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又过了十分钟，杜山魁打电话说已经到位了，丁长生这才拿起选好的东西，扶着顾晓萌，装作一对情侣的样子出了门，并且还是朝那辆车走去。
一直站在车门口盯着丁长生和顾晓萌的人忘记了抽手里的香烟，并且把一只手背到了身后，可是这也没有阻止丁长生拉着顾晓萌走向那个人。
“哥们，借个火”。丁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一根烟塞在了嘴里，伸手向那个吸烟的男子伸手道。
那个男人镇静下来，笑笑将手里的烟头递给了丁长生。
“谢谢，等人啊？”丁长生将烟头又还给了他，然后问了一句，拽着顾晓萌离开了，走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金杯车也发动了，但是等吸烟男子上了车之后也没有启动。
“虎哥，刚才机会多好，怎么不行动，这小妞好容易出来一趟，估计这回回去就再难出来了”。后排的一个小个子把头伸到前面来说道。
“靠，你以为我不想，这是在市政府旁边，你看看这头上，全是摄像头，这件事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凡留下一点线索，到时候都是大麻烦，你忘了老板是怎么说的了，宁肯不做，也得做的圆满，否则就是给老板招灾惹祸，你觉得刚才那情况能做吗？”
“是，虎哥，是我考虑不周”。小个子将脑袋缩了回去。
“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吧，今天没机会了，而且我感觉我们好像被发现了，这件事暂时停止几天，回去给我好好查查刚才那个男的是谁，什么来路，这小子，胆子够肥的”。
“是，我待会去查”。
一直到上了出租车顾晓萌都是浑身发抖，而且简直已经走不成路了，到了下车时，丁长生闻到了一股骚气的味道，再看顾晓萌的裤子，他发现有一块地方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很明显，因为刚才的紧张，顾晓萌失禁了。
到了紫竹林小区门口，趁出租车司机没发现的时候，丁长生赶紧付了钱让司机走人了，因为下车时，他明显看到后座上顾晓萌刚才坐过的地方有一块大大的水渍侵泡的痕迹。
“好了，你到家了，回去休息吧，我就不上去了”。送到楼道门口，丁长生说道。
“你，谢谢你，可是，可是，我不敢上去”。顾晓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好吧，我送你上去”。丁长生看着可怜兮兮的顾晓萌，她今天是去找自己的，自己不能将她半路丢掉，算了，还是送到家吧。
但是到了家门口，敲了几下门之后，家里居然没有人，顾晓萌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哪里不对劲。
“家里没人，要不，你进来坐会吧，我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害怕”。顾晓萌边换拖鞋边说道。
“好吧，我坐一会”。丁长生进去坐在了沙发上，而此时的顾晓萌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大半截，而且发出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想到自己居然和丁长生紧挨着身体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丑事呢，想到这里更感觉自己真是背到家了。
招呼也没打直接上了自己的二楼卧室，上面有洗澡间，她要将自己好好冲刷一遍。丁长生在楼下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看了看手机，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等她洗完再说吧，说不定那个时候杨晓就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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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射出来，浇灌在顾晓萌的身上，这才给她寒冷的心些许的温暖，她蹲在洗澡间的地上，脑子里全是当初自己被扒光衣服被那个男人摁在床上的情景。
甚至，当时的惊慌失措和绝望的间隙，是楼下那个男孩救了自己，可是自己为了面子，一直不肯承认这一点。
但是，他今天又救了她一次，本来那个电话她是打给她父亲顾青山的，可是在听到她身处危险境地时，他没有讨价还价，他义无反顾的来了。
杨晓依然没有回来，丁长生看看手机，时间快到了，今天他虽然不用去接石爱国了，但是如果上班了还不到也不好，秘书就是老板的另外一个器官担负着很多的功能，有时候比他自身的器官用的还要频繁。
