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顾晓萌装傻充愣道。
“哼，还好姐妹呢，这事也瞒着我，你们俩是不是已经那个了？”唐晴晴故意小声说道，但是这种小声又故意让丁长生也听得一鳞半爪的，就是听得不是很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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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挠死你，让你再胡说”。顾晓萌有开始对唐晴晴进行挠痒痒了，唐晴晴只是躲，但是心里却已经百分百的肯定顾晓萌和丁长生肯定是有一腿，自己越看顾晓萌和以前的样子越不一样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唐晴晴终于止住了笑。
四个人约得是一家火锅店，这个地方离唐玲玲家不远，看样子她也是想吃点饭就回家休息，虽然自己也可能约出来唐玲玲，但是全然没有这样更让人感觉亲切一些，顾晓萌是顾青山的闺女，在组织这条战线上，也算是唐玲玲的领导，而唐晴晴是她的侄女，而且还和顾晓萌是好朋友，这样一来，就不像是为了某件事而聚在一起，完全就是朋友间的聚会而已。
三个人坐下不到十分钟，唐玲玲就进来了。
“唐部长，耽误您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哎呦，你丁大秘书要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啊”。唐玲玲开玩笑道。
“没有，没有，能请唐部长吃饭，是我的荣幸，唐部长，你叫我小丁吧”。
“唐姑姑，你喜欢吃什么，我和晴晴给你点去”。一看唐玲玲来了，顾晓萌拉起唐晴晴要去点菜，好留下一点私密空间给丁长生谈事，虽然她和唐晴晴都不是官场的人，但是有些话是不适合在人前谈的。
“我随便，你们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呗”。唐玲玲笑着说道。
“那我们去点菜了”。顾晓萌拉起唐晴晴出了门。
唐玲玲看了一眼丁长生，虽然她知道丁长生绝不会只是为了这顿饭才请她的，但是丁长生不说，她也不问，这是规矩。
果然，当唐玲玲喝了一口茶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时，丁长生适时提起茶壶给她倒满了杯子，说道：“唐部长，我今天还真是有件事想打听一下呢”。
“我说嘛，丁大秘书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请我吃饭，还是的吧，说吧，什么事？”唐玲玲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哎呦，唐部长，你这样说我可不敢当，我再忙也没你这组织部长忙吧，全区的干部都归您管，我能管什么呀，只管给领导服务”。
“呵呵，行了，你我就不要相互吹捧了，说事吧”。
“那个，你们去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定下人来了吗？”
“那个位置，恐怕没有吧，倒是有几个人在问这件事，怎么，你也是受人之托吧？”
“是啊，我原来的一个同事，托我问一问，看看有没有可能性”。丁长生心里一顿，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解决，已经有人在运作这件事了。
“谁啊？新湖区的？”唐玲玲问道。
“是啊，就是龙岗街道办的沈木，这个干部你熟悉吧？”
“嗯，倒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但是具体情况不是很熟悉，回头我了解一下，但是这个办公室副主任说到底还是伺候领导的活，干么非得削尖了脑袋去伺候人啊，干点别的不行吗？”
“唉，他在这个街道办干了不少时间了，不是想进一步嘛”。
“进一步也就是个副科，怎么，你和这个人关系很好？”唐玲玲问道。
“嗯，还可以吧，我们在龙港街道办相处的很好”。丁长生这话言不由衷，要不是为了李红枫，他是不会来找唐玲玲的，这样还欠了唐玲玲一个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来还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不如考虑别的职位，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这个位置，就是确定人选的话，也得首先征求杨南飞区长的意见，毕竟这是在为政府配备人选，你要是再去找杨南飞，可能他会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估计沈木过去也不会得到什么重用”。
“哦？那唐部长有其他的职位选择？”
“有一个，但是有点偏远，据我说知现在倒是没有多少人打听这个职位，我倒是可以帮忙说说这事”。
“偏远？在哪里？”
“石横镇，那是新湖区最偏远的一个镇了，所以他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运作一下”。
“唐部长，什么职位？”
“副书记，也是副科，这可以吧，这可是一个镇上的三把手，那可是有实权的，不比到区里去伺候人强很多吗？”唐玲玲说道。
