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年岁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这小子春节前十几天结了婚,老婆是本院内科的医生,有着上海女人少见的肥硕健壮,丈人是市卫生局一个处级gan部。
从王兵宣布婚期那天开始,他在科里的行情一泻千丈;从王兵确实结婚那天开始,他的面sè就一天青似一天。上级医生查房的时候昏昏沉沉,时常靠着墙壁打瞌睡,在小办公室里也是整天唉声叹气,案头的《黄家驷》积了一层灰,他也懒得去理,空闲下来就仰在沙发里,对着天花板长吁短叹。
我忙乎了一个上午,把几日慵懒沉淀下来的功课补齐了。我把病历夹放回护士办公室,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忽然,主任的办公室房门“吱哑”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见到我怔了怔,我认出她是在千岛湖出现过的姜敏的同事。
“哎,侬好。”我习惯地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她也认出是我,有点不自然地笑笑:“侬是黄军哦……,好,侬好,长远不见啰……”她低下头想走开。
我叫住她:“哎……请问,我还不晓得怎么称呼侬?”
“哦,”她停住脚步,“我姓刘。”
“哦哦,刘医生,我想问侬……”我看了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姜敏怎么不来啦?以前是伊来联系我们科室的嘛?”
“啊?姜敏?哦?嗯……”她忽地惊慌起来,眨巴着眼睛迅速地瞥着周围,“姜敏伊和我tiáo了分区,现在伊不负责这片地区了。”
“哦……,”我失望地看着刘,“伊不来了?”我朝她笑笑,“那么没啥事情了,再会。”
我正要走开,她迟疑地叫了我一声:“黄医生,侬……”我看着她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便回到她对面站定等她讲下去。
“黄医生,侬想寻姜敏啊?”刘又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黄医生,侬和姜敏的事情我晓得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右手按在我的肩上,“姜敏都告诉我了,伊现在心情很矛盾的……”她看了看擦身走过的护士,yu言又止。
我看见师兄无j打采地开门走出来,便拉着刘血贩子走进我办公室,锁死门,把她按在沙发上,急急地问:“姜敏伊现在矛盾啥?伊为啥这样对我?”
刘的眼圈红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姜敏没看错人,黄医生,我看得出,侬是好人,侬不是存心占伊便宜的男人……”她用手绢捂住嘴,呜呜地哭着,“姜敏可怜啊……,年纪轻轻嫁了个那样的王八蛋呀……”
我背脊上起了层冷汗,使劲抓住刘的手,“侬快点讲呀,到底姜敏是怎么回事?”
她仍哀哀地哭着,擦了擦眼泪,“好!我告诉侬,黄医生!姜敏身上有了,六个月了,是侬的!她的老公,就是那个姓许的,他是同x恋!”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房间里的家俱在我眼前旋转起来。
一切的谜底都揭穿了!
姜敏在床上说的“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们宿舍对许主席身上那种绰约风韵的不满,以及姜敏在野外小砖房里,投入我怀抱时脸上刚毅决然的神情,还有在酒店客房厕所我见到的卫生棉,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瘫在沙发靠背上,耳朵里“轰轰……”,像有几十支电钻开足马力冲击我的耳膜,刘的嘴chun在我眼前快速地上下掀动,我却听不见一个字。
我挣扎起来,抓紧她的手腕,问:“那么姜敏为啥不离开姓许的?伊还年轻,刚刚二十九岁呀!”
刘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唉!姜敏要面子啊!侬也晓得伊在大学谈过几次恋爱的,伊最后自家挑的姓许的,侬……”
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不出声地哭着,停了一会儿,才接下去,“侬叫伊哪能向人家讲?再讲,姓许的倒是肯离婚,他恨不得姜敏早点跑开,讲起来夫妻感情破裂,责任不在他身上,自己好去公开戳pì眼,但姜敏家里人不肯吃哑巴亏,姜敏的阿弟,长得五大三chu的,三日两头去找姓许的晦气,见面就打姓许的一顿,但是打过了,连伊阿弟都不肯姜敏离婚,侬讲讲看,这是啥个世道?”
“那么姜敏为啥要作贱自己呢?伊如果肚子里没有,不是更方便为以后打算吗?”
