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心里哪里都不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晴天_程安然贺云承
「别靠我那么近。」她弯起手肘顶开他,举杯啜了口酒,藉此掩饰内心的慌措。
华榭笑着离开她,走回原来的沙发椅坐下。「史小姐,别那么言不由衷,其实妳很喜欢我那么靠近妳,不是吗?」
史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华榭,我改变对你的看法了,你看似谦逊,实则自大不要脸又没神经!你跟白先生不过是国中同学罢了,居然有脸去拜托人家帮我,你知道当我知道实情时有多尴尬吗?」
「不是感动吗?」华榭拢起双眉抗议,「我这么没神经又厚脸皮为的又是谁?」
这句话将史愉彻底堵死,无言以对。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两人各怀着不同心思默默喝着酒。
倍感不自在的史愉想打破这份沉默,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见她小嘴动了下,一副为难样,华榭放下酒杯,徐缓开口:「妳是想问我,张玉育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吧?」
「是我害的?」握着高脚酒杯,想起张玉育不复往昔单纯的眼神,她内心一阵欷吁。
「她是输给了妒忌。跟妳相比之下,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才会从自卑心态转换成对妳qiáng烈的妒忌。」
如果真是因为妒忌,那么间接造成她变成如此的人不就是她?是她抢走了小玉玉恋慕的男人,是她自以为是的保护她,让她没有出头的一天……
「我一点也不好。」史愉掀chún露出苦笑,「一个婚姻及事业都无法兼顾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欣羡的?」
「女人看女人的观点不同,这一点我无法回答妳。」华榭耸了耸肩。
史愉叹口气,端着高脚酒杯又喝了一口,「我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什么出卖我……我怎么都想不透她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妳离开的那一年吧。」华榭试图唤起她的记忆,「当时妳负责的广告案──」
「『全鼎汽车』的形象广告?」
「泄漏广告创意的人是张玉育。」没多说废话,华榭直接道出所知之事。
史愉瞪大双瞳,张口吶吶的道:「怎……怎么可能……小玉玉她不会……我相信小玉玉不可能会背叛我……」
「想想,她现在任职于哪个广告公司?」
史愉回想起在「全鼎汽车」办公大楼遇上她之际,她对柜枱小姐说了什么──
「那时她说她是『太航广告』的张玉育……」她缓缓收声,将酒杯轻放于茶几上,轻轻闭上眼,「怎么会这样……」
「无论妳愿不愿意去面对,这都是事实,而她也确实为自己在『太航广告』争取到一席之地,只是行事风格qiáng硬了点,没有妳的处处留情面。」华榭简短的一番话已说明了张玉育的未来发展恐怕不甚顺利。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他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执着有多可笑吗?
「这件事在妳离开后,没多久就传遍了广告界。」华榭顿了下,「而我也是在那时候才回想起那天晚上妳的异常……」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反悔也没有用。」
「是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这点他相当赞同,「但我不认为反悔没有用。」
史愉横他一眼,受不了的叹口气,「你又要跟我争辩吗?」
「我只是希望妳给反悔的人一个机会。」
「华榭,来不及了──」
「来得及。」华榭放下高脚酒杯,「如果妳愿意,我们可以再结一次婚。」
「你疯啦!」史愉受到惊吓的弹跳起来。
「我正常得很。」相较于她的慌张,华榭却是一派冷静,「我只是好心告诉妳,这是我要求的条件。」
「什么条件?」史愉冷眼扫向他,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不欠你吧!我连赡养费一毛都没跟你要过,你还想跟我要求什么条件?」
华榭呵笑一声,「妳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全鼎汽车』的办公大楼吗?我可以更好心一点告诉妳,在妳之前,我已经先跟白蓝见过面了。」