“能有多大把握？”
“没把握，这样的事哪能说有把握，你不是不知道，官场的事，都是一日三变，甚至是一日n变，所以只能是尽力运作，成与不成那是另一回事，我运作成了，你也不要感谢我，我运作不成你也不要埋怨我，这样好吧？”
“那好，唐部长，我先谢谢您了，待会我可要好好敬你几杯”。
“说完你的事了，既然你是咱们市大老板的秘书，打听点事呗”。唐玲玲笑笑说道。
为什么官场上的人都喜欢吃饭呢，其实不单单是联络感情这么简单，这也是沟通消息互通有无一个重要的途径，就像是丁长生和唐玲玲一样，吃饭前的功夫就把市里这些事说了一遍了。
“唐部长，你说，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常务副市长空了这么久了，难道还没定下来？”
“怎么？唐部长对这个常务副市长感兴趣？”丁长生调侃道。
“去，我够资格吗？开玩笑，原来传着是我们区的老大去，是不是现在这事黄了？”唐玲玲白了丁长生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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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不清楚，再说了，常务副市长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基本上就是负责市政府的日常工作，我看省里不一定会考虑在本地提拔，还有可能空降呢，这是有可能的”。
“那就是说，他基本没戏了？”唐玲玲皱皱眉头问道。
“这也不好说，说到底市里对这件事没有决定权，顶多只有一个建议权，要是蒋文山在的时候，说不定刘成安还有机会，毕竟市里也得考虑市委书记的意见，但是现在，你觉得石书记会推荐他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至于到底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嗯，你说的没错，我估计也悬了”。唐玲玲低声说道。
“唐部长，市委组织部长还有一个副部长的名额，你难道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丁长生本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人家肯帮自己的忙，那自己也得报之以李，所以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嗯，这件事我知道，但是我也是没有头绪顺其自然吧”。对于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唐玲玲是知道的，但是她听说盯着这个职位的人不在少数，自己年轻，去竞争这个职位把握确实不大，所以也就懒得去费这个劲。
“哎，唐部长……”丁长生刚想劝劝唐玲玲争取一下时，唐玲玲举手制止了丁长生。
“小丁，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还是叫我唐姐吧，这样还好点，你老是部长部长的，叫我的我都惭愧了”。
“可是我和唐晴晴她们……”
“咱们各论各的，和他们没关系”。唐玲玲笑笑说道，虽然丁长生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但是因为丁长生是市委办的副主任，还是市委书记的秘书，所以丁长生一口一个部长的叫着，她心里还是感到不好意思。
“那好，唐姐，虽然现在实力看上去一切风平浪静，但是我感觉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很可能这是爆发前的平静，顾部长在组织部长这个位置上还能干多久，这是很难说的，我看，你可以争取一下，你和顾部长又不是不熟，问问怕啥，难道还不让我们争取进步了”。
“呵，小丁，看不出来嘛，政治觉悟见长啊”。唐玲玲打趣道。
“咳，这还不是跟着领导学的，耳濡目染呗”。
“这事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之前还真是没有考虑这件事，你这样一说，我还真得考虑一下了”。
“嗯，这就对了，要是顾部长调走的话，你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是不多了”。丁长生也是语出至诚，这也是为自己以后的路提前买下过路票，官场的很多事都是事前下的功夫，你只看见人家升迁了，你没有看到人家为升迁的这一天投资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所以任何人的一次升迁都是有理由的。
等到唐晴晴和顾晓萌回来后，俩个人就不再谈论官场的事，一时间三个女人成了今晚的主角，而丁长生倒成了一个局外人，晚饭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散场后唐晴晴跟着唐玲玲走了，丁长生开车送顾晓萌回去。
“晓萌和这个丁长生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今晚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啊？”唐玲玲和自己的侄女唐晴晴并肩走在路灯下。
“我也不知道，感觉怪怪的，在车上的时候我问过晓萌，但是她没说，我也感觉这俩个人有点暧昧味道”。
