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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千华好像是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说了这么多，完全没有涉及到刚来的市长邸坤成，这让石爱国和其他几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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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山和石爱国俩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但是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的是迷惘，这个组织部长这是要干什么，来湖州立威吗？可是湖州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令这个组织部长不满吧？
“看来今天的事并不是按照预定程序来的，你看看领导的表情就知道了”。台下的江平贵也看出了这一点，稍微歪了歪脑袋，小声对凝神倾听的丁长生说道。
“嗯”。但是丁长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敢说话，因为这个地方虽然不在正中间，但是也是在第一排，所以有什么小动作很是显眼，他可不想做被现场揪出来，自己丢人事小，关键是丢石爱国的人，那就是大麻烦事了。
可是不单单是江平贵看出来了，在台下的很多人都看出了不对，但是又都想知道这个轻易不来湖州的组织部长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发飙。
“今天的话多了点，但是这都是我一直想说的话，也感谢湖州的同志们耐心的听我的讲话，谢谢，今天到湖州来，不单单是讲这番话，也是给你们送来一位市长，希望大家能够精诚合作，共同把湖州的经济建设搞好，这是省委最殷切期望的，各位，拜托了”。印千华说完这句话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都没有想到的是，印千华居然站起来给大家鞠了一躬。
会场上登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但是他这一番话倒是讲痛快了，可是让接下来邸坤成和石爱国的讲话怎么办？难道也是和他一样大讲一番道理，把大家都训一顿，要知道这是欢迎新市长的会议，不是民主生活会，也不是党的教育学习会。
所以，接下来的会议，草草收场。
本来按照计划是想让邸坤成和仲华陪着印千华在湖州转一转的，但是最后印千华以邸坤成刚刚到岗还没有来得及熟悉工作为由，只是让仲华陪着去转转了，邸坤成也乐得清闲。
“成军，你说印部长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给湖州的干部听得？干部存在的这些问题全国都是一样的，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当然了，湖州也有，也存在，但是偏偏就挑了我们湖州开炮，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会议开完后，仲华陪着印千华玩去了，石爱国和陶成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了，约定今晚所有在家的常委都参加为邸坤成举办的接风宴会。
“嗯，他既然在这样的场合说了这番话，就说明有问题，可是真要是针对湖州市的，我想，他也该私下里和你沟通一下意见，所以我觉得不是针对我们湖州，倒像是有感而发啊”。陶成军斟酌了一下说道。
这个时候丁长生正好端着一杯茶进来，这是给陶成军倒的茶，会议虽然开完了，但是会议上发生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丁长生一猜就知道陶成军一时半会走不了，所以给他倒了杯茶端了进来。
听到他们在议论印千华的讲话的问题，于是送完茶后就站在桌子边上，然后等陶成军说完了，试探着说道：“书记，秘书长，或许这件事不是针对我们湖州的”。
“哦，你怎么知道？”石爱国抬起头问道，他对自己这个秘书越来越喜欢了，而且现在时不时还会出个难题考校一番，现在虽然丁长生是秘书，但是他却是以子侄待之，这一点连陶成军也看出了石爱国对丁长生的偏爱。
“嗯，是这样，刚才开会的时候，我感觉印部长的讲话很是不一样，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可是他的讲话风格很像是新闻联播里播报某次会议的讲话似得，于是我就想了想最近新闻联播里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报道，果然，在三天前，中央开了一次集体学习会议，主题是党的作风保持永远优良，里面涉及到了一些关于干部作风的问题，和印部长讲的差不多，我又和省里的一个朋友联系了一下，证实印部长确实是刚刚开会回来”。丁长生说的虽然是轻声细语，但是听到石爱国和陶成军耳朵里，那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中央开会的事，他们也知道，但是只是看了个标题，内容并没有仔细研读，看电视也是后来看的录播，所以也没有很仔细的领会精神，所以一时半会还真是没有想到这番讲话来自哪里。