白色吊带裙，脚上白白净净，完全没有一般女孩子过完夏天整个身体的色彩分好几段的那种层次感，白色的拖鞋在她的脚上好像完全沦为了脚的装饰品。丁长生的呼吸有点紧，但是他牢牢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这个女孩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姐姐。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没有请假，下午还得上班呢”。丁长生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说道。
“等等，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顾晓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不对的地方？没有啊，你一直很正常啊，不过你刚才太紧张了，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没有其他的了？”顾晓萌放松了心情，但是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
“真没有了，我该走了，要不该迟到了，唉，秘书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啊”。
“等等，还有，这件事我要告诉我爸爸，我不能这样一辈子呆在家里，我要让我爸爸把那些人绳之以法”。顾晓萌气愤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丁长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晓萌姐，既然你爸爸妈妈收我做干儿子，我也不能白当这个干儿子，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开始调查了，但是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干爹，一来呢，可能会打草惊蛇，二来他无非也是去找警察，在小超市我已经告诉你了，湖州的警察不可信，要不然绑架你的案子也不会一直破不了，不是破不了，而是没人去破这案子”。
“那我怎么办？”顾晓萌居然没有反对丁长生叫她晓萌姐，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称呼。
“你，你就在家呆着吧，反正你也不愿意出门，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几天我就摸清是怎么回事了，到时候再说吧，这样的事只能是采取非常规手段，江湖事江湖了”。
“丁长生，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是黑社会似得”。
“差不多吧，我走了”。说完，丁长生开门离去，顾晓萌立刻上前将门反锁，她现在真是害怕极了，她发誓，在丁长生找到幕后主使之前，她再也不出门了，无论任何理由。
可是在丁长生下到一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杨晓提着一袋米进了楼道。
“干妈，怎么是你去买米啊，司机呢？”
“咦，长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没人啊？走，先把米帮我提上去，累死我了”。
如果事情不让顾青山知道，那是因为怕顾青山又去找公安局，那么肯定会打草惊蛇，但是如果这事不让杨晓知道，那么自己做的所有努力就没有人知道他的价值，所以丁长生必须告诉杨晓，这是他价值的体现，要让杨晓知道，她认这个干儿子不吃亏，反而是马上就派上了用场，于是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啊，真有这事，那，那你能应付吗？”
“干妈，放心吧，我在社会上也是有一些朋友的，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晓萌姐是我干姐姐，我一定会保护她的安全，你放心吧”。丁长生将杨晓一直送回了家里，顾晓萌还是那样的装束，自己这个干姐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美。
“晓萌，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一进门，来不及换鞋，杨晓一把抓住自己女儿的胳膊，浑身上下瞧了个边。
“妈，我没事，有你干儿子护着，我能有什么事啊？”说完狠狠瞪了丁长生一眼，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刚才还说不要自己告诉爸妈，反过来自己先说了，这不是在邀功吗？
“你也不要说反话，要是没有长生，我看你还真危险，这事先不要告诉你爸，先让长生去处理，如果他处理不了了再告诉你爸爸，最近市里不太平，你爸爸也是焦头烂额的，尽量少烦他吧”。杨晓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干妈，我该走了，要迟到了”。
“嗯，好，哦，对了长生，晚上过来吃饭，我买了黄花鱼，晚上做给你们吃”。杨晓有点疲惫的说道。