“看看，我早就和你说过，丁长生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你等着吧，过不了几年，他就会成为独挡一面的人，前途无量啊，你自己没抓住，被顾晓萌抢了先吧，自己的事不抓紧点，还要别人给你送上门啊，记住，送上门的没有好东西，好东西都是很抢手的，要自己去争取”。唐玲玲心里也是一阵懊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豁出这张脸去撮合自己的侄女和丁长生了。
“姑姑，我看也不至于吧，他是顾部长的干儿子，顾部长不会同意这事的”。
“唉，我的傻姑娘，所谓的干儿子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干儿子就不能发展成亲儿子啊，成了女婿更近，你不懂的，算了，既然人家看上顾晓萌了，你就不要跟着瞎参合了，毕竟顾晓萌还是你的好朋友，别因为这事闹的你们之间不高兴，到时候姑姑在中间也难做”。
“我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哼，好男人多的是”。
“呵呵，你就嘴硬吧，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说了”。唐玲玲看了自己的侄女一眼，无奈的说道。
丁长生将顾晓萌送到了楼下，顾晓萌看了看楼上的灯光，转脸看了看丁长生问道：“不上去坐会？”
“坐会？光坐会有什么意思，要是能做那个就好了，可惜了，干妈在家呢吧”。
“流氓，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健康的事吗？”
“我说什么了，我一直很健康啊，只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去，上不上去，不上去我可走了”。顾晓萌再次发出邀请到。
“不上去了，太晚了，再说了，上去之后我要是不想走了怎么办，那不是让干妈尴尬吗，要是她不在家，我肯定不走了，今晚陪着你，对了，现在是不是全部脱光睡啊？”丁长生邪邪的笑道。
“用你管，不上去拉到，还摆上谱了？”说完顾晓萌就要下车，但是被丁长生一把拉住了，直接拉向自己的怀里，随即自己的唇就盖了上去，顾晓萌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呢，就被丁长生一阵眩晕的激吻弄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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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谭大庆一起去见了蒋文山之后，康明德总有一种日暮途穷的感觉，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准备着迎接离任审计的事情，这是一个关口，听说财政局长的调整最近就要出来了结果。
现在他最关心的不是自己往何处调整，而是那一千万什么时候还上，虽然一天一个电话的催，但是蒋海洋仿佛并不着急，只说是正在准备资金，会按时还上这笔钱的。
当一大早再一次给蒋海洋打完电话后，康明德感觉蒋海洋怕是没有还钱的打算了，因为从电话接通到挂断只有短短二十秒的时间，康明德还没说什么，蒋海洋就说自己有事情，待会再打过来，但是康明德知道，关于这笔钱的事情，蒋海洋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要不是去省城时去找他，怕是蒋海洋想要将这件事赖掉了。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一辆汽车悄无声息的驶进了湖州市区，驾驶座上一个眼神警惕的男人看着四周，这里曾经是那么的熟悉，但是此时却是有了一种陌生感。
车辆驶进了火车站的拆迁区域，这里虽然已经开始拆迁了，但是大多数人还在坚持，可以说拆迁工作进行的异常艰难，几乎是一家一家的去谈，但是进展缓慢。
“虎哥，你来了，里面请”。看到有车过来，胡同道的黑影里闪出一个人，看到了下车的葛虎。
“老马，没问题吧？”葛虎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对对面的男人问道。
“放心吧，虎哥，我们这里还算是安全，早就接了你的电话，都准备好了”。
刚才和葛虎说话的就是火车站一带的混混头马桥三，这个人专门做火车站附近的生意的，可以说这一带是他的地盘，但是这里马上就要拆迁了，而蒋海洋要插手这里的土地开发，葛虎就找到了马桥三，先行进行接洽，让马桥三这个地头蛇在土地开发中按照蒋海洋的意思去做事情，该闹的时候闹，好使坏的时候使坏，可以说，这也是火车站一带拆迁一直进展不顺的一个大原因。
穿过昏暗的胡同，走进一个遮挡的很严密的小房间，这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也没有，马桥三和葛虎联系一直都是单线，葛虎从不和其他混混见面，所以马桥三很自觉的将自己的弟兄都安排出去了。
“让你跟踪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刚刚你来之前我打电话问过，已经回家了，这几天回家都挺早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嗯，让你的人撤回来吧，以后不用跟踪了”。