“关于中央开会的内容有吗？”石爱国急切道。
“有，网上有，我刚才打印了一份，我去拿过来？”丁长生问道。
“嗯，快点拿过来”。石爱国催促道。
陶成军看着快步出去的丁长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石爱国光顾着等丁长生拿材料了，倒是没有注意到陶成军的表情变化。
丁长生将材料递给了石爱国，自己还是站在一边，陶成军也没有说话，看着石爱国仔细的研读开会的报告，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抿嘴的样子，连一向沉稳的陶成军，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还有吗？”陶成军问道。
“我就准备了一份，我觉得还不一定用得上，所以就没有浪费纸张”。丁长生无奈的说道。
“给，你看看吧，长生，坐”。石爱国总算是看完了，递给了陶成军，看得出，石爱国很是高兴，刚才揪着的心这会也开始慢慢舒展开来。
有市委书记在，所以陶成军也没有仔细研读，一目数行的看了一遍，也像石爱国一样舒了一口气，可是知道根子在哪里了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终点，要想把这件事做好，做圆满，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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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石爱国和陶成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丁长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是理所当然的，要不然在全市干部会议上省委组织部长如此声色俱厉的将干部作风问题，这让哪一个地市的领导听了都不会心安的。
可是在丁长生看来，这恰恰是一个机会，一个和省委组织部长亲密接触的机会，所以有些话虽然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但是年轻人年轻气盛的毛病开始在他身上冒了出来。
“长生，看样子你有话要说，意犹未尽哪”。这次是陶成军给他搭的话，这就像是说相声一样，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有一个捧哏的把话头起开，陶成军现在扮演的就是这个角色。
“嘻嘻，秘书长，书记，我是有些话想说，但是我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害怕说错了”。
“没事，书记不会生气，我更不会生气，你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说错了不是还有我们给你改正的嘛，说吧”。
“我觉得，我们该给印部长一个面子……”
“等等，给他一个面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石爱国首先打断了丁长生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印部长不是中央的领导，但是好歹也是我们中南省管干部的领导，他选择在湖州这个场合宣扬中央开会的精神，虽然中央的精神还没有以文件的形式正式下发，但是我觉得这也是迟早的事，既然印部长率先在湖州提出来了，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就这个保持党风优良性的问题在湖州搞一个试点呢？”
要是丁长生的话说到这个程度这两个领导还是不明白的话，那么这两个家伙也不要在湖州当领导了，石爱国和陶成军也是心思玲珑的人，所以当丁长生话说到这个程度时，他们的心就开始活泛了。
“说下去”。石爱国说道。
“既然是试点，那么第一点这是给了印部长一个面子，第二点，把今天印部长在会议上的讲话印发湖州市各个机关部门学习，第三点，将湖州搞成试点，那么如果将来学习党风建设的优良性的活动在各个省全面铺开时，至少湖州是占了先机的，说不定我们这里就会成为哪个领导的联系点，这对我们的经济发展那是大有好处的，到时候他们这些领导到湖州这个联系点来，不带点项目或者是其他的支持，他们好意思来吗？”丁长生颇为得意的说道。
“嗯，还有吗？”石爱国接着问道。
“没了，我就想到这么多”。丁长生老老实实的说道。但是这件事的好处哪能就这么多呢，只是接下来的好处实在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比如说：不论是将来这个试点是哪一个领导来联系，这都是和上级领导接近的最好机会，所谓联系点，那还不是主要在联系这两个字上，联系多了，感情就出来了，感情出来了其他事还难办吗，对于中国这样一个乡土气息浓厚的人情社会来说，只要熟悉了，那就好办事，说大了是好为自己的治下办事，说小了还不是为了以后为自己跑官方便吗。
