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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水如嫣,君如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季沅汐自是知道他在说什么,正在包里搜寻的手便更加不利落了,将将掏出那把房间钥匙,却又不小心地带出了一张贺卡,她紧张地把贺卡胡乱塞回了包里,才把房门钥匙递给他。
从房门被打开那一刻起,乔景禹便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屋内黑阒阒的一片,乔景禹带着她“乒呤嗙啷”地撞到了什么东西也全然不顾。
娇小的身子,被他轻轻一推便陷进了云朵般柔软的大床里。季沅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反复地告诉自己,要镇定,要稳住。然而当他倾身下来,她挡在身前的双手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时,脑中已是不甚澄明……
结实的触感,温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令她曾经一度着迷的男性气息,不止在曾经,现下也一样起了作用……
“汐儿……”乔景禹温柔唤着她的名字,叫她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我好想你……”他的双手轻轻在她耳际摩挲。
她也是。
可是,她更怨他。
所以她用手挡住了他正在靠近的双chún,她说:“除了接吻,别的都可以。”
乔景禹的心倏地一窒,两人的关系远没有他想象中修补得快速,她真的只是在“玩”,满足rou体的欲望而已。
眼里的欲sè晦暗下来,眼角却染了令人心疼的微红。
季沅汐见他沉默着不再靠近,便坐起身来,理了理鬓发,“乔先生不想玩就先走吧,我还有事。”
她走到床头,拧开台灯,黑暗的室内瞬间被暖黄sè的灯光笼罩。
她走向浴室时,悄悄回头瞟了他一眼。
乔景禹赤裸的上身比从前更加健硕,白皙的肌肤被昏黄的光晕镀上一层蜜sè,他双手撑在床沿,缓缓地抬头去看屋内的一切。
除了刚刚进门前被两人撞倒在地的一排jīng美烛台外,房间正中央的桌上摆放着一个圆形西洋蛋糕,周围的各个角落也都被娇艳欲滴的玫瑰所装点。在这jīng心布置的房间里,此时的气氛却不太融洽。
乔景禹的脑子里飞速转过几个日期,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她为了带他来这儿,竟然这般用心的打点,恐怕刚刚自己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心中的失落感也渐渐消失,慢慢走到浴室,贴在她身后,扶着她的双肩,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小声地道歉,“是我不好,辜负了你这般心意……”
季沅汐拿着梳子的手蓦地顿在墨发间,她放下梳子哂笑道:“你怕是误会了,这是你讨厌的那个法国人为我准备的。”
乔景禹的耳朵一阵嗡鸣,搭在她双肩上的手越攥越紧,眼睛红得仿佛都要滴出血来,yīn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叫人不han而栗,“你就那么想被人干?”
季沅汐没有说话,只冷了脸,若无其事地继续梳理有些杂乱的头发。
她的缄默更让他的火气有了宣泄的借口,乔景禹看着镜中神态自若的女人,血气不断上涌。他突然用手钳制住她的下颌,qiáng制着将她的头扭转过来,季沅汐还未来得及反抗,他的chún就已经在她的chún瓣上用力地厮磨起来。
她眼神狂乱地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对上那双充满了欲火与妒火的兽眸直叫人胆han。自己本想随意刺激他一下,竟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大,她突然有些恐惧,却又逃离不开。
她瑟缩着,紧抿着chún瓣,不让他的舌侵入。然而乔景禹现下就是发了狂的野兽,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噬进腹,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83 章
娇弱的反抗,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他不仅将长舌轻易探入她的口中,还bào力地将她长裙下的丝袜撕扯开来。
季沅汐不停地挣扎,两条纤弱的藕臂向后乱挥,却被他顺势禁锢在胁下,半个身子都被他按在了镜前的水台上。
“乔景禹!你混蛋!”
