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年岁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回到家,我脱掉衣服,站在浴室里,仔细地洗gan净身上每一寸皮r,我不能让徐晶察觉别人的记号。
洗完澡出来,正在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我疑惑着光着脚走过去,从防盗镜里望出去,我的天!是尚玉!怎幺办?开不开门?开门的话,可能又是一场大战,势必影响到晚上我和徐晶;不开门?没有这幺巧,她和我前后脚来,况且我的自行车停在楼下,她能认得出。
我硬着头皮,打开房门,把她迎进来,她眼含春意地望着我的光膀子,我暗暗叫苦。
我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给她,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光着脚板在她对面坐下,拖鞋让她穿了。
“怎幺啦?看见我来不高兴,是吗?那我走了。”说着,她站起来,好象要走。
“不是不是,我昨天前天连值两天夜班,很累,所以连带情绪不好,坐一会再走吧。”我客气地让她,心里巴不得她能坚持离开。
“怪不得,我看你好象脸都黄了,原来是值班啊,”她往后一落,又坐下了!
我提防着她,坐得离她远远的。
一两个月前,春节期间,我和她的父母们都不在上海的时候,徐晶也在安徽探望父母,她把我拉到她家里说是看她的作品。看着看着画,她的身子像蛇一样缠住我,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我第一次经历女人如此猴急地需索,在她父母睡觉的大床上,我在她体内s了一次又一次,后来,我无能为力地拔出湿漉漉的yj,发觉她pì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片。
躺在她身边休息的时候,她喘着chu气,短短续续地告诉我,她想给她父母来一个既成事实,利用怀孕退回那门亲事,当时吓得我冷汗直冒,我不是担心别人寻仇,而是不想我的父母也因为这样的既成事实给我决定婚事。
她后来终于没有怀孕,退婚的事倒是成功了。从那次以后我始终对尚玉保持着戒心,不知道她今天来又想搞什幺花样。
“喂,你今天这幺客气呀,”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前两趟你蛮热情的嘛……”她故意拉着长声,我听在耳朵里,后背一阵阵发凉。
“嗯,你今天来又有什幺事想找我做挡箭牌啊?”我壮着胆子,皮笑r不笑地问她,她笑得更开心了,拖鞋挂在她脚尖上晃荡,吸引了我的注意。
“哎哟,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你怕什幺啊,上一次又没有把你供出去,看把你紧张的,在楼下遇见我连招呼都不敢打,这种事连我都不怕,你怕什幺?!”
我心里骂着:“,你当然不怕啦,你跟谁不一样过?我呢?我还没想过讨老婆哪!你差一点就让我多一个老婆!”
我没好气地说:“哼哼!你上次给我来个先斩后奏,你把我当什幺?播种机?老实讲,自从我那次遇见你,真的很高兴能又找到你,中学里你我就眉来眼去,那时不懂也不敢,现在好不容易我们都成年了,我真打算好好和你来往来往。你讲过你不喜欢你姆妈给你介绍的戆大,你想退婚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这种馊主意我一肚皮都是,嗨!你倒好,拉我来陪你做这件事,你自己讲,我光火不光火?”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你讲的都是真的?我当你对我是玩玩的哪!”