史愉的眼睛逐渐瞪大,开始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之处,「难道……你和白蓝联合起来设计我?」
「合约尚未签订,何来的设计欺骗?」华榭加深chún边的笑意,「想要我点头答应当妳公司的导演也不难,就只有一个条件──我们再婚,仅此而已。如果妳不答应也没关系,顶多失去白蓝这个大股东罢了。」
「我不可能笨得再出卖一次自己!」她反对。
华榭放下高脚酒杯,看来十分悠哉,「我是无所谓,毕竟公司不是我的,我不用肩负员工的生计。」
「你……你卑鄙下流!」
华榭任她怒骂,轻松挑眉,「答应跟不答应,两条路,妳自己选。」
除了你心里哪里都不去 一追二跑三求婚 第二十七章
半年后──
试片室里的大萤幕正慢慢播放影像,新一季的广告试片呈现在所有观看者的眼前,所有人都专心一致的盯视着萤幕。
紧张感袭向史愉全身,让她无法自在的端坐在位子里观看试片。
正要起身找借口暂离之时,坐在隔壁的华榭倏地伸手握住她的,朝她露出一个挑衅的浅笑。
「怎么,妳想逃?」
「笑话!」她甩开他的手,一脸高傲的低声反驳,「我倒想看看这支以你为概念的广告片会拍成什么样。」
「包妳满意。」
史愉不屑的从鼻中哼了声,将目光投注在正前方的大萤幕上。
一开始,镜头从车尾带出他牌车子型号,一直到车内的男女,两人脸sè沉肃,车内气氛凝重,最后由女方先开口──
「我们分手吧!」
男方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车子忽然紧急煞车,停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男女分别打开车门下车,象征着他们的婚姻告一段落……
画面紧接着转到绿荫双向道上,萤幕浮现出「两年后」三个字。
镜头定格于车尾的「全鼎汽车」mark,再缓缓带到车内,驾驶人是个心情愉悦的女人,嘴里还哼着轻快歌曲。
迎面而来的是同款式同sè系的房车,而开车的男人同样jīng神焕发。
两辆车在绿荫大道上错车,两个驾驶似心有灵犀同时降下车窗,向对方微笑招手。
镜头定格于男女双方错车的那一剎那,两张脸孔同样吃惊。
接着同时响起紧急煞车声,男女双方打开车门下车,缓缓走向对方,视线同时落在对方的房车上,露出会心一笑。
镜头往下,定格于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萤幕底部浮现两行字──
男:亲爱的,我们再重来一次吧!
女:好……
画面收黑,看似播放完的影片再次出现影像,画面上是离婚协议书正本及副本,上头落了男女双方的名字。
史愉的小嘴张大,认出萤幕上的正是她与华榭的离婚协议书。
「天啊!那不是……」
萤幕上缓缓打出一行字──亲爱的老婆,让我们再当一次夫妻吧!
看到这儿,史愉忍无可忍的拍桌低喊:「华榭!你搞什么鬼!」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什么鬼事实!你这是在告诉大家说我们的婚姻是个笑话!」
结束试片会后,尽管看过试片的人都会心一笑,也大为赞赏华榭的幽默感,但是史愉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是吗?」华榭扬起笑容。
史愉焦躁的来回踱步,「你以再婚为条件,我也答应你了,只不过……」
他接下去说:「要给妳一点时间tiáo适。」
「就是这样没错!」她猛地站定脚步,「既然你都愿意给我时间tiáo适,为什么还把我们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广告片里给大家看笑话?!」
「妳到现在还没发现吗?」华榭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粗神经。
「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为什么她有种落人陷阱的不祥预感?
难不成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被他设计了?
「唉!」华榭忍不住摇头叹息,「妳知道台湾的离婚程序吗?首先妳委托了律师办理离婚事宜,妳跟我都签了名,但是律师并没有将离婚协议书的正副本交给户政机关办理手续。」
「啊!」史愉逸出一抹惊叫,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你会有离婚协议书正副本?」
「很简单。」华榭不介意告诉她答案,「因为我『qiáng烈』请求妳委托的律师不要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户政机关,转而交给我保管。」
如果离婚成立,那么副本应该缴交给户政机关,而他们手头上只剩离婚协议书正本,如今正副本都在他乎上,意味着──
在法律之前,他们还是夫妻的身分!她跟华榭根本没有离婚!
