过他带着淡青胡茬的下巴,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而滑落至衣领。
季沅汐用粉sè的指尖替他擦拭牛nǎi流下的轨迹。温热的指腹划过他敏感的肌肤,待指尖停留在他的chún角时,他顺势将那根雪亮如玉的指头含进了嘴里。
对于昨日的事,虽然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但他依然觉得他们该死!而对于她,即使当时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因此而嫌弃,只怕而后会对她更加变本加厉地宠溺、爱惜。
纤细的手指被柔软的双chún裹住,火热的舌尖所带来的吸力,让她通体一阵酥麻。
“带我去看看。”季沅汐抽出被含得亮晶晶的手指,双手轻轻捧住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将嘴凑向他那还沾着ru白nǎi液的chún瓣。
乔景禹还未来得及思忖她话里的用意,双chún就被她温热而柔软的小舌攻入了。灵巧的小舌在他的檀口中搜寻着,一触上他的舌头,便奋力地吸吮起来。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舍得马上结束,他将她纤细的小腰搂了过来。她隆起的xiōng部紧贴着他的锁骨,以至于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他的手慢慢从腰间挪至宽松的睡衣裙摆,慢慢探了进去……刚触到她滑腻的大腿,季沅汐就停止了亲吻,捧着脸的手放到了他厚实的双肩上,按着站起身来。
“我可不想让你再受伤了。”季沅汐冲着他的伤口努了努嘴,无意间瞥见了他裤裆处鼓出的小山包,顿时霞飞双颊。
乔景禹顺着她的眼神向下看去,尴尬地笑了笑。
“真要去?”乔景禹轻咳了一声,转移了注意力。
“嗯。我想和她聊聊。”
季沅汐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在她眼里,除了生死,并无大事,况且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当然,被人绑架这种事,任谁都会惊惧上一阵子,却真不至于会想不开。
密闭狭窄的审讯室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令人作呕的皮肤烧焦气味扑面而来,挥之不去。季沅汐虽然捂着口鼻,还是被这难闻的气味呛的咳了几声。
站在前头的乔景禹当即转过身,递上一个关切的眼神。
季沅汐拿开捂在脸上的手,冲他略微颔首。
叶晓玲披头散发地被绑在老虎凳上,身上的旗袍被鞭子抽打得破烂不堪,渗出的血迹和汗液使这些残破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沅汐……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让他们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叶晓玲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往日里那细甜娇媚的声音已变得气竭声嘶。
“为什么要这样?”季沅汐显然没有见过这番景象,之前的愤怒在一点点地变为同情。
叶晓玲瞥了一眼站在季沅汐身后的乔景禹,冷笑了一声,缓缓道:
“像我这样的人,你永远也不会理解。你有一个好家世,还有一个好丈夫,这些你都唾手可得。而我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争取。
我为我自己争取幸福难道有错吗?你们不但不给我机会,还断送了我的前途。
我没有理由不反击,我也想让你尝尝这种被命运捉弄的滋味。”
幽暗的马灯照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皴裂的嘴chún上沾染着淡淡血迹,看上去狰狞可怖。
“或许你真的错了……”女子的幸福难道只能靠依赖别人来获取吗?这句话季沅汐在心里反问,也是在疑问。
“你说错,那便错罢!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奄奄一息的叶晓玲缓缓闭上眼,她已经没有争辩的力气和权力,惟有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才是最重要的。
“好,但愿以后你能好自为之。”季沅汐说罢转身出了审讯室。
她们是不同的,却也是相同的,在她们眼里,只有命大过天。季沅汐不忍看着一个如此惜命的人因为自己而殒命。
“可以放了她吗?”走出审讯室,重见阳光的那一刻,季沅汐澈如清潭的眸子中倒映着乔景禹清隽的模样。
乔景禹怔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多得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待季沅汐进了汽车,乔景禹勾了勾手指,随行的何进附耳上前……
乌烟瘴气的花烟馆中,叶晓玲全裸着跪在一个烟鬼的胯下,她的脸上、身上尽是被灼烫过留下的伤疤。
不过坐在八仙椅上正闭眼享受的烟客,似乎不计较眼前的女子是否如花似玉。
他的嘴里一面吸食着大烟,吞云吐雾;身下的粗根在女子的含弄下,愈发肿胀。醉生梦死间,不知今昔是何夕……
粗长的硬物抵在叶晓玲的喉咙上,令她反胃想吐。刚想退后一些,头发就被烟鬼的手死死攥住,不停地往前撞击。舌头触碰在充了血的软rou上,口腔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腥气……
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滑落进嘴里的泪和浓白的液体混在一处。
咸、苦、腥……
第二十七章长官
绑架事件发生的当晚,乔景禹就勒令封锁了消息。否则依着南京城里那些小报记者敏锐的嗅觉,那晚的几声枪响不知又能做出多少惹人非议的文章来。
然而,总有一些苍蝇似的记者赶也赶不走。乔景禹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办公室里,揉按着太阳xué。
处决了那几个小混混倒不怕什么,即使是叶晓玲背后依仗的黑龙堂大少爷黄有水,他也未有过忌惮。怕的就是季沅汐会被牵扯其中,那些个自诩正义的记者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三爷,黑龙堂的黄二爷来了,正在会客室。”何进进来,向乔景禹通报。
“黄二爷?呵~来得正是时候!”
