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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挺着个肚子习舞,总是很累的,但她总想日后能给三爷一个惊喜,如此便也不觉得辛苦。如今,她已经能跳好不少的舞步,在美国养胎的日子总算也没有荒废,要是见了他,应该会想要炫耀一番吧!
嘴里不经意间就哼起了那些舞曲,想着如果重逢,当他看到他们那对健康可爱的龙凤胎宝宝时,会有怎样出乎意料的惊喜之感,她顿时就觉得有趣。
脸上带着笑意,她在百货公司下了车,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接不暇,一点儿也不比美国的差。挑婴儿用品的时候,发现了一边的货柜中,陈列了许多用玻璃小罐盛着的糖果,五颜六sè的,很是诱人。她让柜员帮忙取了一罐出来,付了钱,满心欢喜收着。
她想到时候逗逗那个嗜糖如命的男人,是想要糖?还是想要她?
走出百货公司的大门,心里想的全是他们见面时的情形,以至于当她看到街对面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时,她的第一反应竟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子珩?”她木讷地站在原地出神望着,下一秒才觉出真实来。
“子珩!”她大声唤着,想要穿过车流,那人却没往她这看一眼。
车流因为她的突然闯入,都在鸣笛示警,她急得几乎都要哭出来。
“子珩!”
“子珩!我回来了!”
“你看看我!爷!看看我!”
……
无论多大声的叫嚷,他都始终没有回应。
乔景禹站在街边,只觉得心里有些震颤,他捂了捂xiōng口,长出一口气。
“三爷,咱们走吧!”清婉从一家糕点店里出来,对他比了比手势。
乔景禹点头,随她上了汽车。
“三爷,一会儿您只要配合检查,别的事我来安排就好。”清婉用笔在纸上写道。
乔景禹接过笔,写了“谢谢”。
刚才那种莫名的心痛又涌了上来,他微微皱眉,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紧张了。
那天日军的突袭,一枚炸弹从他身边擦过,伤了他的耳鼓。自那刻起,他的耳朵就再听不到任何外物的声响,也因此经常莫名的紧张。
南京的医院对这方面研究尚浅,并没有人敢轻易在他的耳朵里动刀。耳疾日复一日地在折磨着他,原本话就不多的人,变得更加寡言冷漠。
战争胜利了,他却始终不敢面对这样的伤痛。他也对自己说,会好的会好的,但每每想到汐儿那沁人心扉的笑声,他就忍不住地自bào自弃。
直至有一天,清婉得知他患了耳疾的消息,从上海找来。对他说自己认识一名德国来的耳科专家,有很大的希望可以让他康复,乔景禹这才振作一点。
从德国来的鲍尔先生,是德国最有名的耳科专家,这次来中国,原本也只是在上海做短暂的停留,尽管上海各大医院都在极力争取,鲍尔医生也并不轻易替人诊病。
但作为中国通的鲍尔夫人,自从有缘听过一次清婉的戏,便愈发成瘾。后来索性邀了清婉来家中教她唱戏,两人也算有了中国式的师徒情分。
当清婉得知乔景禹的病情后,立即就与鲍尔先生说明了情况,希望他可以出手相帮。碍于清婉的面子,鲍尔很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乔景禹今日来上海,就是要先去拜访这位有名的耳科专家,他想尽快定下手术的时间,他想尽快康复,尽快听到她的声音……
董则卿走进婴儿房,看到她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盯着桌上那罐沾了wū渍的糖,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家伙们睡了,把他们放床上吧?”董则卿轻声说道,便想帮她抱过一个孩子。
她摇摇头,想到刚才街上的情形,这才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本就离了婚的两个人,她好像也不该去干预他的新生活。还好他让她误解了一年多,否则她都没有勇气生下那两个孩子。
她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罐糖,对董则卿说:“回南京吧,我和孩子都需要从头开始。”
第117章名媛
手术比预想中的还要成功,没过多久,乔景禹耳部的包扎都已经拆除。虽然受损的听力不能马上恢复,但按鲍尔医生所说,只要护理得当,听力在一个月后便能逐渐恢复。
在此期间,乔景禹一直在清婉上海的别墅里静养。对于外界的一些消息,身边的人基本都闭口不谈,他便也无从得知。
每日看似过得清闲,他的内心却是依旧煎熬。这日,他站在鱼池边出神地望着那些抢食的红鲤,清婉捧着一包新剥好的核桃,笑宴宴地向他走来。
“三爷,尝尝。”说着,她拈起一颗核桃仁送到他嘴边。
乔景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躲,接过那包核桃,颔首道:“谢谢。”
清婉把手里那颗核桃攥紧了握在手里,若无其事地轻声说道:“听说核桃对耳朵好,以后每日我都给三爷剥一些吧?”
