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不一会，小小的监房里就传来牢头粗重的喘息声和肌肉撞击的声音，阵阵撕裂的疼痛感使石磊已经麻木了，刚开始的时候不习惯，现在已经好多了，他在祈祷着牢头爆发的那一刻，只有那样，他今晚才算是解脱了。
“石磊，你送给镇领导的那些女学生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紧啊，我说你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一个会玩的家伙，居然把那些小姑娘送给那些王八蛋当官的，他们是不是给了你很多好处啊？”牢头得意的用两只钳子般的双手掐住石磊的腰，以防他向前逃脱，这是每次必问的话题，开始的时候石磊还回答，到了后来就不用回答了，因为牢头要的是想象力，而不是他石磊真正的回答。
但是他渐渐的摸到了规律，每到这个时候，牢头就要爆发了。
石磊来这里不久，他为什么进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再加上他本来是老师，长得很清秀，于是很快就有了一个外号，石姑娘，或许这是报应吧，他干过的坏事都应在他身上了，那些犯人经常将他劫持道后面的山坳里胡乱搞，但是，晚上他是属于牢头的。





官梯 825
丁长生没有食言，在胡海军休息了几天之后，就让他重新为石爱国开车，因为丁长生看得出，石爱国对胡海军使用还是比较顺手，期间除了丁长生开车外，其他人都不太了解石爱国，没办法很好的服务，于是在请示了石爱国后，顺理成章的将胡海军又调了回来继续开车。
一大清早，胡海军将车开到丁长生居住的小区，先接了丁长生，然后向市委家属院开去。
“丁秘书，谢谢了，我这次能回来全仗着你啊”。胡海军向丁长生道谢道。
“哎，胡哥，这话外道了啊，本来这事也不算是个事，但是领导的事，咱们做服务的哪敢懈怠，所以你只要好好干就可以了，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提醒你”。
“丁秘书，什么事啊？”
“其实说到底你我都是为了领导服务的，再说的卑贱一点，我就是古代在主子鞍前马后拾掇的那个小跟班，你的，不过就是一个赶车的马夫，胡哥，我这样说你赞成吗，我说的是古代”。
“丁秘书，你读书多，不过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你说得对”。
“既然你同意我的说法，那我就往下说，哪个领导家里没点乱七八糟的烂事，你说我们做下属服务的该不该管？”丁长生坐在副驾驶上，转脸看着胡海军问道。
“这个嘛，我们哪有权利管领导的家事啊？”
“说得对，我们干工作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对不对，不过书记好像对你有点不满意，感觉你参与他们家的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哪方面没做好，还是真的在搀和事了，或者被人利用了，这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丁秘书，这都哪跟哪啊，我没有啊”。胡海军心里一颤，但是嘴上坚决不能承认，于是极力否认道。
“胡哥，还是那句话，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书记就这么点的我，我也是原话带到，对了，你是不是和书记的千金来往比较密切？是不是出在这上面啊？”
“哎呦喂，丁秘书，我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她是书记的千金，平时用个车什么的，我敢说不吗？所以就这点事，怎么可能和书记的家事扯到一起呢？”
虽然嘴上极力否认，但是胡海军背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不知道这些事丁长生是怎么知道的，看着胡海军紧张兮兮的样子，丁长生心里一阵冷笑，你还在不知道吧，你一直心仪的那个女人已经被我拿下，还上赶着要当我的性奴隶，真是好笑，你一个开车的也想泡市委书记的闺女，妈的，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给老子设套，真是不知道死活，等着吧，看我怎么慢慢玩你。
“所以啊，这些高官子弟不是那么好交往的，我劝你以后还是离石梅贞远点吧，书记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得，当然了，怎么知道的，这我就不清楚了”。
车到市委家属院石爱国家门口，胡海军心事重重的下了车等着，丁长生上前敲门，这一次开门的居然是石梅贞，这小妮子听了丁长生的话，乖乖的回家了。
“书记呢，还没起床吗？”丁长生扫了一眼餐厅和客厅，居然没有发现石爱国的影子。
“死鬼，为什么不联系我，我打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想甩了我？”说着石梅贞的手居然大胆到伸向了丁长生的两腿中间。
“你疯了，干什么？书记看见我们就完了”。丁长生低声说道
