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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飞机抵达奉天时,天气晴好无雪。这与季沅汐印象中总在下雪的东北有些不同。但气温依旧要比南京来得低了许多。
乔景禹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貂裘大衣,“冷不冷?把手给我。”
季沅汐笑笑,听话地把手递给了他。
于是乔景禹携着她,并着此次一同出行的其他官员,走下飞机。
刚出舱门,便听机场鼓乐大作,季沅汐不由的一惊。乔景禹握住她的手,轻拍了两下,接着带她走下舷梯。
东北军的少帅乔景华带着随行人员,从两排军乐队的中间款款迎上前来。
鼓乐停止,乔景华笑着伸出手去,“乔部长,别来无恙。”
乔景禹伸手回应,“有劳,乔少帅。”
季沅汐一怔。
“乔少帅”?乔景禹的大哥?复又想起当初在婚礼上似乎见过,便更加笃定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但二人这种问候方式,实在不亲热,官方得过分。
“没想到弟妹也来了。”乔景华对着季沅汐微笑道。
“大哥好。”季沅汐对他微微颔首。
“父亲可好?”乔景禹问道。
“不比从前。所以,三弟是要先回家吗?”乔景华这才改了称呼。
乔景禹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身边的季沅汐,低声问道:“你累么?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季沅汐有些难为情,她摇摇头。心中有些怨怪,他大哥问他回不回家,他却反过头来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乔景禹笑笑,转而才对乔景华说:“如此,但凭大哥安排吧!”
乔景华神情玩味地瞥了一眼面有窘sè的季沅汐,笑道:“想不到,三弟也成‘妻管严’了?”
“想不到么?我以为大哥一早就知道。”
乔景禹话中有话,听得乔景华变了脸sè。看来在乔公馆布下的眼线,他的三弟早就心知肚明。
乔景华哈哈一笑,并不接茬,也就糊弄了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除了乔景禹和季沅汐,并着那个乔公馆带来的厨子,皆都在乔景华的安排下,于城中安顿下来。
实话说,车行至帅府的门前,季沅汐才觉出有些紧张。还记得从前,每每想到有一天需要面对公婆,她就压力倍增,可如今确实放松了许多。
这也许和乔景禹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态度有关,既然他都不那么看重这个“家”,她就更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作一个外人了。同她一起生活的惟有他而已。因而,公婆如何看待她,又有什么重要呢?
思及此,不免又放松了些。只要一会儿礼貌规矩,想来乔家那些人也不会为难于她。
乔景禹拉着她的手下车,从正门而入,经过两道门房,门禁森严,皆有守卫站岗,见了二人卸枪敬礼,整齐划一。
本以为这就罢了,谁知又到了第三道门房,守卫之数竟比前两道更多,迎面首立的是一座西式高楼。
乔景禹道:“这是父亲办公的区域。”
季沅汐点点头,心中不免惊叹。
二人从旁绕道,由抄手游廊而过,经过一处花园,又绕过一道巨大影壁,才及至正堂。青砖橙瓦,雕栏画栋的,气派非常。
从下车开始,乔景禹便一直拉着她的手。本来冰凉的小手,早就被他捂得都有些出汗了。这会儿走到这处,她便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来。
“怎么?不紧张了?”乔景禹眉眼带笑,逗弄道。
“都到了这儿,你还没个正经。”季沅汐不免嗔怪。
“好,那我严肃起来。”说时,乔景禹便松了手,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成以往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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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是这般qiángtiáo,她就越觉得他是成心捉弄,便把手悄悄伸到他后面,掐了一下他的腰。
乔景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手,“隔着军服呢,又不疼,晚上脱了让你掐……”
“你……”季沅汐小脸一红,手还环在他身后被他紧紧握着。
这时,院内的管事上前,两袖交叉一甩,屈了一腿,给乔景禹和季沅汐请了个安。
“三少爷,三少nǎinǎi!老钟给二位请安!”