乔景禹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隐约听到她说的几个词,于是不想辜负她的好意,只点点头,从那报纸包着的核桃仁中挑了一颗出来,放进嘴里。
清婉见他总算吃了,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她凑过去一点,有些惭愧地指了指那包核桃仁,“没剥好,有些碎了,三爷您别嫌弃。”
乔景禹摇摇头,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清婉见了,心中已是喜不自胜。
正当他想吃第二颗时,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他盯着那份包着核桃的报纸,手都有些颤抖。
“哗啦……”
核桃仁散了一地,报纸被他摊开来——
“昔日乔夫人,今朝俏名媛。”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80 章
斗大的标题,登在这张小报最显眼位置,显得格外刺目!
乔景禹攥着报纸的手青筋突起,指尖毫无血sè。
“阿进呢!”乔景禹疾声厉sè地叫道。
站在远处的阿进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三爷!您有事?”
“你自己看看!”
报纸照脸扔了过去!
阿进险些没接住,脸sè煞白的抱着报纸低头愣住。
“要我给你念?”乔景禹的脸sèyīn沉的可怕。
“不……不用……”阿进心虚地慢慢展开报纸……
一旁的清婉当下也没弄明白,乔景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发了这么大的火,于是也悄悄凑到阿进身边,瞟了瞟那张报纸。
原来真是有关她的事儿……这些日子她吩咐上下的人,对季沅汐回国的消息守口如瓶,好让他安心养病,却没想到竟是自己把这消息无意间泄漏了出来……
有些人的缘分啊,是老天爷也挡不住的,而有些人的缘分啊,却是如何qiáng求也求不来的……
心死,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
“三爷……”阿进吞吞吐吐地,又不得不大声对他说:“这小报上的消息,半真半假……您……”
“半真半假?”乔景禹质问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阿进犹豫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回道:“少nǎinǎi回来了,是真。其余的,我确实不太清楚……”
“回来了你不告诉我?”跟他这么多年,这次犯的是什么低级的错误!乔景禹现下恨不得把阿进的头拧下来!
阿进低着头,半晌说不上一句话来。要不是穗儿来电话,说少nǎinǎi想同三爷断绝关系,让他别多嘴,他至于天天提心吊胆地瞒着这个消息吗?
算了,三爷顶多把他揍一顿完事儿,可要他忍受穗儿的白眼却是万万不能够的。
于是,鼓足了勇气,对乔景禹说道:“三爷,怪我,是我自作主张了,我怕您听到少nǎinǎi回来的消息会心急,要是影响了病情,就不太好了……”
乔景禹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了?”
阿进低头,默然不语。
乔景禹上前抽出他手里那份报纸,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不管这是家什么报馆,它不关张,以后你就别来见我!”
那张报纸被他揉成一团,塞进阿进的怀里,“订票!回南京!越早越好!”
