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咳，领导，就别提那事了，那也是阴差阳错，陈局长来是不是汇报案子的事？”丁长生试探性的问道，按说这样的事他是不能问的，但是这件事关系到自己，所以嘴快了点。
“你猜猜他怎么说？”仲华问道，他还真拿丁长生这个二把刀警察当回事了。
丁长生看着仲华，沉吟了一下，又想到刚才遇到陈军伟的情况，犹豫了一下说道：“肯定是遥遥无期了吧”。
“哦？这话怎么说？”仲华一听来了兴致。
“刚才在楼底下遇到陈局长时，他一脑门子官司，要不是我叫他，他都没有看见我，你又这么问，我就猜到，这件事肯定是没办好，要不然陈局长也不会这么郁闷”。丁长生猜到。
“你猜对了一半，陈军伟没有和你说什么？”仲华问道。
“没有，只是叙了叙旧”。
“他说这起交通事故不是那么简单，有可能是一起谋杀，而且车已经找到了，被沉在县郊的一个水塘里，而且有可能是老手作案，但是目前已经没有了进一步的进展”。仲华说的很慢，担心丁长生听了一下子受到惊吓什么的，所以给丁长生留出了足够的思索时间。
丁长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没事吧”。仲华站起来用一次性杯子给丁长生接了点水放到丁长生面前，丁长生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来，待人接物没有任何的不同。
“你怎么看陈军伟的说法？”
“在医院躺的这几天，我也反复想过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要说是交通事故，这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想，如果是一般的没有预谋的交通事故，那么肯定能找到车和人，而且第一时间不应该是将车毁掉，而应该是将车修起来以遮掩被撞的痕迹，而他们采取了偷车毁车的做法，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干完这一票，掐断所有线索，就这么简单，让你即使找到车，也没辙，所以案子性质就很明显了”。
“嘿嘿，长生，不愧是干过警察，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以后出去要小心点，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测发生，那样的话，很不值”。
“谢谢领导关心，我知道，其实他们做的还不够彻底，要是想不让人怀疑，最好是花钱找个替罪羊出来，将一切责任都担起来，即便是撞死我，也不过是个交通事故罪，所以，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想让我死，估计是警告之类的吧”。丁长生慢慢说道。
仲华的眼睛慢慢眯起来，其实还是丁长生跟着仲华的时间比较短，还不了解仲华的习性，一般出现这样眯眼睛的时候，都是他眼露凶光的时候，他是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目光。
“领导，一进来就说这事，我把正事给忘了”。看到仲华的摸样，丁长生说道。
“哦，什么事，你说”。仲华也是在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虽然两人现在都心知肚明这起交通事故是怎么回事，但是都没有挑明了说，因为有些话可以意会不可言传。
“就是关于全县中小学生桌椅板凳的事，我和胡主任商量过了，胡主任出了一个主意，我觉得不错，但是风险也不小，我特意来请示下”。
“嗯，她怎么说？”
“她说在县里这些企业身上割不了多少肉，原来我也不知道，原来独山镇有一些小煤矿，都是附近村民偷开的，挖的是旧矿集团的煤，她建议找这些人去要钱，这些小矿主肯定有钱，我虽然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小煤矿，但是我想一旦县政府要了这些钱，以后小煤矿出了事，这将是一个大麻烦”。丁长生斟酌着说道。
“独山镇有煤矿？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啊，这样，你和她先去一趟，探探底，既然独山镇有煤矿，看看独山镇的领导干部有没有参与的，其他县领导知道吗？”
“胡主任知道，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丁长生老实回答道。
“小煤矿，小煤矿，这些小煤矿现在看似没什么，一旦出事就是大事，你把胡佳佳叫来，我有话问她”。
仲华终于先忍不住了，隔着丁长生这个人传话到底是不方便，原本还想再放放，可是县里的局势一刻也不能等了，眼下必须有一个对全县比较了解而又能为其所用的人，眼下来看，常晓春在边缘似近似远若即若离，仲华已经无法忍受了，那么胡佳佳刚刚失去靠山，这倒是一个可以招揽的最佳机会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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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一中的自习室里，大家都在认真的复习功课，因为这是高三，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说话搞小动作，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谁也没有心思分心，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凌杉，你能帮我向班主任请个假吗，我爷爷又病了，你知道的我家就我自己，我得回去看看，你看，这是邻居给我发的短信”。凌杉的邻座曹冰拿出手机给她看。
