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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对呀,我生什么气?难道不该是你生气?”
白玉娴的话云里雾里的,让他更加糊涂起来,“我?为什么生气?”
白玉娴实在觉得这人有点不开窍,只好生气地说道:“季沅晟来找我复婚!”
“复婚?!”郭诚这才有些着急,“你呢?同意了吗?”
白玉娴漫不经心道:“你同意,我就同意。”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同意?”郭诚把她搂得更紧些,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和我的关系?”
“没有。怕你为难。”白玉娴低头绞着自己的手。
心尖仿佛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她懂事得真让他心疼。
“下次见着他,你就告诉他。”要不是碍着季府那层关系,他刚刚早就可以与季沅晟撕破脸。如今想来,根本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
“告诉他什么?”白玉娴明知故问道。
“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什么季府,什么大少爷,他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了,他所在乎的,只有她一个而已。这样想来,事情反而变得更加简单起来。
白玉娴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红了脸,她把头歪在他的颈侧,小声说道:“你很少说这样的话。”
他也很少看到她这样娇羞的样子,于是他愈发奋进,“我还想说一句这样的话,你听吗?”
“嗯。”她点点头,一副期待的模样。
“我很想你,每天。尤其现在。”郭诚说完这话,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
白玉娴的头,从他的颈侧抬起,吻在了他干净的下颌上。
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彻底搅乱了他心中的那池春水。
郭诚勾起她的下巴,嘴对嘴的深吻了进去。温热的小舌,是他步步深陷的源头,时吮时舔,都能引燃他体内的欲火。
白玉娴一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一手在他的腹下徘徊,纤长的玉手试图触碰微微隆起的那处。
“从前,你也会这么对他吗?”郭诚不知突然哪儿冒出来的醋意,迫使他问了句这么煞风景的话来。
白玉娴没有回答,在他身下的那只手也停止了动作……
ps:
季沅晟:哦啦啦,老婆要回来了,季家有救了!
白玉娴:……
郭诚:……
孟德的小公主:大哥,再这样自我陶醉下去,你真的要杀青了……
pps:
重写了三版,还是感觉写的不太好,大家凑合看吧。
所以,虽然珠珠还没到,我还是决定买一送一,rou章一起上了!
小番外?吃什么粽子?要什么鲥鱼?“想到他吻你,想到他睡你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63 章
,我就介意。”郭诚眼中是少有的愠sè。
白玉娴哽咽,“那你走吧,我的身子对你来说,不干净。”
“你为什么那么傻?我这话哪里听得出是要走?”他非但不走,他现在还要彻底消除那男人留在她身体里的记忆!
郭诚将人抱起,扔到床上。
“脱了!”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什么?”白玉娴以为自己听错了。
“脱!”郭诚又qiángtiáo了一遍。
白玉娴觉得他真是有些气疯了,可是他吃醋的模样,她又莫名觉得可爱。心里甜着,乖顺地把自己的衣物都脱了个干净。
“诚哥……”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通体如玉,洁白无瑕。
郭诚眼中的欲sè渐浓,盖住了之前的愠sè。果然,脾气好的人,再怎么假装qiáng硬,一遇到美好的事物,便会不自觉地和软下来。
