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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盛夏固执地不松口,牙齿狠狠嵌进温珠的虎口,目光仍跟豹子似的,没有一点儿服软的迹象。温珠挣了挣,越挣她咬得越狠,怒得连踢了盛夏两下,被盛夏的腿被别开了,反而没讨什么便宜,旁边人要上来帮忙,盛夏眼里透出点儿鄙夷和轻视来,搅得温珠更是血气翻涌,仿佛被人压了一头那样憋闷,厉声斥了句,“都别过来。”
盛夏从来都知道,对付这些人,只能比他们更狠更不要命,一次服软,往后永远被人欺负。
她讨厌被人欺负,但没想到,刚转校就又惹上了这类人。
沈纪年拨开人群的时候,其他人都惊讶了片刻,如果说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有着天堑一般的界限,那么沈纪年就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打交道的人。
气氛竟然一下子静了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拨开最后一层人,看见藏在里面——一脸桀骜凶狠、嘴角流血的——盛夏,眼底沉了沉,敲了敲温珠的手,把盛夏拉到了身边。
盛夏看见他的那一刹,蓦地松了口,有些愣怔,任由他把她扯到身后。
沈纪年歪着头去看温珠的时候,目光已经不是惯常那种冷淡,而是隐带压迫的冷漠,“滚!”
蔡孟飞和郑灿从后面跟上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去拉温珠,“珠珠姐,算了,算了,给陆哥一个面子,别跟七班的人闹,都是自己人。”
郑灿把朱莉莉从人群中扒拉出来,冲着周围人吼了句,“老段在办公室呢,都疯了是不是?去去去,赶紧都回班去。”
蔡孟飞和温珠是亲表姐弟,他太了解她了,越来硬的越硬,这时候只能哄着点儿,哄她没别的,扯上陆也准好使。
郑灿虽然其貌不扬——个子小,戴着一副五百度的无框眼镜。但出了名的好人缘,这会儿咋咋呼呼地喊着,大家也都给他面子,没再闹。
温珠盯了沈纪年一会儿,最后还是侧了侧身,让他过去了。被盛夏咬过的手此时在往外渗血,疼得都麻木了,她在心里暗骂了声,“艹!”
盛夏被沈纪年抓着手腕,跟着他走出了人群。
谁也没有动。
沈纪年能感受到盛夏紧绷的身体,还有紧绷的情绪,仿佛一只竖起浑身刺的刺猬,蓄势待发。
人走了有四五米远,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里的戾气浓郁得化不开,竟然让温珠觉得有点儿怵。
沈纪年捏了捏盛夏细细的手腕,在她目光投过来的时候,轻轻摇了摇头,“不可以!”
盛夏拿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血有些凝固了,擦不干净,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给她那张嫩白的小脸上平添了几分yīn狠。
她从xiōng腔发出一声低沉的“哼”,眼神里的戾气却慢慢收敛了。
沈纪年用指腹帮她擦去了残留的血迹,检查了一下她脸上脖子上的伤,“去医务室,得擦药。”
“不要。”盛夏想挣开他的手。
沈纪年蹙眉看了她一眼,她就又老实了,心想自己怕他干什么,可到底不敢在他面前横。
默默吐槽,肯定是他面相比较凶,不爱笑,动不动还皱眉,好好一张标致的脸蛋,跟放冰箱里冻过一样。
“你别跟沈姨说。”盛夏扯了他一下。
他偏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小半边侧脸,她脸上有清晰的淤痕,因为皮肤白,青紫的印记显得触目惊心。
忍不住抿了抿chún,骂她,“笨蛋。”
明明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非要选最蠢的一种。
被欺负了一顿,还莫名被他骂,盛夏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垂落在她脸上,面无表情。
她想了会儿,没想出来什么能反击他的话,于是负气地把头扭到了另一侧。
沈纪年盯着她绒绒的短发,忽然抬手拨弄了一下。
她又扭过来,恶狠狠瞪着他。
沈纪年眼底慢慢爬上些许笑意,“yòu稚不yòu稚。”
“下次离那些人远点儿,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她要找你算账,不还有我呢吗?”