“唉!你们男人哪里懂得女人心思啊,姜敏就是吞不下这口气,伊是想报复一下姓许的,给他一点颜sè看看,但是伊到今朝也没有忘记侬啊!姜敏偷偷跟我讲你们之间的事,一提到侬伊就哭,唉……”刘医生拍着我手,脸上老泪纵横。
“刘医生,我想看看姜敏,我这里没有伊的联系方法,侬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她踌躇了一下,望着我:“黄医生,我不晓得伊想不想见侬,我现在回血站里去看看,问问伊再讲,好伐?”
“好的,好的,”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处方纸,写了几行字,“麻烦侬转jiao给她,我今朝下班后在襄yang公园旁边的天鹅阁等伊。”
刘默默地接过纸条,放进口袋里,一路叹息着走了出去。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千岛湖十日的恩爱又回到眼前,好象仅仅是昨天的事。
拖过了心神不宁的下午,我的耳朵一直留神桌上的电话,铃声一响,我就飞扑过去抄起听筒,但是一次次的失望,姜敏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下班了,我脱下白大褂,顾不上和别人打声招呼,径直走出医院。来到街上想起约好徐晶等我回去吃元宵,我在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给她公司,告诉她今天晚上医院有事情留我,可能很晚回家,让她一个人先吃饭。徐晶在电话里很失望,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我,关照我早点吃晚饭再做事情。
我放下话筒,不由得想到,这是我第二次对徐晶撒谎,为了另一个女人;上一次是在初识不久,我不愿她去孙东那里玩,那次是为了我和她两个人。
二月底的上海街头,依然春寒料峭,西北风不时撩起我额上的头发,c在口袋里的两手十指冻得发木。人行道上,一对对刚下班的青年男女互相搂抱着,嘻嘻哈哈地从我身旁走过,我站在路边,望着来来去去的陌生人群,忽然觉得自己与他们的距离很远,仿佛我正站在云端俯视云云苍生,他们的世界与我很遥远。
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迈步向约会地点走去。
天鹅阁是个小西餐馆,地处闹市,但门面小得可以,行人走过都不会想到这是一家六、七十年历史的俄式饭馆。在大学时期,听说这家西餐馆是我们学校小布尔乔亚阶层聚会必选之地,我慕名单独来过几次,很喜欢这里的炸子和乡下浓汤,食物份量充足,价码不高,适合我们这些胃口比钱包大的穷学生。
店堂里仍像以前那样昏暗,有客人的桌上亮着小小的台灯,黄sè灯罩散发出暖昧的味道,分散在四处角落,还是学生多,不时大声笑闹一番,天花板夹层的音响里,黯哑的蔡琴唱着《读你》: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春天,
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哦……呵……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
你的chun齿之间,流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举一动,左右我的视线,
…………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
我坐在靠里的火车座里,随着蔡琴一起低唱,心底翻腾着姜敏的一幕幕往事,桌上一杯黑咖啡里热汽妖娆升腾,在我眼前幻化成姜敏在表演时展现的曼妙身姿,我手边放着刚买的几盒西洋参片,准备送给姜敏,——她身上怀着我的骨r。
幽暗的半空中猛然浮现出姜敏的脸,吓了我一跳。她穿着黑sè的裘皮大衣,包着配sè的丝绒头巾,只露出苍白的面孔。
我慌忙站起来帮她脱下大衣和头巾,侍应殷勤地折叠好衣物放在一旁。姜敏比那时胖了,下巴圆润了些,x前两只r房饱满地向前突出,赘赘地下垂,小腹明显地膨起,鼓鼓的,那里面睡着我和她的孩子。
姜敏发现我出神地看着她鼓出的腹部,幸福地笑了,爱怜地用手按了按,“快六个月了,比我原先想的要大,将来也会像你一样是个大块头。”
我苦涩地笑,和她一起坐下,我呆呆地看着姜敏。分别近半年了,她头发剪了,短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紧紧地抿在耳朵后面,眼神仍是那样清澈,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心头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我想责怪她为什么想用这个办法报复姓许的,那人g本不爱她,他爱的是男人,他对姜敏只会冷漠地耸耸肩;我想对姜敏讲,她正谋杀自己的青春,把自己的岁月消耗于一场永远没有对手的战争里;我想请求她,将来孩子出世的时候,让孩子跟我的姓,可是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她无言以对,默默地坐着。
我拉起她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还是那么jiao嫩,手指仍然颀长秀气,我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滴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姜敏用手使劲捂住嘴,眼睛红红的,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使劲擦着两眼。
“黄军,黄军,呜……”姜敏一面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一面哑着嗓子说:“这是命,是我命不好,我看错了人……,呜……”她哭得说不下去。
我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姜敏顺势扑在我怀里“呜呜”地哭,旁边的客人们都转脸看着我们,我一面轻轻拍打姜敏的后背,一面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和她抱成一团在座位里哭了一会儿,姜敏渐渐平静下来,用我的手绢擦gan眼泪,擤了擤鼻子,我也坐回她对面的卡座上。
我们点了炸子和罗宋汤,头盘是火腿土豆sè拉,姜敏的胃口很好,闷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ng吞hu咽,我招手让侍应过来,又多点了一道牛腰r烩面。
姜敏听见我和服务员的话,笑着抬头看我,等人走远才“呵呵呵”地笑,压低了声音说:“侬还记得我欢喜吃面?”