“不会的，他们在厨房里做饭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下手，恐怕我真的要有个小弟弟了，那个贱人现在一天到晚的缠着他，恐怕这次是铁了心要孩子了”。石梅贞看到丁长生严厉的眼神，不敢再挑逗他了，换做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
“这事有时间再说，我来的路上已经警告过胡海军了，以后不要再理他了，万一你再把他的情感勾起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丁长生小声告诫道。
“我知道，主人，主人，你想吃什么，奴婢去为你准备”。石梅贞一副梢眉大眼的样子简直让泄了一夜欲火的丁长生又重新燃起了新一天的欲望。
“滚，小心我抽你”。丁长生举起了巴掌，石梅贞装作害怕的样子向厨房跑去，正好这个时候石爱国端着一盘煎蛋出来了。
“哦，小丁来了，吃了吗？”
“书记，我吃完了”。
“嗯，坐下等我一会吧”。
“书记，你慢点吃，不急，吃快了对身体不好”。丁长生说道。
不一会，萧红端着一碗粥出来了，石梅贞跟在后面也端着一碗粥，但是丁长生的眼神虽然在看别的地方，可是他的眼神的百分之八十都停留在了萧红的身上。
萧红经历了石爱国不断的浇灌，的确是成熟美艳动人多了，也更加的高贵端庄，尤其她每天坚持早晨跑步，晚上练瑜伽，她的脸型又那样极美，是那种很完美的瓜子脸。
早晨起来，还没来得及化妆就敢出来见人，自信不是一般的强，脸上不施粉黛、薄薄的樱唇，娇艳欲滴，一双深黑色充满灵气的美眸，长长的眼睫毛、眨闪时，风情万种、勾魂夺魄。那乌黑的长秀发，简单的盘起来，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成熟美艳、又美丽端庄。配合着她那作为市委书记的夫人渐渐培养出来的高贵气质，当真看起来让人心动，却又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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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也许只有丁长生能帮她，所以经过了再三的犹豫之后，郑小艾还是打通了丁长生的电话，但是丁长生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能不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说完后如果你还是无法原谅我，那么我再也不会打扰你，好不好？”郑小艾几近哀求道。
“好吧，你说，我很忙，待会还要出去”。
“首先，我保证从我们开始后，我没有再跟他上过一次床，那一次他说他要走，最后一次，然后就会把照片都还给我，我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如果你想解释这些的话，我想，你之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不是，就在刚才，他又拿照片威胁我，让我去省城一趟，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如果不帮我，我只能去死，也许只有一死百了，这样才能摆脱他吧，我要说的就这些，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郑小艾声音低沉的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吧”。丁长生虽然内心里极度的愤怒，但是郑小艾在这样的时候首先想到了他，这还是让他很是欣慰，这说明郑小艾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但是同时另一方面他又很愤怒，不因为别的，是因为蒋文山这个家伙真是贼心不死，自己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知收敛，居然还惦记着郑小艾，难道谭大庆没有汇报给他吗？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他韬光养晦的时候，自己老老实实的让大家把他忘记也就算了，但是事实上他倒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不过对于郑小艾的话，丁长生倒是相信，毕竟，自己是一个小秘书，而蒋文山怎么说也是一个厅级干部，所以在郑小艾看来，丁长生是惹不起蒋文山的，所以宁愿自己牺牲自己解决问题，也决不会愿意把丁长生牵扯进来。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丁长生同志现在是信心爆棚，不要说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就是连别人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当然了，留恋在丁长生心里最多的还是郑小艾那妖娆的身体，以及在床上那予取予求的态度，不论丁长生提什么要求，郑小艾基本上从来没有拒绝过，包括有时候是很过分的要求，郑小艾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这一点连夏荷慧都做不到。