“不是,不是玩玩那幺简单的,”我颓然地倒在沙发里,像泄了气的皮球,手捂着脸,“不是啊……我认真过的,你不让我认真。”
她的脸变白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走了吧!”我看她站起来,走向门口,我跟着她,忽然她转身面向我,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黄军,我也可以认真的。”说完,伸手去扭门把手。
“慢!等一歇,”我停住她,她欣喜地回过头来,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等我说下去,“拖鞋,你穿着我的拖鞋,换上你的鞋再走。”
晚上,徐晶抱着一大堆东西撞进门来,嘴里一边嚷着:“快点接住!快点!我再下去一次,”说完,扔下东西“咚咚咚”下楼去,又“咚咚咚”地跑上来,提着两桶什幺。
“啥物事?这幺多,”我好奇地问她,地下有三个大塑料桶,还有她背来的一只大旅行袋,里面“唏哩哗啦”地响,好象有一堆铁器,“油泥,”她踢了一脚塑料桶,“我搬到你这里来创作,宿舍里太闹了,刚有一点灵感就………咻!”她吹了一声口哨,右手食指在空中向外划了一道弧线,“你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有点受宠若惊,“嗨嗨嗨嗨……”她讨好地抱住我的胳膊贴在x前摇晃着,“让我住嘛,让我住到毕业,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你不搬走才好呢,”我抚着她的脖项吻她,心里高兴得“砰砰”an跳。
“好!我住到你给我找到新住处,我才搬走,”徐晶高兴得在地上转圈,“好啦,你帮我搬到yang台上去,以后我就在那里做事情。”
“啊啊啊,那我们的衣服晒在哪里,”我想到了日常生活。
“啊呀,你就追求一点形而上的吧,神而下的,noway!”她像球明星一样地挥挥手。
这天以后,徐晶开始在yang台上塑起像来,洗好的衣服晾在厕所里滴滴嗒嗒。
13
徐晶的工作进展一开始不太顺利,时常,我下班回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天边那一抹腥红的夕yang,呆呆地坐着,眼里空dong无物,看不出丝毫创作的激情。
很快到了五、六月了,天气开始燠热。有一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徐晶又是一个人坐在yang台上的藤椅里,呆呆地出神。
我走过去,从她身后搂住她,双手jiao叉在她小腹前。她仰起下巴,给我一个濡湿的长吻。我看见她面前地上放置的那尊“风的线条”,——我起的名字,是一个少女站在风中,借飘舞的衣裙表现风的吹拂,那尊半成品仍然没有进展。
我问她:“怎么样?没有进展?”
她沮丧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一拿起刀,我脑子里就空空的,g本不知道要往哪里下手。”
我想逗她,说:“看你这副样子,简直比女人生孩子还要难。”
她苦笑着,扔下手里的塑刀:“唉,生孩子难,总算肚子有,我现在是肚子里没有,硬要我生个作品出来。”
说着,她站起身走到房间里,拉上窗帘,从腰上撩起我给她穿的跑步汗衫,从头上脱掉,手伸到背后去摘下r罩,又弯腰提腿脱掉短裤,自己到小床上仰面躺下,岔开两腿,闭着眼说:“来,上来,让我放松放松。”
我知道这是最近徐晶养成的习惯,凡是遇上她苦恼的事情,又解决不了的时候,她就拉我到床上,很被动地接受我在她体内的抽c,闭着眼,没有热烈的响应。等我做完,她就依偎在我怀里小睡一会儿,醒来情绪就好很多。我曾经向她提过抗议,说这和j。ian尸差不多,她只淡淡地笑笑,让我别想太多,她只是想轻松一下头脑而已。
我脱了衣服上床,在她身旁躺下,抚着她饱满的x脯,鲜红的r头渐渐突了出来,她开始微微喘息。
“来,上来,我想了。”徐晶坚决地拉着我的胳膊。
我趴上她的身子,yjc进y道里,刚要抽送,徐晶忽然睁开眼:“慢慢的来,不要太快,我想多舒服一歇。”说完闭上眼,双手勾住我的脖子,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开始缓缓地耸动,小心地抽出yj,慢慢地向前推送着,再小心地抽出一段,接着向前,徐晶闭起眼,头向后仰着,嘴里“嗯嗯……”哼着,舒服地躺着享受。
我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保持缓慢的速度,yj在y道里来回一进一出,“好的,这样最舒服了。”徐晶仍然闭着眼,自言自语,两腿缠住我的腿,脚轻轻地蹭着我的小腿肚。
我趴着,抽动了有二十多分钟,g头起了一点感觉,我贴住她的脸颊说:“晶,我……我好象要来了。”
“哦,来好了,s在里面,不要拔出来。”她仍然闭着眼,平静地说。
我继续慢慢地抽送,sj的yu望越来越急切,我拼命克制自己。
“来了吗?”徐晶睁开眼,关切地看着我的表情,“来了告诉我。”
我挺直上身,努力向她深处c去,“来了!快来了!”我急急地讲了句,开始加快速度,下身用力地摆动,sj关头就要打开了。
刹那,我哆嗦了一下,挺起x膛身子僵直,“喔!”一股jys出,随着,一连串的抽搐,jy一股股地喷进了徐晶的身体,徐晶仰面躺在我身下,看着我的过程。
终于,我软瘫下来,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chu气,徐晶抱着我,轻轻吻我,等待yj变软、萎缩,从里面退出来。
“嗯……”我长长地呻l了一声,“太舒服了。”我捧着她的脸庞,狂热地吻,把她柔软的小舌头吸进嘴里,含着,吸着。
“出来了没有?”我一边吻她,一边含混地问,yj好象已经无力地被她挤了出来。
“没有,还有一点在里面。”她闭上眼,细细体会着说,两腿夹紧我的腰,“不要动,放在里面,我喜欢,他很烫的。”
我回过气来,抚着徐晶的脸颊问:“你觉得没有创作灵感,对吧?”