“是!”阿进毫不犹豫地应道。
一旁的清婉,本还想劝慰两句什么安心养病的话,见此状况,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只说道:“三爷,行李我来替你准备吧……”
“谢谢。”这是乔景禹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华丽的舞池从前是她畏缩的地方,如今她却如鱼儿渴水般渴求着这个舞台。舞步的旋转,灯光的闪耀,全都能让她暂时忘了那些糟糕的记忆。
不停地跳着舞着,季沅汐从未想过自己也能跳的这么好,所有的男人都想同她舞上一曲。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想着拒绝。既然孑身一人,又何必在乎许多?只要让她能有片刻的欢愉,她就不会想再委屈自己。
只是原本为他学的舞,如今却用来满足自己交际的欲望,真是一种可怜的讽刺……
乔景禹远远望着舞池中笑意嫣然的女人,玲珑娇小的身段比从前更要有韵致,粉白的小脸也比从前更加温润。灵巧的舞步飞旋,让人心甘情愿地为她充当绿叶。
什么时候跳的这么好了?他竟有种陌生的心动。
可是又突然心凉。再也不用踩着他的脚面跳了吧……
一曲舞罢,便有许多男士上前同她邀舞。只见她对他们礼貌地微笑,随后走到一位洋人面前,主动挽了他的胳膊,与他相视一笑,两人贴面亲吻了一下,相拥着步入舞池……
乔景禹眼底的血丝几乎都要爆裂出来,当下毫无理智可言,他快步走向舞池,一把将季沅汐从那洋人怀中拉了出来!
季沅汐一怔,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她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把扛到了肩上!
那洋人正要上前推搡,阿进立刻执枪上前,挡在乔景禹的面前。
“fuckoff!”乔景禹叫骂道,对那洋人投出狠戾的眼神。
季沅汐趴在他身上乱踢乱打,他也全然不顾,扛着人就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去。
“乔景禹!你他妈混蛋!”季沅汐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几乎要咬下他肩上的一块rou来!
乔景禹紧抿chún瓣,忍下剧痛,抱着她的手却越收越紧。
季沅汐无法,只能拼命地拿拳头去砸那处的伤口。
“安分一点!”乔景禹大声冲她嚷道。
果真,她好像被威慑住了,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可不消片刻,乔景禹却听到了极细微的子弹上膛声。
“该是你要安分点!”季沅汐从手包里掏出枪,抵在他的脖颈处。
乔景禹的脚步顿了顿,刚往前迈出一步,只听耳边一阵轰鸣……
是她朝天放了一个空枪,遂又把枪重新抵到他的脖子上,“放我下来,否则同归于尽吧!”
乔景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后几个字,心里一沉,慢慢松了手。
季沅汐从他身上跳下,那把枪还横在他的脖间。
“有意思吗乔景禹?嗯?有意思吗?”她拿着枪,一步一步地把他bī进死角。
乔景禹笑笑,脸上不是故作的轻松,“还记得是谁教你用的这把枪?”
季沅汐也笑,“怎么?连枪也要讨回去了?”
只要她小声一些,他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乔景禹有些烦躁,大声地对她喊:“跟我回家!”
“家?从你选了那张离婚协议开始,你的家就不再是我的家!”季沅汐忍住眼泪,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汐儿……”他有多久没叫过这个名字,心底莫名地软了下来,“跟我回家,好不好?”
如果他在她生下孩子之后立马就说这话,该有多好?
季沅汐摇摇头,“你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不是的,是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我听不到了,我不敢去找你……”乔景禹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她却往后退了退,离他更远了。
“不敢找我?所以找了清婉?”她只觉得他为了占有欲,真的什么谎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81 章
都撒得出,“乔景禹,我们离婚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你不找我,我也无话可说。”
乔景禹心烦意乱,她说的什么,他真的听不太清。
“你看到了,我也有了新男友,法国人。还请你们不要太为难他。”
“什么男友?什么法国人?”乔景禹上前两步,伸手握住她的枪身,往自己的额头上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要你跟我回家,否则,你就开枪,我便不再缠着你。”
季沅汐轻笑,渐渐松了握枪的手:“你还是这么霸道。算了,枪还你,我们也算彼此放过彼此……”
“你舍得?”乔景禹问道。
“总会有舍得的时候。”季沅汐含泪笑着,转身离去。
乔景禹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罚我吧,罚够了,我再带你回来……”
第118章共舞
熙洋路23号的别墅里,最近总是欢声笑语不断。董则卿只要忙完生意上的事,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着那两个小家伙,什么应酬交际都推了一大半,简直比亲生父亲还要称职许多。
而季沅汐,反倒比他还要忙的样子,白天忙于原先报社的工作,晚上还经常出门约会交际,导致现在两个孩子与董则卿的关系更加亲密。
董则卿倒不是反对她出门交际,但实在是好奇她为什么有如此的转变,难得她今日没有约会,闲在家中,便想着好好盘问盘问。
小束心正被干爹托在手里忽上忽下地做着大飞机,咯咯乐个不停。一旁的小维舟被妈妈抱在手中,咿咿呀呀地张着小胳膊,不安分地扭动着小身子,也想让干爹来抱。
“下一个咯!”董则卿笑着把手里的束心放回小床上,又从季沅汐的手里接过焦急等待的弟弟维舟。
“你就惯着他们吧,每天回来都给带礼物不说,还得陪着他们耗体力耗时间,我看你的那些女朋友要知道了,一定恨不得把我们母子都赶出去。”季沅汐打趣道,“回头你别真成老光棍了!”