她是美好的,她的秉性,她的rou体。让他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他倾身过去,吻在她的眉心、鼻尖、chún瓣……一路向下,在她光洁的脖颈上用力嘬出几个红印。
“疼吗?”他好矛盾,又想qiáng势的占有,又怕弄伤她娇弱的身子。
白玉娴迷朦着双眼摇摇头,“你喜欢就好,阿诚……”
一声“阿诚”,唤得他血气翻涌。他的手覆在她饱满圆润的ru房上,轻轻地揉,看着那对圆鼓的玉ru在他手中变幻出各种诱人的形状,忍不住低头去尝。
舌尖在ru晕上打着旋儿,牙齿轻蹭在她的娇挺的ru头上,她愈渐难耐的呻吟,他就愈发放纵的舔咬。
白玉娴在他身下扭动着娇躯,下身不自觉地慢慢抬起,去触碰他的性器。
郭诚眼眸一眯,使了腰劲把她的下身固住,渐渐勃起的性器,正好贴在她温热湿滑的私处。
“好多水,玉娴……”郭诚用手在那条细缝上轻轻一划,黏滑的液体便顺缝流出。
她真是诱人得紧……
身下的阳物已是蓄势待发的状态,他却在qiáng忍着,势必要先尝尝她最水润的地方。
把她的双腿屈起,女人最私密的地带瞬间一览无余。黑sè的密林间,是两片粉嫩的rouchún,里头的水多到溢出,星星点点的粘在卷曲的yīn毛上。
他用两指分开狭窄的rou缝,露出里头红润的鲜rou来,舌尖轻轻一扫,激得白玉娴轻颤了一下。她从未尝过这种滋味,季沅晟从没有这样对她。
她说:“诚哥,我是你的……”
郭诚闻言,便把整个舌头都塞进了她的rouxué,困难地进出着。紧致而温暖的yīn道,叫他忍不住用舌尖放浪的舔弄起来。
白玉娴难耐欲泣,却又忍不住弓起腰身,把自己的嫩xué主动的往他口中送去。
舌尖不断进出湿淋淋的嫩xué,吸吮汁液的声音充斥在小小的公寓里。不多久,白玉娴就被弄出了高cháo,她双手使劲攥着床单,也终究没忍住那源源迸出的yín液……
她羞臊万分,用手挡住烧红的脸颊。
郭诚从她腿间起来,爬到她身上,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宠溺的笑了。
他拿开她的手,在她烫热的面颊上,亲了又亲,最后拿了她的手放在他的阳物上,轻声问道:“玉娴,我好难受,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温文儒雅的模样,连在性事上都与她商量着来。想到刚刚他还想学着装qiáng势,白玉娴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便证明她错了。
郭诚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暗哑着嗓音道:“笑?一会儿别哭着求我!”
“扑”的一声,roubàng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猛地刺入,直挺挺地戳中了她的zǐ gōng口。
“啊——”白玉娴娇呼一声,才刚高cháo过的xiao xue再一次就被外物侵占了。
他挺动着jīng瘦的腰部,roubàng在她湿滑不堪的rouxué中不断抽送着。
入骨的酥麻和快感从私处向她的全身蔓延,既痛苦又极度舒适。她一面呻吟着,求饶着,xiao xue却依旧贪心的吞吐着那根硕大的阳物,永远不知足般流出涔涔的爱液……
郭诚的速度越来越快,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有放慢的意思。rou壁再一次地收缩,筋挛,紧紧地绞住他的roubàng。
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一阵更加狂bào的抽chā,积攒了多日的jīng液终于毫无顾忌地射进她的zǐ gōng。
两人相拥着喘息,爱液混着浓白的jīng液顺着她的yīn道流了出来,源源不断地,弄得身下湿淋一片……
平复了片刻,郭诚把身下的阳物抽出,把她搂在自己的xiōng前,低声问道:“下次他来,会说了吗?”
“说什么?”白玉娴还沉浸在刚才的愉悦里,一时未反应过来。
“看来,你还是没懂?再来一次?”
郭诚正欲起身,白玉娴急忙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的,对不对?”
郭诚满意的笑笑,复又躺下。
白玉娴低头匿笑,“诚哥,我以为你不吃醋呢!”