“哎呀，你又要请假啊，我可不敢给班主任说了，傅老师的脾气你知道的，我可不敢了，上次就骂我了”。凌杉朝周围看了看，小声说道。
“哎呀，好凌杉，求你了，我真的得回去看看，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啊”。曹冰小声的央求着。
“好了好了，你写个假条，到时候我交给她吧”。凌杉无奈，只得妥协。
曹冰龙飞凤舞的写了个请假条，交给凌杉后，提着书包从后门悄悄溜出了教室，出了学校大门，就看见对面马路的树影下面停着一辆车，那辆车她太熟悉了，就是这辆车将她带到了胜利湖边的别墅里，在那里，她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她渐渐知道，她的价值也恰恰就在那最后一步上。
拉开车门，钻进了温暖如春的车里，就看见她的老熟人杨慧全在开车。
“今天你晚了五分钟”。杨慧全冷冷的说道。
“我，我今天请假难请，我们快要高考了，不好请假的”。曹冰有点畏惧的说道。
这个男人是最狠的一个，有一次，他将她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捆在板凳上，将一根粗如儿臂的红烛点燃了之后，向她娇嫩的躯体上滴油，一滴就是一个半小时，她也哭了一个半小时，但是这个男人眼里没有一点怜悯之意。
自那之后，她就极度的畏惧杨慧全。
如果开始时能将自己的事告诉老师或者学校，或许就可以免除后面的苦难，但是她选择了忍气吞声，所以第一次来到这座别墅时，就被拍了好几卷的照片和录像，这是她不敢反抗的原因，她现在，只有顺从。
“今晚带你去见一个大人物，这是给你新买的书包，你进去之后只要将这个书包放在床尾的柜子上，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安安静静的享受你的第一次吧，哈哈哈”。杨慧全放声大笑着。
曹冰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的，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疼的受不了啦才轻轻放开，看着车外的夜景在飞快的消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现车外的风景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要怕，只要这件事办好了，答应给你的十万，一分都不会少，这是你的卡，你的名，密码六个六，已经打进去五万，剩下的明天早晨打进去，怎么样，以后要是想跟我杨慧全混，这些钱都是小钱”。杨慧全诱惑者说道。
“不，我只想这件事尽快结束，那些照片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明天去别墅，我会当着你的面都烧了，好不好，我这人说话是算话的”。
郑明堂还在常务副市长成千鹤的家里时，就接到了杨慧安的电话，但是他直接挂掉了，于是杨慧安又给他发了个短信，约定在胜利湖别墅见。
郑明堂是在一个小时后到的胜利湖杨慧安的别墅，夜里这里更加的宁静，空气的湿度也刚刚好，踩着脚下松软的黄土，给人一种在海边的感觉。
“老杨，你我也是老关系了，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得大半夜的把我约到这个地方来”。杨慧安一直站在门口等着郑明堂的车，他自己开车来的，等郑明堂一下车，杨慧安就将他约到了湖边，两人谈论私密话题时一向如此，喜欢静，喜欢面对面的交流。
“我听说临山镇那个地方要向外修路，有没有这回事？”
“有啊，你的消息一向灵通，这件事还用我告诉你？”郑明堂笑笑说道。杨慧安虽然是一个商人，但是郑明堂没少在他手里拿东西，所以两人虽然是一政一商，可是郑明堂对杨慧安一向是很尊重的。
“你这个书记说出来更靠谱嘛，我听说这次市里也要投资，能不能让我也分一杯羹啊？”杨慧安开玩笑道。
“嗯，这次是想让市里投点钱，还想让省里支持一部分，可是现在说这些都还在未定之数，所以我也不敢答应你什么，更何况你的公司是搞房地产的，搞道路桥梁建设，你行吗？”
“郑书记，不瞒您说，自从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就购买了好几台大型设备，专门为了那条路请了不少的专家，所以到时候还得请郑书记说句话”。
“呵呵，你老杨这是在未雨绸缪啊，到时候再说好不好，现在钱没到位，说这些没用”。