盛夏瞪大了眼看他,这下换他别过了头,不太自然地说:“这里不是朝阳中学,有人替你撑腰,我,我爸妈,还有学校。”
*
人走了,温珠仍觉得气恼,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铁皮顿时往里凹了一块儿,发出一声巨大的“砰!”还有旁边人几乎同时发出来的尖叫。
“叫你妈啊叫,白痴!”温珠气头上,张口就骂,谁也不敢吭声。
被骂的女生缩了缩,嗫嚅了下,她平常胆子没那么小,只是温珠刚刚那一瞬间的爆发的表情太吓人了。
他们这会儿在楼下一个拐角,转过去没几步就是卫生间,再往前走是四班,四班后头才是三班。
一群人贴着墙跟儿往班上溜,温珠慢吞吞地走着,拿湿纸巾擦着虎口处的血,纸巾里大约含有酒jīng,擦上去刺疼,她甩了甩手,脸sè很难看。
“艹,属狗的。”
一抬头,看见靠在他们班后窗的陆也,黑t牛仔裤,高高瘦瘦的男生,脸sè看起来总有些苍白,笑起来的时候透着点儿痞性。
温珠捏了捏手里的纸巾,叫了声,“陆也!”
男生慢慢走过来,低着头,抓着她手里的纸巾,耐心地帮她擦着不断往外渗的血珠。
他没说话,动作称得上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温珠觉得有点儿慌,抬着头看了他一眼,“你……”
陆也勾着chún角笑了笑,“分了吧!我烦了。”说完把纸巾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走了。
温珠一愣,脸sè蓦地苍白,声音显得尖细,“为什么?那个转校生?”
陆也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别瞎猜,我很烦你这样。”
*
学校是藏不住秘密的,没到下课这事儿就传了出去。
到处是议论声,说温珠这事儿做得有点儿过。
又说那个转校生刚来就惹了温珠,以后怕是不好过。
十一中校风不算特别严格,但也不至于有人公然在学校闹事。但温珠在外边也比较吃得开,如果盛夏在校外被堵到,铁定是要吃亏的。
至于盛夏——
后来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消息,说盛夏是镇上转来的,原先是g镇朝阳中学的。
“那边乱成那个狗样子,前段时间还听说那边打群架,提着钢管上的,学校也管不住,家长都闹到教育局了,据说马上要换第四任校长了,不过估计效果也不大。那边儿工业镇,外来人口多,本来治安就差,朝阳更是难搞。”
“比较不可思议的是,据说盛夏在那边儿特别出名。没人敢惹那种。”
“不是吧?那个娃娃脸?靠卖萌威慑全朝阳吗?”
“不知道,没打听出来。”
“好——”小朋友的声音愉悦而欢快。
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热烈地谈论着自己会带什么好吃的,盛夏摸着自己的耳朵,nǎi声nǎi气地说:“我爸爸做的梅菜扣肉特别好吃。”
小时候的盛夏爱吃肉,大块大块的肉嚼进嘴里,有种非凡的满足感。
在这样愉快而热烈地氛围里,忽然进来一个老师,面容沉重地说,“盛夏同学,你出来一下。”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晃着小短腿跑过去,老师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你叔叔在校门口等你,要接你回家。”
“啊?为什么呀?”