本以为自己能掌控得了,却没想到这人发起疯来,自己根本就无力反击。她的腿不停向后蹬踹,连脚上的高跟鞋都被踢掉了,却也没能伤到他一分一毫。尽管她在使劲浑身解数地反抗着,但在这个久经沙场嗜血成性的军官面前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黑sè的长裙被卷至腰间,用来遮掩私处的内裤挂在了她的小腿上,坚挺的roubàng正逐渐向她的后庭靠近。乔景禹握在她腰上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圆润的臀部往高抬了抬。
充了血的阳物毫不犹豫地抵在了她紧闭的yīnchún上。xué口干涩,毫无可以润滑的爱液,乔景禹忍不住低骂一声,“不愿意是吧?”
他啐了口唾沫涂在她的xué口,直挺挺地将rou柱往里塞去——干涩、紧致的rouxué,让肿胀的rou柱十分艰难地挺进,塞了不到一半,乔景禹就被挤得生疼。
他止不住低喘,眉头紧锁着忍住疼痛,抓着她的腰往里硬chā,直至温暖的rouxué将他的阳物紧紧包裹,他才低头去含她的耳垂,“想念这种感觉么?”
乔景禹边问边挺送着身下的阳物,他的声音鬼魅而邪恶,季沅汐紧闭着双眼拼命摇头,他便越发用力地戳刺她的下体。
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勇气反抗,只要她一挣扎,他就会更加用力地禁锢自己。下体火辣辣的疼,完全不似从前那般被他温柔以待,她对他的怨恨此时又多了一分,逃离不了,就只想哭。
紫黑的roubàng在她的yīn道里又膨胀了几分,龟头一下下撞击在她的zǐ gōng口,爱液不听使唤地开始慢慢泌出,刚才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开始渐渐消失。
她好恨自己还是这般没有定力,就连他这般粗bào的行为,她都能从中找到性爱的舒爽。尽管她死死咬住chún瓣不让自己出声,但久违的快感还是让她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细的呻吟。
乔景禹把她的头扳过来,低头去吻,带着哭腔的娇哼全都被他吞进口里。他贪恋她身体的每一处,只有她的甜腻才能填满他所有的空虚。他知道自己冲动了,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沾到她便能轻易地丧失理智,纵使她在恨他,他也已经停不下来……
像白沫一样的爱液从两人交合处飞溅出来,溅在晃动的大yīn囊上,让它们拍打在她臀部上的声响更加yín浪艳靡。rou壁收缩着紧绞着他的阳物,乔景禹紧闭着双眼,紧握住她的腰肢狠命地抽干,滑腻的yīn道正在死死地咬住他濒临喷射的阳物。
乔景禹突然伸出手去在她胀起的rou核上撩拨,季沅汐止不住发出阵阵尖细的娇啼,身下的rou壁更加剧烈的收缩,惹得乔景禹头皮一阵发麻,他低吼一声面目变得狰狞,积攒了许久的jīng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她溃不成军的嫩xué中……
湿淋淋的roubàng从她有些红肿的下体抽了出来,乔景禹替她整好身下的衣物,把虚脱的女人搂进怀里,小心试探道:“现在玩够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用力推开他,自己却踉跄了一下靠到了墙上,她哽着声骂他:“骗子!”
骗她结婚,骗她生子,骗她离婚,骗她耳疾,连刚刚答应了听她的,现在都被他骗去了主动权!
骗子!
季沅汐用手背抹了一下朦胧的泪眼,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乔景禹束好了腰带,把衣服披上就赶紧追了上去。
“喂!”董则卿和白玉姝在走廊上走着,迎面碰到相继跑来的两人,“主角刚来呢你们就走!”
季沅汐和乔景禹一前一后地跑着,谁也没有因为董则卿的话停下脚步。
“这是出什么事了?不是给我庆生吗?”白玉姝回头看着追赶中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他俩又闹什么官司呢!”董则卿无奈的耸耸肩。
第120章采访
自那日以后,他俩就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这猫,是只献殷勤的猫,这鼠是只比天鹅还要高傲的鼠。
她不见他,他就想方设法地出现在她面前。
如今功勋卓著、政绩斐然的乔景禹是各大报馆争先采访的重要人物,但对于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乔景禹却是一概拒绝的。
然而,恐怕连董则卿和周泽明都没想到,乔景禹这样鲜少与媒体打交道的风云人物,今日竟会主动上门,要求他们的《城市晚报》对自己做一期专访。
不过,转念一想,他究竟为了何来,还需要多做解释吗?