“来,去和姐姐一起玩吧!”董则卿举完了维舟,气喘吁吁地把他放到束心身边,笑着对季沅汐道:“我光棍不怕,倒是你,不是回来找孩子父亲吗?怎么倒和个法国人打得火热?崇洋媚外了?”
“你不懂。”季沅汐收起脸上的笑容,没好气道:“就许你们男子广交女友,我们女子竟没有交友的权利了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董则卿拿过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你和乔三爷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也不打算对我说了吗?”
“离婚了呀,各过各的。”季沅汐拿起一个摇铃,在逗两个孩子。
董则卿见她还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不再勉qiáng,只装作没正形地说道:“那你也不能舍近求远地找个法国人。嫁了我得了,束心和维舟都省的改口了,亲上加亲!”
“想得美!”季沅汐拿眼梢瞄了瞄他,故意为难道:“润开姐和玉姝呢?你到底决定了没有?”
“啧!”董则卿屈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季沅汐呵呵笑着,占了言语上的便宜,总能令她格外开心。
董则卿尴尬咳了咳,当即转移了话题:“晚上有个慈善舞会,我缺个伴儿,你去不去?”
“去啊!”季沅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孩子亲爹可在,你确定要去?”董则卿坏笑,这回可lún到他看她犯窘了。
季沅汐眉头一皱,很快便应道:“去!干嘛不去!”
董则卿不禁拍手,“好!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富丽堂皇的舞会大厅上,繁复jīng巧的西洋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金sè光线,珠光宝气的金陵名媛们,都在一群绅士们的搂抱下,酣歌曼舞着。
乔景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季沅汐被不同的男人拥在怀里跳着今晚的第三支舞曲……舞步轻盈,却一下下都践踏在他的心上,沉闷地击打着他,他的耳朵刚恢复些听力,听到的却全是令人烦躁的鼓点。忍受不了,于是转身离开。
他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杯红酒,正想饮一口,却被清婉伸手覆住杯口,“三爷,鲍尔医生叮嘱过,您现在不宜饮酒。”
乔景禹按捺住内心的焦躁,顺从地把酒递给她。
季沅汐眼风往那处一扫,心中冷笑。
清婉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她投来的眼神,笑着对乔景禹说:“季小姐的舞跳的真好,不妨一会儿您去邀她一邀?”
“我?”乔景禹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勇气,不如说更怕被她拒绝吧!
清婉看穿了他的心绪,指了指周围那些对着季沅汐虎视眈眈的男人们,故意刺激道:“三爷退缩了?”
乔景禹心内打鼓,但更看不得别人用这样轻佻的眼神盯着她看,咬了咬牙,还未等一曲彻底结束,就已经大跨步地走向舞池。
季沅汐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只听他客气道:“季小姐,可否赏光陪乔某舞一曲?”
季沅汐身边的男伴对乔景禹颔首,只一松手,乔景禹的手就已经揽上了她的腰。
“乔先生竟是这般没有礼貌吗?”季沅汐想挣脱,却被他死死控在怀里。
“法国人就有礼貌?”乔景禹目光yīn鸷,看了一眼舞池外与人谈笑风生的法国男人。
季沅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紧紧抓在她腰间的手,怒目切齿道:“至少是位懂得怜香惜玉的优雅绅士!”