“钟叔请起。”
趁着乔景禹上前扶人,季沅汐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大太太同两位少nǎinǎi,都在里头候着呢,您二位随我来吧!”没有过多han暄,这位钟管事请了安,便引了二人去往正堂。
堂上的乔太太闵氏,手里捻着佛珠,见了来人才缓缓抬起眼来。下首坐着乔景禹的两位嫂子,吴燕芳和邱丽雅,则起身笑迎。
“儿子携儿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60 章
,给母亲请安。”
乔景禹同季沅汐向堂上的大太太磕了三个头,才起来。因成婚时未拜见公婆,因而此礼显得又格外隆重些。
“快起来吧。”坐在上首的大太太,面sè无波,淡淡说道:“路上劳顿,在这稍歇一会儿,用盏茶,润润嗓子,再去看你父亲罢!”
“谢母亲。”乔景禹弯腰拱了拱手,复又问道:“父亲可有大碍?”
“你父亲近日不思饮食,旧伤也频发,人瘦了许多。我想着,兴许见了你,会有好转。”
季沅汐只把这话当作普通的场面话来听,但落在乔景禹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如此,那我也不敢多再耽搁,还是先去见父亲吧!”乔景禹显然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他说完就给季沅汐递了个眼sè。
季沅汐心领神会,于是二人又向着大太太,两位嫂子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钟管事见二人出来,便说着给他们带路。
屋内烧了地龙,很是暖和,这会子贸贸然出来,季沅汐一下子没适应,便打了几个喷嚏。
“受凉了?”乔景禹紧张问道。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事儿。”
乔景禹把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搓了搓,又对前头的钟管事说:“钟叔,劳驾去拿个手炉来。”
“诶!”钟管事应下,便匆匆离开。
正巧,吴燕芳同邱丽雅也从这处经过,看到他们二人,便停下来打招呼。
“三弟,弟妹。杵在这儿做什么?”吴燕芳笑着先开了口。
“大嫂,二嫂。”乔景禹对来人颔首。
季沅汐也赶紧把手从他那抽出来,行了个福礼,唤了“大嫂,二嫂”。
邱丽雅用帕子捂嘴偷笑道:“三弟好体贴,看得我直羡慕呢!”
这邱丽雅本是一名半红不红的戏子,奉天城出了名的交际花。大嫂吴燕芳历来看不惯她举止轻佻的做派,见她如此说更是不由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呀?弟妹手上这镯子成sè也是好得很,之前让你二哥去寻,竟都没寻到比这个还好的呢!”说时,邱丽雅便上前握了季沅汐的手腕子端详起来。
“啧啧,好看,三弟哪天也替嫂子我寻一对来呀?”说着邱丽雅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乔景禹,心中暗叹,这老三生得真是极为俊美,比他两个哥哥不知qiáng了多少倍。
乔景禹只笑笑,并不应下。
吴燕芳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有什么义务帮你寻呢?”
“大嫂,你这话好酸。我又不是不给钱,算什么义务?”邱丽雅放开季沅汐的手,眼睛还不住地往乔景禹身上瞟。
吴燕芳嗤笑,“我酸什么?我又不在这上面用心。”
邱丽雅把帕子往嘴上一掩,笑说道:“那是,大哥也不会在这上面用心的。”
邱丽雅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倒是在吴燕芳心上狠chā了一刀。
她的丈夫乔景华,从结婚起就对她不冷不淡,外面有多少女人,也lún不着她来过问,夫妻二人虽育有二子,感情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乔景华就连对着邱丽雅都能谈笑风生,但对着她,却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亲热。
吴燕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欲开口辩驳,只听乔景华在远处叫了她一声:“在那儿闲聊什么呢!你儿子哭的喘不上气了你知不知道!”
吴燕芳立马掩下了刚刚的愠sè,急忙道:“就来了,就来了!”
邱丽雅斜睨着吴燕芳逃开的背影,冷笑一声。还想与乔景禹夫妻再攀谈,这会儿钟管事的手炉却也正好送到了。
乔景禹把手炉放到季沅汐手中,又对邱丽雅揖了揖道:“二嫂,我们赶着去拜见父亲,就不奉陪了。”
还未等邱丽雅答话,乔景禹便搂着季沅汐离开了。
邱丽雅望着二人的背影不禁啧啧道:“谁说这老三心冷?我看倒是个面冷心热的呢!”
