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念曹子骞
温母觉得苗秀雅简直疯了,觉得自已娶了这么个儿媳妇是有病!
现在是败着她娘家的钱,可万一出了事,这笔钱还得温家还!
机器随着苗秀雅一起回到了g城,温家开始印花布,新的技术,花布印得又快又好,年轻人特别喜欢。
一下子把曹家的布匹挤得没了生意。
而且苗秀雅对颜sè特别敏感,温家的花布所有的染sè配料都是她自已挑选,分好几个档次,要贵的,要便宜的都有,整个市面上大小作坊都被温家的花布挤得死死的,一家家的倒闭!
曹立是个狠辣的人,正值事业得意的时候,被温家这样的门脸挤得布厂要关闭,脸该往哪里搁!
立刻派人去查温家的机器,紧接着就去了日本,却签不下来机器,因为苗秀雅堵了他的后路!
这是彻底把曹立激怒了!
曹立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人,那时候g城动-乱,三弟有权势,便利用这些权势直接把温家的米船扣了!
军队扣了米船!
你能怎么样!
这是曹立给温家的一个耳光!
也让他们知道在g城商界,到底谁说了算!
整整三十船的大米!全是北方米!
温家正数着卖布的钱数得手抽筋,米船又出了事,一听说军队扣的,全都没了主意,温宏波倒是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苗秀雅,笑得意味深长。
温宏波看着苗秀雅的笑意,永远都是那样,像看一个暗女昌!
苗秀雅似乎懂了温宏波为什么不离婚了,孟有良和她的关系,温宏波一定是知道,如果不离婚,她便要利用孟有良这层关系帮温家渡过层层难关。
不过她该感激他给他一个这样的居所,让苗家的人不为她担心。
可她不想再跟孟有良有牵扯。
清晨,苗秀雅对着镜子花了个妆,绾好头发,穿好高领的秀禾对襟衣裙,正好可以挡住她微隆的肚子。
秀鞋踏出门槛,苗秀雅从一个新派的少女变成了端庄的豪门少nǎinǎi,再也不能标新立异的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风有些凉,佣人把绛朱sè的斗篷拿过来,“少nǎinǎi,披上吧。”
“嗯。”苗秀雅抬头,看了一下阳光,不那么刺眼,却也眯了眼睛。
斗篷披在她的肩上,在前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码头上的船只被扣在那里,很多被雇来的工人都等着卸货。
码头的风大,苗秀雅拢了一下披风,朝着那边走过去,也许因为知道孟有良的身份,所以对那些持着枪械的兵士没有半点畏惧。
曹家三爷就站在船舱上。
看到苗秀雅领着一个佣人过来,嘴角扯了个冷笑。
苗秀雅还未走到码头与船身相连的梯板,就听见金属撞击的“咔咔咔咔”的声音,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每一个枪口都瞄准了她!
苗秀雅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身侧的佣人,已经吓得腿软,“少nǎinǎi,咱们回去吧,回去再想想办法。”
苗秀雅盈盈含笑,倒没有还是少女时的张扬和跋扈,此时像极了一个大家闺 秀,她微微低身,给曹家三爷见了个礼,“三爷,秀雅给您请个安。”
二婚甜蜜蜜 第779章 换子原因3
曹三爷笑得张狂,“这是谁啊。”
苗秀雅站直身,依旧温和含笑,“温家新媳,苗秀雅。”
“哦,那个遥城首富的幺女,我说谁呢!”
“鄙女不才,让三爷笑话了。”
“哪敢笑话。”曹三爷倒没说布匹的事,只道,“你们这米从北方运来,要上g城的码头,可有给部管通报过。”
“我们温家都是一月通报一次,这次的货,月头才通报过,三爷平日太忙,怕是没太注意我们这些小生意。”
“呵。嘴巴倒是俐得很,可g城半个月前改了规矩,七天就得通报一次,你们这次过来的米,不合规矩。”
“三爷,从北方过来的船运,七天根本走不到,这如何通报?”苗秀雅知道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跟这些军爷说法律,那是疯了。
“那你这是怪我没有上门通知你们?”