“这不是吃醋,这是男人的占有欲。”郭诚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嗯,占有欲。我好饿,可以吃粽子了嘛?”她撒着娇说。
“行,你就在这儿别动,我拿来喂你。”说着,他便穿了衣服下床去,拿了粽子过来,剥好后,一口一口喂到她的嘴里。
一面喂,一面还嘀咕:“可惜了那条鲥鱼,也怪我,怎么光买了粽子,也不买点好的来……”
白玉娴看着他,脸上盈盈笑着。心道,吃什么粽子?要什么鲥鱼?跟着他吃糠咽菜,都好过从前的锦衣玉食……
过了两日,郭诚难得的提前从“济仁堂”出来,去报社接了白玉娴下班。
季沅汐和白玉姝见了,都笑着打趣两人。郭诚也满不在乎,笑着便把白玉娴给领走了。
两人搭着黄包车,在一处小宅子前停下。
“这是哪儿?”白玉娴问道。
“我们的家。”郭诚笑答。
白玉娴张着嘴,一时说不上话来。
郭诚拉过她的手,解释道:“这是我用自己的积蓄买下的,不是新宅子,但好在干净、敞亮,而且离你们报社也近,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白玉娴眼里含着泪,点点头,不住地说:“喜欢,喜欢……”
郭诚见她如此,自是满意的了,于是说道:“我都收拾好了,明日你就搬过来吧?”
“这么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64 章
着急?”她好像还没做好未婚同居的准备……
“我怕季沅晟再去找你。”就是因为季沅晟,他才如此着急的置了这处宅子。
“可是,未婚同居,我怕陈妈回头知道了更不会待见我……”他们两人同季府的关系千丝万缕,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郭诚不禁被她这番想法给逗笑了,“你想天天霸着我可不成,我还得顾及到你的名节。”
白玉娴这才觉出是自己想岔了,不由地红了脸。
郭诚搂过她,在她耳边说道:“我在隔壁租了间小屋,既能天天照顾你,还不让你为难,你说是不是很好?”
白玉娴靠在他怀里,心里暖融融的。他的体贴、他的周到,永远是她想不到的……
第一百零五章到底有多喜欢我?
正笑着,乔景禹便走了进来。
“做什么呢?这么高兴?”本来留她一人在这,他就有些不放心。晚宴的时候,便一直想着早些结束。
又喝了点酒,越发的想她。
宴席刚散,他便急忙忙地赶了回来,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自顾自地在书房开心地傻笑。
季沅汐见他进来,立马把信藏到了身后。
从宴席间就萌发出的想念,愈发qiáng烈的充斥在他的脑中,以至于都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乔景禹几步上前,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她抵在墙上开始亲吻。
季沅汐左躲右闪,乔景禹的吻都只蹭在她的脸颊上。
他有些微恼,抬起手来,把她的脸板正,“再躲我就生气了!”
“哼哼,我还没生气呢,你却倒打一耙!”季沅汐撅着嘴,气呼呼道。
“我又怎么你了?”乔景禹一脸迷茫。
她用一根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点,审问道:“老实交代,从前是不是收过哪家小姐的情书?”
这话说的,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没有,什么情书?”
她拿着那张粉sè的信纸,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可还认得?”
乔景禹想伸手去拿,她却又缩了回去,“想‘销赃’吗?”
“不敢,确实不知是何物。”的确想不起这是什么信,乔景禹笑笑,有些心虚。
她从他的臂弯底下钻了出来,跑到窗边,对着外头皎皎的明月,便大声地读了出来。
“樱树之下,匆匆一瞥,余心暗涌,不能自持。落樱虽美,不若汐之分毫……”
听到此处,乔景禹脸上登时两抹酡红,追上前去,想要夺那信。
汐儿手快,一下藏到了身后。
“这是哪位美丽的姑娘呀?让我们三爷变得如此少女心?”她说这话时,心里又甜蜜又得意。
乔景禹脸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耳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形容颇为窘迫。
她又故意把那信纸拿出来晃了晃,笑着说道:“粉粉的,还香香的……”
乔景禹一步步迫近她。
“你说哪个姑娘?害爷日思夜想的,彻夜难眠,多丢脸的事,今日都让你瞧见了!”
乔景禹一把将她抱起,恶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嘬了一口!