乔景禹的舌尖在抵在口腔侧壁一转,轻笑道:“嗯,我就是这样粗鲁。难道又想拿枪崩我?”
季沅汐看不惯他这副刁痞的模样,撩起眼皮横了他一眼。
他低下头,对她耳语道:“对了,那把勃朗宁还在我那儿。不过碰过女人下体的枪,我一般不再用来对着别人。”
“你!”季沅汐满脸通红,又气又羞,刚一扬手,就被他抓在手里。
“嘘……开始了。”音乐声响起,乔景禹把她的手扳到与肩同高的位置上,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带着她旋转到舞池中央。
黑sè的深v长礼服,把她的肤sè衬托得更加白皙盈透,婀娜贴身的剪裁设计,让他握在腰间的手仿佛都能感触到她肌肤的细腻。xiōng前的两团隆起,似乎比从前更要丰满,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原本就清秀水灵的脸庞,今日还化了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82 章
jīng致的妆容,那双如坠满星辰的眸子里,忽闪忽闪的,却还是从前灵动的模样。
乔景禹不由自主地低头凑近她,清冷的薄chún离她樱红的chún瓣几乎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季沅汐的头往后一仰,却又被他的大掌箍住按了回来。
乔景禹墨眸微眯,低声道:“想尝尝你的口脂,是不是还是从前的味道……”
季沅汐的心跳忽然比音乐的鼓点还要快,面上不自觉就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垂着眸,故作镇定地浅笑道:“乔先生如此,也不怕清婉小姐介意吗?”
“吃醋了?”乔景禹再度低下头来,两个人的长睫几乎都要交叉在了一起。
“别多想,我只是怕各自的伴侣多心。”季沅汐撇过头去,烫热的右脸颊正好贴到了他的xiōng前。
“伴侣?”乔景禹的手愈发用力的将人搂在怀里,他的chún扫过她白嫩的耳垂,嗓音暗哑地轻声说道:“就算我把你按在床上,也没人敢多心……”
季沅汐有些喘不上气来,不知是因为他搂得太紧,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身体莫名的起了些燥热的反应。
“不是爱玩吗?”乔景禹捻了捻她逐渐发烫的耳垂,“敢陪着别的男人玩,不敢陪爷玩玩?”
季沅汐突然恨透了他这般讥笑的言语,心想道,想玩,可以。玩过之后不要哭着来求她就好。
她抬头笑笑,大眼一闪,不再是刚才娇羞的忸怩之态,“怎么玩听我的吗?”
乔景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反问道:“哪次不是我听你的?”
音乐还未停止,季沅汐拉着他的手,就从欢快的舞群中跑了出去……
第119章骗子
她的手紧紧拉着他的,不顾忌旁人,两人像私奔的痴情男女,一路逃离热闹的舞会。
乔景禹刚刚还在同她较劲的心,突然就绵软了下来,失了重心,一下就被她牵引了,他甚至天真地以为她已经再次接纳了自己,想要敞开心扉,任她鱼rou……
出了舞会大厅的门她拉着他直奔电梯,在五层的按键上快速地连续按了好几下。
乔景禹把她拽进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这般急?是想我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觉得自己从未从他身边离开过,被他宠溺着,爱护着,所有的不快都只不过是场噩梦。
电梯门打开,她定了定神,抓了他的衣领退出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反问,“你呢?不想?”
一年多了,谁敢说不想?乔景禹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升了上来,将人打横抱起,急切地环顾左右的走廊,问道:“哪间?”
“502。”季沅汐突然紧张起来,说房间号的时候差点没打了磕巴。不是自己引诱了他吗?怎么可以自乱阵脚?
“钥匙。”乔景禹没几步就把人抱到了502的门口,见她有些慌乱的在包里搜寻,不由地想起她毕业那天的光景,乔景禹低笑一声,“别是又忘了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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