于是拿起手机给郑小艾回了一条短信：我陪你去，这一次彻底解决问题。
办公室的门关着，郑小艾自从打完电话后就双手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的看着，生怕漏掉一个电话或者是短信，直到打开手机看到这条短信后，她才彻底的放了心，向后一仰，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湖州人大距离市委市政府的距离不近，所以一般没什么事的话，市委书记很少到人大来，虽然市委书记兼着人大主任，但是因为市委那边的工作已经够忙的了，所以人大这边一直都是由人大副主任周伟业主持工作。
当石爱国和丁长生以及陶成军三人坐一辆车到了之后，正看见周伟业带着人大的其他几个副主任以及办公室人员在门口迎接，没办法，几个人只能是提前在门口就下车了。
“石主任，欢迎您来上班啊”。周伟业说话很有意思，他的称呼是石主任，而不是石书记，欢迎来上班，而不是欢迎来视察，姿态可谓摆得很低。
“伟业啊，虽然我兼着这个主任，但是形同虚设，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我的重心在市委，这里是你的地盘，走，进去看看”。石爱国率先一步进了人大的大院。
“哎，主任，人大也是在党委的领导之下嘛，秘书长里面请”。周伟业很是客气道。
在蒋文山的时代，周伟业也是人大副主任主持工作，但是因为蒋文山的强势，所以人大也就是起一个橡皮图章的作用，基本上起不到监督政府职能的作用，可是现在不同了，蒋文山倒台，石爱国上台，鉴于其影响力和作用力都大大降低的情况下，周伟民心里也开始有了想法。
权力过度集中时，有集中的好处，那就是不会扯皮，办事效率高，但是容易形成一言堂，决策容易出现偏差，但是当权力集中的强势人物消失后，各方面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周伟业就是如此，人大一向是被称为橡皮图章机构，遇事举举手就可以了，但是周伟业不这么想，特别是石爱国接任市委书记后，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想法更加的强烈了。
“伟业，这次我和秘书长过来，主要是看看人代会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也知道，市里的工作很重，特别是灾后重建工作，邸坤成同志既然是代市长，这个代字很影响工作积极性，我的意思是年前召开人代会，把这件事定下来，年后省人代会全国人代会都要召开，事情很多，我们先开始吧”。
“主任，我这边有先例，准备工作不需要很多，只要市委定下里召开时间，我们就可以下通知召开了”。
“嗯，我知道，但是一定要做好代表们的工作，保证邸坤成同志高票当选，否则，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单单是当选这么简单，要高票当选，这一点一定要能保证”。
“主任，这一点我只能是保证尽量去做工作，你也知道，今年我们市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老百姓对市里的工作很不满意，不排除借着这件事发发牢骚，这也是有可能的，我只能是尽量做工作”。
“伟业，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一定要摸好底，做好动员工作，坚决不能出问题，这一点你必须保证”。石爱国眉头一皱，很严肃的说道，如果周伟业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人代会宁可先不开，也不能到时候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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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保证，周伟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的，这件事上出了岔子他周伟业是有责任，但是首当其冲的还是石爱国，所以借这件事，周伟业也想谋取自己的利益。
“伟业，人代会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往的时候都是你坐镇，这一次还是你坐镇，有什么困难或者是想法可以说出来，大家共同想办法解决，现在湖州是多事之秋，如果再在人代会上出了问题，你我都不好看，是不是？”无奈，硬的不行，石爱国只能呢过是来软的。
本来其他几位副主任也在门口迎接石爱国，但是看到石爱国和周伟业没有走向会议室，反而去了周伟业的办公室，于是其他几个人都象征性的站了站之后，就去会议室等着去了。
本来丁长生是站在门外的，陶成军是常委，而且还是石爱国的智囊，当然是寸步不离石爱国的，可是这会也出来了。
“秘书长，谈完了？”
“没有呢，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带手纸了吗？”
“有有”。看着陶成军捂着肚子的样子，丁长生赶紧掏出了手纸递给了陶成军。