「天啊……」史愉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倒坐在沙发上,「老天爷怎么会如此残酷?为什么……天下男人那么多,却偏偏教我遇上你这个恶魔!」
哦,她的一世英明就这么毁于他之手……她史愉的一世英明啊……
突然间,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恶心感袭上,让她猛的一阵干呕。
「老婆,妳怎么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华榭也就顺势改了称呼,「妳不会是被我气昏头了吧?」
「你……」史愉边干呕边伸出颤抖的手指,「你这个该死的……我……恶──恶──我饶不了你……」
见她脸sè苍白,华榭紧张的将她一把抱起。
「老婆,我先带妳去看医生,确定没事后,看妳要怎么蹂躏、折磨我都没关系。」
他焦灼慌措的表情清楚映在史愉眼瞳里,尽管身子不适,却无法阻止一股甜蜜暖意流窜心头。
依偎在华榭宽阔的怀中,她知道这辈子真的栽了,还栽得很彻底……
除了你心里哪里都不去 嫁个老公好过年 第一章
随著初秋脚步的bī近,晴朗天气逐渐被锋面来袭的绵绵yīn雨取代,历经三天的yīn天细雨,太阳公公终於从浓厚云层中探出了头。
点点阳光顿时洒遍大地,照耀每寸受到雨滴滋润的土地,花草树木皆抬头挺xiōng的迎接生气盎然的新生。
连日来的yīn霾气氛被暖阳一扫而空,浮动於和煦空气中的是浓浓喜气,一股热烈又兴奋的氛围笼罩在庄严的白sè小教堂中。
教堂内,肃穆的圣乐扬起,穿著一身白西装、犹如从童话书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的新郎站在牧师身前,等待著他的人生伴侣走向他。
钱乐乐站在圣坛前左手边第一排,红著眼眶、怀著满腔伤感及感动,看著穿著一袭美丽白纱的姊姊钱欢欢正一步步的走向新郎——元向阳。
两姊妹的母亲钱丽月则以主婚人的身分站在圣坛的右手边第一排,同样神情感动的看著大女儿从红毯那一端缓缓走来,内心一时涌上千百种复杂情绪,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辛苦拉拔长大的女儿终於寻得好归宿,忧的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也因为是单亲家庭之故,所以只得商请朱夙qiáng充当父亲角sè,这是她的一个遗憾,而另一个遗憾就是……
视线悄悄投往专心盯视朱夙qiáng挽著白纱遮面的钱欢欢走红毯的小女儿钱乐乐身上,不禁在心中哀叹一声。
「两个女儿出清了一个,还有一个不好搞定的呢……」
钱乐乐浑然未觉母亲开始忧心她的终身大事,视线紧随著红毯上的白纱新娘,诚心诚意的为姊姊觅得良人而祝福。
朱夙qiáng摆出一副僵硬扭曲的脸孔,诉说著此刻的不满心情,但仍尽职地新娘交给在圣坛前等待已久的新郎元向阳。
一将烫手山芋交出,他立即闪到钱乐乐身边就定位。
直到此时,钱乐乐才舍得将目光从新人身上转移,没好气地瞄了松口气的朱夙qiáng一眼。
「朱大哥,你那是什么态度?领著新娘交到新郎手中,这是多么神圣的使命啊!」小嘴微微噘起,她忍不住又回想起刚才那美好的时刻。
朱夙qiáng一脸嫌恶,「拜托!我又不是钱欢欢的爸!」充其量不过是她的前男友兼新郎死党罢了!
论辈分及资历都lún不到他来带领新娘,哪知道不拘小节的钱氏母女随随便便就将任务砸到他头上。
见鬼了!他也不过才三十出头,这下辈分莫名其妙高了一阶不说,还得忍受宾客们奇异的打量眼神,让他差点开口骂人。
怎样!没看过帅哥啊?
「放心,你只会当一次。」这样有安慰到他吗?