周泽明把乔景禹领到季沅汐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季沅汐毫无防备地便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季沅汐吓得直把门重新掩上。
“沅汐!你这是做什么?乔部长今日是我们报纸的重点采访对象,你可别失礼!”周泽明手抵着门,与她对抗着。
“谁爱采谁采!我伺候不了这尊大佛!”季沅汐把整个身子都贴到门上,死死地抵住,不让人进来。
乔景禹在一旁小声对周泽明说:“别人采的话,那就算了吧……”
作为社长的周泽明哪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于是十分严厉地教育起季沅汐来,“沅汐!这关乎报纸的发展声誉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公私分明,严肃对待!”
这周泽明本是她的国文老师,不仅有师恩,在工作上又对她帮助很大,他的话,多少她还能听得进去,何况他提到“公私分明”的时候,季沅汐也有些自惭形秽,于是慢慢地从门上挪开,低着头站在门后等人进来。
周泽明伸手虚点了点她,小声道:“你啊你,本职工作都忘了吗?”
季沅汐叹了叹气,刚一抬眸,就碰上乔景禹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嘴里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低头下,人也稍稍向后撤了一步。
周泽明与乔景禹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退出屋去。
乔景禹顺势关了门,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她跟前,tiáo笑道:“该不会是要在门后采访吧?”
季沅汐原想瞪他一眼,复又想起周泽明所说的“公私分明”来,于是抑制住心中的不快,皮笑rou不笑地回道:“前面有沙发,乔部长请坐。”
乔景禹刚要伸手去摸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84 章
她的发顶,就被她一下躲过了,只好悻悻地坐到沙发上。
季沅汐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十分客套地问道:“乔部长,我这也没来得及准备采访提纲,不如您改天再来?或是换个经验丰富的老记者?”
“不了,”乔景禹摆摆手,认真道:“我只想回答你的问题。”
季沅汐的心忽然突突地快速跳了两下,她轻咳一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把一阵小慌乱压制了下去,却说了一句很不专业的话,“可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好问的……”
乔景禹笑笑,“那有什么难?你给我笔和纸,我可以自问自答啊!”
季沅汐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乔部长,您干脆把文稿都写出来好了!我们更省事儿!”
“你喜欢这样吗?那我照做就是了!”他倒是不嫌麻烦。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季沅汐从自己的记事本上撕下来两页纸,连同一支自来水笔,交给乔景禹,并叮嘱道:“我们是生活类的报纸,乔部长侧重生活方面来写便很好。”
乔景禹对她颔首,接过东西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我生活上的事儿,你不比我清楚?”
“你说什么?”季沅汐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你忙你的吧,别打扰我了。”乔景禹说着便摘了笔帽,开始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季沅汐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忽而觉得这人又有些可爱,她转过身去偷笑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可她坐在位子上,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于是抬头去看,果然与他的眼神汇在了一处,她有些恼,“乔部长,还请专心一些。”
乔景禹拿着笔抵在光洁的下颌上,有些为难道:“不看着你,我想不出生活有什么乐趣……”
“懒得搭理你!”季沅汐嗔他一句,旋即拿起一本书挡在绯红的脸上,再不理他,由他看去。
乔景禹磨磨蹭蹭写了一上午,才把一页纸写满,“喏~季社长好好审审吧,不满意的话我再改。”
原本季沅汐在这儿陪他耗了一上午,就有些不耐烦,可现下他又一副诚恳的态度,反倒令她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起身接过那张纸,想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来对待。
可刚看了没两行,她就气得直揉眼眶,“你这……你这写的什么呀!”
“不够生活化么?我觉得写的挺接地气的啊!”乔景禹说着就往她身上凑,歪着头去看自己写的东西。
季沅汐拿笔在纸上点了点,气急道:“谁让你写和我在一起的事儿了?你当是写爱情小说吗?”
