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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入府王爷轻点宠 韩芸汐 龙非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芥沫
可是,韩香没有说,她径自走下台阶。宁承心下有数,也就送了下去,谁知道,韩香忽然就崴了脚,慌忙中,拉住了他的手臂,“哎呦!”
宁承眼底掠过一抹冷笑,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到马车边上去,亲自把人抱入马车。
见状,珵儿还是冷静的。毕竟,捧场做戏的事,她也没少干过。可谁知道,阿承却在马车里待了很久很久都不出来。
珵儿越看,呼吸就越快,低声骂道,“真想当奴才呀?”
车内,宁承起身早就想下车了,韩香却偏偏拦下他谈起未谈完的事情。
“韩大小姐既然不累,不如寻个地方,咱们慢慢聊?”宁承问道。
“不必了,就这儿吧。你说说那批货打算怎么卖出去吧?”
韩香一边说,一边慵懒懒依靠在高枕上,认真打量起宁承来。她虽然只有二十五岁,还未婚嫁,可是,至今阅男无数,家中还养了不少男宠。
前些年她打入玄空新贵排行榜之后,父亲就慢慢将狼宗里的事务交给她打理,随着父亲的隐退,她渐渐掌控了狼宗的大权。
武功高绝又手握权势的她,自然吸引了不少男人的青睐。只可惜,她瞧得上的男人都不答应她入赘狼宗,而她瞧不上的男人,也只能无聊的时候找来玩一玩,陪不了她多久。
这些年来,流北商会突然在玄空大陆南部冒出来,并且发展成大商会,她自然是盯上了。然而,也就是在去年流北商会卖了几批货给狼宗,她才知道,流北商会里有一个叫做阿承的能人。
这个男人武功一般,却谙熟商贾之道。要知道,商场如战场,没有两把刷子的人是站不稳脚的,没有谋略之人是走不远的。她最想要的,最缺的,不正是这种男人嘛?
如果这个男人能留在她身旁,帮她打理狼宗事务,她便可以安心练武了,再过一年多,十年之约就到了。那一战,她可不仅仅要赢韩芸汐,而且,还要借机谋一件大事。
韩香一边听宁承说,一边把手搭在了宁承肩上。
宁承眼底掠过丝丝yīn鸷,还是没作声。谁知道,韩香的手竟沿着他的肩滑落,想牵他的手。
宁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正要告辞。
谁知道外头传忽然传来珵儿的叫骂声,“阿承,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畜生!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出来!”
这……
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宁承连忙下车,韩香也跟着下车。只见珵儿气冲冲地迎面跑来,可惜,还未到他们面前,就被韩香的护卫拦下了。
韩香虽然好奇,却很淡定,笑着问,“阿承,她是什么人呀?”
宁承瞥了站在一旁的巴图一眼,正要开口,珵儿却自报上身份,“我是珵儿,乐逍遥的花魁,也是乐正的干女儿乐乐!”
巴图立马怒声,“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拿命来!”
珵儿没躲,反倒比巴图还凶,“你站住!”
巴图像是被震慑到了,真就戛然止步了,但是,很快就缓过神来,“小贱人,你敢跟老子这么说话?老子今天不玩死你,姓名就倒着写!”
“你给我等着!我就问阿承一句话,问完了,你想怎么着都随你!”珵儿气呼呼地说。
宁承的眉头都拢起来了,当着韩香的面,却无法多言。他真的不知道珵儿玩什么把戏,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谁知道,珵儿朝他看过来,认真问,“阿承,你还喜不喜欢我?”
宁承差点被气死,他越发不知道珵儿想干什么了,他反问说,“大小姐,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吧?”
珵儿的眼眶忽然就红了,回头朝巴图看去,“好了,我是耍了你,要命一条!你过来吧。”
宁承的右手都不自觉握紧了,他这才意识到珵儿是来真的。这才几天呀,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变笨了?她到底是变笨了,还是疯了?
真不要命了吗?
她就不知道落到巴图手里,会比落到马管家手里还要惨吗?