“好好，郑书记，我们今晚只谈风月，不谈生意，走吧，我今晚给你准备了一个洗脚的，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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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呀，又搞这一套”。郑明堂一听来了精神，脚下的脚步都快了不少，嘴里说着道貌岸然的话，但是心里已经火热了。他用手点着杨慧安，对于这样的安排他不是第一次享受了，但是每次都有不一样的味道，这是杨慧安的高明之处。
杨慧安和郑明堂回到别墅前时，杨慧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而且不经意间给杨慧安打了个手势，杨慧安伸出手和郑明堂握了握手：“郑书记，天晚了，我这里就不留你了，回去注意安全”。
郑明堂会意，笑笑没说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在后视镜里看见一个面容娇美的女孩坐在后座上，这就是杨慧安说的那个洗脚的？郑明堂笑笑发动汽车消失在黑暗里。
“便宜这老东西了”。杨慧全恨恨的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你知道什么，我们是商人，商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利润，我做生意三十年了，前十年，我老赔，有时候几乎就是倾家荡产，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在做生意，可是后来我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做生意，不能只把钱投在生意上，还要不断的投在人情上，而投在人情上的钱收益最高的就是投到官员身上，这样的收益是看不见的，但是确确实实是真金白银，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女人算什么，你只有一个侄女，她将来能接我的班吗？还不得靠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一点大老板的样子吗？”杨慧安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大哥，我也就是私下说说，我知道轻重，我这不是一直在向你学习吗？”
“向我学习，我有什么可学习的，你要做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就得光明正大的来，今天这样的事，还是越少越好”。
杨慧全没有说话，其实他一直都认为这是自己这个大哥在装，这事以前还是大哥想起来的，他们手里现在攥着不少官员的把柄，所以这些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谁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到现在大哥反过来又指责他，所以他心里是千不服万不服的，但是他也渐渐懂得了隐忍，从来不和大哥吵。
郑明堂开着车在白山市里转悠，时刻注意着身后的车辆，直到转了好几圈，确定身后没有跟踪之后，才将车开进了一个商务酒店。
“你下去开房间，开好了告诉我房间号？打这个电话。”郑明堂扭头对曹冰说道。
曹冰没有说话，开车门下车，郑明堂看着曹冰的背影，不禁有点好笑，这是个多大的人了，怎么背着一个机器猫的书包，那个机器猫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车里的郑明堂。
郑明堂发动汽车又开走了，开到一个离开房的商务酒店大概一千多米的另外一家酒店旁，将车放到了路边，下车抽了一支烟，慢慢走向一个电话亭。
刚刚好，电话亭里的公用电话好了。
“喂，哪位？”
“我是曹冰，508房间”。
“好，知道了”。
整个过程就像是谍战片接头一样，紧张而刺激，严密而小心。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
曹冰的年轻漂亮使他放松了警惕，特别是看到曹冰的运动服前胸上印着白山一中时，郑明堂的警惕更加的放松了。
“上几年级？”
“高三”。
“过来，坐到这里来”。郑明堂的欲火在一阵阵升腾，此刻他有点按耐不住了，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曹冰，他简直有点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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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时，只有一个见证者，就是床尾柜上那个傻傻的机器猫书包，郑明堂色迷心窍，完全没有注意到机器猫的一只眼睛在悄悄的转动，包里装着的是一个微型进口摄像机，三百六十度立体拍摄，曹冰和郑明堂所有的表演都被摄录在内。
而曹冰的使命就是将这一切都摄录下来，所以当郑明堂进行完第一次发射后，她又调整了姿态，跪在床尾，面对摄像机，而郑明堂则欢欢喜喜的从后面进入，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着曹冰的娇嫩的躯体。