“虎哥，不用跟踪了，可是我们还没拿到那家伙什么把柄呢？”马桥三自作聪明的问道。
“老马，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规矩，钱一分不少的给你，给，这是五万，一天一万，够数吧，虽然你们没有跟够天数，但是我还是按照原来的付钱，这样够意思吧”。葛虎笑笑问道。
“对不起，虎哥，我明白了，我让他们马上撤回来”。
“对了，我今晚就得回去，火车站这边的拆迁进展怎么样？”
“嘻嘻，虎哥，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啊，那些商户已经被我吓怕了，没有我点头，他们哪一家敢和政府签协议，你放心吧”。马桥三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也要注意，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不要让人发现了，那样我可救不了你”。葛虎警告道。
“虎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好，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回到省城不知道几点了呢”。
葛虎刚走，马桥三就给自己的手下候二和小龙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不用再盯了。
“猴哥，老大说不用再盯着了，要咱们回去呢，回去吧，这天简直冻死了”。
“嗯，真的？那回去吧，这个家伙回了家也没什么可盯的了，走，到门口馄饨摊先喝碗馄饨，妈的，冻死了”。
于是两人翻墙从小区里出去，走到了门口的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辆尼桑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建筑物的阴影里，关了车灯就更加难以发现这辆黑色的尼桑车了。
在等馄饨上来的间隙，候二拿出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自己喝了一口，递给对面的小龙，这抬头的功夫，无意间扫了一眼远处，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一顶绒线棉帽子，黑色的棉袄，两只手插在棉袄的斜兜里走了过来，候二也只是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和小龙继续吃花生米和二锅头，这个时候葛虎和他们擦肩而过。
康明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孩子已经睡了，老婆在洗澡，不知道为什么，康明德突然间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了，简单，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要是有时间多陪陪孩子和老婆多好，但是康明德明白，这样的生活怕是不多了，只要审计一进驻财政局，自己就要完了，现在他只能是寄希望于蒋海洋说话算话了。
看到康明德家里还亮着灯，葛虎明白显然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可是没办法，自己等不到他们睡了，这样进去更好，省的自己开门了，于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康明德起身去开门，当他猫眼里看到是葛虎时，心里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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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二和小龙一碗馄饨没吃完，就听见对面小区里一声巨响，这个时候，看见一个人从小区旁边的绿化带里跑出来，直接奔向不远处的阴影里，候二看了一眼小区里，又看了一眼远处黑影里发动的汽车，一时间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小区里乱成一团，不一会，消防车和警车陆续驶进了小区，趁着人多乱哄哄的，候二拉起小龙也混进去看热闹去了，但是当到达现场时。
“猴哥，那不是……”但是小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候二捂住了嘴巴，然后拉起他趁乱出了小区，然后打了一辆车走了。
直到到了火车站他们栖身的地方，两人都还没缓过来，这事太诡异了，这事是自己老大安排他们去监视的，刚打电话说不用监视了，这么一会的功夫，全家被炸成了一个窟窿。
“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俩小子哪里叫鸡去了呢，吃饭了吗，桌子上给你们留了点，拿微波炉里热热吃吧”。看到是候二和小龙回来了，马桥三边打游戏边说道。
“大哥，出事了，出大事了”。小龙忍不住说道，其实候二是不想说的，但是路上两个人没来的及统一口径，小龙是个孩子，所以进来就倒了出来。