巴图yín笑起来,“小娘们够胆量,不愧是流北商会的二把手,呵呵,爷怎么舍得杀你?爷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任由巴图一步一步走近,珵儿没动,就死死地盯着宁承看。
其实她一点儿都没疯。
她在赌。
赌宁承会不会护她,赌宁承的心。
她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她拿着从乐正秘密档案里偷出来的信物去般救兵了。她虽是个废材,可是,她终究是上官家族的女儿。没有哪一个家族会任由自家人在外头被欺负的,这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上官家族在玄空南部的势力和地位,相较于狼宗来说,并不逊sè。虽然不至于超越,但至少能平起平坐。
她不管阿承和韩香之前有过什么勾当,巴图这件事是她惹来的,她自己收拾,不连累任何人。
她只是想顺道……试一试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硬?
看着巴图一步一步靠近珵儿,宁承终究是狠不下心的。或许,当初他从马管家手下救人,就注定了他再也狠不下心了吧。
这个小妖jīng一点儿都不乖,不安分,从来不会把什么仁义道德放嘴边,可是,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坏。她在流北商会这么多年,救了多少被拐卖的孩子,他心中都有数。她在自己的心腹里立下过规矩,但凡十三岁以下的孩子,无论如何都必须救!即便是卖出去了,也得想方设法赎回来送回家去。
在好人中当好人,很容易,无非是愿不愿意的事情。但是,在一帮坏人里当好人,有多难,宁承亲身经历过。
就在宁承要开口的时候,韩香忽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冷而傲慢,“巴图,退下去!”
巴图再心痒难耐,也立马乖乖退下,一声都不敢吭。韩香朝珵儿走了过去,高傲的目光由下而上地细细地,慢慢地打量她。
这样打量人已经是非常不礼貌了,韩香打量的速度也故意放得很慢很慢,什么都不必说,就这眼神便是十足的轻蔑。
珵儿虽是乐正养女,可自小到大合适被人这么打量过了?她不悦地说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
韩香这才收回视线,轻笑道,“确实长得挺美的,怪不得能把乐逍遥打理得那样好,还勾走了本小姐手下一条公狗。”
巴图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仿佛没听到自己被骂了。
珵儿最恨这种变着法子,yīn阳怪气骂人的人,尤其是女人。这种女人最为虚伪、yīn暗,一点儿都不洒脱、坦荡。
珵儿大大方方,直截了当地说,“韩大小姐,你都没把巴图喂饱,他当然要出来偷食。我还真没喂过他,呵呵,他的饭量挺大的吧?”
这话一出,巴图的腿就软了。
韩香冷不丁扬起了一巴掌,朝珵儿打去,速度快得让宁承都拦不住。





毒妃入府王爷轻点宠 韩芸汐 龙非夜 第1341章 宁承番外:后台
宁承没有拦住韩香,但是,千钧一发之际,韩香的手还是停了下来。
说得更确切一些,她的手是被一颗远处打过来的石子拦下的。
韩香收回手一看,竟发现自己手腕上被石子打破了一个口子,流了血。
“什么人!出来!有本事出来, 跟本小姐光明正大过几招,偷袭算什么本事?”
她立马朝石子打来的方向看去,能偷袭她的人,胆子不小呀!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男子就从对面的屋顶上飞落下来。只见他生得剑眉星目,特别俊朗。一身锦白的华服,简单却不简朴,没有太多奢华的装饰,可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让人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上官泽!”
韩香非常诧异,怎么都没想到偷袭她的人会是上官家族的嫡出大少爷,玄空新晋榜上排在她前一位的上官泽。
韩香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家伙难不成也瞧上流北商会了?
上官泽一步一步走来,气场qiáng大,虽然韩香和他一样身上都有qiáng者特有的气场,可是,他足足高过韩香一个脑袋。他站在韩香面前,视线不必由下而上打量,只需冷眼睥睨过去,就足矣蔑视韩香了。
他说,“韩大小姐你想多了,本少爷不会跟手下败将动手,偷袭这等事更不会做。本少爷只是不允许你……”
他说着,视线缓缓朝一旁的珵儿移去,才继续说,“不允许你碰到本少爷要的人,一根寒毛都不允许!”