乔景禹委屈似的揉揉鼻,“爱情也不让写了么?还是嫌我写的不够浪漫?”
“乔部长,我们这是正经报纸,不是什么八卦小报!”
季沅汐用手肘给了他越贴越近的身子一记重击,乔景禹吃痛得低呼一声,往后连退几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别装蒜!我可没那么轻易再上当!”季沅汐双手抱于xiōng前气鼓鼓地坐到椅子上。
可狠狠地说完这话,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心里又有些含糊,她拿眼梢往他那处一瞟——
只见他弓着背,眉头紧锁,额上沁出的汗都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季沅汐这才觉出自己可能下手有些重了。她咬了咬chún,神情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不是碰到你的旧伤了?”
乔景禹摇摇头,艰难地走到沙发前缓缓地坐下,一手仍捂在腹部,闭着目仰头靠在沙发上,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嗓音来,“新伤没痊愈……”
季沅汐闻言,心中更加慌乱,几步上前,拉开他的手,急切道:“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
乔景禹将她的手一把握住,忍着痛笑道:“别看了,过来陪我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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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就能好吗?”季沅汐没理会他,说时便伸手去解他军装上的铜扣。
她俯身替他宽衣的模样,乔景禹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尽管伤口疼痛,但他的心内还是如蜜渍一般,由着她的一双素手,在自己的军装上窸窣磨蹭。
军装被她解开,淡淡的血迹从他白sè的衬衫上透了出来,季沅汐皱皱眉,愧疚夹着心疼叫她眼圈渐渐泛红。
“何时又受的伤?”她声音微颤,一点点地把他衬衫的衣摆从裤腰中轻抍出来。看到那条长长的已被缝合好的伤口,又渗出了鲜血,她的泪水忍不住地在眼里打转。
“刺刀剌的,都挺久的了,一开始没处理好,谁知道伤口动不动的老裂开,也是怪愁人的。”乔景禹刚开始怕她伤心,现在又喜欢看她这副在乎自己的模样,说话便也直接了许多。
心里内疚着,便想着弥补一二,季沅汐起身说道:“我去拿药箱简单给你清理一下,一会儿再陪你去趟医院吧!”
乔景禹笑着点点头,一点也不想拒绝她的好意。等她拿来了药箱,他也乖乖地坐着,让她给自己清理伤口,时不时地咧嘴说疼,便能换来她的轻声哄慰,倒也觉得这伤还有些用处。
把渗出的血渍一点点擦干净后,才把他的衣摆轻轻放下,她站起身担忧地问道:“往后还要上阵杀敌吗?”
乔景禹搂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嗓音低低地讨好道:“我听你的……”
“别闹了,一会儿伤口又该流血了。”她想起身,他又搂得更紧,怕伤口撕裂的更厉害,她便不敢轻举妄动。
“我错了,那天也是一时生气,没了解情况就那样对你,是我不好。”这句话乔景禹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天,今天才有机会说出口,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季沅汐听到他又提起那天的事,心里的委屈又翻涌了上来,“你知道你自己那天有多可怕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做qiáng……”
乔景禹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心虚地一个劲儿道歉,“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对,往后都听你的。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会那么对你,再怎么想你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好不好?”
季沅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他半敞的军装上。
他也低下头,去寻她的脸。她的发丝蹭在他脸上,心里痒痒的。
“我可以亲你吗?”
他真的在征求意见,叫她有些窘迫。
说同意又害臊,拒绝又显得自己口不对心,于是越显娇羞,那头




汐水如嫣,君如珩 第 185 章
几乎都要钻进他的军服里去。
乔景禹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薄chún一扬,故意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亲你好不好?”
“就亲一下。”
“你想亲吗?”