“好，谢谢干妈，我晚上再过来吧”。
顾晓萌白了丁长生一眼，嘿，这次居然没有反对他来，看来今天的事的确起作用了，或许是她自己的心结稍微解开了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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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室，丁长生才明白昨天老板的脸为什么这么臭，从秘书长陶成军那里得到的消息是蒋文山从这个指挥部里撤了出去，这个指挥部的指挥长让石爱国担任，理由是他身体不好，不能深入到第一线，还不如将这个繁重的任务让给年富力强的石爱国。
可以说，这个理由很充分，连石爱国也推脱不得，本来他还想一定要将就是绑在一起，这样在协调各方面的关系是能够顺顺畅畅的，别的不说，如果蒋文山不参与进来，光是一个财政局长就很难指挥得动。
指挥部在杨华安的操持下，很快就成立了，就设在市政府九楼会议室，这样离市长的办公室很近，也好随时协调关系。
“小丁，下午还有什么安排？”
“市长，按照您上午吩咐的今天的活动，下午和杨副市长一起去骆马湖和阳江现场看堤防”。丁长生翻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笔记本说道。
“那好，你联系杨副市长，嗯，再叫上秘书长吧，一个小时后出发”。
“好，我马上去安排”。丁长生点头出去联系车辆和杨华安以及陶成军了。
对于杨华安，丁长生时电话通知的，一来和杨华安并不是很熟悉，而且杨华安这个副市长和他也没有多少关联性，除了这次抗洪之外，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副市长。
但是对于陶成军，除非是时间很紧急，丁长生一般都是亲自到他的办公室下通知，这样显得对陶成军很尊重，毋庸讳言，世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别人拍马屁的，有时候拍的不对，一下子拍到了马蹄子上，那只能是说明你的本领不到家，有些人是喜欢明目张胆的拍，悄悄的拍他们不过瘾，但是有些人就喜欢这种行动上潜移默化的拍，很明显，陶成军就是这样的人。
“秘书长，下午市长要和杨副市长去骆马湖和阳江查看堤防，请您也参加”。丁长生敲敲门进去了，其实门并没有关，陶成军正在办公桌上俯身写着什么。
“进来进来，我正有事找你呢，进来坐，把门关上”。陶成军看到是丁长生，点点头说道，这让丁长生心里一动，难道有好事，还需要关上门说。
“秘书长，有什么事吩咐？”
“嗯，坐吧，两件事，第一，赵庆虎的儿子明天娶亲，新娘还是咱们是工商银行何红安行长的女儿，人家也给送请柬来了，但是我听说明天蒋书记也不去，所以市长也不想去，我去也不合适，这样，这是一千块钱，你代表你自己去，不代表任何人，这是其一，第二件事，陈庆龙走了之后，市政府综合科的科长一职一直空着，这个职位一般是由市长秘书兼职的，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在当好秘书的情况下管理好综合科的工作吗？”
“嗯，秘书长，先说第一件事吧，明天的婚礼我去，但是我有个事要请示，那就是我还参加婚宴吗？还是去了上了礼就回来？”
“嗯，还是参加一下吧，我想赵庆虎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你是市长的秘书，他应该明白市长的意思，我想，明天蒋书记的秘书也会去，到时候他肯定是不会放你们回来的，给他这个面子，毕竟也是我们湖州市的民营企业家”。
“好，我知道了，嗯，关于这个综合科科长的事吧，我，听领导的安排，领导要是信任我，让我兼职，我一定加班加点，也要把这个担子担起来，要是领导觉得我还年轻，还不是很适合兼任这个科长，那我也没有怨言，我还是好好干好我的秘书，为市长服好务”。丁长生非常圆满的把这件事给踢了回去，什么叫我觉得自己有没有能力？
陶成军这个老秘书长也是够滑头的，但是他遇到了一个小滑头，听完丁长生的表态，他算是心里有底了，不由得笑骂一句：“小滑头，好了，你先去忙吧，我会把你的意见告诉市长的，让他决定吧”。
虽然这个综合科的科长早晚会落在市长秘书的头上，但是丁长生一直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的被提上日程，在他看来，这个科长的位置应该是暂时空缺，一直到到他能够任职为止，而且目前综合科还有还几个老副科长在盯着这个职位，其中不乏上了年纪的几个人。
因为自己首先是市长秘书，其次才是兼职综合科的科长，这就意味着综合科的实际工作还是需要一个人在日常操作的，因为丁长生作为秘书不可能时时刻刻钉在综合科。
可是这是一个荣誉的问题。
如果不担任这个职务，很可能意味着领导对你不信任，从另一方面来说，综合科也是一个很有实权的单位，即便是丁长生只担任职务不实际操作，但是签字权还是要由丁长生享有的。
晚上的时候，丁长生又到了顾青山家。
“小丁来了，快进来”。开门的还是杨晓，见到是丁长生，急忙叫他进来。
但是丁长生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顾青山脸色很难看，丁长生转身看了看杨晓，悄声问道：“干妈，怎么了这是？”