我笑着点点头:“哈哈,在酒店里的时候,侬每天早上都叫我出去买面来吃,我记得的。”
姜敏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黯然地看着盘里的食物,用叉拨弄几片r,一言不发。我猜她又因为我的话伤感起来,赶紧把话题岔开。
“侬现在胃口蛮好的,我看得出,人也胖点了。”我看着她,用手指在下巴比划出一道弧线。
她笑了,很甜,用手抚着肚子:“侬晓得伐?这个孩子在里面多么能吃啊!
我现在每顿饭量比老早多一倍,平常还吃零食,但不到吃饭时间肚子就饿了,呵呵!”她望着我笑,“我吃进去的饭都给伊吃掉了,呵呵呵!我猜是个男的,像侬一样吃得多……”
我忽然想起问她:“侬现在还住在姓许的家里?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照顾侬吗?”
姜敏轻蔑地哼了一声:“哼!他照顾我?我现在马路上被汽车轧死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我现在住到我姆妈家里,姓许的那里,我等到养好小孩才回去搬家俱,”她忽然扔下刀叉,伸手按住我的手背,“小孩要有hu口的,所以我要等到生好了才离开他。”
我望着她:“侬为什么一定要生个孩子呢?侬还年轻啊,有个孩子侬将来怎么走下去呢?侬想过吗?”
姜敏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仰天长出一口气:“唉……,我还会再嫁人吗?我今年二十九岁了,黄军,”她凄惨地笑,笑得我心痛,“我二十九岁了,恋爱谈过了,老公也嫁过了,婚纱也披过了,丈夫的婚外恋也经历了,到头来我的爱情输给了一个男人,嘿嘿嘿嘿……”她笑得yu哭无泪,“黄军,侬放心吧,孩子我自己来养,我不会来找侬的,真的,相信我……”
我忍住泪,使劲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我宁愿侬肯来找我……”我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了。
新的菜来了,打断了我和她的jiao谈,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和我孩子的妈妈享受着宁静的晚餐。
19
我一边慢慢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烩面条,一边怪有趣地看着姜敏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甜,只有长年坚持体育运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旺盛的食yu,我用刀叉捡起几大片牛r送到她盘里,鼓励她:“来,多吃一点,为了侬自家的身体,也为了孩子。”
姜敏笑着,并不推辞,快手快脚地切碎牛r拌进面里,用叉子卷起来送进嘴里大嚼,酱汁在她嘴边糊了一圈,我掏出纸巾给她擦,她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我吃相不好看是吧?呵呵!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爸妈讲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
“哎,我想起来了,侬爸爸身体还好吗?”——姜敏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组胚教研室教授,高瘦的个子,佝偻着背,戴副极深度数的眼镜,得益于姜教授的谆谆教导,我组胚学考到九十六分的历史高分。
“嗯,还可以,大概明年就退休了,你还记得我爸爸?”姜敏有点奇怪地问我。
“所有基础课里,我唯一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是组胚了,你爸爸真是个好老师,现在的大学里不多了。”我莫名地有些伤感,眼前又闪过大学时的姜敏穿着连衣裙,面容清瘦,腰带束得紧紧的,挽着教授在校园里散步的情景,一回忆起这些,我的心又抽了一抽,有点疼。
“哪你为什么不考研?”姜敏边吃边问。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爱学问,可是更爱钱,考研的话,比如做你爸爸的研究生,那我这一辈子都要执教鞭为业了,学校里的生活太清苦,我熬不住的。”
姜敏点头表示同意,我又问她,“你爸爸还住在原来的小洋楼里?”