“你说好,我就亲,你说不好就算了。”
“那算了吧!”季沅汐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转刚刚的娇羞姿态,眼里竟显出几分怒气来。
乔景禹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一时怔愣住了。
季沅汐背过身去,缓了缓。可一想到刚刚自己伸手去摸他军服里头的护身符时,触碰到的那些细密又齐整的针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护身符是她求来的,这不假。但她给他缝的哪儿有这么好,显然就是有人重新给他缝过了!
居然能让别的女人碰他贴身的衣物?而且还把自己辛辛苦苦缝上去的护身符给重新缝了一遍,这是有多瞧不上她的手艺,多不在乎她的心意!
她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怀疑对象,她指着他身上的军服直截了当地问道:“谁碰过你的衣服?清婉?”
乔景禹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思前想后,之前在上海养病时,清婉的确收拾过他的衣物,又不敢再同她隐瞒,只好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季沅汐冷哼一声,再次背过身去,指着门气道:“你走,不想再见到你!”
乔景禹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敏感,居然能察觉出别人碰过他的衣物?而且这醋吃得也太没来由了些。可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又开始卖苦,“伤口疼,你不是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让你的清婉带你去吧,我伺候不了!”季沅汐从包里翻出几张钞票,扔到他身上,“你的医药费,不欠你的了!”
“什么我的清婉!什么医药费!”乔景禹急得也顾不上痛,从沙发上噌的起来,来到她面前,“我就是在上海养病的时候,住在她家里,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还住家里了?乔部长还真是不甘寂寞。”季沅汐冷笑,心里对他更是失望了许多,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乔景禹不敢再和她硬来,便轻易地被她推到了门口,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惹来不少报社同僚的围观。
乔景禹扶额站在门外,这一来已是百口莫辩……
第121章戒指
城南的阿苏,如今是在宋家自建的码头上做脚力,当阿进花了近5天的时间搜遍南京城,而最后在这处找到他时,他居然还缩在一艘破船后头打着瞌睡。
“喂!阿苏!快醒醒!”宋家管码头的光头刘,按着宋逸文的吩咐,亲自带着阿进来寻人,见着那脚力光知道瞌睡,便来了气,但碍于阿进在场,又不好发作,只能一面对着阿进陪笑脸,一面轻踢了阿苏两脚。
阿苏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的光头刘,立刻吓得起身站好,“刘……刘爷……”
光头刘没搭理他,只一脸谄笑地对着阿进,“军爷,您看,这就是您要找的人了。”
阿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到阿苏面前,“你,从前是不是拉过洋车?”
阿苏一看眼前人一身军装,不怒自威的模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垂着首怯怯地点了点头。
阿进又问道:“多年前,是不是有位军官买了一大束的玫瑰,让你送给一位女客?”
阿苏听他说到这事儿,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因为这件事在他短短的拉车生涯中,确实算得上是记忆尤深。
“刘爷,这人我带走了。”阿进笑着对光头刘拱一拱手,忙活了这么些天,总算可以给三爷交差了……
自那日后,乔景禹便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真的没再来烦她。季沅汐一方面生气,另一方面又急切地希望他能出现。虽然就算见了面,她也一样不会轻易原谅他,但这种思而不得的感觉,却是在时刻煎熬着她。
每日依旧正常上下班,晚上的派对、舞会她也照例参加,那法国人也一如既往的对她殷勤浪漫,可她就是提不起jīng神来,恹恹地,就像害了无源而起的相思病。
白玉姝挽着她从报社里出来时,她还在想着是不是能偶然碰见他。
“小姐!坐车吗?”在街边等候了许久的阿苏,一脸热情的拉着车跑到季沅汐面前。
“不坐不坐。”白玉姝摆摆手,替她拒绝道。
阿苏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大束的玫瑰花来,笑嘻嘻地对季沅汐说:“小姐,您可还记得我?”
季沅汐还在凝眉思索着,白玉姝抢先一步没好气地骂道:“哪儿来的臭小子,癞蛤蟆也想吃天鹅rou吗?”
阿苏急忙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位军爷!姓乔!”
季沅汐听到一个“乔”字,黯郁了多日的心,忽然像照见了一抹斜阳,顿时有了些光彩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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