苗秀雅一直都温和却又不卑不亢,看着曹三爷亦是不惊不怕,哪怕四周都有枪口瞄准她的头,“秀雅不敢劳烦三爷大驾通传,只是三爷不知,今年南方旱灾,百姓苦不堪言,我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子,看不得那些悲惨场面,所以这次运来的大米,未经公婆允许,便自作主张登了报,温家这次的大米,每船卖尽后,便捐出五百斤做灾粮,三十船大米,一万五千斤,城报已经在卖了,g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可这些米却被扣在码头,温家怕没办法跟g城有善心的百姓交待,毕竟捐米也是他们买米人的善举.......”
这一席话,气得曹三爷瞪了眼!
这女子,还不足十九岁!竟敢威胁他!军阀再是权势滔天,也没人敢拿灾粮下口!那是一万五千斤的灾粮啊!要是被其他军阀知道,不得来借着这个由头动-乱吗?
军靴踏过梯板,已经来到苗秀雅的面前,心头一恼便拔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心!
苗秀雅却是纹丝未动,佣人都吓得跪在了一旁,一个劲的求请,“三爷,我们少nǎinǎi年轻不懂事,三爷,您高抬贵手!”
“苗秀雅!你好大的胆子!”
苗秀雅看着曹三爷,无奈的笑了笑,“三爷,秀雅生来就胆子小,被三爷的枪这么指着,吓得动也不敢动了,还怀着身孕,都怕动了胎气......”
曹三爷真是不知道该怒还是笑了,这不是过是个臭丫头片子!温家的人都死绝了吗?派这个么个小丫头来跟他对扛!而且还是个孕妇!
当天温家的米船便靠了岸!
曹立听到三弟讲述码头上的事情时,大笑起来,“温家小门小脸的,现在娶了个苗家新媳,就想翻浪了?”
曹家在g城,有资格说任何豪门小门小脸,反正没有豪门敢在曹家面前说大。
曹三爷把枪往桌上一拍,道,“今天应该让你去,你拿着枪把她嘣了我帮你洗脱责任拉倒!我告诉你,你要是看到她那副样子,你就没抓拿。你知道她有多歼诈?
这边跟我说每船有五百斤灾粮,他娘的!现在整个c国的军阀,哪个敢动灾粮?她还头几天就在做功课了,肯定昨天找了报社,现在满大街温家是慈善家的报道。
一船五百斤!
一万五千斤的大米,那是在威胁我吧?
呵,转头拿枪指着她的头,她跟我说她吓得都不敢动了,他娘的!她那是吓得不敢动?她那是根本就不害怕,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她在诓我?!还说她怀孕了,都怕得动胎气了!
他娘的!”
曹立揉着眉心,差点笑出声来,“十八0九岁你都搞不定!”
曹三爷余气未消,嗓门也大,“那不是年纪的问题,要是温家那个温宏波,早吓得给老子磕头了,温家怎么搞个这么厉害的小媳妇!你要早些发现了,弄到曹家来,给先文当媳妇多好!便宜了那个温宏波!”
曹立眉sè凝重起来,手指抵着眉心,“温家这是要独吞南方的布料市场啊,我说以前温家不敢有这么大的动作,买那么多台花布机,还签了区域保护的合同,这不是温家那些人干得出来的思路。
这丫头不容小觑,看来硬是要给她难堪未必是好事。”
“那大哥是什么意思?”
四十来岁的曹立一身匪气,却又因为面貌英俊而不损半分形象,他在曹家主宅的大堂里走了好几圈,“既然她敢安排报社发捐赠的报纸,又敢一个人带着佣人去码头,面对真枪实弹能做到波澜不惊,三弟,放眼整个g城,有几个人敢这样捏你,她敢,凭什么?就说明她不但有胆识,还有极慎密的思维,她知道捏到你哪寸可以让你难受,而且你不能吭声。”
“她也不怕老子报复她!”
“她不是不怕,她估计也是在赌 !”
曹三爷拍桌站起来,“那死丫头,还说什么捐赠的时候希望我给她赏个脸,一起做首日开仓放粮的分米仪式!还说什么g城有善心的百姓,一定会感激老子!他娘的!老子稀罕?!”