她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你看,那个风的线条你做不下去了,因为那是别人的感觉,你没有共鸣,当然不行啦,你有没有想过你创作一个你有感觉的东西,比如用我做模特儿,你用我的外形表现你自己的感觉。”
“你说做我们今天这个样子的作品?”她在我身下拱了拱肚子。
“不是,那样的作品不成了春g像啦?我是说就我一个人的外形,你来表现你的情感。”
“懂了,懂了。”徐晶认真地思考起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她一把推开我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吃饭去,吃了饭我就要开工啦!”
徐晶花了两个星期,以我为原型,塑了一个坐卧像。人像约一米高,背靠一柱角铁半坐着,一腿屈一腿伸直,一条胳膊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搭在伸直的大腿上,头侧向一边,向下垂着,似乎刚刚进行了激烈的运动,正在喘息休息。
徐晶很满意这个作品,我有点不满意,因为她把人像的那话儿塑得太小了,如同一粒蚕豆藏在胯间。
徐晶的作品获得极大成功。据她讲,人像搬到陈列室当天,来参观的老师和同学们络绎不绝,几位评审老师都很惊奇徐晶的才能。
徐晶很顺利地通过创作考试和笔试,七月上旬拿到了毕业证书,拍好了学士袍照片。她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来了我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赶回安徽芜湖,去探望她的父母了。
送走了徐晶,我家里静了下来。几天以后徐晶从安徽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因为好几年没有在家里长住,想多住几个月再回上海找工作,我提醒她回来太晚的话,好工作机会都被别人抢光了,等十月一日国庆节黄金周,再回芜湖探父母更好,她想了想也同意了,决定八月底赶回来。
我在医院的事也决定了。八月初,方主任找我谈了话,他很满意我过去一年的表现,决定聘用我。方主任破例亲自向院方写了报告,聘用我正式担任骨科的住院医生。
在人事处签了长期服务合同,我顿时一身轻松,工资涨了两倍,每月二千四百元,另外还有院内和科室奖金,够我维持一种比较体面的生活了。
我回到科里正式独立负责一个病房不久,方主任荣升为副院长,这是他退休前的过渡时期,程医生很高兴摆脱了我这帖橡皮膏,他终于可以以副主任医生的身份免于值夜了。
好事接踵而至,方主任荣升以后,主持医院员工的福利,很意外地为我们科室争取到三个卫生局主办的千岛湖十日游的名额,每人象征x地缴一百元,包吃包住包jiao通。
千岛湖这种短途线,科里几个主任、副主任和高年资主治医生去过了好多次了,乐得卖个人情,于是,程医生和我、还有钱大师兄捞到了好处。
我回到父母家里,跟父母说了要出去旅游的事,他们都很惊奇我刚满一年的工龄就可以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没说什么。我给徐晶去了电话,她也很高兴,我向她保证去玩十天就回来,她回上海时我一定会去接她。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八点钟,三辆依维柯客车载着来自各间医院的六、七十位医生、护士,浩浩荡荡地驶上了西去的高速公路。
我坐在第二辆车的最后排,脚下堆得小山似的行李,程医生在前面,和几位本院的上级医生兴致勃勃地聊着。我无聊地看着车窗外,一片片收割过的田地在太yang下泛着白花花的光,飞快向车后闪过,我戴上耳机,听着唱片里林志铉在唱着:“icantbelieveit,是我放弃了你,为了一个没有理由的决定,以为这次我可以,忍受你离我而去……”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颠簸,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客车终于驶进了千岛湖镇,停泊在yang光大酒店门口。
一下车,“轰!”一股灼人的热浪劈头盖脸地向我扑来,好家伙!这里哪儿是旅游胜地呀,分明是火焰山嘛!我眯着眼看看天,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偏西的太yang还在放着毒毒的光茫,周围到处是白亮亮的,被太yang烤焦的地面腾起一股股热焰,仿佛还在冒着白烟,燎着我的小腿,空气热烘烘的,我刚喘了几下,肺里的水份就蒸发gan了,我急急忙忙地提着行李,一头扎进了酒店大堂,“哈哈!舒服啦!”重又回到了荫凉的人工环境。
登记了房间上楼,我和程医生同住在512房间,隔壁510是钱大师兄与另一位本院医生住。
酒店里的设施还算过得去,二星以上、三星左右的水平,但服务质量差得可以。女服务员们个个长着圆圆的脸蛋,带着田野的风吹起的红晕,全身的曲线都是向外扩展,一看便知是洗脚上田不久的妹子,没有受过正规的酒店业训练。
服务员介绍完房间情况,正要离去,我叫住一个,问她现在是不是千岛湖旅游的最佳时机,她大声地嚷起来:“啊哟!先生!现在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人来玩?天气热得要死,十月份以后才好咧!”