朱夙qiáng动了动嘴,没将粗话脱口而出,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绝没有下次!」
「当然没有下次。」钱乐乐白他一眼,「你想当我爸,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很好,你结婚时请找『他爸的』人选,别把歪主意动到我头上来!」上辈子他肯定坏了钱氏母女的风水,今生注定要做牛做马偿还。
谈到结婚,钱乐乐的嘴角不禁抽了下,「放心好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朱夙qiáng投以不信任的眸光,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皱眉提问:「怪了,你是新娘的妹妹,怎么没抢著当伴娘?」
钱乐乐小脸一绷,不高兴的朝他吐了吐俏舌,「要你管!谁规定新娘的妹妹就得负起当伴娘的责任?那你怎么没当伴郎?亏你还是元大哥的死党呢!」
「我犯贱啊!没事把差事都往身上揽干什么?我就不能当个包红包、观礼、喝喜酒的客人吗?」
靠!他是欠了他们多少债没还?结婚又不关他的事,还要他来跑龙套,充当这个那个的。
难怪他对婚姻有莫名的恐惧,经历元向阳这个婚礼後,他更加确信自己在有生之年绝对不会碰「婚姻」这鬼东西!
「大喜日子你骂什么脏话?」钱乐乐不客气的连赏几个白眼给他,「别吵啦!牧师在宣读誓言了。」
一个转头,钱乐乐的注意力已被圣坛上的一对新人及和蔼的外国牧师所吸引,「这多美好的一刻啊……
视线不经意往下一瞥,瞧见了新娘微隆的肚皮,又赶紧将目光移开。
「唉!」钱乐乐忍不住暗暗叹息。
婚礼是那样的美丽、新人是那样的美好幸福,为什么——独独被已经怀胎三个月的肚子给破坏了一切呢?
「姊也真是的,非要等元大哥玩这种手段才肯嫁。」她嘟嘴细声抱怨著。
原以为她可以很快喝到姊姊的喜酒,没想到这两个人偏要玩你追我跑的yòu稚游戏,日子就在他们东拉西扯下磨去一大半,最後bī得元大哥乾脆造就「既定事实」,qiáng将姊姊架进礼堂。
婚礼是多么令女人向往不己,偏偏反骨的姊姊就是要抗拒到底,结果还不是乖乖被抓进礼堂,乖乖的「奉子成婚」。
「元阳先生,你愿意在上帝以及我们的家人及朋友面前,娶钱欢欢为你妻子。从今以後,当你喜乐,分享你的喜乐:当你忧伤,分担你的忧伤;在你健康或病痛时支持你,与你在爱中共同成长,终生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我愿意。」元向阳语气坚定的应答。
「钱欢欢小姐,你愿意在上帝以及我们的家人及朋友面前,嫁元向阳为你丈夫……终生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我愿意。」钱欢欢含羞点头。
牧师合上圣经,微笑宣布:「现在,新人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观看著仪式进行,钱乐乐的心情也随之高昂,紧张得瞪直双眼,期待著最浪漫美妙的一刻。
「就是现在!」她的双瞳晶光闪动,双手不由自主地交叉相握,一副万分期待的模样。
朱夙qiáng看了她一眼,「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不过交换戒指而已。」
从此正式宣告男女双方被套住、自由再见的狗pì仪式,亏她还看得津津有味,一副羡煞的表情。
「你根本不懂女人心!」钱乐乐怨愤地睨他一眼,「你知道婚礼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婚礼最神圣的仪式就是交换戒指,在这一刻代表著要将彼此的人生交到对方手中——」
「我懂!」朱夙qiáng轻轻摇头,悄悄叹了口气,「这是男人失去宝贵自由的重要一刻,我当然明白这一刻有多神圣!」
听了,钱乐乐朝他频频瞪眼,双拳紧握,忍住想要往他脸上挥拳的冲动。
「哼!」她别过头,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跟你讲也是白搭!」
「这么想要浪漫?那乾脆找个男人,学学元向阳,直接绑他进礼堂结婚啊!」朱夙qiáng自以为幽默的乾笑两声,却对上钱乐乐极不友善的白眼,「开开玩笑嘛!」
「这种玩笑开不得!」钱乐乐一字一句的郑重警告他,「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玩、笑!」
朱夙qiáng根本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线,只深深体会到女人的善变,果然说变脸就变脸,难怪最难捉摸就是女人心啊!