“嗯,老地方,我们家住了几十年了,”姜敏停下刀叉,盯住我,“你先不要去,我家里人不知道是你的,我没跟他们讲过……”
“那……,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还有孩子?”我试探着问。
她低下头,半晌抬起脸来,眼里噙着泪花:“以后吧……,你想去就去看看也好,孩子总有一半是你的……”姜敏捂住嘴,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我安wei她:“别哭啦,别哭啦,对身体不好,再哭下去,五羟sè胺会升高的。”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擦gan眼泪止住哭泣:“好啦好啦,不哭了,我还以为我的眼泪在三年前就流gan了呢,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世上还有男人值得我掉眼泪。”
我让侍应收走了盘子刀叉,送来了咖啡,姜敏要了一碟冰淇淋,用小勺慢慢地挖着吃。
“有女朋友了?”她飞快地看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小心地挖起一勺。
“爸爸妈妈大概有意思介绍熟人给我,我看了都头疼,还是学生呢……”我决定不告诉她徐晶的事。
“漂亮吗?”她若无其事地问,小勺动得很慢。
我摇摇头:“还是小女孩哪,一脸毛茸茸的,真是黄毛丫头,谈不上漂不漂亮。”
姜敏被我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继续吃她的冷饮,我端着咖啡杯发呆。忽然她用腿碰我一下,“今天晚上想你陪我,肯吗?”她目无表情地说,眼睛仍看着碟子里的残余。
我的心急速地跳着,我把咖啡杯举到嘴边:“我求之不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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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酒店,座落于陕西南路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建成后,作为中日合资酒店很是风光过一阵,可是随后周围的宾馆如雨后春笋般次第崛起,城市酒店也就失sè了不少。
张浩在这里做酒店的大堂经理,上一次他父亲心脏病发,急救车竟送进我的医院里,至今我仍不明白司机为何要舍近求远。
老天有眼,幸亏我让他送院早,在急症室的心电图机上正好看到s-t段逐渐升高,医生惊叫一声,立即送到u,后来张浩找到我,带着他在内科病房和急诊室走亲访友,说了不少好话,陪了不少笑脸,他才算放心。老爷子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好了!张浩到我办公室里千恩万谢,除了送来两瓶人头马,还塞给我一把酒店的半价优惠券,我随便往钱包里一夹,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一脸稚气的女服务员把我和姜敏领进了房间,一路上,她好奇地眼光一直打量姜敏大衣下面微微隆起的腹部,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里知道人间有这么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刚才在楼下大堂里撞见张浩,他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和姜敏走近,随即镇定下来,冲我不易察觉地点一点头,扭过脸去装作不认识,大概这小子以后在同学聚会时有了谈资笑料了。
我锁好门,扣上链子。姜敏拉上窗帘,“把灯关掉。”她命令我,我熄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下床头墙壁上一盏小黄灯。
姜敏伸出双臂向我走来,一下扑到我怀里,胳膊勾住我脖子,疯了似地在我脸上吻着、伸出舌头tian我的面颊,她让体内久抑的热情爆发开来,哆嗦着手指解开我的衣扣和腰带,嘴里不停催促我:“快点!快点!帮我脱掉!”