珵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跳不自觉加速。
乖乖!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亲哥哥呀!这狂拽的范儿,简直太对她的胃口了。
他这么说好像只打算帮她,没打算认她。
不过,珵儿已经满足了。她知道自己有救了,不会沦为巴图的玩物了。
平阳城的南方最大的城池,狼宗在这里,上官家族也在这里。她让妤锦拿信物去求救,原本也不奢望上官家族的人会轻易认她,当众认她。她就只希望保住一条命而已。
她原本还想回头看一看阿承的,只是,终究没有。她在上官泽的注视之下,低下了脑袋。
她赌输了。
她一直在等阿承开口,可惜,等不到。
原来,阿承真的不是不舍得杀她,而是不屑杀她而已。她一直固执地认为,阿承打理韩香是为了保住她,原来是她想多了。
她彻底沉默了。
宁承亦沉默着,他不认识上官家族的任何人,但是知道上官家族的存在,也听说过眼前这位大少爷。
上官家主的武功弱于狼宗宗主,但是,上官泽的武功却在韩香之上。新晋排行榜上差距一名,便说着韩香和上官泽直面较量过,是上官泽的手下败将。
他来救珵儿?
他说珵儿是他要的人?
珵儿这小妖jīng本事真真不小呀,他以为她勾搭上韩香手下的大将已经很了不得了,没想到她居然能勾搭上上官泽?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宁承冷冷看着珵儿,眼底有些愠怒。
韩香心下也怒着,原本被珵儿骂就一肚子火了,没想到还被上官泽给羞辱了一顿。
“手下败将”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要知道,打从新晋排位赛之后,这个噩梦就一直伴随着她了。
“你的人?呵呵,泽少爷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瞧得上?”韩香冷笑道。
上官泽就连冷笑起来的样子,都无比贵气。他笑着,“长得比你美的,本少爷都瞧得上。”
“你!”韩香终是忍不住怒了。
上官泽挑眉看去,分明是在询问她,要不要打一场。韩香即便再不甘心,也不会冲动跟他开战的。她知道自己会输。
“既然她是你的人,就趁早领走,免得碍本小姐的眼。”她冷冷说。
上官泽也没跟她多纠缠的兴致,他牵起珵儿的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宁承冷冷看着,珵儿没有回头。
见宁承那反应,韩香忍不住怒问,“怎么,魂被勾走了?我道她哪来胆子敢跟跑出来,原本是勾搭上了上官家的金主!”
宁承这才缓过神来,轻轻笑了笑,说,“这小贱人本事不小呀。”
“勾搭男人,在你眼里,也算本事?”韩香不屑地问,都忘了自己刚刚在马车里是怎么勾搭宁承的。
“算。要不,怎么能勾搭到巴图,怎么能把乐逍遥打理得那么好?”宁承认真说,“韩大小姐,没把她留在流北商会,真是一大损失。要不,你想想办法,把人要回来?”
韩香是办不到的,但她不会承认。
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人心不在这儿,要回来只会多生麻烦。阿承,你放心。只要你同我狼宗合伙,在南方,上官家族也不敢为难流北商会。”
“既韩大小姐这么说,那在下也就放心了。在下让人把账目理清楚,过两日就给你送去。”宁承认真说道。
韩香总算开心了一些,她冲宁承暧昧一笑,说,“要你亲自送来,我等你哦。”
“好。”宁承答应地很爽快。
送走韩香,宁承整张脸都yīn了下来。他回屋之后,立马找来几个心腹,要他们按原计划行动,以最快的方式把流北商会现有的银子全都卷走。
巴图来找他要的时候,他就计划好了。尽量敷衍和拖延时间,把流北商会能卷走的银子全都卷走,卷不走的就全都散给兄弟们。
他要韩香得到一个空壳的流北商会的同事,也要韩香背上杀乐正的罪。他计划用三天的时间散尽钱财的同事,走得无声无息,从此失踪。反正,阿承这个身份本就是假的,他有的是办法隐瞒身份。如果乐正背后的势力找过来,韩香作为流北商会的新主子,自是百口莫辩的。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该死珵儿居然半途杀出来。若不是上官泽突然出现,他就不得不救她,他的计划也就毁了。
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宁承才吐了口浊气。
熊飞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出声,“承老板,珵儿真是好本事,竟能攀上泽大少爷。你还是小心点,免得泽大少爷回头来找你麻烦。”
“惹不起我躲得起。”宁承冷冷说。
熊飞又道,“承老板,这事有点怪呀。你说珵儿都攀上了泽大少爷,怎么还死皮赖脸地缠你?莫非……呵呵,珵儿真瞧上你了?”