“你们以前每年都这样热吗?”我有点不死心。
“是的,是的……”她使劲地点头,“一向都是这样的,七月到九月最热的了。”
我给了她十元钱,谢谢她介绍情况,她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
程师父端坐在窗前的圈椅里打着瞌睡,我凑过去,坐在他对面床上。
“师父,师父,我们好象上当了。”
“嗯?啥意思?”师父睁开了一只眼,“上啥当啦?”
“上了我们科里那些人的当啦,他们明知道千岛湖现在热得要命,才肯让出名额给我们,是不是?”
“哼?我老早晓得了,你也不想想看,要是这是风和日丽的地方,会有名额落到你这个小巴拉子头上?嗯……”师父拉着长声,重新闭上眼,不理我了。
我张了张嘴,像戽gan了水的池塘底的鱼,一句话讲不出,讪讪地开门下楼去走走。
酒店的大堂三面是宽大的落地玻璃,四周的景sè尽收眼底,我心里赞叹着,这个水电站的水库真他…的美!
酒店坐落在一个伸向湖心的半岛尖端,三面都是碧玉般的湖水,一排排波浪滚滚而来,拍打着湖岸,粉碎成洁白的泡沫向后退去,湖中央左右分列着两个岛屿,一大一小,岛上绿树掩映,看不清树丛中有什么。远处水天浑然一sè,天边排列出一列高低错落的山岭。
我正在出神地陶醉于景sè,忽听身后人声嘈杂,回头一看,程医生站在一群男男女女中间,向我招手。
“啥事体?师父。”我跑过去。
“走走走,到镇上吃饭去,局里请客。”
一行人吵吵嚷嚷来到镇上,进了一家看起来蛮gan净的饭馆坐下,店家一看进来这么多客人,喜出望外地迎上来,六、七十个客人占了店面的一大半,忙得几个店伙满头大汗。
菜很快上来了,都是附近镇上供应的湖鲜,油爆鱼片、清蒸甲鱼之类。我大嘴大牙地gan了几分钟,肚子有点满了,于是放慢筷子细细打量与我同桌吃饭的几位。
我左右手边多是本院的医生和护士,我叫不上名来,在我对面坐着两位很陌生的女士,其中一位年轻些的,描着很重的眉,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我一边低头吃着,一边在大脑中按索引分类寻找,终于,我记起她常到我们科来联络工作,是什么血y中心的。她看我注意她,对我笑笑,又低下头吃将起来。
这餐饭吃了两个小时,快六点钟了,大家才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走出店门。
我走在大队最后,前面程师父和医院的女会计热络地讲着笑话,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揽住会计的腰,慢慢向下滑落到她的胯上。
我旁边两位女士赶了过去,其中一位就是刚才坐在我对面的,她回头看看我笑了笑:“黄军,是侬啊?”
我点点头,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是我:“是我,侬是……”
她离开和她同行的那位女同事,和我并肩走着:“侬不记得我啦?我比侬高二年级,卫生系的,我叫姜敏。”
“噢……你好,你好,姜敏。”我故作亲热地叫她,“怪不得我看你有点眼熟。”
我想起来了,姜敏比我早进大学两年,可以称卫生系的出众人物,个儿头不高,一米六左右,皮肤黑黑的,体型极好,是校体c队成员之一,常常穿一条小方格的连衣裙,小蛮腰扎得细细的,挺着高高的x脯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一脸的酷相。后来她和口腔系的学生会主席谈恋爱,那个男生颇有女人味,很让我们同宿舍的耿耿于怀了一阵。
我瞥了一眼她的右手,无名指上赫然有一个金戒指,我问她:“听说侬结婚了,是那位牙科医生吗?”