“出事儿？出什么事？”马桥三没大在意小龙的话。
“大哥，刚才一声巨响你听到了吧？”
“嗯，听到了，哪家明天娶媳妇吗？”马桥三还是没太注意，候二给小龙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但是小龙是一个孩子，完全吓傻了，要是在家里，小孩有点事肯定是给家长说啊，但是现在马桥三就是一个家长的角色，所以小龙没忍住。
“大哥，那不是放炮，那是爆炸了”。
“爆炸了，哪儿炸了？”马桥三一听是爆炸，停下了手里的鼠标问道。
“就是我们监视的那户人家，全家都被炸没了，很惨啊”。候二一看挡不住了，于是插嘴道。其实候二是怕这件事本来就是马桥三操作的，那自己说了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可是小龙都基本说了，自己要是不搭腔，那很明显是自己有戒心了，还是插一嘴比较好，相对于小龙来说，候二还是心眼多一些。
“你说什么？哪儿炸了？”马桥三一听候二的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转过身认真的问道。
“就是，就是你让我们监视的那个人，家被人炸了”。候二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知道的，不是让你们不要监视了吗？”马桥三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是和葛虎有关系，但是心里一阵发冷，急问道。
“是啊，我们接到你的电话就从小区里撤出来了，但是天太冷了，就在小区门口的馄饨摊上喝了碗馄饨，但是还没吃完呢就炸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候二说道，但是没有说自己看见有人跑出来这件事，这件事小龙不知道，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说了。
“哦，是这样，啊，对了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明白吗，和我们都没关系，我们也只是受人之托监视那个人，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明白吗，把嘴给我堵严实了，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到我这里就算是完了，不能对任何人再讲这件事，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马桥三吩咐道，但是自己内心里也是一阵嘀咕，这个葛虎八成就是这个案子的实施者，这家伙，真是好胆子，居然敢把财政局长给炸死了，以后还是少招惹这家伙，手太黑了。
丁长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带队到事发现场的是周红旗。
“能确定是康明德本人吗？”
“这个不能确定，但是在现场找到三具尸体，都已经烧焦了，要等进一步dna检测才能确定”。周红旗只能是如实说，因为现在谁也不能确定现场的尸体里有康明德。
“那自杀还是他杀？”丁长生继续问道。
“刚才刑警正在检测，初步判断是煤气爆炸，但是自杀还是他杀，也要等尸体解剖和现场勘查完后才能确定，我的意思是你先给石书记汇报一下，免得到时候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事就不好了，你还是先说一声吧”。周红旗也有点怵头，自从自己来到湖州后就没有遇到一件好事，大晚上的又出了这件事，真是头大，但是和领导打交道她还是不擅长这一点。
“好吧，你在现场注意安全，我这就汇报”。丁长生挂了电话就给石梅贞打过去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不知道石爱国睡了没有。
“怎么，想我了？”石梅贞腻声道，现在的她，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角色扮演带来的刺激时刻刺激着她的身心，所以一看是丁长生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接通了。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聊别的，我问你，你爸爸睡了没有”。
“还没呢，你不会是想来我家吧，你不怕被我爸爸发现啊……”石梅贞话没说完呢，发现对方已经挂了，她以为丁长生想来家里和她偷情呢。
丁长生的话刚说了一半，石爱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能确定康明德在这三个人里面吗？”石爱国问道。
“书记，还不能确定，都烧焦了，要检测dna才能确定，另外自杀他杀也在侦测中，我这就到现场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我再汇报给您”。丁长生说道，他听出来了石爱国非常的震怒。




官梯 859
第二天一大早，湖州市委召开紧急常委会，在家的各个常委不许请假，务必出席。
八点一刻，所有常委和市公安局的局长李法瑞、副局长周红旗到场汇报情况，李法瑞只说了一句话，请周红旗同志汇报一下昨晚的侦测情况后就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