宁承回头冷眼看去,熊飞的笑容就僵了,不敢再笑。
宁承淡淡说了一句,“傍上上官泽也好,巴图找不了她麻烦,我也清净清净。”
宁承就这样忙去了,也不知道他忙成什么样子,总之,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办完的事情,他用了两天就办完了。
两日之后的清晨,流北商会里一切照旧,而宁承那些心腹早就在昨夜被他送走了。他换了一身仆从的衣服,贴上络腮胡子,把盘缠都带上,便从流北商会的后门走了。
原本都要北上了,却不知道为何,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上官府后门。他从晚上守到了翌日。
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有仆奴从后门出来。宁承瞧了一会儿,瞧见一个衣着像是掌事嬷嬷的人,便一路跟了去,在没人的地方把人拦下。
“嬷嬷,跟你打听个事。这银票,你收好。”宁承一边说,一边往嬷嬷手里塞入银票。
若是小钱还真打动不了这位嬷嬷,可是一千两的银票直接让嬷嬷动心了。
她左右观望了一下,低声问,“何事?”
“前几日,泽少爷是不是带女人回来了?”宁承低声问。
“是带了一个女人。不过,一直关在屋里,没人知道来头。”老嬷嬷如实回答。
“关在屋里,作甚?”宁承又问。
见嬷嬷迟疑,他便又取出一张银票来。如此大手笔,着实让嬷嬷吓着了,也不敢讹人。
“这位爷,老身知道的就这么多。”
“上官家主知晓此事吗?”宁承又问。
大家族的门第森严,贵家公子在外头养了多少女人都不会有人追究,但是,要带进门的女人,一定得当家人点头同意。
“老爷在闭关呢。爷,奴婢不是泽少爷那屋当差的,实在爱莫能助。”嬷嬷认真说。
宁承无奈,只能让开,放嬷嬷走。
他往一旁墙上靠去吗,低着头思索起来。珵儿到底怎么勾搭上上官泽的?能让上官泽瞒着上官老爷把人带回府去?
要么,上官泽当真瞧上珵儿了。要么便是上官泽在珵儿身上有利所图。
就在宁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一把利剑突然刺到他面前来。宁承猛地后仰,剑尖就下移到了他的脖子。
他冷眼看去,发现来者竟是一直跟着珵儿的那个女杀手。
剑都bī到要害处了,宁承还淡定如山,他用了易声术,问说,“这位女侠,你我无冤无仇,要杀我,好歹给个理由。”
“承老板,你想知道珵儿什么事,问我就可以了。我只收十两银子,不必给银票。”妤锦淡淡说。
妤锦只是无聊出来转悠转悠,没想到撞见了有人跟踪府上的嬷嬷,她尾随而来,听到宁承问嬷嬷的几句话,她便知道这人是宁承伪装的了。
宁承倒没有辩解,大大方方取出了十两银子丢给妤锦。
他问说,“上官泽为何帮珵儿?他俩什么关系?”
妤锦藏去眼底的窃笑,很认真地说了谎,“上官泽之前也是乐逍遥的常客,珵儿不想因为巴图那件事连累你和流北商会,就答应委身上官泽,一辈子为奴隶,伺候左右。”
……
沫说:修改一个设定上的bug。之前写韩香是养女一事为秘密,现在修为为公开之事。请大家知悉,见谅。写了一天,四更送上,新年快乐。2017年,我们还要在一起!