“唉，还不是晓萌的事，我觉得这事太大，毕竟涉及到晓萌的人身安全，要是这事不及时解决，我们连睡觉也不安啊”。杨晓担心的说道，俏脸上全是担心和不安。
丁长生不着痕迹的搀着杨晓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脸色很难看的顾青山，试探着问道：“干爹，这事也没有那么严重，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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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人了？什么人？”顾青山有点不信的说道。
“干爹，这件事你不适合出面，还是我来办吧，晓萌姐的事我肯定会认真去办的，，这一点你放心吧”。
“我知道，但是，你刚来湖州没有多长时间，我怕再给你带来什么危险，从上一次的事来看，这些人真是在针对我，所以我一定要揪出幕后的主使来，这一点谁说也没有用”。
“这我知道，我不知道晓萌姐有没有给你说当时她被绑架的事？”
“被绑架的事？还有什么没说吗？她不愿意说，我们也没有很仔细的问。”杨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哦，是这样，当时警察已经将现场包围了，而且最后一个犯罪嫌疑人也答应投降了，但是我亲眼看到一个警察的指挥人员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悄悄吩咐狙击手将已经要投降的犯罪嫌疑人给击毙了，当时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没有证据，再一个，当时我也没有想到日后会调到湖州来，所以这事一直也没有细想，今天接到晓萌姐的时候，我和她说了”。
“她没有说啊，这孩子”。顾青山说道，随即又问道：“长生，你还记得那个现场指挥的警察长什么样子吗？”
“干爹，你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对，你认识他？”
“是谭大庆，那次和我的老领导仲华，还有新湖区组织部长唐玲玲吃饭时，我就认出来了，就是谭大庆”。
“谭大庆？对了，当时我就是打电话给他的，他去了现场，要不是我发火，估计也去不了那么快，这么说来谭大庆后面还有一个人，狙击犯罪嫌疑人就是为了灭口？”
“这是很明显的事，事后也证明，那个被打死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主犯，其他人都是跟他混的，所以线索就这么断了，毫无疑问，那伙人绑架晓萌姐是事先策划好的，并不是临时起意”。丁长生肯定的说道。
“那这件事就麻烦了，谭大庆这个人除了蒋文山的面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顾青山感觉到了这件事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干爹，我说过，警察不可信，击毙了那个人，这个案子就彻底成了无头案，所以幕后的人还是逍遥法外，我上午也和晓萌姐说了，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们找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那么我们也只能是采取非常规手段，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疼了，找到幕后的人，往死里整，我们自己才安全”。
“长生，你还是不要搀和这事了，我来想办法吧”。
“干爹，既然我是你和干妈的儿子，这个家的事也是我的事，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不会闯祸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采取什么过激手段，再说了，你目标太大，还是我比较好办，目标小，没有人注意”。
“嗯，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和湖州市的很多社会上的人还是认识的，赵庆虎你知道吧，听说这个人在社会上很有办法，上次晓萌的事情我就想找他帮忙来，但是有些事耽误了，要是实在不行这一次我去找找他”。
“干爹，你也认识赵庆虎？”
“认识，谈不上熟，不过他是湖州市著名企业家，我们还是打过交道的”。
“是吗？那干爹是不是也要参加他儿子明天的婚礼？”
“是啊，他亲自送了请柬，我打算去捧捧场的”。
“干爹，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丁长生犹豫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孩子，还见外啊”。杨晓边听他们的谈话边给丁长生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丁长生。