老师沉默无话,揉了揉她的脑袋,面上带着同情和怜悯,领着她往校门口去了。
那个叔叔盛夏不熟悉,依稀记得是爸爸的同事,他矮下身子摸她脸颊,“你妈妈让我来接你。”





一吻定终身 72.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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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称得上恐惧。
第一次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堵在巷子里的时候, 她浑身都是抖的, 强装镇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时候她目光还谈不上凶狠,但倔强和不屈是少不了的。
男生名字很普通, 叫高磊。
盛夏不认得他,但听说过——那时候尽管朝阳乱,但进劳教所的, 他是唯一一个。
还是因为盛夏爸爸的缘故进去的。
“你看你, 弱得跟个小jī仔似的。”高磊用铁钳一般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把蹲缩在墙角的她钉在身后砖墙上,盛夏觉得自己马上要断气了。
“我用力这么一拧, 你的脖子就断了。”
他一身古铜sè的皮肤, 体格健壮,大眼看过去甚至透着点儿憨厚老实,但一笑, 用警匪片里常用的那个词来形容,就是——一股亡命天涯的气质。
“小妞儿多漂亮啊!我都不忍心收拾你,要么你陪我玩玩也行。”他半蹲在她身前,上下打量着她, 评价道, “发育真差劲, xiōng怎么这么小。”他歪了歪头, 笑容轻佻地和周围人对视。
他边儿上一群人跟着笑起来,笑容里含着几分叫人恶心的意味。
盛夏记得自己缩在墙角,身子不住发抖,害怕和恐惧过后是yīn沉沉的狠气,大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躲不过去的。她默不作声地、一点一点抽出了自己的鞋带,两只手藏在身下,抓住两头,缠了一圈在手心,然后猛地往上套到了高磊的脖子里,死命往下压,交叉勒紧。
男生力气特别大,她控不住,手掌勒出血来,用头去撞他鼻梁骨、额头、头顶。
一声连一声的闷响,盛夏跟个疯子似的,发着狠,比他更像个亡命徒,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想,不去想如果把人打死了怎么办,不去想自己会不会被他弄死,她唯一想的就是控住他,反击,不惜一切代价。
犯罪学中有个很著名的破窗理论,是说: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修补,隔不久,其它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一面墙,如果出现一些涂鸦没有被清洗掉,很快的,墙上就布满了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一个很干净的地方,人们不好意思丢垃圾,但是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现之后,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往地上抛垃圾。
而在朝阳,一个人如果被一个团体排挤或对付,她没有能力反击或者躲避的话,她会被更多人排挤和对付。
这就好像一种潜在的规则。
恶会滋生恶,糟糕的会更糟糕。
爸爸着力整改朝阳的时候就说过这个——环境中的不良现象如果被放任存在,会诱使人们效仿,甚至变本加厉。
朝阳就是一块wū浊之地,且在不断变本加厉着。
等她稍稍长大一点,就越来越深有体会。
朝阳是整个g镇的缩影,学生的态度,很大程度下是整个g镇的态度,粗俗,野蛮,bào躁,易怒,崇尚bào力,信奉强者为尊,抗拒文明。
对知识的渴求很弱。
甚至有些老师的态度都很微妙,只盼着学生们不惹事就好。
少数教育工作者奋力呐喊:知识改变命运啊旁友们!你们这些没有家境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实力的人,除了学习还有什么办法能脱离这么个狭窄bī仄令人窒息的圈子啊?你们想一辈子打架斗殴混日子吗?生了病就躺尸等死吗?没有钱出门喝西北风啊?
喊破了喉咙,也是白瞎,谁听啊!
几乎每天都有人退学或者闹着退学,一群中二病晚期患者,整天吆喝着上学有个pì用,买菜又用不上函数,不出国学什么英语……巴拉巴拉,理直气壮的!
镇卫生所每天没什么别的患者,就一群茬完架的二bī青少年过去包扎伤口,有时候头肿得跟猪头一样,还仰着头一脸嘚瑟,好像那猪头是什么勇士徽章一样。
别提多蠢了。
那天盛夏把高磊打得肺出血,肋骨断了四根,右小腿骨裂。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就记得自己猩红的眼,xiōng腔里烧着火,有人过来扯她手,有人踹她腰,她都没理会,只盯着高磊,用尽所有力气去攻击,像一头被惹怒的狼崽子。
后来都说高磊伤得比较重,其实她觉得自己伤得比较重,头晕眼花,天和地像是倒了过来,她跌坐在墙角,咽了好几口血。
一度觉得自己要死了,闭着眼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想姥姥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童言赶过来的时候一声凄厉地尖叫,抱着浑身是血的她不知所措,一直拍她脸,问她是不是还活着,还是她睁眼提醒了一句,“你倒是带我去医院啊!”
*
盛夏坐在礼堂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讨论她,忽然就想起了这件事。
那年她十二岁,恍惚已经五年过去了。
那人还在小声说着:“不知道温珠会不会再去找那个转校生的事,要是再打起来,你说谁能占上风啊?”