秀颀白皙的脖颈上,立刻传来酥麻的痛感,而她此时却一点也不在意。
她捧起他羞红的脸,含情凝睇地望着他,柔声问道:“爷,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
他轻吻了一下刚刚留在她脖间的那枚印记,“等你陪我走完这辈子,下辈子遇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盈盈的杏眼眸子里,瞬时水汽氤氲。
“好。可万一你找不到我呢?”
“不会,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乔景禹说完,便吻住了她的chún瓣。
淡淡的酒气,从他的口里,渡到了她的嘴中。她是馋酒的,现下变得更加馋他。
湿软的小舌刚伸过去一点儿,就被他用力的吸了进去,疯狂地渴饮着她口里的津液,私要将她吞噬了一般,带着不容拒绝的qiáng势。
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收得越来越紧,隔着轻薄的睡裙,熨烫着她的肌肤。
她都快不能呼吸了,xiōng口急剧起伏,身子却被他掌控在手中,不能动弹。
手里捏着的那张信纸都被她攥出了汗,她伸出一个小拳头,轻轻拍打在他xiōng口,乔景禹这才渐渐松开她。
“怎么了?”乔景禹呼吸急促,声音暗哑着问她。
“我得先把这个收好……”她微喘着用手捋平信上的褶皱。
“收它做什么?”乔景禹实在是羞于面对这个东西,恨不得赶紧把这东西扔了才好。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呀!”她却觉得十分珍贵。
“傻瓜!”这句傻瓜也不知是说她,还是说他自己。
他羞赧地夺了她手里的那封信,随手丢到了地上。
认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恨不得日夜翻书学习各种情话和甜话,就算把自己变成最可爱的模样,也在所不惜。但最怕的就是,这种把戏会被她当面拆穿……
被她当作宝贝一样的信件,就这样被他随意地丢了,她气的直跺脚,“你要干嘛呀?”
“干你!”乔景禹一手钳住她的下颌,一手早就伸进了她的睡裙里。
就像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想急于销毁,更想用侵占的手段来惩罚她。
刚刚已被吻的有些红肿的chún瓣,又再一次被他攫取了。他火热的手掌隔着里头的内裤,正包裹着她的整个私处。
他离开她的chún,把chún贴在她的xiōng前,隔着那层睡衣,在凸立的蓓蕾上又舔又咬。
她咬着chún瓣,扭动着娇躯,极想要他帮自己除去这层恼人的衣物。可他却像故意为之,湿热的chún舌把xiōng前的衣裳弄得洇湿了一大片,光一照都能显出内里淡粉sè的ru头来。
身下的那处也不能幸免,他的手隔着湿答答的内裤依旧在她的yīn蒂上揉搓。透过黏腻的布料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撩拨得她浑身燥热,忍不住伸手要去把自己的内裤脱下。
乔景禹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以后别看那信了,我就帮你。”
原来他竟是害羞了?季沅汐便也不急了,笑着轻松道:“好啊,不让看,就不让干了。”
“你!”乔景禹语塞。
到底是自己宠出来的,他又一次的落了下风。
她眨眨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65 章
,还一副无辜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腿间那根早就立起的阳物,轻叹一声:“委屈你了……”
他把着她的手,隔着裤子在阳物上抚弄,“我怎么从前就没发现,季家的三小姐竟是这般顽劣?”
“后悔了?不若樱之美了?”她匿笑。
又被她取笑了,乔景禹的脸简直都要红破了。
再也不管许多,解了腰带,扒了她的内裤,捞起她的一条玉腿,用长指分开湿滑的yīnchún,握着粗壮的roubàng就挤了进去。
“嗯——”空虚的rouxué被突如其来的柱状物填满,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闷哼。
粗壮的roubàng在紧窄的rou壁之间撞击,花xué一吞一吐的,便有更多的爱液不断涌出,让两人的身下俱都湿淋淋的一片。
纤弱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迎合着他粗犷的动作,rou体拍打间,水液扑哧作响,欢愉的呻吟不断……
时间就是如此神奇,仿若前一秒他才伏案写完那篇相思之作,后一秒就已经把她的身心都占满了……
乔振北独自一人,站在乔景禹的书房外踱来踱去,听着里头的动静渐渐弱下来,直至消失,他才红着老脸冲着窗子咳了两声。
季沅汐惊慌失措地看了眼窗子,乔景禹搂着她,沉声问道:“谁?”