“哈哈!”曹 立再次大笑,“她想跟你绑在一起,军阀参与捐粮,本来对你就有很大的好处,一万五千斤,不是小数目,这以后在g城,给她苗秀雅面子,就是给你面子了,三弟!”
“老子不去!”
“你必须得去!”曹立拍了拍曹三爷的后背,“三弟,你不得不去,而且不去白不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虽然用道德绑架你,但是摆明了让你占便宜,当然,这是互惠互利的事。”
“那,那些布怎么办?”
曹立站在门口,“我想会会这个苗秀雅!”
...............
苗秀雅回到温家的时候,满城温家要捐灾粮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无人不知,甚至有些小叫花子还彩些花往温家宅门上放。
这是外人眼里无比光鲜的事。
可是温家却炸了锅!
大米是解决了,可是一万五千斤要搞出去!
那是什么概念,七吨半!
这真是要温家亏得吐血啊!
温父温母坐在堂上,自苗秀雅一进去就喝“跪下!”
苗秀雅也知道自已先斩后奏不对,这毕竟不是苗家,更何况她此时寄人篱下,捏起裙摆,便跪了下去。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温父怒不可遏,“你凭什么不跟我们商量!”
苗秀雅倒是不急,“父亲,不是我不商量,我若一商量,你们定然不会同意,可是这事情迫在眉睫,码头cháo湿,如果大米堆在船上,时间一长就会生霉,若那边不放,我们就要亏三十船的大米,我核算过,七吨半是会亏很多,但正是因为会亏,才能bī得曹三爷没办法,可是也总比全亏了好啊。
我们这样的状况,能弄回来一船,那都是赚 。”
这些话被苗秀雅说出来,温父温母虽是无法反驳,却也恨得咬牙!
若不是念着她怀有身孕,真是要重重的罚!
苗秀雅回到房间,那温宏波便冷眼刺来,“七吨半!你真是不当自已家的大米,是吧?”
“我已经尽力,这是最好的结果,而且 七吨半捐出去,我拉拢曹三爷一起开仓放粮,对温家日后在g城做生意 很有好处。”
温宏波却坐在位置上,轻蔑冷笑,“损了温家的银钱把粮拿回来,还要你有什么用?你不是有个老相好是军阀吗?你找他一句话的事,这七吨半一粒米也不用给那些叫花子!生了姓孟的野种,舍不得他给你做事?”
苗秀雅手心发寒,她才这意识到,她无论如何竭尽全力的帮温家,也落不到一个好字,温宏波这是想把她当成永远的棋子,好去孟有良那里讨好处!
如果孩子生下来后,她和孟有良再无瓜葛,她没了利用价值,温家会如何待她和孩子?
“温宏波,若我没有孟有良的庇护,我给你钱,我们离婚,怎样?你也不用背一个黑锅天天心里不舒服,我也不用这么奔来走去,我把我的钱给你,只求温家给我一间房,不让遥城苗家知道就行。可以吗?”
温宏波一听到“离婚”二字,便沉了眸,“休想!想让你父母觉得你在g城过得好,那就好好做温家的人!”
...