说这话你还别不信，这年头，什么关系都是生产力，以前讲关系铁的时候，时常都是同乡，同窗，同乡当然就是乡党，一个地方出来的，同窗就是指同学了，以前讲同学一般都是指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就差不多了，但是后来不要脸的一些人又生生加上了党校培训，这算是一个吧，可是后来更不要脸的人又加上一个，幼儿园同学，妈的，幼儿园的同学你现在也认得，真是奇葩了，这倒也算了，最起码这也是一起学习过，可是最不要脸的是一些人攀关系攀到驾校的同学也是同学，结婚什么的还堂而皇之的给人家送请柬。
所以，把湖州搞成这样一个试点，对湖州来说一点都不吃亏，关键的是，市委书记石爱国需要政绩，现在湖州经过一场大水，灾后重建任务很重，但是要想重建就得需要大笔的资金，这部分资金哪里出？
当然是政府出，所以一部分政绩地方政府出，另外一方面还得让省里支援，那么这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在省里摇旗呐喊争取资金，这也是一个门道。
即便是灾后重建搞的不理想，或者是经济发展缓慢，但是如果这个党风优良性建设搞的好，那也算是湖州市委没有尸位素餐。
“成军，你以为呢？”石爱国看向陶成军问道。
“书记，我觉得长生这个建议很好，这既是投其所好，其实如果这件事搞的好，至少也可以改变一下我们湖州的干部作风问题，现在搞灾后重建，群众意见很大，要是借这个机会整顿一下，老百姓肯定是要叫好的，我看倒是可行的”。
“嗯，既然秘书长也这样说，那我今晚拜访一下印部长，探探他的口风如何”。
“书记，长生在这件事上考虑的很好，很全面，我建议如果将来真的成立一个党风优良性建设指导小组的话，长生一定要参加，他的思维比那些只会咿咿呀呀的人强多了”。
“不不，秘书长，我只是瞎说的，我可担不起这么重要的责任，我还是愿意听您指挥，为书记服好务就行了，这才是我的本分”。丁长生急推辞道。
石爱国看了看丁长生，笑笑，没说话，既然陶成军已经将夸奖的话说了，他就不能再说了，这是做领导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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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东北炖菜馆，还是丁长生和江平贵两个人，但是此时俩个人的处境完全不同了，丁长生成为了市委第一大秘，身份显赫，巴结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丁长生还是愿意到这个东北炖菜馆赴约，这让江平贵感到感动。
其实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很幼稚，蒋文山给不了他的东西，石爱国就真的能给他吗，说实话，官场上这些事，说到底也就是凭良心了，当初石爱国答应自己做开发区主任，但是虽然现在石爱国是市委书记了，可是他要是不认账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自己还到处去宣扬这件事吗，要是被蒋文山知道了，不用别人，就是蒋海洋都会剥了他的皮。
但是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去质问石爱国，所以最终拿着钥匙的那个人还是丁长生，所以当看到丁长生出现时，他就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即便是丁长生最终不能帮他实现开发区主任的的职位晋升，但是至少丁长生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没有想其他人那样落井下石。
“江哥，不好意思，领导晚上有活动，我陪了一会，所以来晚了”。
“没事，我做过秘书，还不知道秘书的辛苦，我们哪有自己的时间啊，碰着一个生活规律的领导还可以，我们还能正常的上下班，碰着工作生活没规律的领导，那我们就惨了”。
“哈哈，还是江哥理解啊，不过呢，好在是你已经脱离苦海了，待会要为你贺一贺啊”。
“唉，是啊，有苦有乐吧，你是不知道，这几天的生活完全打破了我这十几年的生活习惯，也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说实话，安静的我都要发疯了”。江平贵也是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官僚了，但是在丁长生面前放下面子说如此丧气的话，也真是难为他了。
丁长生知道江平贵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事已经不是他能操控的了，现在石爱国刚刚当上市委书记，如果这么快就提拔一个前市委书记的秘书到开发区主任的位置上，外界的议论恐怕少不了，所以这件事当初所有人都想的有点简单了。
党委管人，这话是不错，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新来的市长是省委书记的秘书，这里面就有的看了，如果来的市长没有这么强大的背景，那么石爱国也许很容易就能控制住常委会的节奏，但是现在呢，就丁长生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而且看起来也不会那么简单。
而且，在蒋文山时代，这些常委们还都有和他对着干的呢，蒋文山那是何其的强势，比如顾青山就从没有屈服过。