“你爹!”
第一百零六章父亲
乔振北的声音洪亮又硬气,着实吓了俩人一跳!
乔景禹揉了揉眉心,低声对季沅汐说:“别怕,是父亲。”
季沅汐点点头,可转念一想,更羞臊了。
她指着自己身上被舔的湿漉漉的睡裙,小脸通红,急得直跺脚。
乔景禹拿过自己的呢子军大衣披到她身上,“裹紧些,我去开门。”
只好这样了,趁他去开门,季沅汐赶紧草草收拾了一下“激情现场”,裹着他的军大衣,垂首而立。
乔振北挟着一股han气进来,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晚上的,不回屋睡去?”乔振北也不看她,只丢了一句话,便坐到了乔景禹的书桌前。
季沅汐如蒙大赦,蹲身一福,便赶紧退了出去。
书房里此时只有他们父子二人,这对父子已有许多年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了,一时间,彼此都忘了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乔振北先开了口,“晚上喝酒了?”
说实话,乔景禹现在的心跳都还未完全平复,脑中也有些空白,他迟钝了一下,才应道:“是。喝了些。”
乔振北皱着眉,嫌弃地看着乔景禹那带着酒气的模样,“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就把酒戒了。”
乔景禹没想到父亲会说起这个,先是愣了一下,才点头应下。
“这丫头,是你自己挑的,你要好好对人家。”
他不知道父亲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当初自己提出要与季家联姻时,他并没有特别告诉父亲,自己对季沅汐的感情。但父亲这番话,却又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依旧点点头,没有答话。
“关于你们这次来和谈,我是主张南北统一的。如今内忧外患,小日本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自己人打自己人实在不太明智。”乔振北抬头看了眼乔景禹,依旧的淡然,也不知这样的性子像谁?
乔振北轻叹一声,复又道:“你大哥主要是怕回头没了军权,他不如你想得透彻。这件事上,我也会极力促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知道。”乔景禹面sè无波地回应道。
“近两年来,我一直在想。”乔振北顿了顿,“在想你的娘亲。”
乔景禹抬头,心绪一下复杂了起来。
“我……愧对她。”乔振北原本有力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如果当初不让她跟着我,她现在应该还能有个安稳的归宿吧……”
乔景禹攥着拳,眼中酸涩。
“因为没能放她走,让她受了委屈,我很后悔。所以,一直不大管你,想让你随你自己的意愿去过活。”
乔景禹嘴角一牵,似是冷笑。
乔振北注意他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可能你会觉得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可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却也是事实。你对我有怨怪,我也清楚。”
“所以,父亲想说什么?”对乔振北的那番话他有触动,但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不能把娘亲难产的真相查清楚。
这么多年来,乔振北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意什么?
他是凡夫俗子,他是封建礼教的践行者,他不能不权衡家中所有人的角sè。
“你不必再执着于你娘的死因。等你做了父亲你就知道,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才是你该执着的责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娘亲,但是现实不然,所以我很后悔没有放她走。”
乔振北言辞恳切,并且也透露出了那件事的端倪。乔景禹对于他能说出实话,已经有了些安慰。若要他真的拿把枪把害他娘的人给毙了,在从前也许会这样,现下反倒不会了。
也许父亲会放手,但他娘亲也绝不会离开。这悲剧,注定会发生。
这让乔景禹想到了他的汐儿,当她在伽蓝寺里说出“愿意陪他下地狱”的话后,他就知道她和自己的娘亲也是一样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他失联的时候,孤身一人跑来战乱的城市找他。
如果有一天,只有放她走才能保全她,他会不会舍得放手?还是像父亲一样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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