“哦，好，我去一趟厕所，你在这里等书记就行了”。陶成军看似不着痕迹的安排，却让丁长生有点摸不着头脑。
石爱国看了看办公室的陈设，目光严厉的看向了周伟业，刚才周伟业的态度，摆明了是要提条件，但是有些交易只适合双方当事人直接对接，任何一个外人在场都显得很突兀，不能尽兴的提出来，夹生话还不如不说呢，所以陶成军提前离场，给了石爱国和周伟业单独交谈的机会。
虽然周伟业把握的机会很好，但是他犯了一个大忌，那就是在工作上要挟领导，再怎么说，你是人大的副主任，石爱国才是人大主任，领导安排的工作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可是你居然拿领导安排的工作当做要挟的条件，这样的后果很严重，那就是很容易激怒领导，轻则穿小鞋，重则就是立马滚蛋。
可是处在周伟业这个地位上，石爱国没有权力让他立马滚蛋，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更不可能给他穿小鞋，正因为如此，周伟业算准了石爱国这个时候不敢翻脸，他等的就是石爱国这句话。
但是在石爱国的角度来看，周伟业这个做法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人大主任安排不了人大的事务，说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可是他还真是没办法，虽然蒋文山时代也是兼任人大主任，但是蒋文山是地头蛇，不是石爱国能比的，所以目前来看，石爱国只能是咽下这口去，他明白，这个周伟业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才敢于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
“其实，周书记，这件事是早就定好了的，只要周书记同意，其他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石爱国脸色铁青，看着周伟业，听着周伟业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周伟业好像也真的很有种，即便是迎着石爱国冷冽的目光，他依然没有退缩，笑容满面的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
“就是刘成安提拔为副市长的事情，还请周书记多多操心”。周伟业终于将自己的条件掀了出来。
“刘成安？新湖区的书记？”
“对，其实周书记可能不知道，刘成安还是我的侄女婿，我这也算是利用职权一次吧，周书记，我比你大五岁，干不完一届了，人家都有亲戚都有子女，算是我徇私一次吧”。周伟业说的很是可怜，这是人情，人情，人情，人之常情，这是很难拒绝的。
“老周，副市长的事情，我可是不敢给你打包票”。石爱国没有考虑这么多，于是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的确，副市长的人选还是要省里定，湖州市没有这个权力。
“这我知道，但是湖州的副市长人选，还是要先征求你石书记的同意才行啊，对吧，你是才是湖州的市委书记，这事你首先要点头才可以，否则，这事就存在瑕疵”。
“呵呵，老周，你这是高抬我了，这样吧，我原则上同意刘成安同志担任副市长，但是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再征求一下坤成同志的意见”。
“我明白，石书记，谢谢，谢谢您”。周伟业站起来半鞠躬，又双手握住石爱国的手摇了半天，这会他的心算是落了地了。
一个小时后，人大的调研结束了，其实这样的调研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意义，但是还是必须进行的，而且丁长生敢断定，最早下午，最晚明天，邸坤成也会到市人大调研，这就是去拜码头，放低姿态，博得好感，许诺好处，保证中选。
照例，回到市委办公室后，陶成军也跟着石爱国到了办公室，丁长生依旧是负责沏茶倒水。
“周伟业这个老狐狸，简直是趁火打劫嘛”。石爱国气呼呼的说道。
“他提了什么条件？”陶成军接过丁长生手里的茶问道。
“刘成安还想进一步，当副市长”。
“刘成安是周伟业的人？”陶成军手里一顿，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反问道。
“周伟业说刘成安是他的侄女婿，我想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假，这样的事一调查就知道”。
“嗯，可是人人都说刘成安是蒋文山的人，那这话又怎么说？”陶成军问道。
石爱国不说话了，他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看来蒋文山虽然走了，但是影响力还在，而且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不但如此，还想着继续蚕食石爱国的根基，这是最可怕的。