“你怎么都知道啊?”她好奇地问。
“啊……当年你和许医生谈朋友的时候,有多少的少年梦为你而破碎呀!”
“哈!哈!哈!”她爽朗地大笑起来,使劲拍打我肩膀:“r麻死啦!太r麻啦!”
她笑了一阵,平静下来问我:“侬住在几号房间?”
“512,侬呐?”
“607,好啦,我先走了,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说着,她快步赶上前面的同事,回身向我挥了挥手。
我独自走着,也许医院平日工作紧张,难得有远离俗务家事、休息放松的机会,前面三三两两的男女们,找到各自熟悉的,勾肩搭背起来。
回到酒店,看见大堂里有告示,我们旅行团在会议厅放电影,片子是《金眼睛》,皮尔斯?布鲁斯南演的,我早看过了。
上楼,房间里没有人,程师父不知去向,许是看电影去了。
下楼,大堂没有几个人,我走进旁边的酒吧间,坐在柜台上,要了一杯杜松子酒慢慢地啜着,眼睛扫视四周黑暗中的人影。
我一抖,天!程师父在那儿,面朝我坐着,他对面坐着刚才的女会计,背向我,师父正眉飞sè舞地说着什么,那女人听着,笑得双肩直抖。我脑子飞快地转了一lún,放下酒,付了酒钱,快快地走出酒吧。
我正回头看看师父有没有跟出来,忽然,胳膊被人拽住了,定睛一看,是姜敏,她涨红了脸,额上的短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脑门上,穿一件黑sè的长连衣裙,脚蹬黑sè高跟鞋,后跟极高极细,鞋尖包一圈铜皮,尖得能踢死人。
她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走着,嘴一边念叨:“帮帮忙,我舞搭子跑掉了,你来陪我跳跳,我晓得你跳得蛮灵的。”
我被她拖进了舞厅,音乐正是我熟悉的「鸽子」,“探戈?”我问她,她一声“来!”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放在我手掌里,我一把搂紧她的腰,“呣……比以前胖,有点r了。”我想着,脚步滑向舞池。
“篷——篷——篷、篷——嚓——篷、”我准确地踩着节拍,姜敏仰着头,细眉丝眼地陶醉于舞步中,我忽然好笑起来,——姜敏的穿着百分之百是为跳jiao谊舞准备的,我上身穿着带眼的t恤衫,下边是肥大的短裤,脚上运动袜和旅游鞋,这样两个人一起跳着标准舞,什么形象?好在现在酒店营业淡季,舞厅里小猫两、三只,谁看我们的笑话?
我穿的旅游鞋是软橡胶底,踏在打蜡地板上滑不起来,我只好尽量多运动脚趾脚跟,我搂着姜敏跳完一支又一支曲子,三步、四步,贴面两步舞。舞池里空荡荡的,始终只有我们两个人,偶而会有舞厅的女服务员互相搂抱着来转几圈。
跳累了,我和姜敏坐在沙发上喘气,喝着五十元一罐的可乐,——千岛湖的刀磨得很快。
“好啦,我腰酸背痛的,你也差不多了吧?”我捶捶后背,白天长时间坐车确是辛苦。
“怎么?你吃不消啦?那……好吧!走,不跳了。”她爽气地站起来,右手很自然地伸进我的臂弯,“走,你送我回房间去。”
一身汗酸的我,陪着盛装的姜敏来到她六楼房门外,我站定,按了门铃,听见里面有人应:“啥人呀?”我后退一步将姜敏让到门前,她回答:“是我,开开门。”
门开了,里面是那位矮胖的女同事,头上包着毛巾。姜敏回过身来,笑盈盈地问我:“明朝他们要乘船到黄山去,侬去吗?”
“去,当然去,乘船在湖里看风景最好了,侬也去的吗?”
姜敏点点头:“我去的,那么……明朝会。”她笑着向我摆摆手。
“明朝会。”我又后退半步,欠一欠身,转身离开,走到走廊拐角处,回头看,姜敏还站在门口,望着我笑,我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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