郑明堂这一夜可将曹冰折腾死了，她看见郑明堂连着吃了两次药，每次都将她折腾一个多小时，直到她筋疲力尽为止，但是这还没有结束。
寇大鹏再次见到丁长生时，心里的滋味也是五味杂陈，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或许这样的好运气从将自己捉奸就开始了，但是这样的运气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临到这只狗上，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对他推崇有加，而且自己的女儿寇莹莹学习成绩已经跃升到全年级前十名，这是谁也想不到的，整天将自己老婆高兴的和什么似的。
“表叔，我丁长生又杀回来了”。一下车，丁长生直接走向迎在镇政府门口的寇大鹏，而胡佳佳则跟在后面下了车。
“长生，你现在是县长秘书了，这名号可要改一改了，不能再张口闭口丁长生了”。寇大鹏略带责怪说道。
“咳，改不了啦，表叔，这位是县政府办主任胡主任”。丁长生介绍道。
“丁秘书，你介绍的有误差哦，是胡副主任”。胡佳佳笑吟吟的边和寇大鹏握手边纠正道。
“咳，我哪敢说你是副主任啊，表叔，这位是教育局的郑局长，你们认识吗？”丁长生又将郑佳彤介绍给了寇大鹏。
“寇书记你好，我也得强调一下，别听他叫我郑局长，我也是个副局长，呵呵”。郑佳彤笑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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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人，只有丁长生和寇大鹏是老相识，而且寇大鹏虽然在临山镇，但是并不是聋子，所以丁长生遭遇车祸的事他也知道了，于是在王百丽将郑佳彤和胡佳佳迎到会议室里后，他偷空将丁长生拉了出来。
“你在县城是怎么回事？”寇大鹏将丁长生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问道。
“县城？县城什么事？”丁长生装傻道。
“丁长生，你还当我是你表叔吗？还不和我说实话，你怎么能惹到郑老三那个混蛋”。寇大鹏显然对丁长生到现在还瞒着自己很生气。
“表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表叔，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丁长生一下子收起了自己嬉皮笑脸的神态，慢慢说道。
“你也知道害怕了？”寇大鹏说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时候人在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
“你是说是县长让你去的？你可知道作为一个秘书，参与到领导之间的争斗那是很危险的，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寇大鹏担心的说道。
“表叔，你说我要是不去会怎么样？”
“这个，唉……”寇大鹏没有话说了，是啊，作为一个秘书，要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替自己的领导出头，领导要你何用，所以这样的话寇大鹏也是很难回答。
“表叔，放心，我命硬着呢，没事，再说了，郑老三也不是什么不可惹得人，你放心，这事到此为止了，他要是还没个完，仲县长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你放心吧”。丁长生非常肯定的说道。
“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领导之间的事少参与”。
“表叔，你觉得这可能吗，没办法，人在官场，不可能不站队，像我这样的，不站队脑门上就贴着仲字呢”。丁长生苦笑道。
“嘿，你小子，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当官吗？”
“表叔，我哪敢呢，我只是说，现在的海阳县，你该看的很清楚，仲县长绝不是下来镀镀金就走的人，海阳县的经济一直停滞不前，上面着急了，所以才从上面派下人来，看看外来的和尚是不是好念经，而且，你也看到了郑书记虽然玩官场玩的很拿手，但是发展经济并不怎么在行，而仲县长不一样，不仅背景深厚，而且是一个干实事的人，我觉得表叔，你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改怎么靠”。丁长生看看窗外和门口，压低声音说道。
寇大鹏看着丁长生，没有说话，人在不同的层次，觉悟就是不一样，丁长生去了县里才几天，这就学会给仲华网络效忠对象了，不简单。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寇大鹏过了一会才说道。
“表叔，实话实说，这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给表叔谋个好前途，表叔，我走上这个路，都是表叔你的提携和教诲，我一直记在心里，但是以前我人小位卑，帮不上你什么忙，现在我是县长的秘书，而仲县长是空降来的，在本地可以说没有自己人，表叔现在要是能支持仲县长，这比仲县长站稳脚跟在站队要有用的多，俗话说，锦上添花哪比雪中送炭啊”。丁长生依旧很低沉的说道。