正愁没法打发那群恼人的记者,乔景禹的嘴角一扬,弯成一道邪魅的弧度。
“请他进来。不,直接请人去审讯室。我随后就到。”
乔景禹站起身走到窗边,捋了捋衬衫上的褶子,眯着眼看着陆军署大门外那三五成群的记者们,点燃了一支香烟。
待抽完两支烟后,乔景禹才慢悠悠地走到审讯室。
“呦,这不是黑龙堂的黄二爷吗?今日怎有如此雅兴,这是特来参观我陆军署的审讯室?”
审讯室的守卫们见乔景禹进来,一行四人列队站好,齐刷刷地冲着乔景禹敬了个军礼。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40 章
乔景禹微微颔首。
礼毕后,其中一名守卫连忙搬来此处唯一的一张南官帽椅,放到乔景禹的身后。
乔景禹顺势坐下,修长的手指在扶手处轻轻敲打着。
“乔三爷说笑了。我老黄这种身份哪配参观您这陆军署呢?您能让我进来,那就是抬举我了。我得谢谢您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黄占山弯着腰,上前给乔景禹递了根烟。乔景禹假装没看见,低着头用白手套擦拭着手里的勃朗宁。
黄占山递烟的手仍僵在半空中,而乔景禹却始终没有接的意思。他一个南京当地的地痞头头,当年靠着趋炎附势、典身卖命,才如屡薄冰地一步步走到今天。
自知得罪不起眼前这位陆军署的署长,更得罪不起东北军阀的乔三少爷。于是,一贯杀伐果决的黄占山,面对乔景禹的视而不见,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
肥硕的身材,因弯腰的时间过长,有些支撑不住,豆大的汗珠从他花白相间的头发里流到满是横rou的脸上。
乔景禹慢条斯理地收起那把被擦得锃光瓦亮的手枪,嘴角噙笑道:
“审讯室里的味儿太大,我怕反胃。”
“您说的对。”
黄占山如蒙大赦般收起了手里的香烟,缓缓直起些已经酸胀的肥腰。
“您看,这……”
黄占山的腰不敢全挺直,他微微哈着腰,指了指被铁链拴在刑架上的黄有水。
“黑龙堂的水少爷,可没少在这南京城里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今日就算处决了他,恐怕百姓们还得拍手叫好呢。”
乔景禹抬眼望向已经晕厥过去的黄有水,轻蔑地笑了笑。
“犬子此次犯下如此弥天大罪,黄某自知罪无可恕。但求三爷您发发慈悲,替黄某留下一个可以送终之人,日后您若有需要,我黑龙堂上下定当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黄占山说罢,又上前给乔景禹深鞠了一躬。
“我也不是非要他的命,眼下就看黄二爷有多少诚意了。”
乔景禹翘着腿,一条胳膊支在南官帽椅的扶手上,脑袋歪着抵在蜷着的手背处,颇有一番看热闹的架势。
黄占山冲身后拍了拍手,两名黑衣男子将三个大木箱子抬了上来。黄占山蹲下身去,亲手费力地打开三个箱子,一排排包着黄皮纸的大洋就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
“三爷,这是我们黑龙堂孝敬您的。”
黄占山满是赘rou的脸上,一咧嘴满脸的笑纹便沟壑纵横。
“黄二爷,您瞧着我乔景禹的眼皮子竟这般浅了?”
乔景禹瞥了一眼眼前的三个大箱子,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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