第一百零四章情书
“诶?我在你二嫂身上也发现了清婉那样的眼神。”季沅汐被他搂着,一面走,还一面回头悄悄看。
“什么意思?”乔景禹也跟着她回过头去。
“sè~眯~眯~”季沅汐说着,还故意眯着眼缝模仿了一下。
乔景禹忍着笑意,拍了拍她的脑门,“喂,思想可不可以单纯一点?”
突然她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噩梦,别的女人赤裸着和他纠缠在一起……
顿时浑身不舒服,起了一层jī皮疙瘩,闭着眼努力地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不好的记忆删除。
“怎么了这是?”乔景禹见状,紧张地问道。
她忽然环住他的腰,躲进他怀里,使劲蹭了蹭,似有委屈道:“不许碰别的女人!”
乔景禹笑笑,拍拍她的背,“撒娇呢?钟叔还在前头,不怕人笑话了?”
“不管不管,你得答应我!”说着,便把他搂得愈发紧了些。
很少见她在外人面前如此撒娇,想她一定又是想到了从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乔景禹便也不再取笑她,只想给她一个心安。
“好,我只碰你,谁也不碰,行不行?”
听他如此说,她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渐渐松开手。
前头的钟叔自是有眼力见儿的,听着后头的小两口在闹,便也稍加快了脚步,故意与他们拉出一小段的距离来。直至走到乔振北所住的正院,他才驻足,使了主院伺候的仆从进去通报,自己恭敬地垂首候在一旁。
待他夫妻二人进院,仆从便将他们领进了乔振北的书房。
刚踏进书房,便闻见墨香扑鼻,满地的大字,让宽绰的书房也变得有些无处下脚。
乔振北只着了件青灰sè的对襟短衫,黑sè绸裤,挽了衣袖,站在紫檀木的书桌前挥毫泼墨。
乔景禹打小就没见过父亲这般舞文弄墨的样子。虽说看上去比从前瘦削了些,但看那jīng神头,也不像有什么重病,心中原来的那些预想便也确凿了八九分。
“父亲安好。”乔景禹与季沅汐异口同声,并双双跪下,磕了三个头。
乔振北没有喜出望外,也没有其他表情,写完了一个大字,才抬眼看了下面前的儿子、儿媳,说了一句:“起来。”
乔景禹搀着季沅汐起身后,复又问道:“父亲身子可大好?”
乔振北一面写着字,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61 章
一面悠悠说道:“不说病重,你还想得起老子吗?”
乔景禹并不答话,连着季沅汐也在犯愣。
室内被烘得暖暖的,她穿着貂裘大衣也没脱下,手里还端着个热乎乎的手炉。不消片刻,额上便沁出了细汗点点。
“怎么?回来了也没有话要说吗?”乔振北说完,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你媳妇儿热不热?进屋还穿个貂?”