曹立第一次接触苗秀雅的时候,就发现了她骨子里那种自信和张扬,那种感觉,和他太太那时候很像。
是慧黠,不是yīn险。
是胆大,不是鲁莽。
曹家主宅的迎客厅里,茶位相对坐着一男一女。
“温家把生意做得太绝,怕是不好。”曹立对布绸的事,没那么容易放下,要知道民生当中,除了吃,就是穿。
米和布都让温家做了,这可不是他能容忍的。
苗秀雅已嫁作人妇,而曹立不过是刚满四十,叫声“大哥”那是亲近,叫声“大爷”那是敬畏。
苗秀雅浅浅含笑,眉眼间锋芒尽收,只把贤良淑德尽量体现,绾着的发髻让她显得更加沉稳,特别一身中规中矩又极有仪范的墨绿sè秀禾对襟裙,让她的气质稳了又稳,没有锋芒的人,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她难为情的笑了笑,语速轻缓,“曹大哥,不瞒您说,我初到g城,还不懂事,以前在苗家,是爹爹捧在手心里的幺女,受尽一家人的*爱。”
二婚甜蜜蜜 第781章 秀雅,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怕是看都懒 得看他一眼。
不是他要把温家那一家子赶走,而是那一家子人跟水蛭似的,吸附在她身上,恨不得把她的血吸干。
不管大事小事,都让她去弄。
那次温家的大米被扣,她一个人上了码头,那么多杆枪对着。
温家的人都死光了,让她一个女人去处理三十船大米的事。
曹家算不得是歼商,若是那曹三爷品性歪劣些,那女人就是交待在码头了。
他是事后才知道那件事,气得把温宏波狠狠收拾了一顿。
孟有良想起当年的温宏波,皱头直皱。
温宏波因为和苗秀雅感情不好,便娶了房姨太太,*上了天,苗秀雅赚钱,把温家生意做大,养着一屋子的人。
有日孟有良故意逗温宏波,“你这房姨太太倒是生得好,新鲜。”
当晚,温宏波就把那姨太太送到他的房里去了。
从那时候起,孟有良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温家的人弄出温家,让苗秀雅和孩子住在宅子里。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好相与。
怎么也是*得上天的女人,既然能花那么多心思讨好,怎么可以随便拱手让人,而且他只是一个逗他的玩笑。
孟有良便想着若是有天自已出了什么事,再不能护着她和孩子,那温宏波会不会在有人觊觎苗秀雅的时候,把人给送出去?
这种可能性不会没有。
他一定要让他们离婚。不能让苗秀雅这么让温宏波捏着七寸。
苗秀雅是多狠的人啊,当年他到了医院,那么求着她,让他守她两日,她死活都不肯,孩子的脸都不让他看。
他离开她的病房,却没有离开医院,就守在外面,听医生说,产妇很虚弱,容易入睡。
可是她好象特别容易惊醒,他不敢进她的病房,直到几天后孩子要打疫苗。
是护士抱去的,苗秀雅是剖宫产,抱不了孩子。
也走不了那么远。
那是他第一次抱着自已的女儿。
大概是那几天长开了,也肉了一些,脸上也干净,可爱得很,白乎乎的,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觉得好看,哪儿都好看,自己的孩子,就是皱巴巴的,也是漂亮的。
那时候抱着孩子特别难受,却也高兴。
抱着女儿,头低在包布上,哭得不能自己。
往后好多年,她都不让他看孩子,每次要见孩子,他得远远的,站在学校外面,看她放学。
见到他,她从来没有好脸sè,也没有好话。
家里催着他和何柔生孩子,他却怎么也不愿意碰她,也许是时间太久,何柔也觉得这种婚姻没有生气,便跟别人怀了孕,他也没恼。生下来他就养,名义上挂着孟姓,他也善待那个孩子,毕竟是他对不起何柔在先。
刚开始那几年,苗秀雅的态度也是嚣张,军阀制度发生改变,慢慢走了选举,权利上越来越制约,她便越来越不怕他,还说出要另外换个城市隐姓埋名的话。
那时候他愈发的认识到权利的重要性,他必须要有让自己有被她需要的资本,也要有让她摆脱不了他的资本。
苗秀雅几乎就成了他的一个心结,解不开,他就一直解。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那些话,说他死缠烂打,不配姓孟,不要做出尔反尔的王八蛋。
她是说得出那种话的女人。
他偏偏就按着她的话,死缠烂打了大半辈子。
他们之间什么狠心话,伤人心的话没说过?
她说若不是他有点权利,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说若不是她还有点姿sè,他连手指头都不想碰她。
说了还不是一样,当时伤得难受得恨不得再也不要见了,等一空下来,就安排到g城的飞机来看她。就算一见他,她永远一张冷脸,但他看到她生气的表情,也是高兴的。
她说她要换城市隐姓埋名,可那样子,却从未动过要离开的念头。
她的口不对心,他也看了半辈子了。
把车门推开下去,他跨进了那道门,以前这里一道双开的木门,漆着黑sè的门漆,门上还有铜门环。
如今这里是铁门,不再有门童开门,遥控器就可以了。
他走得慢,刚刚那时候看到他动手打过人的保全吓得不行,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给太太报一声。
还是不要去报了,但是要不要跟?