身边人回答:“不好说吧!那个转校生看起来很邪门。不过我还是觉得温珠占上风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想啊,温珠在这边混了多久,人脉肯定比那么转校生广啊!”
盛夏只是在心里沉默地评价了一句,“她不敢!”温珠没那么大胆子,直觉告诉她。
说起来,十一中和朝阳相比真的是天上地上。
虽然说每个学校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小团体抱团的情况,也会有些比较强势霸道不遵守纪律的学生,但氛围和氛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十一中的学生会明着暗着较劲比学习,不遵守纪律的同学更多意义上是出于年少的叛逆,而不是怀着什么恶毒的心思。
谈不上坏。
而温珠,顶多是少女那点儿叛逆,加上些虚荣的攀比心,享受被人惧怕和拥蹙的感觉罢了,她没那么大胆子。
*
朱莉莉坐在她右手边,托着下巴趴在椅子肘上,“好无聊啊!班长怎么还不上台,我最喜欢他了,不像校长,每次都是:我简单说两句啊!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我们班长,说两句就只说两句,从来不带虚的,酷得没话说,我就喜欢这个有个性的人。”
盛夏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轻微地蹙了下眉。
朱莉莉被她看到发毛,摸了摸手臂,不安地问她,“怎么,你不喜欢班长啊?”
想想好像的确是,开学第一天就对班长不是很友好,虽然后来传出来点儿传言,说什么班长对盛夏有意思,但好像两个人在学校也没有交流和接触。
肯定是互相不喜欢啦!不然怎么住在一起,还这么生份呢?
盛夏转过了头,“喜欢。”
想起沈纪年,她觉得xiōng口莫名一软,回忆带来的戾气和yīn郁都被冲散了。
“啊?”
她抿了抿chún,“……没什么。”
朱莉莉是真的没听清,还在琢磨盛夏是不是不喜欢班长,矜持地表达了自己立场,“其实我只是比较欣赏班长沉默寡言的性格而已,也不是很喜欢他!我还是喜欢比较阳光开朗一点儿的男生。班长那种自带制冷系统的,我吃不消。”
好朋友,当然要同仇敌忾。
盛夏“哦”了声,舒心了。
“慢慢来,别太累了。”说完扬声问沈纪年,“阿年,我给夏夏煮面,你要不要也吃点儿?”
沈纪年从卧室走出来,一手按在门框,目光看向盛夏……和母亲。
最后淡声回答,“嗯,清淡点儿。”
他直接走了出来,跨步往餐厅去,临走的时候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
盛夏犹豫了下,跟在他身后。
沈叔叔很早就睡下了,这会儿客厅依旧很安静,厨房里很快传来开火的声音,沈纪年拉开一张椅子,偏头看她,“坐!”
盛夏依言坐了下来,目光和他对视了下,眨了下眼睛。
他拉开她身边的椅子,挨着她坐了下来。大概是累了,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长腿微撇,敞开坐着。
那姿势,很有侵略性。
盛夏不去看他,抓了手机过来胡乱刷着。
但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周围都是他的气息。
盛夏觉得呼吸发紧,整个人像是被架在温火上烤。
童言在qq上问她考试怎么样,她回答说一般,对方安慰她慢慢来,不要着急。
她不着急,沈纪年帮他讲了一夜卷子之后,她忽然就看开了,很多事情,不急在一时。
也或许是他太冷静,让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化很yòu稚。
更何况,她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师。盛夏偏头看了他一眼,正好被他逮到,他微微挑眉,身子略略前倾,目光毫不掩饰,盛夏心脏狂跳,故作镇定地往旁边躲了下,朝他做了个鬼脸。
可以的,越来越皮了。沈纪年起初还觉得自己这么早跟她表白不太合适,但现在忽然又觉得这样挺好。她性格里有很偏执的成分,yīn郁和戾气很足,想和她交心很难,更何况他又是个不太热络的性格。
倒是现在,顺利了很多。
他抿chún笑了下。
“既然你考完下周末我去看你吧?方便吗?”童言问她。
盛夏说:“好啊!到时候我去接你。”她也很久没见童言了。




一吻定终身 73.转账
魔法时间, 因为订阅不足百分之四十,正文封藏72小时后见哦~ 被晃的男生一脸被吓到的崩溃, “我亲你还少吗?值得你看别人kiss这么激动!”