丁长生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啃了一大口，除了苹果的清香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某种香水，但是又很淡很淡，几乎细不可闻，这是来自杨晓指尖的香气，丁长生很想闭眼陶醉一下，但是好像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市长和秘书长都接到了赵庆虎的请柬，但是他们都不打算去，这不，今天下午秘书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让我去，但是不允许我代表市里，只允许我代表自己，因为我是市长秘书，所以这个身份也算是对赵庆虎的一个安慰吧”。
“他们都不去？”顾青山对这个结果倒是很意外。
“嗯，因为他们都听说赵庆虎涉黑，虽然那是以前的事了，可是现在到底有没有完全漂白，这还不一定，听说卫皇集团在湖州市的拆迁和房地产发展中，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角色，或许他们对这个有顾忌吧，所以我的意思是，干爹也不要去了，要是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让晓萌姐代替你去吧，这样目标小一点，要是万一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顾青山沉默了半天，终于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但是晓萌这孩子，我担心她出去，不会有什么事吧？”
“干爹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真没事？”杨晓担心的问道。
“干妈，我保证没事，放心吧，晓萌姐在上面吗？”
“在呢，在上网呢”。
“那我上去和她说一下，我明天上午来接她吧”。
“你，上去……”杨晓简直不相信丁长生敢上去，昨晚还差点打起来呢，今天就能和好了，不可能吧，她半信半疑的看着顾青山，但是顾青山笑笑没说话，自顾自的换了个电视台。
“老头子，你看，长生和晓萌不会有什么事吧？”杨晓担心的坐在了顾青山身边问道。
“能有什么事？晓萌这孩子是个有数的人，长生是她弟弟，能有什么事？”顾青山好像对顾晓萌特别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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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自信？你不怕真出事啊？要是他们俩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答应，不行，我得跟去看看”。杨晓低声说道，而且站起身就要跟着上楼去。
“你给我坐下，干什么？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白叫你干妈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我们可就这一个闺女，你就这样舍得，舍得让他们这样发展下去？”杨晓也顾不得了，紧挨着顾青山问道。
“杨晓，我警告你，晓萌的事你少操心，顺其自然，而且，我看长生这孩子不错，至少对咱家的事很上心，也不看看对我们家不利的都是什么人，他就敢私自做决定去调查，换了一个人敢么，我顾青山不怕得罪人，但是孩子不能出事，所以谁能保护我闺女不受伤害，我就看重谁，你管他有没有本事呢，再说了，丁长生是那种没有本事的人吗，妇人见识”。顾青山低声训斥道。
杨晓不吱声了，在这一点上，她还真的不敢反对顾青山的意见，毕竟顾青山才是一家之主，而且丁长生对于顾家的恩情，杨晓也是一直记挂着，所以当顾青山提出认丁长生当干儿子时，她也没有反对。
可是没有反对是没有反对，毕竟涉及到自己闺女的终生幸福，当妈的谁不想给自己的闺女找一个有才有财的，可是丁长生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也不知道丁长生会有没有财，所以担心丁长生和自己闺女发生什么事也是正常的。
“你这人，怎么不敲门啊？”顾晓萌听到脚步声，转脸一看居然是丁长生，赶紧拉过一条床单盖住了自己，因为此时她仅仅穿着一件短短的睡裙，屋里已经开始供应暖气了，所以温暖如春，两条洁白如瓷的大腿就裸露在床上，开着床头灯正在看书。
“你也没有关门啊，敲什么门”。
“没礼貌，谁让你上来的，出去”。顾晓萌虽然对他有点好感了，但是仅仅限于上午对她的帮助，这会又开始发飙了，不过声音不再生硬，而且几乎就是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如果换在昨天晚上，肯定是闹得满楼道都听得见她的声音。
“我马上就滚，我是来通知你，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一起去参加一场婚礼，你几点能起来？”丁长生顺手一拉桌子前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