“这个，我会考虑的，走吧先去开会”。寇大鹏不置可否的说道。
丁长生对寇大鹏的态度有点失望，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带个话，至于做什么选择，那还是寇大鹏自己的事，尤其是关系到自己前途的事，那是绝对要慎之又慎的事，因为有可能因为站队不对而将自己的前途葬送的事屡见不鲜。
“今天县里的领导下来视察，请胡主任先给讲几句话吧”。寇大鹏在会议室里坐定，看看左右笑着说道。
“寇书记，领导这个词可不敢当啊，我是下来向临山镇的领导学习的，丁秘书在仲县长那里领了任务，我和郑局长只是下来跟着看看而已，所以先请寇书记讲几句吧”。
寇大鹏看了看丁长生说道：“长生，你先说几句吧，我也不知道你们下来要看什么，所以什么也没有准备，你也是临山镇出去的，对临山镇也算了解了”。
“你们这些领导就会这样，都不讲话，到头来就让我这个小兵来讲，唉，还是当领导好啊”。丁长生笑笑说道。
“长生同志，你现在不是临山镇的兵了，你是仲县长的兵，所以是县里的领导，还是你先讲”。王百丽也凑热闹说道，丁长生感觉很好笑，闹了半天就因为自己是县长的秘书，大家都对自己如此的抬举，自己要是不是这个秘书呢，恐怕在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也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这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位置而已。
“各位领导……”丁长生开口说道。
“你这是要作报告啊？”寇大鹏问道。
“可不是啊，各位都是领导，我这是向各位领导汇报工作啊”。丁长生抬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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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丁长生和教育局的副局长郑佳彤政府办副主任胡佳佳将海阳县几个乡镇跑了个遍，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郑家村的支教老师洪小雨居然还没有回城，这令几人都深受感动。
“郑局长，县长对全县的教育状况很不满意，要不然也不会派我们下来看看实际情况，我回去就得向县长汇报，我觉得你们教育局这次可要做好向县长检讨的准备了”。毕竟三人也是在一起共事了三天，所以在调查结束时，郑佳彤主动提出要请丁长生和胡佳佳吃饭。
关系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建立起来的，丁长生现在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推辞，根据胡佳佳的介绍，郑佳彤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经历可不一般，她是五年前海阳县的第一个硕士公务员，也正是县里想在教育方面树立一面旗帜，所以引进了这个花瓶，硬是将一个硕士研究生当花瓶供了起来，这五年来基本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官职却是一升再升，直到现在的副局长，在教育局居然排到了第三位。
这次丁长生到教育局联络下乡调查全县教育情况，并没有引起教育局长苏枫林的重视，于是看到丁长生是一个年轻小伙，就派出了教育局的一枝花郑佳彤去应付。
虽然别人都将郑佳彤当成一个花瓶，大凡教育局有什么重要活动需要出席或举办，除了必须由局长苏枫林出席的以外，基本都是由郑佳彤负责处理，所以这几年下来，郑佳彤的组织能力倒是突飞猛进，而这里面的人情往来也是细心洞察，而眼前有结交县长秘书的机会，她又怎么能放过呢。
“说实话，我以前真的没有下去看过全县的教育情况，整天就是被这样那样的应酬包围着，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来下去看看，要不是这次胡主任和丁秘书邀我一起下去，我，唉，真是惭愧啊”。郑佳彤站起来给胡佳佳和丁长生倒满茶说道。
任何人都不会甘于永远做一个摆设，郑佳彤也是一样，所以她在极力的想摆脱眼前的窘境，而当教育局面对这样一个局面时，她并没有将这几天所见所闻向局里汇报，因为教育局这些工作上的失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承担责任，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所以，到现在教育局的人都不知道这次看起来不是那么重要的一次下乡调查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这样看起来，郑局长是有抱负无法施展啊”。胡佳佳略带酸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