我褪去她的大衣抛在地毯上,帮她脱掉羊毛衫,又解开她黑呢裙子后腰的拉锁,让她扶着我的肩从脚上套出来,最后,姜敏只留着上身单薄的针织内衣,两腿仍裹着黑sè的闪光丝袜。姜敏穿着外衣的时候,小腹隆起得不太明显,现在脱去外衣,膨胀的腹部衬托得她小巧的身子更显得弱小。
姜敏笑着推开我的手,不让我抚她的肚子,坐到床沿上费力地跷起脚,想自己脱下丝袜,我赶忙上前拨开她胡an索的手,很轻巧地帮她捋下来,姜敏笑着说:“呵呵,还是有个男人服侍的好。”
我用毛毯盖好姜敏,然后脱光衣服,撩开毯子一角钻进去,躺在她身旁,一把把她搂进怀中,急切地用嘴chun寻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chun,她闭着眼,仰起脸迎接我的热吻,舌头伸进我嘴里,轻轻tian刮我的舌尖和牙齿。
“孩子,当心别压到孩子……”她声音轻轻地颤抖,像羽毛漂浮在空气中。
我松开胳膊,让我的敏仰面躺平,她半闭起眼睛,用手捉住我的手指放进她自己内衣里面:“来,你我吧……”
我撩开她内衣的下摆,姜敏欠起身让我替她从头上脱掉。我又解开敏的x罩,一对肥大的r房释放出来,滚滚地在x前涌动,上面还留着x罩的布带勒出的几条深深的红印,两只n头因为怀孕变得又大又圆,颜sè黑中透红。我伏在姜敏的x前,lún流含着两只n头,用力吸吮,虽然还没有到分泌r汁的日子,我却可以闻得到敏的前x散发出一种怀孕女人特有的浓郁体香。
我吸了一会儿,敏的两腿不住地开开合合,我吐出n头,抓住她的内裤裤腰,敏脚跟踮床抬高pì股配合我,我从她脚踝上脱去内裤,敏放肆地张开两腿,把女人最隐密的地方bào露给我,我跪在她两腿中间,脸埋在敏浓密的y毛丛里,使劲嗅着女人的气息。
二十九岁的姜敏,正处于成熟女人花瓣尽展,花香四溢的年华,她的si处同样充满健康女x的生殖活力。
因为怀孕的缘故,姜敏两腿间的器官滋长得很充分,颜sè比以前黑一些,大ychun和y道口的两片软r肥硕极了,鼓鼓地向外bào出,两片软r中间满溢着稀薄的黏y。
我把嘴凑上去,贴住小ychun中间的裂缝,舌头伸进裂缝中央的y道里使劲tian着,敏的身子颤栗起来,一股股清淡的滑y从y道深处涌出,我用嘴接住,大口大口地吞咽进肚子里。
“来来,来呀!”敏轻声呼唤我进入她的身体,“动作不要太大哦。”她提醒我。
我直起上身,pì股坐在自己脚跟上,敏的两腿被我分开搁在我大腿两边,我扶住yj把g头对准她的中间,慢慢地挺腰让g头陷入她的身体。
“嗯呣……,”敏舒服得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头在枕头向后仰了一下,“好了,侬进来了……,来好了!轻点……”
我仍旧跪坐在床上,两手扶持住敏的两腰,yj小心翼翼地c入,不让我自己的身体压到胎儿。
敏的y道已经很松驰了,但依然火热得烫人,深处涨满了水汪汪的润滑y,yj在里面来回抽c,g头只传来一点点快感,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可是马上又努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太用力伤了孩子。
敏半睁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不时低低地呻l几声,两手抓住我的腰,十指使劲掐进r里,大腿屈曲着夹紧我,膝头抵住我两胯,防止我太深入里面。
“敏,”我小声唤她。
她睁开眼看我:“什么?”
“这样舒服吗?”
她笑了起来,点点头,“嗯,你想用力c到我里面,是吧?不行,真的不行,”她很坚决地说,“孩子会弄掉的,你弄一会就陪我睡吧,好吗?”
“好,我轻轻地来一会儿。”我动得更加小心了。
我的yj在敏的y道里活动了半个小时多,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快感,我强迫自己把yj扯出来,只留半个g头在y道口里,一股股白sè的jy混合着敏的分泌从她体内淌下来,流到她gang门上。
我用准备好的软纸给她和自己清理了一下,躺到敏身边,给我们俩人拉好毯子盖上。敏一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sj,这时她才像小猫一样钻进我怀里,紧绷绷的肚子顶住我,我一面大口喘息,一面轻柔地抚她的膨隆。
“我想让小孩子跟我姓姜,好不好?”敏小声问,柔软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面颊。
“好吧,”我吻她的前额,“可是,以后你一个人带会吃很多苦的。”
“不要紧,我想过的,大不了请个媬姆帮忙,我现在的收入雇个下岗女工不难,我想……你……”敏抬起脸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好……,”我想了一下,“就叫姜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岛湖边,有很好的月亮啊,而且,我们黄家到我这辈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当年没有给我用上,我孩子是月字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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