乔振北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季沅汐登时满脸通红,脸上的汗便更多了。
“不……不热……”季沅汐嚅嗫着,小声应道。
乔振北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俩走吧,我也没病,不用看了。”
夫妻两人闻言,忙不迭地作了揖便要退出去。
还未走至门口,便又听乔振北说道:“让你媳妇儿落落汗再出去,这样出去指定得受han。”
乔景禹便从她手里拿了帕子,替她擦净额上的汗,这才领着她出去。
季沅汐心想,比起先前婆婆那般冷漠的态度,公公倒是更有人情味儿些。
想起刚刚光顾着紧张,竟忘了向他老人家问及二哥的事情。心中有些懊恼,不过也不能再折回去。这事只得暂时作罢。
于是,拜见公婆这么隆重的事,就这样草草地了结了。与她心中所想,实在相去甚远,不过又好庆幸,基本没有什么刁难和曲折。既然公公没有病重,整个乔家的氛围应该也不会太过紧张,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也就能好过一些了。
早在几天前,乔景禹从前所住的那个小院子就被收拾了出来。夫妻二人便安顿在那里。
傍晚时分,乔景华便派人来邀赴宴。并不是家宴,而是乔景华在奉天大饭店设下的接风宴。乔景禹自然不能不出席,但顾虑到季沅汐旅途奔波,怕她辛苦,便没有携她一齐参宴。给厨子列好了菜式,他才先行离开。
季沅汐吃罢晚饭,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等着乔景禹回来。
书房不大,内里摆设也简单。两个并排的西式核桃木大书架倒是做的极为jīng巧。上面陈设的书也是多种多样,但因为上了年头,有的都已经发了黄。
她的指尖从那些薄厚不一的书脊上划过,寻到一本她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翻阅的书。
一本诗集,泰戈尔的。
翻开书,扉页上依旧是他用钢笔写下的字号“子珩”。难不成这本也看过?还是一直以来保有的习惯?
她翻了两页,英文版的。对她这种没留过洋,只在学校里学了一些英文皮毛的人来说,这样的诗集,虽看得懂,却也体会不到诗中的韵美。
又往后再翻翻,想看看有没有译文,无意间却发现夹在书页里的一张淡粉sè的信笺,叠好的,小小一张。她拿起来,还闻到了极淡的香粉味儿。
一看就是女儿家用过的,夹在这情诗里,想来应是哪家的闺秀写给他的情书吧?况且这信,他保存了多年,想必那人对他也是有些意义的吧?
一时间,心里多少有点泛酸。
便有了想偷看一眼的念头。但刚将信展开一半,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道德感所打败了。遂又将信叠好,夹回原处。
也没了之前轻松的心情,闷闷不乐地便回了屋。屋里暖和,只穿了件薄薄的丝绸睡裙便钻进了被子里。
躺在床上,心里却越想越不是滋味。
那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他是不是也回信了呢?会不会也曾有过浪漫的交往?
也许会的,三爷对待心爱的女子有多温柔,她是知道的。
甚至想到,在某个阳光洒满的午后,他躺在小花园的摇椅里,会不会偶然回想起与那女子在一起的片段?
这些想法很可怕,一旦开始,她便无法控制地开始进行毫无根据的想象。
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子嫉妒起来。
尽管偷窥私人信件是不道德的,但也好过自己在这疑神疑鬼的qiáng吧?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她顾不上穿外套,裹着han风,趿了拖鞋便跑到书房。她得趁着乔景禹回来前,把这封信看完。
慌慌张张地抽了那本诗集出来,迅速地翻页,找到了那张叠成小方块的粉sè信笺。
做贼似的摊开来,一手捏着信,一手握拳抵在嘴上。
刚看了一半,她便哧哧笑了起来……
ps:
汐儿:初恋选我,我超甜!
三爷:又骗感情又骗钱?
汐儿:嘤嘤嘤……打你!
三爷:咳咳……脱口而出脱口而出……
pps:
隔壁开了个小坑,有空的都去看一眼,没空的抽空也去看一眼,哈哈哈……
高考的宝宝们加油哦!
端午节快乐!
爱你们??小番外?玫瑰与粽子今日端午,郭诚与白玉娴约好了,在白玉娴所租的小公寓里一起吃顿饭。
白玉娴早早地下了班,买了一些她会做的菜到公寓里收拾起来。
都以为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少nǎinǎi,除了身边跟着她的nǎi妈,几乎没有人知道她还能做得一手好菜。开始她也为季沅晟做过,那会儿手艺不佳,从来没得到他的夸赞。为此,她私下偷偷苦练了许久,但季沅晟后来也没再尝过。
还好没尝过,她觉得最好的食物,也应该留给最好的人。
她一面哼着吴侬软语的苏州小tiáo,一面看顾着锅里肥美的鲥鱼,心想着一会儿诚哥尝到自己手艺时那种惊诧的表情,她就觉得有趣儿。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白玉娴紧着跑到卧房理了理妆发,遂小跑着过去开门。
她笑盈盈地把门打开,眼前的人却让她花容失sè。
她正要关门,季沅晟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怎么?好歹我们也算和平分手,不欢迎我进来也就算了,急着关门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季沅晟把门关上,不疾不徐的说道。
“‘和平分手’?我可不觉得哪里‘和平’了。”白玉娴觉得这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的拐角还要厚。
“今日来,我不想与你争执这些。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季沅晟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递到她眼前。
白玉娴愣了一下,“季沅晟,你搞什么名堂?你莫不是觉得结婚离婚是办家家酒?”