毒妃入府王爷轻点宠 韩芸汐 龙非夜 第1343章 宁承番外:牵手
当上官泽走回来的时候,宁承便知道自己掉入一个怎样的大坑了。
他低声说,“珵儿,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珵儿很无辜。
“你那个杀手说你被bī为奴!”是的,此时的宁承并不淡定。
“所以你就来救我啦?”珵儿笑呵呵地问。
宁承语塞,沉默了。
珵儿还是不舍得放开他,似乎害怕一放开手,这个家伙就会跑了。
上官泽见珵儿如此投怀送抱,真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他又不知道珵儿和这个叫做阿承的家伙,到底有哪些过去。这家伙既把自己卖了来救珵儿,至少心还是有的。
他就站在门内,没走近,淡淡说,“阿承,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卖身契你同我妹妹签吧。”
宁承没回答,深入狼xué,他再怎么争辩都没用,他特别沉默。
待上官泽离开之后,他才沉声对珵儿说,“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特别特别凶,珵儿真有些怯了,悻悻放手,站在他背后,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宁承问道。
珵儿叹息了一口气,“屋里说吧。”
进屋之后,宁承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珵儿这才想起了自己在煮酒。
她连忙冲到桌边去,见壶底的酒没被烧完,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这可是我哥给我找的三百年雪雕。”
宁承瞥了一眼,没做声。
他嗜酒,但是,酒这东西影响不到他什么。他不醉自己的酒,也不贪别人的被杯。
珵儿特殷勤地倒了一杯酒来,“尝尝,绝对合你的胃口。”
宁承没接,冷冷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不说。”
“先把酒喝了,我就告诉你。”珵儿笑得贼兮兮的,别说谙熟她手段的宁承了,就是不熟悉她的人见了她这贼笑,都会猜测她在酒里动手脚。
“说!”宁承的耐性基本是要到尽头了。
“你怕我在酒里下药呀?”珵儿打趣地问。
“是。”宁承毫不犹豫地点头。
“喂,你当我什么人了呀?”珵儿有些怒了。
“你不是吗?”宁承又问。
话音一落,珵儿便将手里的酒往宁承脸上泼去,无比认真地说,“阿承,我告诉你,你上官珵儿确实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但是,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怎么看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宁承愣在原地,任由一脸的酒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下来,他长长的睫毛都沁了水珠,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一幕,这一刻是那样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那样遥远,明明是几年前才发生的事情,却遥远地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几年前的酒是凉的,而今日的酒是温的。
几年前那张愤怒的脸,似乎和眼前这张愤怒的小脸重叠了,他下意识眨眼想看清楚,可沁在睫毛上的水珠随着他眨眼而掉落,他看清楚了眼前的这张脸,干净姣好,竟……没有怒意,只有笑意。
珵儿在笑。
珵儿原本是一腔的怒火,可看到阿承犯傻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个凶巴巴,冷冰冰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被她唬到的一天。
她递上手帕,“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是的,她说的是“我是故意的”
“你!”宁承真不知道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他没有接她的手帕,拉着袖口擦去脸上的酒水。也不知道心里的气,还是堵,又或者是无奈,他不自觉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好了,算你喝下这杯酒了,我告诉你怎么回事。”珵儿坐了下来,认真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宁承听得着实不可思议,他都还未缓过神来,珵儿便将纸墨笔砚送到他面前来了,“写吧,我哥答应放了我了,卖身契你就写给我吧。”
宁承嗤之以鼻,如果他签,那绝对是这辈子做过的最亏本的买卖。
他站起来,“你既没事了,我走了,天南地北,永远别再见了。”
珵儿急了,一把就拉住他的右手,把毛笔塞进去,警告道,“你自己承诺的!你要不写,我保证你出不了上官府大门!”
“别闹了。”宁承淡淡说。
“不写也可以,你跟我住下来。”珵儿又说。
“办不到!不要再纠缠我了。”宁承一字一字认真说。
“你明明关心我,为什么不承认?”珵儿是真急,他眼底的淡漠让她害怕。
“我只是可怜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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