石爱国绝对算不上强势，那么面对一个市委副书记、市长的邸坤成，而且背后撑腰的是省委书记，其他常委会有什么想法，那是很自然的事。
所以，邸坤成要是想争一争人事权，那还真是说不定鹿死谁手呢。
“兄弟，我知道你忙，也知道石书记最近肯定也很忙，但是你老哥我还担着一个市委办副主任的头衔，我这真是无比的尴尬啊，兄弟，看看能不能给石书记递个话，给哥挪个地方，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在市委办了，到哪里都行？”江平贵给丁长生倒上酒，无比真诚的说道。
丁长生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门，今晚店里同样没有客人，不知道是被江平贵的小舅子清场还是平时就这么少人。
“江哥，你那事有点麻烦，虽然我没有正式给石书记提过，但是我自己也觉得你现在去开发区有点不合时宜，抛开别的不说，蒋书记肯定是有想法的，这件事对你不好”。丁长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啊，这件事我也考虑过，现在是不合适，还是当哥的那句话，只要给我点事干就行，另外，石书记那里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向石书记汇报一下思想，你看，这可行吗？”江平贵平静的说道，看来对于自己现在去开发区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没问题，我会尽快安排的，虽然我们当初没有达成目标，但是你起的作用石书记是知道的，所以在汇报工作前你最好想好自己要去哪里，我估计石书记也会征求你的意见，你说呢？”
“嗯，我会考虑的，来，兄弟，干一杯，谢谢兄弟如此仗义，哥当初没看错人”。江平贵一仰脖子干了下去。
“江哥，以后不提这事了，但是我也要提醒你，现在石书记虽然是委书记，可是各个常委心眼里怎么想的，我们都是不得而知的，我想你自己要是有关系的话也不妨自己争取一下，免得到时候石书记提出这件事来没人响应，那也是很尴尬的事，更何况新来的邸市长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还不一定呢”。
“嗯，我也看出来了，这个邸市长来者不善啊”。江平贵小声说道。
“何止是来者不善啊，别看兄弟现在是市委第一大秘，但是那都是虚的，转眼间的事，所以我也想干几年秘书，像大哥这样到地方上去，高层的事，我们永远都不想去搀和，搀和多了就把自己搁在里面了”。
“是啊，哥我是感同身受啊，站队要准，不然的话，这辈子都难翻身了，还是到下面实实在在干点事好”。江平贵深有感触的说道。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不能免俗啊”。
“嗯，对了，兄弟，吸纳在坊间都在传你的老领导仲华要提拔为财政局的局长，那新湖区他空出来的位置有没有定下来？”江平贵突然转移了话题，看来今天主要目的还是套丁长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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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江哥，你觉得这样的事，我能插得上手吗？我那老领导是新湖区的常务副区长，但是谁要接任这个常务副，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你的大老板在的时候，区委书记刘成安倒是有意竞争副市长一职，可是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啊，我看刘成安这副市长算是黄了，不过也不一定，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楚呢？”
“是啊，你说的不错，刘成安以前和蒋书记走的是很近，我想石书记绝不会同意将刘成安提拔起来帮着邸市长对付他的，唉要说咱湖州的职位不是没有，但是你哥我够不上那个条件啊，远的不说，市委专职副书记一职马上就要空出来了，你哥我当得上吗？”
“呵呵呵，我看，当得上”。丁长生玩笑道。
“净拿我开心了，来喝一杯”。
“江哥，怎么着，这个副书记的人选也有信了？”
“嗯，目前不是很清楚，但是有的说在本市这些干部里产生，有的说平调过来，当然了，还有的说要空降，不过本地产生的呼声最高，就是不知道真假了？”
“哦，本地产生？谁的呼声最高？”
“想必你也知道这个人，咱们的组织部长顾青山，他的呼声最高，但是我并不看好他，我倒是觉得外面平调或者是空降的可能性比价大”。江平贵悠悠的说道。