“很简单，周伟业也是蒋文山的人，他们是一伙的，蒋文山时代，就是周伟业在帮着他守着人大，谭大庆守着公安局，康明德守着财政局，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有多少隐藏的关系，谁也不知道”。丁长生慢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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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成军和石爱国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想过，但是他们都不相信蒋文山的势力可以这样全面的控制一个地区，而且蒋文山已经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在自我安慰，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蒋文山虽然走了，但是他代表的利益没有解散，反而是为了使这种利益延续下去，更加的团结了。
“谭大庆现在干什么？”陶成军问道。
“还是副局长，只不过是分管后勤，不再分管刑侦了”。丁长生对公安局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小丁，公安局的职能非常重要，如果你的时间允许，多和周局长走动一下，现在的市局，将是未来维稳的重要力量，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你们明白吗？”
“秘书长，我明白，我一定会的”。
“康明德很快就会和仲华办完交接，财政局的地位也很重要，仲华同志是科班出身，希望他能管好湖州的财政，唉，这几年财政的日子不好过啊”。秘书长哀叹道。
丁长生没再说话，借着给陶成军倒水的功夫出了石爱国的办公室，送进来水后又赶紧出去了，参与领导的事也是有一个度的，恰到好处很难把握，有时候宁可不足也不能过，这就像是打铁，不够长度可以再敲打几下，但是一旦长了往回敲打就很难办。
也许石爱国意识到了，看起来很重要的两个部门反而都掌握在自己的秘书手里了，这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小丁这孩子还真是神通广大的，公安局，财政局，都是他的熟人，这下联系沟通起来倒是不那么费劲了”。石爱国笑道。
“说起来我也很担心，小丁虽然看起来对你很忠心，但是用人就得防人，还是不要过于溺爱的好，这是政治，不是家里，稍有不慎，就会功败垂成”。陶成军很慎重的说道。
“这个倒不会，我相信他，毕竟他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有脑子，不像是一般的秘书，唯唯诺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用人还是用有脑子的，省事”。
陶成军见石爱国如此说，也没有再坚持什么。
“成军哪，如果不是今天去人大，我还真是意识不到存在这么多的问题，人大阴奉阳违，公安局里暗流涌动，康明德在财政局经营了近十年了，仲华要想全面掌握局面也得一段时间，纪委那边老汪一直都是态度不明，宣传部那里也是不阴不阳，看起来都在等着看笑话呢”。石爱国手扶额头，心里却是一阵阵酸涩，虽然对于这样的局面他是有准备的，但是局面糟糕到这个地步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表面上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是实际上呢，自己未必能指挥得动，就像是今天的人大，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是啊，说到纪委，既然纪委的事我们一直插不进去，不如换个思维方式也是可以的，财政，公安，检察都是要害部门，必须想办法夹到我们碗里来，纪委不好插手，那就从检察院开始，检察院的吴红安马上到点，不如换一个人进去，有时候检察院比纪委还管用”。
“嗯，检察院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个人选我们不提，让顾青山提，虽然其他常委各管一摊，但是就目前来看，还是顾青山容易接近些，毕竟过去他是反对蒋文山反对的最狠的，相信在对付蒋文山遗留下来的这些残渣，他是不会手软的”。陶成军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嗯，你帮我联系一下顾青山，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他吃饭，你做陪”。
“哈哈，好，我相信顾部长一定非常乐意的”。陶成军开玩笑道。
从目前的状态看来，或许从今天在市人大碰壁才让石爱国真正的意识到一个市委书记该干什么了，以前的时候可能是忙于各种事情，又或者是忙于自我陶醉，所以他一直没有意识到如何去控制湖州的政坛，他以为成为市委书记后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事实上恰恰相反，他已然成为其他人共同对付的对象。
所以他必须要经营自己的枝枝蔓蔓了，至少，这一切都要从常委会开始。
陶成军无疑是会站到他这边的，如果拉上顾青山，加上自己，那是三票，他这才发现，他连一个常委会都难以控制，这样的局面是多么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