男生扭过头看的时候, 沈纪年已经起了身, 低着头, 目光完完整整地落在盛夏身上, 安静地等着。
而他面前的娃娃脸女生,微微抬着头, 脑袋偏向一侧, 缓慢地碰了碰自己的chún角, 又舔了舔嘴chún, 然后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忽而笑了, 伸手捏了捏娃娃脸的脸颊。
男生挑了挑眉,侧着头对女朋友说:“看吧!表面越高冷的男人, 内心可能越闷sāo。”刚刚在电梯里, 这面瘫男还一脸性冷淡来着, 这会儿就tiáo戏人小姑娘,一看就不正经。
女朋友捶了男生一把, 又偷偷瞄了一眼那边, 很养眼的一对儿小情侣, 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夫的少女心啊……噗通噗通的。”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不正经起来, 最撩人了。
男生拖着她去检票, “爸爸没满足你是不是?走,再看打断你的腿。”
女朋友踹了他一脚,“滚去!老娘太宠你了是不是?反了天了还。”
……
盛夏说了什么?
她说:“你说的,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
沈纪年就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你觉得呢?”
盛夏一时沉默,好一会儿才扯了他一下,“先……走吧!进场了。”
沈纪年“嗯”了声,说:“不急,你慢慢想。”
他有的是时间。
也有的是耐心。
对自己有着清晰定位的沈学霸,深刻地了解自己的性格——被动型冷漠人格,有着最孤僻的心和最冷淡的处事方式,先培养感情再顺理成章地进一步发展本应该是最好最自然的方式,但对他来说,可能有些困难。
他这个人做事讲究策略和步骤,就像是做一道数学题,有时候常规思路走不通的时候,那么剑走偏锋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画地为牢,再徐徐图之。
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盛夏怀里抱着大桶的爆米花,沈纪年把她手里的饮料接过来,手里捏着票,递给检票的姐姐。
那姐姐刚被那对儿小情侣一惊一乍的描述轰炸过,那时忍不住看了眼,隔着人群,看到休息区旁边的角落里,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微微弯着腰,俯身看一个模样很可爱的女孩子,画面很是养眼,这会儿人过来,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把3d眼镜递上去,抿chún冲他们笑了笑。
默默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
沈纪年带着盛夏进了影厅,四排中间,买票的时候盛夏没注意,中间两个竖排是情侣专座,她是坐过去的时候才知道的。半包围式的弧形沙发,两个人坐进去,以盛夏的身高,稍稍低下头,整个人都埋进去了。
盛夏:“……”这影院还真人性化,只是为什么他要买这种票,买错了?
回头去看他,他倒是没什么异样,挨着一边坐下来,偏头示意她也坐。
盛夏端端正正坐着,沙发的弧度让它变得略微狭小——或者是为了让情侣们更亲密吧!
但对盛夏来说,就比较……嗯,她的腿都贴到沈纪年的腿上了。
豪放如她,也觉得这么近有点儿不太好。
但亲也都亲过了,亲的时候她都没有矫情地一跺脚一扭腰来表达反抗,这会儿不过是坐一块儿罢了,她瞎瘠薄矫情,也没什么意思。
所有的灯都暗下来,荧幕上在播送广告,周围是嘈杂的说话声,盛夏这里却很安静,气氛有些微妙,盛夏把爆米花递给他,“吃点儿?”
沈纪年偏头对她笑了下,“很不自在?”
盛夏微微侧了侧身,摇头,“没,就是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盛夏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沈纪年笑了声,抬手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歪着头低声说,“如果还没想好,就先试一试吧!当我是你男朋友,今晚。”
盛夏听他说男朋友三个字,莫名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在新闻联播里看到了狗血八点档一样的违和感。
印象里他是那种所谓的天才,在学业上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智商高到普通人难望其项背的地步,他的大脑构造应该是异于常人的、超凡的,俗世这些七情六欲,不应该去染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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