钱乐乐的注意力马上又被拉向在圣坛前进行神圣仪式的新人,看著他们相互执起彼此的手,将刻画著誓言的戒指套进指间……
砰的一声,教堂的大门突地被人打开,惊扰了钱乐乐满怀欣羡和期待的心情,同时也转移了与会宾客们的目光。
「对不起,我迟到了。」背光走进教堂,领头的男子声音有著满满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断了婚礼的进行?」
是哪个不识趣的笨蛋挑这种感动的时刻闯进来?不但打断了婚礼的进行,还一并赶跑她酝酿好的感动情绪。
钱乐乐敏感的挑挑眉,怎么觉得这充满慌乱及歉疚的语tiáo好生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耳熟得让她莫名地心惊胆跳起来……
随著教堂门扉轻轻关上,来者身後刺眼的光线也随之消失,那张过分斯文白净的面容清晰起来,钱乐乐的双瞳也不由自主地瞪大。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主婚人钱丽月,她一脸热切的迎上前。
「杰辟,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忙得分不开身呢。」
「不好意思,临时被紧急会议绊住了。」史杰辟客气的回应,察觉到宾客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又连忙表达歉意,「对不起,因为我的鲁莽导致婚礼中断——」
「不碍事。」钱丽月海派的挥挥手,接著拍了两下手,露出一贯亲切和煦的笑脸,「抱歉打扰到大家,婚礼继续。」
一个转身,她又忙著安置刚到的客人,「阿杰,你跟你的朋友就到那边去观礼好了。」
眼见老妈的指尖直指她的方向,钱乐乐脸sè立即刷白,顾不得正要重新进行的婚礼,连忙跳出来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儿?!」指著史杰辟的脸,她一脸不敢相信。
一见到她,史杰辟毫不掩藏欢喜的心情,咧chún一笑,「乐乐,好久——」
「闭嘴!」难怪她觉得声音耳熟,原来是天敌驾到!
「乐乐,别给我闹笑话了!」钱丽月忙板起脸孔制止女儿,「还不给我好好招待阿杰!」
钱乐乐咬了咬下chún,忿忿的瞪了露出笑脸的史杰辟一眼,口气不善:「自己跟上来!」
「好。」史杰辟也不以为意,乖顺的跟上她的脚步。
尾随於史杰辟後头的秘书华夏见状,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意外见到钱乐乐後,上司的脑子会机能全失,听话得像哈巴狗。
阵阵诡异的刺鼻味不断从旁边传来,唤起她记忆最深处的熟悉感。
曾经,这股味道独特得令她著迷、特别得令她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然而此刻……
钱乐乐不悦的蹙了下眉,多期盼知觉感官在这一刻全都丧失功能,这样就不会嗅闻到勾起所有不快回忆的刺鼻消毒水味。
她努努嘴,qiáng忍住满腔不断冒出的丝丝愠火,真想将身旁的男人视为无物,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一再提醒她他的存在。
一想到史杰辟就在身畔,钱乐乐就浑身上下不对劲,连带原先的感动心情都在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挥之不去的yīn郁低落。
「乐乐,你不开心吗?」察觉她的脸sè有异,史杰辟悄悄移近她的身畔,小声低问。
钱乐乐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刻意压低声音回道:「看到你,我就不开心!」
他一点也不以为意,「我们好久不见了,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钱乐乐再狠狠地睨他一眼,受不了的一叹,「你一点都没变。」
烫得笔直的西装、梳理整齐的发型、擦得发亮的皮鞋及飘散周身的消毒水味道,她相信不知内情的人,百分百会断定他是自律甚严的医学人士,但他跟「医学」两个字压根儿扯不上边,纯粹只是他龟毛又机车的性格使然。
史杰辟的双眼注入神采,「对你,我当然没有变。」
钱乐乐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见她小嘴不悦地高高噘起,史杰辟紧张又不解的追问:「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见到你,我就高兴不起来!」所以识相的就快滚吧!
盯视著她紧绷的小脸,他落寞地应声:「喔……这样啊!」
她脸上嫌恶的表情如此明显,就只有他这个瞎子摸不清!
钱乐乐忍住再次翻白眼的冲动,qiáng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收回。
「旁边没人,旁边的是畜生,无害的畜生罢了……」她低喃自语,不断催眠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就连那惹人厌的消毒水味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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