保全在原地犹豫那一阵,孟有良已经在保镖的跟随下,重新走进回廊,往主楼走去。
孟有良对身边保镖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就是了。”
保镖不太敢,却又不得不听从命令,立正点头后,让孟有良一个人独行,然后机警的看着四周,生怕会出一点纰漏。
孟有良走上楼,步子放得很轻,走到了苗秀雅的房间外,站了很久,才走进去。
那女人都在躺椅上睡着了,心口上抱着那本离婚证,他也觉得鼻头一酸。
走过去,看到她的眼睫毛还是湿的,她是起床就要化妆的人,粉啊,睫毛啊,眼线啊,不过分浓烈,是恰入其分的刚刚好,他喜欢看她收拾打扮。
这时候哭得妆都花了,她那么爱美的人,也没有去打理一下,就睡着了。
拿了条毯子给她盖在身上,然后在她身边蹲下来。
她却敏感的惊醒了。
那双眼睛一睁开时,他便看见了她眼白处都是红血丝,方才怕是哭得厉害。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她抬手打开。
他依旧蹲在她面前,低声说道,“一本壳子,里面连个名字也没有,你就哭成这样......”
她一听他这样说,心里一跳,本想翻开本子看,却怕他看她笑话,硬生生忍住没有打开,但想着他如此耍她,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你走!”
“秀雅.....”他没有走,吸鼻子的时候,叹了一声,“这个门一关上,我们是夫妻。”
他的手去抓她的手,握得包在手心里,紧了又紧,她要负气挣脱,他又握得紧了些,他说话很慢,像是几日滴水未进的人一样,有气无力,却透着悲伤的情绪 ,“打了你,是我一时怒火攻心,我不该动手,其实我是舍不得打你的,你说说,这么多年了,我每次被你气得没了抓拿,可曾对你动过手。”
苗秀雅想着那一巴掌,脸上再次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你以前有没有动手那是以前的事!你今天动了手!”
“对不起,我不该 。”孟有良无论苗秀雅说什么,都小声说话,他把头埋得也低,蹲在她面前的样子,活像一个犯了天大错误的人,生怕得不到原谅,却又极力的想要争取生存的权利。
“对不起就有用!”她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很少哭过,那次生完孩子,还有这次,是一说话就要哭,忍不住。
“秀雅,你打回来,你觉得怎么痛快,便怎么动手,你打回来了就是了。”他单臂展开,抱住她已经坐起来的腰,额阖在她的腿上,有些烫。
“你打回来就是,你想怎么打都可以。”他突然哽声,“ 我知道你是个狠心的人,我也不知道该 怎么让你原谅我,三十多年了,我起先骗了你,是我畜生,可我后来真的是真心待你的,但那时候我年轻,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每说些伤害你的话,我自己心里也难受。
何柔生的孩子不是我的,是我放任她去跟别人生的,我没有怪过她,我对你.......”
他重声一哽,因为泣声,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好半晌,才夹着鼻音说道,“我对你,简直是放在骨头里来疼的人,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没让你过过好日子,你还给我生了个女儿,我一辈子被家族利益绑着,不停的升迁,却没有把你放在身边好好照顾过。
我先bī着温宏波同你离了婚,又同何柔离了婚,何柔不想因为两家婚姻解体对何家造成影响,她同意离婚,却不愿对外宣告。婚姻走到那个地步,是我对不起她,我也同意。
我本想跟你私下说,可你对我实在是凶,我经常都感觉不到你还爱我,你也说,你没有爱上过我,从来没有,只有恨。
在你面前我是,哎,我是很.......自卑的,我一个已婚的男人,骗了你,让你怀孕,让你恨我,让你带着孩子嫁给别人,不是你骂我畜生,是我自己都感觉每次走到你面前,我就是个被你看不起的人。
你生了我们孩子都恨我,我从未有一天踏实过,我觉得你恨我越来越多......
可我年轻的时候也骄傲,动不动就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你发脾气,我也发脾气。因为我......在你面前自卑,所以我总是把自己的地位搬出来压着你,其实我很不愿意那么做,我想你要是爱我,我真的不用那些。我每次拿权利打压你过后都特别后悔,可我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资本,你说我怎么不自卑?
我也想你讨好我一下。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若论到资本,我是除了权利和家世,独独还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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