丁长生这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自己干爹要当市委副书记的传言，但是他又很想知道江平贵的分析，像江平贵这样在一把手身边工作了那么多年的小狐狸，怎么着也得跟着老狐狸学了不少的东西，耳濡目染这东西比任何上教的东西都管用。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了平衡，顾青山是本地派，虽然石书记不是本地派，但是在蒋书记的时代，他和石书记是隐形的合作的，只不过大家都认为是顾青山在独立抗拒着蒋书记，其实这是错误的，石书记的手法虽然不像顾青山那么刚硬，可是有时候那些手法是很起作用的，别的不说，单单说这次抗洪的事，蒋书记一直认为是石书记骗了他，所以他认为石书记这个人善于下暗刀子，这是蒋书记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呵呵，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很纳闷，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吧，还是说说顾青山不适合这个副书记的事吧”。对于自己领导的问题，丁长生不置一词，他实在是不应该听到江平贵说这件事，不知道江平贵是不是卸任秘书后嘴变得松了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反正今晚所说的事都是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的。
“顾青山太过刚硬，很难说在石书记和邸市长中他会选择谁，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一个不轻易倒在哪一边的人，我想为了弥补邸坤成初来咋到的短板，省里一定会考虑给他配一个支持他的副书记，以抗衡市委书记天然的优越性，这才是平衡”。江平贵确实有点微醺了，舌头都有点不大利索了。
这一点倒是丁长生没有想过的，但是经江平贵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而且顾青山不当这个副书记也好，如果顾青山当了这个副书记，在很多事上可能会和石爱国有冲突，那么自己夹在中间就是比较难办的了。
送走石爱国之后，印千华回到了政府招待所的房间里，仲华一直陪着印千华在视察，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去。
“华子，坐吧，你这个领导倒是心思玲珑啊，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要求，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印千华看了一眼仲华问道。
“唉，怎么说呢，石书记这个人是一个很善于把握机会的人，从我来到湖州开始，加上坊间的各种传言，他比蒋文山更加的善于利用周围的一切，比如他今晚主动提出的关于党风优良性建设试点的问题，正是看中了印叔的心思啊”。
“是啊，看来不是石爱国心思玲珑，那就是他身边有这样善于把握机会的高人，我上午刚刚讲了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他晚上就能回味过来，而且我去北京开会没有多少人知道，不简单哪”。印千华有点忧虑的说道。
“印叔，这件事是好事啊，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太高兴似得？”
“唉，自从你叔叔上调以后，看似鞭长莫及了，所以咱们省这老根据地的有些人开始离心离德了，还有不少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这也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吧，所以我也很是担心慢慢的你叔叔留下的东西就散了”。
“那，印叔叔，这次支持石爱国也算是收拢人心的一环吗？”
“其实用不用石爱国，并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据我所知，在石爱国的问题上，省里是达成了妥协的，要不然蒋文山能够安然脱身离去吗，所以政治，就是妥协的产物，这一点，华子，你一定要记住，任何时候都是，没有永远的死敌，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所谓忠诚，那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多”。印千华无比沮丧的说道。
其实在中南省目前的现状里，依靠一个组织部长的身份，本地派已经很难有所起色，所以这次去京城的时候，印千华去拜会了仲枫阳，俩个人定下的计策就是蛰伏，韬光养晦，要给人一种本地派不存在的假象，否则的话，本地派将会被吃的渣都不剩，无论是安如山还是罗明江，都不会再给本地派成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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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印叔，据我所知，石爱国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以前是乔阳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竞争市委书记，乔阳没有出手，他这才到处的找关系，好像是因为我的那个以前的秘书，才搭上了安书记这条线的”。
“也许吧，不过好像周虎卿也在安如山面前说了话，这才使他这么顺利的接任市委书记的，其实能接任市委书记的人有的是，只不过安书记想培养邸坤成罢了，你看着吧，石爱国在湖州也干不长，我觉得，安书记下去之前，肯定会把邸坤成扶上马，这可是他的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