“不是,我在恳切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62 章
”说着季沅晟便举着玫瑰,单膝跪了下来。
这一跪,吓得白玉娴往后连退了两步,“你这没来由的是要做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了。你赶紧起来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季沅晟不起,用难以置信地语气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人了?”
白玉娴心头一紧,她知道郭诚与季家的关系,便也不敢承认,她摇头道:“没有,与他人无关。”
季沅晟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刚觉得这事有转圜的余地,此时便听到有人敲门。
“我替你开。”季沅晟起身要去开门。
白玉娴赶紧挡在他面前,“不劳烦了,我自己来。”
白玉娴走到门口,只开了条小缝,对门外的人使了个眼sè,让他先走。
郭诚看她面sè古怪,不知发生了何事,忍不住往门缝里瞧了一瞧。
这一瞧,他便看到季家的大少爷季沅晟。
郭诚当下脸sè就yīn沉了下来,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怕与季沅晟起争端,更介意他与白玉娴共处一室。
将手里的几提粽子往白玉娴手里一塞,沉声道:“我就在外面等。有什么事你喊我。”
白玉娴觉出他心中的不快,便只想赶紧把屋里的前夫赶走。
她虚虚掩上门,对季沅晟说:“我不知你求我复婚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就算现下你有一颗真心,也恕我不能接受。我一会儿还有些朋友要来,麻烦你先离开一下。”
“玉娴,你不要这么急着拒绝。只要你一天没另嫁他人,我就有一天的真心来等你。”
季沅晟是真的后悔同她离婚,因为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白玉娴作为妻子简直完美得无法替代。更因为他从没想过,白家老爷的打击报复,会让季家蒙受如此大的灾难。
如今,他只希望能尽一切所能挽回他们的婚姻,挽回季家昔日的盛茂。
白玉娴此时哪有功夫同他纠缠,只说了一句“随你”,便把他往门外推。
季沅晟被她推推搡搡地出了门,也没注意到再往上的楼梯口,郭诚正背着身站着。于是,他依旧满怀期待的离开了白玉娴的公寓。
郭诚见人走了,便兀自走下楼来,进门便闻到了一股糊味儿。
“快关门,关门!”白玉娴一面嘱咐他,一面跑去把炉子给关了,掀开锅盖,心疼的看着那尾烧糊的鲥鱼。
郭诚关了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那束玫瑰。
“这花儿准备chā在哪儿?”郭诚若无其事地问道。
“扔了。”白玉娴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不可惜?”郭诚拿着那束花,走到她身边问道。
白玉娴努努嘴,指了指锅里,“我的鲥鱼比较可惜。”
郭诚笑笑,拉着她的手坐到餐桌前,“不如过来吃粽子吧?”
“这里头有你的功劳吗?”白玉娴拿起一只粽子,剥了起来。
“我付了钱了,算吗?”郭诚认真道。
“自然不算,不如……”白玉娴把剥好的粽子,送到他面前。
“不如什么?”
“不如你喂我?”白玉娴有些逗他的意思。
“好啊。”郭诚拿过粽子,却没想到,白玉娴也跟着过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郭诚红了脸,浑身僵硬的不敢乱动。
“不喜欢?那我还是坐过去吧……”
白玉娴垂头丧气地说完,正欲起身,却被他搂了回来。
郭诚柔声问道,“吃吗?”
白玉娴并不领情,就没往下接话。
郭诚把粽子放回桌上,轻声哄道:“生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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